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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晴馥·夜续 官方txt版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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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单就立场而言,我是站在事实那一方的。只是今天,恰巧事实站在了彭格列十代目的身边。”从很多很多年之前开始,我作为夜守所能看到的只有事实,即将发生的事实;也从很多很多年之前开始,我作为夜守所能做到的只有遵从与反抗,遵从那些有益的、反抗那些有害的。
——只有发生过的才叫做“事实”,但是夜之守护者的能力却扭曲了概念。
“我知道了。”仅四个字,厅堂另一端的声音铿锵有力地回荡在空间之中。我微愣了一下,即便不回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橙红色的火焰将礼堂的大理石墙壁染得泛红。
言纲。
我已经好久没见你出手了啊,死气状态下的沢田君。
——“就算如此,把无辜的人作为牺牲品,也绝不能原谅。”
被宣战的那一方终于有了回应。某种意味着成交的协议已然达成。四周的人群开始躁动不安。
我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原来这才是沢田君脸色不好的原因。其实我应该比谁都清楚,沢田纲吉即使是以彭格列十代首领的身份出场,他的本质也不会改变一丝一毫。他是个温柔的人,是个看到别人受伤也会心痛的人。
但我还是习惯性地……把他想作了彭格列这个大家族的至高者,而不是沢田纲吉本身。
原因呢?因为我已不在彭格列家族,以局外人的眼光观测这个世界了吗?我想不是这样,兴许……是我在自己的脑中把他过分美化了。
我的首领,从来都不是一个称职的黑手党,却是一位最成功的家族领导者。他的武器也从来都不是权威……
场面已经不受控制,在场的各路之人有的从侧门逃了出去,有的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真是一场好戏呢,埃德蒙君。我们先撤吧。”起身,我得赶在自己被攻击前离开,不然今天的行头可不太好踹人。
——无论就哪方面而言,都是一场绝美的好戏。
突然,我感到身后有人猛地举起枪口对准了我。
——只要瞄准了就要马上开枪。
我曾教导属下的这句话在脑中瞬间显现,短暂的时间既无法躲避也无法被支援。
结果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看到了对方的扳机扣动。
——该死的卡斯特!
然而只听到了嘭地一声枪响,却丝毫没有子弹埋入肉体的感觉。那枚金属物件凭空撞击到了什么后被弹到了地上。我仰头,
——System C。A。I。。
巨大的圆形齿轮浮在半空中,眨眼之后却化作了几丝红色的火炎消失不见。
——所以说,就请不要再给我希望了,狱寺君。
摸了摸自己还在怦怦直跳的左胸,我深深呼吸:“结果,到头来还是没想明白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埃德蒙君?”
他依旧保持着拔剑的姿势,神色略微尴尬:“就是……看到情敌死掉之后,是不是就该恢复正常了呢?”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唔……”
“但是,是有一点幸灾乐祸、只有一点点哟……”我笑了,自我感觉比平常没心没肺了十倍还要不止。
拿出手枪,我对着那顶棺材的顶部,连续开了三枪。混乱之中不会有人在意枪声的,至于那位小姐的全尸……被我崩裂了头颅、脑浆溢出了棺材还是怎样又与我何干?
