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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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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帝炫天走过去,沉声问道。
“我昨晚出来尿
尿,看到有个人走进了熬药的小房间。”
帝之翔手拢在嘴边,眼睛瞪得老大。他们在乡里都养成了要在大树下尿
尿的习惯,不用夜
壶,按乡里的习俗来说,是用童
子
尿敬树神,孩子好养大。
“那个人穿着黑衣服。”帝之翔又说。
“是男是女?”申晋连忙问道。
“不知道。”帝之翔摇摇头,想了想又说:“不过如果我再看到那个人,我会认出来。”
“连是男是女都没看清,你怎么认?”申晋好笑地说道:“我送小皇子回去吧,那些奴才真不管事,怎么让小皇子一个人到处乱跑。”
“我要去找夫人玩,可以吗?”帝之翔眨眨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帝炫天。
“去吧,不能太闹腾。”帝炫天点了点头。
帝之翔顿时一乐,向他行了个礼,跳下了小凳,一手抱着,快步往外走。
“他居然抱着小凳子四处走。”申晋惊讶地说道。
“什么找蹴鞠,特地来找我的。”帝炫天笑了笑。
这孩子的父亲是一位谋士,足智多谋,替他出了不少好主意。可惜染上了恶疾,在撤退的时候没来得及跟上。他妻子当时身怀六甲,就快临盆了,两个人都没能逃出来。
看样子,帝之翔有他父亲的智慧。
“那他说的,看到了那个人……是真的吗?”申晋疑惑地问道。
“他不会撒谎,一定是看到了。分不清男女,一定是因为穿着宽大的衣裳。这事不要透露出去,不要别人知道他看到了。”帝炫天低声说道。
“是。”申晋点点头。
“巧儿是被灭口的,她一定知道什么事情。小御儿说,她昨日之所以要去游湖,是因为听到帝阮说了一些奇特的话,和帝之翔说的一样,而帝之翔正是听巧儿说的。她想试探,所以把帝阮也叫了过去,让他们二人面对面。”
“夫人怀疑巧儿是锦珠儿?巧儿会有那么大的能耐?”申晋惊讶地说道。
“不是锦珠儿,也会和锦珠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很害怕帝阮认出她。”帝炫天踱了几圈,转头看向窗外,低声说:“你有没有感觉到帝阮有些古怪?和他刚回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没有啊,还是个傻子。”申晋说完,立刻捂住了嘴。
帝炫天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走,去看看他。”
主仆二人出了御书房,没走多远,就见到前面围了一些人。走过去一看,只见是帝琰、帝玥,还有几位年轻郡王围在那里说笑,吵吵闹闹的围成一圈。
突然,有个男人被他们从圈中推出来了,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他再定晴一看,那是帝阮,不过,他正被那些人戏弄。
“阮皇兄,你看这个……这是你的东西吧。”帝琰手一抛,一枚圆圆的石头被抛向了远方。
“喂,四弟,那是锦珠儿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帝阮拔腿就跑,把丢进草丛里的石头捡了起来。
但还没站稳,石头又被人给抢了。
“我看看,定情信物?还有女人送你定情信物?哈哈,别是你自己痴心妄想,捡了个石头,在上面画了两只乌鸦,自己骗自己吧?”帝琰抛了抛石头,笑着看他。
“傻皇子,你有没有和女人这样这样过?”一个年轻男子上前来,手指对着手指,放声大笑。
“你还给我。”帝阮伸手就抢。
帝琰躲过去,把手伸得高高的,大笑道:“傻皇兄,你一定是被女人骗了,那女人一定又老又丑,满脸麻子,还有个肥
屁
股。她见你傻,所以想吃你豆、腐是不是?”
“锦珠儿才不丑,她漂亮得很。”帝阮气愤地反击道:“你再抢我东西,我就要生气了。”
“怎么生气?吐口水?你吐给我看看。不然,你跟狗儿一样,朝我脚上撒
尿?”帝琰大声嘲笑道。
“对啊,给四爷撒
尿去看看?”
