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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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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外面,却见一个裹缩着肩的男人站在门前微微亮光处,不知道该不该进屋子。随后一开始那个熟悉的声音变得异常冷淡,训斥一样说:“还不进去。天明以后滚蛋!”
“说什么呢?这不是西城搜捕才来这?!”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说,“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男人,被人抓去好么?!”
“那你怎么还留下他?”恶言脱口而出,一个带着斗篷地身影往门边靠,走了两步,却又扭过头,似要什么交待一样。
中年人争执道:“他是咱家的人!那是入赘的!长生天降罪下来,也得咱家顶着。”
斗篷下的少女又要还口,却发现给自己开门的奴隶边往屋里看边欣慰一般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有人喊了她一声:“晚容姐!”她一下被千斤的石头镇住,半晌也没动一动。最后在父亲那里确认到惊讶,才猛地转过身。
眼前意外地站了一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男子,粗袍烂边,头发披散,怎么也没敢认。这是那个把自己颠来闹去的小阿弟吗?她疑惑,惊讶,激动,生怯,却只好一动不动地站着,低声说:“我打算去救你!”
她的父亲连忙说明来意:“西城乱哄哄的。我怕是找这孩子地,就带他来住两天,避避。”接着又说:“想不到竟碰到了阿鸟!前天夜里,你万马叔叔的人找到了我,约好救你,却扑了个空,只当是咱其它路的人占了先……!到底你是怎么出来的?”
众人边说边进屋子,胡乱地一挤,都无半点睡意,来回把自己认为的,知道地,经历的,道听途说的拼凑出来,为飞鸟的将来打算。段晚容的阿爸是从中原回来地。却是建议说:“最好还是回中原,在穷乡僻壤地躲几年,不像在这,都认得!”
飞鸟又是一阵沉默,看看身侧叫春生的小伙子,发觉竟是借了喜车的人,便主动问他:“你要不要报你兄长的仇?”
“当然想!”春生想也没想就爬翻了个身,回头给他说。
“双拳难敌四手!”段晚容地阿爸看到春生一脸的渴望,而飞鸟似乎有让他跟随的意思,便又说。“看得出来,你想替春生报仇。他大哥没了。我这个做岳父的可以为他做主。以后就让他跟着你吧。你阿爸阿叔那么大的家世,越是败落,身边越要有个自己人。让他跟着你,中兴家族,博一个富贵也好!”
飞鸟在众人那儿看了一圈,突然不声不吭地站起来往外走。段晚容的阿爸一下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惹了飞鸟不满,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好回头看向雅姐和段晚容。
段晚容还不能自如地面对一个陌生的飞鸟,想跟着他去外面找到要说的话,见雨蝶已经先起身了一步,只好欲言欲止地坐下,说:“谁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雅姐感叹:“这才好了一二十年,以后怕又是乱打乱杀,没个囫囵觉。不过话也说回来,太平了,这些孩子们都娇惯坏了。那时候,大人打仗,我们这些像庞庞这么大的孩子就躲在车轮子下,和兄弟姐妹们一起扛着带刺的木框抵挡敌人的抓掳!”
雨蝶跟出来,但看他身边那名带伤少年在一步不离地紧跟着。放弃单独说话的机会,追到前面问:“让我跟你走吧?”
飞鸟摇了摇头。雨蝶大为失望,直到他补充说“我去哪都没有想好!”才又一次坚定地央求:“我不怕。”
飞鸟甚至都想把路勃勃、庞庞留下,只好看着她踌躇。
夜色在他的沉默里传来呜呜的嘤声,如狼狐夜哭,让人连续麻木的神经开始复苏。他想:不知道伯爷爷是不是做好了远走大漠的准备。
在他忧愁的视线下。雨蝶静静地站着。赵过静静的站着。半晌,雨蝶才问:“你怎么了?”
“倘若我要记下仇恨。就要和朝廷作战,不能有半分的苟且之想。而我要远走,拖带部众,却也只能到北方大漠,怕是难有回来的一天。”飞鸟说,“让他跟随我吗?!让你跟随我吗?!看来,我还得去和龙家商谈,只有得到约定才有留下的可能,不用在冬天溃走千里。”
“可是,他们要杀了我们!”赵过说。
飞鸟摇了摇头,说:“不!他们想让舅舅安全,很怕和我们牵扯不断,引起中原朝廷的敌视。可他们也不想将我们赶尽杀绝,否则朝廷控制下野草原,也不会放过放地。”说到这里,他心中多出一分释然,渐渐认同了龙琉姝的冷漠,反怕她撑不住。
和她见一面,安慰她不要怕,告诉她自己不是她的敌人,飞鸟心中越来越热,这种意识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突然之间,他想起那个黑夜,在敌人压到心弦上的沉闷和紧张中,龙琉姝把汗渍的柔掌交到自己的手里,又软弱又倚重自己,立刻就想翻檐越物,去见她一面说个清楚。
雨蝶得不到答案,怕是给了他难题,只好大着胆子拖他的胳膊,恳求说:“不要再想了,你要好好休息。要是不带我,就把庞庞哥俩一块留下,将来一听说你的消息,我就带着他们和阿妈一起去找你!”
