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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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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讶然,继而激动地说:“他有了他的妻子,我有了我的丈夫。他怎么愚蠢得说出这样的话呢?”
家人很不解地大声劝她:“怎么,你还要推辞?你丈夫不过是个粗鲁的乡下人而已,王使君却是富贵的君子。他怎么说也让你过上好日子!他说了,他不在乎你的过去,只是不希望你的丈夫给你穿烂裙子,让你坐到土坯上愁苦……”
女人眼看同伴在往这里走,又紧张又生气,大声呼骂:“他以为他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家男人曾骑着白色的骏马,走到千军万马的前面指挥作战,他拥有的财富数不胜数,光是腰中的宝剑就价值千万。眼下,他虽然只做了县里的小官,可谁又知道他不会举孝廉入朝廷,一路青云直上,成为声名显赫的公卿呢?他相貌威武,为人温和,走起路来不快不慢,凡是碰到的人,没有不说他和别人不一样的。你赶快让你的主人离开,以免他受到众人的污辱……”
家人轻蔑叹笑,目光移到又来地少女身上,转身离开了。
来到的段含章奇怪地问:“主母在和他说什么呢?”
“问路的。”女人支腰而立,埋怨说,“我们也回家吧,去看看他回来了没有。一走就是几天,也不怕人挂念。”
王水接到家人的话,半天也没有说话。出于一种冲动,他觉得自己非要给人说一说,才能从别人那里得出自己有没有负人,害人?
但他还是忍住了,官场上的险恶让他养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不随便暴露心事的习惯。听到韩复在问自己,只是淡淡地说:“这是我少年时的恋人。应该是受人拐卖,嫁给了你们的代县尉大人。”
韩复觉得自己不能不吭声,就说:“你还记着她,她也一定记得你。可博格不是个懂得两情相悦的人。他未必肯放走这个女人,成他人之美。”(〃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王水风轻云淡地说:“是呀。贤弟帮帮我,帮我把这个可怜的女人要回来吧。”
韩复心想:我怎么要?你还不是要我抓到吕经的把柄时多牵连一个?可他那时在国外,怕非是谋反和通敌才牵连得上了……但他还要仰仗王水,便自顾地打了个保票:“清河君放心,我会尽力的。”
两人回到县上已是午后,他们记得李进喜去接郡太守的人,该接到县上了,就决定提前和他打招呼,先和郡里的人联系。把大大小小的事儿捅一捅,想必他们也会买王水的帐。当机立下地把吕经架空出来。
李进喜的确把郡里的人接到,韩复一经提点,他也就明白这次要翻身重起,需要郡上头的州里说话才最顶用,二话不说,自己花本钱上酒楼订上好酒好肉好女。等着欢聚中见真交。
国乱地方上的权就重。太平年间,一个县官的任免也需要中央批复,但这几年不同,只要你能委派下去,州、府、郡皆无不可,跨地方委派也无所谓。但反过来说,像吕经这样有县权在握的人,哪怕一千个人里九百个挑鼻子竖眼,但郡守也得把他当亲信,买他的帐。不能听任他在那儿假话酸说:“上头的任免下来,说什么我干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李进喜有点怀念当初的日子。那是,夏郡守亲自召见他,给他说:“以后。你给我带好县。我让县长协助你!”是呀,那是夏郡守把自己当心腹的,让自己给他推荐武艺好的人,单独吃饭时随手把酒递给自己喝。
但现在呢?那个人换成吕经了,只是他太土,年长。不会用白布擦干净杯子放回去。夏郡守就换个方式,毕恭毕敬地以礼下人。
这些。
李进喜琢磨过味,私下里都给韩复说了,说:“我想想,那粮食也不是他的要害,他免不得在为上头的人积!”韩复是捣鼓他的,自己心里如何不清楚,甚至怀疑连团练也是为人所办,周行文不过是幌子?他和王水想好了,办吕经有打郡守爪牙的意思,全要他们自己人李进喜自己说,而他和王水则负责再次扶李进喜上台。
李进喜事先问韩复,说一个理由韩复摇头,说一个,韩复又摇头,最后说到“博格”,韩复才点头,说:“博格是他侄子,是个没有资格的外国人。于公于私,郡里都不许他把县变姓为吕!”当时,王水则又说:“天下变动,郡守大人也许会要我送人情,但我不能说。你在没人的时候说!”
