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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SHILIAO-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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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没有“同志”这个概念,更没有多想,只认为他是把我当作好朋友看待的。我昼思夜想的,还是高中时我为他献出初吻的韩涛同学。
  这一天是他单独接近我,开始与我也许是有“预谋”地交往,在以后的岁月里,他的真诚和执着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感动。

  第三集

  十月的天空,明净而辽阔,高深而悠远,偶尔淡淡白云装点,飘渺不定,令人心旷神怡。到了傍晚,丝丝寒意,轻轻袭来,让人感觉到了秋的凉爽。
  “情人湖畔”是读书赏景,尽享逸趣的地方。尤其对于我这个喜欢寻求和谐、宁静,喜欢望着蓝天白云而遐想的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清楚,韩涛不属于我,我们没有可能续写下面的故事。可那份思念和牵挂如丝如缕。何帆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是缘分?是上天的撮合?他和我一样吗?我该怎样面对?
  自从长江饭店回来后,他对我倍加关爱。打水、洗衣服、买饭…。。
  他做的是那样自然,合乎常理,让人看不出对我有特别亲近和带有任何目的,可我能真切地感觉到他对我与众不同。他要给我传递的是一种什么信息?我能坦荡地告诉他钟情男孩?他能接受我?还是他要我接受他?真的思绪如麻。
  正想着时,后背突然被捅一下,我惊奇地回过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何帆已站到我身后。
  “寝室没有,就知道你在这儿,老远就看到了你。听说你在这呆一下午了,也不觉得孤独。手里拿的什么书?是在看书?还是在吟诗?”他笑嘻嘻地问我。
  “你不是到合工大找老乡去了吗?”我问。
  “去是去了,可没找到,听他的室友说,一早就到市里去了。嗨!害得我好苦,白跑一趟,一顿中午饭也没混上,还差点与汽车吻上。今天拾一条命回来,想来想去算是赚了。我到四牌楼、安庆路转悠一天。”
  说着,他将手中的一个包袋递给我。
  “我给你买了牛仔三件套,走,回寝室试试。你穿牛仔服能增添你的英俊帅气,我喜欢看你穿牛仔的神气样。”
  “你说差点与汽车吻上,是不是出交通事故了?你总是不听我的话,过马路像兔子一样,也不注意来往车辆。以后,你也别出去了,像我一样没事呆在学校。又给我买这么多衣服,我不缺少这些。”我心疼,又有些不太高兴地说。
  “我是个造化很大的人,长这么大,遇到不少险情,都化险为夷了。现在正在上大学,美好时光刚开始,怎么能出事呢!开车的眼睛不好,我也没注意,虚惊一场。也罢,不谈这些。”他很得意。
  “今天几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10月22号。25号是你十八周岁生日。十八岁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你说我能不送给你礼物吗?我跟寝室的其他几位都说了,到时候你从食堂要几个菜请我们吃饭,我们大家给你买一个小蛋糕,花钱都不多。平时大家不错,没有什么事也没机会在一起聚餐,以后,是谁的生日,我们都采取这种方式,也算是增加一点同学间的亲和力。”接着,我们又谈到上周在305室发生的一件事。俩室友都来了老乡,把饭菜带到寝室,因为用桌子问题竟然差点打起来。每当谈论起这件事,他都对那俩同学不屑一顾。为防止我们寝室发生类似情况,他提几点建议:来的是男老乡的,要让来的是女老乡的;来的路近的要让来的路远的;需要在寝室招待人的,和其他人讲一下,其他人最好回避等等。因为他年龄最长,又很有组织协调能力,我们也乐意听他的。
