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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性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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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郑二的书桌的抽屉,在里面发现了一本乳白色硬板封面的笔记本,觉得封面设计得挺大气,便拿出来看了一下。
郑二的抽屉一般放的都是看得上眼的素材,这本笔记正是他最近要写的那本小说的素材锦集,有很多剪贴。
其中有一位名叫FINER的设计师的专访整版都被采集在笔记里。边上还有不少点评。
潘云不由觉得好笑,看来郑二钟情于这位啊。
当看到设计师的脸孔时,潘云有点笑不出来了。
精致的五官,噙在嘴角的浅笑。一切都太过熟悉。他耳边甚至仍旧回响着低沈性感的低喃,那个人说:“我爱你。”
不是喜欢,不是心动,而是爱,对方说的这么真挚,让他竟然很想做出响应。
尽管对方只是一个一夜情的对像,一个陌生人而已。
你是想被爱想疯了吧。潘云想狠狠地嘲笑自己,却又实在笑不出来,只得朝手里的本子发泄怒气。“啪”重重地合上本子,丢进抽屉。
果然他最近是流年不利么?看书竟然能翻到昨晚那个把他差点整死的年轻人。
或许他又应该感到高兴?
因为毕竟他后庭的第一次,似乎给了一个相当有才的国际知名设计师。
正当自嘲之时,手机响起来。他心烦意乱以至于没来得及看看电话号码。
“喂?谁?”他心情不太好,语气自然也温柔不到哪里去,但电话那头的男人对他的差脾气似乎并不介意,笑言道:“宝贝是我。”
对方温柔而自然的回答让潘云心头一怔,他脸色又冷了三分,“你打错电话了。”他握着电话的手用力更重了一些。
“没打错,潘云。”对方的直呼其名让潘云心里更不爽了一些。不过这次他的暴躁的情绪没有流露出太多,反倒是挑衅似的扬起嘴角回击。“喔?你是FINER?”
被戳穿身份的男子并没有潘云意料中的惊慌失措,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便极高兴地笑开了,“唔,FINER那并不是我喜欢的名字,宝贝。”他的语气在潘云听来有些阴阳怪气。“我喜欢你叫我风,未风。”
潘云的拍案而起几乎是下意识的,下半身撕裂般的疼痛,让他闷叫了一声。
“宝贝你怎么了?”FINER或者说未风听到的潘云呼痛,眉头一皱。
“没什么!”潘云觉得未风的存在绝对是对他教养的考验,如果对方现在站在他面前,他绝对要一拳揍死他!
竟然!竟然昨晚那个强上了自己的少年和那个未家么子是同一个人!!
一种被玩弄被羞辱的感觉窜上潘云胸腔,他压制着狂怒的心情,假装平静地质问对方,“是你提出让潘家把我嫁去未家那种要求的对吧!”
未风不假思索的回答更是成功地进一步惹怒了潘云,他说:“是啊,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过了,因此我决定要把你娶进门,我是一个负责人的好男人对吧!”
潘云第一次这么失态,他对着行动电话吼道:“男人!见鬼的男人!你这个毛没长全娘们脸的变态!”他怒气冲冲地掐了电话,随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身后的皮椅上。
温陌和郑二被他的怒吼所惊,都推门进来看情况,见他面色铁青,婉转地询问出了什么事。
潘云装作轻松地耸耸肩,“没事。”或许是被郑二的狐疑的神色弄得有些不自在,更或许不想让温陌再更多发觉自己内心的不堪,潘云说了句有事先走,就离开了郑二家。
潘云觉得自己快疯了,竟然沦落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他坐在自己的车里,看着潘宅灯火通明,心里不是滋味,香烟抽了几口就丢掉了,心里烦的要命,好死不死停在自己屁股后头的车子还一直摁喇叭催促他快点开车。
妈的催什么催!主道这么宽,不会超车啊!他听到车喇叭心里就更烦了,但还是比较有素质的发动了车。
潘宅的主宅潘云不能回,他自己的房子也不敢回,若是有人在那里堵他,他岂不成了二愣子,得被包装成礼物让自己家人拱手送人。亲情真是不值钱,潘云心里再次感叹,掏出电话,定了一家没挂星的酒店。
潘云身上现金不多,动信用卡潘家那群人精肯定能查出他的下落,因此他只能屈尊纡贵地在这家不起眼的小旅店里住上些日子了。
