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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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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包起“千里镜”,扫一眼注目的柜内人,回过头,小声说:“你爹就是为要钱才找我。我要是不答应,他不愿意了呀?!” 谢小婉心中一热,连声道:“你个大笨蛋。给你说得好好的,你哭穷,哭穷,他知道你穷,勒索也不会勒索到现在这种程度!”
狄阿鸟一想也是,让谢道临觉得自己拿二、三百两银子都困难,他一定不会开五万两银子地天价,自己也不会还到十万两银。但按这一种很合情理的推测,自己也没十万两银子呀,他真准备追赃?!既然给不出,黄了婚事就成了,干嘛一边嫁女。
一边追赃?!古怪呀。没有一点儿逻辑,难道这些高来高去地人都不正常?!”
他也忘了自己是要盘牛肉,喝点酒的,揉着鼻子说:“阿婉。你说到时候,我给不出十万两银子,他真的肯嫁你。嫁了你。还去追赃,让我把自己的亲戚朋友得罪完。九世翻不得身?!” 谢小婉说:“我也不知道,看起来他是想真要,我觉得,他想把你追穷,老老实实跟着我们,一起上山,将来把花山留给你 ”
狄阿鸟身一震,脱口道:“这么说来,他讨走十万两,将来还是要给我,就是为了,为了?!”
他没有往上山去琢磨,想到追赃地恶果,就绷住了脸,两眼游离,说:“他想地大概不是让我上山,这是要兵不血刃呀,老子要是拿不出来这个十万两,官府一追赃,结果,就是和我沾亲带故的全被搜刮一空,以后,兄弟们走得走,散得散,我就得带上阿过去码头干苦力,每次回家都带一个大个儿地窝窝头,掰几瓣子,分你们吃。” 谢小婉用小臂擂了他一下,呻道:“你胡说什么呀?!”
狄阿鸟越发觉得自己不是胡说,顾不得再一味失意,大声说:“不吃饭了。我要回去,给他弄钱,我看,这十万两银,我要是弄出来,他怎么办?!” 谢小婉却又是一阵气急败坏,粉拳绣腿一阵砸,说:“我也要去。”
狄阿鸟看一看她。
她连忙说:“我娘听说汶汶今儿要到她母亲这儿住,让我来看她,我不去了,去你那儿,好不好?!”
狄阿鸟没有多想,带上就走。背后翘了一阵儿头,等着他点菜的掌柜“哎”、“哎”大叫:“客官。你别走呀。”
狄阿鸟拉出自己的马,带上谢小婉,一阵子飞奔,回到了行馆,只见自家门前又是车车马马,外面树下一串弟兄,抱着单薄地衣裳发抖,却偏偏好像是夏天纳凉一样,连忙下马,问:“来客人啦?!”
他一伸手,下来一个,“压寨夫人”,旁边的弟兄都有点怯,连忙借了一步说话,待踩两脚,走到一旁,大气一喘,说:“先是一个人称自己是你大舅子,领着你媳妇回来,对了,还带一个哇哇哭地男娃子,接着是长乐王家的人,说是替长乐王感激你,却是个女的,也怪怪的,再接下来,是褚小姐带着一个官家小姐,我们还来不及点个数,董大小姐又带着一个上门就吵闹的姑娘……”
狄阿鸟还没有想是谁家的孩子,想是黄家娘家人等不着自己上门接媳妇,送了黄皎皎回来,捏了指头算一算数,魂飞魄散,一扭头儿,就在他借一步说话这阵子,谢小婉已不见了人,大概赶上热闹去了。
狄阿鸟心口一阵怵,连忙问:“他们之间没动手吧?!”
路勃勃说:“光吵架,还没来得及有动手。”
狄阿鸟连忙问:“老谢呢。老谢呢?!”
路勃勃说:“避了个不见人。”
狄阿鸟一个激灵,回头看看大门口,左右瞅着,拽马要溜走,手一指,指一片,说:“要是他们出来问,你们就说阿过和老谢有事找我,我急急忙忙出了去。”
他走上两步,回头跟追来地路勃勃说:“你们看着点,动口可以,动手绝对不可以。”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53)
樊英花那儿吃饭吃一半儿,一听狄阿鸟的声音,就记得此人把饭看得很重,蹭饭吃时话多,连忙跟十九妹说:“人家一定说,我们见着他来,连忙拔饭……别再吃了,让下头添两个润燥的汤菜!”十九妹起身往外走,和摇头叹气的狄阿鸟赶个先后,到了门口,只听得他在那儿说:“吃饭呀?!我还吃呢……有我的么?!要不,你们给我剩一点儿?!”她一回头,见他到樊英花旁边一坐下,就横了自个儿脑袋,盯上樊英花紧瞅慢瞅,醉翁之意却是在饭上,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是一个啥人,一点儿不知道什么是谦,就见不得别人家吃饭!”她知道狄阿鸟要反驳,走得飞快,刚刚逃出来,就听到喊在后面的声音:“你这个丫头不地道,难道都是瘪着肚子看别人家吃饭?!”
