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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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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灌了不少酒,不一会已是心酣胸热,便把灯笼随意一放,醉意汹汹地坐在雪里的木羊上。朱玥碧堵帘子时王建他,又看阿狗扒了厚帘小老鼠一样往外钻,就低声安排他:“去看看你阿哥在干啥?”
阿狗摇摇晃晃而去,倒飞鸟身边不喊不笑,抹着想冻干的鼻涕,抓抓,又抓抓。
飞鸟问句“谁抓我?”后面咯咯笑两声,又问,又咯咯笑两声。
飞鸟装作不知道是谁,反手把阿狗提到身前,猛地一阵笑,想到怀里挠。不两下,他觉得自己浑身热得难受,便拽下帽子,扯翻胸口的皮袍,野蛮问道:“阿狗,我是不是巴特尔?你阿狗是不是巴特尔?!嗯?”
阿狗弱弱地哼了一声“是”,就指着没有放好的皮灯笼给他看。原来那灯笼已经燃成一团火,烧得不大,却将两人照亮。
朱玥碧一眨不眨地看看,见他浑身披着鸽粪一样的细雪宽袍揖打到雪地上,一腿前伸,一腿驻着乱扭的阿狗,尽兴的面额上闪着火光,粗鲁的动作中透着不能言尽的粗犷和魅力,竟呆呆地卧到门口不动,很快让图里图利家的女人们发现觉。她们无不怂恿说:“咱这里地女人不兴藏掖!既然走了人空了帐篷,只要你敢奔出去抱住他,今晚就可以做他的女人!”
朱玥碧满脸赤红,见她们来掇自己,只好像她们说的那样扭着身子跑出去。
既然跑都跑了,干嘛不大大胆子?她心头发热,感觉一片片雪糊来,干脆闭了眼睛摸上去,可到了跟前却又心怯了,被飞鸟的醉眼一扫,紧张地要阿狗去睡觉。这时,阿狗已经抓了皮灯笼晃悠。
浇了牛油的灯笼皮吱吱啦啦地烧着。她怕孩子把火晃到自己和飞鸟身上,就俏生生地去夺,说:“阿狗,把灯笼给我!”
这灯笼是飞鸟阿爷做的皮壳,羊骨,牛油,牛油一热就化,放歪就着,一晃,仅有的一小瓦一翻泻,全添到燃着的毛皮上,火轰隆转打大。朱玥碧一惊,连忙揪住怂恿阿狗玩的飞鸟身,用力一夺,自个倒在雪地上,一团火直奔腰上。
飞鸟放了阿狗,给她拍打,嘴巴尤不轻不重的说:“阿狗玩,你也玩,摔倒了吧!”
这天,只要淋不上油,身上根本沾不住火。朱玥碧看了一眼就安心了,喊了一声,见阿狗咯咯笑着,胆怯地朝帐篷里阿妈找不着的地方钻,就伸手逮了衣裳,一把将头重脚轻的飞鸟落在自己身上,问:“你阿爷的话,你真听还是假听?”
飞鸟又热又糊涂,刚喷着酒气反问“什么”,就被人揽着脖子,噙住了嘴唇。就象征性地撑一下地,陶醉倒天昏地暗的热吻中。
寒风越紧,喘息声越剧烈。一息分开,朱唇又化为滚烫的春蚕,四处儿移动。挨到哪里,就和温热的贝齿一起,把哪里搅融化,把人都含炸了。飞鸟以猪肯瓜皮式的反应回应,正觉得皮儿又薄又嫩,找不到甜的地方,被风打醒。捂着站直身子的地方往一旁爬。
这时,也不知从哪里蹿出一条迅猛的身影,看准飞鸟就是狠狠地一拳头。朱玥碧惊叫一声,一边喊人。一边问:“阿鸟!你还好吧!”
“他娘地!”飞鸟咆哮一句,回身就把他顶到,正揪住看是谁,被利刃顶到。
飞鸟根本就没把利刃放在眼里,来人发觉他掰了自己的手腕,竟不再使劲,而是疯一样地嘶叫:“谁都不许欺负她,你也不行!”
朱玥碧半点也不领他的情,环顾一周。惊魂未定中也忘了羞恼,凑上来就说:“阿鸟!打死他!他一来就给你一刀怎么办?打死他!”
那人失了魂一样捂着脸,失声叫道:“他——,你!”
许多人都在厚帘子缝里看着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半路竟杀出个人,纷纷掀了帘子,赶到雪地上摸兵器。
“别看,回去!”飞鸟冲朱玥碧喊一句,又冲过来的人喊:“回去!都回去!赵过!你这家伙——滚蛋!!”