开了房间门,上下打量了这个比他家盥洗室还小上一半的房间。比想象中更小,但好歹还算得上干净。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扯松了领口,解了领带,一头倒在床上。──这一天发生了太多耗精力的事情,再加上他昨晚严重睡眠不足,很快就入了梦乡。
到了半夜,房前走廊上开始频繁出现脚步声和男男女女的交谈声,潘云睡得不算很踏实,这些讨人厌的嘈杂声响更是把他从睡梦里挖起来。
睡到一半被闹起来后心情更糟了,开了电视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节目可以抒火,随手就调到了动物世界,平时工作应酬忙,没什么时间看电视,动物世界也是头一回看,潘云看着竟也觉得挺有意思,就在背后垫了个枕头,认真地看起节目来。
谁知隔壁的房客压根就不打算让潘云这么惬意地看下去,开始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来。
最可怕的是那对男女胆子出奇的大,交欢时淫言秽语不断,搞得潘云一个头两个大。这旅店隔音效果实在太差,他最后做下结论,电视也没关就钻入小浴室冲澡。
身后被撕裂的部位已经不是太疼了,只是发麻发胀的感觉也不是很好受。脱光衣服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蜜色胸膛上交错布满了淤青吻痕,潘云就觉得满肚子火气没地方泄。
水冲到身上,潘云低头看到大腿内侧已干涸的白色可疑液体才恍然过来自己竟忘了做事后的清洗。他咬牙切齿地骂了句SHIT,把手插入双腿间,僵着脸给自己后头清洗,边洗边问候未风的祖宗十八代。
等他把这格外苦闷的澡洗完出来,发现床上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的人,电视屏幕发出的幽幽光线打在来人的脸上,勾勒出对方凌厉完美的轮廓。来人反客为主地同潘云打招呼:“嗨,宝贝,你洗完啦!”看到潘云只在下身裹了条浴巾,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嗯,这样好,这样我都不需要帮你脱衣服,只要扯下浴巾就完事了!”
完事,完事你妹!怒火把潘云的理智统统烧光,他龇牙咧嘴地扑过去,想要掐死这个说风凉话的到访者。“未风!我杀了你!”
未风闻言也不闪躲,任由潘云压住他。“宝贝,别这么主动,我还没准备好!”
对手的脸皮之厚让潘云觉得汗颜,他很难想象这个人曾在法国留学,受过法国人优雅做派熏陶过。他扬起拳头,势必要给身下这个一脸坏笑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可还没等拳头砸上去。潘云只觉下身一凉,随即温热的东西就附上了自己的臀部。──未风那家伙竟扯掉了他的浴巾。
“你!”潘云是彻底歇斯底里了,他掐住未风漂亮的脖子,往死里头用力。“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乱摸!”这绝对不是平时的潘云能做出的事情,平日里的潘云优雅大方,处变不惊,对暴力压制嗤之以鼻,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但未风的出现让他所有的理智彻底的湮灭。
在潘云用力之际,未风也没闲着,他虽被掐的不太舒服,但还没到不得动弹的地步,况且潘云骑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他脖子的姿势,为他非礼潘云的屁股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因此他把握了时机,掰开极怒中潘云的臀瓣,把么指塞进他幽闭的后门。
“啊!”潘云立刻大吼一声,从未风身上弹开。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被自己捏的呼吸不畅却依旧笑眼盈盈的少年。
“咳咳,潘云身下死,做鬼也风流。”未风的气还没顺过来,却没忘调笑潘云几句。
潘云的脸色果然更加精彩了,“法国的教育没有教会你礼仪廉耻这回事么!”潘云视未风为毒物,往后退了几步。
未风的笑更大了一些,他碧绿的眸中闪过了一丝漂亮的光彩,“他只教会了我,面对爱人要勇敢出击,热情大方!”
“不、要、脸!”潘云的一字一顿显示出了他对少年的痛恨程度,也只有鬼佬的教育能培养出这种没皮没脸、不识好坏的败类!
“别这么说嘛!云,真是的,热情有什么不好!你总能让我闷骚地把感情放在心里不说吧!爱在心头,口难开这种憋屈,我才不要。”未风全然没了杂志报纸上优雅贵公子的形象,他黏在潘云身边,“我可不想到时候因为我自己的迟疑,而让自己的宝贝被别人抢走!”
