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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慕言就站起来：“公主，坐这里吧。”
　　长老们把目光转向角落处都慕言，他从容的站起身，向佟灵儿点了点头。望着慕言那坚定的目光，佟灵儿在佟丫儿嫉妒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谢谢你，慕言，你又帮我解围了。”佟灵儿轻声的说着。
　　慕言浅浅一笑：“我只是想像小时候那样可以坐在一起。”
　　“慕言哥哥说笑了吧，现在你已经是雪国的名人了，多少女子仰慕于你，这样说，岂不是逗我？“
　　“我可记得我小时体寒易弱，被王后救到王宫后，谁晚上来到我的房间用刚修炼的气色之力温暖我的骨骼和体温，让我体内的寒气一点一点的排出体外，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双小手伸进我的被窝浮在我身体上的温度。”慕言温柔的望着佟灵儿：“不知公主可还记得？”
　　“小时候的事情，谁会记得那么清楚，可是慕言哥哥发烧发糊涂，有些错乱了吧。”佟灵儿躲开慕言的目光，心里头有些心虚，若是让人知道，毕竟一个女孩偷偷伸进男人的被窝，倒是挺让人难为情的。
　　慕言看到佟灵儿极力躲闪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痛楚，嘴上也不再说些什么。佟丫儿看到慕言和佟灵儿低头私语，心中不免有些不畅快，便起身来到慕言身前：“慕言哥哥，我要你和丫儿坐在一起。”丫儿不等慕言应声，只是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就向前走，惹得周围的一些人一阵艳羡与唏嘘。
四　归云庄的来访
　　古旧灰色的木质床榻上，围着一圈一圈的白色纱绸，放眼望去，窗棂上，柱子上到处飘着的都是各种质地的白色装饰，屋里微微的透着清亮的香气，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不知道是焚了淡淡的香精，还是屋里的陈设散发出来的。
　　佟灵儿坐在床榻之上，两腿盘起，双手抱在胸前，胸口映着呼吸起伏有序，精致素色的小脸上有着微微的润红色，弱弱的浮在皮肤的肌理里，一股幽蓝般的色气飘飘而出，围绕在她的周围，她紧紧闭着眼睛，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就在这时手指上那枚铝箔上的钻石又闪出钻日的光芒，那幽蓝的色气被吞噬在这光芒里，佟灵儿忽然感觉身体灼热起来，猛的睁开眼睛，那道光芒却戛然而止，围在周围的空气里却变成了一缕黄色的烟雾。
　　“为什么，还是这样？”佟灵儿地额头上渗着汗珠，手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身心疲惫的她仇恨自己的无力。
　　“大公主，大家已经在正厅了，王后让我请你过去。”外面乌云卓的声音响起。佟灵儿在佟家里排行老大，老二佟丫儿公主，老三佟絮儿公主，平日里三姐妹聚首的时间也是不多，没有争吵或是交心，倒也是一直相安无事，相敬如宾，总的来说，佟灵儿从内心还是很喜欢两位聪明伶俐的妹妹的，抑或是自己因为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无法真正的亲热起来。
　　“这就来。”佟灵儿随口应着，便换了一身白色的纱衣，匆匆出了门：“乌云婆婆，我们走吧。”
　　望着佟灵儿那张绝美的容颜，乌云卓和善的点了点头，脸上还是藏不住的惋惜之前，以佟家历来的继承人资质，佟灵儿现在应该早就拥有蓝色妖姬的气色了吧。
　　佟灵儿跟着乌云卓从后院来到前院的大厅，在门外恭候了一会儿，敲了敲门，才慢慢进去。大厅很是宽敞和明亮，人算起来也不是太多，与这个宽敞的大厅来讲还是显得有些空荡。坐在上方的是母后还有王国一些比较有话语权的长者，坐在下方的有一位老婆婆，她的头发虽然全部白了去了，脸上的皮肤却依旧平滑如初，眼睛小，含着笑意，却是如此的温雅美丽，透过她的眉心就可以看出她是可以和母后相较的，同样是地等级的，佟灵儿的内心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坐在这位老婆婆身边的是一对年轻人，小伙子的年龄也就是刚成年的样子，看到佟灵儿进来的时候，眼睛里包含着热切的光芒慢慢的变成了不解和疼惜，旁边一个身着青白色纱衣的女子则是一副咄咄逼人的目光望着她，她的目光从佟灵儿的头顶到脚下，眉毛挑了挑，然后看看旁边的男子，发现他的目光如火炬一般，脸上立刻挂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佟灵儿似乎也注意到这个特别的目光，回望过去，女人的头发全部盘了上去，露出高而光洁的额头，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发髻里插着一朵汉堡开放的青白色花朵，骨朵不是很大，但却盛开的很是艳丽，清秀的面容应该算是一等的，比丫儿的稚气要显儒雅，比起絮儿的温婉还要脱俗些。年龄应该和自己不差什么，不过从他们的眉宇间透过去，也是有了气之力等级的，支等级的身份再次表明他们的聪颖之处。
