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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苏川发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也使他对杜毅产生了几分好感。
所以,当杜毅和“犬马”乐队的成员,一起代表高一三班,现身在舞台上,体育馆内顿时爆发出振聋发聩的掌声和欢呼声,听到耳边响起诸如“居然请外援,太无耻了,根本就是作弊”、“三班无人啊,竟然拉外人来凑数”之类的言论时,苏川咧嘴暗暗嗤笑了一声。
请外援怎么了?
请外援也得有能力啊,没点能力的人,请得动外援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朋友走遍天下,没朋友寸步难行,杜毅能把“犬马”乐队拉来帮忙,那是他人缘好,换做是其他人,只怕磨破了嘴皮子,也没人肯来帮忙。
没本事的人只会嚷嚷,有本事的人早已埋头前行。
还说什么三班无人,三班光是杜毅一个就能秒杀全场一大帮人。
试想,“犬马”乐队水平那么高,一首《国际歌》直接引爆全场,下场了还有那么多人高声呐喊着要他们再上台表演,连台上的主持人都平息不下来,尴尬不已地弄得校长徐文亮不得不出面让大家安静,杜毅和他们合作,无疑会带给大家一个很精彩的节目,也正满足了大家的意愿。
如此讨巧的举动,足见杜毅的智慧。
在苏川看来,三班这节目,还没开始就已经在大家心中奠定了很高的印象分,国庆晚会前三名肯定是逃不掉了,毕竟“犬马”乐队有实力,杜毅也有实力,强强联合,自然胜券在握。
而他们二班呢,折腾来折腾去,弄出了一个毫无新意的大合唱。
呵呵,兴师动众地全员上场,只怕是连个安慰奖都拿不到,站在失败者的角度鄙视别人请外援,实在是天真可笑。
第116章 蝴蝶
“不是说他们是浙师大的人么,怎么还参与到班级节目中来了。”
杜毅和“犬马”成员一起上场,本来只有些许嘈杂的体育馆,顿时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声和呐喊声,陈锦鸿的眉头皱了皱。
倒不是他不喜欢这只乐队,而是现场气氛实在太过喧闹,学生们的表现都有失分寸,和婺市一中在他心目中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印象相去甚远。
坐在陈锦鸿左侧的徐文亮一看陈锦鸿面色不悦,连忙解释道:“这支乐队本来就是台上站最前的那位小伙子请来的,刚才的表演只是顺道客串,现在才是正式节目。学生嘛,能有想法请其他学校的朋友过来帮场,我觉得是值得鼓励的。”
“不拘泥校内,敢把眼光放到校外,确实值得鼓励。咱们这不是也坐了多个学校的同志嘛,学校要加强校际间的合作交流,学生咱也得鼓励他们多多和外界沟通。”
没想到杜毅居然和“犬马”乐队一起出场,孔明远吃惊不小。
在他看来,杜毅为人拘谨,不够大方,躲在家里写写字涂涂画还可以,大庭广众地往台上站,那绝对不是块料。
可现在杜毅居然要代表班级表演节目,这实在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更出乎孔明远意料的是,听徐文亮的话中之意,“犬马”乐队是杜毅请来的。
杜毅这才到婺市多久啊,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和浙师大的学生搭上关系,还能把这帮比他要大好几岁的大学生请来做帮手,就算自中考后,他对杜毅的印象有所改观,也一时不敢相信杜毅有这等交际能力。
意识到杜毅的能力完全超乎他这姨夫的想象,他所看到的杜毅都太过于片面,孔明远的心情复杂而沉重。