飞鸟想扶一扶柔弱的雨蝶,却想不到雨蝶却猛地抱住他,只抽泣却不哭出声。他手舞足蹈地问:“找我干什么?养他们两个长大,保护你们不好吗?”
“战场上,雄鹰舍弃巢穴,是因为他无力护囟,先要保存自己而后回头再来。”雨蝶抽噎说。
飞鸟浑身一颤,却也不是说他只顾自己逃命。他心中越来越愧疚,只好怀抱温香,向前凝望。赵过羡慕地揉着下巴,悄悄往一边退,却发觉段晚容、牛六斤都出来了,远远地看着。
飞鸟走过去,却以成熟的口吻教训段晚容:“春生哥憨厚,看起来是不如王本和王合。可你怎么能嫌弃别人呢!”
段晚容正要问问他的安危,不想他和雨蝶搂搂抱抱地不说,见了自己却脱口一个嫌贫爱富,脸色一黑,脱口大吼:“滚!”
陡然,墙上一个黑影“扑通”一声跳在墙边的雪里,很像被这一声吓到。众少年飞快地反应一番,却听得那黑影几扭爬起来,呜呜大哭:“狄飞鸟!你害死了我师傅!”
胡阿叔??飞鸟陡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片刻之后,他的眼睛越睁越大,手紧紧握住,恨恨地说:“吴隆起,你个狗贼!”
黑宁格一身冰血地进了屋,怎么从头到尾讲解事情经过,飞鸟都认定吴隆起有份。虽然他和段晚容的阿爸都意识到这里不再安全,可竟想不出有哪里可去。实在想不出,他们只好翻墙而去,打算在学堂里呆到天明再回来。
西去的妇孺爬墙未完,敌人地响动已至。飞鸟,赵过等人无不在墙边披甲仗刃地等待,等到越来越多的火把火光,无不魂飞,自觉墙地这边也走不得,只好做出困兽之态,让他们退到一间不起眼的杂皮屋。
扣门声响起,而后外面有喊声,却是龙家人不再许朝廷的人胡作非为的许诺。
信还是不信?众人面面相觑。飞鸟实在无奈,只好带人去开门,处在门外片片火把中。
火烟纷飞,特制的大狼牙棍,三尖刀和狰狞的人林立,刺得人眼发紧。
飞鸟略为有些发抖地提住父亲的马刀,跨过门槛,见一个彪型大汉微笑着,挥手作请,只求他们只带自己速速离开,便想也不想,大步在让开的刀枪林立走过,随即是赵过。
这些人来得突兀,半路上还挡去了朝廷的人马,也远出朱志羽的意料。
他一打听才知道,胡郎中家失火,朝廷和地方对峙的形势被浇上油,不少大户人家都荷枪带弓,聚集在龙家门口寻要主张。龙家被迫出面给一个交待,态度也变得强硬。交涉中,他这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道众人什么时候扶立的龙四爷,新主认不认旧主还很难说。
朝廷先行令兵带函先到,说是有二万骑兵的后援。朱志羽一直都觉得底气足了,一直在追问几起朝廷军士的失踪案。
可眼下,事情偏偏往大里发展,让人意外到了极点。为了表示是小事情,他只通过一个下级军官和人通话,等到太阳高升才带着刷拉拉的一波人去到,边走边想:朝廷还是战胜方,一有力量就不能让你们嚣张。事已经够大了,再挣脱出来一个龙四,上头知道我不能处理还不治我的罪!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五章 欲哭无泪 (下)
到了龙家,里外已有了接洽。
龙青潭也没避见,可也没有私见,而是按吴隆起的意思摆开龙门阵——开中门,列卫士,以交涉对交涉。
热暖暖下的火光中,众人最常见便是胸毛,刺青和翻开的毛皮,巨木支撑的土厅即发黄又不亮,只是透着野蛮气息和凛冽的敌意。朱志羽的确吃惊,不知道这位新的、具自己了解不过是个残废的人物为何要把自己的威胁态度抹个一干二净。
他知道以这种态度对待自己的龙青潭不会客气地见礼,但还是又一次抬出自己代表着朝廷,扎着虎步,下放的右手一扯配剑,倨傲地走到中央。跟来的卫士都是来放地前选拔的勇士,都不是什么善类,见朱志羽的样子就立刻弄得明白,大声要求说:“大国王任命放地军政大臣朱大人到,你等何不参见!”
