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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军师2-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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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玉夫人再次推开他,恨怨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告诉你,我承受不住!正因为承受不住才不愿知道的太多,你怜惜夕瑶她们,怕她们担惊受怕不对她们讲实话,为何独独不怜惜我?我纵算在别的上面坚强豁达些,在这上却是与夕瑶她们一样的,你这心可真狠!”说罢一头扑进他怀里用力掐着他,嘤嘤哭泣起来。

    贺然觉出自己做了件傻事,内心感叹着女人心真是太难猜,忍着阵阵疼痛道:“别掐了,疼,我记得了我记得了,我真不是那么想的,怪我不好怪我不好,我也是糊涂,细想还真是太不体谅你了。”

    暖玉夫人因得知他又要远征,内心极度愁苦之下才致情绪失控,哭了一会收住眼泪,用绢帕擦净了脸,哀叹道:“在西屏时,我苦盼着能到你身边,时常在内心想象着在藏贤谷过着快乐日子的情景,只当来到这里之后就再无忧愁了,我真是如裳儿一样天真了。”

    贺然有些不安,歉然的看着她,道:“姐姐,我”

    暖玉夫人用手捂住他的嘴,静静的看着他,“听我说,我并非有什么不满足,现在的每一天都是上苍恩赐我的,世间的事我什么都不愿意听不愿去理会,只想从今以后活在自己编造的梦境中,能陪你走多远就走多远,你要做的事我帮不上忙,索性不愿去想,在你离开时在就内心真城祷念祝愿你平安无事,你能懂吗?”

    贺然紧紧抱住她,道:“我懂,姐姐视天下如无物,心中唯有我一人,我懂。”

    “上天赐我的太多了,我怕它哪天会突然收回去,所以我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过,惜福知足,你不用特意照顾我,可也别让我受罪,我真的不想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每一天对我都太珍贵了。”暖玉夫人哽咽着说。

    贺然轻吻着她的秀发,道:“我懂,我在归月山庄时也和你现在的心情一样,总是担心那神仙会突然把我送回去,姐姐我明白了。”

    “可我又忍不住,总想问清楚,不知道你在外面的处境心里也是慌慌的,为何做人这样难啊,你何时才能再不用去涉险啊”暖玉夫人又哭泣起来,毫无遮掩的显露着不为人知的软弱一面。

第三章 该谁出征(下)() 
第二天贺然费了好大力气才在一片树林边找到了时郎与和北公主。

    他先扔了一块石头惊吓了一下这对正低声私语的爱侣,然后一脸坏笑的走了过去。

    时郎见他这么不识趣的来捣乱,尴尬的对和北公主连使眼色,让她快走。

    和北公主却毫不理会,气哼哼的对贺然道:“你可真不懂事,也不识趣!”

    贺然大为不满的看着她道:“你这就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人啦?以前你可是想嫁我的,现在对我这么看不上眼呀?”

    和北公主不但不难为情,眼中还有了笑意,“你错过机会了,现在我不想嫁你了,你后悔去吧。”

    贺然哈哈笑道:“你可别把我惹急了哦,信不信我让大王下旨命你嫁我?”

    和北公主不屑皱皱鼻子,啐道:“就会拿这个吓唬人,我看你也没别的本事了!”

    贺然转向时郎道:“你要想要这下丫头,就乖乖的领兵去帮大舅哥打仗,否则我就把她带走,你选吧。”

    时郎见和北公主没觉窘迫,心里安定下来,对贺然不齿的一笑,道:“当着公主你有点正经行不行?”

    “别废话,快选!”贺然含笑催促。

    和北公主见他欺负时郎,瞪眼道:“你这人真没好心,他刚还跟我说过几天要领兵去草原呢,你看你这副嘴脸,哼,真是以以什么之心?”她一时想不起这句话求助的望向时郎。

    “小人之心。”时郎低声提醒。

    “对!以小人之心度大人之腹!”和北公主恨恨的说。

    贺然哈哈大笑,时郎也忍不住笑了。

    “我是不是说错了?”和北公主小脸一红低声问时郎。

    贺然接口道:“你看你看,你跟他在一起长不了什么学识,还是跟着我吧,走!”