几个年轻人冲上去,掀他的袍子,扯他的裤
带,要把他的裤子给拽下来。
“四王爷闹得过份了,我们要不要上前去阻止?”申晋拧眉,不满地说道。
帝炫天盯着帝阮,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他只是恼火地护着衣服,不让他们得手,看也没朝他这边看。
“住手。”御凰雪清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帝炫天转头看,只见御凰雪手里拿了根马鞭,用力地朝那群人背上打去。
帝琰躲得快,那几个人却没防备,背上都挨了两下。
“喂,你疯了?”有人没看
清她,反手抓住了鞭子,重重一拽。
帝炫天正要上前阻拦,只见御凰雪脸色一寒,顿时说道,“别伤人命……”
小蓝蛇飞出去,咬住那人的嘴不放。
“你们这些白吃饭,吃干饭的废物,没用做正事,在这里欺负人倒是一身的劲。”御凰雪又甩了一下鞭子,愤怒地骂道。
“是十九夫人。”众人看清了她,赶紧退开。
“请十九夫人收回去,这是我和阮皇子开玩笑……”
被咬住的人也吓到了,御凰雪的名声可是厉害,杀人不眨眼,妖媚能翻天。被这小蓝蛇咬了,命也就没了,在死前还得受几天折磨。帝炫天的王妃崔蝶意可就是这样死掉的。
“开玩笑?来人,把他的衣服给我剥了,让他当众撒
尿。”御凰雪脆声说道。
“这个……”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是不敢,而是……总不能当着御凰雪的面让他尿吧?而且帝炫天还在这里呢!
“还不快点。”御凰雪催促道。
“夫人,皇上在这里。”小歌一脸惶恐地提醒她。
御凰雪扭头看向帝炫天站的方向,更生气了。她把鞭子往小元身上一丢,大步走了过来。
“皇上,你怎么能站在这里旁观?你们这样做,和当年我那些哥哥对你……有什么区别?”她气愤地质问道。
帝炫天怔了一下。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还是亲兄弟,他是被人害成这样的,你们不仅不保护他,照顾他,还要当众侮
辱他,拿他取乐,简直是一群禽
兽不如的东西。”
御凰雪把帝炫天都骂进去了,他拧了拧眉,没作声。
“还有你们几个,你们算什么东西?他是正宗皇室,是皇子。你们几个以下犯上,冒犯皇子,毫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其行可恶,其心可诛!”御凰雪扭过头,看向那几位郡王。
几人一脸尴尬,垂手站着,都不敢出声。
按理说,御凰雪如今只是个夫人,还未正式下诏立后,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教训人。但是帝炫天站在这里,他都不出声,他们几人又怎么敢出声呢?再者御凰雪说得铿锵有力,让人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帝阮,我们走,出宫去,不看这些肮脏的东西。”御凰雪走过去,拉着帝阮就走,“我说过我要保护你,以后他们再敢这样,你别和他们客气,直接扇死他们。”
“嘿嘿,好。”帝阮乖乖地点头。
“皇兄。”帝琰大步走向帝炫天,一脸黑线地压低了声音,“我马上就能试出来了,御凰雪这是干什么?美人救傻子?这个帝阮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帝炫天盯着帝阮的背影问道。
“就是……”帝琰拧了拧眉,小声说:“感觉,他和刚回来的时候不一样了。不是因为脸变好看了,而是气质。以前是真憨真傻,现在怎么感觉他挺精的?”
帝炫天也是这种感觉。
“我总要揭了他的皮。”帝琰把手里的石头递上来,嘲笑道:“拿个破石头,就想唬弄我们,什么锦珠儿,都是他靠近御凰雪的借口。若真是长得那么像,那御凰雪不还得有个姐妹在外面?”、
“呵,为何珂离沧看到的锦珠儿又不一样?一点都不像御凰雪?这个人,绝对是假的。皇兄,我们应该彻底搜查行宫,还有珂离沧,那人神神叨叨,绝对也有问题。”
“皇上,请皇上开恩,找十九夫人要解药……”被咬的小郡王鼻子已经变蓝了,吓得腿都站不稳了,拖着哭腔过来找帝炫天。
帝炫天看了看他的鼻子,淡淡地说:“没事,死不了,不过以后鼻子就这样了。”
解药是有,但是他不会给。如此放肆之人,必须受点教训。
“什么?”那人猛地打了个冷战,晕了过去。
顶着蓝鼻子过一辈子,还不得被人耻笑至死?