  当晚,我在校园外的一家小饭店请他吃了饭。
  在家,我的生日都是妈妈给我过。每当10月25日这天,妈妈就给我买一个很小的蛋糕,按年龄买蜡烛数,以鸡蛋代水做手干面,再买一套新衣服,从没间断过。十八岁是个很重要的生日,妈妈也一定不会忘记。23日这天我让何帆陪我到校外公用电话亭去给妈妈打电话。妈在电话里说,记得我的生日,正准备在25日让堂哥给我送衣服和蛋糕呢。我告诉妈,同学要给我过生日,堂哥不要来了,以免掺和外人让同学们扫兴。打过电话我快乐极了。何帆把我抱起转二圈,放下后,又用劲地搂抱两下,还在我脸上猛地亲一口,说我想得周到。
  生日晚上,何帆买来蛋糕和十八支蜡烛,还买两瓶白酒和两箱啤酒。我责怪他不该买这么多酒,怕喝多出事。瞪眼看他,他不敢直视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躲躲闪闪。
  摆好酒菜,我拿出一个存旧的笔记薄。这个薄子是我在过十周岁生日时妈妈送给我的,上面有不少亲朋好友赠给我的祝福语。多年来我一直悉心保存,它伴我度过了小学、中学、高中时代,现在又随我一起到了大学。
  “今天是我的生日,谢谢各位光临,请每位同学在我的薄子上留句赠言,给我留下美好的记忆,从何帆开始。”说完,我将薄子递给何帆,瞥他一眼。他接过去,翻开看几页,拿出笔,很流利地写上一段话“忘不了你,牵挂你,关爱、呵护、祝福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写完后,他没有把薄子传给其他人,又交给我。这是他从一首歌词中改编过来的,他在递给我时的那种眼神分明是在说,这是他心的呼唤和爱的音符,那种眼神只有我能读懂。
  老二高欣远的留言是“宽容别人就意味着善待自己”;老三汤健的是“江河关不住,众水尽向东”;老四晓宇的是“对昨天不言后悔,对今天积极应对,对明天充满信心,这是人生的一般法则”;老五柳林的是“不要认为世界是无情的,只是你没有用心感触吧了”;老六王书亮的是“十八岁,站在了人生坐标的十字路口,请与我同行,共创美好未来”;老八高智的是“让我们真诚、平等,让我们宽容、善待。”
  写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翻出尘封多年的笔记薄,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回忆那段难忘的时光,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在上面签名的七位同学,已有三位英年早逝。这笔迹太熟悉了,他们那可亲的音容笑貌恍如昨日。
  何帆点燃蜡烛,冲着我大声嚷:“许个愿吧!”
  “我们都是学法律的,以后不干律师,就当法官,我还是偏重法官。”说完,我一口气吹灭蜡烛。柳林做个V型手势,喊了一声“耶!开始。”我们共同干完第一杯。我向同学们一一敬酒,表示感谢。他们也一一向我表示生日快乐。大家频繁干杯,有说有笑,海阔天空地神侃。喝完白酒又喝啤酒。高智不敢再喝,退缩到一边,说要给大家助兴,弹起他心爱的吉他,自弹自唱了几首歌曲:《在水一方》、《真心英雄》等。闹得最欢的是何帆和高欣远、汤健。谁都不服谁,老是打酒官司。晓宇、王书亮在一旁随声附和、煽风点火,惟恐不乱。怕过火,我在一旁极力地劝。小小寝室充满一种谐谑滑稽和欢快的情调。何帆有点放纵,喝得最多,摇来晃去,神气十足。他开始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注视我,那俊美的丰姿和潇洒的醉态,很有韵味。我看到了让我动情的男人的脸,心里一阵悸动。
  ……
  晓宇、王书亮到隔壁308室“斗地主”去了;高智去约他的女朋友;柳林睡在床上,摆弄着耳机听起音乐。高欣远、汤健熟睡不醒。何帆醉得厉害,吐了两次,我把他扶到我的床上。忽然我有个念头,给他用冷水擦擦身子。
  我们肌肤的接触开始了。

  第四集

  何帆虽是北方人,又在农村长大,但是一个很爱干净,在穿着方面不讲多好,很讲整洁的人。每天不管多晚,学习再忙,他都要把衣服洗完,冲一把冷水澡后睡觉,在家多年一直保持这个习惯。一般到每年的11月份不再冲冷水澡了,偶尔也好冬泳。像今天这样,和衣而睡从来没有过。