随口一句牢骚,结果自寻了个难堪,陈锦鸿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其实他清楚,徐文亮和孔明远绝对没有说他不是的意思,可听着就是有种拐着弯说他浅薄的感觉。
明白自己这等身份,可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喜好随意发言,陈锦鸿很自觉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陈锦鸿突然陷入沉默,徐文亮深觉尴尬,他觉得孔明远不该接他的话茬,损了陈锦鸿的颜面。
不过,知道台上站着的就是孔明远的侄子,他能够理解孔明远的举动。
下意识地附和了徐文亮一句,结果把陈锦鸿弄得不说话了,孔明远内心深感不安。
从清河调到婺东区,他就是小池子里的一朵浮萍入了浩渺湖泊,要想扎稳根基,千难万难。
这次陈锦鸿和他一起出席婺市一中的国庆晚会,用意可不寻常,为的就是帮他站台。
请来靠山做样子给人看,结果把靠山给呛着了,这不搞笑嘛。
稍一沉思,知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下的窘迫局面是自己造成,也必须要自己解开,孔明远故作轻松地笑道:“台上那小伙子其实是我侄子。这小子平日里沉默寡言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我一直不太喜欢。这次他能够站到台上,还找来其它学校的学生和他一起合作,我很替他高兴。陈书记,待会打分,您可得给个面子啊。”
听了孔明远这话,陈锦鸿自然明白了孔明远刚才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让他下不了台的言论。
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家人的努力表现被人非议。
孔明远为侄子着想,抢了本该有他接的话头,搞得他无话可说,情有可原。
心里舒服了不少,陈锦鸿笑了笑:“那你这侄子可厉害啊,不做则已,做就要做最好,是一颗好苗子。”
看陈锦鸿的笑容不像是装的,猜测他应该理解了孔明远的作为,徐文亮帮衬道:“孔书记这侄子,的确是个人才,能力很强。他上星期在竞选学生会时别出心裁的演讲,可把我们这些老头子都震住了。这个小伙子,很有想法,是能挑大梁成大事的人物。”
徐文亮身为校长,居然会如此褒奖一学生,想来杜毅确实有不凡之处,陈锦鸿顿时来了兴趣:“怎么个别出心裁法,你说给我听听。”
“平常的娃子吧,一般都喜欢自谦,就算有能力,也要委委婉婉地说出来。但孔书记这侄子很特别,也不拐弯抹角,上了台就直说自己有能力,你们选我进学生会绝对没错。我感觉他很有精气神,自信心极强,一般的学生拍马都赶不上,倒不像孔书记说得那样像个小姑娘。”
从教师做到校长,一步步走来,徐文亮见识过的优秀学生也不少了,但像杜毅这样大胆直白踌躇满志的,还真少见。
孔明远说杜毅像个小姑娘,他实在不敢苟同。
“是嘛,看来我还小瞧了这小子。”
听了徐文亮的话,也不知道徐文亮是不是卖他面子,故意把杜毅抬高,内心里将信将疑之余,孔明远把目光落向了台上。
杜毅和“犬马”乐队一行人已经把乐器布置妥当,节目马上就要开始,手握话筒,站在全校那么多人面前,杜毅的笑容很自然,和大家招呼“晚上好”的声音,沉稳有力,毫无半分轻飘颤抖,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会怯场。
从这么一个情况看,杜毅确实符合徐文亮所说的,很有自信和精气神,俨然有着几分明星气质。
这样的杜毅,他前所未见。
结合所见所闻,孔明远可以确定,相比较以前,杜毅确实是有着脱胎换骨般的蜕变。和中考后那段时间比,杜毅又进步了很多。
孔明远一直觉得,这世上蛾子就是蛾子,蝴蝶就蝴蝶,蛾子要变蝴蝶,绝不可能,但杜毅让他相信,蛾子也是能变蝴蝶的。
或许,杜毅本身就是蝴蝶,只不过之前装成了蛾子?
