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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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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过摇一摇头,大声说:“我们赶快走吧。”
先走的翻在沟路上,等在前面,身影和墙、树木模糊不清,后面再把残留的斗笠摆弄几把,也很快搂过身子跟上。
因为刚刚发生过一场血腥事,还将要发生,一簇人一直打着寒蝉,一路“扑通”脚步只顾走,只偶尔咳嗽才发出声响。
脚下的路被一节一节奔尽,到了略显破旧的西城门,雨仍然没有下大,模糊地灯光下站着几名手持枪杆,忠干职守的城兵。众人心里有鬼,见着兵嗓软,听得狄阿鸟叫“张大水”叫一气,方才“拨喇喇”地跟着大吼。
城楼上听得分外清楚,上来一人答话,问:“谁叫我?!”
狄阿鸟报了名,城上城下说番话。讲到朝廷特赦,张大水大声喊道:“城门开不得,我放绳,你们爬上来。”他一吩咐,上面立刻垂下软索,几个兵爷一起使劲。拽上了几个人,上去的人再拽下面的人,一个、一个上了个干净。
张大水现在老成多了,扯到狄阿鸟灯下看几看,带到来到楼顶辟出来的公房。说:“俺娘前儿还在家说你呢。”狄阿鸟怕耽误事,急着要走。连忙把来意说给他。他立刻大叫“不可”,说:“现在已经宵禁了,过完这道瓮城,街上走的还有巡按,再说了,张毛现在不简单。我打听啦,人家已经是四品武官,你找……”
狄阿鸟大吃一惊,道:“四品。”
他没想到张毛竟然能混个将军做,固执道:“当朝一品也是咱家家奴,老子照样修理。既然已经宵禁,我们先住这儿,避一避雨,天明再说。”
大水愣了一愣,只好依他。
城里不乏忙碌的生意人。到了四更,宵禁已经名存实亡,狄阿鸟听到了动静,告别大水就走。一行人耗得都抬不起头,很快来到一处行馆。来到跟前,看得明白,门房里亮着灯,一个轮值小吏仰倒在椅子上,侧面有个小卒,摊开两只手。软软地趴着桌子。
狄阿鸟只管带人往里去。进不两个,小吏醒来。吆喝说:“哪来地?!”
狄阿鸟一抬头,漫不经心地说:“天亮啦。”
小吏出来一看有穿锦缎的人走得从容不迫,想是行馆的人搬弄东西,等着带着在长月置办地众多东西上路,站在后面望片刻,大概是出于认真负责,要在他们走之前,清点、清点公家的物品,随后,拿个册子跟上。
他们一起来到张毛房外,透过仅有的一丝轻纱,门是门,窗是窗,清清楚楚,以狄阿鸟住行馆的经历,侧面矮一头的几间房住有随行家丁,正面大房前用开会客,过了屏风,是主官住着地地方,立刻跟赵过一指,有整以暇地大喊:“张毛,狗杂种,出来。”
门吏醒悟到什么,跨至狄阿鸟一旁,道:“你们不在这儿住?!”
狄阿鸟一上去,立刻把他擒住,朝地上一窝,推坐下,说:“不干你事?!”
屋里还没什么动静,赵过左右看看,把一旁上马石举过头,来到门前,猛地抡到正门上。门哪里吃得这一投,“咚”一声巨响,被砸烂了半扇,咔嗤的余音不觉,顿时引发一阵惊叫。
主房,侧房地人都惊不跌,下床、下炕的脚步,在地上“咚咚”响。
赵过不住砸门,把一扇门打得支离破碎。
大伙都被他持过百斤地四方石撞门自如的举动吓倒,狄阿鸟狂撒一阵笑,看往他们,他们也连忙跟着笑。有人假笑,佝偻着身,有人真笑,仰面朝天。
声音过于狂妄刺耳,侧面房门一开,穿一半衣裳地人都持着兵器跳出来。
正门往前洞中灰亮,张毛摸不着情况,不敢出来,只是一边穿衣裳,一边怒吼。门吏趁不意,爬到侧门出来地人堆里,吹响口哨,指着大叫:“凶徒。没有王法了么?!”他一说,侧房出来的大汉方心里有数,直扑了过来。
兵器明晃晃地闪在眼前,众人大多手无寸铁,本能地后退,把狄阿鸟一人留在几条大汉地遥遥包围中。一人裹条枪刺了过来,枪尖上带着风声,一听就知道是上过战场地人所发,带着一股寒意。
狄阿鸟哈哈大笑,不退反进,让过枪身,将短棍撞往那人胸前。
这一棍先穿过那人的胳膊,而后顶到胸前,连人带枪像一截逢上山1洪的断木,和自己人叠到一起,一仆到地,到处翻滚。