    “我才不跟你,油嘴滑舌没一点正经,裳儿姐姐她们都这么说你!”和北公主嘴角含笑的看着他。

    贺然绷起脸道:“你还敢这么说我!哼,明日跟我去鸣钟城,这是军师之命,也是谷主之命,不得违抗!”

    “欺负人!”和北公主不服气的瞪着他,然后转向时郎着急道,“你看他,他欺负我!我告诉夕瑶姐姐去!”说着举步就要走。

    时郎一把拉住她,看着贺然道:“还是我去吧。”

    贺然故作糊涂的指着和北公主道:“我就让她去。”

    “我非去告诉夕瑶姐姐不可,让她好好惩治你!”和北公主用力要挣脱时郎的手。

    时郎转身低声对她道:“他不是跟你说着玩呢,他这是要领兵去草原。”

    和北公主诧异的望着他道:“带我去鸣钟城和领兵去草原有何干系?”

    时郎转回身,看着贺然道:“让你作通译,他是要重组那些被俘的番兵,我说的可对?”最后问的自然是贺然。

    “真是机智过人,你还是嫁他吧,他比我聪明多了,我这才说带你去鸣钟城,他就猜出我下面要作什么了。”贺然适时的送上奉承,对和北公主眨眨眼。

    和北公主小脸露出几许得意,嗔道:“你这人可真是,要做什么明说不就是了,非得绕弯子讨骂。”

    贺然两眼望天道:“我们聪明人之间说话自然是要绕弯子的,这样才有趣,谁让你哼哼”

    和北公主白了他一眼,对时郎道:“这人真是太讨人厌了,咱们走!”

    时郎低声对她说了两句,小公主点点头跑开了,他转向贺然道:“你如果放心呢,我就去,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贺然收起笑容,“对你谈不上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你作不好的事我也不可能作好,你打不赢的仗换我可能输的更惨,我现在心里也一点把握没有,但还是我去吧,毕竟我跟他们交过手。”

    “呵呵,看来你还真是对我不放心。”

    贺然笑道:“你不用跟我争了,什么心机在我面前也都别使了,心意我领了,就这么定下吧,我已命人去召集那些做苦力的番兵了,过两天我就去鸣钟城,让公主去作几天通译,帮我从中选些人作将领,你在这里多歇些日子吧,回头再去平城把许统换回来。”

    时郎看着他微微挑了挑眉峰,由衷道:“仅以作兄弟而论,你这人真是没的挑,就冲你这份义气,对这次出征但凡我能有几分把握,这差事我还是真要跟你争一争的。”

    贺然被逗乐了,道:“你最终还是不跟我争是吧?这弯子绕的我都差点让你绕迷糊了。”

    时郎笑道:“不是不想争,是不敢争,番邦之事太重大了,我怕误国误军,这重担只能你担了。”

    “我永远是那个最走霉运的,苦活累活都是我的,行了,快去找你那小丫头去吧,明天咱们三个商量一下,你怎么也得替我谋划谋划吧?”

    “好,这事我义不容辞,明日一早我带公主去你园中。”

    “别,去你府上吧,这事不能让长公主她们知道。”

    “这还是找个别的地方吧。”时郎面露难色。

    贺然明白了,笑道:“我倒忘了,你这恪守礼节的大贤是不能把小公主带进门的,那好吧,明天去议事厅旁的小室,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商量军国大事却跟作贼似的。”

    时郎看了他一眼,缓步而行,口中道:“跟你一起作什么事都跟作贼似的,唉,你这本事真令人无话可说。”

    “哼!”贺然看了一会他的背影,转身学着他那样子缓步朝另一边走去,没走几步又恢复了一摇三晃的步态。

第四章 小荷之戏(上)() 
时郎走出一段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贺然身影渐渐隐没在林木间,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叹什么气啊?那讨厌的贺然走了?”和北公主从一旁跳了出来。

    时郎被她吓了一跳,笑道:“你一直躲在这里?”

    和北公主点点头,小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光彩道:“嗯,我等你。”

    草原女儿的直率与大胆又一次让时郎有些尴尬了。

    “他可越来越讨厌了,总是欺负我!”和北公主一边抱怨一边朝林子那边望了望,眼中却难掩笑意。

    “他就是故意和大家开心的,他要真整天端着军师的架子,你还敢理他吗?”

