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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唐-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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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昨天无意写下的，没想到
难道，他看到了一时间，梅灵的心更乱了。
第655章 灵位（）
正在东市逛街的李毅，不知道此刻潇湘馆中的梅灵已经心乱如麻，以及他的半壶纱对潇湘馆的造成的震撼，使有些客人陷入了疯狂。现在的他正在认真的办这一件事，一件他存在心中很久的事情。
“哥哥怎么了？怎么突然要买这些东西？还非要自己买”
看着李毅手中提着的香炉、灵位牌、蒲团等物件，武媚娘不能不多想，要知道，这些东西可不是随便能买的。
“少爷可能是要祭奠什么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些东西还真就必须少爷亲自买，代表着少爷的诚心。”
冰玉比较了解李毅，虽然一下子变猜中了李毅的心思。
“是这样”
听到如此解释，武媚娘也瞬间沉默了，这种时候，还是少说话的好。
李毅在东市足足逛了一个时辰才将自己想要买的东西买全。他还特意买了一辆手推车，将自己买的东西有序堆在上面，然后自己亲手推着小车往家走去，冰玉等人想要帮忙，都被李毅拒绝。
以至于一路上，路人都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一个衣着华丽的少爷，带着三位如花似玉的女眷，却推着一个有些破旧的推车，一脸的生人勿进，这样的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但是一看李毅就身份不凡，倒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就算认识李毅的人，也顶多是露出差异的表情，将此事记在心里，以待作为待会聊天的谈资。
回去的时候，三人都无心留恋，所以，异常快速，只用了一刻钟，四人便回到了渭南公府。
门房一见到李毅亲自推着小车走了回来，差点没惊掉下巴，急忙跑过来，想要接过去，却被冰玉制止，并制止了门房的发问，让李毅顺利的回到了府中。
进府之后，没走几步，众人便看到了管家钟言，钟言同样露出震惊的表情，旋即便是有些震怒，他以为是门房无规矩，让李毅亲自动手。
这次不用冰玉，李毅亲自开口了。
“老言，别多想，这事是我自愿的，与他人无关。你帮我吩咐下去，不要让人多嘴！”
钟言听罢，这才罢休，急忙应和一声，旋即弯腰躬身，目送李毅离开。
回到后院，李毅还不等众女出来，便率先吩咐冰玉一句，让其稳住众女，自任何人不得打扰，己便推着小车去往了一处早已备好的小院。
说起来，这个小院算得上是整个府邸最“正常”的小院了，没有任何的现代元素，看起来平淡无奇，却自有一种肃穆的感觉，小院里就有一座正殿，正殿形似祠堂却比祠堂小一些，也更随意一些。
李毅推着小车，进了正殿，里面除了一个摆放在正中央的架子之外，便只有一些神仙壁画以及一些小型石像，除此之外，便无他物。
李毅先是拿出灵位牌和一把小刀，仔细观察和打量一会，这才下刀雕刻，雕刻技术李毅自然不行，但是他会书法和功夫，所谓一通百通，虽说第一次上手，却也能发挥书法的七分本事。
“先师茅山掌教王远知之位”
“先父李德奖之位”
“先母苗氏之位”
“张”
李毅足足刻了四个灵位牌，每一个字都刻的无比认真，一笔一划都尽量做到完美。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李毅才算刻完。
然后站起身，将灵位牌摆放在架子上，将师父和父母的牌位放在最上面，将最后一个牌位放在了第二排，然后又拿出一个一把浮尘和一身绣有太极阴阳图案的道袍，这是李毅精细设计之后找人专门定做的，可见今天的事不是李毅临时起意，而是早有打算。
李毅早就打算给师父和父母立一个排位，不过之前，父母的排位李家祠堂中就有，在设一个不太合适。师父的牌位虽然远在茅山，但是料想以师父的性格也不会愿意和李家先祖挤在一个祠堂中，所以，这件事便被李毅拖了下来，直到现在成了家，也有了自己的府邸，李毅便把这件事迅速办了下来，这个小院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是专门为此事而存在的。