“行了,找个好大夫,去给鼻子换层皮。银子我出。”帝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扭头招呼帝玥,“老九已经送他母亲去别宫安顿好了,过来交还兵符。”
帝玥慢步过来,向帝炫天行了个礼,双手捧上了兵符。
第248章 归寒邪其人(一更)
申晋大步上前,接过了兵符。
帝玥深深作揖,谦卑地说道:“蝗灾之事,臣弟非常惭愧,自请去瓦青城为城官,以求习得治蝗的精髓。若来年再有蝗灾肆虐,臣弟也能报效朝廷,造福百姓。”
“皇兄,我觉得老九这样可行,就让他去吧。”帝琰在一边帮腔。
帝炫天扫了二人一眼,淡淡地说:“再议。”
“议什么呀,这样挺好的。”帝琰凑过来,小声说道:“瓦青城那地方鸟都懒得去拉一坨屎,就让他去,看他能翻什么天。”
“我去看看父皇,你们去忙吧。”帝炫天径直往前走鲺。
帝琰看了看帝玥,还想说什么,但帝炫天步子很快,而且丝毫没有要叫他们同去的意思,只好转过了身,闷闷不乐地往宫外走。
帝玥在原地站了会儿,慢吞吞地跟在了帝琰的身后。
申晋扭头看了一眼,不满地说:“四王爷也不知道到底和帮谁,九王爷为什么想去瓦青城那个蛮荒之地?”
“老四向来是墙头草,他只帮对他有利的。”帝炫天平静地说道。
这也是生存之道,若无足够的底气,就得从别的方面弥补,所以帝琰和朝中绝大多数的人都保持着和平的关系。帝炫天在受冷遇时,他也会多加照顾。一是有点情份在,二是不漏掉任何一个对他有利的人。
“精啊。”申晋摇了摇头。
“懂得驯兽之道,方能驭兽前行。”帝炫天平静地说道。
他兵不血刃坐上了龙椅,朝中大臣很快就接受了,这与他巧妙的安排分不开。
他将两派对立的人分别召进宫中,加以安抚。再把中
立派里面能说得起话的人升官晋爵,摆于矛盾中央,打乱想和他作对的人的注意力。
那些镇边的藩王,还有外封的、握有兵权的同宗兄弟,他都着人送去亲笔书信,陈述利害,以安人心。
权术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他得让人怕他,也得让人服他,让人信他。
“不过,微臣还是觉得不能放九王爷离京。瓦青城太远,谁知道他躲在那里会做什么。”申晋又说道。
“他会说动朝中大臣,以及老王爷们前来帮腔。到时候朕要是不放人,朝中上下会说朕猜忌兄弟,为君不贤。”帝炫天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握了两下。
“那怎么办?”申晋有些为难地问道。
“不贤就不贤,朕何时说过要做贤君了?这世上,唯有贤人难当,何必去要那些虚名。”帝炫天微微侧脸,沉声说道:“再者,就凭逼父退位此一件事,就是他们能用来做一千篇文章的好借口,能将朕列为暴
君。朕又何必跟他们装贤君?有的人,一定要靠打,打得他们低头,不敢出声。能在我父亲手下混到今日的,能有几人是正人君子。”
他最后几句话充满了嘲讽意味,申晋很同意,很想附和几句,但又不敢。
主仆二人到了软禁帝崇忱的宫殿前,守在门口的侍卫连忙上前行礼,打开了宫殿大门。这是整个宫殿中,唯一还留着的门。门上有三道铁锁,错一把,就会弹出机关,万箭齐发,将擅闯的人射成马蜂窝。
院中一片萧索,正中间的一棵大树缀满枯黄的叶子,风一吹,落叶就满院飞。
只有尚德和四个小太监陪着帝崇忱。他正在院中晒太阳,浓眉紧拧,目光冰凉,头发也白光了,看上去苍老了很多。
“你来干什么?”帝崇忱掀掀眼皮子,冷漠地问道。
“问父亲一件事。”帝炫天站在树荫下,淡淡地问道。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滚出去。”帝崇忱指着大门,冷冷地说道。
“当年父亲暗算归寒邪,是不是因为碧龙吟和蛊兵的事?”帝炫天开门见山地问。
帝崇忱脸色变了变,扭开了头。
