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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命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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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荒凉、如此的悲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圆了心中那个梦想?”
艾山江夫妇是最为兴奋的。他们对昏黄的荒滩、荒凉的孤寂丝毫没有一点点反应。每向前走一步他们的兴奋就多一点,他们一遍一遍的对大家说“快到家乡了!”看着含苞待放的白杨,他们说“我们的爷爷说过,新疆人就像白杨一样,长的高而直,从来都不会有什么花花肠子”。陈赓生他们朝着光秃秃的白杨树看去,只看到了高而直的树干,却看不到一点点喜悦,这里和父亲描述的新疆是完全不同的。
看着蔓延开来的荒漠,他们说“我们的爷爷说过,勤劳的新疆人就是在荒滩上种满了树木和绿草,盖起了屋子安上了家,没有什么人比新疆人更勤劳的。”陈赓生他们朝着光秃秃的荒滩看去,只看到了匍匐而行的几个干枯的草枝,却看不到一点点安家落户的希望,这里完全不是父亲描述的平坦而又富庶的伊犁。
看着荒滩上随处而长的红柳和芨芨草,他们说“我们的爷爷说过,新疆人就像红柳和芨芨草一样,再苦再难都能坚强”。陈赓生他们朝着一棵一棵的红柳看去,只看不到它们倔强不屈的扎根在荒漠里,却看不到永远都能坚强的信心,他知道父亲的信心是非常非常坚强的,却总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艾山江夫妇是兴奋的,他们的根早已深深的驻扎在这样广阔的豪放里,早已和这里的一草一木融为了一体。所以他们看到这一切都感觉是亲切的,是深爱的,因为他们的爷爷就是从这样豪放而又孤寂的新疆走到了湖南,因为他们的爷爷对他们说过“新疆是我们永远的家!”
对于陈赓生和翠花来说,他们目前走过的路他们不曾走过的,十多年前他们的父亲为了理想曾经踏着这片昏黄而又广袤的土地来到了遥远的新疆,十多年后他的孩子为了生存又踏上了这篇始终未曾改变的土地,他们从来没有想过通往新疆的这条路是如此的漫长和荒凉。
渐行渐歇一个月后他们迎来了绿色的夏季,走进了绿色的世界。这一天他们来到了嘉峪关,嘉峪关是通往新疆的必经之路,也是兵家的必争之地之一。这是一个伫立在荒漠中的孤独的城市,这里有着从北京逶迤而来的万里长城,也有着金戈铁马在这里鸣响的历史。陈赓生他们不知道这里有着多少悲壮的故事,也不知道这里美丽的过去,他只知道过了嘉峪关就离新疆不远了,过了嘉峪关他们就可以看到艾山江说的大片大片的庄稼和草原了,就可以看到成群成群的牛羊和马群了。这里有着大片大片的农田,有着清凉凉的山、清凉凉的水,这里居住的人们在原本荒凉的山上开山种田,饮水造田,于是一层层梯田出现了,一层层绿野出现了,一户户人家搬来了,一幢幢新房建起了,一个孤独的城市形成了。
一路饱受了荒凉的人们看到这些不得不为之一振,心底里的希望又开始楚楚欲动,脑海里却又描绘出一副更加五彩斑斓的画卷。在陈赓生的印象里这里已是边陲之地,应该处处是荒山恶水,却想不到这里有着南方一样的宜人景色。空气是湿漉漉的、地面是潮湿湿的、庄稼是绿油油的,就连泥土的味道也闻起来那么的舒畅。这种泥土的芳香是庄户人家最为亲切也是最为喜爱的味道,更是庄户人家一生眷恋的味道,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只消闻到这样舒畅而又寄存希望的泥土芳香时便全部烟消云散了。此情此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乐。如果陈赓生没有猜错的话,每个人的心里和他想着一样“如果能在这里安家落户是多么的惬意啊!”
