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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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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段晚容不敢碰它。她看狄阿鸟脸上绽着笑容,理所当然认为对方在笑话自己,便不快地嚷:“不就是一只小狗嘛!”
狄南堂看了儿子一眼,害怕他胡乱卖弄,却听狄阿鸟回答:“是呀,以后,我不让它咬你,好么?我们牵着它一起玩。”
“谁给你一起玩?”段晚容依然口气不满,但是表情却柔化了许多。
“我把我阿妈临去前给我的贝壳送给你,好不好?”狄阿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贝壳。
这小子出口就骗人,狄南堂心想,这贝壳明明是他自己拣回来的,却说是妈妈给的。而这丫头又不知道他有了新阿妈,只会当宝贝。果然,段晚容见贝壳的外面好像浸了一层彩色的油斑,螺纹雀黄色,中心有红色条带,迟疑了一下问:“真要送给我吗?”
“那当然!好朋友?”狄阿鸟把小拇指伸了出来。
段大路摆了酒,拉看不下去的狄南堂和余汉山到外屋里陪他喝酒去了,留两小在里面说话。一等阿爸不在身边,狄阿鸟立刻带着炫耀的心理问:“阿姐!你喜欢上学吗?”
段晚容摇了摇头,说:“阿伯说你是回来上学的,上学好吗?阿爷说闺女认字没用!”
狄阿鸟往外望了一眼,低声说:“我阿爸也说儿子上学没有用,我就偏偏上学,听说好玩得很呢。知道不?镇上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上学呢,要是不好玩,为什么他们都上学?”他再次心虚地往外面看了看说:“我带着你上学吧,不过,你要装成我的随从才行。”
“爷爷是不会愿意的!”段晚容自然不知道自己一步一步被牵进了陷阱中,颇有些担心地说。
“一切都是为了上学吆!何况以后你吃,穿,住,行,用都不用他们出。”狄阿鸟掰着手指计算出来让段晚容看。
反正费用是有钱的三叔出,以后还会有人替自己照料小云吞兽,做日常杂务等等,想到这里,狄阿鸟便不由邪恶地一笑。段晚容看到狄阿鸟那不正常的眼光,颇有疑惑,可一问出口,狄阿鸟就有得解释。
“生病了,笑起来是有点吃力。”他面不改色地说完,便开始讲一段一段的故事,把“头悬梁”,“锥刺股”等勤奋学习的话儿一股脑倒出来,让对方去相信读书是好玩而值得的大事。段晚容也渐渐深信不移——是呀,不然谁会把头发结到梁上读书,谁又舍得用锥子刺自己的肉?
段大路正在劝狄南堂和余山汉喝酒,讲一些当年“提刀夜战”的往事。突然间见他的孙女从里屋里跑了出来,扑闪着两只大眼睛问狄南堂:“阿伯,‘头悬梁’,‘锥刺股’是真的吗?”便猛地一挥手,让她起开。
段晚容没有走,只是恳切地看着狄南堂。狄南堂肯定这是狄阿鸟给人家说的,微笑着回答段晚容:“当然是真的,怎么?狄阿鸟给你讲的嘛?”
段晚容点点头,说:“阿鸟答应我,带我去读书呢!”
“死丫头,读什么书?读书有什么用?顶吃,还是顶喝?”段大路训斥她说,“去到里屋陪你狄阿鸟阿弟去!不要在这里耍疯癫。”
狄南堂虽知狄阿鸟在身后捣鬼,听到段晚容如此坚定的话,还是内心隐痛。继而,段晚容用更大的声音来顶撞自己的爷爷,眼中泪花闪闪,大声喊:“我可以做阿鸟的随从,吃,穿,用都不用你们管,什么苦都可以吃,反正我一定去。”
“你这死丫头!读你娘的腿!”段大路的老伴也闻声站到了门口骂。
段大路站起来就想打自己的孙女,被余山汉拦住。狄南堂沉默地嚼着东西,压着想法抬头,说:“阿叔!就让她和阿鸟一起去读书,钱的事由我出。这女娃能说出这样的话,读书一定有成就。”
“是呀,我就是没认几个字,现在后悔死了!”余汉山附和说。
“若她是个男的还好,一个女娃子。嫁出去嫁不出去?”段大路拍着自己的大腿叫不是。
狄南堂不愿拂了孩子的念,谆谆劝导说:“街上开铺子的也要算帐不?更不要说找个好婆家了。我看你就应下来吧,花费我包在身上了。”
段大路还是拿不定主意:“我还是找个人写封信问问他父亲!”
狄南堂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似有所说:“找人写信?这小丫儿认了字,多多少少能写个信不?”
