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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命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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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不能忘怀这位皮肤黝黑、身材魁梧、声音洪亮、说话利索、办事直爽的赵掌柜。
之后的几天,三人都在赵掌柜的地里帮着收麦子。他第一次来到如此大的麦田,感觉象在梦中。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金黄黄沉甸甸的麦穗随风而动,一浪结着一浪在偌大的田地里不停的翻滚。二十多个伙计一字排开,每人脖子上搭了一条湿毛巾,一律的长袖褂、扎筒裤、软底布鞋,每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镰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每个人都弯着腰刷刷刷的将成熟的麦秆割倒,后面的人则忙着用早已准备好的草绳把麦子捆成一小捆一小捆,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除了镰刀划过的刷刷刷的声音,他们还能听到管家的吆喝声,让大家加把劲,赶上前面的人,偶尔也能听到一阵阵歌唱声,有几个人边干边唱,唱的轻松愉快,唱的粗犷有力,唱出了丰收的喜悦。
陈庚生久在家乡务农,干活是一把好手。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里,陈庚生和其他人一样挥舞着镰刀,任凭麦芒扎身也毫不在意。然而,从来没有如此持久割麦的陈庚生开始还能赶在前面,渐渐的就有点支撑不住了,越是这样,他越着急,他不想让大家说他没能耐,更不想给赵掌柜、给永祥丢脸。纵然身心具竭,但他仍然用尽全力。别人休息,他仍然继续,别人说话,他闭口不答,别人喝水,他埋头苦干。终于随着一声“开饭了”的吆喝声,在这里的第一个上午结束了,陈庚生放下了镰刀,和春桃跟在别人后面走了过去。
这是一顿丰盛的午餐,有油花花的清炖羊肉汤,有白花花的白面馒头。陈庚生和春桃象其他人一样,拿了个黑搪瓷大碗,盛了一碗肉汤,拿了两个馒头,坐在田埂上津津有味的吃着。这里的饭的确不错,比起老家的生活,可谓是天上地下。陈庚生和富贵华听得到几个老乡边吃边聊,有人说今年的收成好,赵掌柜一定能赚好多,有人说今天干的太快,干的腰酸背疼。隐隐约约陈庚生感到有几个人望着他,顺着这些目光,陈庚生向那几个伙计望过去。这是一股不友好的、带点敌意的目光。一丝不祥和越过陈庚生的眉头,他看着那几个人,挤出了一点笑容。随即,那几个伙计缓缓的站了起来向陈庚生他们走来,脸上露着一丝的笑容。陈庚生认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今天和他并排割麦的伙计。春桃见状本能的拉着富贵华和陈赓生坐下,但陈庚生此时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屈服,他想和他们说一说、聊一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人已经走到了陈庚生跟前,其他吃饭的伙计看此情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哪来的鸟,敢和我们比!”站在最前面的伙计指着陈庚生愤愤的说。
听到这话陈庚生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难道干活干快了不好?”他这么想着。
“兄弟,出门在外,求的就是平安,今天如果我做错了,我愿陪不是,如果大伙平白无故的说我不行,我不敢承受。”
“俗话说,车走车道,马走马道,在这干活,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谁坏了规矩,就要处罚谁。”
“在这当伙计、割麦子有什么规矩?”陈庚生心平气和的问。这时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没有直接说出。