“年轻就是好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就产生了这么莫名其妙的感叹,孔明远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钢笔,找到了评分表上高一三班的位置,在分数栏上,利落地写下了“100”。
是的,尽管还没看到杜毅这名为《追梦赤子心》的节目,但他觉得杜毅配得起这个100。
人的改变总是有理由的,正是因为有一颗赤子心,正是因为有梦想要追梦的激情,杜毅才会如此改变吧,孔明远这么认为。
第117章 追梦赤子心
(感谢书友“彩色的米虫”、“王上有云”、“恶魔的裁缝”和“乖侃侃”的打赏支持。很抱歉这周没能坚持住一开始的更新力度,下周我一定吃点药坚挺持久些。)
回首十一年前,再对比当下,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对于重生了的杜毅而言,他有前后两个十一年可以回顾,一个是92年,一个是14年。
92年的时候,杜毅很小,记忆有限,但回忆里总有那么些难以忘却的人、事和物。
比如那个早已经不知道丢到何方,不知何时就再也看不到的木柜。
它很普通,曾经盘踞在他老家旧房子最干燥的一角,构造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长方体,毫无层次,唯一的修饰,大概就是它表面的红色漆色,以及用来拉开它的铜环。
在杜毅的记忆中,那木柜里面,有时装着尚未去壳的谷子,有时装着一颗颗剥好的玉米,一年四季都散发着很浓厚的粮食味。
那种味道,总是和后屋背阴房间里藏着的腌咸菜和梅干菜散发出的浓烈气息,相持不下,弥漫了他的一整个幼年。
那个木柜,对杜毅的意义,是他有记忆以来的第一张床,硬邦邦,不舒服,但很好闻的床。
就着粮食香,他总是会很快入睡,然后尿床,接着被打屁股。
每次因为尿床被母亲揍,骂他糟蹋粮食时,杜毅都会委屈地心想,为什么母亲就不能给他换张床,而只是不停地给他换被褥。
尿床他控制不住,可换张床很简单啊。
以前杜毅不懂,但现在杜毅明白,在那个打破个碗都会被痛心疾首狠揍的年代,他家那其实算不上狭小,但总是摆满了一年四季衣食住行所需的房子,没有位置再给入了梦乡还能无法自控地翻来覆去,时而醒来就发现自己从床头睡到了床尾的他,添一张床。
再比如那台已经送给了乡下的舅舅,几年后再去舅舅家拜年,就只能看见尸体的彩色电视机。
当时,作为全村有限的几台彩色电视机之一,它带给了杜毅一家无上虚荣。
杜毅清楚地记得,在那个时候,每天总会有很多邻居借着各种理由自带板凳到他家坐,为的就是看一会电视。
93年《新白娘子传奇》上映热播,他家更是座无虚席,作物收获的时候,家里总是会多很多免费劳工,帮他家剥玉米剥黄豆什么的。
而14年,在杜毅的记忆中,画面就多了。
尽管生活没了小时候那么无忧无虑,他需要背负各种生活压力前行,但抛开个人自身过于天真走了歪路以致活得窘迫的现实,他其实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富足年代。
再不用偷家里的鞋子拿去换义市佬的蔗糖,也不用眼巴巴地等着看人家买的连环画,更不用不知羞耻地和别人说“给我块糖,我把作业给你抄”。
在14年,曾经横亘于天空之上的电线,都陆陆续续埋到了地下,一幢幢高楼覆盖了小洋房,开阔的水泥道路翻越过荒山野岭,城乡通衢,马路上多了很多豪车,广场上多了很多大妈,电视机可以大到一个房间都放不下,电脑则是越来越轻薄,出了门就有遍地的各省各国特色餐馆,进了门装成小姑娘都没人知道你是抠脚大汉,当然还有很多可爱的男孩子。
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影响着每个人的生活,让绝大多数人只要愿意,就可以充实惬意地活着,兴许很多人依然活在皱眉头之中,但绝对少了很多苦头。
让杜毅觉得自愧的是,14年,他经常抱怨这抱怨那,总觉得是社会糟糕,他才会像个孤魂野鬼般在异乡漂泊,看不到前路。
但站在03年回顾,杜毅明白,这个社会和国家其实一直在朝更好的方向迅猛跨步,而真正变糟糕的,只是人心。
物欲伴随着年龄突飞猛进,迈出去的脚步越远,看到的世界越广阔,就越无法满足。
不切实际地带着走出亚洲冲向世界奔往太空的贪婪盲目狂妄心理去看待社会,就会发现,这个社会极度扭曲,处处都是可笑可悲,当电视台的记者问你幸不幸福的时候,你会高冷地嗤之以鼻一笑,问道,什么是幸福?
