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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晴馥·夜续 官方txt版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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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馥馥,容我先说句,有谁记得这是第几次了么?”对面的金发女子笑了笑,颇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Al,这次好像不大一样。以前都是彭格列对我们的单方面追杀,而这次则是彭格列向整个黑手党发出的悬赏令。”埃德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平静的说出事实。
“你们觉得……我们的记忆到底应不应该存在呢?不过我们对彭格列知道的的确是多了一点儿……所有人的加在一起比他们的记录还要全面。他们这样做出于保护自己,也是无可厚非的。”主座上的女子再次开口,皮鞋鞋跟轻轻地踏着地面,“反正无论怎样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说……前辈,这种事情就交给你决定了。”
彭格列这回是下了血本。数额如此巨大的赏金,让那些想要投靠彭格列的、想要讨好彭格列、甚至是想要高攀的家族们全部蠢蠢欲动。
然而他们却始终没有思考过,这可是彭格列亲自下手解决未遂无数次的家族。
“那么,”藤本微微地勾起嘴角,“在保证不耽误各自研究的前提下,备战。”
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错、谁也没有犯错。
需要的,只是一个又一个血腥的仪式而已。
忘掉吧忘掉吧忘掉吧——
彭格列的夜之守护者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境。
如今,他们这些人,名为 THE NOTTE FAMILY…诺特家族 。
—FIN—
注:
埃德蒙Edmund,涵义为富有的守护者;
阿斯蒙蒂斯Asmodeus,掌管欲望的魔鬼;
莉莉丝Lilith,魔鬼萨麦尔的情人,黑暗领域的使者,掌控着黑暗与死亡,性情淫(HX)荡残忍;
NOTTE,意大利文,“夜”的意思。
12、这是傍晚
嗖——
指间的箭离弦,刮过空气时发出了绝妙的声响。
身着道服的我望了望靶心……啊、还真是烂的可以……不过总算是能射到靶面上了。
是社团活动时间。地点是弓道部的28米近靶场。我的段位……当然是零。
西边的太阳……总有一种血色的感觉呢……
想抬手伸个懒腰,却牵动了昨晚的伤口,有些刺痛。
右臂被炸的灼伤其实只是看起来有些恐怖而已,本来就没什么知觉的肢体到现在也只是有略微的疼痛。不过还好……一切都能用衣物遮住。手背上的用几块创口贴也能解决。
重点被转移了。时间应该先推到昨天晚上。
他说,如果你出事,会很麻烦。
然后,不顾我怎样扬言要对沢田纲吉动粗,都没有回应,一个人独自走开。
最后,我对他说,如果一定要解决我,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那月光下的背影似乎是听到了般的顿了一下,之后继续着原先的步伐,消失在黑暗中。
我想,只是我还无法理解吧。无法理解这句话在未来的含义与分量。以及……在多年之后,梦想成真。
“阿勒,晴我已经说过了吧,皮鞋是不可以穿进道场的!”弓道部主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知道了。”我微微鞠躬,望着脚上的皮鞋发愣。
是吗?
也许是吧……
然而,我却不想承认。
太阳依然还没有下山,估计是因为是盛夏的缘故,夜总是来得很晚。
算是结束了又一天在学校生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在校门口处遇到了藤本前辈。
“哟!”像是特意等我似的,他冲我招了招手,栗色的发丝在夕阳的血红下看不出原有的颜色。
我微微点头示意,向他走过去。
“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接下来他说的话,让我愣了许久许久……
他说:“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要处理好。不然的话善后会很麻烦。”
我不清楚他是在有意所指昨晚的事情,还是几天后的未来,总之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这也是我第一次觉得其实我对他什么都不了解。我所知道的,只是彭格列的初代夜守、唯一清楚契约内容的人、以及可以梦到未来。
晴馥——也就是那时的我——曾经说过,一个时代的未来,就要由那个时代来承担。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当“时代”一词已经混乱的时候,还要怎样?就像是我、藤本前辈以及Al……,我想,在这个世界游离着的,肯定不止我们三人。
但这些似乎都是别人的事情。
我望了望不早的天色……那夕阳依旧在西边苟喘着。像是死掉了一样。以极其微妙的角度悬在偏西的半空中,迟迟不肯落下,让人看着很累。
不、真正让人心烦意乱的,应该是这无法褪去的赤红吧。
我扯扯嘴角,向家走去。
每次回家的时候总会路过沢田家的门,我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就像每天上学时我都会小心地避开时间,免得和他们走到一起一样。
望着刚好从沢田家出来的少年,我在想,是不是今天的时间没有掐好?