狄阿鸟回过头来,往桌上瞅一瞅,食欲大动,旋即发觉两条青竹筷儿横在手边,一捞而起,掂磕掂刻,往桌上的菜探。
眼底下一盘儿碎羊肉,一盘儿浇青的肚大尾巴鱼,一盘儿滚过葱花的焦黄色豆腐,一盘儿飘了碎蒜的青菜,一盘儿荡着油花汤的大白菜,一盘儿粉芽儿红萝卜丝,他的注意力全放去眼前菜上,看准被扯出白肉丝的鱼身去戳,说话时就变得心不在焉,一句“愁哇”,怎么听,都给人一点儿无病呻吟的感觉。
他伸了筷子捣腾那只鱼,不提防樊英花的筷子一下儿敲到,打在手上,抬头一看,樊英花盯着自己,愕然道:“不让吃。”
樊英花说:“老戳那鱼干什么?!多吃点别的。羊肉、鱼肉都是发物,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忌口?!”
狄阿鸟糊里糊涂。嚷道:“上次来,就不给肉,你能吃,为什么我不能吃?!”
樊英花愣愣道:“你身上不还有着伤?!”
狄阿鸟根本不知道啥叫“发物”,只是胡搅蛮缠:“我身上有伤,才要吃肉长肉,你要想让吃就说呗,何必装腔作势,大哥,我已够愁啦。让我吃肉,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樊英花不给通融。说:“上一次跑我这儿吃羊肉,我都是睁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绝对不行,要让你伤口感染,一命呜呼。你母亲不找我抵命才怪?!你要吃,到别的地方吃。”
狄阿鸟吞了一口口水,隔着衣裳攥千里镜,引诱说:“我真有一样宝贝!足足花了十万两银呀,你看不看,要是不看,可别后悔?!”
樊英花压根儿不信,笑道:“都成了流浪狗儿,你哪来十万两银子?!”
狄阿鸟神神秘秘地问:“你不知道我在做生意吗?!”说到这里,立刻愁上眉梢。想起这十万两银的难,不由耷拉下脑袋,说:“太贵了,现在还赊着账,三个月之后付。将来也是给不起,我正想连夜赶回家,问一问我阿妈,看她那儿还有多少钱。”
樊英花仍然不信。
狄阿鸟道明前后缘由,忍不住把身边的事儿都讲给她。
他没把樊英花与家里的一窝女人并列,什么都没隐瞒。一时倒也忘了饿。足足说到新菜送上,这才停了一停。将包“千里镜”地包裹放到炕上,让樊英花看。
他一层、一层地抖开。
布穷亮铜筒子现,被他操在手里。
他立刻学着样儿凑到眼上,将另外一条筒拧起来,闭起眼睛在屋里乱瞅,灯火下亮光不多,一片花,他连忙站起来,走到对面对着樊英花耀,发现樊英花的脸已经不是人脸,哈哈大笑,一看身旁一个大瓷瓶,一手捞过来,套到筒口,对着里头看。
实际上筒口和瓶口差不多大,但他凑在眼睛上的是粗筒,细筒就插进了瓷瓶,嘴巴还说着:“咦。你说我看到什么了?!”
樊英花茫然,心里一个劲儿痒痒,一下儿站起身,伸了脖子,招手讨要:“你让我也看看,十万两的宝贝 千里眼。”
狄阿鸟什么也看不到,正想拔出来看别的东西,见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放开讨要,一时高兴,给了她,樊英花也连忙拿起大筒口,凑到眼上,顺手拎起瓷瓶,把小筒口插里面,趴到炕里角,撅着南瓜一样柔屁股。
狄阿鸟早已垂涎上她的屁股,遐想联翩,尾随而上,对准屁股瞅,两个手是越来越近。他不敢去抓,就反复接近,将手伸开,抓起来,伸开,再抓起来。
樊英花一点没防备,只是在前面伸着头,聚精会神,不时说:“什么也看不到,里头一团黑?!”
