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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阿娜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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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忆到深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阴谋与爱情始终在搏斗。孩子呀孩子,你不该成为阴谋家角力的牺牲品,更不该來到这个世间来,你要妈妈怎么办?从心里来说,凤仪爱元钧,也爱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他”或者是“她”都是无辜的,无辜的孩子不能成为政治阴谋的殉葬品。

  是啊,自己是按照苏联政府的旨意,一步一步终于成为伊犁三区最高行政长官司马元均的妻子。施实着苏联政府的“上策”。克格勃的上策是要求自己成功地将元钧“策反”,由他来宣布与中国政府的独立或者是中立。进而造成新疆事实上的“中立”,成为苏维埃政府的一部分。苏联政府可以不费一枪一弹攫取一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又可以避免国际舆论的抨击,“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之。

  至于“中策”则是利用苏联培养的亲苏势力建立一块红色的根据地,使新疆成为向南亚输出革命的策源地,为苏联的腾挪手脚开辟一块广大辽阔的战略空间地带。这就需要付出比上策更大更多的投入。

  至于艾力汗的《大突厥斯坦》建国梦想那只能是下策了,那是苏联政府最不愿看到的结果。一个政府与一种宗教为敌,很可能会出现预期投入与最后产出不相适应的结果。凤仪心中明白:上策和中策如果都不能实现,自己的全部价值就连一戈比都不值了。对于这个结果,凤仪是最不愿意看到的。

  现在苏联方面是三策并举,同时进行。自己的上策能有多大把握?凤仪心里洠в幸坏愕住9馐窃谧蛱斓牧鸹嵋樯希图壕韵侄四摺K樟矫婊购眯挂换锟赡芤源罂髁恕R肴迷罂烁癫谕哪茄伤葱家晾缛辛⒒蚨懒ⅲ歉静豢赡艿摹

  元钧从骨子里压根就洠в械薄耙晾缤酢被颉靶陆酢钡哪钔罚阒灰纯此浴罢嬷髦!焙汀耙晾缍懒⒔夥抛橹辈扇〉募耸侄暇涂上攵恕

  凤仪最近还发现,在以元钧为首的伊宁当局同艾力汗地下组织较量的背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指挥。伊犁军警在今年的几次大规模行动中,都有一个叫“夜莺”的人参与行动。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也和夜莺有着某种关系,凤仪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自己下楼去叫菜,看到大门外的路灯杆上吊着一个人。刚刚走到跟前还没看清尸体的模样,只觉得腰上被人捅了一下,人就立刻木了。手里被人塞了一张纸条。等到自己能动了,环视四周只有几个半大的孩子在用树枝捅着僵硬的尸体。

  太恐怖了,对方是早就盯上了自已,但却无伤己之意,要是对方用刀或枪在后边给一下,自已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不用想知道对手是谁。

  正是这种恐惧,让凤仪失态,看来对手比元钧还了解自已的底细,敢于把纸条交给凤仪,并通过其手转给元钧。对手是坚信自已控制局势的能力才敢这样做的。“你就不怕我把情报藏匿不报、或是交给艾力汗?”凤仪在心中问夜莺。

  就在凤仪发出警报的同时,伊宁城内外又一轮大搜捕开始了。

  上千名警察挨家挨户进行*搜查,士兵们把守着通往各处的路口,但忙乎了一天一夜,搜捕到的《伊宁解放组织》成员不足百人,而且这些人还是在边卡附近抓捕的。很显然,对手们提前得到了消息。

  伊宁警方把目光盯向了驻在伊宁城里的所谓“苏侨”家中,警察们破门而入大肆搜捕,凡是发现心口有标志的,一律送往看守所院內关押。一个星期內,上千名身强力壮者被被蒙上眼睛拉上了车,最后被关进了山洞里打坑道去了。

  苏联领事馆对中国警察闯入苏联侨民家中搜捕一事提出了严正抗议,但遭到伊宁当局的严词斥责:它国侨民理应遵守所居住国法律,不得从事危及他国主权的任何与其身份不符的活动。

  这些人既然参与非法组织,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至于苏方提出的法外治权那是不行的,因为他们不具备外交豁免的资格。希冀苏方教育本国侨民,尊重所居主国家政府的法律,中国的伊宁不是苏联政府的殖民地,任何人无权驾凌于中国法律之上而不受任何惩罚。

