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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归想，东方煜还是乖乖地去办事了！
　　其实，他也挺感激左攸若这个时候出现的，这五年，估计不止是他，所有人都受够了司臣钺的阴晴不定吧！
　　　　
　　
　　　　　　　　　　　　　　　　　　儿子不乖，是当妈的错！
　　车上，木晚晴终于开始正视‘审讯’左攸若这五年的行踪！
　　左攸若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顾着哄怀里的孩子。
　　“宝贝，你理妈咪一下啊，妈咪知道错了，妈咪再也不丢下你了，宝贝……”
　　左司念十分淡定地看着左攸若，那副拽样子，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欠扁！
　　“宝贝……你想吃什么？肯德基？麦当劳？还是必胜客？”
　　左攸若继续不遗余力地哄着，奈何，身边的小魔头还是纹丝不动。
　　终于，在十五分钟之后，左攸若放弃了，怔怔地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这会儿，轮到左宝宝慌了，他怯怯地看着左攸若，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在米兰的时候，左攸若只有极度生气的情况下，才会不说话。
　　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儿子不乖！是我这个当妈的错！这是对我自己的惩罚！
　　“妈咪……”左宝宝诺诺地叫了一声，软软的小手伸过去，抱住了左攸若的胳膊。
　　“妈咪，你不要不说话。”
　　“……”一阵静默。
　　“妈咪，念念给你讲笑话好不好？”
　　“……”依旧沉默。
　　“妈咪，念念回去给你做糖醋排骨好不好？”
　　“……”左攸若的眼眶湿了。
　　回想起了那次，她发烧了，睡梦之中，一直喊着要吃糖醋排骨。
　　结果小家伙真的一个人拿着她的钱包，跑去超市买了送到了床边。
　　那个时候，除了感动，还有的就是惊吓！
　　　幸好孩子平安回来了，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妈咪，念念知道错了，念念不会再生妈咪的气了，是念念不好，妈咪……”
　　“嘘——”左攸若转过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伸手抱过小家伙，“宝贝乖，今天坐了这么久得飞机肯定累了，来，妈咪抱着你睡。”
　　“那妈咪还生念念的气吗？”小家伙还是不放心，委屈地看着左攸若。
　　“妈咪怎么会生宝贝的气呢？乖，不说话了。”左攸若的声音有丝哽咽，哑着喉咙说道。
　　小孩子到底是好哄，爬上了左攸若的身子，搂着她的脖子开始呼呼大睡。
　　也许是飞机做久了，也许刚刚那一顿闹腾，结果一会儿小家伙就睡着了。
　　到了木晚晴的公寓的时候，她先下了车，刚想伸手去接左司念，左攸若忙伸手挡了挡。
　　“别，这孩子特粘我，他还没睡熟，你接手他马上会醒过来。”
　　木晚晴只好收回了自己的手，在前面带路。
　　其实左攸若对这个公寓还是很熟悉的，虽然五年没有回来了，但是记忆仍然在！
　　　　
　　
　　　　　　　　　　　　　　　　　　可是若若，你更瘦了……
　　一切弄好之后，木晚晴终于找到机会问她话了。
　　刚刚去司臣钺别墅之前接到左攸若的电话，她差点没吓死！
　　五年，整整五年不见的人，现在突然出现了！
　　还顺带告诉她，她儿子被司臣钺带走了，能不吓到吗？
　　可是当时左攸若很急，什么都拒绝回答，她也只好作罢，但是现在，她忍不住了！
　　“若若，你这五年去哪了？还有，你家里怎么也没人了？”
　　木晚晴拉住她，盯着她的眼睛问。
　　左攸若耸耸肩，没心没肺地回了句：“我不知道啊，我都五年没回来了。”
　　她避重就轻地答道，只是想告诉木晚晴一个事实：她不想提这五年的事情。
　　如果非要找个字来形容这五年，那么就是那个字：痛！
　　苦不算什么，从小到大，什么苦没有吃过。
　　难熬的是那种蚀骨的痛，它一点一点蚕食你的心，你的理智，你的情感，到最后，只剩下这具麻木的身躯，冷漠无情！
　　“若若，你明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为什么这五年你都不联系我？为什么你当初要离开？”
　　木晚晴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左攸若，你又要恢复那副样子了吗？