未风的话像是狠狠甩潘云一个巴掌,“闷骚”、“爱在心头,口难开”、“痛失爱人、”这些事情摆明了就是在说他和温陌!大受打击的潘云怔忪地站在原地,忘记推开越黏越紧的未风。
忘记推开未风的结局就是──他被未风用床单裹着身子拖出房门,然后载到未风的家。
“有病吧你!”潘云紧裹着床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造成床单滑落的悲剧,要知道他里面可是寸缕未着。“放开我!”
未风的屋子还和潘云初次来时一样,宽敞整洁。但潘云却非常不喜欢这屋子,他试图挣开未风的禁锢,却没成功。只能像白痴一样一手抓着床单,一手被未风捉住。
“去洗澡,别冻着!”未风把潘云托到盥洗室,把他推进去,锁上门,自己则守在门口等。
被推进浴室的潘云先是一愣,随后“!”地砸了记门,“你白痴啊你!我刚刚洗过!”
未风却外头用似笑非笑的声音说,“洗热点,干净点,要睡的是我的床,太脏我受不了。”
“你受不了,那就放手啊!嫌我脏!我呸,老子还看不上眼你呢!混蛋!”潘云俨然已没了上三十的男人该有的沈稳,他在浴室里头骂了很久,但未风一直不给响应,他也就渐渐骂乏了。不一会儿未风就听到从里头传来了水声。
等潘云折腾到好,已经凌晨五点多了,天都蒙蒙亮了。他敲了敲门,说洗好了,让未风放他出去。未风替他开了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潘云有力的拳头。
“好凶啊!”未风不知是说笑还是说真的,侧身却未能躲掉,侧脸被潘云的拳头擦到,嘴角立刻肿了起来。
潘云也就是发发疯,谁知竟真打到未风了,看到未风捂着嘴角哀怨地看着自己,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有点尴尬地面面相觑了会儿。
也许潘云也觉得自己在未风面前失态失大发了,闷声说了句我要睡了,就进了未风的卧房。
由于,不是第一次来了,潘云对未风家的格局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床并霸占了它,刚躺下又突然觉得不妥,恶声恶气地威胁,嘴角淤青,双眼红红,可怜兮兮的未风,“你敢睡过来,我绝对让你整个人肿得像你的嘴一样!”
未风站在门口没动,潘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钻进被子里睡了。
过了些时候,潘云听到卧室门被轻轻关上,未风也跟着离开了。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天啊,我是在愧疚么!潘云被胸腔里油然升起的情愫吓到,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你只不过是揍了一个强暴过你的罪犯而已!
但心理暗示的作用似乎并不显著,在未风床上翻来覆去的潘云的睡意最终没能抵过良心上的谴责和罪恶感。
对方比你小这么多,你揍了他还霸占了他的床,总有些说不过去吧。
潘云从未风的衣柜里翻了一身衣服换上,因为身长不同的关系,未风穿着正合适的衣裤,在潘云身上像是缩水般的不伦不类。潘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推门出去想把床让给未风。
未风此时已经泡了杯咖啡,盖着一条不知从哪里挖出来的薄被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盘弄计算机。
潘云见他这副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喂,你要不要去躺一下?”
