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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向东抬了抬下巴，“当然了。”说到抓咯咯兽，程向东一开始就想到鲁迅先生的文章，“薄薄的雪，是不行的；总须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时候才好。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枝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程向东以前没用过这种方法捉过鸟，他小时候是在晚上直接拿手电筒去照瓦房的屋檐的。瓦盖下面就有鸟窝，这样也能抓到几个鸟。当时读到这一段的时候程向东觉得很有意思。反复读了很多遍，他也记下了。后来，有了机会，程向东就试着按照鲁迅先生的方法做了，果真捉到了不少的鸟。现在虽然没有雪，但是也应该能捉到的。

　　　　咯咯兽挣扎的劲一定很大，程向东就让鲁亚在咯咯兽被困在筐下的时候扑过去把筐按住，不让咯咯兽挣开。

　　　　程向东把陷阱布置好，就和鲁亚还有兰克隔着远远的，趴在草地里等着。小洛洛一开始老实地窝在背篓里睡觉。等他睡醒了，发现爸爸和叔叔们都在一边趴着，自己到了个好玩的地方。于是，他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遛了。

　　　　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咯咯兽出现，兰克就有些耐不住了，“哥兄，咯咯兽是不是不来了啊？”

　　　　程向东看着兰克有些丧气地小脸，“有些事情不是总能如人愿的。你是只狼，就更应该学会耐心地等待。”说完这个，程向东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教育家的味道。他也觉得现在应该慢慢教鲁亚和兰克一些事情了。他不是狼，没有捕猎的技巧可以教他们。但是程向东会道理啊。他可以让这些人的思想上升一个高度，一个超越了这个世界最先进文明的高度。

　　　　程向东说完就往筐子那瞄了一眼，被他看到了一个小的银色的东西在筐子下面动。程向东想，怎么还有银色的咯咯兽，长的一定很漂亮，不知道下出来的蛋是什么颜色。他立马就拉动了绳子，“鲁亚快点。”

　　　　程向东一喊，鲁亚就立马扑了上去，把筐子死死按在地上。

　　　　小洛洛不明白为什么头上的这个东西盖了下来，他用肉身子撞了几下筐壁。

　　　　程向东和兰克跑了过来，鲁亚笑着和他们说，咯咯兽刚刚在撞筐呢，力道不小。

　　　　“是吗？”程向东高兴地看了看筐。他稍稍抬起筐子，把手伸了进去。小洛洛一个人蹲在筐子底下，他听见爸爸和叔叔们的声音了。很快，他就看见一只手伸了进来，小洛洛凑近闻了闻，是爸爸的味道。他高兴地把小身子靠着爸爸的手。

　　　　程向东摸了摸，摸到了一个圆圆的肉肉的东西。而且，这毛的感觉也不对啊。这不是鸟类的羽毛感觉。程向东又伸了一只手进去把捉到的猎物掐了出来。这一掐出来程向东三个就傻眼了，“宝贝儿？”

　　　　程向东顿时就失落了。他本来以为的漂亮的猎物，怎么就变成自己的儿子了呢。虽然自己的儿子也很漂亮。小洛洛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爸爸。程向东亲了亲了小洛洛的鼻子。“小混蛋。”

　　　　被小洛洛一搅和，程向东也没什么信心了。“咱们先吃饭了吧。”

　　　　“嗯。”程向东带着小洛洛一起吃了饭。

　　　　下午，程向东又等了很长世间，并且还把小洛洛牢牢按在怀里。这一下午没白等，程向东总共收获了三只咯咯兽。程向东把咯咯兽的两条腿捆了起来，放在兰克和鲁亚的背篓里，他自己领着小洛洛。

　　　　鲁亚和兰克在程向东的身后直冒星星眼，哥兄真厉害。他们现在还不会捕猎。雄性要到变身后才能学捕猎的技巧。

　　　　程向东到了家，就把抓到的咯咯兽翅膀上的羽毛给拔了。野鸡会飞，虽然飞的不是很高，为了他以后的家产保障，程向东还是把鸡翅膀的羽毛给拔了。

　　　　“咱们以后不叫他们咯咯兽，就叫鸡。”程向东觉得还是以前的称谓叫的顺口。

　　　　鲁亚和兰克现在崇拜程向东的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向东把鸡翻过来看了看，嘿嘿，一公两母。真好。

　　　　“哥兄，咱们明天再去抓些*。”兰克提议到。小洛洛歪着头看着鸡圈里扑棱着光秃秃翅膀的东西。

　　　　今天有了这么大的成就，程向东心里也很高兴的。“成，明天咱们再去捉。”

