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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君泱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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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泱闻言微笑,坐下来,拿起筷子便准备吃。
当然要吃,为什么不吃,这是她拿自己换来的,自然不能浪费。
不知道是怎么,温采总觉得今日的君泱有些不太对,但总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若说是昨日马场一事,但君泱看来娇弱,生性其实洒脱,断不会一直念着不开心的东西。可这样的话,她的情绪又该怎么解释呢?温采望了望吃得正欢的君泱,想,或许是她多心了吧。
其实都是很好的东西,但君泱吃着那些菜肴,却偏生觉得滋味不足或者说根本没什么味道。珍馐在口虽不是味如嚼蜡却也总觉无味,这样的感觉,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
吃着,君泱忽然抬眼望向温晚温采,“这里没什么别人,你们便坐下来一起吃吧,总归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就像温采说的,再不吃要冷了。”
温晚一向缺根筋,听了这话,高高兴兴便坐下来动起筷子,而温采在一边虽也坐下了,却总有些担心的望着君泱。
良久,君泱感觉到这目光,于是抬眼,“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你看着我做什么?”
温采张口欲言,是想问她是不是心底有什么不爽便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又想了想,于是将话咽下,轻轻笑开。
“虽然我方才是说这菜不快些吃怕会凉了去,但美人做什么吃得这么急?万一噎着了怎么办。”
君泱一顿,“不会的,我吃的很小心。”
温晚在一旁帮衬着,“就是就是,美人你还是吃慢些吧,不然我都没……啊不是,不然美人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一下子变成这样很容易噎着的。”
君泱闻言笑笑,望向温采,似是有些无奈,而温采也随着她笑,却只有温晚,仍是一个人埋头吃着,且吃得欢快。
082幼鹿和鱼
这菜委实是来得多,直到班婕妤晚膳过后过来这小院,桌上仍是有一半的菜未曾下箸。
来这儿似是有事情的,班婕妤的面上不显,一双眼却带了话。君泱见着一愣,收起碗筷,唤退了温晚温采,这才问道,“婕妤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吗?”
班婕妤想到自己无意间听见马婕妤吩咐御膳司的那些话,先是不语,随后看了看君泱桌上的菜肴,微微皱眉,果然很多菜都是大寒的,今天尤其还多了几样。看着看着,班婕妤忽然打开自己拿来的空餐盒,将那条未动的鱼装了进去,又拿了一个盘子,装了些未动的幼鹿肉,随后收好。
君泱看着,虽是不解,却并未多话,先不说班婕妤此刻的表情很是严肃,便是没有原因,但不知为什么,对于卫婕妤和班婕妤,她似乎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想来,也许是因为在这宫中她们帮过她的原因。
装好了这两样菜,班婕妤转头望向君泱,“你这里可有纸笔?”
君泱颔首,去书案前边取了纸笔过来,递给班婕妤。随后看她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写下一张小笺,那上边大概是说这鱼肉味鲜,幼鹿难得,合着吃最是鲜美。写到这里,班婕妤停了停,又在其间隐约提及了几句御膳司某位御厨的厨艺如何如何人,如此写完,班婕妤终于顿了笔。
送幼鹿和鱼肉是代表对食性相克之事自己也是知道的,提及那御厨之名是暗示自己已经知道那人何人。写到这里,那个人该是知道意思了。
将那小笺叠好,与食盒一起给了君泱,班婕妤终于微微笑笑,“叫你的人将这个一并送给马婕妤便是,这幼鹿难得,皇上似是只赏了你一人,而你念着宫中姐妹难得,送些过去,也是说得通的。”说着,班婕妤眨眨眼,“先给随行的御医检查一道再送过去,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君泱听着,微微颔首,斜眼看了下那边菜肴,没有多说什么便唤了温采进来,将这件事交代下去。
直到温采出门掩上,君泱这才转过头,终于露出些许疑惑来。
“不知班婕妤这是何意?莫非……这菜有些什么问题?”
班婕妤微微扬起唇角,贝齿隐约,“这些菜分别都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都是皇上赏的,能有些什么事情,就算有人真想在这上面下些什么心思,但这太过明显,能动心思的人都不是傻的,又怎么可能一点不考虑其它?”说至此处,略作停顿,“只是,分别没问题,不代表和在一起就没有问题。有些食物性质相克,吃多了不止不好,甚至会致人于不治。虽然御膳司会考虑这些因素,在宫里相克之食是断不能到得各宫桌上的,但也难免有人在这上边动些不明显的手脚。”
君泱听了,一惊,“婕妤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都明白了,这世间有许多方法可以致人死地,那些快的也未必明显,但慢点的自然更为保险。就像鹿肉鲜美,却不能与鱼虾同食,虽不至于生出些毒性,总归会让人身子不适。”班婕妤轻咳一声,“你自己且注意些,我那儿有一册书物,记的就是这些,待回宫之后,你到我那里来拿吧。”
虽是进宫不久涉世未深,但君泱并不是今日才知道人心难测,只是今天才知道,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而最可怕的是,那些看起来很没必要的东西,自己似乎不能不去知道。顿了许久,君泱轻轻颔首,声音平缓却带了几分感激,“婕妤此情,君泱定不相忘。”
班婕妤微叹了声,半是感慨,半是无奈。