  我端来一盆冷水,放在床前,喊柳林过来帮着脱衣服。柳林嚷道:“睡得像猪猡一样,眼一睁天就亮了,还给他洗什么洗,一天不洗也没啥。”我骂一句:“你才像猪猡呢,懒鬼。”没辙,只有自己动手了。
  我笨拙地脱光他的上衣,又褪下他的牛仔裤。他的胴体展现在我眼前。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细致、又这么用心地观赏他的性感躯体。清秀的面庞,泛着红晕,皮肤不算白,但也不黑。直挺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上长着茸茸胡须,看了就惹人喜爱。胸肌不算发达却显得结实。一个花格的半透明小三角裤头,包裹着他的隐私部位,藏不住的几根阴毛卷缩着露在外面。隐私部位鼓囔囔的让人联想、撩人心魄。大小腿部不太浓重的汗毛更显得有青春的美感。我看得呆了,半晌,才意识到要给他擦身子。我用润湿的毛巾在他身上,上下左右,不停地擦。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在他平坦的小腹上、结实的大腿间来回抚摸。由于大脑所受感官刺激不同,两只手运用的极不协调。当我的手磁石般地停留在他的隐私部位时,感觉到他的三角裤内在膨胀。我忍不住放下毛巾,用双手剥去他的小裤头,一根粗大坚硬的阴茎直挺挺地现出来,包皮褶皱一圈,露出光溜的龟头,那滚圆的精囊还在微微地蠕动。我实实地攥住阴茎,用力握着,真正体验到了肉感的滋味。我开始摆弄他的阴茎和精囊,就像玩赏心爱的宝物一样爱不释手,或儿抓捏他的臀部,丝丝痒痒的快意,在心中升腾。
  他的肌肤富有光泽,弹性特好。
  全裸的他躺在床上。嗅着从他体内源源不断散发的诱人气息,我身体内麻酥酥地像过电一般阵阵起伏。我真的也想脱光衣服,紧紧地搂抱着他,依偎在他怀里,将我们的灵与肉结合在一起,直到永远。
  我全然没顾及到是在寝室,还有三个人在的情况下做出这么个举动。
  “周秋阳,你在干吗?”柳林漫不经心地问一句,把我从痴迷中惊醒。我反应极快,拉过被子将何帆的下半身盖住,又迅速地拿过毛巾,平静一下说:“还在给他擦呢。”
  “你也怪用心的,不早了,睡吧。我先睡了,别忘关灯。”
  柳林的床铺与我的床铺都靠东墙一边,是上铺,与何帆床铺紧挨着,看不到我床铺的下面情况。现在想起来,真的胆战心惊,倘若那时,他长个心眼,伸头看一下,一切都会尽收眼底,我该是怎样的尴尬,后果可能会影响我一生。
  我惊出一身冷汗,端起盆,忙不迭地走出去。倒完水,我又洗刷后,想着要把何帆的裤头穿上,当我揭开被子时,何帆的裤头已穿好。难道他始终是清醒的?我陷入迷惘。
  夜里,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又是激动又是后怕。如果何帆熟睡了,裤头是谁穿上的?不可能是别人;如果他真的没有熟睡,知道我做的一切,为什么没有反应?
  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声,晓宇和王书亮打牌回来了。进屋还在吵吵嚷嚷,争来争去,这个该打,那个不该打。又过一会可能是高智回来了,几个人在咕咕唧唧地说些什么,我在眯盹中听不清楚。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恍惚间,何帆赤裸着身子,爬到我床上,脱光我衣服和我搂抱在一起。他那温热柔软的肌肤紧贴着我,然后,摆弄我的阴茎。在我体内,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随着他手的加快揉搓急速上升,我开始呻吟,音调越来越高,突然,感觉阴茎猛一收缩,快感到了极点……
  “周秋阳,你怎么了?叫什么叫?醒醒,做噩梦了吗?”柳林使劲地推我。我睁开眼睛,已晨曦微露,几个起得早的人在洗刷。我的内裤潮湿一片。我知道是梦遗了。
  我下了床,何帆还未醒。我推他一把:“起床了,酒醒没有?”他一骨碌爬起,对我做个鬼脸,很兴奋地说:“酒呀,早醒了,真是好酒,还换来一夜情。”他话中有话,我能听出来。我做的事,他一定知道。
  早锻炼回来,他像往常一样,拿我们俩人的饭盒去买饭。我跟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是主动向他解释呢?还是他问我,我再解释?