　　“佟絮儿拜见各位。”絮儿似乎被少年英俊的脸庞和绝顶的才气所征服，走上前去行礼，少年并未将目光从佟灵儿的身上挪开，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有礼了。”
　　佟絮儿有些不满的看着她跟前的佟灵儿，而后也注意到与男人一同前来的这个陌生女人。站在一旁的慕言慢慢凑到佟灵儿的身前：“公主，还没有向王后行礼呢。”见佟灵儿和佟絮儿看女子有些入迷，便望了一眼，又提醒了一遍：“公主，公主。”
　　那位年轻的女子看到慕言凑过来的眼神一下子有落到佟灵儿身上，有些意外，但未表露出什么，倒是看着佟灵儿。
　　“母后，各位长老，灵儿有些来迟了。”佟灵儿也觉得有些失礼，便赶忙上前恭敬的行礼。
　　“灵儿，丫儿，絮儿快来坐下。”王后点了点头。
　　三位长者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各个一幅正襟危坐的样子，佟灵儿没有理会长者不屑的目光，回头望过去，却发现丫儿和絮儿已经坐下了，似乎已经找不到多余的空位出来，佟灵儿的心中不免又多出一丝悲凉：“平日对我已经淡薄，现在当着宾客也是如此这般对待。”
　　丫儿看着满脸涨红的佟灵儿大笑起来，王后看着佟灵儿尴尬的样子，有些心疼，脸上有些怒气：“不知道雪国里是三位公主吗？”
　　话音刚落，慕言就站起来：“公主，坐这里吧。”
　　长老们把目光转向角落处都慕言，他从容的站起身，向佟灵儿点了点头。望着慕言那坚定的目光，佟灵儿在佟丫儿嫉妒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谢谢你，慕言，你又帮我解围了。”佟灵儿轻声的说着。
　　慕言浅浅一笑：“我只是想像小时候那样可以坐在一起。”
　　“慕言哥哥说笑了吧，现在你已经是雪国的名人了，多少女子仰慕于你，这样说，岂不是逗我？“
　　“我可记得我小时体寒易弱，被王后救到王宫后，谁晚上来到我的房间用刚修炼的气色之力温暖我的骨骼和体温，让我体内的寒气一点一点的排出体外，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双小手伸进我的被窝浮在我身体上的温度。”慕言温柔的望着佟灵儿：“不知公主可还记得？”
　　“小时候的事情，谁会记得那么清楚，可是慕言哥哥发烧发糊涂，有些错乱了吧。”佟灵儿躲开慕言的目光，心里头有些心虚，若是让人知道，毕竟一个女孩偷偷伸进男人的被窝，倒是挺让人难为情的。
　　慕言看到佟灵儿极力躲闪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痛楚，嘴上也不再说些什么。佟丫儿看到慕言和佟灵儿低头私语，心中不免有些不畅快，便起身来到慕言身前：“慕言哥哥，我要你和丫儿坐在一起。”丫儿不等慕言应声，只是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就向前走，惹得周围的一些人一阵艳羡与唏嘘。
五　心中的耻辱
　　“还是我说吧，真不明白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上官婉儿看着一片寂静的大厅，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佟灵儿的身上，用手指着她：“我师傅让我告知你，若是一年之内你还未达到蓝色妖姬之光，我们家与你家世代的约定就此不作数了。”
　　佟灵儿心中的猜想猛然得到了证实，一下子佟王后的脸上有些冰落，她有心的担心的看着佟灵儿，却发现她的脸上还是那般平静，上官无极抓住上官婉儿的胳膊，同样有些担心的看着佟灵儿。
　　“这是为何，世代的约定，雪国一向会将继承者在成年之时送入你归云庄学习的！”佟王后虽然明白其中的缘由，但还是对这样的变数有些不甘心，她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升腾起来，这样当中毁约，让她这个雪国的王以后如何自处呢？
