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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香世家(完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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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蕊也是惊慌失措的样子:“奴婢……已经打发人去了。”
书香想了想,向二太太和三太太说道:“那就请三叔和四叔去看看吧,尽快打发人回来送个消息。”
宁夫人哭成那样,很明显是无力主持大局了。
三太太出去吩咐了。
书香又叫人去吩咐管家周德:“就说让他在前院候着,有什么人来打听消息的先挡回去。另外吩咐府里的下人都不许多口。”
二太太看着书香有条不紊地吩咐,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书香的临危不乱。老夫人和宁夫人都六神无主了,只有书香还能镇定下来。
书香叫丫环来服侍老夫人和宁夫人净脸,又走到外头廊下去吩咐管事的婆子:“去预备下发丧的东西。”
宁致达的事情出得突然,宁府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书香打点完了外头的事,又进房去看老夫人和宁夫人。
二太太正劝着老夫人:“娘年纪大了,受不得辛苦,不如先进去躺一会儿,等有了消息再进去跟娘回话。”
老夫人摆了摆手:“我在榻上靠一靠也就罢了。”
宁夫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满脸的憔悴,一双眼睛失去了光彩,茫然地盯着桌子腿。
到了晚间宁致远和宁致选等人才回来,来不及换衣裳,直接去了老夫人房里回话。
宁致远看了一眼书香,沉声说道:“侯爷是在……和人喝酒打了起来,那边也是个官宦人家的公子,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把侯爷摔在了地上,刚巧碰上了地上的碎瓷片,正划在侯爷的脖子上……”
宁致远还没说完,忽然听见房里响起一声尖锐的呼叫,众人纷纷回头,只见宁夫人直挺挺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抓住领口,身子摇摇晃晃,似乎要摔倒在地上。
书香忙上前要伸手,宁致连已一个箭步跑上前去,宁夫人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昏了过去。
宁致连疾声唤道:“母亲,母亲!”
书香忙回头吩咐:“快去请郎中!”
二太太快步上前,伸手用力按在宁夫人的人中穴上,过了好半天,宁夫人才悠悠地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哭喊了出来:“我的儿啊!”
一屋子人见此情景难免心酸起来。
书香温言说道:“夫人先回房休息吧。”
宁夫人几乎失去了反驳的力气,顺从地站起身来。书香和二太太送宁夫人回了房。
第一百三十九章 接任(二)
宁府中到处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似乎是暴风雨来之前的短暂宁静,让人压抑地几近窒息。
丫环婆子们虽然脚步匆匆,话却说得极少,个个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宁夫人一病不起,老夫人虽然勉励撑着,已是憔悴不堪。回话的人自觉地都去请书香拿主意了。
次日就有各府闻讯前来,宁致远在外院忙碌招待,二太太和三太太陪着女客,书香在内院处理事宜。好在还算有条不紊。
宁府少夫人的丧事还没过几个月,又出了宁致达暴亡的事,各种流言不免纷纷传扬开来。
有人说宁府流年不利的,也有人说家风日下的,甚至还有人问宁府是不是招惹了什么邪气。
至于宁致达的死因,说法就更多了。虽然丫环婆子们不敢当着主子的面说,但是私下已有各种流言蜚语,说宁致达是被少夫人和平真索命了的。一时间宁府里人心惶惶。到了晚间,若是无事,各房都早早地关了房门,不敢轻易出来。
而宁致达暴亡的真实原因,宁致远却一直没有跟书香说。一来是事情太多,两人也很少能有私下交谈的时候;二来宁致远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一点在宁致远第一天回来的时候,书香就隐隐有了预感。
大概是因为宁致达死得不光彩。
宁致远这几日除了要预备发丧的事,还要时不时去顺天府衙。书香已知道那个和宁致达斗殴失手伤人的公子。竟然是中军都督府韩家的嫡次子,名叫韩少元。
中军都督府手握重兵,宁致达虽是有爵位的侯爷,实际地位却没有韩家高。只是事关韩宁两家,顺天府尹也不敢轻易判决。只得上报到刑部。韩少元暂时扣在狱中。等候发落。
听说韩都督第二天就亲自登门来赔罪。老夫人不肯见,宁致远在前院招待了一会儿,老夫人就借故叫宁致远进去,亲自发了话。
“杀人偿命!跟他们有什么可说的?就算他们说出大天来,致达也活不过来了!你赶紧把他们打发走,不必多话!”