“噢!好,就让她跟阿鸟一起去。”段大路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只是让你出钱不行,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
“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晚容比阿鸟大得多,和阿鸟在一块不是在照料他?”狄南堂说,“只要她读书好,这些算什么?”
段大路本来就无意坚持出钱,别有用意地问:“听说你现在在给龙家做大事?”
“听谁说的?”狄南堂笑了一笑反问。
段大路咂着嘴唇说:“茶馆里都在说呢,你娶了龙老爷的亲戚,被龙老爷大用哪!”
狄南堂轻描淡写地化解说:“龙家大爷拜托我办了点事,没有别人说的那样!”
“龙家大爷都托你办事,还说不咋样!”段大路抓了抓头说,“我那儿子就要回来了,你给他安排个吃饭的地,好不?我以前就应该让他多跟着你父亲读点书,他要不是认识几个字,哪能做上小官?说出来还多亏你家!”
狄南堂知道他是用着自己了,新旧一块感激,表示他不会忘本,这才醒悟自己为何突然受到这么好的招待,下酒菜有鸡蛋,有熟羊肉,有烧牛肉,还有不错的花雕酒。
※※※
开学的那天,狄阿鸟的病早好了,狄南堂带他和段晚容参加开学典礼。可他没有想到,龙百川还会大费周折地举行个仪式,引来很多无关的百姓。在龙青云出席后,随着一声悠长的牛角声,大量的骑士绕着马圈停留。他们披风雪在肩上,头盔上,带着如同挂月的弯刀,被检阅一样走了个来回,更衬托出学堂的气派。
众人生出来到神秘的萨满神地时才有的肃穆,大多忘却了寒冷,只是站着观看。几个来看的娘们还低声地议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接着,一个司仪模样的人开始宣读学生的名字。
学生的家长大多是镇上的头脸人物,他们听到自己家孩子的名字后,便带着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进入房子。叫狄狄阿鸟的名字了,狄南堂也牵着狄阿鸟和段晚容一起往里走去。不料,刚走到门口被一个武士拦住。狄阿鸟仰着头,也听不明白他们说些什么,见父亲要跟他走,惆怅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被余山汉加把力气扯进去的。
他和段晚容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那里坐了一排的人。狄阿鸟移动目光,发现这里的规矩的确新鲜,每个孩子——无论是学生还是伴读都要给一付画磕头,然后给老师们拜礼,便把眼睛瞪大,朝要膜拜的画儿看去。
那里面有一位胡子很长,长袖半揖的老人,丑丑的,头上还有两个疙瘩。旁边的小孩也大多在看,却不认得,交头接耳地议论画里的人是谁。狄阿鸟见那画里的老人和自己家挂的很像,一味地告诉他们是自己阿爷的兄弟。
这话赢得了很多孩子的敬畏,他们都生疏地看着狄阿鸟,比较他和画里的老头。狄阿鸟心里不免得意,揪揪这个,拽拽那个,吐沫横飞。过了不大一会儿,他觉得段晚容有点害怕,紧紧从后面拉着自己的衣服,就故意一次一次地拱她到人前。段晚容躲了两躲,又不敢在人前大声说话,只好推推狄阿鸟,提醒他该这一排了。
狄阿鸟和一旁的孩子说嚷得过瘾,以至于人家都跪倒了,才飞快地跟上这一排的同伴。虽然磕头非他喜好,他也磕头。磕了好几个,一抬头,才发现和自己一起磕头的几个小孩已经换了方向,在给高矮胖瘦不等的先生们磕。他想补又害怕比着他人吃亏,于是慌忙跟着他们退到一边去。
先生们大概见他皮衣破旧,也懒得管他。
三轮头磕过,拜礼这才结束。
先生们纷纷退了出去,留下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在房子里。狄阿鸟绕行一圈,看到另一伙人在歪着头看他,再一看其中有自己见过的龙妙妙,便非常大度地上前打招呼。他到那里需要穿过站立的小孩和墙上挂幅下案几中间的空隙,而案子上正供放着苹果,经过时,便毫不客气地拿了一个,在皮袖子上擦一擦红的一边,放口大咬。
段晚容只以为是学堂发的,也学他拿了一个塞到口袋里。
“喂~!”
狄阿鸟刚吞咽着苹果招呼龙妙妙,一大圈小孩就围到他周围,他们纷纷谴责说:“你偷吃苹果?”
一个十来多岁的男孩说:“这是供果,吃了之后要掉耳朵的,烂肚子的!”
