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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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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不敢乱插嘴,只怕她俩说起来没完,正担心着,一个小二从里面出来,毕恭毕敬地走到费青妲身旁,说:“小姐。客人已到。”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20)
费青妲带好自己的斗笠,和褚怡、狄阿鸟细细约定,揣着那心隙嗫牡丹,走了进去。
褚怡看着她和她丫鬟的背,回来跟狄阿鸟嘀咕:“盛名之下难有实学,费仙子也不过如此。”狄阿鸟想不到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鄙夷地说:“你怎么不当面说人家的不是,背后说,虚伪不虚伪。”
褚怡一点儿不恼,说:“我就虚伪,你去告诉她呀?!”
她说:“你也不想一想,她已经有那么大的名声,让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画师跟她争执,还反过来挑她画上的毛病,说她连一点常识都不懂,她不恨死我才怪?!”
狄阿鸟本想鼓励她一番,不想她却之不恭,还回过头贬低费青妲,只好不再理睬。吕宫很快买回水果,给几个人分发。狄阿鸟立刻拿一个啃,啃不过两、三口,就见褚怡遥遥冲人摆手,觉得李思晴到来,立刻多拿一个苹果,在身上擦来擦去,准备献一番殷勤,不料一抬头,只见好几个人往这儿来,为首的是一个俊朗的年轻人,身旁是李思晴主、仆,接下来是一对亲密的男女和一个落单的少年。
李思晴打扮得很漂亮,一头乌黑光洁的秀发梳成几十条细碎均匀的小发辫,分披两肩,其余的头发束了起来,套于发束中,盘在头上,插了一枝好簪,额头刘海一样的头发,剪得整整齐齐,耳边两串长长的耳坠,叮当发亮,颈项上一圈用彩珠银牌连缀而成的项串,顺着胸脯的窄沟耷拉下来,一眼扫到狄阿鸟,一转身,装作没有看到。
狄阿鸟看一看为首的少年。一下儿愤怒,把苹果攥结实,忍住心性,厚着脸皮喊:“思晴。来,吃苹果。”
褚怡邀李思晴来看画,褚母一听说狄阿鸟的画值钱,就顺带一使劲儿,让褚怡来找狄阿鸟,谁知李思晴心里没有数,和她表哥一道来。
褚怡虽和李思晴沆警一气。却也有点儿慌,见狄阿鸟没有发脾气。连忙弯下腰,叮嘱说:“要注意修养,赢得思晴姐的芳心……”
狄阿鸟细细打量李思晴地表哥,只见他穿着中青色滚花细软捻袍,肩膀上的硬纱衬肩像是两只蝉翼,宛如玉树临风。而自己浑身一包一裹,坐着轮椅,心里有一种自惭形秽,但想到自己若是不能忍气吞声,老婆就要跑掉,只能气急反笑,连连说:“那是。那是。”
褚怡有点儿不放心,见对面赶过来的人停住,压低声音,要求:“你要是下保证。保证不乱发脾气,我就去说和,大伙一起到中正楼后面,在林荫地里游玩。”
狄阿鸟咬着牙根,一个劲儿笑。心说:“看着媳妇和别人勾搭,老子还下一番保证,不发脾气,她娘的哪一门子说和?!”但他还是说:“我不发脾气。我发脾气干什么?!”
最后的少年快快上来,喊道:“褚——怡,你过来?!”
褚怡冷冷地说:“滚。”
吕宫一看这少年扎的架子。就知道是虚席等褚怡的。脸也拧到一起,眼神左右扫。见狄阿鸟低头揉眉心,走到他后面,贴着轮椅,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到中正楼后面,打改他们。”狄阿鸟知道他想让赵过动手,一打三,然而一旦这样做,就把自己放在等同几个公子哥的位置上,太失身份,就不耐烦地扬一扬手,没有吱声。他见褚怡一到跟前就和李思晴面对面站着,隐隐传来的声音很是生硬,像是在压低声音吵架,就要赵过推自己上前,只听褚怡辩解说:“我娘让地,我有什么办法?!”他笑了一笑,若无其事地说:“怎么了?!走。一块进去喝杯茶,边喝边说,啊?!思晴,你是做姐姐的,干嘛不让着阿怡一点儿。”
李思晴丝毫不买账,眼泪都挂在眼眶里,冷冷地说:“你管得着吗?!”
狄阿鸟说:“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相公,你不都和我拜堂了吗?!”
