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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命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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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也座吧,我可是他的手下败将”金爷对赵掌柜说着,随即拿眼看了看陈赓生迟疑的坐下了。

  “论个头,你没有我高,论力气,你没有我大,论胆识,你没有我强,可是我就败在了你的手里,如果没有你那英勇的一招,我们今天绝对座不到这里喝酒吃饭。”金爷直截了当的说着却使得陈赓生听着不好意思。微微笑着什么话也不说,其实心里早已打好了腹稿。赵掌柜笑着夸奖陈赓生是赵家庄的安全保卫,以后一定把赵家庄的安全保卫工作交给陈赓生掌管。他佩服陈赓生的勇气,为赵家庄有这样的人而感到骄傲。

  陈赓生却、借着这个机会向金爷到了一声谢“如果在车师古道没有你们帮忙,就没有我和你的那次交手,更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会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真心真意的感谢你”。

  金爷听到他说这句话,两簇浓黑的眉毛立即形成了八字,嘴角却是笑意盈盈。“你不仅胆量好,记性也好,如果你不说我真的想不到那个胆小鬼就是现在勇敢的你!我们算是着扯平了,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以后我们都是朋友!”

  听到两人说这些,赵掌柜哈哈一笑,立即招呼着两个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喝了满满的三杯。三人便喝酒边说这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也没有什么异样,赵掌柜和金爷彼此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朝对方虔诚的敬酒,酒满满、意深深,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话题几人已经说的非常投机了。金爷非常好奇的问赵掌柜怎么知道柳树巷子的联络站。赵掌柜笑着说是陈县长告诉他的,陈县长想对他们采取行动,事先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无奈他们的力量越来越大,陈县长控制不了,只能等自己的力量壮大了再说,而且现在土匪太多了、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他们原本就非常薄弱的统治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金爷听着,笑着骂那个混蛋陈县长和其他几个官府要人,基本上都是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哪里会做一点事情,他们这么大胆也是官府纵容的。既然已经谈到了今天的主题,赵掌柜不妨又把话说下去了。他感谢了金爷的救命之恩,却也道出了土匪袭击后酒楼的一片狼藉和百姓们内心无法掩饰的恐惧,商贾不做生意了,女人不敢出门了,孩子们没有乐趣了,男人们不得不背起长枪站岗放哨,到处都是冷清一片,如同今夜的县城,除了这家饭店有部队的人在那撑腰外,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关着门,绝大多数的人家都关着灯,大街上偶尔能看到几个人,却也是惊慌失措,东张西望,他们已经被土匪吓怕了,他们唯恐土匪不经意的又出现在他们眼前,夺去他们的财富,夺去他们多年的心血。赵掌柜越说也激动,竟然顾不得金爷的颜面,说土匪的行为天理难容,人人可耻的事情,劝导金爷尽快弃暗投明吧,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正大光明做事,穷要穷的有志气,斗要斗的有民威。

  赵掌柜终于停了下来,他看着金爷,想知道他到底听进了多少,他期待着金爷 这时候能说说话。金爷坐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只见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动,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紧紧闭着双唇,眼睛依旧瞪的大大的。陈赓生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惭愧了,他们都等着金爷开口说话。沉默了很久很久,金爷终于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不缓不迟的开口了。他说了他这些兄弟的情况,有汉族人、有维吾尔族人、有哈萨克人,有来自乡下,有来自外地,也有来自县城周围的本地人,他们都很年轻,都有一颗想过上安稳日子、过上好日子的赤忱的心。可是,他们的这些愿望却怎么也没有实现。有的人被乡绅恶霸欺负,不得不背井离乡,有的人被民不聊生的哈密王统治,闹得妻离子散,有的人被各种势力盘剥的没有容身之地。

  “我打小生活在山上,知道山里人缺吃少穿,可是见到这些奔我而来的人,我深受震惊,原来最大的苦难不是缺吃少穿、没吃没喝,不是头上没有一片瓦、脚下没有一双鞋,而是从来不被人尊重的感觉,是从来不被社会当人看的愤慨。我见过数也数不清悲苦的人,他们都有着满腔的怨恨、满腹的心酸,却被折磨的没有一点自我,甚至不敢正视这个社会。我收留了他们,我告诉他们要想让被人看得起,要想活的像个人,要想找回做人的尊严,我们必须战斗,我们必须用实力证明我们的存在,我们必须让曾经欺辱我们的人知道:我们是活生生的人,我们是有尊严的人!”