人们见飞鸟歪歪扭扭的起身,掂着人身往外拉,只当飞鸟把他弄死了,便乱哄哄地站住。赵过已跑倒跟前,听到了飞鸟冲自己喝,只好哼哼两声,退到众人堆里。
半晌,飞鸟和刺客都站到白皑皑的荒地里。
飞鸟见他浑身发抖,便晕不拉叽地拍打他,醉醺醺地问:“你这女人不要我了,还妒忌我,我就是要成亲。干你鸟事。”
那人争辩说:“你要杀就杀,我不是女人!”
飞鸟立刻就拨他的衣裳看,摸着屁股说:“胸都这么打,还说不是女人!我不杀男人,不杀女人,杀光不男不女的人,有个不男不女的吧我放到狗窝里!就那!”
那人又羞又急,连忙说:“你喝醉了!”
飞鸟掀了胳膊分辨,却又奇怪地问:“你才喝醉了呢,我清醒得很!再喝十来碗也没事!刚才不是来十来个人来杀我,被我杀完了。对了,你是谁?脸上怎么还挂了个肚兜?”他指着大片的白雪,笑道:“我管你谁,睡觉去,我家养的羊多,褥子全是白的,看看。”
说完,他找了洼地,一躺就睡。
半夜,飞鸟醒来就觉得奇怪,一伸胳膊和腿,便碰到滑溜溜的绢丝。
他睁了睁眼,扭头一看,看到一双微笑的眼睛,随后,感觉到一只柔柔的手掌已爬到自己的胸膛。
朱玥碧蓬头长发,姿态慵懒,灯光下皓腕如雪,酥胸紧紧顶着丝围,脸上还爬着两道泪痕,她朝飞鸟一偎,不肯罢休的追问:“你把人杀哪儿了?怎么找了个遍,也不见尸体?可把人吓死了,找到你时,你就躺在雪地上!”
飞鸟呼隆坐起来,往左右一看,这才放心:“吓死我了,你怎么跑我旁边了?阿狗呢?”
朱玥碧面红耳赤的说:“人家为咱们腾了帐篷,不来也得来。你放心,阿狗在图里图利的母亲那!”
飞鸟奇怪地问:“我杀了人吗?不记得了,头有点疼!”朱玥碧爬起来,给他弄了碗茶,看他咕咚、咕咚喝尽,要了碗儿放好,转身吹了灯。
不知道怎么的,飞鸟心里有些怕,他缓缓地缩进去,轻轻地说:“成亲了?!那以后,阿狗叫我什么?”
朱玥碧拨了拨他的头发,吁道:“你想叫什么,叫什么!从他出生的那天起,也只有你一个人爱他。”
飞鸟叮嘱说:“眼下要打仗了,即使成了亲,也未必能有一块自主之地。你们都要学会骑马……。我真怕呀,真怕你和阿狗落入敌人手里。万马叔现在还好,打了败仗就不一定像现在这样了!”
朱玥碧不让他再说下去,拉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香肩、粉颈,热烈地亲吻着。渐渐的,她发觉飞鸟的手会自己活动了,便长长地呻吟一声,说:“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了。眼里有了过头,就是被你一剑刺死,也心甘情愿!唔,你怎么这么笨,胸衣要从后面解,哎,你抱过来,摸到了吗?”
飞鸟终于把手移到了胀鼓鼓的玉峰,只觉得柔嫩滑溜,问问润润,浑身顿时如近了火炉般热燥,只好傻乎乎地问:“然后呢?”没办法了,他觉得很想用嘴去含,就拱倒里面。朱玥碧秀目微阖,扣人心弦地喘息着,低声娇斥:“啊!你怎么跟阿狗一样?坏……”很快,她已久蓄的欲潮,抛开了一切矜持,指挥这头乱拱乱撞的小猪倒他该到的地方。
不知不觉,飞鸟脑海里浮露出那些抛弃不掉的面孔,不禁流露出丝丝的空虚慌张。他仰头而望,黑夜中盘旋的却是自己不知所往的迷乱,暗道“我终于还是一个野蛮人。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九章 刚烈(3)
对拉走飞鸟巴牙的事儿,万彪是颇有分寸的。他知道父亲肯定会过问此事,一大早就带着马臣见万马,让他听马臣的诉苦和哀求,看那一身的冻疮。因榆木疙瘩等人早把“报长孙幼子之仇”和“阵前效力”放在这儿,万马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他虽然不相信众多部下和儿子上下其手,一直排斥狄飞鸟,但也不相信万彪能好心倒可怜飞鸟的巴牙们、并将他们收留的程度。所以当飞鸟就和姨婶的亲事知会他时,他便当众人的面儿训责:“巴牙不时奴隶,时跟你出生入死的家门武士,血肉之躯。你要想对他们苛责点,可以惩罚、可以少给两顿饭,不至于好端端的人折磨得一身是伤吧?我揭了人家的衣裳,全是鱼鳞般的上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好好想想,这样对不对,想好喽,哄两句,让他们回去,还是你的人!”