  我想着该怎么说,就说:“我在给你擦身时,看到你那个又粗又硬,就顺手摸一下,是好奇!”;不然就说:“你的骚劲真大,一碰就起来了!”;要么就说:“知道你醒着,是故意逗你,看你有什么反应。”反正我不能暴露出同性倾向,无论如何也不能,永远不能,不管是谁。
  早餐都是他买什么,我吃什么。我来买时也是这样,我买啥,他吃啥,我们从不挑拣。说白了,更多的时候都是他迁就我,以我的喜爱为他的标准。这种“默契”让我实实在在体验到他的用心良苦。
  “昨晚睡得好吗?”他把一袋豆浆递给我时问。
  “还可以,你昨天喝多了知道不?”我反问他。
  “我长这么大,喝醉过三次,一次是我考上大学,妈妈请客,有不少亲朋好友参加,他们都向我表示祝贺,我有点忘乎所以,喝醉了;一次是我在来校报到前,一个好同学结婚,比我还小一岁呢;这次是第三次。”
  “昨晚,我看你没冲冷水澡,我用冷水给你擦身子,你知道吗?”我想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
  “我恍恍惚惚,不太清楚。”他回答得很圆滑,不置可否,我也不好再问下去。
  早餐后离上课时间短,也没有更多时间谈论这件事。对于我,心头像有一块病,隐隐作痛。那个时候我俩的心态都很矛盾,最大的疑惑是,不敢完全肯定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只喜欢男孩。对对方喜欢自己也心知肚明,可到底搞不清楚这种喜欢意味什么,所以,谁都不愿意直接说出来。
  我们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像摸着石头过河,时深时浅、小心翼翼。

  第五集

  莎士比亚有句名言“爱情是地地道道的暴君,它能让世界上任何被它虐待的人,心甘情愿。”当时,听起来理解不了,现在觉得他对爱情的描绘真是入骨三分。
  与何帆有过那个事后,我更陷入情感的漩涡,深深地迷恋他。我渴望能与他心仪所托,永结同心。我真的好想不顾一切地向他说明我爱他,也希望能真的明白,他对我的喜欢也是一种爱恋和渴求,干脆大家都把心扉敞开,不再互相饱受试探的痛苦。我能感到何帆也一定像我一样有同样的想法。可我们还是没有勇气和信心走出第一步。
  我开始陶醉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暗恋情网中。寻求以另一种方式释放情感—手淫自慰。
  想着那天晚上给他擦身看到的情形和抚摸的感觉,我的那个就不自觉地硬棒起来,直至摆弄到泄出。有时,我会在床上,看着何帆的俊俏面庞释放出来;有时,我会酝酿高潮,待他往上铺爬时,注视他的两条腿,在他还未上去的一瞬间,释放出来。每次完毕后,心里就涌起一种负罪和失落感。
  一次,我在图书馆无意看到一条简便的治疗同性恋的信息,上面说,如果你喜欢某个同性,你可以想着他的模样,把食指放入口中,搅到反胃呕吐,久而久之,就会对同性产生厌恶,就能纠正自己的同性倾向。这让我有了改变同性倾向的想法,因为我知道,这种“畸形”的爱恋不能被社会接受和理解。我尝试几次,没有任何效果,再看何帆那充满性感的身姿,真的怕治好“病”失去他,最后决定放弃治疗。
  我内心感到孤独、疲惫,可我还要把另一面,装扮成春风得意、悠然自得。
  ……
  一天夜里,我胸口闷胀疼痛,四肢无力,浑身冒虚汗,呕吐不止,身体像虚脱一样,好难受,我喊醒何帆。何帆满脸愁容,很着急,不知我患的什么病。当时,校医务室已关门,医生也找不到。何帆和柳林把我送到附近医院。在急诊室,何帆着急地问这问那。化验大小便后,医生说可能是吃了些不太卫生的食物,晚上受点凉引起的,不会有太大问题,吃些药,吊两瓶水就会好。
  输液处是个大厅,有二三个人正在输液。还有两个特护室。因为很晚,天气又冷,来得匆忙,没带多少衣服,经何帆再三请求,医生允许我们到特护室。特护室是单铺房间,很洁净。待挂上水安妥后已是凌晨2点多钟。何帆让柳林先回去,他要等我挂完水一起走。
  柳林嘟囔:“现在深更半夜,让我一个人回去啊,我和你们一起走。”
  折腾这么长时间,我也想让柳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课,也能给我们请假。我催他走,他不情愿地离开了医院。
  我在病床上半躺半睡,何帆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坐在一边,让我放心地睡觉,有了精神才能抗得住病。这时的我,没有产生感激之情,总认为,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应该守护在我身边,给我带来安全感。
  我眯盹不知多长时间,睁开眼时,已换一瓶水。何帆坐在那里,手里拿一份报纸在看,眼睛时不时地瞥一下滴液。
  他看我睁开眼,凑过来,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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