    和北公主笑出来了,“我知道,他可真是有趣,咱们想个办法戏耍他一下吧?”

    “这个可难,除非他是存心陪咱们玩,否则太难骗到他了。”

    “试试嘛,你那么多计策,想一个吧。”和北公主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时郎轻轻摇了摇头,道:“现在可不是时候,他要领兵帮你王兄平定乱局去了,此刻没心情玩了。”

    “他真的要去?那你呢,你们俩一起去吧,你们两个都那么厉害,一起去帮王兄那就马到成功了。”

    “我们俩只能去一个,这边还有许多事要处置,不能都离开。”

    和北公主大感失望,“那你们俩到底谁更厉害一些呢,你这次可是打了许多胜仗呢,我都听说了,要是你厉害,那还是你去帮王兄吧。”

    时郎摆手道:“这个你就不用费猜疑了,他可是要比我强上许多的,他既然肯去,你就不用再替王兄担忧了。”

    “你们这里人说话都是云山雾罩的,不像我们那么爽快,他一直说你最厉害,你现在又说他厉害,反正我是分不清了,不管怎样,你们两个我都信任,那就让他去吧,不过我可得跟着去,我要去见母亲与王兄他们,你帮我跟他说。”

    时郎沉吟了一下,道:“你最好还是等那边安稳了再去吧,他不会带你去的。”

    和北公主着急道:“不行!我一定得去,你这就跟他去说,他要不答应我就去找夕瑶姐姐,我不信他敢不听夕瑶姐姐的话!”

    时郎为难道:“你这样做会让他分心,千万别去找长公主,那样他”

    和北公主不待听完就打断道:“我不管,你要不帮我,我这就去找长公主!”

    时郎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好好,我帮你去说,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条。”

    和北公主开心的笑了,“你说吧,我知道你肯定会帮我的。”

    “去见过你王兄和母亲后立即回来。”时郎严肃的说。

    和北公主小脸飞上两朵红云,抿抿嘴点了点头。

    时郎知道他误会了,尴尬的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大草原的公主,嗯”他想说,你身份特殊,是易国与番邦关系的枢纽,不能有丝毫闪失。可这种话要是说出来就显得太功利了,可一时又想不出合适的言辞,所以卡住了。

    和北公主只当他是难为情了,自己也有些害羞了,红着脸拔腿跑开,跑出几步扭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时郎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想再解释,可小公主已经跑远了。

    贺然离开时郎后独自来到了谷后的大湖边,这里已不复往日的宁静,有两三艘小舟荡漾在湖心,还有几个顽童在湖边戏耍。他信步朝谷后更远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出征的事。

    不知不觉走出几里路,耳边听到了将士呼喝的声音,举目望去已到了设在谷后的军营,几百军卒正在操练。他不想打扰将士,转身往回走,扭头间看到了左侧不远处的一个山谷冒起了阵阵炊烟,记起那里是囚禁那些造反王族的禁谷,想到上次的三侯之乱他微微皱了下眉,缓步往回走了一段,在僻静处选了块青石抱膝而坐,继续思考着出征之事。

    中午吃过饭,小竹拉住他低声道:“明天是裳儿姐姐的生辰了,记着点。”

    贺然“哦”了一声,笑着问:“你生辰是不是也快到了?”

    小竹撇撇嘴,道:“早就过了。”

    贺然歉然道:“我总是记不住这些,明年吧,明年一定替你好好庆贺一下。”

    “你除了在外面打仗就是疯玩,谁指望你能记得这些?你别把自己生辰忘了就行了。”说到这里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露出歉疚且同情之色,“我真是糊涂,忘记你因惊吓把过往之事都忘了,嗯不如让暖玉夫人给你选个日子作生辰吧,人怎么能一辈子不庆生辰呢。”小竹一直不知道贺然的秘密,还相信着他编的那个因受蟒蛇及“天虎”惊吓而忘记先前之事的故事。