另一人站在台阶上跳下来,刀光闪闪发亮,狄阿鸟丢了棍,上了肩膀一带,让过刀锋,于腰间反举,把他塞到马厩里。马厩的石槽竟被冲断,几匹惊竖起来的马乱踢腿,马棚轰隆一声,在几个人到处乱躲中从顶往下坍塌。
几匹马拖着一只木柱出来,在大院里上来回扫荡,完全是一付天塌地陷的架势,然而那些大汉们却还有余胆,疯叫着往上扑。
赵过从前门回来,正抄到他们的后路。就把手中一块大石丢出去,砸得一人腰折身滚。他不等人回身,抓出腰中短棍,对着人头猛砸。
狄阿鸟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只要找王江和张毛,但周围冒出来二十余人,没被自己一上来就使的雷霆狠手惊住胆量,现在是欲罢不能休,慌忙中夺来一把剑,左右横指。大声提醒赵过:“操上兵器,格杀勿论。”
这一说。表明刚才还是小打小闹,周围的人一顿,这才见慌,然后赵过在外圈,一惊慌,希望跑出人和房舍构成的死角。只好拥向狄阿鸟,指望吓退他。
狄阿鸟却“啊”地大呼,持剑往上冲。
他挑翻一人,也被刀扫中,闷哼一声。赵过听得大惊,干脆掂个爬不起来地人,抓着一条胳膊一条腿,朝一窝人扔去,砸翻一串。狄阿鸟趁机把他们杀散。吕宫看他们打得太过激烈,带着一行人伏到倒掉地马棚后面伸脑袋。偏偏有被打散的人慌不择路。十来人后面是半截腿的园圃,连忙用扒出来的木头把来人打掉,按在地卜奉打脚踢。这是门口呼了一声“住手”,走出一个人。
狄阿鸟借着微弱地光芒看去,只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大斜纹袍扎在一条腰带下,直铺到脚,衣片笔挺,伸出来的两只脚上的尖头靴子高高翘着。那头发扎成垛状,高得像道士髻,扣着一颗黑豆。一张修饰过的面庞下。布了一块三角胡须。
这人从上到下光光溜溜,比注重仪表的马公子还爽朗三分。要不是被众人带过来,狄阿鸟是说什么也不敢认。
张毛没认出狄阿鸟,一张嘴就唱官腔:“好胆,敢袭击本官?!”
几个被杀散的手下连忙站到他身边,呈现出拱星托月之势。
狄阿鸟冷声叫道:“好你娘地头。狗奴才,睁大你地狗眼。看看老子是谁?!”
他说着就到了跟前,后面藏不住地人也都出来,一致地走在后面。
张毛接连认出来,浑身一震,往后退了一步,若无其事道:“公子竟然还活着?!”
他第一句完全是声色俱厉,第二句话也没甘示弱,然而念头闪过,第三句话变得发抖,笑道给两边地人说:“我竟然不知道是……”
他有了身份和地位“是”的后面,实在说不出口。
狄阿鸟大大咧咧地来到他跟前,扯着他的衣裳道:“都看看。这是我家的奴才,都看一看,人模狗样,这衣裳,比老子穿得还好,这头发,疏得是一丝不乱……”
他完全把张毛当成一个玩物,揪过来团来团去,见屋里有个身影一闪,当即把张毛拽出两步,吆喝说:“乔镯,是你家公子,出来跟我走。”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却哭得厉害。
狄阿鸟听得一腔怒火,狠狠一巴掌,打得张毛一个趔趄。张毛只是发抖,即气又怕,却一动也无法动。狄阿鸟顺势问他:“王江呢?!哪一个是王江?!”几个残兵败将见主人都被团得发抖,只希望蒙混过关,连声说:“被你打死了。”
狄阿鸟叫道:“你们过来认一认。
站在侧屋门前一人,一扭头,刮过一阵风,顶着小雨往外跑,赵过立刻撵在后面。
狄阿鸟回头看了一看,咯咯笑着,几轻几重,拍打着张毛地脸颊,问:“出息了就可以不认人了是吧?!主人的女人你也敢抢,把我表哥的腿打断,是呀,四品官,老子现在跟朝廷修桥造渠,你都四品官,不得了哇,就欺负上了?是不是?!”
他绕了两步,狠狠开弓,又是一巴掌,几乎是带着电光,“啪”地将张毛打了个转。
雨线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有的都挂到张毛脸上,他佝偻着身体颤抖,沙哑道:“我跟老爷一起……”他也知道老爷含冤,自己混四品官不合时,只是要从西征讲。
狄阿鸟却不在意,冷笑道:“立功了,以后我就该为你做牛做马了,是不是?!”