未风转过头,没有应声,只是直直的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潘云。
潘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有些手足无措,虽然他知道被一个小自己十岁,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未家的小儿子正好小自己十岁。
他知道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少年盯到手足无措有点怂,甚至很孬,但未风的目光确实带给他这样的感受。
他以为未风是在介意自己不打招呼就借穿衣服的事情,硬着头皮解释道:“对不去,我没衣服穿,所以借了一下你的。”
“没关系。”未风的回答波澜不惊,然后转头又开始盯着自己膝上的笔电。
从潘云这个角度是能看到未风计算机屏幕的,上头开着许多窗口,一些是潘云能看得懂的销售数据,而一些则是潘云完全不明白的设计线稿。
前番让未风去睡会儿的提议被完全无视,潘云也不打算再提,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思坐到了未风身旁。
未风没抬头看他,只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
“你在干什么?”潘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很蠢,毕竟不久前他才恶声让未风不要靠近自己,现在却又试图窥探他人的隐私。
“处理公事。”未风手头的事情,显然没有他口头上说的那样简单,他将柔软的金发向后拨了拨,轻声说:“前几天,围着你转,拉下不少事情。”
潘云一愣。我又没让你围着我转。这句话被他硬生生地吞进肚子。
未风说得太认真,现在忙碌的样子也不像作假,如果他还说这样的话,未免有点不识好歹了。
因此,潘云没说什么,坐在一旁看着未风处理公事,顺便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平时嚣张跋扈,工作起来一丝不苟的人。
实际潘云上已经不太困了,但全身说不出来的乏力,刚刚同未风斗气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么静静坐着,问题反而出来了。
未风忙了大概很久,等他合了笔电抬头看潘云的时候,潘云头靠在沙发背垫上已经睡得有点迷糊了。
“云?”未风尝试着叫醒他让他去房间里睡,但潘云没理他,反倒是胡言乱语了几句。
看着潘云红扑扑的脸,未风觉得有点不妙了,他伸手探了下潘云额头的温度,又摸了摸自己的。
发烧了!未风有点慌了手脚,“云?云!你醒醒,你别吓我!没事吧!”他拍了拍潘云的脸,潘云勉强睁开眼睛,嚷了句“冷”,又闭了眼。
“冷吗!我开暖气,你等等。”未风到底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对照顾病患的事情上,他的经验少得可怜。
在手忙脚乱之中,他打电话叫了医生,并把潘云安置到了床上。
“怎么样?”未风在外人面前从来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淡漠模样,这次却不太一样,他抓着潘云冰冷的手,抬头询问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皱一下眉,甩了甩手里的温度计,嘟囔了一声,“烧得厉害,39度多了。看样子应该是炎症引起的。最近你要叮嘱你爸少抽烟,估计是支气管发炎了。”
“我爸??”未风挑了挑眉头,“你说这个家伙是我爸?”未风知道现在不是纠结于年纪差度的问题,但医生的话让他无法不在意。
“他不是你爸么?那……”医生有点尴尬地整理着自己出诊时拎出来的医用箱。“是叔叔?”
“是爱人。”未风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和潘云也不过相差了十岁而已好吧,爸爸!叔叔?怎么说也该是同辈的。搞不懂这白痴医生的眼睛是怎么看的。
“喔、喔!”可怜的医生估计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方大胆的同性恋,埋着头,只是连声应,不再多话。
“喏,出诊费。”未风心情不好,从被他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的外套里摸出一沓钱给医生。
“不用这么多。”这医生倒也老实,抽了其中的几张,临到出门了,突然问了一句“你和他谁上谁下?”
未风一愣,但很快领悟过来医生的意思,“他下。”虽然说这种隐私没必要告诉陌生人,但他鬼附身般地说了。
医生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建议道:“这些天别做那个了,他身子弱,炎症估计也和那边有伤口有一定关系。”
未风鲜少脸红,这次脸上却真的有点热了,“喔,谢谢。”他真心实意地道了谢,送医生出了门。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潘云平日里身子好,几乎不生病,这回一病竟病了一个多星期。
这一个星期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由未风照顾。未风虽然是超级精明的商人和顶尖的设计师,但在照顾人和家务上却是个新手,做很多事都有些笨拙,但他坚持要自己照顾潘云,其中推了无数的应酬和合约签订。
潘云一开始装作不知道未风的付出,但时间长了也就无法做出若无其事、熟视无睹的样子了。
“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我没事了,差不多好了。”由于连续发了几天低烧的关系,潘云的嗓子哑哑的并伴随着轻声的咳嗽。
“不要,我要看宝贝完全好起来,我才出门。”未风的孩子气在这个时候显露无疑,他坐在床边,眯着眼睛把脸贴得离潘云很近,“这些天照顾你,虽然有点累,但我很充实,很开心,我会想,就这么和你耗一辈子也挺好的。”
“谁……咳咳……谁要和你过一辈子!”潘云被未风这句话惊到,咳嗽得更厉害了一些。
未风端起备在床头的水杯喂了些水给潘云,潘有才觉得稍稍好些。
虽然咳嗽是好一些了,但心里却出来一种莫名的慌张感,潘云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眼前这个少年好好谈谈,他甚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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