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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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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放鹤摆一摆胳膊,轻声道:“服药服的。”
他说:“在京城免不了和一些达官显贵们接触。相互间逢场作戏,倒算不得什么坏事儿。只是一些英雄豪杰,因此沾染上那些坏毛病,从此钻进销金窟,再也出不来。你可要小心哪。”
狄阿鸟笑眯眯地点头。连声说:“我一定小心,洁身自好。”
褚放鹤突然变得严厉,说:“记住,不能沾一种叫‘五石散,的药,任谁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要碰一碰。”
他转过头来。盯住吕宫。问:”小宫没碰过吧?”
吕宫说:“我没有,只是听说。服用得当能玉树临风,延年益寿,服用不当的话,就生不如死。”
褚放鹤说:“你们去看一看你们成疆叔吧,看看他到底是玉树临风了,还是生不如死……年轻人喜欢新奇,褚怡到现在还觉着你成疆叔是服用不当造成地?!前两天,弄一包回来,打听怎么服用,说服用之后能成仙,可把我吓一大跳。”
路勃勃啃药啃得有后怕,问:“五石散没我吃的药厉害吧?!”
狄阿鸟怪他多嘴,连连问:“成疆叔怎么了?!”
褚放鹤说:“冷热交替,魂不守舍,半人半鬼……”
他不再就“五石散”讲下去,于大伙吃惊中,岔开话题,说:“英雄大会要到晚秋,还早呢,有空了,你们要去中正楼那儿看看。人物品评榜三个月一放,虽然难括天下英雄,然也得之六、七。你辈晓天下诸事,问前程命运,皆在其中,不可不去留意。”
晚上褚怡一直没露面,要走时,褚怡母亲叫住狄阿鸟,小声说:“你成疆叔那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都浑了呀,天天光着身子,吃冰疙瘩,家里什么事都是她婶婶做主。思晴不承认和你拜过堂,她婶婶也不识大体,你去你成疆叔家,肯定见不到”
狄阿鸟不快地说:“我明媒正娶的,拜过堂了的呀。她要干什么?!”
褚怡的母亲笑了笑,叹气说:“你成疆叔有个三长两短,她还不是在李家守寡,儿女现在小,能靠谁?!褚怡说,她一心想着把思晴张罗进娘家,以后在李家门里,靠着她大伯……你岳父前一段时间来看成疆,她不是叫思晴躲出去,不给面见?!褚怡今儿不在,不然你可以问一问。”
她停顿片刻,说:“你后天来,我让褚怡把她叫来咱家,你们一碰面,把话说透,你要痛改前非,那就和好啦?!”
狄阿鸟点了点头,给她告辞。
褚植出来送客,讲的话大多意气相投,送了三、四条街还收不住脚。
吕宫就在他停驻脚步的一刹那,得到机会,顺势拉他入伙:“你天天在清水衙门里打秋风,也不是个事儿,趁着博格来长月,咱们一起干点事儿,挣些钱吧?挣些钱买些宅地,不住他朝廷的马厩。”
褚植迟疑了片刻,还是拒绝说:“我也算在朝为官,怎也不好出来跑东跑西。”他笑道:“你们变着法分我钱是吧。钱还先赚到你二位仁兄手里再说。”狄阿鸟一站站住,要兜售自己的想法,褚植微笑打断,往前一指,说:“天都晚啦,快走吧。你要是再不回去,要被抓到九门提督衙门那儿。”
吕宫和狄阿鸟别过,一转弯儿走进一条黑洞洞的巷子,不知去哪。
狄阿鸟回到行馆,还在想褚放鹤着重提醒地两件事,第一,不碰五石散;第二,多注意人物品评榜。
他以前听说过这种药,现在淡忘得差不多,心里挺纳闷。暗说:“五石散不过是一样怪药,我以前也听说过?!老师还用特意提醒?!还有那中正楼的人物品评榜。我去看一看我排行第几也罢。不去也行,怎么说“前途命运皆在其中”?!”
他刚刚准备睡下,外面传来一阵燕语莺声。
典客带了几个嗲声嗲气地官妓进来。
狄阿鸟起身再一坐下,身子就被几个娇滴滴的官妓依傍上。
典客说:“这几位姑娘是来为大人解闷地。”说完,翩翩退走。之后,二三人进来。送来酒食。
路勃勃早就听见了,迫不及待往狄阿鸟那儿跑,后面赵过一使劲,拽了他,他“咯噔”一声,啃到地板上,吓了狄阿鸟一大跳。狄阿鸟觉着自己不能带坏路勃勃,连忙说:“大家一边吃肉,一边看歌舞。”
官妓们咯咯笑罢,簇在一起。挥舞手臂团团走,把优美的姿体四处绽放。狄阿鸟看一看,杨涟亭没有出来跟大伙一起坐,让路勃勃去喊。路勃勃嘟着嘴巴去,回来再坐下。说杨涟亭已经睡了。
这时,狄阿鸟和赵过已经吃了好些肉,一名官妓溜达过来,哗啦啦铺来一块缎带,里面展露出精致的琉璃瓶,她伏下身子。沥沥道:“让奴婢来侍奉几位大人服用仙药?!”
