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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神王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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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如果这次比赛表现突出，是很有可能会被上级部门看中，调到中央去的。我当年就是因为在比赛中表现良好，被选到上级部门去的。”
冯夕多记得，老土说当年他跟老幺一起参加了这项赛事。但据冯夕多所知，老土没有在中央工作的经历，几十年来一直呆在临山省，哪都没有去过。“是整个参赛小组一起上调中央吗？”
“那怎么可能！”老幺摆摆手，“就算上级愿意，我也不能愿意啊！一下把精英苗子都调走，我的工作还干不干，临山省这边的妖魔鬼怪还抓不抓了！最多就选一两个，多了他们不好意思要，我也不会给。”
“哦！”冯夕多神情落寞，心目中安德烈和冰雨都那样优秀，说不定比赛之后就要被选去首都，到时候，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朝夕相处了。特别是冰雨，如果走了，念慈姐肯定会十分想念。而她又离不开白水，那可如何是好！
“领导，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冯夕多将高脚杯放在餐桌上，向老幺告别。
“别啊！绣娘厅长还没介绍队员跟你认识呢！”
“哦！对对对。”绣娘献宝似的拉出六名穿着奇装异服的异能者。“瞧这个，纯正的苏州锦缎，服饰的设计阿拉仿照了今年法国巴黎时装周一款十分经典的长袍，只不过在雕花上阿拉做了少许改动。瞧，上面的龙纹都是阿拉亲自绣的，有没有栩栩如生的感觉。这个必须有，阿拉告诉你……”
“介绍人，谁听你介绍衣服了！”老幺翻个白眼，暗叹怎么几十年了绣娘还是这个样。
“噢，对对对。直入正题噢！”绣娘指指为首一名穿着刚才所说龙纹旗袍的秀丽南方女子介绍道：“这是镜中花。”又翘脚挨个环视镜中花身后的两女三男说，“后边是暗蟒、符夸、泡泡、祸水、飓风还有拉皮条。”
“这……”听了这一个又一个代号，冯夕多头一次觉得老幺所起外号竟是那么靠谱。最起码鬼见愁、圣光这些听起来还算有些诗意，总比拉皮条、祸水要强得多。
“你们好！”领导之间关系和睦，下属之间自然和善。各报家门后，入洋代表队主动与冯夕多他们打起招呼。唯独镜中花依然冷冰冰地面无表情，想来本身就是哪种不苟言笑的冷美人。
官话套话，冯夕多本就不会说。跟在老幺后面先后与三十多个代表团一一打过招呼，踩着高跟的脚腕一阵酸麻。在大厅角落里寻处偏僻的角落潸然落座，呲牙咧嘴直揉脚踝。
安德烈显然很适合这样的交流场合，他本就能瞎掰扯，再配上那口配着白水方言的标准化，讲起故事来引得大厅里笑声不断，尤其受女特工欢迎。就连入洋代表队的冷美人镜中花都禁不住连连捂嘴。看到冯夕多独自一人坐在大厅角落，连连告罪，离开人群，拿起一杯香槟递到冯夕多面前，担忧地看着冯夕多的脚踝，问：“没事吧？累了？”
“没大事。我怎么可能会累，是吧？”冯夕多冲他笑笑，意念集中脑海，往脚踝方位补入几缕灵泉，酸痛感觉立刻消失。脚腕摆动，宛若平时。
“那走吧！听俺讲笑话去。”安德烈上前想要拉冯夕多起来，却被冯夕多摆手拒绝，“我坐这儿休息会。人群里太乱，我不喜欢。”
“那……”安德烈捋一把胡须，“那你坐一会儿，估计宴会一会就能结束。俺接着讲故事去了？”
“去吧。”冯夕多嫣然一笑，拉直衣裙，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来回晃动杯中美酒，借助那淡黄色的荧光，寻找着大厅中熟识的人们。
不远处的大厅中央，老幺、七星、绣娘围成一圈，嘻嘻哈哈地聊得热闹，想来在追忆那段同组工作的日子。
安德烈自不必说，他是左前方圈子的焦点，手持酒杯一脸严肃，连比带画的发表着即兴演讲。周围的听众里三层外三层，有铁男，有灵猫和大锤，还有入洋代表队的组员，以及双肩猛颤的镜中花。