龙青潭坐在火锅后的石头殿上,苍白而秀气的面孔中荡着一丝暗红的血气。他虽然拿不出应对的法子,可也不从吴隆起那征求意见,只用稍尖的声音说:“我有病!难道你们从朝廷开来的大军,就是让我一个身有残疾的人屈膝行礼吗?”
以龙青云和秦纲的盟誓来看,他也不需行礼,除非是代办旨意,问圣躬安。朱志羽一定是这样,说白了,是拿不准事情的发展方向,当下也不强求,边留意龙青潭的貌相举动,边屈居一席。
这时,他心中已经恍然:原来是他们得知朝廷的人马来到,过于自危而已。想到这里,便又翘起尾巴,高高在上地说:“昨夜有人藏匿夏侯武律的侄子,派兵缉拿时竟遭抵抗。早晨接到回报,我便来问问是怎么回事。这等敏感时期。可是要不得误会的哦?!”
吴隆起沉沉一笑,坦然承认说:“一点也没错。夏侯武律的侄子又一次落网。但这次却不能说给你就给你!我等将此心托付主公,主公将性命交于王爷殿下,坦荡如涤,朝廷却来了两万兵马!是帮助我们清剿夏侯武律的残部呢,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朱志羽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又觉得针锋相对,两万人并不占任何优势,的确威逼不了任何人。他虽然是名义上的驻放大臣,但事实上只总领了三、四千人马。根本不知道秦纲在放地的全局,想又想不通。当即出汗,暗问:“是呀,五个镇虽然各有异心,但除了福氏有心仰仗朝廷外,遇到这等威胁,怕是要报成一团。殿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安排呢?”嘴巴却在粗哼:“朝廷仰仗你们。可那姓万的首领突然把后肋卖给残敌是何道理?一点也没有错,后续还有十余万,想保住富贵,就得为朝廷建功!”
“我看这不是讨伐武律汗的余部!”一个斧头样须的长者和冷静的王贺说了几句话,喝问,“否则杨雪笙大人也不会被抓起来了!人人都知道他要朝廷善待我们!立刻放了我王,杨大人,退回你们的人马,夏侯武律的人由我们来讨,否则,等着血战吧!”
数十条粗汉又有怒火,又没法表达的,纷纷脱出胳膊,汹汹叫嚷:“不放就再次开战!”
朱志羽身子后倾,心虚地旋了一圈环视,像是被震住。
他到底是又失去了主动,没能找住龙四不能即位的先机。片刻后,他抖抖厚须,恢复点镇定,却不知道是不是该武敢地威胁下去,只是发出粗声的嘘气声。
见他又生气又在底线面前退缩。龙青潭得到了吴隆起的暗示。冷冷地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退兵了再给你们朝廷来回一个马程。让朝廷给众人一个心安。告诉你,那个姓万的首领已在聚拢夏侯武律的残部,并把使者派到这里,只要让他接回你要的少年人继承汗位,就会有十倍之敌和你们作战。朝廷若恩免诸事,我自然会送你使者的人头和囚犯。”
朱志羽确信这是实话,便一句话也不说,站起来说声“告辞”,灰溜溜地扭头走去,暗道:“这也不全是威胁我,毕竟是龙四上台。怎么办?领兵的那人是不会买我的帐的,怕是我向朝廷请命都来不及!这个事要怎么决定才好?!”