　　“王后息怒，庄主特地交待一定要将其中缘由告知。这两年归云庄里招纳来一位中级的术师，他听闻和贵国之间的约定，不知从和那里听得长公主一直在基础的气色上未有进展，便提出要废除这项约定。”
　　“我看过灵儿的魂元，一定是某些地方出了问题，不然不会这样的。”佟王后试图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有些担心起佟灵儿的未来。
　　“怪也只能怪她倒霉，别人都没出问题只有她出问题。”上官婉儿对于佟王后的解释并不买账：“都要成年了，气色还在初级的继承人，看来你们雪国也该为自己爱的将来打算打算了。”
　　“丫头，说话不要这么刻薄呢。”一直默不作声的慕言看着上官婉儿对着佟灵儿这般颐气指使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忍，不知道她平静的面容里，内心是如何的煎熬。
　　上官婉儿看着这个突然从角落里冒出来的声音，心有不快：“你又是谁？躲在那里忽然出声，是要吓唬谁？”
　　“我是谁，你别管。你只要记得你是谁，站在我们的地盘里，这般大呼小叫，看来归云庄的家教不怎么样？”慕言的脸上挂着一种不可置否的笑，惹得上官婉儿脸上一阵红：“你不也是一样，凭什么说我？”
　　“说的就是你。”佟丫儿也随声附和道。
　　“我是个外人也是个下人，莫非你连这也要比？”面对萧炎的一连串反问，上官婉儿最后将矛头对准了一言不发，表情平定的佟灵儿：“你倒是有什么打算，怎么跟个哑巴一样？”
　　面对上官婉儿的责难，佟灵儿在内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我佟灵儿基础薄弱，只怕是一年之内达到了基础的气色修炼也无法跟得上学习的进度，不管未来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进入归云庄学习的。这点，请将我的意思转达给庄主，大自然一向都是优胜劣汰，请他不要放在心上。”
　　佟灵儿的话音刚落，上官婆婆那纠结在一起松散皮肉彻底的舒展开来，带着一些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丫头：“今日使我们归云庄毁约在先，公主不要生气，庄主对公主的遭遇表示十分同情，想着可能是因为你体质的原因，无法将修炼的气色聚集起来最终散失掉，所以让我带来这颗浴气丸，若是果真如此，一年之后我必定在归云庄等候公主的大驾。”
　　听到浴气丸这三个字眼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表现出了十分浓厚的兴趣，佟雪儿更是有些艳羡。在这个神奇的王国里。如果想拥有超乎寻常的气之力，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凝聚色，不管是蓝色妖姬之光还是紫色巅峰之气色，都必须随时能够稳定的集聚在一起，然而很多人即便是修炼到了一定的色气，但是因为无法聚气，会导致这种气色逐渐减退甚至消失，有些人一辈子就是因为无法聚气，才会导致自己的气之力修炼最后一无所成。而浴气丸恰巧可以解决这些人的困境，只需在修炼之前沐浴于热水之中，服下此药丸，便可留住自己的色之力，最终拥有强大的气之力。无数的修炼者，对其都是垂涎三尺，却一直不得见。
　　听到这一番话，似乎对在场的所有的人来说是一种安慰，却似乎在佟灵儿那颗幼小的心里成了一根刺，她内心的敏感与自尊让她无法平静下来，情绪有些激动：“谢谢婆婆了，这浴气丸你还是收回去吧。灵儿知道自己的问题。”
　　佟灵儿的回答让在场的每一个都有些吃惊，佟王后也有些惋惜：“灵儿，既然是庄主的一番心意，就接下来试试吧，说不定就解决了你的困境了呢？那时你再进入归云庄学习也不迟啊！”
　　“母后，真的不必了。”佟灵儿谢绝了母后的好意，佟王后的心里也隐约的感觉到佟灵儿的内心一定是受到了无以言说的伤害。
　　“姐姐，为何不要，你若不要，可以给我啊。”佟絮儿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突然出现的时候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絮儿，这东西我们不能收。”佟灵儿一字一字的说道。
　　“姐姐不能收，是因为姐姐觉得对方嫌弃自己的气色，而我不一样，这么好的浪费因为姐姐逞一时之快就白白错失了，岂不是浪费？”佟絮儿笑呵呵的走上前：“上官婆婆，这东西不如就送给我好了，也算是回去给庄主有个交代！”
　　上官婆婆的脸上略微有一些迟疑，佟王后见状：“看来这东西还真是只能当做安慰我家灵儿的，絮儿，姐姐说不要的东西，你还要再拿回来，平日里母后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见佟王后有些生气，上官婆婆说道：“长公主，不如你就收下让给三公主吧！”