“我们这里的伙计,有一个工头,他带我们干活,他干多快,我们就干多快,干慢了要挨罚,你第一天在这里干活,已经抢了工头的风头,所以我们要惩罚一下你。”
那人说完,陈庚生顿觉身上有好多个拳头一齐砸下,生疼生疼,富贵华身上一挨了几下拳头,其中几个人还口吐脏话,陈庚生听的不甚清楚但也知道个大概。春桃在一旁使劲的拽着其中几个人,不停的喊着“打人了、打人了。”陈庚生和富贵华被围在中间,起初他们以为对方只不过是打一两下就完事了,却不想那几个伙计都是血气方刚,似乎要把一切的不如意都要发泄在他们身上,尽然越打越起劲,最可气的是其中一个人竟然向春桃抡了一拳头,春桃顿时跌倒在地。是可忍,孰不可忍,陈赓生和富贵华感觉一股力量从内心涌出,他们挥舞着拳头用力的向那几个伙计打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掌柜骑着他心爱的马赶了过来,人还未到一声呵斥惊的几个人都停了手。陈庚生抬眼望去,赵掌柜已威严的骑马站在那里。每个人都默不作声,等待着赵掌柜发话。
赵掌柜虽然心地善良,但是发起脾气的样子谁也害怕。他轻松的跳下马,挥舞着短短的马鞭看着几个打架的伙计和陈庚生,几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胳膊上是青一块紫一块,陈庚生的情况最糟糕,上衣到处都是撕扯的痕迹,裸露着被打得青紫的肌肤,脸上也挂了花,几滴血正从额头上流下。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碗筷、盆子散了一地,刚刚割过的麦茬已经没有了锋芒,全部平铺在褐色的大地上,仿佛累坏了一般。赵掌柜见此情景,大骂着几个伙计,走到陈庚生和富贵华面前,他却啥话也没说,眼睛瞪的大大的令人害怕。其他伙计们都低下了头,谁也不说一句话。
唯有春桃壮着胆子跟在赵掌柜旁边不停指着几个人说“他们几个打人、他们几个打人”。末了,赵掌柜让管家把几个打人的伙计和陈庚生、富贵华、春桃带走,两拨人互不服气,气鼓鼓的跟在管家后面。几个伙计被赵掌柜留了下来,他要好好问问情况,了解一下事实情况,其余的伙计按照吩咐继续干自己的活。通过了解赵掌柜已经知道了事件的眉目,主要是伙计们先动手打陈庚生,陈庚生招架不住开始反抗,但是事件的起因谁也不说,都推说不知道。但赵掌柜心里明白,一个刚刚来这里当伙计的外地人,怎么可能招惹这些本地的伙计呢?
赵家庄里管家吩咐伙计们洗了洗脸,换了还衣服,擦了点红花油,然后管家和他们几人呆在一起,此时陈庚生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凝固,涂了一些药膏没有什么大碍,富贵华腹部被伙计踢的生疼,驼背显得更加厉害了。他们都在等赵掌柜回来公断。赵掌柜是傍晚十分回来的。看到几个人都在一起,他先把陈庚生和富贵华叫到另一个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庚生没有说他干的太快工头气不过的事情,只说在干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对方一下,可能双方不太了解,所以才开始打架。赵掌柜对这个起因将信将疑,他看着陈庚生的脸,对他说别因为讲一起苦了自己。陈庚生知道赵掌柜说得什么,但他咬定刚才的说法。问完陈庚生赵掌柜又和几个伙计一一谈了话,了解事情的经过,但几个伙计说得起因都不一致,过程大致相当。
从这里,赵掌柜知道这件事并没有他们说得那么简单,期间一定隐藏着秘密。但他们不说赵掌柜也不多问。他相信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啥事情都该清楚明白。此次事件赵掌柜并没有处罚大家,第二天就让伙计们下地继续干活了。领头的伙计心里纳闷,但也清楚陈庚生并没有说出实情,这不仅保全了他的地位,也保全了其他几个伙计的饭碗。他从心里对陈庚生有点感激,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一丝惭愧。但庄稼人的事情来得快、去的也快,不消几日,这件事就如同天上的云彩,在他们的心头消失了,留下的是对陈庚生的友好相处。工头依然当着工头,陈庚生依然尽力割着麦子,速度并不比先前慢。