　　　　“哦耶。”兰克和鲁亚高兴地都蹦起来了。

　　　　博亚一回到家就发现院子里多了个东西。他走近了就听到“咯咯”的叫声。

　　　　博亚看了一下，咯咯兽。只是这只咯咯兽和平常的怎么不一样？他们的翅膀上面没长毛。可是，这咯咯兽是哪来的？

　　　　博亚进到屋里的时候，一阵香味就窜进了肺里了。

　　　　兰克和鲁亚正坐在桌边啃着肉，吃的满嘴油光。小洛洛只能看不能吃，着急地在地上边打着转转边叫唤。看到阿父回来了，小洛洛立马就蹭到博亚的脚边。

　　　　博亚抱起小洛洛，小洛洛委屈地把头靠在阿父的怀里。博亚扒开他的嘴看了看，已经长出了三颗小牙了。“宝贝不委屈，以后长牙了就可以吃了。”

　　　　博亚抱了小洛洛一会儿，小洛洛还是无精打采的。博亚看着心疼极了。“我给他剁些肉泥。”

　　　　程向东把菜端上桌，“别给他吃，他吃了不一定能消化。”程向东把小洛洛接过来抱在怀里，小洛洛老实地趴在他的怀里，眼神都是恹恹的。

　　　　“博亚，你去给宝贝挤些奶过来。”

　　　　博亚挤了些奶过来，程向东把小洛洛放在小碗旁。小洛洛蹭着程向东的裤脚，连奶都没闻一下。

　　　　程向东这也是心疼了，抱着小洛洛一直问宝贝儿怎么了。小洛洛不会说话，爸爸喊他的名字他就呜呜地低叫。小洛洛一直都很活泼的，从来没有像这样低落过。程向东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东子，你再给洛洛宝贝做些吃的吧。我来抱着他。”博亚这么一说，程向东也觉得是个办法，把小洛洛递给博亚，“成，我做个他能吃的东西。”

　　　　小宝宝吃什么好呢？程向东给小洛洛煮了粥，又放了些糖。把粥端上桌，程向东接过小洛洛。小洛洛试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一家人都看着小洛洛一口一口地把粥喝光，才放下心。小洛洛喝完粥，他用小身子把碗往爸爸的方向向推，然后跑过去蹭蹭爸爸。程向东知道他的意思，这是还想喝呢。程向东又去盛了半碗粥。

　　　　小洛洛喝完粥就像活过来似的，又开始活蹦乱跳。

　　　　被小洛洛这么一搅和，博亚也忘了问咯咯兽的事了。还是程向东和他提起今天去后山捉了几只鸡回来。

　　　　“鸡？那是你捉的？他们倒是和咯咯兽很像。”

　　　　程向东捂着肚子笑，“那就是咯咯兽，不过翅膀上的毛被我拔掉了。以后就叫*，咱们养着留下蛋吃。”说到这个，程向东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话，学校食堂的包子是馒头派来的卧底。博亚听了，没什么反应，程向东摇着头啧啧道“你没吃过学校食堂，所以不理解。”东子还是这样，偶尔冒出他不能理解的话。
第71章　再次出门
　　　　第二天，程向东还是被嘎嘎的声音吵醒的。程向东迷迷糊糊地想，我都抓到鸡了，还要这两个早上乱叫的东西干什么。

　　　　吃饭的时候，程向东就和博亚抱怨，“嘎嘎兽吵死了，咱们把它们赶走吧。”

　　　　“嗯。过会儿让鲁亚去把窝端下来就行了。”博亚帮程向东烧锅，“马上就大市集了，我想去再换些东西回来。”

　　　　程向东熬粥的手顿了顿，“换什么啊？咱家什么也不缺啊。”

　　　　“你不是说吃些海里的东西好吗？我想再去换些，也给你们换换口味。”

　　　　“开春再去吧。”

　　　　博亚很坚持，“换些东西来留着过冬吃。冬天的食物少，正好换口味。”

　　　　再吃饭的时候，小洛洛就不好好的吃饭。直到程向东把他和他的奶碗放到桌上，他才高兴，肯老实地舔两口奶。

　　　　舔了两口奶，小洛洛又跑到博亚的碗旁喝了口粥。喝完了又跑回自己的碗边。博亚也不嫌弃他，端起粥来照样喝。小洛洛把每个人的粥都喝了一边，程向东也就不管他了。管他他还闹小脾气。

