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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涧寺谢列 - 4耽爱的纵溺夜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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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不像话了。
「以你的个性,一定是打算先建立感情,将来好利用人家吧?」
看见伏见表情一愣,嵯峨野勾起狡黠的微笑。出身公家却没有京都腔,使他的声音更具魄力。
「都被您看穿了?」
「你这小子还嫩得很哪。你脑袋里打什么主意,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那么,您知道冬贵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吗?除了身边服侍的人以外,他认识的似乎就只有您一个人而已。」
嵯峨野默默地喝着酒,隔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开口说:
「——清涧寺一族的行事作风独具一格,你应该也知道吧?」
「我知道。」
「对清涧寺家而言,『闰日』出生的小孩具有非常特殊的意义。」
「闰日……?」
「没错。清涧寺家是神宫寺的后代。」
神宫寺同时传承了神道和佛道教义,至今仍依循古礼举行祀神仪式。有些公家会把小男孩当成女孩来养,伏
见一直以为冬贵平常穿女装或做巫女装扮,也是延伸自同样习俗,难道这其中跟神宫寺有关?
「对他们来说,闰日象征时间的狭缝,原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在那一天出生的小孩没有性别之分,同时
代表了灾厄和祥瑞,如果能纯净无垢地扶养长大,就能为一族带来繁荣。而冬贵碰巧就是二月二十九日出生
。」
明明是怪力乱神的言论,嵯峨野的口吻却异常认真。
伏见皱起眉头,他刚才差点被这番话给催眠了。
明治时代的维新政府倡导近代化和西洋化,废除旧历采用新历。旧历每隔几年会增设一个闰月成为十三个月
,新历则是每隔四年在二月增加一天以调整历制。
时代早就不同了,还有人搬出旧历来用吗?
「增设二月二十九日来调整历制是最近几年的事,和古老习俗什么的,应该扯不上关系吧?」
「——这就得问清涧寺伯爵本人了。」
嵯峨野的语气蓦地混入复杂的感叹,但旋即恢复成原来的口吻。
「总之,那孩子是清涧寺家的护身符。他的地位形同巫女、御子……甚至可以说是神子。听说他们偶尔会举
行祀神仪式。清涧寺财阀一日千里的兴盛,毕竟有目共睹吧。」
「那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把一个好好的男孩子养育成不食人间烟火,就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迷信?
简直荒谬透了。」
都进入近代化社会了,居然还有这么落伍的观念存在。井上圆了(日本哲学家)成立妖怪研究学会的目的,
就是为了打破现今社会上仍根深蒂固的迷信行为。但他实在不愿相信,身为大财阀总裁的清涧寺伯爵也如此
愚昧无知。
「这可不是什么笑话。信仰就是这么一回事。人只要内心深信不疑,就算是颗普通的石头,都会把它供起来
磕头膜拜。」
「可是,这也太违反常理了。又不是生了什么重病,就为了迷信而把人给幽禁起来。」
「——难得看到你这样义愤填膺帮别人打抱不平。你该不会被他迷住了吧?」
「嵯峨野先生!」
被嵯峨野小小调侃了一番,伏见有些不服气。熟悉清涧寺家内情的嵯峨野自己,还不是一样在意那一族人的
是是非非?