将浮尘和道袍放在师父的排位之下，又拿出事先向祖母要来的父母的一些贴身物件放在父母的排位之下，又摆着香炉，放上供果，又将其他东西摆放，最后，一点焰火，点燃三根香，插于香炉之奉才算完成。
李毅跪在牌位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没有起身，而是跪在蒲团上，开始了自言自语，表情也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师父，弟子不孝，让您久等了。现在弟子终于有了自己的地盘，却只能拜访您的灵位。唉，师父，记得您小时候，您总说我以后可以出将入相，甚至说我，如果在乱世，肯定是一方霸主，您知道吗，当初您说这话时，我是一百个相信，嘻嘻，嘿嘿，弟子还是这么自信，虽然您总说我这是不要脸。
弟子其实知道，凭我这一身本事，出将入相根本不难。但是我却真的不想要什么王侯将相，那太累了您也知道，弟子太懒了，可是弟子也知道，人生在世，只要入了江湖，那就只有身不由己。当初我就打算，一辈子待在茅山，偶尔下山泡泡妞、旅旅游，心情好了在教训一下纨绔少爷，做一个逍遥小道士。没想到，您最终还是把我赶出了茅山，不但稀里糊涂的成功出将入相，还稀里糊涂的成了纨绔少爷，成了被打击的对象。都说世事无常，但相必弟子的路，您也没算出来吧？
嘿嘿，师父，弟子说这些，可不是在抱怨您，其实这些都是弟子找的借口，弟子了解自己，什么隐居茅山，都是扯淡，就凭我的性子，就算您不赶我走，我也会偷溜出山，然后稀里糊涂的重蹈覆辙，最终的结局不会有什么改变，也就是成名早晚的问题。所以，弟子没什么抱怨的。
现在，弟子什么都有了、官位、爵位、名声、家人、妻妾、朋友，甚至弟子已经可以留名青史、名震古今。这辈子，虽然到现在只活了十七年，但是，也值了。
不过，弟子还是想说，师父，弟子想你了，真的，你不在，弟子做的叫花鸡都没人吃，你不在，弟子想揪胡子都找不到对象。你不在，弟子练武偷懒都没人敦促了。师父你唉！”
第656章 明悟始终（）
望着师父的灵位，李毅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失魂落魄。【W、所做、所想，都好似师父一直都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看着他，这不是他心理安慰。而是他看得开。当初师父仙逝之后，李毅沉默的三天三夜中，就已经看开了这些，再加今天的那首半壶纱，让李毅更加的心思透彻，明悟始终。
“师父，或许您一直觉得我是天赐予的，熟不知，弟子一直以为，我的出现，就是一场意外。我来到这里对于大唐而言，是一个意外。您遇到我，并将我抚养成人，也是意外。本心向往逍遥的我卷入到这滚滚红尘中更是一种意外。不过，天赐也好，意外也罢。既然我来了，我做了，那我就会一直做好，尽管现在的大唐已经面目全非，那我就要让他插腾飞的翅膀，而不是半路折翼而亡。
其实有时候，弟子也很迷茫，弟子为大唐做了这么多，到现在，陛下防备我，百姓误解我，世家大族更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仿佛一夜之间，我就成了大唐的敌人。弟子前一段时间甚至都有些迷茫，因为弟子实在想不出，我为之努力的意义是什么？我付出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知道今天，弟子方才明白，其实弟子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逍遥。不是逍遥于茅山，而是逍遥于天下，要想真正的做到这点，那就需要先入世，在破世，打破万千束缚，方得大自在。目前来看，这或许是痴心妄想。不过，弟子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百姓不敢骂我、百官不敢欺我、君王不敢强加于我。到那时，弟子仅凭一叶扁舟，就可畅游天下。
嘿嘿，想的有些多了，师父，您也不用这么羡慕弟子，再怎么说我也是您的徒弟，我的成功肯定会有您一半的功劳。唉，现在您应该知道，当初收下我这么个弟子是多么的幸运了吧”
“父亲、母亲，虽然我一来到这个世就和你们天人永隔，但是我能活下来也全靠你们的无私奉献。天下万变，但父母之恩却是永恒的存在，尽管我是个冒牌货，但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天起，我就把你们当成了我自己的亲生父母，你们放心，你们尽管在天看着，我李毅一定会用我这一生来守护李家，只要有我在，李家就永远不会倒下去。”
