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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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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并不想多喝,也不想久留,见他们一说再说,就挥了挥碗,说:“还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关键是怎么让官府把抓了的人放掉,要因为我的几匹马,罪及几位壮士,我也于心不忍。”

穆二虎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是喝他的酒。

狄阿鸟又说:“穆二虎,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让我出来承认,这些马的来历,不关你们的事儿,可你也得想想,我是告诉他们,马是卖给你们的呢,还是送给你们的呢?卖给你们,你们出这么一笔钱买马办马队,屡次要办,官府屡次不许,却偏偏私下购买军械,马匹,是想做啥?!送给你们的?!我盗军马,却送给你,还是一起获罪不是,你自己想想,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想一起下地狱,还是要脱罪?!”

穆二虎连声说:“是!是!是!”

狄阿鸟说:“想脱罪,要请状师,请状师,不但能让他们有顾忌,不敢草芥人命,杀良冒功,定你们为谋逆,还能拖时间;其次呢,我要人去武县开具证明;再次,就是想办法证明马匹不是你们买的,不是我给的……”

穆二虎大声说:“那是怎么来的?!该不是让我们承认,是我们偷你的马吧?!”

狄阿鸟笑笑,说:“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是不行,毕竟盗军马和盗私马,罪行轻重,天壤之别,你们那几个弟兄,不过坐几年牢,当然,按律是几年,而我知道,不久之后,天下又会大赦,对于那些偷鸡摸狗的,从赦不误,他们几人,多则三、四个月,少则一、二个月……”

穆二虎打断说:“你咋知道不久之后,天下大赦呢,天下刚刚大赦,天子是嫁女儿还是一命归西,哪有那么好的事儿——”狄阿鸟没想到他敢当众这么乱说,而背后就是官兵,大为震惊,“噌”地起身,狠狠地抡了一巴掌,喝道:“你说什么?!你喝了酒,我只当没听见,你要是不把话吞肚里,你的屁事,老子懒得理,白给你十三匹马,你总不能反过来赖上了我。”

穆二虎想怒又不敢发怒,只好狡辩说:“哪有白给人马的,你没安好心。”

狄阿鸟冷冷地看着,转身就走,老范回头看看,抬头看看,也起身就走,穆二虎迟疑了一下,起身就追。刘公明叹了口气,发觉几名官兵把视线落在穆二虎身上,起身说:“谁都有喝多酒,胡咧咧的时候。”

官兵没多追究,其中一个冷笑说:“我们认得他,穆二虎嘛,除了他,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一招手,几人纷纷起身。

刘公明只当他们要逮人,上前正要阻拦,那个官兵说:“到外边肯定打架,走,跟去看看热闹。”

刘公明松了口气,和他们一起出来,只见穆二虎拦在狄阿鸟面前,吼着不让走。狄阿鸟只是冷笑着让他“滚开”,周围聚拢上许多人,看着这两个人,见穆二虎状如铁塔,狄阿鸟虽然显瘦,却还镇定,劲头兴奋。

一个上点年纪的妇女毫不忌讳地吐露出对狄阿鸟的同情,说:“那个不是穆二爷吗,这后生惹他干啥。”

老范听到了,朝穆二虎看看,见喝了酒,发了脾气的穆二虎活脱脱就是一只猛虎,那耸肩沉腰的姿势,蕴涵着极大的能量,虽然有点儿紧张,却一点儿也不为狄阿鸟担心,他已经清楚地知道狄阿鸟的身份,他相信这位“博格阿巴特的乡党”,不是被虎噬,而是有把握伏虎的。但是,事情显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穆二虎舒展粗臂按上了狄阿鸟的肩头,死死拽住,鼓乍的棉袍中,怕是肌肉全都绽开了,嗖地一声,可以把人拎出三五丈,而狄阿鸟却还是一丝没有反抗的痕迹,脚下并不用力,只是似笑非笑地冷视穆二虎。

穆二虎随即大吼一声。

怀疑他要把人扔出来或怀疑他要将狄阿鸟的头颈窝到地上的百姓纷纷后散。

在他们快速惊退和注视中,穆二虎动了,他展开的两只胳膊肘慢慢向下内合,身体继续下弯,一点、一点地绵软,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午后多泥水的灰路上。

老范松了一口气,连忙朝狄阿鸟看去,在找不到什么意外的波动之后,心中一颤:“他怎么知道穆二虎是色厉内荏呢?!”