　　　　小洛洛从碟子里咬了棵青菜出来。程向东是不拦他了，要是小洛洛能消化这些东西，程向东也是乐意的。毕竟蔬菜里面有些重要的维生素。

　　　　吃完饭后，程向东就摸进鸡窝里去了。他在鸡窝里找了一圈。最终在稻草里面找到了两个鸡蛋。程向东拿着鸡蛋出来的时候，鲁亚和兰克都紧张地看着程向东的手。“哇，真的有啊。哥兄，今天再做蛋羹吧。”

　　　　“明天的吧。”对于这两个鸡蛋，程向东都打算好了。博亚这些天辛苦，今天给他煮个鸡蛋带上。过会儿去看温莱，再给他捎上一个。

　　　　博亚离开时，身上多了一个小布包，里面放了一个鸡蛋，这鸡蛋的个头还挺大的，足有现代的一个碗那么大。

　　　　博亚走后，程向东就领着小洛洛去看温莱。鲁亚和兰克自己去玩了。

　　　　“温莱，你的肚子真大啊。”看到温莱的肚子，程向东感叹道。他有小洛洛的时候，肚子也就像篮球那么大，也没大多少。

　　　　“哎。”温莱叹了口气，“我每天也就躺在床上，你也不来看我。”

　　　　小洛洛就在床下蹲着看着这个大肚子的人。“洛洛长的真好，长的像你又像博亚。以后在部落里面一定受雌性的欢迎。”

　　　　程向东暗暗在心里笑了一下，他儿子这么小，就有人想到他以后的事情了。

　　　　“我觉得啊，你的肚子这么大，说不定就是个小雌性。”

　　　　听程向东这么一说，温莱笑开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我家的真是个雌性，以后就让他和洛洛举行伴侣契约仪式。”

　　　　这怎么就开始惦记我的儿子了。程向东笑着说，“我可做不了他的主。这小子闹腾的很。以后可不好管制。”程向东又说了些小洛洛的趣事给温莱听。听得温莱想把小洛洛留在自己家。

　　　　临走时，程向东把鸡蛋给温莱。

　　　　“鸟蛋？”

　　　　“不是鸟蛋，是鸡蛋。昨天我在后山抓的。以后就在家里养着了。”

　　　　“你抓的？真是你抓到的？”

　　　　程向东不觉得这有什么啊，“那是。昨天我可在那蹲了一下午。”

　　　　“你可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雌性能捕到猎物。”温莱看程向东的眼光就像昨天鲁亚和兰克看程向东似的。

　　　　“呵呵。”程向东又被赞扬了。“等以后，我们鸡多了，我送些给你养着，留着下蛋吃。”

　　　　“嗯。”

　　　　午饭的时候，博亚从布包里面拿出鸡蛋，剥壳。

　　　　雷恩凑了过来，“博亚，东子又给你做了什么东西？”

　　　　“鸡蛋。”博亚咬了口鸡蛋，还蛮好吃的。

　　　　“鸡蛋？我怎么没听过？”阿历克也凑了过来。

　　　　“东子抓的咯咯兽，他说以后叫鸡。”博亚吃到蛋黄了，蛋黄不怎么好吃。“你们要吃吗？”

　　　　“嗯。”雷恩立马就回答了。

　　　　博亚把鸡蛋黄挤了出来，把蛋黄分开给雷恩和阿历克。

　　　　雷恩和阿历克高高兴兴地吃了。他们觉得还不错。

　　　　有些人喜欢吃蛋黄，有些人喜欢吃蛋白。阿历克和雷恩是后者，博亚是前者。

　　　　下午，程向东又去后山蹲守，结果一个下午一无所获。

　　　　博亚回来的时候又和程向东提了他要去大市集的事情。程向东有些不高兴了。去大市集要十几天，程向东不想博亚再离开那么久。跋涉在外，博亚的生活肯定也不怎么好。程向东不高兴，说话的口气就有些不好。“都说了不要去了，你干嘛非要去？”

　　　　博亚抿紧了嘴唇不说话。兰克和鲁亚滴溜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程向东意识到自己没能控制住情绪，也不说话了。饭桌上一时沉默下来。只有小洛洛不懂事，仍旧是这个碗里喝一口，那个碗里喝一口。小洛洛跑得欢了，一个不小心，被碟子绊倒，直接趴到碟子上。一碗菜被他毁得干净的。银白色的的毛上也油拉拉的。