书香不知道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曹妈妈说韩都督亲自去灵前祭拜了宁致达,才离了宁府。
只是到了晚上宁致远回来,书香看得出他神色凝重。
书香知道宁致远心神疲惫。也不多话,只是服侍了他换过衣裳,就由着宁致远静静地坐在窗下思索。
无论什么事情。一旦涉及到权力,就很难做到各方兼顾。而兵权又是权力最实在的体现,稍有不慎,就会牵连甚广。
而这次。宁府失去的又是如今的当家人,靖远侯宁致达。
无论怎样,宁致达已经没了,而如何处理好韩家的事情,又成了让人头痛万分的事情。
如果真的能像老夫人说的杀人偿命那样简单就好了……
宁致远缓缓地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宁致远忽然觉得肩上多了件衣裳,抬起头,就看见书香正轻轻地将一件外衫披在他身上。
宁致远微微点头示意:“你这几天也辛苦了,早点儿歇着吧。”
书香柔声说道:“妾身不妨事,倒是二爷成日早出晚归的,应该多休息才是。”
说着,书香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上宁致远的眼角。
才几天的功夫,宁致远的眼下已多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馥郁的香气袭上鼻端,宁致远的心情不由得舒缓了下来,他握住书香的手,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左右也睡不着,不如咱们说会儿话。”
书香顺从地坐在宁致远身旁。
宁致远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侯爷的事……这几天我也到处打听了,韩家上下都疏通了关系,只是扣着不发,大概也是想等咱们家让步。韩少元又是嫡出,韩都督是铁了心要保住他的性命了。”
书香轻声说道:“……是顺天府的仵作验的尸,也是顺天府问的供词。二爷可仔细看过了,当时情景真的是韩公子失手吗?”
宁致远看着书香的眼睛,书香这是担心供词被韩都督动了手脚。失手误伤是可以轻判的,如果韩都督当真有心为韩少元开脱,一定会在供词上做文章。
宁致远叹了口气,说道:“当时侯爷的几个朋友也在,卫大人给我看过了供词,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若是要串供或者改状纸,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循。
书香听宁致远说得含糊,便低下了头。
宁致远以为书香认为他是在敷衍,伸手握住了书香的手,轻声说道:“不是我故意要瞒你,只是……”
书香抬头止住了宁致远的话头,微笑道:“二爷说的哪里话,妾身怎么会不信二爷呢?”
宁致远说道:“让你知道也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他顿了顿,才叹了口气,说道:“侯爷是在教坊里头出的事。”
书香已隐隐猜到了宁致达死得不光彩,所以宁致远才迟疑着不肯说。
宁致远轻声说道:“……侯爷和韩公子都看上了那里的头牌姑娘,又喝多了酒,才会打起来的……侯爷平日里虽然胡闹,却也没结下什么仇家,因此,我推断着韩公子也确实是失手。”
书香看着宁致远的脸,一时百感交集,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宁致达毕竟是长兄,宁致远是怎么也不应该议论他的是非的,这次能跟书香这样坦白,可见是对书香真的坦诚相待。
书香略带感激地垂下了眼帘:“连二爷都这样说,可见那韩公子的确不是故意。”
为教坊里的姑娘斗殴致死,这理由传出去,宁家就会颜面扫地了。
宁致远听出了书香话语里的意思,手上的力度微微紧了紧,说道:“韩都督也是知道咱们家里不愿张扬此事,一边四处打点,一边托人来跟咱们家说和。今天还请了肃南伯亲自过来,答应只要咱们放过了韩少元,什么条件都肯答应。”
书香微微蹙着眉头,肃南伯?章筠慧的父亲?
