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绚日春秋-第2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吕经四处看看,人声鼎沸,向他看看,见他气昂昂地骑马上,面容欢喜,胸上还带着自己给他送的红花,光光的头上顶着滑稽的歪冠,是得意到可以感染别人的样子,几乎不忍心。但他觉得还是该使这一手釜底抽薪,把博格送到正路上,便叹了许多口气。

飞鸟还以为他遇到了难处,大打抱不平:“什么事给我说。”

吕经硬了头皮,即温和又惋惜地说:“博格呀。直州那里发来官函,要争你的籍呀。你虽然成了咱这的司长官,可户籍却还在人家那里。人家要让咱县里派人遣送你回去落籍,回去晚了就叫亡命!”飞鸟张着嘴巴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怎么可能?这未免太荒唐了吧?你不是答应我在这里落籍吗?再说了,我都是蕃官了,还要籍干什么?”

吕经又作样说:“可你名扬天下,人家不愿意呀。

这跨州地事说不清道理,人家定你亡命,那是要派官差来的。你反正也要回老家看看,就过几日回去,先落籍,再拿着咱州里,郡里,县里的官文去活动,把这个户籍给转过来。”这般说着,他心里也忐忑,眼睛不离飞鸟的面孔,继而又想到自己和韩复的一翻推设,暗暗说:你博格走了一百步,还在乎一个小小地让步吗?我是你叔叔,是长辈,倘若分量不够,还会拉着李老爷子、周行文的母亲周老太太一起为你考虑。在全县这么多人的爱戴面前,你就无可奈何地顺从国法吧?!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二十六章 余恨绵绵走关山 明月若钩忆我心(3…1)

飞鸟反正也要去京城,心想:一道落个籍没什么大不了!最终还是答应了。吕经邀请他回县里再住两天,等着拿转籍的公文,他便一同折回县里,住进县馆。

次日,李成昌听说博格要归籍,有意在走之前为女儿完婚,又拜托了吕经。

吕经不辞长舌妇的辛劳,向飞鸟吐诉:“谁家嫁女都是图个名分。自从你正室不在起,你岳父就想把女儿嫁来,只是碍于丧事,没法说出口。现在你要回家乡,也的确该带上自己的妻子去拜拜祠堂和宗亲,就答应你的岳父,成亲了吧。”飞鸟心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回话说:“我答应过世的妻子,不愿早立正室,只怕岳父不答应。”吕经得了话离开,回头不知道怎么和李成昌说的,李成昌竟立刻让飞鸟下聘书聘礼,择日成亲。

很快,周老太太揽了婚,婚礼便在县城的宅子操办。

操办人手足够,婚嫁之物也并不铺张奢侈,不几日便已张灯结彩。

倒是亲戚朋友极难应付。

李周两氏都是望族,自家亲戚便已很多,再加上李成疆自长月归省,郡县地方官员纷纷派人捧场,还要以官府的名义送贺;周家老二一时难办……客人远者上百里,近者十几里,难以急办。

众人商量一番,便把婚礼放前,婚后连日再摆流水宴。

黄道吉日来临,一早飞鸟就披红挂彩地去结亲,来到李家寨接走新娘。

回去已经到了下午,再拜完堂开宴,已为晚宴。亲友入席,不大会便吆喝连连,占坐一空的数十席面上炸出声声春雷。

外面诸人喝三道四。送入洞房的新娘却只能静坐,极是无聊。

教授人道的喜娘是端重而又饱识房中养生的妇女。她掩嘴笑了一路去,来到门边轻扣。里面已经有人在小声地说话。她想:陪嫁的丫鬟也许已经在偷说那羞事了。便等了片刻,见仍不见新娘子应声让自己进去,便又轻敲。

在一串的敲门声中,屋子里却有五个慌乱地少女。

李思晴早去了盖头坐在床上,换了衣裳。而在她旁边的,竟是不知道怎么摸来的褚怡。褚怡紧张地看着门,小声地说:“不可能是博格,他一桌一桌地喝酒。早该趴下了。”

李思晴点了点头,拿起一只木棒。说:“就是没有醉倒,我也打昏他?!”

喜娘自报家门,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到门可以推动,便推开进去。不料刚迈出一步,迎面跳来一只粗棒头。她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地倒下。紧接着,猴子一样的褚怡从她身上跨过蹦出来,而后是又一个,最后才是换了一身衣裳的李思晴。

三人挽着手臂走过两个带刀站立的汉子。

守卫只当是亲友,尚和他们说笑两句,看着她们摸去黑暗的墙根子。他们艰难地爬过一道天堑般的墙,从墙上跳下来,来到许多嗓音轻去的墙外。

觉得安全点了,李思晴才顾得发愁。问褚怡:“我们能去哪呢?”