狄阿鸟看赵过好奇地挪过来。连忙抓住琉璃瓶,拔开盖闻。问:“仙药?!五石散?!”
女子笑道:“难道大人竟不认得了?!是逗奴婢的吧?!”
狄阿鸟再次拿起来,看向赵过,慢吞吞地说:“是五石散吧?!”路勃勃也蹲在地上,挪过来,趴着看,好奇地伸出枝头。
狄阿鸟一把打在他手上,严厉地说:“你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路勃勃心里有后怕,连忙抱着俩膝盖,一点一点缩回去,抬起头来,用两只可怜兮兮地眼睛到处扫人。
三人大眼瞪小眼,想问一问,却怕人家说自己“老土”。
起舞的女子们都散了,层层叠叠把他们包围,乱杂杂地说:“大人们吃肉吃那么多,肯定在服用此药。”
狄阿鸟问:“你们服不服用?!”
女子们纷纷脆叫:“我们哪儿服用得起?!”一个女子在她们声音落地之后,说:“这些药是行馆采来,专门招待各路英雄,大人故意装不知道,骗我们……”
狄阿鸟问:“有没有别的人服用?”
女子们笑起来,说:“多啦。听说京城第一美男子卫恒都是服用此药才脱胎换骨的,前几天姐妹们看到他,感觉他像是天人下凡!”
路勃勃大叫:“真的吗?”
狄阿鸟觉着路勃勃还想乱吃,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得他直掉眼泪。
※※※
第二天一早,谢先令登门,一来就说:“我找到万立扬了,和他一起去看董家老丈,你怎么着?!”
狄阿鸟说:“怎么着?”
谢先令找杯茶水吞上几口,按住胸脯,说:“咱可找对人啦。董老丈的女儿成了贵妃,现在贵为董国丈,儿子董文受车骑将军一职,可谓权倾朝野,能和李卫一争高下。他听说你安然无恙,急着要见你。”
狄阿鸟大吃一惊,说:“董云儿成了贵妃?”
他心里多出几分怅然,慢慢坐下,说:“董云儿怎么成了贵妃?!就她,不漂亮,还蛮横得很……”
谢先令责怪说:“别管这些啦,只要她有儿子,咱就抱上佛脚啦。”
狄阿鸟想想也是,心里却感到十二分别扭,问:“那她有儿子吗?!”
谢先令说:“还没有来得及打听。董国丈劝咱别再和长乐王来往,咱们可以长乐王来往一、二,可人家既然明说,怕是咱硬来往,得罪人家,我也就没有登长乐王地门。等着你来做决定……”
狄阿鸟想了一想,暗中摸摸自己揣起来的“五石散”,说:“得罪他也要去看一看长乐王,明天吧,明天去见长乐王,免得夜长梦多,新主赶在前头召见,失了礼数!”
谢先令砸舌,说:“这是招险棋,就怕走不好。把我们陷进去。”
狄阿鸟叹了口气,转了话题讲吕宫。谢先令笑道:“主公还考虑杨涟亭?吕少怎么说也是老太爷地公子。有他出面,武县在外的百姓就是咱掌中之物。主公想一想,他为了钱,春宫图都印,只要价钱合适,什么不愿意干?!”
狄阿鸟觉着这话里有,‘算计”地味道。没有吭声。
天已经快到中午。吕宫是说到就到。
他带着京兆尹家的公子,专门来谈印长月地图地事儿,听狄阿鸟说让谢先令负责大小事,就把京兆尹家马公子带来的地图一摊,让谢先令看,以此试探他是合伙人之一,还是请来地幕僚。
谢先令心知肚明,跟狄阿鸟说话都换了称呼,叫“博公子”。他听狄阿鸟粗略讲过,打开一大匝地图。仔细看一边,想法已经走向成熟,就此提议说:“我们用鱼鳞册填街道,把那些衙门、大建筑放进去,空出来地地方等着店铺在地图出来一个星期前。掏钱来填名号,完全是一笔大生意。是不是要找一找那吃肉不吐骨头的吴掌柜,先照会各行会,然后大肆征集各商家?!”