狱寺那碧绿色的瞳孔像是在注视我的右臂,而我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把它往身后移去。
于是剩下的依旧是大片的沉默。
我不清楚我是不是应该直接绕过他,向着那已经纳入视线范围的家门走去,但是我似乎做不到。连平时没有任何感觉的脚后跟,也被鞋跟戳的生疼。
那要命的太阳依旧没有落下,黑夜迟迟无法降临。
气氛压抑的诡异。
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但是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在思考到这儿的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我仿佛回到了从前。那天阳光姣好,他带我去看他的母亲,一路上似乎也是这种气氛。只不过,要清明得多。
“女人,”
最后,还是他先开的口,距离有些远,这种平常的音量对我来说有些小,听起来费力。
脚下的柏油路全是周围建筑物留下的影子,与天空上方那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到了他率先打破了沉默,让我紧绷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像是在庆幸着什么、也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还没有溺死在这漩涡中。我想。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也许是这样能让我自己好过一些。
昨夜那灵异感奇强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我绕过他,向着自家家门走去。我知道了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轻松,是因为他开口打破了这静谧压抑的氛围、是因为我在道歉后觉得没有欠他任何。
但是我立马就发现我错了。
今天还真是所有人都要来一遍语不惊人死不休呢。
身后的他用着格外微弱的音量对我说,女人、你还是把头发散下来,好看一点。
我全身猛地一惊,再度回头时,他已然不见了身影。就好似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那张脸,我已经看腻了,狱寺君。”对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我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便走进了家门。
天边的残阳,在苟喘着、病态地苟喘着。就好像死掉了一样。
13、vs。六道骸
这个世界我们所不知的太多太多,所以我也并不期望去弄懂每一件事情。但无论怎样,有一点似乎是绝对的,那就是事实。
那一瞬的类似于流动的触感,果然感到的不止我一人。
入夜。我坐在自己房间内的镜子前,望着镜中自己那披肩的长发……竟觉得有些黯然。
果然是已经看腻了的脸、看腻了的发型。
——重点完全不在这里。而是——
他,都意识到了些什么?!
多么显然,如果没有发生什么,狱寺隼人这个人是不会随便说出那种哪个发型更好一点这种无聊的评论的。
我……竟然在害怕。
明知道如果大家都清楚曾经发生过的、那么我的处境就会比现在要好得多。但是当得知有可能的时候,竟然在害怕。毫无缘由地……害怕。
还是说、我的内心,在拒绝着什么?
无论怎样,都乱得要死。没有头绪。也毫无改变。
轻轻地打开窗,盛夏的夜风依旧。却没有了任何的意境。
我注意到了一点、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微弱的影子吧,从街道的另一端一闪而过。我的夜视力还真是和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一样美好。
黑曜篇是吧……?
尽管根本就不想去管,但还是有些好奇。
我的上一次、是从指环争夺战开始的,也就是说这对我来说是全新的东西……
站在窗边的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去看看吧。那个银发男人不肯对我动手,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在我还没有找到要做的事情之先。
+
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将近一年之前的样子,那种在夜晚跑出来散步的无所事事。我这么的大的一个目标在街上乱晃也没有遇到什么……显然啊、这个身体的能力似乎还没能进那个什么有名的“并盛中学打架排行榜”。我默然。
其实……只是作者在这里凑字数而已……
(作:喂… …#)
向着刚才看到的那个影子的方向走去,一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听到类似于打架之类的声音、更没有遇到某某风纪委员的“尸体”(喂你诅咒人家干嘛!)……难道是我眼花了?