什么是幸福,幸福的人觉得他知道,不幸福的人觉得天知道。
曾经,杜毅就觉得幸福是件天知道的事,在那段时间,他没少和许多热血沸腾的小年轻们一样,躲在屋子里,噼里啪啦地做键盘政治家,攻击这埋怨那,把一切罪过都归功于外因,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足哪里做得不够。
回到03年,见识到参天大树长成前的青涩稚嫩,明白日新月异是一种怎样凶猛的力量,杜毅在重新审视了人生的同时,也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人生观。
的确,这个国家存在许多让人诟病的地方,但它至少在遍地荆棘之中,用一种让全世界都惊惧的速度凶猛前行。
可前世的他,在跟不上这样的脚步后,只能用怨天尤人的思想麻痹自己。
假如读书时,没有被灌输“义务教育就是害人,读书百无一用”的毒瘤思想,导致他一味怠于学习,永远只在关键时刻临时抱佛脚,他的人生会是怎样?
假如工作时,不爱慕虚荣地拥挤向所谓一线城市,而是脚踏实地地选择在婺市这样离家更近更适合生活的城市扎根的话,他的人生又会怎样?
答案没法说得太绝对,但杜毅相信会比从前好的可能性肯定更高。
只可惜,人生没法重来。
重生开始的,事实上,是新的人生,而不是重来。
前世走了错路的他,结局已经放在那,就算没有过劳死,只怕也是庸庸碌碌奔波劳累一生。
而今生,他仅花了几个月,就站在前世几年都达不到只能在脑子里**的高度,是因为他用一辈子的积累去补全了之前的缺失。
而且,他还是个幸运儿,毕竟他前世的积累不少。
如果他本身是一个活到二十六岁,依然没什么真才实干的人,那现在,他兴许还在愁眉苦脸地寻思着该如何下手去开辟一条光明大道。
如果才能够多,怕什么前路无路?
比尔盖茨重生和凡夫俗子重生在同样一个时间节点,未来会一样吗?
凡夫俗子只能尽力改变自己,比尔盖茨很有可能会再一次改变世界。
用了一辈子的教训学到这个道理,杜毅明白,空谈无用,放手去做去学习去奋斗去充实自己,才是让人生变好的真正关键。
就像,这个国家为了大国梦,在努力前行努力在各方各面寻求进步一样。
所以,当蒋伟平找上他,让他准备国庆晚会节目时,就着国庆这个主题思虑许久,觉悟到以前他看到很多有些离谱的数据都会自嘲“对不起国家,我给你拖了后腿”,其实还真是拖了这个每时每刻都在飞速发展的国家后腿时,杜毅最终决定演唱gala乐队的《追梦赤子心》。
这个遍体鳞伤的国家,从未停止过追梦,它虽然不够完美,但作为一个活着的平台,它其实很好,让每一个人都有无数的机会向上攀援。
在这个国家的生日,杜毅希望自己这个重生者,能让更多的人能够明白,活在当下,承认现实比抱怨现实更重要,实践梦想也比拥有梦想更重要。
所以,站在舞台上,面对一干青涩少年们的注视,很希望这些人每一个都能拥有光明璀璨的未来,知晓自己可能改变不了世界,但兴许能帮助到一小簇人,杜毅说道:“我相信有时候一本书一首歌能改变人生,所以我希望我接下来唱的这首歌能给大家带去力量,让大家在迷茫怠惰时可以重新拥有斗志。我知道台下的你们当中,一定有着很多出于种种原因困惑于前途对未来不知何去何从的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我,想对你们说,天很高,地很广,努力做了,就不怕无路可走,不努力做,就必然会更糟糕。人这一生,没有多少弯路可走,倦怠懒散,是人生最大的敌人。**只在一念间,奋发也只在一念间。我今天站在这个台上,也带了一念而来,这一念我刚才说了,就是希望能助大家奋进。必须得说一下的是,这首歌大家肯定没有听过,但从今天起,我会让大家听到想吐为止。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因为广播站的孙老师,为了让我进广播站,差点眼泪没掉下来。听好了,大家,我要开始给你们洗脑了。《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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