　　　　程向东看着小洛洛的蠢样，就觉得火气直往头顶窜。小洛洛弄脏了，还要往程向东的面前蹭。程向东直接摔了筷子就回了房间。小洛洛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走了，但他知道爸爸好像生气了。“呜呜”的叫声比平常低了不少，尾巴也耷拉了下来。

　　　　这把博亚心疼的不行不行的。“鲁亚，去烧些水。”博亚找了块干净的毛巾先给小洛洛擦了擦。

　　　　程向东这番火发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他知道博亚是好心的，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发那么大的火，还波及到小洛洛。等火气下去了，程向东就走出了房间。

　　　　博亚正在给小洛洛洗澡。程向东过去把小洛洛接了过来，自己给他洗。洗澡的时候，小洛洛老实的很，没有像以前那么闹腾。给小洛洛洗完澡了，程向东把小洛洛擦干净抱回房间。

　　　　过了一会儿，程向东听见门响了。博亚走了进来，“东子，你再吃点饭吧。”

　　　　程向东转过身子，“不想吃了。今天晚上是我不对。那你什么时候去大市集？”

　　　　“三天后。”

　　　　“嗯。”

　　　　晚上，一家三口睡在了一张床上。

　　　　第二天早上程向东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湿。等他彻底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是真的湿了。想了一下，程向东就明白了。“程奕。”

　　　　博亚正带着儿子在院子里转圈，忽然就听到了程向东的这一声吼，喊的还是儿子的大名。父子两个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向东怒气冲冲地扯着床单就出来了，看见小洛洛就跑了过去。小洛洛貌似从他爸爸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杀气。他哆嗦了一下，撒开小短腿就跑了。程向东就尾在他后面追。

　　　　博亚一时看楞了，不知道这到底是干什么的。程向东追了小洛洛好几圈才把小洛洛追到。他一把掐着小洛洛，在他屁股上轻轻地拍了几下。

　　　　“怎么了？”

　　　　“怎么了？”程向东把床单甩给他，“你儿子干的好事。他竟然尿床。还把我的衣服给尿湿了。”程向东本来还担心小洛洛会尿床，天亮了他都会检查一下洛洛的小窝。发现都没有尿床，他还高兴了好一会儿子。自己家的儿子就是好。那成想，这尿床的第一泡尿就尿在了他的身上和被子上。

　　　　程向东洗被单的时候，小洛洛就蹲在程向东的旁边看着他洗。程向东一边洗，一边数落小洛洛。“以后再也不让你和我一起睡了。你就一个人，不，一只狼自个儿趴在你的窝里吧。”小洛洛听不懂，他歪着头看着爸爸的嘴一张一张的。

　　　　离别的日子总是很快来临，以为的还很远，一眨眼就到了。

　　　　程向东把攒了两天的鸡蛋都给博亚煮了。他抱着小洛洛一直把博亚送出部落。

　　　　博亚走的第一天下午，程向东带了一只鸡去了后山，他要抛一只鸡，引更多的鸡。一个下午的收获还是蛮丰盛的，又抓了五只鸡，三公两母。回来后，程向东就把鸡扔进鸡圈里面关着。

　　　　吃晚饭了，阿父怎么还不回来。小洛洛一会儿就从厨房跑到门口去看看阿父回来了没。

　　　　程向东一开始没在意他，以为他是自己觉得好玩才跑到门口的。

　　　　洛洛饭也不吃了，就蹲在门口，巴巴地看着院门。

　　　　“洛洛宝贝在等哥哥。”兰克端着碗，蹲在小洛洛的旁边。

　　　　程向东听了，心里又有些难受。他把小洛洛抱起来亲了亲。“阿父今天不回来了。宝宝去吃饭。”

　　　　小洛洛舔舔爸爸，眼睛仍然看着外面。

　　　　晚上睡觉的时候，程向东把小洛洛抱在床上。不过，小洛洛的屁股底下又垫了一个小毯子。

　　　　程向东轻轻拍着小洛洛，小洛洛趴在程向东的旁边睁着眼睛。隔一会儿，小洛洛就抬起头看看门的方向。

　　　　“宝宝，爸爸今天不回来了。要好多天后才能回来。”程向东知道自己说了也白说，小洛洛十有*也听不懂。

　　　　小洛洛等到很晚的时候才睡觉，程向东一直等小洛洛睡了才睡。他也想博亚了。

　　　　第二天早上，程向东摸了摸怀里，怀里空空的，小洛洛不知什么时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