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隐蔽在林间的士兵们瞪大了眼睛，望着死蛇一般的林间小道。

　　志文拿着望远镜朝山下望着，天太黑了，什么都望不见。艾林巴克附近传来了阵阵火光和鞭炮声，那是人们在祭奠亡故的亲人。

　　
　　山脚下，一溜汽车排着长队，大开着车灯，沿着盘旋的公路大声吼叫着向半山腰开来。

　　志文下令：“准备战斗，把车队放进院里再打！”车队开上来了，马志文有点惊了。

　　车队整整是二十四辆，根本不是什么十四辆。怎么办？事情由不得再思索，再请示。

　　马志文立即命令三中队，放弃外围警戒。集中所有兵力，全部投入到院内参加聚歼押送的苏联护卫队的战斗。三中队立刻分成四个小组，每组十二人，分别由围墙四角跃入院內潜伏下来。

　　一张大网迅速张开，静待苏联护卫队入网。

　　万花楼北门洞开，小高头戴瓜皮小帽，一幅眼镜挂在鼻尖，扮成了账房先生。身边的小伙计打着蓝纱灯笼，只能照得三步之內乌蒙蒙的。帐房先生指挥着车队开进了院内，几个人迅速关上了东门、北门。

　　头辆车上的押车军官跳下了车，是瓦西里，认出来他的是打扮成伙计的艾山江。

　　艾山江于心不忍地转过了身子，不想看着大大的老熟人死在自己手里。

　　瓦西里望着黑麻咕咚的院子里，仿佛有着一股簌簌而出的杀气不停地涌出。毕竟是一个老军人了，这种直觉是靠得住的。

　　瓦西里有些生气地问帐房先生：“殷捷诺夫斯基在哪里？”帐房先生说：“殷老板在一楼楼梯口那个房间里等你？还给您准备了两个漂亮的姑娘！”

　　正准备往西走的瓦西里，听得账房先生的话。不由得停住脚步，手指小高：“去！把殷胖子叫出来见我。俄罗斯军人不是个个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

　　小高一见计谋未逞，便拔刀在手，大喊一声：“干了他！”

　　瓦西里大惊，知道落入了中国人的圈套里。瓦西里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准备到驾驶室里去取手枪。没料到身后一把青刃捅进了后腰，瓦西里倒在了院子里。是志武干的，志武刚才先杀了司机，又顺手杀死了瓦西里。

　　院里突然灯火通明，一百多名白驹队员手持青刃和近七十名护卫队员、二十余名司机干了起来。首先倒地的是司机，接下来才是护卫队队员，他们一个个身材高大，虽说个个马上功夫着实了得。但今天夜里，他们只是押运兵，是步兵，除了马刀什么都洠Т�。偶然的失误，必须用性命来补偿。

　　马志文左手一挥，倒下了两人，右手一挥，又倒下了两个。一名苏军中尉挥刀上来，却被志文一脚踢爆了面门。马志文夺过中尉手中的马刀，顺手将中尉挥成两截。

　　马志月和艾山江两人合力，将领亊馆护卫队的那个身高两米的掌旗手逼向了场中，不料，志武在一边突然掷刀，将掌旗手刺倒。气得小哥俩直咬牙，顾不上争吵，杀毛子要紧，看样子二哥今晚又有牛皮可吹了，抓紧时间加油干吧！

　　三十多名护卫队员簇拥着两名女军官一步一步被逼退到马厩前。女军官掏出电码本，准备撕碎。

　　郭华和四名手下从草垛旁闪出，将两名女军官击倒。扯住头发拉进了草垛里。

　　四下里，几十枝卡宾枪同时响起，三十多名护卫队员倒在了血泊中。

　　楼顶上鞭炮齐鸣，同山野林间祭故亡灵的鞭炮声，融在一起。

　　郭华拽着两名女军官的头发，把她们扯上了三楼，对姑娘们喊：“给我捆结实了，别让男爷们笑话咱，看看骒马能不能上阵！”

　　志文领着人迅速清理现场，汽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了，堆在大院內象山一般。志武和小兄弟们把苏联护卫队士兵的尸体全部扔上了汽车。

　　志文向元钧报告：“共击毙苏军护卫队队员八十四名，司机二十四名，活捉女军官两人。缴获物资为：四部大功率电台、电池若干箱。八二迫击炮十二门、六零炮十二门、重机枪六挺、轻机枪十六挺、美式卡宾枪一千多技，弹药四十余吨。还有一批说枪不是枪，象炮不是炮的玩意。”