「我明白冬贵有某种牵动人心的魅力。换做我跟你同一个年纪,或许也会步上你的后尘。」
步上我什么后尘了?伏见听得火冒三丈。
「我只是基于人道立场发表自己的看法。冬贵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好像也没什么兴趣。不用说,他没上
过学校,房里也没有半本书。我问他白天都在做些什么,他说什么也没做。」
就算房间里放了书,冬贵搞不好也没兴趣去念。虽然在会话上没有什么障碍,但他对社会和一般常识缺乏认
知的程度,让人看了忍不住为他担忧。
「或许这就是伯爵所要的无垢吧,我们这些外人没有资格干涉。」
「那不叫无垢,应该叫无知。」
「那么,你是想喂他吃下苹果吗?」
伏见一时语塞。
「他就好比一面镜子。你们把本身的想法反映在他身上,自以为是地为他做下注解。但是,镜子不擦总有一
天会失去明亮。」
遗憾的是,伏见不能苟同嵯峨野的说法。冬贵兼具了惊人美貌和纯真的吸引力,但他并不认为冬贵拥有巫女
不可思议的力量。就拿当初那句半真半假的预言『七年后我们会再重逢』来说吧,事实上就不准啊。
「冬贵需要的是一个教导他人情世故,引导他成长,值得他去信赖的『朋友』。」
伏见以冰冷的声音如此断言。
「这么说,你是打算自告奋勇帮他启蒙、教会他什么叫七情六欲啰?真让人感动落泪。」
或许是看穿了故意模糊焦点的真相,嵯峨野的语气充满讽刺。
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伏见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把总有一天会登上清涧寺财阀总裁宝座的冬贵,培养成自己的傀儡。
这个想法相当残酷,但是自己赌了命以身犯险,当然有权取回应得的报酬。
「不行吗?」
「没有人说不行。我等着看你最后会开出什么样的花,结成怎么样的果。」
嵯峨野继续说:
「那一族是道地的旧封建社会缩影。让初生之犊的你去打破他们的陋习和偏见,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不过,
清涧寺伯爵可是很难缠的对手。」
虽然没把话挑明,但伏见听得出嵯峨野在暗指他自不量力,这让伏见心里很不服气。
「我劝你先正式拜会清涧寺伯爵,请他批准你以朋友的身份跟冬贵来往。」
「我也很想这么做。但伯爵是个大忙人,哪有闲情逸致见我这种无名小卒。」
「不用担心。我帮你写封推荐函就行了,别以为我只会泼你冷水。」
「那就拜托了。」
他是可以赌气拒绝,但能利用的时候就别放过,这也是嵯峨野教给他的道理。再说,伏见的身份只是个名不
见经传的学生,清涧寺伯爵根本不可能让他见自己的宝贝孙子。他只能靠嵯峨野帮忙穿针引线。
「不过,你必须记住一件事。一旦让我知道清涧寺冬贵会毁了你——我绝不会袖手旁观。你是我看中的男人
,大日本帝国的未来还等着你一肩扛起。」
「……我明白。」
他很清楚。自己总有一天会在政界发光发热,大好的前程正等着他。
冬贵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然而,光是想起冬贵那张纯净无瑕的绝美容颜,胸口便不由自主地骚动起来。从过去到现在,能如此撼动自
己心灵的人,或许就只有冬贵一个吧。
穿着中规中矩的立领制服和皮鞋,伏见被带到清涧寺家的接待室,他紧张而僵硬地喝着红茶。
嵯峨野应该事先照会过了,但能否顺利见到清涧寺伯爵仍是未知数。
这六年来,伏见处处顺着嵯峨野的要求力争上游。他勤奋用功锻炼体魄,学习社交手腕和礼仪教养,好让自
己名副其实成为嵯峨野的接班人。
谁都看得出嵯峨野不希望伏见和冬贵扯上瓜葛。他一定是算准了伏见不可能收拢冬贵的心,才故作大方卖他
一个人情吧。假如不能争一口气给嵯峨野瞧瞧,伏见绝不甘心。
当然,伏见对嵯峨野的尊敬毋庸置疑,但他不喜欢嵯峨野认定自己凡事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他盼望能早一
日站在他所敬爱的嵯峨野身边,成为最得力的左右手,而不要老被当成长不大的小鬼。
也因此,他必须拢络冬贵,进而将财大势大的知名财阀操纵于股掌之上。区区一个年幼又涉世未深的少年,
伏见有足够的信心把他手到擒来。
陡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伏见一惊之下抬起头。出乎意外地,进来的并非清涧寺的当家,而是管家内藤。
「非常抱歉,老爷今天无法见您。」
「是吗……」
贵久果然不可能浪费时间接见伏见这种无名小卒。也只有我这个笨蛋以为能如愿以偿,沾沾自喜地上门自讨