“师兄，你确实最令师弟我头疼的一位，你说你当初走的不声不响，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是生是死，虽然你的确在我眼前消失了，但我总觉得，以你的德行，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认命，算了，如果你还活着，这灵位就作为你的长生牌位。如果你死了，这灵位就为了超度你的亡魂而存在。名字我也不全写了，万一你还活着，那还真有些不吉利。就写一个张字，如果天地有灵，他们应该会明白的”
李毅在祠堂小院中整整呆了一下午，也整整絮叨了一下午。从到大，从古说到今，李毅仿佛把两世加在一起想要说的话都说了一遍，直到最后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李毅方才罢休。
用手拄着地，刚要起身，就感觉下半身已经毫无知觉，站都站不起来。
苦笑一声，反身坐了下去，敲了敲跪的麻木的双腿。
“嘶！”
刚敲几下，双腿便瞬间有了感觉，血液瞬间流通，肌肉感知复苏，瞬间的刺激，让他的双腿仿佛受到了电击，似是万千细针同时扎着他的双腿所有的穴位，那种密集的麻木感，饶是李毅也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不断地敲击，不断的活动，良久之后，李毅的双腿才渐渐恢复知觉。用手撑着地，李毅慢慢站起身。虽然双腿还有些无力，却已经不妨碍走路。
回过头，冲着四个牌位温和一笑，这才风轻云淡的转回身，缓缓来到院门处，轻轻推开院门，往外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面前不知何时已经堆满了人，八女亭亭玉立的站在中央，皆是满脸的担忧，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李恪，此刻都是关切的远远看向这里。
“我没事，抱歉，让你们跟着着急了。”
李毅温和的笑了笑，温言道。
众女齐齐松了口气，不过不知为什么，她们突然觉得，现在的李毅和之前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仿佛，更加的成熟了。
长乐前一步，伸出芊芊玉手，握住李毅的宽厚手掌，温柔言道：“夫君，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夫妻，本是一体，何须道歉。只要你相安无事，我们便永远开心。”
李毅突然感到心神一震，看着面前的八女，礼李毅突然感觉自己的体内什么东西似乎破碎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李毅虽然表面快乐，但内心深处却一直隐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孤独，这种孤独还会化为一层防御，让李毅本能的排斥这方天地的一切，只不过，李毅一直在克制，尽管结婚成家立业，李毅也只是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般，尽管倾情投入，却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排斥。
但是现在，听者长乐简单的誓言，李毅突然发现，他的防御破碎了，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牵绊与责任，什么是爱情与亲情。
反手握住长乐的洁白滑嫩的小手，突然一用力，将长乐揽入怀中，感受着怀中佳人火热的娇躯以及淡淡的体香，让李毅突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火热。
“哥哥，媚娘也要！”
突然，一个酸酸的声音幽幽传出。
李毅低头一看，便发现武媚娘正在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吓的长乐突然挣脱李毅的怀抱，脸似火烧，饶是以长乐大气的性格，也被武媚娘突然的彪悍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李毅好笑的看着像是一个护食的小母鸡一般的武媚娘，伸手就是一个爆栗，疼的武媚娘泫然欲泣，嘟起小嘴，神情甚是可怜。
第657章 彪悍的少女（）
“喂，我说你们要谈情说爱，能不能避讳我一下，你们这样让我很受刺激啊。”
李恪一脸的愤愤不平，看着李毅的神情都带着一丝幽怨。
李毅却好似没看到李恪的神情。
“不想看就不看，又没人拦着你不让你走。觉得刺激就回府找自己的小妾玩去，又不是自己没有，天天赖在我家，还好意思埋怨我？”
“我靠！你狠，哼，走就走！”
说着，转身便离开了。
长乐有些担心。
“夫君，三哥不会真的走了吧？”