  听到这句话陈赓生震惊了。“尊严”这是多么简单的两个字,现在却是如此的沉重。这两个字曾经困惑着他许多年,他也为这两个努力的奋斗过,但终究还是这个样子。他不知道该如何诠释这两个字的定义,只知道做人应该像个人。他反反复复想着,终于得出“尊严”就是金爷枪杆子斗争的终极目标,“尊严”就是让大家有吃有喝、有人怕、有人重的载体。现在他们应该达到这个目标了!

  “为了让他们能有吃、有穿、有尊严,过的像个人样,我拉起了这支队伍,短短的几年间,这支队伍由最初的二十多人发展到现在近千人,天山南北都有他们的兄弟,大家已经起过誓,立过言,有难同当、有苦同吃。经过几年的经营,我们现在不仅有吃有穿,而且有优良的装备,有强大的战斗力,现在我们谁也不怕了,再也不会有人随意踩在我们的头上了,我们曾经丢失的尊严又找回来了!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天地了。”金爷说的义正言辞,在他的字典里,尊严就是实力的比拼,尊严就是枪杆子的斗争。

  赵掌柜听着这话,眉头紧皱。等金爷把话说完,他大呵一声“糊涂”便开始了义正言辞的质问。他质问金爷到底吃过怎样的苦,有过怎样的难,靠什么让大家有了吃、有了穿,靠什么让千人的庞大队伍有枪有炮,难道不是平常百姓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吗?难道不是那些商贾老板靠着智慧和勇气,甚至生命赚来的辛苦钱吗?如果政府有罪,就应该惩罚政府,生意人投机,就应该让他们倒霉,可是,为什么要对付那些一心一意讨生活、过日子的平白百姓,为什么要把残忍的手伸向妇女和老人,为什么要接连不断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裸的行动,为什么要让对土匪的恐慌蔓延开来,成为了一种恐惧。难道只有面对手无寸铁的普通老百姓跟前才能显示尊严的价值吗?难道看着他们苦苦哀求、心神沮丧才感觉到找回了尊严吗?

  金爷没有反驳却也在质问,他说赵掌柜说得对,但是造成目前状况的难道只是他们这一支土匪造成的吗?据初步统计,活跃再天山南北的土匪队伍不下二十多个支,每支都有固定的地盘,有紧密的组织,有既定的目标,在一片地方,即使这一支队伍能发善心,但下一支队伍未必会这样,他们会你争我夺,不断的扩充地盘,不断的壮大势力,不断的收取保护费、掠去钱财。这和官府不一样吗?难道只允许官府的那些贪官圈地发展,只允许他们在那里胡作非为,却单单不允许土匪们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斗争?我们斗争是为了尊严,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如果非要给这些现实强加一个罪名的话,都是穷困导致的。“如果人人耕者有其,人人家中有盈余,谁也不会在这里拿命开玩笑!”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坐在一旁的陈赓生深深的思考起来。他的思考连着新疆伊犁,连着湖南老家,连着破碎的家,连着归西的父亲,连着未曾谋面的母亲,连着出走的春桃兄妹,连着张家庄子,连着一个个变成土匪的人和被土匪抢劫过的人。“是不公平的社会”。他愤愤的摔了摔酒杯,对赵掌柜和金爷说,是这罪恶的社会和让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是无能的统治者让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连一点点安定生活的愿望斗不能实现。