狄阿鸟还等着去李成疆家,回头见见万立扬,到昔日旧地看一个遍。只让谢先令自己看着办。吆喝说:“我要和小宫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多跟马公子说说。”
谢先令看一看马公子,年少懵懂,知道是让自己哄好他,笑道:“那当然。博公子只管放心。”
狄阿鸟和吕宫留下他们,直奔李成疆家,他们考虑到李成疆有病,老婆做主,生怕带着的一些土产品寒酸,一合计,在大街左右看一遍,挑些葡萄,梅子之类女人爱吃的东西,这才放心来到李府投帖。
等了不多一会,李成疆的正室先见了他们一面,而后让人带着他两个到后院。
两人来到李成疆面前,只见他身瘦形枯,浑身战栗,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裳,总是从地东边走到西边,从东边走到西边,不由相互对视,心说:“虽然是病了,却没有褚老师说得那么严重嘛。”
李成疆地精神有种说不出的抖擞,一再笑道:“你们来看我?!我好好地,别听姓褚的瞎说,不信?不信,咱一人找个女人,看一看谁行。”
狄阿鸟想不到他挺逗的,正要说句话,听得他说:“你婶子行不行,你抱着她,玩一场。”两人只当听错,就见他揭开自己的衣裳,腰下挺起一小块白纱,招手要了两个侍女,一胳膊搂一个,从容转身,将背部暴露出来,上头糜烂一大块。
李成疆和两名娇小的侍女到一张薄帐地亭子里哼哼,拴在亭上地铃不停地响,
片刻之后,他发出一声嚎叫传来,从亭子下面爬出来,大叫:“冷。冷。”接着爬起来,喊着要吃肉。狄阿鸟打个寒蝉,来到他身边,只见他用双手抱住胸膛,在地下到处翻滚,再爬起来,夺过自己腰里的短刀,来回比划。侍女早有打算,顺着一张软梯,爬到亭子上头警告狄阿鸟:“他犯病了,真杀人呢。”
吕宫是吓着了,左环顾一遭,右奔两步,往复大叫:“他们家的人呢?!”
李府只有两个老家人打开柴门,撵过几个下人跑来。
他们见狄阿鸟一手夺刀,一手揽住李成疆,松了一口气,道:“姑爷,你别放手啊?!”
狄阿鸟看着两位老家人眼熟,一时记不得,把刀夺过来,扔到二人脚下。
两个老家人就着这架势,跟狄阿鸟说:“他家已经没有人管他啦。大老爷从褚老爷那儿得到消息,气得呀,想带他回咱家,他还时不时清醒,不愿意走。要不是把我们留在这儿,连侍女们都敢欺负他。”
狄阿鸟问:“是吃五石散吃的吗?!”
老家人说:“我们哪知道?!夫人说是,说服用五石散,排解不当,淫热不消。”
他们把李成疆的情绪稳住。出来关闭后院柴门,听说“夫人”有请,再一次来到正堂。李成疆地正室半老徐娘,打扮却相当妖艳,低低一抹胸衣,走动起来,时不时弹动两丸,看得人头晕目眩,此刻再见二人,不由作势掩泣。叮嘱道:“我本不该让我们家老爷见客,可家里地老仆都说你们是自家人。
不见不行,这才让你们跟老爷见一面,你们出去切不跟人乱说。”
狄阿鸟答应下来,就势讨要李思晴,说:“我这次来,还想接思晴回家过日子。婶婶何不唤她出来,让她跟我走。”
李成疆的正妻愕然道:“有这样地事?!”她说:“思晴今儿不在家,去我娘家玩了,你先在这儿住下等她回来看她地意思呢,还是赶明再过来?!”
狄阿鸟知道这是借口,不动声色地说:“婶婶娘家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接她回来。”
李成疆正妻眉头紧了一紧,舒展开来,说:“你接她干什么?!”
狄阿鸟连忙说:“她是我明媒正娶地妻子,一时不合。躲了出来,我怎么还让她再打搅叔叔、婶婶?!还是应该早一些接她回家?!”
李成疆正妻叉起腰肢,大声说:“你不是没有娶回家吗?!谁不知道你跟别人拜的堂?!她知书达理,不认你总是有原因的,你找她。找到她,打她,打得她跟你回去?我是她婶婶,能看着你跑我们李家逞凶?!”
狄阿鸟大怒,说:“你不是她父母,最好少一点生事?!”
李成疆正妻也怒冲冲地站起来。挥着手臂。大喝道:“到底是谁在生事?!你欺负我们李家的闺女欺负到什么样?!就是她父母不管,我们叔家也要管。你别以为你做了山大王就了不起,就可以跑来逼婚。我告诉你,你休想?!”