他们走在如画的风景里,他们行走在宁静的惬意里,他们感受着大自然给予人们的最好的礼物。黄昏日落的时候他们路过了一大片油菜地。此时油菜花正在那里吐露花蕊,蒲公英、扯扯秧、牵头花竞相开颜。金黄的花蕊衬着斑斑点点的五颜六色,配着鲜鲜嫩嫩绿色的枝叶,在清风吹过的洒满晚霞的黄昏是那么的令人神往。这是他们逃难以来见到的最最美丽的景色,陈赓生陶醉在这一片金黄的世界,以为自己走到了梦中的桃源,却分明听到了大家真真切切的声音。艾山江夫妇置身于这样的美丽世界,立即高兴的跪倒在那里满眼流着泪,嘴里不停的念着谁也听不懂的经文。翠花和春桃兴高采烈的去摘花了。“庚生,我和春桃去摘花了!”这是陈赓生听到的翠花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即他看到翠花领着秀秀、春桃领着福瑞朝漫山遍野的山花奔去了。几个男人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舒舒服服的睡去了。他不再梦见桃源,因为这里已经是桃源,他不再梦想世外,因为这里宛若天界。他沐浴着花朵的清香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踏实!
然而世外的桃园里也少不了应有的嘈杂,睡梦中的陈赓生仿佛听到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到了女人的一声声叫喊,听到了原本不属于这个美梦的声音。他蹙着眉头想着这声音不应该在这世外桃源里响起,他使劲的想着声音的来源却一下子在睡梦中惊醒,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恐袭上他的心头,占据了他的全身。“翠花、翠花”,他大声的叫着、喊着,悲凉的调子盘踞了整个山头。他朝那片烂漫的山花跑去,朝疾驰而过的马儿跑去。
可是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纵然他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奔跑,可是这个速度远远跟不上骏马的疾驰,最终他只能徒劳的伫立在一片姹紫嫣红的美景里,看着远去的马儿一阵阵遗憾、一阵阵惆怅,一阵阵莫名的悲哀。突然他清醒了,他茫然四顾于争奇斗艳的花红里,恐惧再一次占据了他的胸膛。“翠花在哪里,春桃在哪里,孩子在哪里?”他茫然而又不知所措,只能徒劳的跑来跑去一遍一遍的叫着他们的名字。
他终于听到了有人回应他的声音。他循着声音跑过去在一片茂盛的油菜地里看到了颤抖不已的春桃紧紧搂着受了惊吓的福瑞
“翠花呢?秀秀呢?”他迫不及待的问着。
“她们、她们、她们被&;#8226;&;#8226;&;#8226;被刚才那些骑马&;#8226;&;#8226;&;#8226;骑马的人&;#8226;&;#8226;&;#8226;的人&;#8226;&;#8226;&;#8226;抓走了!”春桃断断续续的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了下来。听到这话陈赓生犹如晴天里来了一个霹雳,头脑一阵雷电闪过瞬间好像忘了自我的存在。是春桃艰难的爬起来扶住他的。此时的春桃已不再颤抖,强大的害怕已经瞬间转移开来,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让陈赓生坚强起来。
“我们到了这里,福瑞突然说他肚子不舒服,我就带他到稍远的油菜地里了,可是福瑞刚蹲下来,我就看到一些骑马的人过来了,看到他们把翠花姐和秀秀抓到了马背上驮走了。我听到了翠花姐的叫喊,可是我不敢过去,我抓着福瑞害怕的蹲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我们都吓傻了,我们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能做。”陈赓生听得清清楚楚,曾经占据了他全身的恐惧刹那间转化为一种无以复加的、彻头彻尾的悲哀。他难过的几乎要掉下眼泪,一遍一遍的叫着“翠花、翠花”,却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响彻在山谷回应着“翠花、翠花”的声音。
小黑子他们也跑来了,富荣一听妈妈和妹妹被抓走了立即就害怕的哭了起来,春桃将他搂在了怀里一遍一遍的安慰。瘦子叔发话了,他说翠花一定被土匪捉走了,这一带土匪出没比较频繁,一定被他们抓走了。艾山江夫妇不停的在那里祷告,他们说要用真心感动真主,让罪恶远离人们。陈赓生听着心越来越沉,嘴里却不住的说着“我一定要找到她们,一定要找到她们。”