半个月后,所有的麦子已经割完,黄灿灿的麦浪已经不复存在,留下的是一茬茬的麦茬和麦场上堆的一垛一垛的麦子。仿佛一个一个小山静静的站立在那里。陈庚生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通过半个月的相处,他和那个工头已经相互产生了好感。工头姓王,就住在赵家庄附近,他在赵家庄已经干了五年,算是赵家庄的熟人。他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一来可以得到赵家庄的信任,二来可以得到伙计的认可。大热的天、繁重的活,谁也不愿意被拉的太紧,干的太累,凡事总要有个平衡点,这样大家才会相处的愉快。这是王工头的平衡理论,在这里颇为受用,比以前的工头好多了,不仅仗义,而且知道伙计的心思,谁有问题也不为难,有啥事能出面顶着,伙计们都说他好。
细细想来,陈庚生觉得这人也不错,只是脾气有点暴躁。他对王工头的平衡理论颇感兴趣。做工的时候、休息的时候,他总是想起这个平衡理论。天地之间万物生存繁衍,你争我夺,但都在一个平衡的范围内。老虎是最可怕的动物,但他的数量与其他动物是保持平衡的,最终没有因为老虎吃其他动物,其他动物减少而导致老虎成了食草动物。人类也如同动物界,贪官污吏、地主恶霸多了,老百姓的生活不好过了,最终他们要斗争,打破这种不平衡的局面,恢复到人们可以承受的秩序。这期间,平衡点的掌握是一种技巧,更是一种了然于心的掌握。如果王工头不知道伙计的心思,不了解赵掌柜的意图,他怎么能找好平衡点呢?想到这里,陈庚生觉得王工头不简单,游走于伙计和老爷之间却令双方都十分满意,不能不说是一种功夫。
场面宏大的打麦场开始了。这是收割麦子的第三道程序。第一步是把麦子割倒捆好,在广袤的天地上接受阳光的尽情照晒;第二步是把所有的捆好的麦子拉到平平整整的场地上,一垛一垛的码好;第三步便是打麦场了,把码好的麦子一拨一拨平铺在场地上,铺成一个圆形,由人牵着马匹、毛驴,套着石碾子在场地上一圈一圈的走,直到所有的麦粒都被碾了下来。那天是八月份的第一天,赵掌柜讲究这些,认为这一天是黄道吉日。天不亮的时候伙计们就到庄稼地头的一处偌大的场地上劳作了,套车的套车、弄碾子的弄碾子。赵家庄里所有的伙计都出动了,就连平日里不怎么下地的那些爷爷奶奶们也到了,一下子就聚集了六七十人。伙计们在王工头的带领下将将一捆一捆的麦子摊开到大而平整的场地上,一圈一圈铺开象一张大饼。随后伙计们都拉着套着石磨磙子的马匹和毛驴在这张大饼上一圈一圈飞快的转着,毕毕剥剥的声音立即响彻起来。当马儿和毛驴累了的时候,第一轮打麦场已经结束,于是大伙就拿着钢叉、木叉(新疆的一种农具)叉起刚刚碾过的麦子,用力的抖动着,一粒一粒饱满的麦粒抖落下来,长长扁扁的麦秆被清除了出去。于是饼子就薄了一些、小了一圈。如此经过三四轮后,麦秆基本上被清理了出去,麦粒就混杂在已经磨的粉碎的麦沫中,被聚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麦堆,等着第四步的清理。
打麦场结束后就开始扬场了。扬场是收麦子过程中最有技术含量的一步,一般没有经验或技术的人干不好这个事情,往往将金黄的麦粒扬了出去,而那些杂物还未清理。陈赓生不会扬场,也从来没有见过扬场,所以分到他手里的工作就是拿着长长的扫把清扫周围的杂物。他很羡慕王工头,他是这里扬场的把势,只见他麻利的一掀一掀的将麦子抛出约三米左右的高度,然而那些麦子就听话的落到了地面上,那些碎末就随风飘到了一边。这个过程是那么的令人舒心,一掀又一掀在天空划着完美的抛物线。拿着长长的芨芨草做的扫把的人就迎着那些降落下来的麦子,看着麦子伏在了地面上,然后用扫把轻轻的掠过,于是稍微重一点的碎末就被掠出去了,金灿灿的麦子一点一点的堆积如同金色的小山。这个过程要反复两三次才能确保麦子里的碎末降到最少。而到了扬场结束的时候,那些长长的扫把也变得短促了,那些方头薄板木掀的前段也变得斑驳了。陈庚生看着一堆一堆黄橙橙的麦子,由衷的感到兴奋。粮食、多么宝贵的粮食啊,他们一家再也不会挨饿了。
扬场结束后就是第五步晒场。这一步主要是把麦子里的水分蒸发干净,确保麦子平平安安的在仓库度过一个冬天。这一步不比扬场那么有技术含量,但是体力上面却要付出许多。每天天不亮伙计们就把一堆一堆的麦子薄薄的平摊在麦场,确保麦子最大限度的接受阳光的照射。期间伙计们要光着脚丫子行走在平摊的麦子上,不停的用脚翻动着麦子。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伙计们必须把摊开的麦子才重新隆起来,这样夜间的水汽就不会浸到麦子里了。如此几次三番大约经过一周左右的时间麦子就晒好可以装仓了。最最令人不快的是遇上雨水天气了。这个时候不仅麦子不能摊开,还得接受雨水的洗礼,尽管麦子都堆了起来而且上面盖上了防水的油毛毡,但这远远不能阻隔水汽的渗透。在赵家庄的几年里陈赓生遇到过一次这样的天气,热辣辣的八月里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毛毛细雨接连不断,使得那年的麦子堆积的有些发了霉,以至于太阳出来、场地晒干大伙摊开麦子的时候,一股霉味立即就冲上了鼻子,一股潮湿湿的热浪也跟着出来了。所以,这一年的人们吃到的全是芽麦子,无论做饭还是蒸馒头总没有以往那样的好吃。