吕宫见两人说斗就要斗起来,连忙拉住狄阿鸟的胳膊,说:“还是改天再来吧。”
狄阿鸟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一大毒招,走到外面,再一次蹦回来,说:“我叫你一声婶婶,把话说明白,这是国王亲口承认地婚事,你要是敢生事,就等着吧?!”
吕宫把他拽到外面,一名老家人也跟了过来,小声说:“姑爷。你犯浑呢。你跟她叫什么劲儿?!先想着让小姐回心转意吧。”
他人老心却年轻,督促说:“你写一封信,让我带给小姐。”
狄阿鸟左右看一看,发觉街对角有个无人的画摊,连忙跑过去,提起笔,抓着头发问吕宫:“你说我该怎么写?!”
吕宫说:“写如何、如何想着她,茶不思饭不想。”
狄阿鸟点了点头,信手就划,片刻即成,转身一折,放到老家人手里,说:“见着她,交给她。”
老家人见他走远,看起画摊开了,说:“这谁在这儿出了个画摊,我怎么从来没在意过?!”画摊不远的拐角跑来一个柔弱的少年,脆叫道:“当然是我啦。快让我看看吧。主意都是我给你出地。”
他要出老家人怀里的信,一边打开,一边读:“你要是再不跟我回家,我迟早打断你地两条狗腿……”
眼巴巴地老家人不由睁大眼睛,怒道:“他也太过分了。”
少年笑道:“你以为博格不够过分?!”他把信还回去,说:“思晴姐喜欢她婶婶的外甥,裴家三少爷,你们老地老,小的小,不帮忙就算了,乱掺合,越是掺合,博格阿巴特那匪头越嚣张?”
老家人翻来覆去,看一番信,最后气不过,把信撕掉,扔一边去,说:“亏我们大老爷对他这么好。”
少年笑了笑,弯腰收拾碎片一番,挑起自己的画师箱,在前面升起一幅“千骑卷平岗”,朝狄阿鸟消失地方向,边走边大声吆喝:“卖画。卖画。识画者分文不取,不识画者千金不卖。”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2)
“笨笨”在大街上扭来扭去,四处抛着媚眼。狄阿鸟心情大坏,一连几个巴掌印到它脖子上,揽起缰绳一看,马嘴被人塞进一个粉红色的布包。他目视吕宫,用手指抠出来,打开一看,只见布包里叠了一截宣纸,宣纸上写着几排秀气的蝇头小字:
“红笺小语,专伤登徒子,试问行色何匆匆?!青芒巨剑,号怒腹中肠,构椎结怨贼焉逃?!”
“——悬壶郎中生”
吕宫在他张口结舌间拿到手里,看一看,不由哈哈笑一番,问:“谁写的?!”
狄阿鸟惊喜一猜:“是她吧?!”
他抓了抓脑袋,厚着脸皮说:“她躲在背后看我笑话,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多给她看我的诚心,她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两人走走停停,回到行馆,刚踏到外间,就见到赵过陪着两人坐,一个穿着粗布大袍,把袖子挽在手心,身旁放着一只肩箱,挑着“神算”二字;另一个蓬头垢面,腿上裹着泥色布条。狄阿鸟一眼认了出来,不敢相信地叫道:“是你们两个。”
背来肩箱的“神算”是朱温玉,乞丐一样瘸着腿的是花落开。两人欣喜似狂,手舞足蹈地来跟前,一脸都是斑斑的泪痕。
狄阿鸟心里像是烧着一把火,抱了一个抱另外一个,继而记得花落开的腿伤,慌里慌张推他坐下,一边低着头抖布条要看他的腿,一边颤抖地问:“你没有跟我阿妈在一块儿?!你阿妈呢?!”
花落开摇了摇头。朱温玉则代他开口,不停地嚷:“你家庄园着火的时候,他和我们呆在城里,第二天一大早赶过去,听说官府带着兵去抓你们家的人,我们就慌了。一合计,把他送到朱蛋家。后来乔家那姑娘也跑了出来。两人一起过着日子。十来天前——”
他猛一抬袖子,擦一把面庞:“张毛那畜牲混出息了,让你家那几个混蛋去抢乔家妹子。乔家妹子怕他见着你表哥,带你表哥去官府,推你表哥走,你表哥大哭一场,跟洪大盆他们一说,回头去抢,结果被他们打伤了腿……”
狄阿鸟停住动作。曲着身,半身僵硬在那儿。花落开不由抽泣起来。朱温玉的声音更是咽咽不绝:“腿伤了没地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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