没趣,伏见心底又是恼恨又是懊悔。
「不过,老爷要我代为转告您可以见冬贵少爷。少爷很少离开房间,您如果要见他的话,我可以带您去少爷
的卧室,不知您意下如何?」
「那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他没有理由说不。情势朝意外方向发展让他有些讶异,但伏见仍举步跟上管家身后。他一直担心能否通过贵
久严格的审查,正式与冬贵会面,现下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侥幸。
然而,今天能见到面说不定是唯一一次的法外开恩,谁也无法保证还有没有下一回。也说不定这是在考验他
有无资格和冬贵当朋友。
管家带领伏见来到二楼最角落的房间,正准备敲门时,管家脸上露出迟疑表情停住了手。
「怎么了?」
「没事……刚刚好像有声音。」
室内传出细碎的声响,伏见蹙起了眉间。竖起耳朵细听,除了冬贵绵软的嗓音,似乎还有个男人压低声音在
说『叫你不要乱动』。
伏见不加思索就推开管家破门而入。
触目所及的是,冬贵被一个衣衫脏污貌似工人的年轻男子骑在身上。冬贵的衣摆被凌乱地扯开,露出纤细白
皙的双腿。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目了然。
怒气一瞬间直达沸点。
「放开你的脏手!」
暴跳如雷的伏见对着男子咆哮,冲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将他从冬贵身上扯下来。紧接着,他朝青年黝黑的脸
颊愤怒地挥了一拳。
措手不及的青年被揍得跌在地上,伏见仍余怒未消。他扯起倒卧在地的男子,揪住他的领口揍个不停。
「够、够了,伏见少爷。」
直到管家从背后架住他劝他息怒,伏见才发现青年已经被揍成一摊烂泥。伏见粗喘着松开手,男子顿时颓然
倒地。在暴怒下挥拳打人,伏见的手也破皮渗血了。
发现自己居然把一个正常状况下,即使发生冲突也很可能打不过的对象揍得遍体鳞伤,连伏见自己都吓了一
跳。他转过头去关心地问道:
「你没事吧?冬贵。」
「嗯……」
坐在床上的冬贵乖顺地点了点头。
冬贵胸口上遍布着鲜艳吻痕,配上衣衫不整的模样,仿佛在勾引男人一般。
伏见感到浑身一阵躁热,他强忍着帮冬贵整理好衣服。
取回冷静的伏见,把视线瞥向颓倒一旁的青年。
「那个男人是谁?」
「他是上个月新来的园丁助手,没想到会这么胆大妄为……」
可能是拿梯子架在窗口爬进来的吧!伏见很清楚,要溜进冬贵房间简直易如反掌。
「你刚才为什么不呼救?」
明知道在管家面前不能和冬贵表现得太亲昵,却还是忍不住责难他。
「为什么要呼救?」
冬贵澄澈的声音如此反问,伏见只觉得有股热流涌向胸口。
他怎么可能呼救。
冬贵什么都不懂。
宛如白纸般纯洁的冬贵,连什么叫做危险都不清楚,更遑论保护自己了。
在心绪激荡下,伏见一把搂住了冬贵。
「……我……」
我要,保护你。
我要用这双手,保护这个柔美却又脆弱的生物。
惊觉到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冲动,伏见在内心不由得苦笑。
保护?
真是笑话。我自己还不是居心叵测想利用他?
即使不去玷污这副躯体,依旧改变不了自己把冬贵当做『物品』看待的事实。这样还有脸说要保护他吗?
冬贵向嘴角挂着讥诮冷笑的伏见说了一些话,但话声都被隐没在他胸口的布帛中,并没有传进伏见的耳朵里
。
3
在六月的艳阳下,不过走几步路就满头大汗。伏见把外套披在手上,穿过清涧寺家的正门,快步走在通往主
屋的小径时,留意到头顶上有异声而停下脚步。
紧接着,树上掉下了一个人。
心脏差点跳出胸口。
「冬贵!!」
伏见连忙抱住连同好几根折断树枝一起掉下来的少年,体态轻盈得宛如羽毛的肢体,投进了伏见的胸膛。
「……义康。」
「你在做什么!没有受伤吧?」
「嗯。」
相较于大惊失色的伏见,冬贵显得一副气定神闲,或许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摔到地上会有什么下场。这
家伙到底从哪里掉下来的?无知真是可怕。
伏见单手抱着冬贵,替他解开缠在树枝上的长发,接着扶他坐在草坪上。仔细检查了冬贵裸露在外的手脚,
果然手腕和脚上都伤痕累累,想到待会儿要怎么跟管家内藤交代,他不禁头痛起来。伏见舔了舔冬贵手腕上
的擦伤,只见他痒得眯起眼睛咯咯直笑。
「你怎么会从那种地方掉下来?」
「人家的信卡在那里了。」
冬贵说着,递出了伏见前几天给他的信。
八成是在房间里看信时,信纸被风刮到树枝上,冬贵为了把信拿回来才去爬树吧。