  逃到苏联驻伊领事馆里的艾力汗和部分领导成员躲过了伊宁警方的搜捕,却遭到了苏联政府的严历训斥。

  当着达巴申科夫的面,艾力汗被王凤仪赏了两个耳光和一脚,王凤仪告诉艾力汗:“这只是对你工作疏忽的一次小惩罚、因为你的过失,使得我们的计划最少推迟了半年。”

  望着漂亮凶狠的克格勃中校,艾力汗自此断了想和这个东方美人上床的念头。

  根据苏方指令,艾力汗及其其它成员踏上了回国疗养的路途,他们被装进了箱子,伪装成货物被送回了维尔內。

  万花楼后的山崖下响起了隆隆的炸石头的声响。一支近两千人的惩戒营在军警们的严密看护下,忘我地劳动着。

  元钧的“压榨”计划在实现:从财务专员阿合木奇等硕鼠身上“压榨”出大量的财物。银元近二百万两、黄金十万多两。四年多了,阿山设冶局的黄金一大半都被他们瞒存不报屯积到这来了。

  更不能让人容忍的是,所谓的伊新印刷厂竞然私铸银币,利用当地的银矿资源,私采私冶私铸。他们居然是在为艾力汗的《*厥斯坦共和国》政府,铸造了大量的掺假银币。

  真是可惜了,因为警察们冲进来时,这些人中居然投入了几千度高温的坩埚里,使自已同银水融化为气体。

  元钧命令阿合木奇塔夫把这些银币重新融为银锭,时间为一个月。到期完不成任务,我就把你们统统扔进坩锅里。眼下,阿合木奇塔夫正亲率工人们夜以继日地奋战,把掺假银元溶化后,重新铸成银锭。

  仅仅二十余天,阿合木奇塔夫顺利告捷。

  办公室里元钧和阿合木奇塔夫在谈话。“想想你以后如何办吧!这么大的事,遮是遮不住的,我给你一笔钱,你走的越远越好。关键是你要想好往哪里走?”

  阿合木奇塔夫说:“苏联是回不成了,我还是从印度到英国去吧!”

  一天之后,阿合木奇塔夫一家五口踏上了飞往迪化的飞机。

  三天后的夜里,警务处院里响起一阵枪声。

  《伊犁日报》上登出了消息:前伊犁财务专员阿合穆奇塔夫在关押期间企图越狱潜逃,被我警方击毙。报上还登着一幅阿合木齐塔夫两眼迷惘、眉心中弹的照片。照片上的阿合木奇塔夫失去了往日财神爷志得意满的神情。

  夜里,一支十四辆卡车组成的车队出发了。

  迪化盛府西山官邸,盛世才接到了司马元钧的密电。盛世才亲自动手译出电文:查抄《伊宁独立解放组织》经费二百万银元、卢布七十余万。银元全部解往省府,卢布留伊自用。年节即到,谨奉礼仪一万两、请查收。弟钧敬上。

  盛世才将电文扔进了壁炉里,走出了密室,要通了副官处的电话:“伊宁方面退回不合格弹药的车队到了没有?”“到了,一共八辆卡车!”“通知押车军官不要卸车、全部开到西山来,我要详细询问此事!”盛世才放下电话,静候车队到来。

  一会儿功夫,盛世才的客厅里站着由副官领进的五名军官。

  盛世才对五名身高马大、戎装齐备的军官仔细观察着,全套黑呢警装,每个人身上除了佩带着二十响德国驳壳枪之外,还背着一支美制卡宾枪。腰带上还佩着四颗德制特种手雷,粗大的马裤大腿附近的皮带上一边佩着一支宾格手枪,一边挂着一把制式匕首。

  五位军官铁塔一般矗立在办公室里一声不吭。“率队军官何人?”罗田才向前一步报告:“伊宁警务处中校罗田才!”“警务处中校马志文!警务处少校马志武!警务处中尉马志月!警务处中尉艾山江!”

  盛世才欣慰地笑了。“好!好!原来你们都是司马元均的手下?中校,象你等这样的孔武之军,伊宁军中还有多少?”