有了这些,李进喜甘心被他俩利用,酒筵上竭尽所能,把自己的妹妹递来的靠山也扔上,很快把几个武职人争取过来。
一派相争,最是好言,不久,其中一个红脸美须的武员说:“夏大人被张帅遣到郡里,手里抓不住兵的时候,去登门的也只有他。念这个情也有念尽的时候不?兄弟我告诉你们,夏大人在郡里养的兵,几乎全用到打鞑子的前沿!所以,陛下登基表彰的第一份名单里,整个沧州也就占住两个,一个是张帅,一个是咱夏大人。可正是受到表彰的时候,周屯被敌军深入摸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敌人可以深入一二百里地,我们来,就是要找个人负责。”
韩复比他这个自己说出来地人心里还明白,张帅是不得不表彰,羊杜领了恩旨,成了嫡系,不用表彰,说起来,沧州就表彰了夏景棠一个,心说:夏景棠能安保陇上郡,为保住博重一线的功劳不可磨灭,当得起这份表彰。他举酒邀众人为此饮,便听到王水说:“这么说,夏大人这里裁军名额最少?”
红脸军官不满地说:“名额?!几千人还不够用的,怎么裁?”
王水说:“是呀。我会把这个实情回报上去的。狗人划拨到仓西西面,为我国藩篱,仓西等地业已萧条,博重在馈粮、馈物和战略意义上都将不如陇上,对不对?不能裁。不能裁是一,把不称职的人拿掉是二。你们看吕经称职吗?”
红脸军官沉默半晌,反问:“王公有何教我?我是粗人。能得您真言,将感激不尽!”
王水端起一杯酒,用另一只手抚杯下作请,回到原话上:“还是要找个人负责此事。谁能负责?按说是要李进喜大人负责的,可这不是推搪吗?县中可动用之力,李大人这里只占一成。你们说该谁负责?”他微笑又说:“对,对!也许郡守大人有自己的看法,可是看法错了,回头找包庇吕经的人,又会是谁呢?”红脸军官感激万分。拱手说:“不是大人的一席话,下官要赔了身家!”
李进喜听得不太懂。在这里坐了半天,等韩复出门小解,连忙提裤子一起跟,半路上问起。韩复笑道:“你听不懂是你糊涂。郡守怕裁军,怕人说自己养的兵没用,想找游牧人深入的替罪羊!找替罪羊。就是你和吕县长。王大人看得透彻,提点他们说,自己可以为郡里说话,找替罪羊不能找你……”
李进喜一掀脖子,噢了一声明白了,说:“警告他们,动我是在搪塞!”
韩复反问:“王大人这份情,你要怎么领呀?”
李进喜嘻嘻笑笑,低头连捅他的胳膊,连声说:“你说怎么领。我李某人就怎么领。”韩复点点头,严肃地说:“这个要你自己体会。不过,等吃完,喝完,你要以县尉的身份回县衙。为全县的军事负责!”
李进喜脸色立刻变成抹布,求饶说:“反正他要下来了。何必急于一时呢?我心里呼通呼通的。”
韩复用手托了他的头,眯缝着眼睛说:“背后有这么多人,你怕什么?即使你掂上剑,撵他几圈,谁能怎么样?回去喝两杯酒。壮壮胆子。”
李进喜只好有力地点点头。听话地回去,抱酒狂饮。王水和韩复立刻就称赞他这条好汉。过往的郡官也竞相称赞,说:“此好汉所为也!”李进喜胆气狂飙,得到韩复的眼神,握剑而起,说:“我不许某些人再糊弄上面!”说完,顶着一身热气酒劲往外冲。众人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要出酒楼,回县衙。
大街上行走的人多认识他,见他挺胸抬头,扛重剑而猛行,呼啦啦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最后随着他来到县衙。
几个差役猛然见他这般红脸,走路踉跄,想必也是要找个仇人算账,叫吕经叫得飞快。吕经一听就觉得不对头,心想:这不是来找我了吗?他娘的,他提着剑来找我了,想杀人不是!他一阵恼怒,二话不说,心中暗骂:“肯定是韩复又给你上了劲。你自己不要脸,来给我搅合,那好,我今天就当众给你颜色!”他不说二话,跨步回去找自己的“镇宅宝剑”。
李进喜大步如轮,心底却怕见到吕经,要砍得真砍,最先就在县衙里找,见门踹看,里面有人了就粗声大气地问:“见吕经个兔崽子了不?”这般找了七八个门,仍不见。他心里也飘飘得意,心说:“他吓跑了!”