他用手指勾起张毛的嘴巴,问:“张毛。我父子亏待过你吗?!”
他说:“你是一个家奴,其实也没有把你当家奴,你立了功,就该让主子给你作牛做马了?!明天我带着家小来,大的给你牵马,挨你鞭子,小的为你捡粪球,老婆让你给睡,好不好?!”他一连问道:“好不好?”
张毛的脸像一块板毡,雨线哗哗穿过来,洗了个透亮,他张了几张嘴,哑声道:“我现在是朝廷四品,你别让我不好看?!”
狄阿鸟一股气出得畅快,却感到还是不够,哈哈大笑,说:“老子不让你好看,怎样?你明儿,是不是要告老子一本。”
张毛只好说:“奴才是万万不敢哪。”
狄阿鸟问:“你还知道不敢?”他突然一收笑容,厉声说:“跪下。”张毛迟疑片刻,慢吞吞地曲起身,脸肉绷得直跳。
狄阿鸟看他有些犹豫,“啪”又是一个大耳刮子,问:“跪不跪?!我给你跪下?!除了当今万岁爷,我很少跟人跪下,今儿我给你跪下好不好?!唉,张老爷,好不好?!”
张毛“扑通”一声跪倒,把头深深埋下。
狄阿鸟想了一想,干脆把裤带解开,掏出一个东西,浇了一泡热尿。
热气在雨里腾起来,隐隐像是呈几丝白气。
张毛歪着脖子,浑身一阵剧烈地晃,最后竟大声地咳嗽着。周围的人看得心惊,特别是张毛的人,“呼通、呼通”往下跪。
狄阿鸟浇到了底,回头给几个人说:“你们助纣为虐,老子也只当不知者不为罪,伤了地、死了的,改天去找老子,领钱,要是不愿意,那就尽管去告老子好啦。天子脚下,总有三分道理,嗯?!知道到哪找老子么?知道老子叫什么?!狄阿鸟。”
众人接连捣头。闲话间赵过拖来一条浑身冒血的人回来。狄阿鸟不再多说,走下来,拔出牛角刀,在袖子上揩一揩,提出衣襟,剜了进去,在惊呼声中,掏出“怦怦”蹦跳的人心,左右看了一看,正准备交到张毛手里,只见赵过大步往前走,喝道:“跑?”
再一回头,方知大伙一个不注意,让张毛逃进屋里,竖起一道桌子。
屋里的哭声陡然一停,“哼”了一声。赵过和狄阿鸟依次进去,张毛已从后面逃走,只有乔镯拿着一把带血地刀,枕着屏风歪在那儿。她见到狄阿鸟,伸出手来,惨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枯容,念叨说:“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你把我抱起来吧?!”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4)
外面阴雨密密,屋里一片黯淡,乔镯撒着莲藕般的胳膊,眼窝里满是泪水,像是被完全框到一个灰白色的世界里。狄阿鸟用两只胳膊把她托起来,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只觉得她的人已经很轻、很轻,轻得要飞走。
乔镯呻吟着,把头蜷向他的胸口,慢慢地呓语:“那个晚上下的是冰雨,下着,下着,就下成了雪,我跟着你,走呀,走呀,爬呀,爬呀,要是再也没有第二天,该多好?!”她哭得泪流满面,一声轻过一声:“而之后,你离我如此遥远,我再也触摸不到你,你再不理睬我,再不要我,那你为什么还来找我?为什么?!”
狄阿鸟眼中多出黄豆大小的眼泪,呼吸起来像是一架风箱。
他俯瞰下来,只见一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白皙的鼻尖上,凝滞着,闪亮着,一点、一点地滚动着,那双惨白了的朱唇慢慢地掀动,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你说他夺你的女人,在可怜我这个苦命的女人么?!”