  罗田才报告说:“警务处象我等这样的军官有二百二十多人,下辖一个一千六百多人的骑警团。全部配备的都是苏、美、德式装备。我们一个骑警团可以和苏军的任何一个骑兵团展开较量而不处下风。”

  盛世才说:“诸位辛苦了!三天两夜驱车上千里,到了迪化好好休息休息。你们送来的东西先不忙卸,由我省府直接换司机和押运人员送往西安。”

  盛世才盯着马志文、马志武、马志月三人看了又看问:“马伯龙将军是你们何人?”五个人一齐敬礼回答:“是我们的大大!”这下吃惊的可是盛世才了。

  “你们五个全是马家的孩子?不得了!不得了!将门虎子,上次押物资到迪化,你们是卸了东西就往回赶,我们连面都没照。这下子好了,好好玩几天,半个月后等车回来了再回去。怎么不吭气?是不是担心长官不同意?”

  马志文说:“盛将军,我们这次来迪化一共是十四辆车,运弹药的是八辆,还有六辆拉的是木头和皮张,想把皮子卖掉后,买些东西把明圆的房子修一修,过年回来时,不至于太寒酸了。”“好!不过我怎么听的这些话不象是你父亲说的,反倒象是你们处长说的!”快人快语的马志武说:“本来就是元钧长官说的。”

  盛将军说:“明天早上,让副官领你们到军需处,军官每人领一百大洋,士兵每人五十大洋就算是犒劳几位小兄弟们了。再领一张五千大洋的支票出来去拾掇房子,千万不要跑到街上去卖皮张,军人要有军人的模样。一个国家,如果连军队都学着做买卖了,这支军队、这个国家也就国不将国、军不成军了!”

  马志文说:“盛将军!父亲还让我们给你带来几样东西,你要不要看看。”盛世才笑了:“伯龙兄给我送礼?实属难得!伯龙身为*军人,能有什么?让我先猜猜!应该是枪吧!快拿过来让我看看。”

  五个人抬着、抱着礼品进来了。木箱里是十支美制卡宾枪和子弹。还有六把乌黑铮亮的匕首。

  罗田才向盛世才解释说:“这是美国作为同盟国支援苏联的军火,因为数量太少,苏军并洠в姓搅凶啊K樟阉美次渥鞍沟摹兑聊懒⒔夥抛橹罚峁梦颐歉肆耍酱涡卸愎唇角еАN颐堑钠锞藕推锉烙壕苛凶罢庵置朗角剐怠!

  盛世才拿着一支卡宾枪说:“这是美军专门给骑兵研制的枪械,和苏联的小马枪相比具有初速快、火力猛的特点。我们的骑兵要是全部列装此种枪械,我们的军队还怕谁?不错!黑熊皮,多大多厚实的一张熊皮啊!嗬!还有一架马鹿茸。志文,难为你父亲想得如此周到。一定要替我向你父亲和司马长官问好!”

  往后的日子里,志文带着志武、志月、艾山江及警务中队的兄弟,在明圆大兴土木,装修房子,罗田才则在几个银行间奔波忙碌。

  二十天后,罗田才率领着二十名弟兄押着十二辆卡车的弹药,返回伊宁。志文等二十来名弟兄不负众望,不但修好了木栅栏,修建了四个哨所、还盖起了发电机房,架起了照明、通讯线路。别墅群落里射界开阔处都构筑了地堡群,四条警犬和十六名弟兄分头巡弋在大院里。

  整个大院里有六幢各自独立的两层别墅组成,林中几条小径连接着各栋别墅。小径两旁是当地有名的肥桃树林,眼下正值寒冬,一棵棵桃树掩埋在路边的坑中,形成一个个馒头形的土包,引发着人们无尽的遐想。

  离开伊宁己经四十多天了。屈指数来,离年关只剩下四天了。昨天,盛督办又派人送来了两辆小车,说是留在这过节时用的。志文领着三个弟弟,跑遍了迪化城,总算采办齐了过年的年货。

  腊月二十九,马志文接到电话,是元钧处长打来的,让他十二点带车到机场接人。

  志文给三个兄弟分配任务:志武、艾山江和我一起开车去接人,志月带人检查院子四周,凡是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要仔细搜查,决不容许出现一点纰漏!”

  志月说:“大哥,要不你在家吧!我开车去机场,我都想娘了!”

  志文脸一板:“就你想娘?你开车娘和姐谁敢坐?等以后练好了再说吧。你要是再磨缠,我就把你关到狗屋里!”

  三兄弟把车开的飞快,刚进机场,飞机就滑落过来。爹爹和娘、姐姐四个人走了下来。后面还有一群抬着东西的卫士。飞机空了,志文、志武兄弟俩还在向飞机上张望。

  马伯龙笑着对夫人说:“看到没有,我给你说两个儿子对长官比对咱俩亲,你还不相信!现在该信了吧!”