穆二虎哀求说:“哥,我求你了,你救救咱家的兄弟吧。”

狄阿鸟挽了他一把,说:“起来吧。”刘公明也连忙从台阶上下来帮忙,重新把他拖进酒馆。这次进去,穆二虎不再吭声,听到狄阿鸟说什么,只是点头,或者发出“是”或“恩”的回答。

狄阿鸟也不在有什么保留,说:“别的办法不是没有,你可以让他们说,是为我赶马。”

他又说:“做过官的人都知道,这只是脱罪的手段,脱得了,脱不了,关键还在官,他要是想定罪于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把你的路封死,比方说,直接当成证据确凿的要案,谋逆案,就能把状师拒之门外,你不承认自己谋逆,他也可以动大刑,动到你招为止,所以,以前说给你的,只是在碰运气,想平安无事——”他看了老范一眼,说:“看来,只有让王将军。”

老范碰了碰刘公明,刘公明说:“不如,我去跟校尉大人说说情。”

狄阿鸟摇了摇头,因为他不知道这马案有没有背景,是冲着谁去的,因为普通的官兵,谁去追究几匹路过的马有没有烙叠印,谁会一定说烙叠印就一定是军马,就算是军马,又不是在当地丢的,别的地方也没派官差来捕盗,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再说,天下刚刚经过动乱,谁能保证军马不会沦落到百姓手上?!

狄阿鸟郑重地问穆二虎:“我问你几件事,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是被谁拦下的?!”

穆二虎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姓冷。”

刘公明脱口说:“是他?!”

狄阿鸟问:“谁?”

刘公明说:“冷豹。不大可能,他从来不去干这种事。”

狄阿鸟冷笑说:“他肯定是邓校尉身边一个比较亲近的人吧?!”

刘公明没有吭声,没有吭声,就等于默认了,狄阿鸟又问:“你怎么没被抓起来,是被人放掉的,有人,让你来找我,或者找给你马的?!”

穆二虎:“没有。”

狄阿鸟从他身上捞了什么,说:“你撒谎,你身上沾的有牢里的稻草。”

穆二虎面色一变,说:“是的,是他们让我找你的。”

他痛苦地说:“你让我怎么办?不找你,弟兄们怎么办?!”

狄阿鸟说:“我就知道是这样,你先回去,就说我不承认那是我的马了。”

穆二虎说:“他们会……”

狄阿鸟说:“他们不会杀你的弟兄们的,会让你来杀我,还会许诺说,事成之后,准你办马队。”

第一卷 雪满刀弓 三十四节

老范觉得狄阿鸟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尤不该当着刘公明的面,与两人分别后,立刻就跟狄阿鸟说:“那个刘公明,是校尉相公的心腹,校尉大人对他有恩,你怎么当他的面儿说这些话呢?!”

狄阿鸟笑了笑,淡淡地说:“我也是刚刚知道,不过道不同,不足为谋,亲兄弟也有貌合神离,互相欺瞒的时候,他有自己的心事、自己的道德准绳,一定不是听了什么,就全都学给校尉听的小人,再说了,他想与我交好,又知道邓校尉掌握着我的生死,我对邓校尉没任何威胁,就夹在了中间,俗话说,做孝子的,小杖受大杖走,做媳妇的,两头瞒,他不但不会做不利于我的事情,反而在心里向着我们。”

老范提醒说:“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好。”

狄阿鸟说:“我不过道破穆二虎将来可能会被人家逼迫而向我下手而已,他要真说给邓校尉,反而是好事,邓校尉知道我有心防备着穆二虎,不走这步棋也不一定,这样一来,邓校尉也就不会再胁迫穆二虎了。”

老范细细想想,觉得也是,但还是忧虑地问:“邓校尉真的会对你下手吗?!”

狄阿鸟吃吃笑笑,说:“他已经在这么做了,还能有假?!我知道,你也被我们夹在中间,陷入两难呀,你要是与我从此不相往来,我也不会怪你。”

老范停了脚步,一脸端重地说:“君以磊落之心待我,负君何堪?!”

狄阿鸟暂且把这话当成真的,但他却是弄不明白,当天给穆二虎马,穆二虎一拨人怎么被邓校尉截上的?!