  “无能的统治、罪恶的社会。”金爷反反复复念着这八个字,猛然间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说陈赓生说的太对了,是无能的统治、罪恶的社会,才成了他们生存的温床。赵掌柜也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他想到了这些年里上上下下打点官府里大大小小的官,为了一点点小事都要向他们点头哈腰,即使县府的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小职员也会对着他说三道四,而他只能忍着,为什么呢,人家是政府的,老百姓怎么能和政府作对呢?这时候他细细的推敲了起来,那些官府的人也的确大多数昏晕而贪婪,做起事情来大多是无能而自大,他们代表着政府,那么政府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他没有把这些想法说出来,虽然他心里认同,但毕竟不能表达出来,他是乡绅代表,是受过政府邀请兵发过大红证书的,何况他的女儿还嫁给了陈县长当姨太太,他怎么能直白的说出政府不好,他女婿不好呢?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对金爷说其实一切斗不必这样,如果他们不袭击普通百姓,大多数都不会说他什么,如果他们象先前一样专门抢劫那些投机商人、乡里恶霸,大多数人都会说他们挺义气,如果他们象马三那样连同政府里那些专欺负人的贪官、昏官都抢了,那只要有良心、有正义感的百姓都会给他们叫一声好。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他们已经打破了大多数人能够容忍的极限,他们已经把魔爪伸向了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和不偷不抢不投机的生意人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里的庄稼人,这样怎能不激起民愤,怎么能得到百姓的拥护和支持。他劝金爷赶快回头吧,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金爷听着这话,却有几分的震惊,他想不到赵掌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来他们曾经也拥护过他们,佩服过他们,支持过他们,只是现在变了,变成了老百姓的敌人。他对金爷说他们当初成立这支队伍的初衷是为了对付那些恶人,好给兄弟们出口气,好让穷困的人们感觉活着还有希望,可是随着队伍的壮大,人们对恶人的理解也发生了变化,他们又划分出一类坏人,只要有良田、有作坊、有铺面的老板们都被列入了坏人的名单,因为在他们认为,如果他们不坏,绝对不会有那么多财产。赵掌柜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户,理所应当的列在了坏人的名单。可是在大家行动的过程中,兄弟们理解不一,认为那些只要和这些沾上点边的都应是坏人,结果坏人越来越多,抢劫的范围越来越大,受袭击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毕竟兄弟们每天带回来大批的真金白银是多么的诱人,看到兄弟们吃得好、穿得好有是多么的欣慰。

  “你这是姑息纵容,总有一天你会被他们害惨的,总有一天你们的尊严会一扫而空的。”赵掌柜大声的说着,指责金爷管理不善、监督不力,和那些贪官污吏、投机奸商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的危害还要大。金爷听着难过的地下了头。不住的用双手抓着头发,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陈赓生见状连忙给赵掌柜端了一杯茶,借以让赵掌柜停下来。赵掌柜也看到了金爷的样子,连忙端起了酒杯,他要和金爷痛痛快快的喝一场。金爷并不拒绝,有酒就喝,直到最后喝的大醉,趴在桌子上不愿动弹,但此时他是清醒的,他对赵掌柜说他其实是半个汉族人,他的母亲就是汉族人,昨天陈赓生见到的那位老妇人就是,她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偏偏看中了英俊潇洒的哈萨克族小伙子,在当地异族通婚是极少的,她母亲的父母极力反对无效后就把她赶出了家门,她是母亲从小带大的,对汉族人的一切习俗习惯都非常清楚,绝大多数人见了他都以为他是汉族人。他的妻子也是汉族人,虽然不像妈妈那样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也懂事理,但对他所从事的事情从来都不管不问,这一点和他的母亲非常不同。他的母亲到现60多岁了,心态、思想和年轻人一样,她支持他抢官府,打坏人,还会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她,如果不是他的母亲,他现在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