狄阿鸟吃得高兴,连皮子一口吞下,自然不在乎掉什么或烂什么。心里却在说,我快要换牙了,掉牙齿最好。身后的段晚容却紧张得不得了,却又没有勇气把苹果拿出来放回原位,只好使劲地捂住厚衣服下鼓起的一块。
龙妙妙带着两个女孩瞪了狄阿鸟一眼,大力往一边走去,几个女孩也跟着她往外走。片刻之后,她带了一个一名胡子老头过来,把正在一大群男孩子举手翘足,讲得神采飞舞的狄阿鸟揪了出来。
来到的老人姓田字晏风,可算是当代名士,因背了一宗官司背井而来,受龙百川礼聘做了这里的主务。他清瘦而高欣,下边的胡须狭长,很容易给孩子们留下好印象。孩子也大多不怕,吱吱咋咋地围在他身边,问苹果可以不可以吃。狄阿鸟拿着啃剩的半个苹果,大方地递到一个很憨的娃子嘴下,时而打量田晏风,时而问别人吃不吃。
田晏风看他年纪小小,断定他是浑噩不知事,这才不知轻重吃了供品的:“你不知道供品是不能吃的吗?”
狄阿鸟很礼貌地收回半拉苹果,放到嘴巴上贪婪地咬了一大口才做出交上来的动作,问:“这苹果是别人送给你的吗?阿爷?”
田晏风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人老则忌提一个死字。而狄阿鸟却把苹果问成是上给他的供品,老人恁是这么好的修养还是哭笑不得,只好耐心地说:“不是,这是祭品,是送给那个老圣人的!格圣你知不知道?他是……”
“是他阿爷的阿哥!”旁边又一个小孩兴高采烈地表现自己。
狄阿鸟心虚,抢白说:“很慈祥的阿爷哦?!”
田晏风为怎么解释发愁,见狄阿鸟回答的还有点不太离谱,就朝狄阿鸟点了点头,确定地一笑,半真半假地说:“很慈祥的阿爷,很有学问的阿爷……”
“那你怎么相信诬陷人的小女孩,怎么就知道那个阿爷不是把这个苹果送给我吃的呢?”狄阿鸟指住龙妙妙问。
龙妙妙眼睛猛睁,四处看人,向田晏风求助。
老人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面前又大摇大摆去啃了口苹果的小孩,你明知道他做的是错的,偏偏你指责不出他错在哪!他惊讶地问:“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
狄阿鸟心中觉得坏了。若说他还有害怕的人的话,就是花流霜和自己父亲。此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老人要去告状,便打了个哈哈说:“虽然我替那位老阿爷吃了苹果,做了好事,可也不用留名呀!”说完转身就走。
“田阿爷,你怎么要他走了呢?他是在说谎。”龙妙妙大急。
“等上课的时候,我打他板子!”田晏风无奈地说,心中却已留意到了狄阿鸟,再一看他又想去抓苹果,只好远远地吆喝。
狄阿鸟回过头保证:“我再吃一个,剩下全留给阿爷你!”说完,溜到一边大吃大嚼。
终于到了家长来领孩子的时候了,有人大叫狄阿鸟的名字。狄阿鸟看余山汉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便迎了过去。田晏风一直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孩,见有人叫他,也连忙走了过去。
“请问哪位是他的家长?”田晏风问。
“老先生有什么事?”余山汉有点磕巴地问。
“此子不俗,若悉心教导,可堪大材!”田晏风苦笑说,“可放任他,怕是大大不妥。”
余山汉不管这大大不妥,一个劲地高兴,嘴也和不拢地说:“刚来第一天,先生就夸他。是呀,阿鸟就像你说的,长大了一定会成为他父亲那样的英雄!”
“你不是他的父亲?”即使余山汉不说后一句,田晏风也看出他不是狄阿鸟的父亲,却还是叹了口气说,“回去让他父亲好好管教管教他吧!”
“不是!是不是他一来就惹什么祸了?”余山汉终于因他的口气吊起心。
田晏风微微摇头,半天后才说:“我看?也不算有。死去的人一去万空,但子孙后代安能不记得?我看你们这北疆的生人,祭祀祖先也毕恭毕敬,但他却拿了祭奠圣人的果品,吃了理直气壮地告诉我,是圣人让他吃的。”
狄阿鸟倒听不太懂,他也不怎么害怕事情被余山汉知道,只是仰头摇余山汉的衣服,紧张地问:“阿爸呢?他回去了?”