老范,自然和邓校尉走得近的。

狄阿鸟还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负君何堪”,突然想了起来,那天老范不在,肯定不是他。不是他,又会是谁?!自己一回去就上了炕,倒没注意到谁出过门,难道是杨二哥?!邓校尉能动手杀自己,还让自己到铁匠铺继续住下,这不合常理,可自己都差不多是杨二的妹夫了,他会帮着别人向自己的妹夫下手吗?!也不是他,也不是他,会是谁?!难道碰巧了,邓校尉碰巧拦截了穆二虎的马,问出了自己,当即设了个套。

朝廷在自己身边放了人,是谁还在让自己困惑着呢,当然,朝廷的能耐无须质疑,能安插下奸细并不奇怪,可一个小小的地方校尉,也轻易地在自己身边安插了耳目,难道自己身边的人,都那么容易被人收买吗?!

这一刹那间,除了对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赵过,狄阿鸟对任何一个人都产生了怀疑,甚至包括了与自己志向相投的大舅哥。

不是他信不过自己人,而是接二连三到来的经历,已经让他肯定,自己身边不止有了朝廷的奸细,也有了别人的奸细。

李家父子身在官场,背负着亲族的命运,自然身不由己,即使可以拒绝被人收买,也未必挺得出的他人的胁迫。

他们有自己的苦衷,出卖了狄阿鸟,狄阿鸟不会意外,更也不会恨他们,报复他们。

可是呢,最有可能出卖他的却不是李家父子,而是身边的人,这里面有李多财,洪大盆,石骰,杨涟亭等等,包括莫藏,躺在那里,奄奄一息,自己是怎么对他们的?!今天,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大福大贵,却起码留住了性命,能吃口饱饭。

而这些人之中,难道真有谁,不要一点良心,出卖他?!

狄阿鸟一想到这些,就是一股想把背叛者焚烧的怒火。他尽量不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哼着小曲,搭着老范的肩膀,踩着喝过酒后才有的曲线,披着一片夕阳回去。

回到老杨家,进了门,狄阿鸟自己都感到乱糟糟的。

孩子们骂架,打架,乱着玩儿,抹了眼泪,坐地下咧咧地哭,而那些破衣烂毡,自己小儿子的尿布片,被单子,满院趴的都是,尤其是墙角堆雪的一小块园圃地,上头是一股、一股发黄的洞洞……他自己虽然是这种环境长大的,不觉得什么,可看着这些场景,却也是理解杨二嫂感受的,知道自己家已经让人忍怕了,好在王志给自己找了房舍,这些人明儿就可以搬走,等着官府近一步安顿。

他不自觉叹了口气,跟院里的人打一声招呼,朝自己那间屋子走去。

到了跟前一推门,里头全是人,从炕沿坐到门背,从门背做到墙角的大缸,他扫一眼,除了杨锦毛,杨二,赵过,

李多财夫妇,还有城外营地来的几个上了年龄,杨涟亭,柳馨荷……连李思广也在。

狄阿鸟喷了口气,苦笑道:“你们,开会呢?!”

李多财给了个眼色,起身说:“官府已经在下分屯户,分到县南去,既富足又不怕游牧人,而分到县北,就要和游牧人拼命。县外的营地里都炸开了锅,家家都想留在县南,四处找门路,这不,咱家人不知道你啥意思,就让几个老人过来,跟大家伙一起商量、商量。”

狄阿鸟不动声色,先让老范进里头,再关上门,往一旁挤挤,问他们:“你们商量出啥结果没有?!”

一个老人说:“大伙都想在县南安居,可是官府上说,分到县北的,还要赛屯户的力气,只要能举起石杠的,不问出身,立刻给他做保长,能举起石杠,又认字的,不管认多少,立刻就给做甲长,将来立了功,还免罪,这也是大人东山再起的一个机会,大人要是肯去,往那一站,起码是个亭长。”

李思广说:“他说的是呀。阿鸟。如果你能做亭长,就有机会戴罪立功!”

狄阿鸟迟疑片刻,伤感地说:“我们家打了太久的仗。一百多口,都是些女人、孩子和老人,要是屯往县北,怎么顾得了……”

又一个老人说:“哎?!主公不要担心我们,他们也说了,家眷平时可以留在县南,再说了,您只要肯摇旗,咱们的老弟兄,也是要偷着跑来的,还害怕没人打仗吗?!”

狄阿鸟朝别的人脸上看看,发觉他们脸上大多都写着两个字“县北”,特别是赵过,嘴合不陇,眼里透着渴望,不禁犯了大愁,心想:我难道真的可以去县北?到了县北,做了亭长,往日的老兄弟,肯定有人来投奔,离开户籍地,那就是亡命,亡命,就要担责任,自己招来的是朝廷的忌讳,而他们,却要担罪责,到时,我捆上他们送给官府?!于心何忍?