我拢了拢出门时忘记扎上的头发,意外地认识到我的手心……有了潮湿。还在害怕么?还是在紧张?我想不明白。
也许只是这个夏天太热了而已。尽管、此时的蝉鸣声并没有昨夜那样清晰。
“Kufufu……”
一阵诡异的笑声打断了我所有的思路。
……
仿佛是来自地狱另一端的声响,带着冷诉了千万年的尘埃,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是找到了呢,六道骸。
“哦呀哦呀,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喜欢在深夜散步……”依旧是那让人分辨不出感情的话语,从身后的某一处传来。
我缓缓转身,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一颗紫色的凤梨头。
“最终BOSS一般不都是应该在本部等待主角的降临么,六道骸。”
我毫无顾虑地道出了他的名字。是的,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想要激怒他。狠狠地那种……最好会被那三叉戟一下捅死。
“Kufufu,还真是一副白痴的嘴脸,莉莉丝……”我注意到他那只泛红的眼内闪动着模糊不清的数字,而嘴中的语气却依旧暧昧得让人琢磨不透,低气压开始循环……
我想,我是成功了。
莉莉丝。
我从没有深究过这个名字的涵义。
如果说藤本前辈知道是必然的,那么
——为何他会知晓?
我直直地望着他,没有移动脚步。应该说是没用必要去动吧……六道骸手中的三叉戟由幻化到成型。我能感到他是想要战斗,但是却不知道原因。仅仅因为我那一句台词而轻易行动的话绝不可能是他。
因此,能够推断出来的就只有一点:那就是与那个所谓的“莉莉丝”有关。
我很像吗?
藤本前辈说过、里包恩说过、如今六道骸也如是。一切经历并不寻常之人口中所提到的竟是些我所不知的东西。
不、我所听到的,不仅是“像”,而是“是”。
没有过多思考的时间,眼前的留有独特发型的男子便向我冲过来,他手中三叉戟尖锐的顶端带有凌厉的寒风,措手不及的我在有限的距离内根本无法阻挡,只得尽全力向一边侧身以最大限度地避开攻击。
三叉戟的边缘划过我的左腰,吃痛加上本不平稳的躲挡害得我向地上摔去,与地面接触时似乎是牵动了右臂的伤,传来微微的疼痛、却足以无法撑起身子。
那伤虽然感觉不到多少的疼痛,但是已经严重影响到这只手臂原本的机能是事实。按照某些小说的说法,大概就是坏掉了吧……
我扯扯嘴角,趴在地上,左手悄悄地摸向腰间,但——
出来的太过于急切了,什么都没带。
许久没有出现过的黑线出现在我的额头一角。
眼角飘到六道的略有动作,我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再回头时,他手中的三叉戟已经深深地插在我原在的那块地上。
我忍着痛站了起来,但在还没有稳妥时,无数的火柱已经冲破地面,像是火山爆发一样散布在我的周围。烧得皮肤灼热。
幻术……吗?
我似乎在这方面几近等于废柴。但是最起码有一点我还是清楚的,那就是:只要不去相信,那么就不存在。
可是那么强悍的精神力很显然我没有。六道轮回更是比不了了,不过我还勉强可以算是经历过死亡这种事情吧……
深吸一口气,我估计我很快就会成为第一个被幻觉杀死的人了。不管怎样,现在原地不动是最安全的方法。
耳边唯一能够听到的就只有那火柱燃烧的声音以及……六道骸那诡异的笑声。
“Kufufu,还真是无聊,本以为会很精彩的。”
——我听到他是如此说。
“如果是这种程度……犬、千种,就交给你们好了,记得不要杀死哦……”
——接下来的话语充分揭示了这位未来雾守的本质。
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就一直都是在把人、或者说是人间当做一种游戏来看待吧……也许是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就自然而然地不会有像我一样的不适感了吧?