　　元钧对志武说：“到楼上问问毛子娘们，到底是什么？”马志武抓起一支，就上了楼。

　　志武不一会就下来了：“处长，是苏制三十二毫米枪榴发射器。最远射程六百米，有效射程三百米，是苏联方面才研制的、专门用来对付点目标和轻型装甲车的直瞄火器。苏军还未正式列装。这次一共运来了一百支，配弹六千七百发。现在全部在我们手里。”

　　元钧对志武说：“拿上几发，让你哥先试试操作方法，然后再教给其它弟兄，记好了，千万别出事。小高，找几个人，把院里拉尸体的车开到山下去，摆成掩体当试枪靶子用！志文，试射时你先来，摸索出经验后再让其它兄弟学，千万别出什么事！”

　　志文喜孜孜地从志武手里接过了枪榴发射器，对志武说：“装上几发子弹跟我到外面试枪去。”志文志武兄弟俩的后面，还跟着一溜小兄弟，他们都想试试这种新玩意。

　　山脚下，志文倚树据枪，瞄准对面的掩体。一扣板机，一条火龙直扑一百米开外的汽车掩体，一团火光腾空而起。众人齐声喝采。

　　志文把手伸向志武，志武又给了大哥一发。

　　志武看着大哥一枪枪把对面的汽车和尸体炸的粉碎，心里捺不住痒痒起来。可是转脸一看，大哥的手又伸了出来。

　　志武不高兴了：“哥！让我也试试！你都打了好几枪了。我已经学会了，处长不是说让我们弟兄几个都学学嘛！”

　　志文说：“现在你知道处长说如何如何了？下午传达命令时，你怎么洠О汛Τに档募亲∧兀炕钩冻鼋惴蛱婺阒蛋啵�姐夫什么时候替你值班了？撒谎都撒到姐夫头上了？你们三个违抗军令该受处罚都忘了吗？处长对你们的处罚就是让我替你们打枪榴弹，你的那一枪我替你打过了，剩下的子弹交给我，赶快骑马回家去。”志武、志月、艾山江三个人，再加上一个小高，齐声抗议处罚不公。

　　志武说：“你可以拿马鞭子抽我们三个，但我们不能让你替我们打枪榴弹，我们手底下的人还等着我们教呢！”

　　志文说：“也行，一人只许打一发，打完后再一人领十马鞭子，行不行？”小哥仨只要能打上枪榴弹，别说十鞭子，二十鞭子也认了。

　　马志武瞄准了二百米外的一棵碗口粗的松树，一扣板机，大树的上半截腾空而起。

　　志月也高兴的打了一发，把另一辆汽车炸的火光冲天。

　　最后一个轮到艾山江时，附近没了目标，三百米开外，一匹白马沿山路走来，艾山江一扣板机，白马变成了几块碎马肉。

　　志文上前一脚踢倒了艾山江：“混蛋！那是咱们放在山下树林里的白马。”

　　艾山江不信，跑到山下一看傻眼了：自己打死了自己的马。没办法，只能依照骑兵的规矩，解下了皮马鞍，背在背上上了山来。

　　马志文冷笑着：“恭喜你中尉，你现在是步兵了！还背着个马鞍子干什么？”

　　艾山江哭了：“大哥！我不是有意的！”

　　元钧上前对志文说：“收拢部队待令，把你的马给他吧！你以后就骑我那匹，毕竞他们还是孩子，严格要求是对的、处理还是要从轻吗。看在你大大的面子上，就饶他们算了。你们三个尽管在战斗中表现出色，只能是将功折罪，行动奖励洠в辛耍　�

　　余下的几辆装着尸体的大卡车，开到了山下河岸陡崖处，士兵们齐发力，将车推下崖底，山崖下火光熊熊，几辆卡车变成一堆废墟。

　　今年的清明节，好象上坟的人特别多，到处都是响起的鞭炮声。万花楼内，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虽无客人们光临院內，但楼里时时传出莺声燕语，姑娘们高兴的都疯了。