衙内官吏虽不敢靠近,无不大喝:“你要干什么?李县尉,快把剑放下!你找吕县长干什么?快放下!”
越是这样,他越上头。浑身上下全是英雄气。看到围在身边的人就用剑指,吼道:“滚!”
几个差役在前,拿上自己又亮又薄的公门刀后退,又有几个差役怕这种不是杀人的刀也伤住人,回头取了水火棍往他身后堵。他却视而不见,逼着前头的差役进二门,来到签押房,心里刚慌上一慌,就又记得“烈而无胆的评价”,便猛然间朝门冲去,用粗大的鞋掌说话。“啪”,“乓”两声响,那门洞开,他一闪身进去,喝了一声。
外头地人个个浑身乏力,两眼直冒金花,记得吕经好的人,眼泪都迸出来了。正是他们悲恸之时,李进喜又端剑而出,前手捏成诀,后手扬着剑,咆哮问人:“吕经呢。你们他娘的把他藏哪了?”
众人骇然,方知道他进去没找到吕经,暗暗幸庆。接着,有人疯一样地转头,要去先一步找到,让吕经避一避。一起步,正和一人冲个满怀,只感觉眼前一花,就见那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视之,吕县长,连忙弯身去搀。
吕经驻剑而起,提而向前,大喝:“李进喜,你个狗娘养的,你给我跪下!”
李进喜就到眼前,前脚抓地,后脚稳如岳泰。众人旁观,见一人如山中老虎,手提几斤宝剑,另一人如瘦鹳老鸟,甩手扔了剑鞘,无不衷心起噪:“吕县长快躲!我们抓他!”李进喜正是劲上巅峰,冷不防吕经拔剑欲斗,毫无心理准备,愕然问道:“你是要给我比剑吗?”
“比你娘里个腿!”吕经狠骂了句,双手抡剑起敲。
李进喜挡了一挡,发觉挡得不顺手,心里猛地虚下去。立刻一手拿柄,一手捧尖,反反复复地伸收胳膊,急急抽退。吕经看也不看,猛追猛敲。他身矮,和李进喜一进一退,犹如蹦跳一般,看得众人又出冷汗,又叫滑稽。
李进喜拿剑尖不容易,一个扶不住,心寒大叫:“要人命啦!”再看剑又来,他一溜烟就跑,腿软,扑通跳到花园子里摔倒。众人还敢相信那是刚才威猛无边的大汉,好久才反应过来,各拿扫把、树枝、水火棍,协助吕经把他挤住。
吕经见李进喜弓腰护头,大笑两声,转身回走。刚走两步,李进喜呼哧、呼哧喘气,又猛地站起来。突然,他飞快地追出去。一个差役没有拦住,只好朝吕经大喝一声提醒。
吕经也在起伏不定地喘气,听到回身,几乎和李进喜碰头。在众人的注视下,李进喜一点、一点地堆下去,最后扑通一声跪实,有气无力地说:“剑不是我的。我借来的,得捡回去!”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十八 出其不意(3)
李进喜扛剑来、拖剑归,半路被冷风一吹,身形就东倒四歪地晃荡。他醒了几分酒,这时幡然醒悟:韩复是让我去争夺县里的指挥权的,我怎么去找吕经私斗?这样回去被他们问起,该怎么说。难不成再回县衙去?可若此时再回去讨,不但在老头子那儿占不住道理,还是往火上浇油。他可以顺势办自己的罪。
想到这里,他擂了脑袋蹲下去,一边恨自己没用,一边加急准备谎言。
没有他这个主人,客人不好散场。韩复出来寻找,正看到见他在楼下蜷身徘徊,知道他没办成事,因怕丢脸而不敢回去,便走了去,说:“好啦!以吕经的为人,你怎么能夺得下权力?既然有可以做主的客人在,何不用他山之石攻玉,想好怎么说,把吕经的跋扈和无礼说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你这个郡里任命的武官该不该出来主持军事?”