  那天是赵掌柜和陈赓生把金爷送回柳树巷子的家,开门的依然是那位老妇人——金爷的母亲。赵掌柜感慨这位女性的伟大,朝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对她说过些天他要拜会她,然后在陈赓生的搀扶下歪歪扭扭的进了一家旅馆,沉沉的睡去了。赵掌柜没有食言,正月十五还没有过完,他带上了贵重的礼物看望了金爷的母亲,一位身怀胆识、有勇有谋却又深藏不露的女人。这次拜访中,他得知今年南山牧场遭虫灾很厉害,冬天又遇到了几次雪崩,牲畜和粮食越来越少,金爷他们不得不到处抢劫,去养活山里几千遭了难的百姓,如果不是这样,他完全不必这样做,完全不必背上这样一个恶名。他也知道,再过十天就是*教的古尔邦节了,他告诉老妇人,在这一天,他要到山上给金爷拜年。
  作者题外话:我打小生活在山上,知道山里人缺吃少穿,可是见到这些奔我而来的人,我深受震惊,原来最大的苦难不是缺吃少穿、没吃没喝,不是头上没有一片瓦、脚下没有一双鞋,而是从来不被人尊重的感觉,是从来不被社会当人看的愤慨。我见过数也数不清悲苦的人,他们都有着满腔的怨恨、满腹的心酸,却被折磨的没有一点自我,甚至不敢正视这个社会。我收留了他们,我告诉他们要想让被人看得起,要想活的像个人,要想找回做人的尊严,我们必须战斗,我们必须用实力证明我们的存在,我们必须让曾经欺辱我们的人知道:我们是活生生的人,我们是有尊严的人!”金爷的一番话,道出了苦衷,惊醒了梦中人。。 最好的txt下载网

拜年
赵掌柜要去山上给土匪拜年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些人期待,一些人苦恼,几乎庄子附近的老友,如杨老大、魏老三等都来过他家劝阻他不要意气用事,土匪那里怎么说去就去,即使去了也怕是有去无回。赵老太太及他的儿子、儿媳都一个劲的劝说,希望他不要冒这个险,就连他的陈县长女婿也说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要冒这个险。可是赵掌柜的注意一旦决定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金爷不会把他怎么样,他已经认准了金爷是一条汉子,他一定要到山上给金爷拜年,他希望通过这次努力能收获点什么,最差也要和金爷交成投机的朋友。因为无休无止队伍忙碌,陈赓生暂时忘却了富贵华和春桃,即使在闲暇的时候想起他们,他也报以最最诚挚的幸福。“他们一定会过的非常好”。可是一看到那个字条,他又觉得有些难受。富贵华兄弟和春桃妹子是多么好的人啊! 

  古尔邦节那天,赵掌柜带着大儿子赵仁礼、叫上陈庚生向金爷的驻地——南山出发,他们将送上两车粮食、四匹上好的布料和一些吃食。陈赓生第一次来到土匪居住的地方,却怎么也能想不到他们尽然居住在冰天雪地的大山里。一行人跌跌撞撞、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南山脚下,本以为已经到了金爷的驻地,却不想骑马的人告诉他们金爷住在半山腰的夹沟里,刚刚下过一场大雪,空人上去都有些难度,更何况带这么多东西。赵掌柜坚决不会舍弃东西独自上山的。他风里雨里跑了这么多年,这点困难是决然困不住他的。他坚定的赶着马车一步步往山上爬,路行有点困难,马车一路颠簸,四批拉车的褐红大马不停的喘着粗气,脚下则是慢慢腾腾。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眼前的路面终于平坦了起来,虽然依旧有些坑洼不平但是比之刚才的崎岖已经非常好走。赵掌柜骑着马走、腰上挎着一个包,他的大儿子和陈庚生各驾着一辆马车,车上装满了新收的粮食。三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服,戴着棉皮帽子,脚上瞪着粘筒靴。新疆的冬天本来就很冷,山上又冷了几许,陈庚生感觉到这是他出生以来经历的最严寒的天气。又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听到了一阵阵欢快的音乐和一阵混杂的声音。“他们就在前面”赵掌柜这样想着,随即加快了前进速度。陈庚生也几乎用快要冻僵的手使劲的向马抽了一下,车轮轱辘轱辘比先前的速度快多了。再近一些,他们看到了一个个园而大的蒙古包,里面飘出阵阵炊烟,外面也站着几个人,不远处的柱子上栓了许多马,偶尔能听到马的嘶鸣声。“这就是他们住的地方”。赵掌柜说着准备弯身下马。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金爷正站在十米远处的地方向他问候。他早已从他妈妈那里得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欢迎赵掌柜光临”,金爷取下帽子行了一个鞠躬礼。赵掌柜也向他行了一个鞠躬礼,然后两人热烈的拥抱在一起,以最高的礼仪表达着两人的兴奋。赵掌柜让大儿子和陈庚生把马车赶过来,把上好布匹一一呈现在金爷的面前。金爷脸上的微笑立即僵在了那里,他看着赵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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