随后,他立刻想到杨雪笙,知道这家伙在这里东西来去,跟着人家打猎又跟着人家喝酒,很得人缘,便转了个方向,想先把他放出来,好言宽慰,凭借他缓和几天。
谁知去到,董必留反预备起程入关,却不肯放人,逢到焦头烂额的朱志羽来要,硬梆梆地拿出自己的圣旨,说:“王爷限令的日子都过了。我若再不带他入关,怎么能行?!何况,他本来就有悖主勾敌的嫌疑,放去不是趁了人意。想你也是堂堂朝廷的将军……”
朱志羽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又知道这是个碰不得的铁头,除非把他杀了,否则休想让他的死脑筋转一转,只好罢休。说白了,他不是没有考虑事情地轻重缓急,可总不能从权杀人。末了,他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眼睁睁地看着董必留说走就走,带着几十人的车马队离开。
回头,他又想起了一个人,却是侄子母亲哺养大的贵人。这时,他觉得主子一反常态,让她和自己的乳母随随军征战的侄子一起到北疆来看看,简直就是让自己用地,虽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的身份顶不顶用,能不能把这次领兵的六亲不认的家伙挡住,还是立刻去找。可肺中生烟地等了良久,才接到回报:“她,少将军,今天要和龙琉姝等人去打猎,怕是已经出发了!”
希望当天能回来!他也只有这样长吁短叹。
届时,脑海一热,他却又恨不得追上董必留,咬咬牙把这个有交往的旧人杀了。
※※※
以飞鸟的性格,反正被抓了去,照样有吃有睡。
清晨,连日的疲倦让他把呼噜声挂起。吵得赵过怎么都无法入眠。他又一次把飞鸟佩服了个够,凡是自己心里都忐忑不安的时候,人家都能镇定得像平常一样,凡是换作自己都觉得无法承受的时候,人家都咬咬牙,支撑过来。
他脑子混乱地想到许多事情,一会想起兵的亲友们是否安好,一会想起自己的阿爷,一会又想起长辈们忠贞不二的传统……想得最多还是他和飞鸟到底是什么关系。按说,自己年长一些。应该照顾这个弟弟的,可为何总是反过来听从呢!
按自己的想法,要砍要杀要死干一场算了,何必非要送死呢,如果自己坚持不让飞鸟来,该多好呀。
天色大亮,有人送来食物,他席地挪去。虽然不觉得饿也揪起一块,让嘴巴里有个嚼头。不想一吃,倒觉得刚烧的肉可口极了,就很想叫醒飞鸟。
这时,外面又有声音传来,是自己在牢房里见到的矮个精壮少年进来,一身皮袍扣戴,还背了弓矢箭筒。
赵过立刻向他微笑,假充飞鸟。可这次,人家根本没有认错,哪怕是飞鸟画了脸谱。他进来给赵过说了几句话,问了真实的姓名,卧下推动飞鸟,叫道:“阿鸟,醒醒,一起打猎去!”
飞鸟惊醒,猛地坐直身子,看了一看,想到自己是要被软禁的筋骨人身,摇了摇头。龙沙獾笑着拉他,不屈不挠地说:“让的,让的。是一个靖康大官的少爷要的!”说完,他低声说:“我和龙重,李世银他们都商量过了。到时故意挡住他们,放你们走!”
赵过满满衔了一口肉坐直了。飞鸟扭头看看他。翻身起来,不声不响地点头。他们一起出去,飞鸟这才发觉自己穿的是让自己增高的草鞋,没法穿入马蹬,就看住一个武士,比比个子,盯着别人的靴子要求:“换个鞋!”
武士哑然,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还明目张胆地居高临下地要鞋子,不过还是给他换了。
出来沿着硬壳一样的冰路走了一阵,一大群人已经在围着要马,欢天喜地。飞鸟一耳朵就分辨出龙琉姝的笑声,心中莫名其妙地一痛。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去,却没有勇气上前,就在一旁静静地递去目光。
龙琉姝略微长高了一些,丰满了一些,也华贵了一些,只有一双美眸更柔和更亮。她正和身畔的靖康少年说话,激动而快活,浑然不知父亲是别人手心的人质。
飞鸟胸口起伏地望着,发觉她远不是吴隆起说的那样忧伤和无措,一时间像隔了千重万重的山脉,爬得再高也看不到神天。
一时间,他莫名其妙地忧伤,心想:我父亲死了,母亲和妹妹们下落不明,叔父的仇敌比比皆是,天下虽大,可我整个人就像秋风里的蒲绒漫天飘舞,没有个着落点呀。你却是我的未婚的妻子!虽然我很容易爱上别人,可从来也没有将你忘记,你还是把我忘掉了,只记得那快乐,像是春夏的海棠,无忧无虑地绽放。
转移视线一看,他发觉蹬了台阶的那人袍背被风卷动,高挺伟岸的熊躯上竟垂下两条有弹性的角雉,整人如风之萧萧,如山之巍峨,尤其还带着一种少年人身上难得一见的沉稳,顿时刻意地在乎起自己的装扮,脸上干涸的桑汁。
多天来,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自卑,什么叫遥不可及,心里半酸半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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