李思晴有点儿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嚷:“谁和你拜地堂,你去找谁?!反正不是我……”
狄阿鸟注意到李思晴的那位表哥神色动了一动,不快不慢地说:“你也别急,你越是生气,越像是在和我赌气。话要一点、一点地说,外面这么多人,吵闹起来总是不好,我们到里面喝一杯茶,好好地说一说话,啊?!这几个是你朋友?都还在上学吧?!小宫,你先去帮我订个座,我喜欢和读书人在一起了,今天怎么也要跟这几位老弟唠叨、唠叨。”
还真是有人来看热闹。狄阿鸟把脸阴沉下来,向周围一扫视,指了个探头探脑的,淡淡地说:“不想活了是把?!给我滚得远远的。“他皮笑肉不笑地恐吓:“你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除了你,跟谁这样低声下气过?!我说一,有人敢说二么?!看我不用金瓜把他的脑袋敲碎?!”继而把话说个几个少年:“几位老弟,我也是看得起你们,你们不替我说几句话呀,喝一杯茶而已。”三个少年多少有些生怯,其中一个说:“我们就不去了吧?!她也不想去……只
狄阿鸟打断说:“你说什么?!”
褚怡连忙用脚点那人,借以提醒。
狄阿鸟假装不知道,低头看一看自己身上裹着地布条,竹皮,娓娓絮叨:“我前几天从上百个人里头杀出来,被砍了个稀烂,肠子都流了出来,差点就死了,当时就是不放心自己媳妇,硬是塞了肠子,扛了过来,不然哪,今天也坐不到这儿。”
他大放厥词,吆喝说:“我是个粗人,不知多少道理,也就是你要对我不仁,我对你不义,现在我把你们当自己人看,你们也要帮一帮我吧?就不能劝一劝我媳妇,让她跟我进去喝一杯茶,把话说明白?!你们想一想吧,思晴给我拜过堂了,这样不清不白地下去,害的是谁?!就是非要分开不可,那也要说个明白吧?!”
姓裴的少年也情不自禁地点头,回过头,劝李思晴说:“博大哥也是为你好,表妹还是一起喝一杯茶吧?!”
李思晴咬了咬嘴唇,答应说:“好吧。”
狄阿鸟暗自冷笑,心道:“龟儿子想跟老子交手?!做梦吧。”
他们一起进去,里面已经留好一所雅间。
几个人坐到里面,来到两个煮茶的姑娘,前前后后地忙碌。狄阿鸟不忙搭理李思晴,只是以长辈的口气垂询:“你们都读些什么书?!”“有没有人敢欺负你们?!”……时而趁李思晴不在意,点一点某一人,让他去瞅煮茶女的圆屁股,时而讲些杀人细节,让他们猜是人肉好吃,还是羊肉好吃,时而极不讲道理,说翻脸就变了脸色。
不大工夫,几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狄阿鸟看在眼里,觉得时机似乎成熟,突然看住李思晴,问:“你能原谅我吗?!跟我回家过日子吧。”
李思晴也因为他的喜怒无常而感到心怯,想让表哥给自己一些安全感,连忙朝裴公子看过去。裴公子却一声不敢吭地握着一枚茶杯,举在半空中时,杯屁股撞托盘的细碎脆响。李思晴心里一阵失望,还是把脸扭到一边,说:“你自己干过什么,你心里明白,少痴心妄想。”
狄阿鸟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暂且不提,举着杯子,冲大伙做诗,说:“手中一杯酒,心里直发吼。野火浇不尽,一下气胀了。”
做完之后,他沾沾自喜,拔出一把刀,放到赵过面前,说:“我虽然不读书,也一样擅长做诗,他们都是读书人,你看这他们评,哪一个,不说真话,就用刀劈他。”
狄阿鸟笑了起来,问褚怡:“你觉得怎样?!”
褚怡说:“什么狗屁诗?!你少胡诌。”狄阿鸟变得很生气,说:“你说我胡诌?!你是个女的,根本就不知道诗的本质,诗,不就是说话?把你心声发出来,让别人听明白,是不是?!”路勃勃连忙鼓掌,说:“是地。是的。
”他续道:“脚上一泡屎,一踩就噗嗤。”
吕宫也有默契,笑着鼓掌,说:“大哥的诗已经出神入化,这个,‘手中一杯酒,好在这个酒就像放在胸前,‘心中直发吼“就突出了心里气劲儿很大,可以想象得到,下一动作,就是猛一仰头,一饮而尽。”
狄阿鸟微微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呀。”
他瞪住裴公子,粗声说:“你说呢?你想娶她吧,我看你有没有资格。”李思晴连忙看住裴公子。裴公子怀疑他要找借口,收拾自己,抽动片刻,说:“好诗。好在这个‘野’上,‘野’火,猛火也。”李思晴一下失望,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狄阿鸟心知肚明,点一点头,笑道:“虽然浅薄了些,还是个识趣的人。”
他再看住坐在对面一双男女,问:“你们俩觉得呢?!”