　　“婆婆，这东西我是不会收的，你还是收起来吧！”佟灵儿觉得自己的内心就快要撑不住了：“母后，若没有其他事情，我想先回去了！”
　　此时的佟灵儿经受着各处的目光，一片质疑和唏嘘声让她的内心犹如在锋利的刀刃边缘。
六　仓皇而逃
　　“明明很想要，装的跟个圣人一样，是不是害怕得了这东西也不会进步；若是这样你可成了雪国的笑话，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废物的继承人了吧！“
　　佟灵儿的小脸上已经生生的要落出泪来，硬是被自己强压着，她不能示弱，面对着上官婉儿骄傲的神情，那满眼对她的不屑和鄙夷让她有些无法忍受了，她的身体开始颤抖，那握着的拳头颤颤的被死死的攥着，面对着这样的佟灵儿，上官婉儿充满了意外，她不知道为何这个女人要何苦为难于她。
　　“上官婉儿！”佟灵儿大叫一声，一抛衣袖向上官无极扑面而去，此时旁边上官无极虽然对妹妹的言语有些不满，第一时间推了上官婉儿一把，死死的拽住佟灵儿的衣袖，目光冷冷的直逼佟灵儿。佟灵儿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即便是自知自己天资不够，修炼未果，一直都受到别人的冷言冷语，可是这样被施舍，被拒之门外的痛楚深深的刺痛了她，她无法忍受上官婉儿在母后面前那嚣张跋扈、得意洋洋的样子，她的自尊被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亲手把你杀了。”灵儿从牙齿间蹦出来的几个字，让在场的人对这个看似柔弱和谦和的丫头肃然有些吃惊。
　　“灵儿，怎可如此放肆！”佟云湘看到女儿这般，也为女儿心疼，但是自知确实不是归云庄的对手，只好劝阻。佟灵儿望着大厅之上的母后，她那关切的目光让她深深的明白，如今的雪国是无论如何都没有能力与归云庄抗衡的，她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上官无极也放了抓住的衣袖，挡在了上官婉儿的身前，片刻过后，佟灵儿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好多：“这么多年我都忍过来了，还在乎这一次吗？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上官无极，是归云庄的少庄主，如果这样闹下去，只会给母后和雪国带来无穷尽的灾难。”
　　上官婆婆看着这个有些单薄却阻挡不住美丽的女子，深深的在心里暗自猜想：“日后，若是让她拥有天资，恐怕我上官家就要麻烦了。”
　　“佟灵儿，事已至此，是你自己拒绝的，和我们归云庄没有半点关系。”上官婉儿似乎稍稍的平复了心情，现在只想早日解决了事情赶快离开。
　　“佟灵儿，此次我们来这里确实是受了家师的嘱托。如今你把这些当做是一种胁迫与施舍，我也不便解释什么。可是现实就是如此，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无法衡量，你自己也很清楚，原本是一件简单明了的事情，如果想要讲绝对的公平，恐怕是难以如你所愿了，所以能够帮助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说到这里，上官无极瞄了佟灵儿一眼，被她有些落寞的神情刺痛了，不再说下去。
　　“你还是自求多福，别两年之后被赶出王宫。”身后上官婉儿倒是很及时的补充道，她看着佟灵儿的神情里，像是一位公平的裁决者。
　　也许是被上官无极这两兄妹你一言我一语的刺激到了，佟灵儿不再沉默下去：“上官无极，上官婉儿，你们给我挺清楚，我佟灵儿今日给你们立下战约，两年之后我一定会安然的出现在你们归云庄里，不是以学生的身份，而是以寻仇的身份，今日你们来我雪国对我出言不逊我可以忍，但是你们耻笑了我整个雪国我定会找你们还回来的。”佟灵儿的话语里的坚定让佟云湘听了不免有些心酸，慕言一把拉过佟灵儿，他知道此时的佟灵儿心里的防线已经彻底决堤了，佟灵儿整个人瘫倒在慕言的怀里，上官无极看到佟灵儿此时这般模样，心生怜爱，想要上前帮扶一把，却被萧炎一把抓住胳膊：“你们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想怎么样？”
　　面对着慕言眼睛里传过的愤怒，上官无极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她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