这还不能被称作未亡人。
最起码我还曾经得到过什么,而她却可怜到连名分都成了被利用的工具。这纯白色的幻想,早就该告一段落了。黑手党不适合白色,黑手党中的女人更不适合。因为黑色染了鲜血不会怎样,但白色却不同。这大概就像是关系一样吧,太纯洁的美好,至多,也只是个幻想。
“哦呀,还真是惊讶呢,首领。果然还是亲手爆掉情敌的头最解气了吧……”埃德蒙纯良地笑着,语气仿若在讨论最平常的天气。
“有闲心的话就赶快去取车。”
腰间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我翻开了盖子,熟悉的号码令人开始怀疑这个世界。
他说:女人,没有下次。
结果也不知道这个“下次”是指救我呢,还是指我突然闯进会场这件事。
我回头再次看了看这个匣兵器乱飞的场地,“真是的……战斗中竟然还能有空发短信……”
那个男人,彭格列十代目的岚之守护者,既不适合白色、也不适合幻想。只因,他名为狱寺隼人。
21、私人hearsay
“你们几个……是不是还嫌诺特家族不够显眼?”前辈望着我们三个人,脸上的微笑让人发寒。
Al用手指卷着金色的长发,别过头去看着墙上的画。埃德蒙哼了哼指间夹着烟卷,吐出了烟圈。结果,到头来认真检讨的只有我一人……= =
内心干笑着,我默默吐槽:惹到前辈那种人的话,你们是真不知道后果呢还是真不知道后果呢还是真不知道后果……
当晚,夜空中的星星十分明亮。所谓的“星罗棋布”大概就是如此吧,仰头望去,天空就好像随时都会倾泻下来一般。
以上都是常态的描述方法。
而事实给人的感觉却是:千疮百孔的夜,使得光芒从细孔中漏了出来。
——能有这种想法的人,心里究竟要多病态。
“啧啧,情敌死了就高兴成这样……女人那阴暗的小心理哟……”埃德蒙捧着酒杯坐在房间的一端,突然插话大大煞了风景。
我高兴?我高兴……我还真是挺高兴的。但是理由是不是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我想我还没黑暗到那种程度。
“无论是不是只喜欢脸和身份,我倒是觉得那位大小姐是真的喜欢他。可最后还是这个结局,相当无辜的存在呢……”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做了个简单的评价。
“人家都死了才这么说,兔死狐悲也要有个限度,馥……我是不是该再加一句‘女人果然都是虚伪的’呢?”带着烟草气息的身影踱到了我的身边,与我一同站在窗前眺望着天空。
我伸出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没有否认他的言辞:“怎么办,我变得越来越坏了啊……”
“我的天……”下巴再一次被强行捏起,我有些难受地望向他的眼,“就是刚刚那个表情,和藤本那家伙还真是神似!”
唔、我和……前辈吗?只是眼眸的颜色一样而已。
十代一轮回这种吐槽未免也太严肃了。
想要像上次一样打开,却发现他此刻的力气用得出奇的大。大到连我都感到了一丝疼痛。最终受不了的还是我:“喂!埃德蒙君!掐我的下巴很好玩吗?”
“别动。”十分意外地,回答我的却是如此的一声。他把我的头稍稍变换了几个角度,尽管隔着镜片,眼神却像是在观看某件文物,“真是的……为什么我刚发现这点……”
无声咽了一口唾液,狭小房间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暧昧。
也许我不该为了看星星而关掉房灯的。
烟草的味道在我四周弥漫。
“狱……”声音出口,我才猛然发觉事情有些不对。
“嗯?馥刚才想要说谁?那个狱寺吗?”埃德蒙眯了眯眼睛,把脸凑近了些,随着移动镜片上出现了一条反光。
……这个男人再饥渴也不会找我这种货色的,隔壁的Al明显要好得多。也许他的对象是前辈。但……
“埃德蒙君才是,难不成对狱寺君感兴趣?”我反问道。
“嗯,没错,是对那个男人很感兴趣。”一张纯良的脸,和说出的话无形中成了一种微妙的诱惑。
我无话可说。
再怎样也不会想到他竟然把这点承认得这么自然。而且,再怎样也不会想到,这本身只是我的玩笑话,竟然成真。
——我宁愿这只是他众多玩笑中的一个。
最终,我也只能咬出来一句话:“你这个滥情的疯子……”
“是又怎样?嘛、那就稍微换个话题……”他终于放开了我的下巴,我揉着泛疼的部位瞪着他,“你又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
他……?
是指埃德蒙刚刚提到的哪个?前辈还是狱寺君?
我皱起眉,选择了沉默。但后来的事实告诉我,我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强行拽起我戴着手套的右手,还来不及挣扎就被扒了下来,手指上的指环随着手套的下落而滚到了地上。
就着月光,可以清晰看到我右手上的那些伤疤。
手掌正中那个子弹穿过的枪伤,以及侧面无数细小的炸伤。
我好像想到了那个不好的回忆。狱寺君是真的想杀了我,没有一丝的犹豫。
似是见到了我发愣的神情,埃德蒙竟轻轻笑了出来。他说:“忘了他吧,馥。如果你不想让我毁了他的话,就尝试改变你自己。我……讨厌会被情所困的同伴。”
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夜,直到最后,我都是清醒着的。但是,也真的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跟着别人滚了床单。
好像……无法拒绝一切和烟草味相关的事情。都是你的错,狱寺君。抱起被子,看着上面的点点猩红,我明白这改变不了什么。埃德蒙君没怎么叫我的名字,倒是反复地在说着两个名词,一个是“胜”,另一个……是“狱寺”。
——到底、是谁做了谁的替身?