　　郭华的房间內，炉火正旺，郭华己经洗完了澡，长发披在腰间，显得妩媚动人。

　　一场血战激发了女人身上的野性，此时的郭华正在听从元钧的安排：“万花楼今夜战斗一开，再想遮人耳目是不可能了。最稳妥的办法是将楼内的姑娘尽快遣散，万花楼彻底歇业。第二，改变万花楼的性质，变为警务处的公开据点，统一筹划部署附近的防务，两步合并为一步走，郭华你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尽快遣散所有的姑娘，明天你就安排吧。”郭华对元钧的安排并无异议，只是点头答应。

　　夜深了，元钧还在灯下看着图纸，思衬着既将发生的一切。

　　郭华轻轻地趴在元钧的后背上，用指甲轻轻地划拉着，一句话也不说。元钧转过身来说：“好姑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不能骗你！”

　　郭华说：“我不管，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要让你知道，天底下除了王凤仪，还有一个女人也爱着你！王凤仪虽然嫁给了你，可是她爱过你吗？”

　　元钧拉着郭华的手说：“姑娘，好姑娘！你听我说。虽说现在我是有家室的人，但在我心里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丝毫没有一点看不起的意思。这些年你在万花楼里从事秘密工作，这是*对你的信任和器重。你忍辱负重、背着妓院老板的恶名为警务处搜集了大量的情报，这一切我们都是清楚的。从心底里说，我是钦佩和尊重你的。这次伏击苏联领事馆护卫队，取得如此重大战果，如果洠в心愕呐浜峡赡苈穑课椅蘼墼跹�都无法表明对你的尊敬和感谢！”

　　郭华望着元钧：“处座，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元钧点头说：“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要员，不曾辜负国家，岂能对一个女孩子说假话！”

　　郭华笑嘻嘻地说：“那好！我借处座用一夜，来验证一下你说的是真还是假？”看着元钧盯着自己不解的神情，郭华慢慢地解开了睡裙的丝带。

　　元钧彻底垮了，望着立在眼前*的美女，浑身上下象火一样，充满了攻击、占领的欲望。郭华张开两臂，扑向了心仪已久的伟岸男人，两个人紧紧地融为了一体。

　　纱帐里不时传出快乐的呻吟声。

　　天亮了，透过窗外射进的晨曦，*裸的郭华正在元钧的身上纵马奔驰着。

　　元钧双手搓揉着郭华的*：“郭华，你太贪了。一个晚上你歇息过没有？”

　　郭华说：“为什么我要歇息？二十七年了，是你让我由一个姑娘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领略了一个女人应享的快乐。既然好不容易逮住了你，就要把你榨干，谁让你从来不用正眼瞧我的！处座，走吧，上马到草原上跑一圈吧！”

　　元钧在郭华的*下，又一次纵身上马，向着心中的草原奔去。

　　梳洗完毕后的郭华，没有一丝倦意，反而更显得神采奕奕，荣光焕发。

　　容光焕发的郭华，惹得万花楼里的小姐妹们一个个侧目而视，腹诽多多。“凭什么你一个人独占花魁”？风月场里打拼出来的姑娘们，谁的心里不跟明镜似的。

　　郭华向姑娘们说了万花楼面临的去向和出路。当时就有三四十名姑娘愿意回迪化和内地，还有几十名姑娘则表示愿意同郭华同生死、共进退。

　　郭华当既拍板说：“愿意离开或不愿离开的，每人都给二百大洋的遣散费，回迪化和内地的姑娘要收拾好个人物品，就这两天时间內，我们派车、派兵送姐妹们到迪化。不愿离开的姐妹们也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集中住宿，集中训练，因为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警务处的内勤工作人员了。”郭华话音刚落，万花楼的姐妹们全都上下忙碌了起来。

　　元钧由郭华陪着来到关押女俘的房间里。

　　两名苏军女军官都是手腕中弹，手腕上缠着纱布，被反手双绑，坐在地上。草绿色的卡叽布裙遮不住女军官*的长腿，本来双腿叉着，耷拉着脑袋，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看见郭华陪着一个男警官进来，自知官衔不低，不由得并拢双腿，挺直了腰，企望漂亮的男警官网开一面，放其回家。

　　元钧对郭华说，你告诉她们，三个月里给我们培训出一批合格的报务员、译电员，就可以不死。如果不愿意，就把她们送到惩戒营里去，白天参加打坑道，晚上为犯人们志愿服务。郭华将元钧的话添油加醋后翻译给两名苏联女军官听了。

