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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雌性看到程向东的时候朝他打了个招呼。这几个人程向东都不怎么认识，通用“嗨，你们好。”给带过了。

　　　　“东子，这东西什么时候能摘啊。”其中一个年级大些的雌性笑着问程向东。

　　　　“我也不太清楚，还得等一阵子吧。”这地里的大米和家里的长势差不多了，程向东对自己的种田技术还是满意的。

　　　　“哦。那能摘的时候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和你一起来摘。”还是那个年纪大的雌性说的。

　　　　“那是当然的。”这时，程向东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么好的食物肯定家家都想得到。重点就在这分配上，要是弄得不好了，各家得生嫌隙。

　　　　程向东又和他们聊了几句就带着鲁亚离开了。

　　　　鲁亚带着程向东去了远一点的地方。

　　　　路上，程向东不时地扯根草在手里玩着。觉得自己就像在郊游踏青。

　　　　“鲁亚，我考考你，一加一等于几？”

　　　　“1是什么？”鲁亚转头看着程向东。

　　　　程向东伸出了一根手指，“这就是1，一根手指。”又指了指身旁的一棵树，“这是1棵树。”“那我现在问你，1加1等于几？”

　　　　鲁亚低着头想了一会，带着茫然的眼神抬头看向程向东，“我不知道啊。”

　　　　程向东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鲁亚的脑袋，“1加1等于2啊。”这孩子，智商捉急啊。

　　　　“哦。”

　　　　“1加2呢？”

　　　　鲁亚还是想了很长时间，“4。”得出一个程向东想把他头拍扁的答案。

　　　　程向东想了想，没看鲁亚平时智商有问题啊，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懂呢。他忽然想到以前和太奶奶的聊天。

　　　　那时候他还很小。太奶奶常把他带在身边。

　　　　“太奶奶，我问你哦。2加5是多少？”小孩子总会有那种炫耀的心理，学会了东西，总想向人炫耀炫耀。

　　　　太奶奶是个不识字的。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太奶奶不知道啊。”

　　　　“是7。哈哈。”程向东笑了一会，又觉得奇怪，太奶奶每次带他去买东西的时候总能算对啊。他还看过太奶奶好几次提醒卖东西的人说钱找错了的。可是，太奶奶怎么不会算数呢？于是，他有了一个想法。“太奶奶，我再问你哦。”

　　　　太奶奶慈祥地摸着他的头，笑得一脸的褶皱。“东子还有什么要问的？”

　　　　程向东就奶声奶气地问，“2块钱加3块钱是几块钱？”

　　　　这次太奶奶回答得非常快，“5块钱。”

　　　　“那，你买了13块钱的东西，你给了卖东西的人20块钱，那卖东西的人要找你多少钱呢？”

　　　　“7块钱啊。”太奶奶这次回答得还是很快。

　　　　“那，10减7是多少？”程向东紧追着问。

　　　　太奶奶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太奶奶不知道啊。”

　　　　程向东当时就觉得太奶奶好奇怪啊。20减13都会了，怎么10减7却不会呢。幼稚园的老师都是先教会小朋友10以内的加减法，然后再教20以内的加减法的。

　　　　于是，程向东问鲁亚，“你哥哥上午抓了7只葛拉兽，下午抓了11只葛拉兽，他这一天抓了多少只葛拉兽？”

　　　　“18只啊。”鲁亚立马就答出来了。

　　　　程向东看着鲁亚，果然，他是对食物最执着。程向东以前问过太奶奶算数问题后就一直在思索，为什么和钱挂钩后，太奶奶就会算数了呢。

　　　　他想了很长时间，觉得那是因为太奶奶对钱的执着，她把钱看的很重。

　　　　程向东听爸爸说过太奶奶以前的事。那时候太爷爷死得早，三十几岁就死了。留下太奶奶和四个孩子。

　　　　太奶奶的最大孩子是个女孩，也是家里唯一一个女孩，就是程向东的姑奶奶。程向东对这位姑奶奶是没什么印象的。姑奶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太奶奶的其他三个孩子都是男孩。那时候，他的三爷爷才刚出生不久。

　　　　太奶奶就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过活。后来，家乡发大水，太奶奶就带着四个孩子逃难去了。