　　她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女生，也有23岁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她感觉特难受。
　　左攸若终于叹了口气，眼神略显茫然，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呐呐地说着：“晚晴，你有没有想过，你想知道的，也许是我这辈子最不想提起的？”
　　经历了一次那种生不如死，她不想再回忆一次！
　　　那简直比拿自己凌迟还难受！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若若，我不是故意要问的，可是你知不知道，五年前你的突然失踪，我多担心，还有臣钺……”
　　“够了！”左攸若突然出声打断木晚晴的话，她讨厌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
　　木晚晴愣了愣，不明白左攸若突然的性情大变。
　　“对不起晚晴，有些事我不想说，我很快就回米兰，这几天，不要问我，什么都不要问，好吗？”左攸若有点愧疚，毕竟好友也是担心自己。
　　木晚晴只好点头，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若若，你漂亮了，可是……”
　　她伸手抱住左攸若，轻轻的，像是对待一个瓷娃娃一样，生怕用力了，会碎掉。
　　“可是若若，你更瘦了……”
　　她的话，很轻很轻，像是羽毛一般，在左攸若的心湖之中，划出一道很小的涟漪。
　　可是左攸若的眼泪，却瞬间跌出眼眶，滴在了木晚晴的肩上。
　　　　
　　
　　　　　　　　　　　　　　　　　　好可恶的妈咪！好懂事的孩子！
　　如果像左攸若说的那样，过几天她就回米兰，那司臣钺也太不是男人了！
　　第二天的时候，木晚晴特地没有去上班，陪着左攸若母子逛街。
　　最开心的，莫过于左司念小朋友了，一手牵着一个，蹦跶蹦跶的。
　　“妈咪，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买什么？”他期待地看着左攸若，眼睛晶亮晶亮的。
　　左攸若柔笑着点点头，蹲下身，轻轻抱住他小小的身子，愧疚地问：“宝贝，以前妈咪都没有给你买你想要的玩具，会不会怪妈咪？”
　　左司念绞了绞手指，不安地看着她，不说一个字。
　　在他小小的脑袋里，其实还是希望左攸若抽很多很多的时间陪他，给他买很多玩具的。
　　左攸若看着他受伤的神情，心里被翻山倒海的苦涩缩侵袭，难过的紧！
　　“妈咪，念念有妈咪就好了，念念不需要玩具。”左司念抬着小脸，一字一句地说着。
　　左攸若眼眶一红，差点就在商场哭了出来。
　　“宝贝，以后只要你想要什么，妈咪都给你买，还不好？”她亲了亲左司念的脸，郑重地说着。
　　“拉钩。”左司念伸出小指头，笑得很开心。
　　一边的木晚晴，听得眼泪都掉下来，是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了吗？
　　好可恶的妈咪，好懂事的孩子！
　　“嗯，拉钩！”左攸若也伸出手指头勾着他的，和他定下承诺。
　　左司念终于彻底笑了，忙凑过去亲了亲左攸若，连亲了两下。
　　“那妈咪，我可以拿玩具和你交换一样东西吗？”左司念突然想起了什么，怯怯地问着左攸若。
　　“是什么？”左攸若笑着，看样子这个小鬼另有所图！
　　只是，左司念要交换的，她却一直都没有猜到。
　　　“我想交换妈咪周末的时间，只要一天，因为下个周末，老是说要做一个游戏，要和爹地妈咪，念念只有妈咪！”
　　左攸若只是看着他，良久都不敢开口说话。
　　孩子纯真的脸庞，期待的眼神，都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心口，像是被刀直直地刺中般，血淋淋地疼。
　　她想起了蔡黎芬的话：若若，以后一定一定要对你的孩子好！
　　她现在，是不是没有好好对孩子？
　　“可以……”她的声音已经有丝哽咽，眼眶更是完全都湿了。
　　只是她一直不敢眨眼，生怕眼泪会夺眶而出。
　　听了左攸若母子的对话，身后的木晚晴心酸的同时，也一阵无语。
　　左司念才五岁，确切地说，才四岁半，这么早就让他上学了？左攸若你可真狠心！
　　　　
　　
　　　　　　　　　　　　　　　　　　妈咪！坏人又来了，我们快跑！
　　进了商场后，小家伙这个看看，那个摸摸，玩得忘乎所以。
　　“怎么让他这么早上学？不吃力吗？”木晚晴看着远处的小不点，满眼心疼。
　　左攸若晦涩地笑了笑，“也不是上学吧，只是想有个人照顾他，有个人陪着他。”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左司念身上，也许这辈子，这个孩子，是唯一的寄托了吧。
