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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来的女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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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这是我妹的一条命啊!我不能让花儿死不瞑目!”家驹急了。

    “唉,人已经死了,得顾活人吧!你哥那样----算啦!我不想死了闺女,又没了媳妇。”

    “难道,就这样让妹妹白死吗?”家驹还在争论着。

    “这家我说了算,你就别捣乱了。好好发送一下花儿,也算对得起她了。”霍老三打住了家驹接下的话。

    家驹看着霍老三坚决的表情,无可奈何了。毕竟霍老三是当家之主。抬头看了看院里,一道凌厉的眼光射了过来,那眼光中包含着疑惑,夹杂着仇恨------家驹莫名地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有了霍老三一句话,李老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紧接着签字画押,事情有了个了断。接着呢!什么事也都好说了,丧事办得很隆重,雇了两棚吹鼓手,纸扎很齐全,不光有牛马轿,还扎了好多的金元宝,摇钱树,还有当时最流行的摩托车。

    看着吹吹打打的送丧队伍,有的人还很羡慕地说:“这丫头够风光了,十里八村也没这待遇啊!李老倔够意思-----”听着村里人的议论,李老倔好像觉得对得起死去的人了,心里那丝内疚感立刻消失了。

    也有人叹息说:“唉!昨天还是喜事,今天就变成了白事,都是李老倔造的孽啊!”

    人就这样“风光”地埋掉了,霍老三看着姑娘走得不委屈,也就仗义的放了口,亲戚还是亲戚,新媳妇在娘家过了圆坟再走,帮着料理完后事。

    李老倔感恩戴德地送走了娘家这些活祖宗,大大地松了口气。

    最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傻蛋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味道,把他那条沉睡的性神经激起来了。从那以后,整天的喊着要媳妇,只要看见路上走过的女人,就傻呵呵地跑上去抱人家,手不闲着往人衣服里面去摸,嘴里还不住地说:“媳妇,我要吃奶-----”弄得满村寨的女人都绕着他家的大门走。

    李老倔每天还得堆着笑脸给人说好话,想着要离开的闺女,听着婆娘的埋怨声,李老倔既无奈又后悔,弄个急火攻心,卧床不起了。

    “唉,老天爷啊!我造的哪门子孽呀!”

    三天过去了,霍老三看了看西屋空洞洞的新房,算了算日子,干咳了两声,隔着院墙大声地把家驹喊了过来。

    “你赶紧去沙金沟把你嫂子接回来,三天时间过了,咱也够仁至义尽了。时间长了,我怕夜长梦多。”霍老三干咳着说。

    “不至于吧!那天嫂子都说了,死也是咱家的鬼,应该说话算数的。”

    “哼!那可不见得,结婚前还跑过呢!”霍老三结婚前早就风言风语地听到点什么,但既然结婚了,也就不深追了。

    家驹听着三叔说的话,莫名地动了一下。连忙掩饰着说:“我去?不----不大合适吧!”

    “就你去合适,你哥那样,难道让我这老头子去吗?小叔子接嫂子,天经地义。”霍老三有他的算盘,家驹人硬气,他去一定能接回来。

    其实霍老三还真怕自己接不回来,李老倔什么事都做得出。

    家驹骑着摩托车上路了。此时的家驹有一点怕,又有一点兴奋。他还没想好怎样面对这个曾经伤害过的嫂子呢?是嬉皮赖脸的应付?还是死不承认?他纠结着。

    不知不觉地,又经过了那条路,家驹的眼前像放电影一样又出现了一些画面,也许家驹一辈子也不能抹去的记忆:摔倒的摩托车,带着泪水的脸,委屈的哭声,还有那缠绵而又香甜的吻-----
第十七章 在路上
    家驹是临近晌午到达沙金沟的,走进屋,一脸严肃地说:“哎!我叔让我接你回去!”说完,径自走到院子里去等了。李老倔满心想留住闺女,但一看见家驹那不友善的眼光,赶紧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可领教了这个后生,要不是雨竹,他李老倔有可能就栽在这个小子手里了。想到这,也懒得搭理,径自走了。