狄阿鸟迟疑片刻,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因为她毕竟已经和花落开有了夫妻之实。他甚至在抱着这柔软的身体时,刻意地远离胸膛,避免不该有的感情爆发,以免伤害花落开,以免让在场的人认为自己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去伤害,什么都去忘记。
然而情感越是压抑,越是强烈。
两股力量不断扯着他的脸,一股是难以抑制的颤抖,一股是努力的平服,扯得腮筋生疼。他最终还是没有现出完全激动,只是不紧紧搂住,也不舍得丢开,心片片粉碎。片片落地。乔镯一刹那间睁大的眼睛,朝上面望着,眼窝中失望的泪水像是两道不断喷发着生命力的热泉,而她地人,也迅速地飞逝。
大伙却都在看着,他们本来不应该看着,或许应该去追追张毛,或许应该干点别的……然而他们都在看着,都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狄阿鸟身上,像是一定想要知道结果。一定要知道他究竟是要搂住乔镯的身体,亲着、嚎着。还是该不形于色,回去还给花落开。狄阿鸟在这种聚焦中,感到自己快要坚持不住,快要败给他们的好奇,快要攒够怒火,剧烈爆炸。而他的身体也开始抖动。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生硬的脚步声、喊声,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狄阿鸟也彻底冷静下来。他把断气的乔镯交给赵过,果断地指向张毛逃走的东墙窗户,沉声道:“你赶快走,回去让谢先令立刻去找董国丈,也好把刚刚发生地事变成一场官司,最后他有他的理,我们有我们地理。不了了之。”
狄阿鸟说完,就带着别的人出来。
外面来了几十个穿着邦衣的号卒,刀枪在手,冲着门口扎出一个圆圈。见到这场面,大伙虽然从狄阿鸟的镇定中得到一些安心。还是感到一阵、一阵地害怕,而那些外面的号卒也不同于军卒,只是缉拿些盗贼而已,他们早从雨中的狼藉场面,被抬走地死伤者身上看到什么,无不头皮发麻。有点儿希望这一拨打发了二十几条兵械大汉的“悍匪”逃走。缩到屋里不出来,免得陷入没有胜算的激战。也是在强打精神,一看有人从正门鱼贯而出,立刻把神经绷得紧紧的。
狄阿鸟打个“哈哈”,不怒而威道:“哪个衙门的?!”
号卒们全傻了眼。只有刚刚经历过场面的行馆小吏捂着帽子,大声傻叫:“就是他们。抓呀。抓起来呀。”
狄阿鸟怒道:“混账。”
他很快把口气放缓:“你们报上去,日后到我住行馆传唤。”
行馆里的其它官眷大老远看着,指手划脚。他们也相信这是官和官之间的私仇,更不要说这些号卒。
为首卒吏和手下交换过眼色,就势抱刀,立于面前,朗声道:“不知大人位居何职?!也好让小的们回去交代。”
狄阿鸟漫不经心地说:“我无职。万岁爷不给官当。
这一说,来头倒像哪一家高爵。
一般来说,爵虽然大,却无官,县官归现管,比起在职官员,放屁都不该响,但现在靖康立国百年,高爵都已经成为氏族家阀,根大难碰,近几年更是近一步膨胀,普通人更不敢轻易招惹。
小吏只是催要名号。
狄阿鸟笑道:“我狄阿鸟。要说名号,倒也有一个,区区也就是一些人口里说的‘博格阿巴特’。”
号卒闻声惊退,卒吏更不知怎么收场。他也怕被人哄,将来无法追查,无法向上面交代,只好说:“小地们都是如雷贯耳,如雷贯耳,现在就送博老 少英雄回去?!”
狄阿鸟点了点头,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五石散”,举到面前过一遍眼神,笑道:“是该回去服散啦。走吧。”
他一挥手,卒子们就在前面开路。
一行人想不到人家竟然放行,有点儿不敢相信,反应过来,亦步亦趋地跟上狄阿鸟,四处扫着,注意着。
眼看就要脱身出来,一排训练有素的脚步踏着雨地,“哗哗”作响。
狄阿鸟本能地惊觉起来,一回头,只见数十冷硬的将士径直从行馆深处抄来跟前,随后一名肩捂避雨大氅的大员在将士们让开地道路上走得飞快,顷刻从远及近,来到跟前。他心里咯噔一跳,心说:“怎么杀出来个管闲事的?!”
来员抖一抖雨亮的大氅,声音慵懒而威严:“你们些个坐衙门的,一向都是这样放走凶徒的?!成何体统?!”他伸出一双带着护腕的小臂,猛一挥舞,断喝道:“给我拿下!”手下悍兵“唰、唰”散开,兵器操得轻鸣,顿时布下一圈刀枪。
狄阿鸟刚才把长兵器丢在舍房里,身边连赖以防身地家伙都没有,只好赶在他们动手地前头,直面这位高官,气势上不遑多让地压过去,冷喝道:“你谁?!”
来人的胡须被布袋套着,面容也沉稳、修长,根本不像是那种刚硬火爆之辈,然而却没报自己家门,只是冷冷怒哼:“不要管我是谁。你这种凶徒,人人得而诛之。给我拿下,格杀勿论。”
随着这一声令下,盾牌一面、一面地翻上来,枪戟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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