飞鸟没吧这话当成是拿个糖豆哄小孩子一样的折磨和引逗,可依然不是滋味的想:万彪哄走我的人,错反都是我犯的?他摆了酒,递了我说不起的话,要众人有奴隶、牛羊、百姓。怎能不走呢?
若细细深究,还是因为你不当我是回事,让他们跟着我受冷落。他们怕出生入死没有回报,怕连女人都讨不上,怕几天之后,不是福禄要杀我,就是你们要杀我!岂单单是因为练兵太苦?
不信,你给我部众。我一句原谅话说出去,他们立刻回来。
他心里皮懒极了,点头应和:那是,那是!这个冻伤不好呀,又痒又疼?我身上也有两个,真难受!”偷瞥他亮指头搪塞的鱼木疙瘩、万武赫几个百夫长地脸上都露出匪夷的嘲笑。他扫过一眼,又严肃地说:“可我从不哄人,也不会哄人。大敌当前,有人出人,有力出力。诸位请别跟我客气了!”
万马有点不敢相信这话。只好再问一问:“这是你的真心话?”
飞鸟弄不懂他到底要问几遍,脆督促地说:“机帐之内还是讲怎么打好这一仗!快让诸位叔父说说我们怎么应敌吧!”
万马立刻让万虎捧出一片缺角的地图,上面有勾有点,飞鸟看了几眼,立刻知道这不是军用地图,那破角的地方还少了潢水的西上侧——敌人也有可能用兵的地方。就拿出打猎时草绘的地图,请求说:“那张破了,用我这张吧!”
尚且安静的万彪眼睛一下睁大,猛地拿到飞鸟递到的图。
开始时。众人找不到现成的此地地图,就让记忆地形的高手圈画了许多的草图。万马看有人画的山,是圈个圈,点个点,而有人画的也是山,却勾个三角形,就让他这个上过学的儿子给规范、规范。让人一目了然。
万彪抓了两天头皮也没规范个样,只好从萨满那儿讨了张光青云料地绘制的此地地图。
此时,他自然怕飞鸟抢了自己的风头,一伸要倒手里的地图,就用眼睛上下扫看。一看又是一张草图,这才矜持的递到别人手里,说:“画得不错,可自己草圈的地图,怎么也不及料过的准!”
飞鸟也趴到上面看,见众人预料的是顺潢水而上的区域,就慢慢地在那琢磨,听别人说。帐里渐渐热闹,对打发的争论很多。
万马这就告诉众人说:“福禄受命于朝廷,也威胁到纳兰部的安危。我已派人请求纳兰山雄,他们应该会出兵援助,可问题是,一旦敌人顺潢水直上,就直接与我们碰了面,那是,纳兰部必定等我们元气大伤时才肯救助!以万彪和鱼木将军的意思,我们可以诱敌深入,主动向西移营,等他们到这里——”万马指着自己现在的营地,又说:“我部回头,而纳兰部出兵,一齐打败他!”
众人纷纷赞赏的点头,说:“我们出兵迎敌是我们不利,而主动后撤,便是福禄的不利!”
万马见众人都同意这个主张,这就带着考验的口气,要求还在那儿沉思的飞鸟说说自己的看法:“你也说说,让各位叔伯听听你的意思。”
飞鸟见他要自己说,就倒出疑虑:“要是他们不沿潢水直上呢?”他指着撤退的方向,说:“你们想倒的,他难道就想不到?绕道西南,只不过多花一天时间而已。”又指着缺了角的一侧说:“从这里也行!”
众人惊诧,鱼木疙瘩倒显宽宏大量,这就要他说:“这样打不行,那你说怎么打?”
飞鸟半点也不客气,刚一开口说,“福氏既为朝廷驱使,必然会触怒纳兰部——”就被万武打断:“你就说这样打行不行?触怒不触怒关我们什么事?”
飞鸟恨不得扇他两个耳光,便立刻朝万马看去,气愤地说:“要不要我说?!要是触怒了关我们的事,能不能让他滚一边去!”
万马愣了一下,还是立刻瞪了万武一眼,怒斥:“闭嘴!”
飞鸟这就继续往下讲:“纳兰部实力胜于福禄,可并无必胜的把握,一定想让我们先作抵御,一仗没打就移营,岂不让他们心寒避战?”
“再说,福禄和我舅舅家貌合神离,龙青潭阿舅决不会让他借道出兵,反会陈兵潢水壁上观火。他福禄再听我阿舅家说不会出兵,也是芒刺在背!所以我觉得敌人也会想到这两层,先将我们打跑,再到别的地方决战。”
鱼木疙瘩哼了一声,反问:“以你的意思呢?和他们拼干拼净。替纳兰山雄看家护院?”