    雨竹看见家驹的到来,也没言语,默默地打点着行李。雨竹是个守信用的女子,一旦约定好了,说话就得算数。今天家驹一来,她就知道是霍老三的捻子。呵呵,自己压根也没有想到会反悔。她理解霍老三,因为阿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要不是自己坚持,阿爸早让她跑了。雨竹哪里也不去,她要带着赎罪的心去给老霍家当牛马。

    阿妈想到雨竹今后的日子,哭哭唧唧个没完,雨竹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她怕自己一说话,眼泪就会留下来,那样,阿妈会更惦记的。

    家驹从进门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吱声。雨竹没好脸色,家驹也没必要求着,就这样两人尴尬地出了门。

    其实在两个人的心里,都在打着小六九。家驹在捉摸着但愿雨竹没认出自己,省好多不必要的麻烦。雨竹呢!也在想还是别说出来,那样两个人不仅尴尬,也会扯出自己逃婚的事。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人不是好惹的,雨竹不禁对眼前的后生有了一种畏惧感。不知自己到底怕他什么?还是恨他什么?

    正当两个人走出大门时,遇到了一个雨竹最不想见的人,雨竹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就是老刘头——金名的爹。

    从北京回来的老刘头,可是满面春风精神爽,这不,刚回来一天,村里每家,都串一遍了,干嘛?炫耀自己如何风光!炫耀儿子如何争气呗!带个满吐沫星子的嘴,到处汇报在北京怎样住高楼,吃烤鸭,就连上厕所是坐着的也显摆一下,有时怕别人不明白,还得演示一遍。身上穿着一件别扭的西服,好像自己真的是北京人了。不仅这些,更让他炫耀的是:他儿子有媳妇了,北京人,有钱,开着跑车,她爸是当官的,他还坐着跑车绕北京城三圈呢?

    老刘头老远看见了雨竹,后面还有一个推着摩托车的后生,看起来很精明。不说这丫头找个哑巴吗?不会是这个吧!乡下人的那种怕别人好的自私狭隘心此时作怪起来,想想差点没被这丫头抢走的宝贝儿子,老刘头就来气。他急忙走上前去,拦住雨竹,不怀好意地说:“丫头,也不介绍一下,是姑爷吧!”

    雨竹红着脸辩解着说:“不,不是-----”

    老刘头哪还顾得上听,抢着说:“你看,这样不挺好的吗?干嘛想攀高枝啊!要知道,龙配凤,土豹配山鸡,呵呵-----”一阵刺耳的笑声使雨竹低下了头。她可领教过老刘头那张损嘴,北京城里的一幕不禁使雨竹打了一个哆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怕,她怕老刘头当着这个小叔子说出更难听的话,那样-----雨竹不敢想下去了。

    老刘头那张臭嘴还继续显摆说:“还有啊!告诉你,我家金名有媳妇了,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她家是开公司的,这件衣服,你看,我媳妇买的,哈哈,我家金名真的有眼光-----你就别做梦------”此时的雨竹像个囚犯呆立在那里,她甚至有些恨金名了,为什么有个这样的爹?不过对当初离开金名的内疚又减轻了好多。

    “哎呀”随着一声大叫,老刘头结结实实地摔个仰八叉,此时的他疼得再也不顾吹了。嘴里不住地喊着:“哎呦------哎呦!遭天谴的,哪家愣小子,没长眼睛啊!往我这老头身上撞------不知什么时候,家驹的摩托车顶在了老刘头的裤裆前面,还在突突地冒着烟。

    “这回可不好啦!得送我上医院-----哎呦!”刘老头撒起赖来。吓得雨竹连忙想扶起老刘头,哪里扶得起啊!

    “你不起来!好啊!我再撞一下,省事了,直接拉太平间去,老子不怕-----”家驹使出了在霸县一中的混横来。

    原来是家驹不知什么时候发动起摩托车,向老刘头撞了过来。

    此时的家驹脸铁青着,眼睛圆圆地瞪着,让人不寒而栗。看着老刘头一副耀武扬威的丑态,家驹的脾气一下冲上了脑门。

    “哎呦!哪来的土匪啊!救命啊!”一看眼前这个后生又要加油门的狠样,老刘头害怕了。

    “不行,我还没上北京享福去呢!赶紧跑吧!”想到这捂着屁股,一颠一颠地跑了,跑老远才敢回过头说:“你等着,小王八羔子,等我儿子回来收拾你!他老丈人可是北京城的大官,你等着-----”看着连滚带爬的老刘头,家驹哈哈地大笑起来。

    转瞬,笑声戛然而止了。所谓的嫂子正在生气地瞪着自己,家驹又恢复了原来的沉默。

    雨竹不情愿地坐上了家驹的摩托车,那个有些熟悉的后座上。她暂且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偷偷地打量着这个让她有些怕,又有些恨的小叔子。

    “臭脾气,还真不要命!”