女的一推男地,男的连忙说:“大巧藏拙。”
狄阿鸟哈哈大笑,转向最后一个,问:“你说。”
吕宫看着这一个骚扰褚怡的就上火,见他一迟疑,上去就是一巴掌,阴笑道:“别耽误事儿,快说。”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21)
这少年吞了一口吐沫,赔笑说:“好在这个,‘气涨了’,肚里有一肚子的气,气得厉害。”
吕宫趁机大怒,扇去一巴掌,说:“肚里一肚子气,岂不是要放屁,你这不是讽刺大哥吗?!”李思晴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狄阿鸟指鹿为马之后,让煮茶的小姐出去,买一些酒肉来,自己要来一把长刀,说:“诗虽然不是很好,但我能做到这种程度,也已经很不错,大家不嫌弃就好,不嫌弃就好呀。”他指着几人的鼻子,吆喝说:“咱们要喝喝酒,我今天舍命陪君子。喝之前,大伙都好好跟我说一说,我和思晴俩成亲,是不是天赐良缘?是不是很般配?!”
大伙愣神,每每一看刀尖没轻没重地戳来戳去,一味点头。褚怡虽不怕他,却不好明着拆台,只是说:“我们说不算,要说,你让思晴姐姐。”
狄阿鸟转过头来,问李思晴:“你愿意跟我回家过日子吗?!”
李思晴回答说:“你做梦吧。”
褚怡以为自己化解了一场危机,乐滋滋地高兴,狄阿鸟却一转脸,要挟说:“你们不帮我劝一劝她?!”路勃勃和吕宫二话不说,说劝就劝,一个说狄阿鸟每天夜里都哭,一个说狄阿鸟怎么茶不思,饭不想的。
狄阿鸟看其余的人鲜有吭声,要求一个一个地劝。在他的逼迫下,裴公子不得不开口,反复说:“思晴,你既然跟他拜过堂,还是……”褚怡也不得说:“他其实也挺好的。”而丫环棒头也说:“原谅他吧。”
李思晴不自觉有些意动,时而掉倔强之泪,时而冲倒戈的狐朋狗友赌气。酒菜来到。大家吃了一些,话变得多,走马观灯一般围绕她打转,渐渐把应付当真心,主动而合情理,只有裴公子逮着酒,一杯、一杯地猛喝。
狄阿鸟看看,时机成熟,说有些话不好当大伙的面说,赶他们再开一间房。褚怡虽然很不痛快。
却怕他当着大伙的面讲那一件事儿,第一个赞同。赶着大伙离开。大伙先后出去,赵过守了门,狄阿鸟感到放心,回过头问李思晴:“家里的大人有没有劝你回心转意?!”
李思晴实在想不到裴公子也劝自己回心转意,心里又气又闷,还感到恶心。也喝了些酒,有点儿昏头昏脑,就回答说:“劝过。”
狄阿鸟说:“他们都是怎么劝的?!”
李思晴不吭声。狄阿鸟说:“你父亲和哥哥对我好得没有什么说地,在我困难的时候,他们不止一次地资助我,帮助我,从来也不吝啬什么钱粮兵械,这种感情,你知道吗?!你虽然只是一个姑娘,却也要明白一些道理吧?!”
他说:“我们的婚事是两个人的事吗。不止吧,你想想,你要是不嫁给我,你的父亲和哥哥会不会觉得对不起我,以后怎么见我?我如果不娶你。以后怎么去见他们?!你想过这些吗?!”
李思晴仍然没有吭声,只是时而斜了眼睛来瞄。
狄阿鸟说:“我承认,我好色,可哪一个男人不好色?!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刚刚坐在这儿的你表哥?!你是因为觉得他不会辜负你,还是因为他值得你喜欢?!如果说值得你喜欢。我刚刚已经检验过了。他不值得,虽然他生得很漂亮。却有好些地方不如我?!如果说他不会辜负你,你就错啦,男人都好色,你保证他不会喜欢上别人?如果他喜欢上别人,会不会抛弃你呢?”
李思晴抬起头,两眼迷离,似乎要把狄阿鸟看穿,知道他话里未说完的意思 和另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狄阿鸟微笑说:“我和你父兄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即便冲别人发一次色心,却永远也不会抛弃你,对不对?!”