　　左攸若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去，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直剌剌地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凝着左司念，眸光之中，满是宠溺。
　　左攸若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五年前，某个男人也用这么爱怜的眼光看着自己。
　　明明才过去五年，可是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妈咪——”左司念突然转身朝着左攸若跑来，“坏人又来了，我们快跑！”
　　左司念拉着左攸若的手，撒腿就想跑，可是左攸若却抱住了他。
　　昨晚上，她突然就想通了，既然说不认识，那就真的不认识！
　　“宝贝，不要怕，坏人来了，自然有警察会抓走，我们不需要逃跑。”
　　左攸若慢悠悠地说着，看着远处的人越走越近，却一点也不紧张。
　　一个人，冷漠下来，就会淡定，就会沉着！
　　“可是妈咪，那天他欺负你了。”左司念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护母心切啊！
　　“那不是咱家宝贝会拿铅笔刀保护妈咪的么，妈咪不怕！”
　　“咳咳——”
　　木晚晴猛咳两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铅、铅笔刀？！
　　　东方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倒地！至今为止，他还是没对这句话形成免疫力！
　　铅笔刀，他觉得吧，那种死法太恐怖了，一点一点割着，又割不进去，简直和凌迟没啥区别！还不如一枪来的干脆！
　　司臣钺沉沉的目光凝着一层霜，冷冷地看着左攸若。
　　她刚刚的话，无非就是在说着一件事：司臣钺，我不认识你！儿子也和你没关系！
　　虽然左司念对司臣钺很反感，但是对于东方煜，还算是待见的。
　　尤其那天，左攸若和司臣钺在书房里缠斗，他就和东方煜在天台玩，两个人还是有点感情的。
　　“小鬼，过来，哥哥带你去买变形金刚好不好？”东方煜知道，此行的目的，司臣钺想和左攸若心平气和地谈谈。
　　左攸若还没开口呢，就被司臣钺的话震住了。
　　司臣钺扬眉淡笑，语出惊人：“晚晴，我找你，不找不认识的人。”
　　木晚晴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司臣钺想搞什么鬼。
　　　　
　　
　　　　　　　　　　　　　　　　　　她的老板肯定不简单！
　　最后，木晚晴和司臣钺去了商场对面的咖啡馆，东方煜则留下来陪左攸若母子逛商场。
　　“叔叔，我觉得你蛮好的啊，你为什么会和那个坏人在一起呢？”
　　左司念眨巴着眼睛，搂着左攸若的脖子，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东方煜不满了，对着左司念嚷嚷道：“不是和你说了，要叫我哥哥，为什么还是叫我叔叔？”
　　左攸若看了眼苦着脸的东方煜，想想还是不笑了。
　　“可是我不想叫你哥哥，我喜欢叫你叔叔，或者叫你爹地也行啊！”
　　“什、什么？”东方煜差点没被小家伙的话吓死，左攸若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见惯不怪了。
　　“妈咪，你说我可以叫他爹地吗？就想叫乔司叔叔一样！”左司念嘟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左攸若。
　　“宝贝，这个不可以，你可以叫乔司叔叔爹地，但是不可以叫这个叔叔爹地。”
　　“为什么啊？”
　　“因为没有乔司叔叔，就没有你啊，他就和你爹地一样。”
　　“啊——”
　　东方煜又不合时宜地出了声，他还没明白过来，什么叫没有‘乔司叔叔就没有你’，这小鬼头，到底是老大家的孩子还是别人的孩子啊？
　　左攸若只是笑笑，很多事，没解释的必要！
　　而另一边，司臣钺却是对着木晚晴半天，也没说一个字。
　　最终还是木晚晴先开了口：“臣钺，你是不是想问若若的事情？”
　　司臣钺只是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或者说是看着商场，轻微地点了点头。
　　　“其实，你应该知道的，若若这五年，也没有和我联系，昨晚我问了，她也不肯说，我想这五年，她应该吃了很多苦，她就是那种吃了苦也装的很开心的人。”
　　“可是——”司臣钺突然转过头，说了两个字又顿住了话。
　　“嗯？”木晚晴看着他，不解，“臣钺，你想说什么？”
　　司臣钺又默了，手指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似乎是在敲打自己的心。