　　　　爸爸说，太奶奶真是很不容易的。孩子都长得好好的。程向东也是那么认为的，太奶奶独自养大了四个孩子真是不容易。

　　　　爷爷在家排老大（姑奶奶不算），下面还有两个兄弟。那时候上学对爷爷们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只有三爷爷念到了小学二年级，识得几个字，其余人都是没进过学堂的。可是就因为三爷爷念过书，他后来还做了会计。

　　　　爸爸说，当时他们谁都想读书，可是家里只供得起一个人，于是，三爷爷作为家里的老小，就得了这个机会。后来，家里也难，三爷爷也就没读书。

　　　　程向东觉得，就是以前那种苦难的生活才让太奶奶对钱有了执着。就像很多没有读过书的人，不管他们用了多少钱，总能算得清清楚楚。

　　　　程向东以前有个高中同学。数学学的很好，几乎是很少在计算上失误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同学，每次买东西的时候都得算半天的账，还不见得能算对。

　　　　“哥兄，我告诉你哦，前面那里有绿红果。部落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都没有告诉迪拉的。绿红果成熟的时候可好吃了，又甜，水又多。”鲁亚高兴地比划着说给程向东听。

　　　　绿红果，什么果。根据以往的经验，程向东想到的就是半熟的果子，一半是绿色的，一半是红色的。

　　　　到了地方，程向东看见躲在草从里的西瓜时，就知道鲁亚为什么叫绿红果了。外面是绿色的，里面是红色的嘛。可是，这明明是花皮西瓜啊。不是还有黑色的嘛。

　　　　看着这西瓜，程向东想起他在冰窖里存的那些冰。把冰捣碎了做成碎冰，再把西瓜瓤都挖出来，加些碎冰，omg凉爽的夏天。

　　　　“鲁亚，等到夏季了，哥兄给你做碎冰西瓜。”

　　　　“哦。真的会有冰？”鲁亚还是担心自家冰窖里的冰不能保存到夏天。

　　　　“当然有啊。咱家冰窖里冰多的是啊。”程向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

　　　　程向东到地里捡了个西瓜拍了拍，他是不会通过拍瓜辨别西瓜是否成熟。但这不妨碍他的好心情。不知道这西瓜是不是一年三季熟的。等收了大米再来看看这西瓜。

　　　　“鲁亚，这儿还有什么好吃的？”

　　　　“我就知道这个绿红果啊。”

　　　　“这叫西瓜，我家乡有很多。这是花皮瓜，还有绿西瓜，那外面都是绿色的。还有里面是黄色的”

　　　　“哥兄那的东西可真是丰富啊。以后我长大了，就要去哥兄的家乡看看。”鲁亚觉得这是他以后的目标。有好多好吃的食物。

　　　　程向东拍了拍他的肩，“可是，哥兄都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了，你要怎么去我的家乡啊？”

　　　　鲁亚想了一会儿说，“那……以后我自己去找啊。等我找到了哥兄的家乡，我就把哥兄也带回去看看。”

　　　　“嗯。”可是，程向东不想打击鲁亚，他的家不在这里，谁都找不到。
第58章　画画
　　　　从后山回来后，程向东还是坐在院子里陪着博亚说话。博亚告诉他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程向东仔细地听着，怎么都是他不熟悉的世界。程向东也告诉博亚地球上的事情。鲁亚也会坐在小板凳上听哥兄说着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们那西方人和你们长得像。”

　　　　“那你是哪个地方的人。”博亚问。

　　　　“我是东方人啊。我们天朝的人都是黑眼睛黑头发的。”程向东忽然就想起了天朝人是“龙的传人”。“你们这有龙吗？”

　　　　“龙？没有。”博亚抬头看了看程向东；继续手中的活计。

　　　　“哥兄；哥兄；你们那部落里的人都是一样的黑眼睛和头发啊。我们这部落里的人头发和眼睛有各种各样的颜色。”鲁亚听到程向东说他部落里大家的相同处时；觉得很是惊奇。

　　　　“西方人有蓝眼睛和黄头发的。传说；我们天朝人是龙的传人。就是祖先是龙啊。”

　　　　“那，龙长什么样呢？”鲁亚坐在凳子上，手托着下巴；撑着膝盖；歪着脑袋看程向东。

　　　　“龙长得可奇怪了。我也没见过。”程向东是能认出来龙的，但是他也形容不出来龙像什么。

　　　　“我和你们说，我们那有电视。一打开就可以出声；还有人在里面动。”