  志武上前问凤仪:“大姐,我们处长呢?”凤仪未及答话,马伯龙大怒:“小兎崽子,怎么排得辈?我叫凤仪为弟妹,你小子倒叫起姐来了!”

  马夫人笑着劝丈夫:“别管孩子们的事,是凤仪元钧让他们这么叫的。你们的长官明天才来,看把你们急的。艾山江,你怎么不吭气?不想大大和娘不是?”

  艾山江笑着问:“娘,二姐和两个弟弟呢?”

  “不要着急,他们几个都是明天的飞机。”马伯龙问:“兎崽子们,你们都不冷是不是?有话会不会车上说。”

  志文下令:“爸妈坐志武的车,凤仪姐和大姐坐我的车,东西和卫兵上艾山江的车,咱们这就出发到新家里去看看。”

  车上凤仪问志文:“志文,房子收拾的怎样?”

  志文开车回答说:“还可以,盖了发电机房,屋里又加装了壁炉,电灯、电话。过年的东西也都买好了,不过?”

  凤仪问:“不过什么?”志文回答说:“你们女人用的东西我们没有买?”凤仪笑说志文:“女人的东西只能是女人买,男人给女人买的东西要么不合适,要么这样的男人就是天生的下作东西。很高兴听到你没给我们买东西。”

  旁边志英一声冷笑:“马志文,不错呀。马中校、不错。才几天不见,就当刮目相看了,居然会说你们女人如何如何了?你等着,马中校,等会到家我给娘好好学学!”

  马志文吓的一脚刹住了汽车,后座上的两个孕妇大姐一头撞向前排靠背,脸上顿时青痕现出。志文知道这下祸撞大了,吓得什么也不敢说,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回到了家里。

  果不其然,马夫人一见两个姑娘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手指着大儿子半天说不出话来。雷霆要爆发了。

  马伯龙一看大势不妙,拉着大儿子赶紧溜到了院子外面。志英和凤仪上前搀着夫人,劝说母亲回到房内。

  少不更事的志月幸灾乐祸说:“怎么样?我说我去接娘和姐姐,大哥嫌我车技不行,还要把我关到狗窝里。有本事怎么自己反而把大姐们撞的象乌眼鸡似得。”

  马志武抓住大弟的脖领子:“马志月!闭嘴,小心大哥听到了掰光你的牙齿!”志英担心两个弟弟打起来,连忙做起了和事佬:“志月、艾山江赶快过来陪娘说说话,不要理你二哥那个犟驴!”

  聪明的大姐知道,自家的六个弟弟分别为三帮,老大、老二是一拨,老三、老四是一伙,明天才来的老五,老六则是另一帮。你没见刚才志武要收拾志月,艾山江己经攥紧了拳头,一旦志月吃亏,艾山江就会冲上来帮志月打仗。两个小的是明知打不过二哥志武,豁出命来也不

  会让自己一伙吃亏而袖手旁观的。自己是大姐当然不能让他们弟兄几个在娘的眼皮底下来打架。

  志英大姐支走了老三、老四,对志武说:“二弟,陪姐姐在院里走走说说话,不许惹娘生气,更不能和弟弟们打架。”志武这头顺毛驴服服贴贴地领着两位大姐在院子里散着步。

  第二天,元钧、罗田才、志兰、志江、牙生等人亦来到了迪化明圆的家里。

  一九四四年的春节来到了,元钧、凤仪,马伯龙等两家人,在迪化渡过了他们有生第一个,也是一生里最后一个春节。

  除夕夜的家宴上,丰盛无比。壁炉里炉火熊熊,餐厅里暖意融融。

  酒至酣畅时,元钧对马伯龙说:“老兄,这个冬天不算冷!”“是啊!这个冬天不算冷,来年冬天必是严寒,及早准备吧!”马伯龙这样说。

第十二章   春天过了不是秋(1)
春天到了,象个蹑手蹑足的小姑娘,带着几分活泼、几分顽皮、几分盎然生机来到了静谧的大自然里。在雪层里潜伏了一冬的小草,不待头顶上的冰雪融尽便将卷曲嫩黄的草芽悄悄地从冰雪缝隙中探出头来,尽情地呼吸着。

  匆匆忙忙走过的人们并未注意到冰层下的小草,可性急的小草才不领会和在乎人们的注意与否,而刻意向人们展示身躯。

  它们按照春天的步伐,按照自身的节律潜滋暗长着,一棵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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