“她喜欢大哥。”冯夕多嘴角上扬，身为女人，自然有女人那份来自灵魂深处，或者说天性的灵敏感觉。这种感觉尤其对感情问题格外敏感，让冯夕多一眼就看出镜中花眼神目视安德烈时那份与众不同中蕴含的情感。“还真是蛮般配的。”
另一侧角落里，冰雨和念慈依偎在一起，没有跳舞没有聊天，就这么静静的在沙发上。看到冯夕多望向他们，念慈笑颜大开，冲她吐吐舌头，挥了挥手。
见大家都玩得愉快，都在享受自己的欢欣一刻。冯夕多的心里五味陈杂。即为他们快乐而快乐，也为自己找不到笑点而悲哀。
人生凄凉大抵如此，孤家寡人一词也似是专为自己而设。
低落的情绪仿佛根植心底的种子，受到欢愉气息的催动，生根发芽。满饮杯中香槟，冯夕多收起盘在一起，修长而又洁白的双腿，站起身来，大步走出大厅。刚出大门，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摸出手机，来点没有直接显示姓名，但冯夕多却深知是谁。“傲凡……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了。”
“我在你们医院门口，想要见你。”
“我不想见你。”冯夕多挂上电话，大步跑出地下堡垒，沿着狭长的通道，在一队又一队穿着白大褂，实际上却是保安特工的注视下，冲进地表门诊大楼，透过三楼的窗户望向大门口那两束通亮的车灯。
他果然在哪里——等她。
泪水横流，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偷偷去看一眼郑傲凡吧！哪怕不说话也是好的。”不行，绝对不行！
冯夕多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坐在楼梯台阶上。她知道，基地周边的监控毫无死角。说不定现在老幺已经知道她交过一个叫做郑傲凡的外籍男朋友了，万一被发现再次密会，定然会派人处理这件事的。
她不想让郑傲凡忘记自己，永远不想。当然，她也不想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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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抽签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短信。“好吧！我放弃，祝你幸福。”
窗外，远方响起一阵引擎轰鸣，车灯闪烁，拉起一道长长的白幕消失在天的尽头。
“怎么躲在这里偷偷哭？害怕明天输的太难看。”一阵脚步声过后，雷龙那惹人生厌的俊朗面庞突然从楼梯下面缓缓升起。
“你是不是觉得损我很有意思？”冯夕多心情本就坏到了及至，面色惨白噌的一下从台阶上站起身，猛地用一把雷龙的胸口，“是不是！那好啊，接着说啊！什么难听说什么。说我是贱女人好了，见一个男的喜欢一个那种。而且还是扫把星，喜欢我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一个死了，一个被抓起来了，还有一个……只能莫名其妙伤心。骂我吧，让我死了算了。或者干脆直接杀死我。”冯夕多从长靴里抽出暗藏的匕首，猛地一下扎进手腕。动脉断裂，鲜血横流，血一喷老高，溅在冯夕多的脸上，让惨白的容颜显得愈加惨白。
“干什么！你疯了。”雷龙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讽刺的话语会激起冯夕多这么大反应，现在还搞起自杀来了。连忙上前阻拦，用力按住冯夕多腕部的伤口，冲走廊上走来走去巡视的特工大喊大叫：“医生，快叫医生来。”
他满面是汗，心里装着的全是焦虑。那份焦虑，不仅仅是为了眼前的人儿是受自己刺激才自杀的，更多的，还蕴含着几分怜惜。“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去叫医生。”雷龙心急，却发现那些巡夜的特工丝毫不以为意，一副看傻瓜的样子望着雷龙，丝毫没有重返基地的意思。