看着在地上滚过的李进喜,韩复又叹道:“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说?他越俎代庖,逐份内之官,对不对?你说给上官们,我就势让他们周旋一二!他们怎么推辞得掉,只会立即起身,出头找吕经。”李进喜一想到吕经跟自己老子一样地镇着自己,压着自己,不当自己是人地敲打不说,还不让自己去官,而自己怎么想尽办法,都被他欺负着,就有千般无奈,万般难受。他嘴唇抖得不停,几乎想趴到韩复身上嚎啕大哭,只是说:“恨人太多,杀不上他。”
韩复明白这家伙酒后纵情,恐怕是要崩溃,便扶他上楼,要他哭到楼上。果然,他一到楼上。就淌着滂沱的眼泪,从流寇要攻打县城开始倾诉说:“投降是他的主意。我想县长都要投降,别的人怎么办?就召集大伙问问。可他玩了我一手,突然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王水很默契,居高临下地垂询,当即让几个手舞足蹈的郡中来客去帮帮这个可怜人。
郡官没法在王水面前推辞,坚定了一下搞掉吕经的决心,先后去找吕经,要他立刻向李进喜交权,不许李进喜再受委屈。
他们带着同情。到县衙找到吕经,先是和事佬般劝说。劝说不成,就把倒吕的战争摆到席面上,在众人面前攻击他的一手遮天,目中无人。
吕经不让步的,最后避回家,谢客不出。
※※※
到吕宫夜晚时回家。许多与吕经亲善的官吏,乡绅,摸黑坐到院子里。他们见吕宫回来,且不提今天发生的事,只是问候说:“吕宫回来了吗?”吕经不再陪他们说话,从凉亭里的墩子上站起来,打发他们说:“县里的事都公开化了,什么秘密?已经没有秘密,天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大伙乱纷纷地让他也去安歇。三三五五地走出去。吕宫也让到路的一边目送,不断代替父亲说:“走好!”
等众人走了个干净,吕宫来到父亲身边。他发觉吕经埋头黯坐,母亲也没再房子里点灯,就不愿相信地问:“我娘呢。出事啦?”吕经点点头,说:“和上面来的官员闹僵了。你娘心里不舒坦,睡了!”吕宫不想睡,又说:“怎么回事呀。你给我说说吧。你不说,我就去问黑师爷他们。”
吕经无奈地说:“韩复在坏我的事,可能是想让我自己让步。可我一让步。让李进喜在这时候爬起来。那不等于出卖博格和周行文?我熬两天,等他们打胜仗!”
吕宫疑惑了一阵子。猛地说:“坏了。韩复可能是土匪收买的奸细!他探过博格的口气……猜到了!这一仗,绝对打不赢。”
吕经断然否认说:“不可能。韩复绝不可能是奸细。即使到这份上,土匪的耳目也未必堪破咱的计划,即使知道了,怕他们也来不及送信。”
吕宫笑道:“韩复的嫌疑最大,最起码也是在趁机使坏,值得怀疑。我从宣金良那抽两个人,夜里把他抓起来,无中生有地问个一两天,不愁周围的人不先把李进喜的事放到一边。”
吕经愕然,不敢相信地说:“小宫。你和谁学的?我怎么觉得,你以后会越变越奸呢?你咋不往正道上走呢?”吕宫摆手大叹,说:“事难,不奸不行。你考虑考虑。抓了韩复,我随手敲敲李进喜,说两句空话,说不准,他这个墙头草会给咱意外的惊喜呢。”
吕经摇摇头说:“用不着?只要博格和周行文一战取胜……”
吕宫说:“能不能打胜不一定。再说,打胜了,你能保证李进喜就不来争县尉了,还要顺势攻敌巢穴呢?上次你不手软,直接把李进喜给办了。能有今天?”
吕经无奈,只好说:“也好,关他一段就关他一段。宣金良手下有匪气,整人狠,你叮咛一下,别让他们亏待韩复。”
吕宫脸旁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了句:“我知道了!”别过父亲就去找马帮出身的宣金良,不大功夫就领了十几个人,来到韩复的住处……接着,在一行人押着韩复先走的路上,吕宫顺便去拜访了李进喜,见面就问:“进喜叔给我说媒的事还算数不?韩复通匪的事正在查实。你若有他的罪证,早早递交上来?”
李进喜刚刚酒醉睡醒,头疼欲裂,茫然反问:“韩复通匪?”
吕宫这就在他家里屋山处撒泡尿,甩着水线提点说:“我真不明白李叔在干什么,和我家正亲近的时候去帮外人。你以为要博格顶替您的职务?父亲只让他借借路,把匪治下去,把地垦出来。这下韩复通匪坐实,不是有了空缺?这个空缺要经办……”吕宫捻捻手指头,反问:“你尉官抓贼,得到过多少好处?有了这个肥差,还用当众勒索?识时务者为俊杰,好自为之吧。”
李进喜心中狂喜,见家里的小妾站在廊下看也不为怪,站在一旁陪他撒尿。急迫地探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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