早餐,我捧着一碗咖啡默默无语。嗯,没错,是一碗而不是一杯。
“呐呐,藤本前辈,我们再租间房子,在楼下开个杂货铺吧……”啪地一声把碗放到桌子上,我又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位了,大声建议着。
被叫到名讳的男子瞥了我一眼,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良久,总算说了一句:“然后,等人家黑手党来收保护费时,你再把他们打劫了么?结果诺特家族的位置又暴露了。”
我干笑两声,辩解道:“只是开玩笑而已吧……”
“是吗?”带着一点笑容,面前的男子随意拿起一旁的报纸,看似心不在焉地说,“那就说说某两个人昨晚的丰功伟绩吧……”
……
一阵冷风吹过,我大大地打了个喷嚏。真的,只是不小心擦枪走火,前辈。
昨天最终的决定,是埃德蒙和Al去西蒙家族的那个小岛上,寻找这个时代初代首领们关于炎属性的信息。西蒙家族有着与天空七属性不一样的火炎,搞不好在他们的交往中,能够找到“夜之炎”的痕迹。
当然,这些只是假设。如果埃德蒙和Al顺利的话,算上来回,也至少要在三四个月后得出答案。今早就已经出发了吧……
坐在前辈的办公室中,我翻着那一堆一堆的资料与文件给自己洗脑。如果可以当面质问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这样的人的话,肯定会得到些什么的。但是……这条道绝对是,行不通啊。
于是我又想到了一个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一类角色,那就是自称为切贝罗的少女。可惜的是,她们从不会质疑亦不会反抗这个世界。提问这种事情,对于她们来说相当于不存在。
那么,如果是用“允许or不允许”这样的提问方式,会不会得到答案呢?
我这样想着,拉开了前辈办公桌侧面最下方的抽屉。
本想再搬几叠文件上来阅读,结果愣住的是我。我问自己,这算不算偷窥他人的隐私?不对,关键问题在于,这不是前辈的风格。他是那种,就算是真有隐私,也绝对会把它放到你永远也无法找到的地方的人。
我轻轻地拿起那几页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连相片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廉价的彩色打印。而内容,却是几张明显是偷拍的、沢田纲吉的照片。只不过在头发处,用浅金色的油漆笔潦草地涂上了几笔。看得出执笔之人内心的烦乱。
前辈对那个名为Giotto的人念念不忘,而在这个时代,几乎是Giotto翻版的沢田纲吉成为了彭格列的十代首领。所以,埃德蒙君才会说——
“你也好、藤本那家伙也好,对彭格列都太仁慈了……”
是这样吗?