他装出一付仍在考虑的样子征询说:“都是这意思?!”

赵过笑道:“何止我们,老陈刚才还在,都跟大伙说了,只要咱立了功,你一下就可以翻身?!”

狄阿鸟怔怔地看过去,心底一个劲儿哀号:“幼稚,一个比一个幼稚,越是立功,死的越快。”他涌起最后的希望,朝李思广看去,说:“你妹子怕不愿意,还是先给她说一声。”李思广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她,一个女人,愿不愿意,由不得她。”

狄阿鸟深吸了一口气,笑容僵固了,这种情况,看似商量,实际上,哪里是商量……都是等着这个机会翻身,让我翻身,自己也翻身。他闭了闭眼,看向一开始仅有的一个支持者李多财,李多财正在咽吐沫,说:“啊,不是,可你们也得想想,立功那么容易吗?!少爷……”他为了让人同情,干脆哭道:“要是老爷知道少爷一天到晚,拿着命搏,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歇,少爷,少爷。”

杨小玲立刻反驳了他,声音哽咽:“阿鸟的前途不也在此一举么?!老公爷要活着,他能看自己的儿子永远是个罪人,前路没个明黑么?!”

杨锦毛突然打破沉默,慢吞吞地说:“阿鸟呀,你爹就你一个儿,你这边孩子也才满月,为你家血脉想想吧,贪个亭长去了县北,就不怕……搏一搏可以,咋不行呢?!可孩子年龄实在太小。”

狄阿鸟是自己拉过杆子,还是跟着博格阿巴特干土匪,杨小玲也稀里糊涂。

她隐约觉得狄阿鸟就是大名鼎鼎的博格阿巴特,又觉得不像,不可能,问狄阿鸟,问过了,还是觉得狄阿鸟胡吹,自己家的人听了,也会害怕,就跟他们讲:“当年,长月招兵,阿鸟不是当兵走的么?!他在外面当兵,听说他爹死了,就和几个战友一起跑了,后来逃回他老家,见老家的家也败了,又回头去找他爹,看他爹到底是不是不在了。他带着几个人,走到半路,走不下去,干脆占座山,当起了土匪。我想着他老家那儿都是蛮子,都想来中原,他又能说,人家就跟他来了,你们想,他们关外的人来中原当土匪,话都说着别扭,抢劫、绑票的规矩也肯定不懂,阿鸟呢,以前折腾卖鱼,不是跟许小虎的爹拜过把子?懂这些,人家让他当了大哥。他年龄不大,毕竟读过书,多了个心眼,陇西兵败,百姓一路逃难,他就在那坐地收人,起码也收了上千喽罗。后来,博格阿巴特起兵打官府,朝廷一味吃败仗,损兵折将,兵力不够,就招安了他,他也就跟着朝廷打博格阿巴特,有一次吃了败仗,是一口气逃到咱那。我正在家筛麦子,他带个姑娘,带个阿狗,问到咱家门口了,那会儿,身上还扎着人家扔的铜钱镖呢。”

再后来,她说狄阿鸟拦舆见驾,把他爹的事讲给天子知道,天子怜惜他,还让他去京城参加大会,被人家的千金小姐看上了,又是贵公子争风吃醋,又是借钱娶亲,又是岳父黄大掌柜不愿意……

杨锦毛只能通过自己的阅历推测,一个有把力气的少年人没了人管束,在外面肯定干坏事儿,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既然一直做到土匪头子,那就不是一般的心黑手辣,还好,自己女儿能呛得住他,呛不住,自己一家,将来要坏到他手里,心里一半是怕一半是愁,再后来,狄阿鸟越来越老实,家眷也来了,两房小媳妇,大舅哥带了几十把好手护送着上百口子,又把他震住。

震住的同时,他相信女儿以前说的那些话,再看狄阿鸟,越看越觉得他不是杀人如麻、心黑手辣的人物,这又觉得狄阿鸟是评谈和演义中出现的那种运气贼好,全凭利嘴和蛮横相的草包。这不?!早上媳妇扯着狄阿鸟闹架,他也知道不会出啥事儿,根本就当成一家人闹嘴子,不上心去管。

哪知道,今天又来了几个老人家,大伙往一块一坐,说了会儿话,竟然不怕跟凶狠的鞑子打仗,他又觉得味道有点不对,坐在一边,往这个人脸上看两眼,往那个人脸上看两眼,心里不住地问:“这狄阿鸟被人一吓,就给人家十好几匹马,是不是在装孙子?!难道他确实是悍匪,因为坏事干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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