褚怡说:“去长月吧?你叔叔只等今天看你们完婚,明天一大早带我们家上路。他耽误了行程,一定会加急赶路。你俩只要躲到马车里,就不会被人发觉。藏几天不露面,就到了。他再生气也晚啦。”

李思晴的丫环只感到害怕。说:“老爷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褚怡揉揉她地头,说:“我已经听你说过几百遍了,可从来也没有见你死过。反正你也打不死,就和我姐姐一起去长月吧。那里有成圃的牡丹,有成队地英俊少年。大街上的人都穿丝绸。发出雍容的光华,谁要从城东去城西也不用步行。一两文钱可以坐上马车,一直坐到头……”

丫环问:“你去过吗?”

褚怡嘿嘿两声,说:“正要去。那些英俊的少年家世都很好,或者骑着马,或者坐着车,只要他看上你,就会千方百计地娶你回家。以后你就可以住大房子,穿金戴银,生活得美满幸福。”

丫环不再吭声,跟着她俩紧一步慢一步地走。

三人越走离嘈杂的地方越远。

突然,李思晴蓦然回头,肯定地说:“到长月我就溜走,实在不行,就去做女工,一辈子也不再见博格那张又老又色的脸。”她轻轻取下自己地首饰,借着谁家灯笼的弱光,一样样地放到一个小袋子里,又说:“把那里画成许多画,到乡下,肯定有人出钱要。去哪乡下住,也一定不会饿死。”

丫环连忙说:“说不定还能见到国王万岁呢。”

褚怡慢慢地走着,扭头看看她,用手握了袖子,押开胳膊打转,温温吞吞地说:“国王和博格一样,有张又老又色的脸,万一看上你,你就完了。”

丫环奇怪地问:“为什么?国王的房子最大,财宝最多。”

褚怡便吓唬她说:“他的大房子底下都是死人,财宝上都有死人啃的牙印。你拿到手里,住着,抱着,就是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没有美丽的少年!夜晚,他会钻进你的屋子,用沾满鲜血地两只手抓住你的胸,狠狠地捏,用比博格更恐怖的眼睛看你的脸,亲你,让你和他睡觉,他浑身狐臭,鸡鸡上长有水豆……”

李思晴立刻推了褚怡一把,说:“你别吓她了。”

丫环走路更像是猫儿,打后面拉住李思晴的衣裳。她们消瘦地身影一直走过夜色,在街道尽头不见。

※※※

两家人把县城里的酒楼厨子,吹打班子请个精光,宴便就是要寻个,尽情。

本县豪绅,众亲戚分三类聚饮,一连一片,飞鸟桌桌要上去举杯走酒,半场下来,已酩酊大醉。

醉早了倒也好,醉早了能逃酒。他被几个弟兄拖去歇到酒半醒。再上来时已经宴尽人空,倒一点也不用耽误洞房花烛。许多人都已经醉了,只有几个同龄的兄弟不忘拖着他往洞房里送。吕宫一张醉脸喷着酒气,一刻也不停地凑了给他讲:“不知道出了名地丑有多丑。我们几个,把住门,绝不让你跑出来呕吐。”赵过听得有点义愤,教飞鸟说:“先蒙住自己的眼,不看她,赶明再看,看惯了就不丑了。”

博大鹿则说:“太丑不行。太丑了整骡子整马地还他家……”

牛六斤见他们什么话都说了,便另开门庭说:“丑。有什么?能丑过咱哥几个吗?!看我们都是看,看她也是一样看。连一个丑女都忍不了。能忍耐什么,做不成大事了的!?”飞鸟最同意牛六斤的说法,想根据自己地判断说她不丑,又怕喝醉了地吕宫不平衡,笑着说:“女大十八变,男人睡了变好看。一堆牛粪。我也要把她睡成花朵!明天一早,你们再看,春天来了!”