“不用了。松手吧！”冯夕多抽泣几声，拍开雷龙紧紧捂住自己伤口的手臂。指着那已经痊愈的洁净手腕，惨然一笑，说：“真可笑，‘想死都是件难事’，想死都死不了。该死，该死。”
“当啷！”匕首弃置在地。冯夕多摇摇晃晃走下楼梯。
留下一脸茫然，如同受惊羊羔一般的雷龙呆在原地。过了半晌才缓过劲儿来，捡起地上的匕首喃喃自语，“鬼见愁？有点意思。”
回到宿舍，冯夕多再度钻回浴盆。洗去身上的污垢，暗暗为因真情流露而发飙，却把雷龙吓傻的举措得意了好一阵子。
回想割腕时，雷龙那不知所措的窘态，她就忍不住咯咯一阵大笑。静静地卧在浴水里，体味那份独属于她的舒爽。
抽签仪式在第二天一大早进行。
来自三十四个代表队的二百零四名特工整齐的列在训练场中央。
作为代表队的名誉队长，冯夕多有幸与其他三十三支代表队的队长登上高台，亲自参与摸取选票。
排在三十四人长队里，跟在雷龙身后，冯夕多缓缓走到票箱前，随手摸出一张选票。翻看细看，低声咒骂，“该死！”
“又该死？”雷龙冲冯夕多玩味一笑，见冯夕多气呼呼的，连忙住嘴。生怕冯夕多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来。扭过头去，打开自己抽到的两张票签，“5号，8号！”意思就是说，首都代表队的降魔任务会在五号鬼屋，除妖则在八号场地。
“你几号？”雷龙问。
“要你管！”冯夕多浊气狂喷，翻翻白眼
“啊？”雷龙咳嗽一声，不再说话。反倒是冯夕多身后的镜中花格外关注，翘着脚越过冯夕多的肩膀，偷偷瞧看。惊讶的发现，两个号码出乎意料的一致，“13，13”。
出师未捷先不吉利。冯夕多连连摇头叹息，反身入列将手绘的便签展现给队友们看。
铁男兴奋不已，搓着手大叫，“这票好。太幸运了，第一轮就摸这么个号码！b，而且还是两个b，两个牛b的b，意味着咱们勇往直前，毫无阻力啊。”
闻言，训练场里一阵哄笑。冯夕多他们翻翻白眼，一副不认识铁男的模样。“是13好不好！”冯夕多有气无力。暗叹铁男什么眼神，13是跟b长得很像，可是他也不想想，三十四个代表队能用英文字母排序抽签吗？根本不可能，字母压根不够用啊！
“额……13？”铁男仿佛被葡萄噎到，咳嗽数声，“13也挺好。挺好。”
“就是，不过就是个数字而已。”安德烈一本正经连声应和，“只要心中有主，无论抽什么数字，他都会保佑俺们的。来……大家跟俺一起祷告。”
“切……”
抽签仪式结束之后，冯夕多、冰雨、安德烈就与铁男他们正式分开了。
铁男、大锤、灵猫继续留在训练场，在引导员的带领下来到十三号场地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场地一侧密不透风的大铁箱，试图从味道上探查出妖怪的品种。
冯夕多三人则在引导员的带领下走向基地深处，八十年代充当牢房的那片区域。现在这片区域被整合重新装修，建成了三十四栋二百多平米的鬼屋，静静的立在所有参赛者的面前。
与其他代表队的成员静静等着十三号鬼屋门口。看着那红灿灿的钢铁防盗门，冯夕多一时之间恍然了。仿佛觉得眼前的朱红大门是一头吞人心魄的铁甲猛兽，要把自己和朋友们一股脑吞进去。
紧张地心情再配上鬼屋铺天盖地涌来的压抑，激出了冯夕多流淌在心底的汗水。“成败在此一战，上帝保佑。”她禁不住学着安德烈的样子在胸前画起了十字。
看台上，近万名来自全国各地的民综厅特工、普通职员及受邀观看比赛的其他部门官员、同志，屏住呼吸，静静地坐在看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看场地中央分成三十四个方块的除妖擂台，再瞧瞧侧前方的那三十四块显示鬼屋现状的大屏幕，满怀期待的等待好戏开锣，裁判长宣布比赛开始的那精彩一刻。
有些人则窃窃私语，猜测这一届比赛谁会夺得第一。
“肯定是首都代表队。”一位笑貌清纯的小姑娘，满面堆笑，“雷龙大哥这么厉害。四级妖怪不出五分钟就会被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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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降魔上
“比赛开始！”