李思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狄阿鸟挪到李思晴的身边,拉过她的手掌,见眼泪像两道小溪,顺着脸颊流淌,轻轻地搂住,卷在怀中亲吻,小声说:“你一定不知道你婶婶地想法吧?!眼下你叔叔的身体每况愈下,你婶婶地孩子还很小,要仰仗你的父母兄弟,因为不放心,想亲上加亲,极力撮合你们俩。你好好地想一想,撮合若是一心求成,是不是会弄点儿虚假,安排一些意外,让你们相互感觉良好?何当你们成亲之后,纸包不住火,不就露馅了?!”
他亲吻着,安慰着,缓缓地揉搓着,见她像一头老实的小绵羊,靠在自己怀里,有点怕夜长梦多,左右思衡,正不知该不该在这儿夺她的处子之身,门口有了动静。狄阿鸟只好停止动作,说:“进来吧。”
赵过把门推开。
费青妲微笑着迈进来,一眼看到轮椅横在一旁,狄阿鸟和一个女的坐并排坐在席后,神色仍然还有点儿不自然,也感到有些尴尬,还是说:“刚才看到你进来,送走客人,就找来了。张镜还好吧?!她比我大,该嫁人了吧?!”
李思晴刚刚被狄阿鸟说得意动,猝然见个时髦的女子,心头狐疑。
狄阿鸟感到她地手从下面伸过来,扶住自己的腿,从一侧仰脸,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表情,一阵好笑,连忙请费青妲坐,苦笑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他再次记得吴班,问:“吴班呢?!”
费青妲有些儿不快,说:“你能不能不问他?!”
两人聊了一会儿,费青妲大大方方地按下一张银票,说:“你现在的境况不太好吧,把钱收起来。
这座茶楼是我家的产业,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这儿找我。”
她踌躇了片刻,又说:“今天买走那幅画的人准备把画送给一位封疆大吏,投其所好,这位姓杨的疆臣既然喜欢你的画像,也一定对你的人感兴趣,他不日来朝,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我知道你一身武艺,降了朝廷,朝廷断难以重用,若情况一直得不到好转,何不主动求见,投到他门下?!”
狄阿鸟回忆起往事,感动地说:“当初范镇东要夺我的马,全赖你出面说了一句话,今天却又苦心为我考虑,让我不知说些什么。”
费青妲笑了一笑,说:“你不用跟我客气。”
狄阿鸟把钱推还回去,说:“我也不是很潦倒。”
费青妲说:“你真是地,要不等你伤好起来,给我赶上一个月的马车。”
狄阿鸟为附加的条件愕然,耐心地说:“我真不缺钱。”
费青妲说:“那你伤好了,来为我赶车,我先把报酬给你。”
狄阿鸟见她变着法儿施舍,让自己为她赶车,心里哭笑不得,只好再一次拒绝:“你要是缺车夫,我给你找上一个行不?!”
他唤了一声,喊赵过要走。费青妲感到自己的失败,送不两步,捉了褚怡,微笑着说:“弟弟是有才艺在身的人,不必拘礼,改日尽管来找我,交流些心得。”
褚怡生怕被她逮住,就像是街头小哥一样,两步一后蹿,三步一鞠躬,到狄阿鸟身边,再往回走,小声问:“你看费仙子,她也太热心了,跟有病儿一样。”
狄阿鸟还记得在自家府邸时,费青妲和很多人一起嘲笑自己,和张镜一起围攻风月,和吴班一起画仓、陈二州地图,说:“她就是这样地人,叫愤世嫉俗,尽其性而不类禽兽。”褚怡笑道:“肚里一肚气哦?!”
两拨人半路分别,棒头和李思晴随了狄阿鸟,裴公子低着头带人走。
狄阿鸟心里高兴而且急切,一口气回到行馆,刚刚到了大门口,就见自大门口,对着小吏的树荫下拴着马,蹲着的胡客站了起来,粗野地吆喝说:“阿鸟宝特回来啦。”往里面,有一大群家乡人从屋里站到门外。
狄阿鸟想不到王本带了这么多的人,连忙让赵过把自己弄下车,坐上轮椅,来往和人说话,旋即,班猪皮,王本和几个年轻一些的少年人把他拥到屋里,有点身份的长辈纷纷来到面前问寒问暖,王本将他们介绍一个遍,再说一些话儿,不大工夫,有地人就直奔话题,说:“王本回去说了,说阿鸟宝特准备赊一笔账,东山再起,我们没有什么说地,货,咱们雍部的客商谁也不许私下卖,都交给宝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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