他对什么事是自己能力所及或力有不逮,还没有概念,做起事来老是瞻前不顾后。
「天底下也只有你会这身打扮爬树。那么无聊的东西还不快扔了它。你要是有个万一,叫我拿什么赔给清涧
寺伯爵?」
「管它的呢。倒是我们两个礼拜没见面了,你上个礼拜为什么没有过来?」
被那双水灵清澈的眼眸凝视,仿佛时光都悄然静止了。冬贵还未变声的澄净嗓音,常让伏见听着听着就失了
神。
令人遗憾的是,清涧寺伯爵似乎有许多俗务缠身,直到现在他还无缘拜见一面。
但或许是之前从意图不轨的园丁手中救出冬贵一事,给伯爵留下了好印象,伏见透过第二代的俊贵转述得到
伯爵应允,让他可以随时和冬贵见面。
所有的传闻都是无中生有,冬贵仍是纯洁无垢的处子之身。也因此,冬贵的父亲清涧寺俊贵,对于一族最宝
贵的巫女能免于被兽欲玷污,感到由衷高兴。第一次正式会晤时,俊贵秀丽俊雅的年轻外貌,还让伏见差点
以为他是冬贵的哥哥。
清涧寺一族确实都是些俊男美女,而冬贵更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和当初重逢时相较,冬贵的容貌渐渐趋近少年,但举手投足间仍处处残留少女的甜美气质。让这样的他穿上
巫女装束,任谁都会把他当做高雅而楚楚可怜的美少女。
「学校有很多功课和活动要忙啊。」
不用说,这只是个借口。
一开始隔三差五地登门探访,再逐步地刻意冷落,借此让冬贵体会到伏见不在是怎样的滋味。
「好无聊。」
「无聊?」
「义康不是只顾着陪嵯峨野伯父,就是忙着学校的事……都不来找我。」
冬贵率性地躺在草坪上,和服衣摆大敞露出光裸的双脚。
被小自己四岁的冬贵直呼姓名,伏见并没有丝毫不快。冬贵把自己当成兄长仰慕,反倒正中下怀。
「你不在我身边时,是不是就叫做无聊?」
「正确来说,应该是『寂寞』才对吧。话说回来,冬贵,你这个姿势有失体统喔。」
伏见订正了冬贵知识贫乏的用辞,顺便帮他拉好衣摆。
能让冬贵这样毫无防备亲近的人,只有我一个吧。伏见感到既得意又骄傲……隐约又有着一抹罪恶感,以及
对自己计谋得逞的喜悦。
万千感慨在胸口交错。
冬贵的纯真是源于从小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长大。自己若是继续灌输常识给他,总有一天一定会毁了他这份
天真和清纯。
但是,祖父和父亲的庇护毕竟不是永恒的,有朝一日冬贵必须扛起清涧寺家。既然如此,他绝不能一直当个
被幽禁的人偶,伏见顶着这个冠冕堂皇的名义,自告奋勇向俊贵争取教育冬贵的机会。出乎意料地,俊贵竟
批准他教导冬贵课业和一般常识。这几个月来,伏见偷偷地沉迷于『教育』冬贵这件事情。
教导纯洁如白纸的冬贵语言、灌输他七情六欲,让他的脑海渐渐被伏见这个存在填满。伏见自己也很明白那
根本不是纯正的『教育』,而是扭曲的『调教』了。
当然,一般人该有的常识他也按部就班教给了冬贵,但所有的知识都被伏见掺进了甜美的剧毒。
冬贵学到的只有伏见筛选过的事物,吸收的也只有伏见给他的东西。
事实上,冬贵也不负伏见的期望,如同干涸沙漠吸取水分般,迅速吸收了所有知识。天资获得启蒙的冬贵,
如今已能阅读连伏见都感到艰涩的汉书,也能流利朗诵诗词歌赋。相较于重逢当时语汇、感情表现都相当贫
乏,有时甚至让人莞尔,如今的冬贵几乎判若两人。
「冬贵,这个你看得懂吗?」
伏见突然灵机一动,喜孜孜地从背包取出笔记本,坐在身旁的冬贵朝上面瞥了一眼。
「Schade,dassichdieKriegskunstnichtsoverstehewiedieTonkunst,ichwürdeNapoleondoch
besiegen!……这是贝多芬吧?」
贝多芬感叹拿破仑变节的台词,连自己的同学都不见得能念得如此流畅。
「好厉害,你的学习能力真不是盖的。」
「之前你给我的书上就有了。」
「你已经看完了?那不是原文书吗?」
望见伏见瞠目结舌的反应,冬贵仍事不关己地说:
「看得懂又能怎样。」
冬贵似乎在暗喻自己所学的知识无法活用。但能否运用在会话上尚在其次,光是能看得懂就已非同小可。
要是能到外面的世界走动,一定会更自由。
冬贵一定不知道,不久前才刚举办过演奏贝多芬作品的音乐会吧。即使伏见教给他再多的东西,他的知识依
旧缺乏实用性。
「更何况你那么久都没来找我,真的好无聊。」
「这个不叫无聊,而是……」
正想要纠正他这个叫『寂寞』时,伏见不知怎地一时语塞,换了另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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