喇叭里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号令。
鬼屋的大门自动开启。冯夕多三人连忙鱼贯钻入十三号鬼屋。
冰雨居前，安德烈殿后，进入鬼屋打开灵眸四下打量。
这是一间空屋，一入大门先是短短的走廊，随后豁然开朗进入大厅。大厅尽头又是一条短廊，短廊两侧分别是两间卧室和书房。
“分头找人！”
“是！”
到了这个时候，时间就是一切。越快找到鬼踪，越能早些完成战斗。
安德烈踢开厕所、厨房的大门，环视一眼空空荡荡，连洁具都没有的空屋，大喊：“安全！”
“冰雨走向远方的两间卧室，挨个查看，同样没有找到黑色的印记。”
“在这儿！”冯夕多望一眼书房，大喊一声，从背后抽出灵泉剑，将灵泉涂在灵泉剑的体表。心头却忽然一滞，多么熟悉的场景。
书房里，墙壁上挂着一副美艳的照片。女子撑着洋伞，穿一身大红色的长袍，嘴角上扬在冲冯夕多发笑。
“是她？”冰雨喃喃自语。
“顾盼盼，盼盼？”冯夕多张口对照片里的人说。
“就是我！真巧。”屋内灯光闪烁，“嘭”灯泡随之爆碎。透过灵眸观察，照片里的人颤颤巍巍钻出相框，“噗通”落在地上，狰狞的咯咯直笑。“你们这些骗子，骗子，大骗子。”
“你不是越狱了？”冯夕多他们连连后退，将顾盼盼引到较为宽阔的客厅，以便留出更多空间方便战斗。
“越狱？别说笑了。我被主人抓走了。”顾盼盼那张看不清五官的面貌此刻显得狰狞起来，“不过……天网恢恢，偌大个世界仍没有我的生存之地。终究还是被你们的人抓住了！我恨，恨你们不告诉我张泽宣偷人的真相……恨那该死的主人让我死也不得安生。咯咯咯咯……不过他却赐予了我力量。让我来把你们这些砸碎抹除吧！”
永无止境的黑烟从顾盼盼身上冒了出来，仿佛那天边扑来的沙尘暴，席卷在冯夕多三人周围。
“注意保护自己。”黑烟阻隔了灵眸的视野，凡夫肉眼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中更没有任何观察力。短时间内，冯夕多、冰雨、安德烈视觉全失，立刻摆出三角防御战列，竖起耳朵倾听房中的动静。
安静，屋子里安静的吓人。趁人之危的攻势没有来临。反倒忽的想起一声列车压过铁轨的轰鸣声、汽笛声。
“咔哧咔哧！”迷雾散去，冯夕多发现此时的自己已经不在那十三号鬼屋里了。而是……老家的院子里。老爹冲她摆手，呼唤着她的名字，“夕多，夕多，过来呀！”
“幻术。该死……”冯夕多心头大惊，顾盼盼竟用幻术切开了她和队友间的联系。“必须赶快回去才行。”
“破除幻术……怎么破除！”冯夕多疯狂回忆老土教授的知识。需要找到现实与虚幻间的那个切点……切点在哪？具体没有概论，有可能是一个房门，也有可能是个下水井盖，更有可能是一个人。
走到老爹面前，想都不想，柔荑一挥，一团灵泉洒在老爹脸上。黑气蔓延，老爹捂着头哇哇痛叫，“你……你要杀了老爸不成。别撒了！我真是你爸！我死的时候你都不来看我。”
“死？”冯夕多愣了，收回灵泉，蹲在地上望向老爸。“什么死，我老爸活的好好地。”
“我和你老妈，出车祸了。”老爹抬起头，露出**迸裂的真面目，伤感大哭，“出车祸死的，你叔、你舅不停联系你，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我死不瞑目啊，连死都不能见你一面。呜呜呜……”
“什么？”冯夕多双眸颤动，泪水止不住往外流淌。心乱作一团，生疼，“难道老爹、老妈真的死了？毕竟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有跟他们联系了！”
蹲在地上，想搀扶老爹，又怕自己体表的灵泉会伤害他。“不对……顾盼盼是从监狱里放出来参赛的，那么她就不可能有时间去搜罗老爹的鬼魂放到幻境里。”冯夕多立刻回复几分清明，“噌”一声长剑划过纸片的脆响。
灵泉宝剑一阵兴奋的剑鸣，深深扎入近在咫尺“老爹”的胸口。
“你……我是你爹啊！啊……”鬼魂扑倒在地，如同跌入油锅的活物，拼命挣扎。身上的黑色戾气仿佛重归海洋的河水，发了疯似的涌向灵泉剑，被灵泉剑的纹理脉络吸收，又沿着剑身滑向冯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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