余山汉谢过田晏风,这便边走边去抠去狄阿鸟手里的果核,可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只好连连督促说:“主公走了。你下次可别吃这些东西了,不然就坏肚子。”
“真的?”狄阿鸟不信,却又摸出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第三个苹果,放到嘴巴啃。余山汉这次再要不下来,想想,这天早没了苹果,孩子的确稀罕,口馋也难免,就光用坏肚子吓唬他。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二卷 懵懵垂髫求琴艺,骑从悠哉富家翁 第五节
大概是考虑到老宅在西镇,龙家圈出小片别院给狄阿鸟他们住,去到那儿,已有两名使女负责打理。狄阿鸟看到明窗亮几的,非常满意,乐颠颠地跟着到旧宅搬东西。半路踩雪迎风跑得正喘气,段晚容拿着一个暖热乎的苹果追上,边递边不太自然地笑:“我还以为是发的呢,原来不是!”
狄阿鸟奇怪地她有苹果不吃,毫不客气地接到手里,但还是又递回去,找个可以一起坏肚子的同伴:“那你吃吧!我已经吃了好多!”
段晚容摇头不接,推脱了几步远。狄阿鸟顶不住苹果的诱惑,只好又喝着寒风啃咬,不一会,吃下的已经是冰坨一样的硬块。忙在前面的余山汉只顾和帮忙的人挪运东西,并不知道,不然一定会强行制止。
苹果受冻,反而让人觉得更甜,更好吃。他哪管冷热,直吃下大半才感觉肚子里肠气滚动,便皱了眉,把自己手里提的几物一丢,抱着肚子就往一旁的空地里钻,好长一会才跑回来。
段晚容叫着“坏了”,“坏肚子了”。问他,他也不忙说,只是仇恨地看住沾满雪、冻在雪地上的半拉苹果,捡起来又啃。
“阿姐,别告诉我阿爸!”狄阿鸟使劲吸吸冻干的鼻孔,使劲地眨着眼睛,卟捻嘴巴,继而表情严肃地吃剩下的苹果,“真坏了肚子,不知道耳朵掉不掉!”
“那你还吃?”段晚容连忙从他手里抢去苹果,远远扔到别人家里去。
“长生天喜欢勇敢的巴特尔,一定能管管那老头,不再让我拉肚子!”狄阿鸟嘀咕出理由,把眼睛眯缝成一条缝,紧紧地抿着嘴巴,半抱着肚子扎在雪上,腮帮子紧随肚子里的劲道扭曲。接着,他也不再多说话,不声不响地回去,找了个热地方坐一坐。段晚容怕他这是要掉耳朵,飞快地去找余山汉,见人就说,害得家里出入的人都来看。
狄阿鸟被他们嚷得坐不住,只好抱着自己的宝贝小小马和哈达达左躲右藏,换找其它热和的地方暖肚囊。余山汉回头找来看,他竟抱着狗睡着了。
※※※
两天后,学堂排班。包括龙琉姝在内的许多旧相识接连到来。他们一碰到了狄阿鸟,就追算旧账,继而将许多孩子带动。大小孩子分出两班,整日乱得乒乓着响,雪团四飞,打恼了,就拽在一起干架。这样玩闹了好几天,才便派出四个年级八个班。
尽管孩子有大有小,学堂有意开设数学,行文,政史,部军,武技等课程,但每班都从句读和简单数学学起。狄阿鸟是启蒙甲班的一个,很碰巧地和龙妙妙做了同窗。
上学对于野跑斗勇的当地男孩子来说是件百无聊赖的事儿,打闹就像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性。有人带着短刀,弓箭,凿案子,射木头,大点的还骑了马儿来胡乱踏。回头,有人说给家长,家长也觉得该这么着。
启蒙甲班只有八个学生,加上学生的伴读,凑了二十二人,也打闹得利害。还没有正式开课,狄阿鸟就和同班王本丢髀石呕上了气。他见王本输不起,不但叫嚷自己的阿叔是先生,还老爱和龙妙妙合起来打自己的小报告,就把赢来的髀石、钱子还给他几个。不料,这事让狄阿鸟的师兄们知道了,他们讨到班上,把胖胖的王本摁倒在地,抢光抢净。
王本是龙妙妙的亲戚,龙妙妙赚了他三个鸡腿硬没有把他一身的宝贝要回来,只好天天带他去找阿姐。龙琉姝问来问去,几个男孩子也不买账,说是狄阿鸟赢的,要要也该阿鸟要。这原本是不想还东西的借口,可王本却因而和狄阿鸟好上了,日日勾结自己家的王壬一,和狄阿鸟勾肩搭背地称雄启蒙班,揍外来的孩子,抢他们的东西。
至于上课,小孩子一觉得自己如何地有面子,就不会好好地听话,上课更不会老实,也好在淘气的男孩子面前显得更加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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