在我思考这些的同时,周围的幻术在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我面前的两个人:城岛犬,柿本千种。
我敢说如果还是那个时候的我,对付这两个人最起码不会输,但是现在呢?说不准、或者是连一点点的胜算也没有?
我咬了咬下唇,不再言语。不过有一点是还好的,那就是从表面上就可以看出这两个人对于身为女人的我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想尽快了事。
明天的太阳,我希望自己还能看得见。
14、消失的后路
死。死亡。那些到底都是什么?
恐惧着的,害怕着的,又都是些什么?
——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那我又算什么?
我的现状,又是什么?
——在边缘徘徊,曾经的过去是遗忘掉的未来。
时间不知是几点,我只能微微看见遥远的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啊啊,这种老套的描写还真是要命。
我打算结束在脑海中那毫无意义的自问自答,闭上眼睛让思绪放空。
很奇怪。我明明能够感受到那有如荆棘般的利刺扎入我的右臂甚至穿过指尖、能够感受到温热的血液顺着皮肤留下变得冰凉,但丝毫感觉不到来自于那里的疼痛。
要说到痛……除了右臂的伤口、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口还都有感觉。
能够感觉疼痛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引线。就像我的那只右臂一样吧……因为感觉不到疼痛,所以就会自然而然地让它去阻挡那些无法躲闪的攻击、即使受伤流血也不会在意,但后果总是可悲的。
我再次尝试挪动那只手,但是根本不行。
——彻底地废掉了,最起码目前来说是这样。
披肩的长发已经乱得不成样子,沾着血浆的部分紧贴着身子或是地面。我想,一定很难看……
我并不是没有力气大声求救,要说他们给我留下的生命力的话爬到医院也是足够的。
只是,根本就没有求生的欲望。
一切无论怎样都无所谓然。
希望那种东西,本身就是为了别人怎样而创造出的词语。
我微微抬眼,天边的亮光正在逐渐吞噬着另一边的黑暗——也许那种深蓝已经无法被称之为黑暗了。夜过去了,在那之后所剩下的,唯有光芒万丈。
天亮了,同时也意味着,也许会有很大的麻烦。
于是,似乎是很自然而然地……就像是大多数人应遇到的那样,我被早起的居民发现,之后就被送到了医院。
我开始觉得好笑。明明见到我时已经吓得快瘫在地上了,为什么还要如此?
也许人类总是本能地想要做些所谓的善事吧……尽管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善”。因此,这世上就有了这样一个词汇,名为“Ipocrisia”,即伪善。
病房里是医院特有的药水味道,仪器的声响比蜜蜂还要缠人。我静静地望着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位黑衣小婴儿,内心的平静连我自己都出乎意料。
“里包恩,”我选择先开口,“如果是要从我这里拿到什么情报的话我只能说声抱歉,唯一的线索你也应该知道:黑曜中学是个不容忽视的地方。”
“说过要给蠢纲补习的吧。”他除了这句丝毫不搭调的话之外什么都没有说,不对、应该说是在等着我说出什么。
“不在排名之内、也没有带有记号的挂表,但却和那些风纪委员的伤明显是一伙的作为。因为我的特殊性而影响到了你至今为止的一切推断,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我想你所疑惑的就应该是这点。”我微微地眯起眼睛,透过他看着他身后的那面墙壁,连脑子都懒得去思考,直接把心中所想的道出。
这位杀手压低了帽檐,沉默的空气犹如无法流通一般。
我想我果然还是太过于弱小了。甚至没有了可以提高自己价值的筹码。连曾经那唯一的后路都消失的模糊不清。
然而这紧张的气氛很快就被推门的声音而打破:
“里包恩——!”沢田满头大汗地冲进来,“风纪委员、池田学长、京子的大哥……为什么连晴同学也……”
……
如何回答?
我别过头去,不想理会那焦急的音色。
“呵,没有活着的意志么?还真是可悲啊,晴。”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里包恩并没有去看沢田,反而用一句简单的对白结束了我们之前那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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