    “坐稳了。”随着低沉的声音,摩托车开走了。

    一样的山路,一样的人,雨竹打破了僵局,若有所思地说:“你来过我们村吗?这条路走过吗?”

    “没。”又是简短地回答。家驹此时的心里好笑起来。“哼!还套我,老子可不能上当!”

    两人又沉默了,只听到摩托车突突的声音。家驹的脑中不断响起老刘头的话,种种疑问在脑中响起:她究竟和那个金名什么关系?那次逃走与这个金名有关吗?为什么还回来?烦躁的家驹不禁加大了油门,差点把雨竹扔了出去。

    柳庄,雨竹开始了家傲媳妇的日子。霍老三总体来说,比李老倔善道得多,也许是受花儿死的影响,他们没有给雨竹出难题,只要求雨竹好好照顾家傲,希望家傲的病赶紧好起来。做父母的都这样,对孩子始终是充满信心的,哪怕有一线希望,他们也在等待着奇迹。

    晚上睡觉的时候,虽然也听到霍老三媳妇的嘟囔声,但没做过太过分的事情,雨竹很欣慰。家傲,整天只知道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眼光迷茫着-----有时也犯病,偶尔的还抓打雨竹,但雨竹脾气很好,始终忍着。

    老的老,病的病,又受这样的打击,自己受点委屈算什么,就当替阿爸赎罪。雨竹想到这,干活更卖力了,对所谓的丈夫也越来越好了,照顾家傲很周全。难怪霍老三两口子知足地说:“唉!一定是花儿附体来照顾哥哥来了。”

    家驹呢!自从上回接雨竹回来,始终没照过面,雨竹偶尔透过隔断墙听到一两句说话声,但始终没见过。不见更好,省着心堵。雨竹这样想。

    听霍老三两口子道家常,雨竹初步了解了这个小叔子大概:“高考后死活不复习,气得霍老四追着打,说什么自己干大事业,一定也能闯出名堂。这不,靠着一个同学的父亲,说是什么行长,贷了几万块贷款,说是搞什么山货加工批发一条龙的有限公司,自己任总经理。

    难怪霍老四整天唉声叹气道:“这败家子啊!好几万块钱,要是赔了,倾家荡产也不够啊!还得坐监狱-----怎么办啊!”但说归说,也拿家驹没办法。

    看着老两口说起家驹的样子,好像很幸运家傲的省心。是啊!到不至于倾家荡产,山里人就满足了。

    家驹的霸县农产品加工有限公司成立了,靠着几个同学的关系,家驹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在村头承包了几亩地,盖了厂房,自己任命为总经理。先雇了村里的几个后生和婆娘,开始手工做起,起早爬半夜的,很是辛苦。

    雨竹就这样在霍老三家熬着,慢慢的,家傲接受雨竹了,开始让雨竹穿衣服,洗头,端饭了。霍老三何乐不为,轻松了许多。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雨竹看着灯光,陷入久久的沉思。她把回忆金名当做了每天的功课,北京的一切,包括金名的每句话,她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了。有时雨竹会不自觉地笑起来,一定是又想到了和金名幸福的时刻,丈夫酣睡的呼噜声,又把雨竹拽回到现实;有时雨竹会流泪,她为自己的处境而难过,听着别人谈论着上大学,她知道,自己的梦已经结束了。

    灯光就这样亮着,雨竹的心却越来越黯淡了下来。

    家驹这几天真忙,厂里进了一批机器,虽然请了技术员,但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家驹还是不放心。这不,都半夜了,家驹才刚从公司回来。

    透过低矮的围墙,家驹看见雨竹屋的灯还在亮着,不自觉地凝视着,脚步随之慢慢地停了下来。

    呵呵!这个所谓的嫂子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了,现在怎么样了呢?与其说自己很忙,倒不如说是自己在躲避着她。家驹不知道,他在怕什么?这段时间,他会不经意地想起这个人来,想看看她在做什么?是在照顾着家傲吗?还是在伤感着自己的命运呢?