狄阿鸟于是在后头跟着,一个劲儿鼓舞,让嚷道:“好好看。琉璃闪光,亮晶晶的一点儿黄。”狄阿鸟顺势往上,从屁股到腰肢,再到胸口,伸上掐出水来的脖梗,接着再一次下来,专门对准最暴露的屁股,两眼的位置大约正对着屁股缝儿,横竖里瞅,两只魔爪就放在脸庞边……心里是一味惋惜,暗中嘀咕:要是在夏天,要是她肯穿女人地裙,不着短裤,我就慢慢儿掀起来,看一眼,再放下来
两人同样聚精会神,不防十九妹进来,一眼看到炕里头斜斜横了自己的主人,脸一下儿羞红。
樊英花跪在那儿,手肘枕身,拿一根筒,插到平举地花瓶里望,圆圆的屁股向后撅着,被狼盯了,后面那一个人儿,躬了身子,趴得很近,好像只花皮小牙狗,尾追吃食小母狗,抽鼻孔嗅气味,连忙大叫:“主人。你看他在你后面干什么?!”
狄阿鸟在走神,没有反应过来。
樊英花一退身,正把屁股印到他脸上。
狄阿鸟只感到自己扎到一团软棉花中。
隔着衣裳,那一种软滑而富有弹性的质感几乎是擦在自己的心尖上,特别是那一只对了缝儿的鼻孔,撞上的位置更惹人遐想,刚要缩回,感到樊英花撞上之后,没有敢直接回神。又连忙趴回去,卡在炕桌上,“哎呀”一声假唤,身子往前一倾,按结实她地腰,再一次把脸顶过去凑结实。
樊英花被炕桌卡着,前进不得,退后不能,强大镇定地颤笑,说:“你干什么?!赶快起开 十九妹。”
狄阿鸟害怕一放她。她回过头找后账,连忙要求:“让十九妹去外面转一圈?!”
他鼻孔喷着热气。不免要透过裤丝儿……。那是一个什么滋味?!十九妹光想一想,就是个浑身燥热。
十九妹怔了一怔,樊英花已有点儿坚持不住,只好不去求助十九妹,打发说:“十九,你出去转一圈吧。”
十九妹走后。
她连声请求:“阿鸟。你恶心,快让我起来,我有话要给你讲……,听到没有?!我不是起不来,一是怕弄翻桌子,二是怕打烂你的宝贝,你再不起来,我就不管了 ”
狄阿鸟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了手。
樊英花忙坐起来,满脸通红地抡了抡巴掌。却最终去找后账,只是用指头一挑鬓角,轻声道:“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给你要十万两银子?!”
狄阿鸟不假思索地说:“他缺钱。”
樊英花说:“可是这个钱,你根本给不起!”
狄阿鸟说:“他当然是为了让我给不起,然后立个名目。通过官府,从我身上追赃拔出款子,这边儿得到想要地钱,那边儿陷我于身败名裂之中?!”
樊英花说:“为什么要陷你身败名裂?!”
狄阿鸟毫不犹豫地回答:“报复。”
樊英花笑了一笑,微微摇头,说:“谁报复自己的女婿。报复得女婿家家徒四壁?!他脑子坏了吗?!怕是他摸透朝廷对付你的手段。借以剪除你的羽翼,平息朝廷对你的顾忌。从而保护他自己的女儿。你何不将计就计,散尽部众,坐等抄家,伺机潜回草原,招兵买马?!”
狄阿鸟摇了摇头,说:“说了半天,你还是为了劝我,让我孤身脱逃,不,我绝不能害得马大鹞子、家乡客商、岳父李成昌他们被连带抄没,从而对我大大失望,这十万两银子,我为他筹集起来。”
樊英花冷笑:“你要是有能力筹集起十万两银,朝廷难免愈发忌惮,很可能
立刻拿你出去开刀,否则你不是能在顷刻间募集一支人马?!这样一个人,若是我,我也不会小瞧,更不会放过!”
狄阿鸟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上一会儿,问:“那我怎么办?!我的根基不能动摇呀,要是一旦我没一分钱,为了吃饭,不能抢不能夺,连阿过也要一咬牙,遣散出去,自谋生路,你说吧,我一个人拖上一堆家眷,怎么逃回草原去?!侥幸逃回,怎么立足呢?!”
樊英花犹豫了一下,说:“可是你不照做,连命都不剩。何况三个,月之内,你就算有个通天的能耐,也弄不来十万两银……”
狄阿鸟说:“我不傻,把钱翻上来一倍,要入份,可邀人入伙,花山地巧技多了去,我就不相信,没有商家愿意和我携手,一起控制他们。朝廷或许会忌惮我,但未必会杀我,一旦让我领着一批大商人和花山上下狗咬狗,多有看头?!我想了一想,今晚我见过老谢谋士,星夜兼程,去见我阿妈,问问她那儿到底还有多少钱。你找个人给我带路。”
樊英花说:“你阿妈想让你独身脱逃,她不会给你准备一丁点儿的钱财,不过你说过地这些话,并非没有一点道理,我决定站在你这边,现在手里无钱,京城又有着你的心腹,干脆,我亲自带路!”