※※※

他们不一会已到洞房。博大鹿为飞鸟推开门,众人齐齐使力,飞鸟便折了翅膀一样,一头扎了去。屋子已等了两个女子。新娘顶着红盖,低着头,一个丫环站在她身旁打瞌睡。飞鸟散着酒气,蹒跚过去,先是笑。

丫环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只见他一个劲地笑。

丫环已经不打算等他让自己走了,连忙往外溜。飞鸟回头看着她溜,仍然只是笑。房子地红衣,红饰,红蜡烛都发出红光。景象红彤彤一片,让人心里美个无边。飞鸟打了嗝,把眼神收回来,看遍每一地方。

近来,他甚至像孩子一样放纵自己地感情,是因为他孤独。妻子的芳魂消逝让他失去了仅有的依托。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吊蛋歪扭的流浪狗。一棵荒漠中孤零零的残树一样。

寻觅不到意义而脆弱不堪。

是的,他也可以把心交给段含章。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怕自己沉迷于一个功于心计的女人。他常常想:若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她的远见应该是自然流露地,而不是总刻于表露,总告诉自己她的价值。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这个被自己强暴地女人根本不爱自己,喜欢的是中原的读书人。

便是这时,他面前羞坐着的女人又一次走来,将再次溶入他的生命,让他可以在深夜里不设提防地搂抱住一个没有隔阂的灵魂。他只感觉到一切险恶地世事过眼而空,一切的哀肠梦断,这一刹都远离不见。红烛淌着眼泪,液呈血脂,光芒烁烁。这一切都像梦幻一样美,一样静谧。倘若弯下腰,揭开一片顶红,便又是两片桃腮和一双盈盈含泪的眼睛。飞鸟笑出眼泪来了,却一直都不出声,怕把气氛破坏掉去。

他的心也在跳动,慢慢地伸出的手,指头都在抖动。

终于,他摸到绣有黄鸟的头巾,猛地一扯,顺手抛去。

这一刹那,他看到了新娘,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藏在红盖头下的竟然是因圆润而熟悉的脸。那女子也在这一刻抬头,两眼含情默默。

他猛然间震骇,像一只咆哮的猛虎一样吼出来:“怎么是你?!我的女人呢?”

王曲曲被他恐怖地声音吓呆了,她发抖地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飞鸟想也没想,一把拔了自己的短刀,喘着粗气拨弄她的下巴,问她:“我女人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是谁指使你这个无耻贱人的?!你哥哥吗?!”

王曲曲从来也没想到博格会有这么狰狞的面孔,牙关咯哒作响,眼泪扑簌簌地流淌。飞鸟胸口起伏,又喘了片刻,要求说:“你站起来。”

王曲曲便扶了自己地两腿,一点一点地站起来。

飞鸟看着她稍短的身躯,内心中涌上一阵放心,说:“和我拜堂的不是你。她比你高!”

刀子刺出血痕,王曲曲一步步后退,突然尖叫一声往外跑,大声哭嚷:“是李辛儿让我来的。”她跑了两步,堆在地上,扭曲着回头,眼珠子几乎要掉到地上,哭得回不气地说:“她……说,你见到是我,一定会高兴。”

飞鸟恨不得一脚踹进她心窝,无法发泄之下,一脚把一张四平八稳的桌子踢翻。

他大步往外走,到外面喊过守卫,拳打脚踢地招呼,一边打一边大吼:“你们看的什么新房?”

闻声赶来了许多地人。几个如狼似虎地大汉不消多问,看到一个不是新娘的女子顺着墙角溜二话不说,把她摁住,火把一照,只见她从股到腿已湿淋淋地。他们都是李思晴的娘家人,因被蒙到鼓里,上去就劈啪地给巴掌,几下就把王曲曲打成了满嘴是血的哑巴。

※※※

事发是作祟者意料之中的事,褚怡半夜醒来就在李家寨的一间屋子里发笑,她抬着纤纤的脖子,披着睡衣,笑眯眯地坐在被窝里,想:你们一定问王曲曲是谁让她去的。我们都离开了,李辛儿才带她去。只要李辛儿到哪儿躲几天,我们就可以安全地离开了。

突然,她听到外头有响动,火光竟照射来,连忙藏到被窝里。

这时,她母亲也醒来了,奇怪地坐起来看。很快,一串拖沓的脚步响起,只听得李思晴的母亲在外头喊了她母亲喊她嫂子,喊了她嫂子喊她,焦急地问:“怡儿,你见你思晴姐了没有?”

褚怡的母亲听了个明白,连忙把装睡得女儿叫醒,又摇又晃地问:“你见着你姐没有?”

褚怡一口拒绝,慵懒地装糊涂:“她不是嫁人了吗?跑啦?!”她揉揉眼睛,拿出关切的样子,见母亲一边穿衣裳,一边又问:“那李辛儿呢?你见着没有?她都和谁好?”