　　　　“你们把人装进去干嘛？”博亚问。

　　　　“不是把人装进去。”程向东比划了一下大小；“就这么大，装不下人的。”

　　　　“那怎么可能呢？”鲁亚吃惊地大叫。

　　　　“一切皆有可能啊。我们那就有这样的东西；你调不同的频道；可以看到不同的人。把电视关了；人就没了。”程向东嘿嘿笑着。“那是我们部落的东西，要是能带来给你们看就好了。p4本来是可以冲电后再用的，可是这儿没电。鲁亚，你的p4还能用吗？”

　　　　“我好长时间没用了。”鲁亚可不会在短时间内把电用完。以前缺少食物的经历告诉他要细水长流。所以尽管鲁亚很喜欢听歌，他还只是偶尔拿出来听听。

　　　　“哥兄，你不是要教我们写字的吗？你快点教我啊。”鲁亚是个好学的孩子。

　　　　“哎。今天先不教你们写字，我给你们画像。鲁亚，你去灶台底给我找几根烧过的木棒再找两块平整的木板来。”

　　　　“得令。”鲁亚听到后就一溜烟地跑进屋了。

　　　　“你要画什么？”

　　　　“画你啊。”程向东笑嘻嘻地说。

　　　　鲁亚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就找到了程向东要的东西。

　　　　程向东不是专业的画家。可是他画画还是有一手的。他在艺术上很有天赋，他妈妈以前希望他学美术，可是程向东钟爱厨艺。程妈妈也就随着他了。

　　　　“博亚，把头抬起来，我要给你画了。”鲁亚好奇地站在程向东的身后看他做画。博亚把头抬起来，放下了手中的活，看着程向东。

　　　　“哎呀，笑一个嘛。”程向东冲博亚展示一嘴的白牙。

　　　　博亚看着程向东，就那么笑了。程向东也笑。

　　　　鲁亚好奇地看程向东用烧过的木棒在木板上勾勾画画。那么奇怪地，哥哥的脸就出现在上面了。“哇，哥兄你好厉害。哥哥，哥兄画得可像了。”鲁亚自己看了，还不忘告诉自己的哥哥。

　　　　程向东画得很快，也很简单。画好了，程向东就把木板递给博亚看。

　　　　“很像。”博亚很惊奇，程向东这真是画得很像的。

　　　　“哥兄，哥兄。你快来给我也画画。我要画全部的。”鲁亚抱着另一块木板，直往程向东面前蹦。

　　　　“好啦。我帮你画。”程向东接过鲁亚的木板，拿起木棒，专注地画了起来。

　　　　博亚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画，又看了看专注画画的程向东。一阵风过，把程向东长长的头发吹着飘。无意识地，博亚勾起了嘴角。

　　　　“鲁亚，你不要再搔首弄姿了。站好了。”鲁亚动来动去的，搞得博亚都不好画了。鲁亚是听不出来“搔首弄姿”是什么意思，可是程向东那句站好了，他是听明白了。于是，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程向东。

　　　　“好啦，你过来看吧。”听到哥兄说画好了，鲁亚立马蹦蹦跳跳地过来了。只见木板上，一个跷着尾巴的鲁亚站在上面。“哈哈。”鲁亚高兴地大笑，拿给博亚看，博亚说真像。这可把鲁亚高兴坏咯，一蹭一跳地抱着木板就出门了。

　　　　程向东目送着鲁亚走远，一回头就发现博亚在看他。程向东冲着博亚笑，“是不是发现你老公我特帅？”

　　　　“嗯。”

　　　　“哈哈。老婆，你也是很帅的啦。”程向东得意忘形，还夸奖了博亚一句。

　　　　玩笑过后，程向东坐回板凳上，对博亚说，“今天我和鲁亚去后山的时候看到有几个部落里的雌性在那边看大米。我就想，既然是在部落的后山发现的，就属于大家。为了避免以后发生矛盾，咱们和部落里的人商量商量，收上来的大米按照人口分。”

　　　　“嗯。晚上，我和霍姆斯叔叔商量商量。”博亚不得不佩服程向东想得远。

　　　　“我还想好了小宝贝的名字。叫程奕。是这样写的。”程向东就用柳条在地上写下这两个字给博亚看。“小名就叫洛洛。”

　　　　“嗯。”