狄阿鸟点了点头,说:“我就怕你吃不消,日夜换马,一天八百里,来回也得四、五天。”
樊英花笑道:“我这一走,就不会再来,掐去一半天数,还是可以撑得住地。”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54)
狄阿鸟找到谢朱令和赵讨,交待讨十来件不得了的事儿,第二天天上午办了过所,京城九门就已经有他的快骑闯过,甚至背着六寸宽四尺长的方形旗帜,从城洞中风驰电闪而过,刮得呜呜刺刺地响,尽管没穿盔甲,骗得城楼上的士兵两眼一个劲儿发愣,与此同时,狄阿鸟为求自己一行的保密,宣称是去做一笔声意,只带赵过和路勃勃赶一群马——其实这群马是为了装银子回来,汇同十九妹、樊英花一起出发的。他有点儿顾不上别的,哪怕看着黄皎皎抱着一个二岁左右小孩儿进家门——为了拉拢黄文骢,他问也没问上一句。
经过一天一夜的疾驰,一路股不沾鞍,换马数次,又一个黎明到来时,他们穿东关(相当于潼关)而过,越过王河,到达河东。
王河之水混浊奔流,波光粼粼,像一条披满晶石的黄龙,两岸秋草连天,鹰低拔啄,里头白骨散裸,荒夷悲凉,地势见高,虽偶有山川大谷,路程却仍平坦宽阔。
夏侯武律是从河东而下,给此地带来巨大的破坏,虽不及“十亭无一炊”夸张,一路上却也难以觅见几座充满活气的村落,就连开阔的官路,还常横着裹身残衣的骨架,一直无人收尸,使人触目伤怀,倒有许多东夏人没有撤回大漠,定居下来,加之本地人也多喜放牧,大地上两旁的沟麓里不时见到一团、一团的脏白绵羊。
关山度越似飞似追,民生凋敝似缺似残。
狄阿鸟是来过这儿的,那时的景象还记得,此时一一回忆,忍不住悲唱:“铠甲生蛆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昔有狄阿鸟,怀念爹和娘。”
前六句自然是别人的,后两句才是他自己的,想及自己当年一别长月,来此地勤王,日思夜想,尚不知与父亲已是永别,而与母亲也是天各一方,已是潸然泪下。
而今得见,他在奔驰中手指紧握马缰握得发缰。脸部筋肌僵硬,两目细分。黑黑白白的岁月像一张大幕,几乎催下来泪来,他随着稍有起伏地路,上去,下来,上去。下来,总是蹿在众人之前,总在高处看着前方等待。
他在心底大声地说:“母亲。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儿子,我一定好好地孝顺你。”
行到夜晚,金乌西坠,眼见天渐渐暗下来,而后金黄的月亮很快又升起在东方,满月如思,洒下如水的银光似潮,铺得田野山川。一片静谧,四野道路分明,然而四周夜枭与孤狼的啼鸣相映,竟与荒漠原野无二。
众人再一次远拉在后,他便静静地等在一座坡顶。左侧是一坡桃李,右边是一个埋到谷里的小镇,望过去,房屋小了几圈,让人感到有点儿不大真切。
狄阿鸟等来了路勃勃,剩下的三个人却还不人影。勒马回走看一看。三个人上来,是赵过压在队伍的后面赶着几匹马。十九妹拽了樊英花那一匹马的缰绳。
樊英花却贴在马背上,晃晃悠悠。
狄阿鸟赶至她身边,问:“你怎么了?!”
他回头问别人,焦急而担心:“她怎么了?!”
赵过摇了摇头,说:“病了。问什么病,她不说。”樊英花抬起头来,一脸秘密的汗珠,手在肚子上按着,急促地说:“没什么,你别管。”
狄阿鸟盯着十九妹,十九妹则说:“她这几天,月事来了,经不起折腾,这不知怎么地,肚子疼。”
狄阿鸟已非往昔,对女人的病稍有了解,但也是通了半通,只是感到担心,连忙下马,从囊里取一些水,到她马侧,递上去喂。
樊英花因为被十九妹说破而面红耳赤,推了几推,挣扎着坐起来往前指,说:“这里是宁县,往北就是上均府,你母亲在宁县西,靠燕行山地车谷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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