“父亲一直很忌讳谈这件事,但父亲并非胆小怯懦之人,不会因为害怕某个人而三缄其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让父亲不愿意提,也不想提。”帝炫天继续说道。
帝崇忱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扶着椅子扶手起来,转身往大殿里走。
“父亲逃避没有用,归寒邪为何不老?按理说,他应该比父亲还大,为何还是年轻人的样子?”帝炫天继续问道。
“有本事自己去查,问我干什么?你本事大得很,这些事难不倒你。”帝崇忱冷冷地说完,反手关上了大门。
尚德弓着腰站在一边,直到这时才慢步退开。
“这样,我与父亲做个交换。只要父亲告诉我实情,我可以不杀薄慕倾。”
“你抓住他了?”帝崇忱猛地拉开了殿门,怒视着帝炫天,“你这个孽子,你若敢伤他,我定不饶你。”
“父亲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父亲住在这高墙之中,只要我断了米粮,父亲能坚持多久?我给尚德他们许诺,若能让你死得不痛快,就能让他们痛快地出去,父亲以为他们
会怎么办?”帝炫天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你敢!”帝崇忱像发犯的狮子一样,从殿里扑了出来。很可惜,他一脚绊到了门槛,直接栽到了地上,摔得一声闷,好半天才缓过神。
“太上皇。”尚德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帝炫天的神情冷漠,所谓父子情,在他和帝崇忱之间完全没有。从他被送去当质子的那一天起,情份就淡了。从他带兵为兰烨生死争战却被他百般辱骂之后,情份就消失了。
还有他的母亲,当年病逝时,身在冷宫,身边只有一个被打残的婢女,死后烂至四肢露骨,才被拖出去草草掩埋。
他憋着一口气努力往上走,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争口气。帝崇忱最看淡的儿子,偏偏坐了他的龙椅!
“你不要伤害倾儿。”帝崇忱在台阶上坐下,指着他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
帝炫天真的很意外,帝崇忱居然对薄慕倾如此看重!是因为深爱他的母亲吗?他这样的人,居然也能长情几十年。
“父亲请说吧。”帝炫天点了点头。
“我当年与归寒邪结拜,确实是故意为之。我从一本古书里发现了蛊兵的秘密,于是去古书中记载的地方碰运气。那时候年轻,胸怀豪迈,什么都敢做。我们在深山里走了十多天,豺狼虎豹,巨蟒毒蛇,全都遇上了。”
“在我的人死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也被毒蛇咬了,拼命逃跑,结果掉进了山沟,被冲出了山涧。我以为活不了了的时候,是归寒邪救了我。”
“他的豪宅就建在山脚下,环境清幽。我发现他有碧龙吟,就随手放在书案上当镇纸用。我开始以为他是不懂碧龙吟的奇妙之处,但我又立刻发现,并非如此。他是以书墨之香,滋养碧龙吟的善灵。”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碧龙吟真的存在,说明蛊兵也十有八、、九存在。我因为养伤,在他的山庄住了下来,暗中在他的山庄里观察。我走过的地方多,所以投其所好,与他聊得十分投机。他久处山中,为人单纯,很快就信任了我。我故意让毒蛇咬他,再为他吸出毒液,骗得他与我结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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