寻找翠花和秀秀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几个人在嘉峪关县城及附近转了足足有一个月时间却没有一点线索。首先放弃的是瘦子叔和小黑子,他们说现在丢个猫或狗之类可能比较容易找到,可是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却行踪难觅。“不找了,我们到别处去吧,如果她活着一定会找我们!”瘦子叔安慰着陈赓生,陈赓生却一下子吼了起来。“她们一定活着、她们没有死,我一定要找到她们!”。于是大家又接着找了,在嘉峪关一带又呆了一个月时间。夏天是阳光灿烂的日子。陈庚生的心情却依然阴郁,亲人一个接一个从他身边走开,他感觉到了难以名状的孤独。有时看到富荣在那里忙乎,他会情不自禁的叫出红红的名字,富荣看着他答应了一声,看到小妮子他会想到血淋淋的小李子和二嫂,想到不知踪影的秀秀,看到春桃在那里洗衣服,他会想起翠花,好多时候,他有点恍惚,仿佛洗衣服的就是翠花,他想过去从后面悄悄的抱住他,给她一个惊喜,走到跟前却又清醒了。
“哥,有什么事吗?”春桃问他,他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木讷的说没事没事便走开了。富贵华看不下去了,他想不到一向坚强、机智的陈庚生怎么会因为翠花的失踪而突然间变成了这样。“不能再这样了,你得振作起来。”好几次他这样对陈庚生说,陈庚生好像没有听见,一个劲的抽自己的旱烟。隔了半晌才说他已经失去信心了,从懂事起到现在,劳累自不必说,坏事从来不干一件,装孙子一样卖力的活着,却总是被无奈的现实欺负,因为革命,父亲走了,因为天灾,红红走了,因为战争,小李子走了、二嫂走了,因为这混乱的世界,翠花不见了、秀秀也不见了。现在还剩下什么,一个家一点一点的破碎,心一点一点的被撕碎,留下的尽是伤痛,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痛。“惊起问苍天,得失皆因缘”,祖辈们说的多好啊,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往事,终于得出了无可奈何的结论。现在这一切因为什么而成就?因为什么而毁灭?陈赓生真的非常非常想问祖辈一句:这一切是因缘所致,还是社会所致?他们曾经相信过命运的安排还是相信个人的奋斗和抗争!
富贵华听着沉默了,春桃听着哭了。他们没有这样的思考过,每逢遇到灾难,他们的第一个意识是命不好,因为命不好,所有要忍受好多伤痛,因为命不好,所以就安于命运,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抗争是徒劳的。听着陈庚生的话,他们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是命不好,而是这世道不好,再怎么努力都抗争不过无处不在的黑暗。“我们到别处去吧,留在这里会更伤心。”小黑子从沉默中醒来,他希望陈庚生能听他的话,带着孩子们到另一个地方去,寻找新的生活。“我哪里也不去,翠花会找不到我的,这些天,我每天做梦都梦见翠花血淋淋的抱着秀秀往家跑,我走了,她找谁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如果她在,早就回来了,两个多月过去了,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说不定她们现在早就不在了,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乱成什么样了,谁还去找一个已经二个多月没有消息的人。”“她们没有死,她们还活着。”陈庚生坚信自己的想法,他一定要找到她们。
这种坚持在八月份到来的时候仍然没有一点点收获。陈赓生终于听从了大家的建议不再无望的寻找了,他渐渐的从苦痛中走出来收拾东西,好好的想着怎么过下去。看到陈赓生从苦痛中渐渐的走出,最高兴的莫过于春桃了。她看到陈赓生收拾东西,她也羞涩的帮着收拾,直至两个人的手不经意碰触的时候,她大胆的把他粗糙的大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陈庚生有点惊慌,慌忙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开,而随即听到春桃说的话更使他惊慌不已。
“哥,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一块过吧,有个女人帮衬,会过的好一些。”这不多短短的几十个字,又经春桃欲语还羞的轻轻说出来,可是在陈赓生感觉却无异于胸口被种种的敲打了一棒,以至于他的心都要跳了出来,他忍不住深深的屏了一口气,紧张的望了春桃一眼便把都扭向了一边,而嘴上却断断续续的说着“不、不,春桃妹子,你这么好,我没有这个福分,我已经对不起翠花了,不能再对不起你。”说完他立即抽回了手,跑到了一边和富贵华高高兴兴的说笑,可是无论他们说笑的声音有多么大,却总不能掩去春桃的话语。“哥,我们一块过吧,有个女人帮衬,会过的好一些。”“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跟着你我才觉得踏实。”这些话仿佛放电影似的萦绕在他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带着这久久挥之不去的声音和久久挥之不去的痛苦,陈赓生和大家又出发了。