　　还记得昨晚东方煜将查来的资料摆在他面前，临走时那种担忧的眼神，他甚至怀疑，东方煜送进来的，不是资料，而知定时炸弹！
　　看了资料，他就不明白了，这五年，左攸若一直就呆在米兰，甚至成了知名的珠宝设计师。
　　可是，为什么就是查不到她的行踪？！
　　资料里的那个乔司，表面上看只是个公司的老板，但是司臣钺肯定，他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能将左攸若码字藏匿五年，躲过他的调查，不泄露一点消息的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这种把戏是不是太小儿科了？！
　　等司臣钺和木晚晴回来的时候，小家伙手里已经拿了很多玩具。
　　“来吧，我来抱。”左攸若伸手想要接过东方煜怀里的孩子，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回事，今天异常的兴奋，还缠着要别人抱，就是不愿意自己下地走路。
　　东方煜侧了下身，“大嫂，还是我抱着吧，你刚抱了很久了。”
　　左攸若闭了闭眼，她发现，有些人比牛还犟，她都说了几遍了不要叫她大嫂，东方煜还叫！
　　“晚晴，我们回去吧。“左攸若说完，只是自顾自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根本就不看某人。
　　东方煜凑近司臣钺，用手肘捅了捅他，低声问：“老大，大嫂说后天就回米兰，你看怎么办？”
　　司臣钺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反问：“你说怎么办？”
　　东方煜一下子话卡住了，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再说了，他就算知道，你司臣钺也未必听我的啊！
　　司臣钺看了看左司念，忽然想要伸手抱抱他，先不说别的，光是他那张脸，都足以让他相信，这孩子是他的！
　　欣喜的同时，却也愤怒！
　　居然敢带着他的孩子失踪五年？现在回来还装不认识？
　　左攸若你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到了停车场，木晚晴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接起来说了几句，神情变得有点着急。
　　“若若，我爸心脏病犯了，我现在要去医院，叫臣钺送你们回去吧。”
　　左攸若眼皮都没有抬，这种把戏是不是太小儿科了？！
　　但是她也没有拆穿，只是点了点头，或许真的有事也说不定。
　　木晚晴走后，左攸若只是接过了孩子，自己朝着街边走去。
　　司臣钺大步一迈，挡在了她前面，笑问：“怎么？不敢让我送你回去？”
　　　“妈咪——”左司念怯怯地叫了一声，眼睛一直看着司臣钺。
　　他也觉得这个叔叔和自己长的好像哦！可是妈咪说这个叔叔是陌生人！所以自己要乖乖听话！
　　“宝贝别怕，没事，叔叔不会伤害你的。”左攸若安抚着怀里的孩子，眼神也落在了司臣钺的脸上。
　　“先生，我不希望你吓到我儿子，能不能麻烦你挪开你的脚，挡着我去路了。”
　　她露出优雅的笑，魅惑不减当年，却多了分成熟的味道。
　　“左小姐，你放心好了，我只是作为晚晴的朋友送你们回去，没有其他意思。”
　　他闲闲地说着，脸上十分从容。
　　东方煜扶额，睁眼说瞎话这种事，原来老大也这么在行！
　　他会没有别的意思，鬼才信！
　　看着司臣钺死不让步的样子，左攸若憋了口气，转身朝着他的车子走去。
　　　　
　　
　　　　　　　　　　　　　　　　　　妈咪刚刚的眼神，好花痴哦！
　　一路上，左攸若是有点心慌的，可是司臣钺却是十分规矩，没有一点逾越的动作。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或是看窗外的风景，或是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到了木晚晴的公寓楼下，左攸若刚想开门下去，某个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能谈谈吗？”他的嗓音，依旧性感浑厚，可是落在左攸若的耳里，却多了一份疲惫。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眼神落在他的手上。
　　他没有很用力，甚至是小心翼翼地抓着她的胳膊，生怕用力了，会弄疼她。
　　“妈咪——”坐在两人中间的小家伙，撅着小嘴，不满地看着左攸若。
　　妈咪刚刚的眼神，好花痴哦！
　　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