李毅翻了个白眼。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了解你三哥？那脸皮比城墙都要厚，他会走？”李毅吐槽一句，回头将长乐仍旧面露担忧，不由得失笑道：“好了，放心吧，我和你三哥平时斗嘴都习惯了，这不算什么，你看，你三哥离去的方向可是出府的方向？”
长乐这才抬头一看，顿时恍然，原来李恪离开的方向正好和出府的方向相反，这个方向是娱乐休闲区。
长乐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感到好笑，自己这个三哥，有的时候还真是一个极品。
没有搭理李恪，李毅招呼几女一起进了祠堂，连武氏姐妹，在李毅稍稍思考之后，也一同带了进去。
当众女知道自己来的地方是祠堂之后，都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就连武媚娘的小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要知道，古代的祠堂可是神圣的地方，能进入祠堂的女子，无不是夫家所认可之人，别说是小妾，有的家族连平妻都没资格进入，可以说，凡是被带进这里的人，都已经间接地表明了身份。
长乐在知道这里是祠堂之后，眉头本能的一皱，因为这里，原本只有她和李雪雁能有资格进来，就连冰玉都得考虑一番之后再说。更别说地位低下的嫣儿等人和甚至连关系都没确立的武氏兄妹。
不过，长乐侧头看了看李毅，见其面色淡然，仿佛此时只是随性而为，没有别的意思。长乐便没有开口阻止。能嫁给李毅，自然是对李毅有了足够的了解，长乐知道，自己这个夫君一向都是特立独行，做事不喜章法，不可以常理踱之。或许，今天的事情也只是夫君的一时兴起。而且，这里毕竟不是李家的祠堂，没有那么正式，那么他管的多了，反而不好。
因此，想通了这些后，长乐便恢复了从容的笑容。
而长乐身边的李毅，尽管一直面色淡然，但内心却也不是很平静，他一直在用余光看着长乐。对于祠堂的规矩，李毅不是不知道，只是刚才心情激荡，一时间忽略了这点，等想起来之后，众女已经迈进了祠堂大门，进都进来了，他也不好把人往外推，而且，李毅本就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
唯一的担忧就是怕长乐多想，所以，他一直用余光观察长乐，当见其皱起眉头时，李毅心里就咯噔一下。不过，没过多久，长乐便恢复了从容，这儿才让李毅松了口气，不是李毅怕长乐，而是他不希望长乐对他有什么误会。现在看来，他倒是小觑了长乐的大度，同时，李毅对长乐的爱意也是更加的深厚，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李毅如果不知道珍惜，那李毅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悄悄放慢脚步，变得与冰玉持平，然后悄然拉住长乐的的小手。
长乐正在努力平复心中的些许酸楚，突然感觉自己的小手传来一股温暖，猛地抬头，正好看到李毅满含爱意的眼神。长乐顿时感觉自己被一股幸福所包围，所有的酸楚在这一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啊！长乐突然油然生出强烈的满足感。
二人的动作做的无声无息，除了一直关注李毅的雪雁，其余众女此刻都沉浸在兴奋之中。
李雪雁看到俩人的小动作也没有生气，只是悄悄上前一步，俏皮的拉住李毅的右手，满脸都是俏皮的笑容。
李毅回过头，看了看李雪雁可爱的样子，心中又是一暖。反手握住李雪雁的小手，轻轻紧了紧，彼此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天，李毅也算是彻底敞开了心扉，带着众女祭拜完师父和父母之后，李毅便回到主楼四楼，吩咐厨房做了一大堆各色的晚餐，然后又拿出自己珍藏近一年的好酒，叫上李恪，两男八女围坐在舒服的长桌软椅上，不论尊卑，不论主次、不论身份，放下所有的一切，众人尽情地狂饮，欢闹。
足足狂欢了一个时辰，到后来，李毅神志不清的倒在了桌子上，李恪醉的开始胡言乱语，什么话都说，好在在场之人基本上都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也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八女中，长乐身体还处于康复之中，算是喝酒喝得最少的，但是长乐本来酒量就不咋地，也是喝的醉醺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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