　　两名女军官脸色通红，齐声抗议，坚决要求中国警方依照《日內瓦公约》尊重战俘的权利。

　　元钧抛开郭华这个翻译，对两名女俘说：“你们不是战俘！中国和苏联两国不是交战国家，而是友好邻邦。我很感谢你们给我们的无私援助，包括一切物资和人员，我们应该联起手来，为打败日本侵略者这一共同目标而共同努力，非常期望你们的合作。”

　　两名女俘中的一个听着元钧流利的俄语，感到有了生的希望。极力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元钧上前将她扶起。

　　女俘说：“既然我们不是敌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元钧说：“那就要你们去问瓦西里上校了，问问他是否是接到我们的邀请来给我们送礼的？”

　　女军官绝望了，苏联方面没有同中国方面宣战，没有宣战就派遣军事人员深入他国境內，这种行为在国际上是不敢曝光的，苏联政府是绝不会承认有过此种举行动的。从今往后，至于她们俩是死是活，和苏联方面也就没有了任何关系。最多在内务部的失踪人员名单上添上她俩的名字而己，个人的安危与国家利益的权衡，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两名女军官面如死灰，神情沮丧地答应了元钧对她们的要求。她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关在惩戒营里的、那些两条腿的、尚可以称之为人的东西是些什么货色，普通的苏联公民可能不知道，而她俩作为内务部的军官是十分清楚苏维埃政府的劳改营里的女犯们是如何受到男犯的凌辱的。不管怎么样，生存才是硬道理。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　　　春天过了不是秋（2）
老满城骑兵旅营地，马伯龙望着十卡车军用物资，高兴的合不拢嘴。

　　马伯龙望着元钧递交的物资清单更是喜出望外：八二迫击炮十门、六零炮十门，老子可以装备一个炮兵营了，重机枪六挺、轻机枪十六挺，美式卡宾枪一千支，还有三部大功率电台和二十吨弹药。这份礼单太重了。看完了清单的马伯龙虽说心里还有稍许遗憾。但是一次得到这么多的好东西该知足了。

　　三个人进了房里：马伯龙、马志文、司马元钧。马伯龙没理视大儿子的存在，对元钧说：“老弟，昨晚才听老三、老四跑回来说，你们又捞了一只大肥羊，这才刚过午，你们就给我送了一只大羊腿，真得谢谢老弟了！”

　　站在一旁的马志文说：“你见过这么大的羊腿？足够你装备一个团还富余。”

　　马伯龙听得大儿子话里带刺，不由得有点火气上升，说：“老子和你的长官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小心老子拾掇你！”

　　元钧答话说：“马兄，你就不要挑礼了。你可知道昨晚的行动总指挥是谁？”望着不解的马伯龙，元钧说：“就是人家马中校吗？一场漂亮的伏击战，歼灭苏军近百人，俘虏两名，缴获了二十车军用物资就给你送了一多半，有功之臣站在你面前半天了，你怎么连一句感谢话都洠в校肯胍幌耄�你二十来岁时，何曾有过这样的战例！”

　　马伯龙还是不信：“就他？你就不要耍笑老哥哥了！”

　　马志文忍无可忍了：“信不信由你，送来的东西摆着呢？处座，我出去看看，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答应给骑兵旅任何东西，特别是那批枪榴弹发射器，一支都不给！否则白驹大队的弟兄们心都凉了！”

　　马伯龙伸手拦住了向外走的马志文：“反了你个兎崽子，老子不是不知道实情吗，他妈的！老三、老四两个狗东西，居然回來给老子瞒报军情。大功臣，你就非要老子给你陪礼吗？别忘了，老子是少将，你是中校，天底下哪有少将给中校、老子给儿子赔不是的。对了，你娘让我带信给你，请大公子回家赏脸吃饭。”马伯龙是嘴上不服气，心底里还是喜孜孜的，儿子比爹有出息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爹高兴的事呢。

　　马志文做为大儿子，何尝不了解大大的心思，你什么时侯见过大大给孩子们赔笑脸过，我敢说，要是换了志武，大大早用马鞭子说话了。

　　元钧招手让志文坐下，对马伯龙说：“马兄，你也坐下，我有事与你商量，送东西是小事，正经事还没说呢。前些天，我和志文商量过。鉴于目前的局势变化，伊宁地区的防务要尽快调整。边卡警备团要撤下来，骑兵旅要顶上去，骑警独立团即日起从警务处划归你部。警务处只保留骑警大队，担负伊宁市区的防务。马志武还要留在警务处协助志文工作。你的部队要把边卡守严实了，最近从那边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