第六步就是装仓了。这是最没有技术含量却是最为热闹的一步了,也是收割麦子的最后一步了。赵家庄所有的车马都派上了用场,所有的人口也派上了用场,就连小孩子也起到了作用。女人们早早就准备好了一捆一捆的麻袋,男人们早就将仓库打扫一空。一大早男女老少就到了场地,孩子们撑着麻袋,女人们往里面一掀一掀的装麦子,男人们则将装满麦子的麻袋一个一个往车上抬,然后运送到了仓库里,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一时间撑口袋的撑口袋、装麦子的装麦子、抗麻袋的抗麻袋。只听到擦擦擦装麦子的声音紧锣密鼓,男人们的吆喝声铿锵有力,显得热热闹闹却又衔接紧密。陈赓生粗粗的数了数,赵家庄今年一共收了近800麻袋麦子,如果一麻袋平局算60公斤的话,那么这一年赵家庄共收麦子48000公斤。这是多么庞大的数字啊。“以后再也不会挨饿了、再也不用挨饿了”,陈赓生看着仓库里整整齐齐摆放的麦子,他的内心激动不已,他从来没有想到会见到这么多的麦子,从来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好的收成。但是他的这句话并没有实践,在他的一生中究竟还是遇到了挨饿的日子,那时已经是1960年了,他已经74岁的高龄。
陈庚生他们在这里每天都很忙碌,收麦子、收高粱、种白菜、种萝卜、收玉米、收油葵、种冬麦,每样活他们都干的认认真真,利利索索。每个人眼里都有一把尺,赵掌柜量着这个个头不高、身材不高、话语不多的湖南汉子,听着他在屋里教福荣、福瑞和小妮子认字,看着他每天早早的上工、认真的做工,他认为这个人很能干。尤其通过那次打架事件,赵掌柜子觉得这个人不光能干,而且能沉住气,象个男人,今后肯定能成大事。他也从陈赓生的一言一行中看出陈赓生的确不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他从他的举手投足间猜得出他曾经过着富裕的生活,因为只有这样的生活才能锻炼出一个人天生的修养。可是他看到他做庄稼活做的这样好,他就更加佩服陈赓生了。
“马终究是马,即使套上骡子的笼头,骨子里依然是一匹好马”。赵掌柜总是这样形容陈赓生。鉴于此,总是对他比对别的长工要好一些,总是安排看门的赵老伯给他家里送点好吃的等等。陈庚生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欣然的领了情,干的比以前更好了。
进入十月份,庄稼都收完了,天气也骤然冷了下来。这时王工头说要跟着叔叔去做生意,便辞去了这份工作。陈庚生听说王工头要走有几分舍不得,通过几个月的接触,他们已经成了好朋友。在王工头走之前,他向赵掌柜推荐了陈庚生,说陈庚生不仅活干的快、干得好,而且和伙计们关系处理的不错,是当工头的料。赵掌柜本也有意让陈庚生当工头,听他一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意见,第二天就宣布了这个决定。可是令陈赓生想不到的是几年后他又和王工头重逢了,只是这种重逢令他有着太多太多的苦涩和无奈。
新疆的天气冷的特别早,十月份的天气,在内地是秋高气爽,这里已然肃冷一片。高大的白杨树、遒劲的沙枣树、婀娜的杨柳树明媚的绿色衣服已经变成了金黄的外套,随着一阵阵清风扑簌簌的投入了大地的怀抱。路两旁高大的树木通过枝和枝的相依,叶和叶的相伴,形成了巨大的、长长的拱形,远远望去,拱桥上不时有树叶落下,拱桥下是金色满地,来来往往的人们踏着这金色的树叶走着自己的路,干着自己的事,别有一番情趣。赵家庄的人决计没有心思欣赏这秋韵。赵掌柜把所有的长工都组织到了一起,告诉他们必须赶在第一场霜冻前把麦子都种到地里,必须赶在落雪前把所有能种庄稼的地都深深的耕一遍,并且撒上上好的天然肥料,这样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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