    雨竹屋里的灯灭了,家驹沉重地推开了自家的门。
第十八章 莫名的关心
    家傲犯病了,这次闹得很厉害,开始时,漫山遍野地疯跑。在他的眼里,没有荆棘,没有悬崖,一直沿着一条直线跑下去------这可苦了新媳妇雨竹,霍老三两口子年岁大了,追不上他,两个姑娘也都嫁去山外了,更指不上。

    站在村子里,老远就看见雨竹在家傲后面紧追着,呼喊着。

    雨竹不能轻视这个职责,霍老三吩咐了,不能让家傲逃离了她的视线,否则,有雨竹好受的。

    山里的路崎岖不平,石头瓦卡垃哪都有。雨竹已经跑了一天了,嗓子都喊哑了,家傲根本听不见,依旧向前奔去。可怜的雨竹,鞋跑丢了,捡起来继续跑,脚扭了,忍着疼一拐一瘸也要不停,山里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有雨竹的脚印。

    有的时候,雨竹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场,自己究竟在追着什么,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真是生不如死。但看着越跑越远的家傲,雨竹咬了咬干裂的嘴唇,继续向前追去。久而久之,这道风景村里人也就习以为常了。

    山风呼呼地刮着,雨竹的头发乱了,她顾不上去梳理,手被荆棘划破了,也来不及包扎,在她的心里,前面的那个人就是她的目标,她的方向。

    她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一双无奈的眼睛,始终在注视着这一切,有双脚步随着雨竹弱小的身影移动着,那双深沉的眼睛里,不时有一丝痛惜在闪过,他就是霍家驹。

    一会儿,雨竹摔倒了,家驹的心跟着莫名地颤了一下,一会儿,雨竹的身影不见了,家驹着急地寻找着。家驹奇怪了,为什么此时自己那样的关心堂哥,以前花儿也是这样追着,开始时的担心随着次数的曾多已经麻木了。

    为什么看着雨竹跑,那颗麻木的心又跟着痛呢?也许,是人性的本能,同情吧!

    好不容易,家傲被家驹几个年轻的后生抓住了,在回家的路上,家驹不时地瞥一眼雨竹那满是划伤的胳膊,无奈地扭过头去。

    夜深了,听着隔壁家傲犯病的怒吼声,厮打声,夹杂着新嫂子的哀求声----家驹坐不下去了,飞快地跑到西院。眼前的情景让人无法看下去:家傲正在拽着雨竹的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去,嘴里还狠狠地咬着雨竹的手臂,鲜血已经从雨竹的胳膊上流了下来------霍老三老两口子正在无力地拽着。

    这样的情景,邻居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知道,家傲闹一会就会消停的。

    看一眼这个嫂子,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流着血,脸色苍白地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等着家傲的发泄,简直像个木头人。难道就这样一点反抗都没有吗?

    想到这,家驹赶紧走上前,用力掰开了家傲的手,把发抖的雨竹拉到了自己的后面,有些生气地说:“笨蛋,你不会躲着点吗?”

    听着这句话,雨竹突然委屈地掉下了眼泪,她抬起头来看着家驹,眼里的冷漠突然被一种感激代替了,虽然只一瞬间,但家驹读懂了。

    家傲也许把雨竹当成了死去的花儿,因为以前家傲一犯病,就只打花儿。

    被拉开的家傲还不停地往雨竹身上够去,嘴里恐怖地喊叫着。

    “啪---”的一声响,家驹的手愤怒地落在了家傲脸上,由于力气的突然,家傲没站稳,半歪在地上。

    “闹够了没有,有完没完!”家驹大喊着。

    “哎!你怎么敢打你哥,他还是个病人。”霍老三婆娘心疼地护着儿子,有些生气地跑上前,边说边检查家傲的脸伤了没有。

    “是病人就这样胡乱打人吗?神经病----”家驹不示弱地顶了回去。

    “有别人说的,有你说的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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