我打了个哈欠,想笑却笑不出来。
“其实,前辈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才是真正的变态吧……不过无所谓,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我独自一人说出声,苍白的空气没有一丝的言语,“真的,是这样吗?狱寺君……”
+
又是一年秋,除了大家都说被灭了的卡斯特和爱因兹贝格伦家族是不自量力外,黑手党界内再没什么特别的消息;出任务的埃德蒙和Al,网路联系要求再追加两个月的时间,所以依旧没有回来。
我只是祈祷,希望他们真的能够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有,另一件事情:海德君的忌日。
从意大利本岛回来,我踏上西西里的土地时,脑中唯一的印象还是海德君的墓碑。难得地,我小小怀疑了一下自己的目的。但这并没有持续很久,也许本身便没什么可怀疑的。
秋日,午后的阳光是如此暖人。这个还尚且留有温度的世界,到底是谁的臆想与梦境?竟逼真到,成为了螺旋的一部分。我敢打赌,如果我现在一枪毙了自己,醒来后也不会发现自己逃脱了什么。
这是个怪圈。或,是个圆形转盘。
没有直接回基地,我先去了商业街游荡。20岁的年纪,身为黑手党却想要拾起从前的少女心,这显然不太搭调。在服装专柜换上了一身便装,我把黑白的西装扔进了垃圾桶。
身着西装的女性,在这里八成会和黑手党有所关联,所以还是不要太显眼比较好。
海德的死给我的最重要的启示就是:在这个世界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家族,彭格列也不能例外。
我想,我将把它奉为诺特家族首领的信条。
在某个说不清牌子的店铺,我买了一双新鞋。不是可以穿透胸口的细高跟,而是可以砸死人的坡高跟。换鞋时,我发现自己的脚骨有些变形。……必然的吧,多年以来如此不同寻常的受力方式。
即便是没有什么卡斯特家族的千金,我想我依旧是输的。“女人”这个词汇在现实中的意义,还是有点儿……想不明白。或者,也只是单纯地与我的原则相悖。
推开甜品店的门,我想着要买个大个儿的回去,给那帮常年不见天日的下属们开个荤。哦不、开荤什么的太过了,我又没虐待他们。
结果在店中的品尝桌旁,遇见了沢田纲吉与屉川京子。
用欧美的说法来讲,这还真是一个巨大的surprise!以至于我呆了好几秒,京子的那句“太好了竟然能见到晴同学”才让我反应过来。
京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再往后,我脑海中的唯一想法就是这个。
但是,兴许也正是因为这份局外的谅解,会让这个世界变得如此纯净。
……
“今天是我一位好友的忌日。”我张了张口,一副淡然的表情望向他们。迁怒于彭格列,明明知道这是迁怒,却止不住想要这样做。我是在逃避责任吗?可事实又是如此地富有说服力:如果没有彭格列,那么连最初的夜守都不会存在,更别提什么现在了。
“……晴同学?”京子轻轻开口叫了我的名字,悦耳的嗓音有种听不出的美好。
我与她静静对视了几秒钟。我发现……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过多的形容与描述用在这里都像是浪费。以及……似乎从来都没有人从过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只是一种,不带有任何想法的、只是单纯在看着你的纯粹的眼神。
“沢田君,我想我在这方面能够理解你了。”浅笑了一下,在这个悲伤的时节难得地发自真心,“哪怕仅仅是为了这种‘被救赎’的感觉,也请一定要保护好她。”
迈到了蛋糕的橱柜前,就这上面的反光,我看到了沢田君的表情。有错愕,但之后便恢复了往常。
“这种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到的。”温柔而坚定的眼神,连这层玻璃内的镶钻饰品都失去了颜色。
我指了指他影子下的那款蛋糕,示意售货员打包。
“那么就不打扰了。”拎着那个不大的纸箱,我用着日式礼仪鞠躬告别,却在即将离去的一刹被人打断。
沢田君用着他一贯的语气说道:“那个……晴。”
我停下脚步,默认他继续说下去。
“狱寺他最近……”
“怎么了?”粗鲁地打断他的话,我转身挑眉反问。
就好像是在儿童时代自己的秘宝被发现,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从心中油然而生。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虽然不知道你们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狱寺他从那天开始感觉就很奇怪,晴……晴你刚才又那么敏感,我想……”
面前的褐发男子一阵手忙脚乱地解释。
彭格列的超直感。我再次见证了它的恐怖之处。只是我不清楚狱寺君他有什么可异样的,我也不能够确定沢田口中的“那天”是指哪个“那天”。
“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一直这样脑补下去可不好,沢田君。”模仿着他的句式,我反驳着,随即,便走出了甜品店。
他管的事情太多了。
——不、应该说,沢田想要尽自己所能拯救每一个人。
只会在一个人的少年时代出现的天真愿望,他却始终在坚持着、贯彻着他的仁义。
可是,也许在某些时候、对某些人来讲,强加上的幸福,不过被伪善者冠上的道德之名而已,吧……
我甩甩头,打断了自己这种只会越陷越深的思考。
……想要承认些什么,可说出来,谁会相信呢?
22、反叛
天气逐渐变冷,但还没到要让衣柜换血的地步。作者似乎很喜欢花大量的笔墨在季节的变换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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