褚怡大摇其头,虽然暗自偷笑,却也摸了自己的衣裳穿,捏出焦急的声音反问:“我哪知道?!她们该不是结伙出走吧。”继而,她误导众人说:“她们近来在一起说,要去什么寺庙去看大佛和壁画,也要我去。我没敢去。”

众妇女心念急转,纷纷说:“那是能隐寺。足足二百多里呢,这可怎么好。”

紧接着,又是李思晴母亲安排众人说:“博格那孩子都醉成这样了,还骑着马出来找,要是听说思晴去了能隐寺,还不连夜去追。一会见他,你们可别给他说了,我让他几个哥哥去。”

褚怡出来,那是半点睡意也没有了。

她一边用两条细腿飞跑,一边远远给众人说:“就该让他去,也好考验考验他的心。”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二十六章 余恨绵绵走关山 明月若钩忆我心(3…2)

李思晴母亲的腿脚在发白的天色里踉踉跄跄,身影足以使人心酸。后起的褚氏叫着先跑一步的褚怡,带着儿媳妇跟了去。到寨东时,堂前已是一色的近亲,或披衣或彷徨,东一句西一句地推测。褚怡和他们只打了个照面,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笑脸便不见了,油然生出许多的不安。若不是出卖姐们的矛盾梗着,她几乎要脱口告诉大伙  和丫环一起失踪的思晴姐藏在哪。

她顶着母亲的背往堂上钻,听到几个男人杂乱的劝阻声:“让姑爷歇着,他醉成那样了。”突然很想知道博格成了什么样子,便折路围着人背绕去。走不几步,还没看到人影,便已听到博格的咆哮:“百里之外么?怎么能去……”

李氏众人都觉得博格的话是冲岳父岳母吼,怪他们管教不严,大多脸面无光,阻拦竟缓了几缓,让飞鸟走脱。后到的褚怡紧随一阵乱走往跟前靠,只看到一个身影几乎是吊在马上的,随着马在场面儿趟半圈,又被拖了远去,一下儿震撼。

几个长辈着急冲几个酒意不重的年轻人喊,让他们赶快跟上。便有人匆匆寻马。

人们散走,让去,再跟上。

褚怡怔了一会,突然甩着辫子麻雀一样往寨上飞跑,最终抄了几处近路,喘着气跑到高墙上,在转亮的天色里往野外望。她到这里穿越了很长的路,到时,博格已看不到了,而稀稀拉拉的跟去者才刚刚准备好马匹,在往外追。

她望了好大一会,喃喃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良久。她回身和一些姐妹女眷碰头,又呼又叫地寻找,得了个机会,立刻摸了些吃的送到束好的十几辆马车边。

停泊在圈槽后的大车上堆积了许多私人和官家杂物,因空间依然宽裕,藏进去两个不肥的女子并不难,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沉睡的李思晴和丫环被呼醒,从破毡絮被地围裹中可怜巴巴地挪露出乱发青头。她们小心翼翼地出去解完手,就地接了褚怡递去的一些吃的,一边吃相难看地啃。一边听褚怡讲了家里的反应。听说父兄扬言找到会如何,两人都感到害怕。继而。那个棒槌丫环发觉褚怡言谈怏怏,有反悔的意思,不许褚怡出卖两人,还反反复复地说:“他连你都想搞,你忘了。”

每当她这么一说,李思晴便跟着大嚷:“他活该。”

这心态的逆转让褚怡哭笑不得。

她只好说:“博格的品行不端归品行不端。可跑能解决什么问题呢?要不,我把那天的事说给思广哥,让他……”

李思晴向她瞄两眼,见她面庞如画,言谈举止透着引人的魅力,更认为大老粗博格有色迷心窍和把持不住的理由,便打鼻孔里轻轻哼了哼:“我哥恨不得和他穿一条裤子,你不知道,他一张嘴,竟送博格十万斤粮食。粮食都送去了。我爹才知道。哎,你别管了,博格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欺负就欺负我娘那样地。”

继而,此女单纯而乐观地设想。说:“我爹我哥都不为我着想,我得为我自己想。他们不就是想用自己家的女人拉拢博格那一杆子人马吗?长月有家世地人多了,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认识着不错的,就……。让他们提亲,那时。我爹得罪不起。博格也得罪不起,什么事都没有了。”

褚怡猜想。主仆二女在夜里商量个够,便叹了一口气,一动不动地看着车背黑处闪烁的四只亮眼。远远里有人喊她,还有杂乱的响动,她便飞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一出来就看到少许兵丁来忙。等离开百余步,又有许多大人送着一团人,狗也跟了许多条。

她知道要出发了,见自己的父母也在其中,母亲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