　　　　得到博亚的同意后，程向东就拍了拍肚皮，“儿子，听到没，你以后就叫程奕了，小名叫洛洛。”程向东话刚说完，就被洛洛踢了一下，好像在说好了，我知道了。程向东好笑地拍拍肚皮，“你个小东西，真能听懂爸爸的话。”

　　　　鲁亚拿着画，在部落的孩子们里到处炫耀。惹得一帮的孩子跟着他。

　　　　鲁亚回家的时候，身后还很了一串地抱着木板的孩子。

　　　　孩子们一看见程向东。就跑过去围着他，“东子哥，东子哥”地叫着。

　　　　看着这些孩子手中的木板，程向东就知道这些孩子是要他给他们画画。程向东刚想说，好，我给你们画，一个一个来。就有一个小孩子抱着他的小腿。程向东低下头来看，是一个小雌性。小雌性仰着头看他，露着一口小白牙。“东子哥，给我画画。”

　　　　程向东弯下腰，把小雌性抱在怀里，点了点他的小鼻头。“成，东子哥给你画。”

　　　　程向东又花了一个下午给孩子们画了画。一群的孩子，你看看我的小木板，我看看你的小木板，再看看人，说一句“哇，好像啊。”博亚家的院子里总是不缺孩子的笑声。

　　　　傍晚的时候是阿历克给博亚家送猎物的。博亚和他说了大米的事，阿历克就说把他阿父叫来一起商量。

　　　　阿历克刚要出门，程向东就叫住了他“阿历克，今晚就在我家吃饭吧。”

　　　　“行。”程向东要留他在这里吃饭，阿历克那是求之不得。一口就答应了。

　　　　阿历克很快把霍姆斯叫来了，还扛了食物。

　　　　程向东见到温莱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不得不说，温莱的肚子很大，程向东这几天都在家陪着博亚，温莱也没有来找他。就这几天，他的肚子竟然长了那么多。再看看自己的肚子，只是能看出来鼓了起来。和温莱的一对比，程向东不禁有些担心了。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营养不够啊。可是他也没少吃什么啊。

　　　　在来博亚家的路上，阿历克就和霍姆斯说了大米的事。

　　　　“博亚，我觉得东子说得对。明天，我就去部落里找几个年纪大点的兽人说说。”霍姆斯一见到博亚就说了他的想法。

　　　　“嗯。”

　　　　晚上，博亚看出了程向东情绪有些低落。他伸出手，摸了摸程向东的脸，“怎么了。”

　　　　程向东有些惆怅地摸着肚子说，“博亚，你今天看到温莱的肚子了吗？他的肚子好大啊。他的宝宝一定很健康。你看，我的肚子怎么这么小。我只是比他晚了一点点时间怀孕啊，怎么肚子比他小了那么多。你说，洛洛是不是不健康啊。”

　　　　博亚也摸了摸他的肚子，“不会的吧。”他也有些担心了。

　　　　程向东为着这件事担心了好长时间。期间。霍姆斯叔叔和部落里的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兽人说了大米的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部落还开了一次会。程向东还被推上去发言了，“大家不要担心，我会教你们怎么吃大米和小麦的。”

　　　　天气慢慢地热起来，程向东现在都是把博亚推到院子里的那棵树底下乘凉的。博亚的腿恢复地挺好的。程向东把手放在博亚的小腿上，抬起头高兴地告诉博亚，“你的腿快好了。”博亚也很高兴。

　　　　程向东看着院子里的树就想起去年的时候，他一看到这棵树的就想到要做个摇椅。夏天的时候就坐在摇椅上在树底下乘凉。

　　　　“等你好了，咱们就做三个摇椅。在树下摇啊摇。可舒服了。”程向东是不会让鲁亚做摇椅的，就冲鲁亚做这轮椅的样子，虽然轮椅是挺结实的，但是着实难看。还是博亚的手艺好。

　　　　程向东隔几天就会去后山那片种了西瓜的地看看西瓜熟了没。地里挺多瓜的，程向东光看是不知道西瓜熟没熟的，只好每次都开一个。不过，不熟的西瓜也没浪费，鲁亚全吃了。

　　　　程向东还记得以前和表哥看过瓜。那是姑姑家的西瓜地。好几亩的西瓜地，西瓜地的边上搭了个小棚子。他们就坐在小棚子里看瓜程向东总觉得那样的场景像《西游记》里猪八戒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