飞鸟笑道:“容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首先,可以让敌人和我阿舅的摩擦加剧,让他们知道龙青风舅舅死的真相,也可以吧福安的头颅送给龙青潭阿舅,作个暗示。”
“其次,可以事先联络西南各部,不让敌人轻易经过;再次,可以在阿舅家还没有出言拒绝的时候,让老弱病残翻过潢水。再向朝廷请降。以朝廷的反应,至少也要个十来天,那么,在这十来天,阿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我们轻装上阵,可进可退!”
他讲得高兴。冲着哑口无言的众人,又说:“这是若邀得纳兰部作战,我们便可主动出击,屯扎倒西南山麓下。以来不妨碍纳兰山雄的兵马,避免他们翻越营地时吃掉我们;二来,敌人从哪里来攻,都要背朝纳兰部,成为一块卡喉咙的鱼刺。你们觉得怎么样?”
很快,一个百夫长便说:“其他就算了,我看反正要移营。就听阿鸟的,移到对面山麓去!”
鱼木疙瘩反对,叫嚣道:“要是中原朝廷插手呢?被敌人围到山麓下,跑都没地方跑。。。。。。”
正议论纷纷,相持不下的时候。几个浑身披雪的战士回来,告知敌情:“战书已经递到。敌人在中原朝廷的支持下,纠集各部人马,沿潢水北上。人马大约一千五百人,携给养马骡数千。”
万马眼睛一亮,笑道:“扎到对面山麓下的想法虽然稳妥,却不利破敌。他福禄太小看我们了。我们怎么说也有上千人马,未必不能取胜!”
飞鸟傻眼了。一丝不祥地预感袭上他的心头,他默默地问:“福禄最起码也能拿出三千人马,在吗纠集数部才得到一千五,中规中矩地行军,带那么多补给?听说中原朝廷要报败北之仇,已经出兵。他们这是要为中原朝廷做先锋?耶或,他们故意示弱,不至于招惹纳兰山雄?不对,一定不对。”
“一定另有绕到西北的人马。可这也不对,若任沿潢水北上的疑兵溃败,那他这一仗的代价太大了,难道是他自恃所部铁骑的战斗力,觉得这一千五百人和己方人马旗鼓相当?那他为何带那么多补给?”
飞鸟是在猜不出什么用意,只好出了帐篷,和赵过一同回家。
飞鸟的伯爷爷怕万武再来骚扰,并没有让众人出门打猎。这会,一群光棍协助图里花子七嘴八舌地教朱玥碧骑马;而杨林则牵着朱玥碧的姨母在另一块地方上处走。飞鸟脑子充满战事,对前景不敢乐观,见朱玥碧已可以捋着温顺的马儿走动,就想在出门打猎的时候带上她,一来要伯爷爷放心,二来让她多跑跑路,要她熟悉的指挥坐骑,走得快了也不怯。
光棍们还在贪婪地饱览上下马的朱玥碧,和教她骑马的图里花子,听他这么一说,无不起哄,要女的都去,图里花子去,图里草也去。
图里花子十八、九岁,原是该出嫁的人,可这一乱,就不知道自己的恋人跑哪儿了,只好耐着心,等等看。她虽然不好看,却有着健康的身体、漂亮的牙齿和饱满欲裂地胸膛。
胸无大志的张奋青早早就跟随了女人性的图里图利打过招呼。可图里图利是外家哥,做不了主,都是憨憨的笑笑,说:“你再等等,我女人说,她只等半年。。。。。。”但张奋青还是龌龊地和张铁头商量:“大的是我的,二妹年龄小,是你的!三妹呢?给祁连,四妹太小,就让给那个跟阿鸟回来的伢子!”
后来,这话让几个姐妹都知道了。图里花子找到张奋青,实话实说:“你箭法太差,不能让人过上好日子!想娶我,行,先练好箭法。”
这样一逗,阿狗死也不丢飞鸟的衣裳。飞鸟的伯爷爷要不下来。心也软,就和图里图利的岳父岳母说一声,支持大小都跟去:“营里生,他们也没地方玩的。你让人弄辆车,塞上一窝儿,早点回来就行了!”
图里图利看阿鸟同意,心里也乐和,带着个奴隶就跑,去万马家赶马了。马车来了后,众人也不管是不是快晌午。个个高兴。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一走走了个精光。
图里图利的家的俩老人这才想起正事,忘了飞鸟有没有向万马要片牧场,只好给飞鸟的伯爷爷唠叨,安慰他说:“能过这个坎就好!只要有了咱自己的地方。就凭阿鸟打仗的本事,不几年就能娶上一只人马!”
飞鸟的伯爷爷却有些心神不定,惆怅的说:“只怕我们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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