书香竭力思索着关于肃南伯的事,缓缓说道:“肃南伯与刑部关系密切。”
宁致远有些惊讶地看着书香,书香是怎么知道的?
书香见到宁致远的神情,解释道:“妾身和章大小姐见过几次面。”
宁致远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也不是外人。”
韩都督能请肃南伯亲自来说和,可见是不遗余力。
书香却想得更深,紧蹙着眉头说道:“韩都督能请得动肃南伯,一定是关系十分要好。”
宁致远点点头:“所以一时间,我也难以回话。”
书香猛然想起重阳节那天遇到方语岚的事来,脱口说道:“二爷可知道,肃南伯世子是和安清县主订了亲的?”
宁致远闻言也是一惊。
安清县主与太后亲近,安清县主与肃南伯世子订了亲,肃南伯亲自来替韩家说情……
书香和宁致远怔怔地对视着,两人均是满脸惊诧。
韩都督是太后那一派的人,而宁致达是亲近皇后的那一派。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仅仅是宁致达暴毙的事情了。韩都督之所以这样紧张,就是怕皇后会认定韩家是为了政见不合,才伤了宁致达。一旦皇后插手此事,势必引起朝廷两派争端。
书香只觉得脊背渐渐覆上了一层冰冷的寒意。
上次只不过是因为太后亲自给宁致远指婚,皇后就授意庆王传出春闱泄题的消息,试探宁致远的态度。这次关系到靖远侯的人命,皇后又怎么能善罢甘休。
宁致远想到这一层,脸色越发地沉凝。
唯今之计,只有快些解决掉宁致达的事。
韩都督派肃南伯来宁府说和,一个原因是因为肃南伯德高望重,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让肃南伯来,就能暗示宁致远,韩家是太后这一派的人。而太后给宁致远和书香指婚的事情又是人尽皆知,外人理所当然会认为宁致远也是太后看重的人。
这才是韩都督真实的意图。
而现在,宁府对此事的态度将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宁致远起身在房里来回地踱步,紧张地思索着。
其实结果已经显而易见,若是皇后想要插手此事,太后一定会认为皇后想削弱韩都督的兵权,这件事情未来的发展态势将会越演越烈。
现在要是能及时作出决定,局势还有可能被控制住。
宁致远停住脚步,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世事总是这样,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
书香忧道:“二爷,老夫人和夫人那里……二爷可要缓缓地说。”
宁夫人已经伤痛欲绝,要是知道宁致远不肯替宁致达报仇,一定会又气又急。老夫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一定要韩少元抵命。要是认为宁致远不肯替宁家出头做主,只怕也不会轻易答应。不过老夫人好在肯听道理,只要将形势的严峻讲清楚,老夫人应该也会同意的。
宁致远说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书香看了看外头,说道:“时候不早了,二爷歇下吧。明儿还有不少事情呢。”
既然决定了,就要抓紧时间,以免夜长梦多。
宁致远凝重地点点头。
第一百四十章 接任(三)
这日是发丧的正日子,宁府上下均是披麻戴孝,处处都是白布和灵幡。大街两旁均是各府设的祭棚,宁夫人病重不能出来,宁致远和书香,宁致选和宁致连在各个祭棚里按礼接祭。
一路浩浩荡荡地到了寄灵的寺里,周德等人安排停灵摆祭之事。书香陪着二太太和三太太在正房里招待女客,正忙着,忽然碧萱进来,悄悄地拉了拉书香的衣角,附耳说道:“二奶奶,大姑奶奶来了。”
书香一怔,玉香也来了?