    “算了吧,不庆生辰就不用长大了,这多好,我劝你回头也使劲把自己生辰忘了吧,那咱俩就更像是亲兄妹。”贺然偷偷提起一壶酒快步朝外走去。

    “回来!这事就这么定了啊!我一会去跟夫人说。”小竹追出门对他喊。

    “不用不用!”贺然快步走回来,低声说:“还是我自己选吧,选好了告诉你,这事你别声张,这里许多人还都不知道我的那些事呢,就别让她们知道了,又是蟒蛇又是天虎的,怪吓人的。是了,得告诉你一声,这事我跟小来小去她们没说实话,告诉她们的是我有个神奇的师父,这身本事都是跟师父学的,如果她们跟你提起这些你就顺着她们说就是了,她们没提过这事吧?”谎话说得太多难免有照顾不周全的时候,贺然这时才意识到这个漏洞。

    “嗯,早时小来提过一次,羡慕你师父真厉害,我当时就猜到肯定是你跟她胡说八道来着,只笑笑没揭穿你。”小竹笑着说。

    贺然放下心,坏笑道:“那就好,让这两个小丫头就一直蒙在鼓里吧。”

    “早晚你有挨骂的一天,谷里有很多咱们山庄的人,她俩难保以后不会知道。”小竹善意的提醒他。

    “真有那天再说吧,她俩现在跟你音儿姐姐一直在鸣钟城,少有机会听谷民们闲话,你别管了。”贺然说着转身走了。

第五章 小荷之戏(中)() 
苏夕瑶与暖玉夫人正在园中闲步,听到小竹喊时就朝这边走来,见到贺然匆匆而去,苏夕瑶问小竹:“刚才你跟他喊什么呢?”

    小竹笑道:“是他生辰的事。”说着转向暖玉夫人,“我想让夫人给他选个日子作生辰,人哪有没生辰的。”

    暖玉夫人微微一愣,苏夕瑶忙偷偷拉了下她的衣襟,对小竹道:“还是让他自己选吧,他的事儿最多,你别管了,回头我问他一下。”

    暖玉夫人心中大致猜到了几分,笑道:“说的是,还是让他自己选吧,我可伺候不好咱们这位爷。”

    小竹掩嘴笑道:“看你们说的,他哪那么难侍候了?”

    “你是他亲妹妹,当然觉得他好了。”苏夕瑶打趣了一句,转头望着远去的贺然问:“他这又是作什么去了?”

    小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没了,叹了口气,道:“我看他遮遮掩掩的拿了壶酒,想是去小荷那里了。”

    苏夕瑶闻言神色也随之一暗,轻轻叹了口气。

    正如小竹所猜,贺然的确是去小荷墓前了,又将远行他是去向小荷道别的。

    把半壶酒洒在墓前后,贺然靠坐在石几边眼望着墓碑,先前他与小荷胡闹累了,二人经常是这样随意坐着商量一会再去玩什么。

    “我又得出征了,好长时间不能过来看你了。”在心中跟小荷说着话,贺然喝了一口酒,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已不再那么悲痛,但回想着与她在一起的情景眼圈还是忍不住的发红。

    “我又在园子里建了个祠堂,建好后我就给你立个牌位,你还是去园子里住吧,经常给我托托梦,前些日子祭奠那些阵亡的兄弟时,我嘱托他们要好好照顾你了,唉,我也不知你们那边是个什么样子,不知该怎么帮你。”贺然又喝了口酒,叹了口气。

    一边在心里跟她说着话一边回想着往日情景,半壶酒很快就喝完了,不知是因为酒足饭饱心神倦怠还是因为心情过于哀伤,没过多久他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直到小竹来找他时才被推醒,睁眼见天色已近黄昏,不由大觉诧异,这一觉怎么睡了这么久呢?

    小竹气的挥手打了他几下,恨道:“你是猪啊!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睡觉想死啊!”然后指着小荷的墓碑骂道,“你到底有没有灵啊?看他在这里睡着了也不弄醒他,亏他这么记挂你,你个没心的东西!”

    贺然忙拦住她,劝道:“好了好了,阴阳两隔,你怪她作什么?走吧走吧。”

    骂了小荷,小竹眼圈也红了,咬着嘴唇看了一会那墓碑,拉着贺然走了。

    回园后贺然就觉神情倦倦的,吃罢晚饭来到云裳的房中,没说几句话就懒懒的躺在榻上不愿动了。

    云裳见他双颊发红,探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不禁惊呼道:“这么烫!你病了怎么不说话呢?”

    “没觉什么,就是有些困。”贺然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确很烫。

    “还没觉什么!”云裳嗔怪着,对随舞与司琴吩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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