他们经过了许久的长途跋涉,通过了一道道沙梁和漠野围成的屏障,路过了一个个荒漠里的驿站,克服了缺水缺粮又困乏的劳累,躲过了一路路土匪的截击,他们终于到达了充满神秘色彩的瀚海绿岛,他们完全进入了新疆的地界,他们对新疆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艾山江夫妇说的没错,他们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草原,看到了成群成群的牛羊,看到了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他们本以为会就此歇脚过上安定的生活,却不想听到了艾山江夫妇说“我们的爷爷说我们的家乡在伊犁,那里是林则徐以前呆过的地方”。
“那里还有多远?”春桃又问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好好的看看吧!”艾山江夫妇的确不知道,他们也是第一次到达新疆,尽收眼帘的东西使得他们有些困惑是否真的到达了新疆。陈赓生也不知道,虽然他的父亲在新疆生活了五年,但父亲从来都没有明确告诉他们通往新疆的路途如何。他记得父亲是通过苏联绕道到达伊犁的,也许他根本没有走过这条布满荆棘的荒漠,也许除了生活的那个城市他从来没有到过新疆其他的城市,也不知道其他城市是什么样子,所以他困惑的问着父亲、问着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作者题外话:他本来要带着妻儿走上幸福之路,他们本来已经到了向往的世外桃源,可是一场意外使得翠花和秀秀被土匪劫走,撕心裂肺的他苦苦的寻找,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音讯。他痛苦,他彷徨,他害怕,多情的春桃妹子看到暗恋的男人如此的伤痛,大胆的说出了埋藏多年的秘密。可是这句“我们一块过”的倾诉却使得他无所适从,躲避逃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进疆
他们来到的是新疆第一重镇哈密。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古老的如同这里的城墙一样,到处都有着斑驳的痕迹,刻画着岁月的年轮。这座古老的城市里充满了浓郁的异族风情。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灯红酒绿,没有青砖小径,没有车流穿梭。他们看到的没有粉刷颜色的一处一处的院落,裸露着泥土的本来颜色,和那土黄的道路及四处飞扬的尘土浑然天成。他们看到了用浓艳色彩粉刷的大门和窗户,在那尘土飞扬的时刻显得是那么的别具一格。他们看到了在尘土飞扬的大街上快乐而又友善的人们。男人们都留着又黑又浓的大胡子,头上缠着一层一层的白布,有的上身穿着薄薄的长外套、下身穿着薄薄的长裤或是用布围起来的裙子,脚下都穿着黑漆头鞋,同汉族人雨天里穿的靴筒将上面一截去掉了一般;有的穿一件长长的衣服中间用布带子一扎,下摆自然而然成了裙子的样子。女人们大都蒙着厚厚的面纱,白色的、褐色的、黑色的、灰色的面纱蒙住了女人的脸。但厚厚的面纱遮不住女人们爱美的心,那细细长长的辫子从面纱下面露了出来,色彩艳丽的衣裙大大方方的展示了出来。他们也能看到不带面纱的年轻女子,和古丽长的一个样子,细细长长的辫子随风而动说不出多么的好看。孩子们是最无拘无束的,他们有的穿着一件小坎肩,有的套一件花衣服,有的穿一个长裙快乐的光着脚丫奔跑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时不时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在这里唯有这笑声他们是听得懂的。
今天是赶巴扎的日子,县城里及附近的人们都来了,他们有的骑着马,有的赶着毛驴车,有的就靠两天腿行走几十里为的是参加热闹的巴扎。做买卖的男女老少都将买卖的货物顶在头上来来往往的穿梭在人群里,一篮子鸡蛋、一袋子土豆、一小袋玉米或者几个雕刻的小玩意都成了买卖的对象。有的浑身都挂满了各式各样、各种花色的围巾、披肩和面纱,站在拥挤的人群里不停的叫卖。有的忙着赶制器具,铁器和木件、红铜制品和红木器具源源不断的从低矮而又热火朝天的铺子里生产出来。有的交易着牲畜,骆驼、大马、牛羊、鸡鸭成群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各种牲畜的叫喊声不绝于耳。有的正在那里吃饭就餐,香喷喷的手抓羊肉、呲呲冒油的大串烤肉、热乎乎的薄皮烤包、圆乎乎的滚边油囊,白丝丝的清水凉粉、冰凉凉的雪花刨冰&;#8226;&;#8226;&;#8226;&;#8226;&;#8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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