不过玉香是安平伯府的少夫人,替安平伯府来祭奠也是理所当然。
书香向众人告了罪,出了正房。
玉香独自在厢房里等着,见书香进来,便站起身来,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说道:“七妹妹。”
书香说道:“大姐怎么也来了。”
玉香说道:“七妹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哪能不来看看。”
书香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从前玉香可并不如现在这样热络,没出嫁之前和她们同住在沈府的时候,玉香虽然不像华香那样刁蛮刻薄,对她们这些庶出的妹妹却也没怎么关心过。等嫁到了安平伯府,沈府的事情中,玉香就只管大太太和华香,其他妹妹们几乎是不闻不问。
无事不登三宝殿,书香倒是很想知道,玉香忽然来了是什么用意。
玉香和书香寒暄了几句,就渐渐转到了正题:“听说侯爷是被韩都督家的二公子失手误伤的?”
书香谨慎地答道:“这些事情是二爷在外头料理的。我不大清楚。”
玉香轻蔑地撇了撇嘴角。
庶出就是庶出,即便是嫁到侯府又怎样,还不是一样的什么事情都不懂。
想起自己来的用意,玉香还是压制住了心里的不屑,问道:“不知道宁老夫人和宁夫人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书香就不能再敷衍了。说道:“老夫人身子不大好。宁夫人也病了。”
大房的侯爷、嫡子去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一般人都很难承受。
玉香却似乎并不关心老夫人和宁夫人的身子,只是试探着问道:“也不知道老夫人和宁夫人有什么打算?”
书香抬眼看了看玉香。
难道玉香也是韩都督请来的说客?
书香斟酌着说道:“……侯爷没了,毕竟不是小事。”
玉香也觉得自己问得太唐突了,脸上不由得讪讪地,却还是追问道:“那二爷有什么打算?”
书香坐直了身子,显得有些冷淡:“大姐到底要说什么?”
玉香碰了个钉子,却又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将准备好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七妹妹,你也别怪大姐多嘴。如今韩都督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又有兵权。妹妹和妹夫的婚事也是太后亲自下旨赏赐的,就算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妹妹也该劝劝二爷……”
书香的脸渐渐沉了下来。玉香却还在兀自滔滔不绝地说着:“……人死不能复生,往后的事情还不知是怎么样的呢!要是宁家这次能放韩公子一条生路,韩家一定对宁府感恩戴德……”
书香猛然站起身来。
玉香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书香。
书香强行压制住内心里的不满。说道:“大姐先坐着,前头还有几个要紧的客,妹妹就先失陪了。”
说罢,也不看玉香,径直走了出去。
玉香气得不行,低声向书香的背影说道:“不识好人心!”
*
到了沈府门口,宁致达亲手扶着书香下了马车。
沈府的门房赶紧上前来行礼:“七姑爷,七姑奶奶好。”
书香紧了紧披风,与宁致远并肩进了大门。
沈老太太穿着枣红色的鹤纹织锦缎袄,正坐在上首和大奶奶说笑,见书香和宁致远进房,脸上微微有些惊讶,忙吩咐看座,又说道:“你们府里刚出了事,正忙着,怎么还特意跑了来。”
书香笑道:“祖母的寿诞,我们做小辈的怎么能不回来看看。”
刚说了几句话,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怎么七妹妹比我还早!”
书香抬头就看见灵香笑盈盈地进了房。
几个月不见,灵香稍稍丰泽了些,却也更加明艳动人。灵香先给沈老太太行礼拜寿,就拉住了书香的手,亲热地说个不停。
屋里都是女眷,宁致远坐了会儿便告退出去了。
沈老太太见书香和灵香都回来拜寿,高兴得一直笑个不停。这时各府的客人也纷纷来了,大奶奶出去迎接。
灵香向书香说道:“我听我们四爷说了你们家里的事,我还当你今儿不能来了呢。”
书香看了看四周,说道:“祖母寿诞,怎好不来的?就怕我是身上带着孝的人,冲了祖母的好日子。”
灵香忙说道:“怎么你都出了阁,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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