“你原是少使对吧?我以前,也曾是少使,那还是刚刚入宫的时候。”班婕妤眸色微沉,“那时候我比你天真些,以为宫墙宫墙,不过与外边隔了道墙,那时候我也很受皇上宠爱,可是圣宠这回事,之所以叫宠爱而不能叫感情……或许是因为,他的感情不可能只给一个人。那时我也经历了许多,独处时也想过,如果有一个人能帮帮我该有多好,可惜……没有。”
那声音素淡,平静无波,但听在耳朵里,却总像是带了些萧条。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北方晚秋的荷塘,不止荷叶是枯的,周围也是一片萧寂。而南方,她虽是没去过,但曾听说,在南方,便是到了冬日,你看那一池枯荷也是感觉不到萧瑟的,因为那周边都是绿草高树,叶子永远不会全部落下,暖阳一出便是生机勃勃。
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用平淡的语调说些悲伤的往事,好像是真的已经全都过去,全都不在意了。这么一些人里边是包括君泱的,所以她觉得,这样的漫不经心,并不一定是真正的不在意。
就像自己从前喜欢一块漂亮的石头,后来石头掉了,她哭了几回,被同龄的小孩嘲笑以后,就会装作不在意。因为知道自己的难过和在乎没有人懂,因为知道自己就算难过也只会唤来他们的嘲笑,因为知道了,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眼里那块无用的破石头于她而言是很重要的。
因为知道,所以不哭,所以就算说,也是用不在意的语气说。
在君泱的感觉里边,班婕妤其实很少说这么多话,但此时她说这些话,给她的感觉就是,她小时候逞强装作无事的样子对小伙伴们说,“哦,我也没有什么,不过弄丢了一块石头。”
在班婕妤的话音落下之后,君泱握住她的手,见她一愣,于是含笑道,“婕妤以前也是少使吗?我与婕妤真算有缘。”
虽然知道,但还是不说破的好。这样的逞强里边多少含了些自尊,说破了,那努力维持着的自尊怎么办,君泱觉得,如今的班婕妤虽是与自己交好,却总也隔了一层疏离,也许她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成为她的知己。而心底那些隐约的小情绪,若不是知己道破,那也不是一件欢喜事情。
也许谈心真是解决烦闷最有效的方法,这一夜,君泱和班婕妤谈了许久,其实也没有聊些什么东西,只是说着说着,总能说到一起去,这才发现,琴棋书画诗酒茶,两人喜欢的和不喜欢的竟都是一样的,这实在是难得的缘分。抛开别的不说,她们的兴趣爱好这般相似,谈起心自然便有话说,如此下来,倒也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皇上晚上偶尔来君泱这边留宿,君泱知道自己其实还是喜欢他的,但不知是怎么,总觉得见着他便像是心底有疙瘩,无论如何不能自然相处。却不知他怎么能做到这般自然,就像是那一夜他什么也没说过,对她从来没有过误会,从来不觉得君泱喜欢的是自己的弟弟一样。
君泱每每想这个问题,总能得到个其实他对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的答案,想来便觉伤心,但每次看到他有忍不住要去想,久了连她都觉得自己活该,无可救药。
这一夜,君泱又是望着他的侧脸,满怀心事睡过去的……
茫茫然间,她似乎站在另一个世界。
沙场雪落,风过无声。
君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一阵迷茫,刚想转头来着,却偏偏在侧身的时候瞥见剑光凛冽,寒剑生辉有些灼痛她的眼。她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寒光一闪……
那剑从她的后背刺入,剑尖却在胸前滴着血。君泱甚至没来得及惊呼一声,便看见那利刃一转收回,素色衣衫染尽喷溅出来殷红的颜色,血色凄凄,将黄沙素裳衬得绝艳。
霎时间,像是被抽空了周身力气一般,君泱腿下一软,不防间又忽然被人一搡,她于是就这样向后倒下,却不知怎的,地面忽然变作万丈深渊……
冷风呼啸,青丝乱舞,落雪融成了滴滴血泪,血色迷了她的眼。她奋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周遭情形,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一个劲的下坠。
君泱只觉得周身都是凉的,但任凭她怎样惊恐却是无法发声,努力发出的尖叫也喑哑成了细微的声响,破碎在寒风里,显得单薄而无助。就在这片迷茫中她似乎听到一个声音,鬼魅般喃喃念着些什么……
“啊——”
惊呼一声转醒过来,君泱急急喘着气,冷汗湿了全身。她抬手,想擦擦额上的汗,抬眼却对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
刘骜看着原本被梦魇住,只瑟瑟缩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忽然惊醒,却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微微皱眉,抬手为她擦去额间汗滴。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隐约想着,她同卫婕妤气质相似,觉得自己可能真是把她当做了卫婕妤的替身,所以才会对她生出些怜惜。
古人常说移情,是会因着对一件事物过多的喜爱而对于那相似的东西多加注意,自己可能也是这样吧。如此想着,刘骜似乎觉得自己这般心思也是正常。
083你是我的夫君
可他并不知道,那只是对物而言,而对人……
若你真的那么喜欢一个人,是永远没有办法寻到代替品的,因为若是至深挚爱,那么,这世间便是有再相似再美好的东西,和所爱之人比起来,亦是相差甚远。也不是被爱的人真有那么好,只是在心底,那人一定是无可替代的。
可是刘骜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君泱虽然这么觉得,但那也是从前看话本时候的想法,而等到真正陷入情爱,早忘记了那些个理论评析。
刘骜爱了卫婕妤一生,也许,那只是他自己以为爱了她一生。
或许,他从来不懂爱呢?
“做恶梦了?”刘骜将君泱耳畔的碎发拂过去,声音放得很轻。
这样轻柔的声音,这样温柔的眼神,看在眼里,君泱只觉得不真实。
记得从前做过这样的梦,以为自己醒来了,其实仍在梦中,直到后来惊醒,想起这个,还觉得奇怪又感叹。看着眼前男子近在眼前的俊颜,君泱觉得,也许这一次也是一样的,是自己还没醒来,她又做了一个梦中梦。
只是,和上一个梦魇相比,这真是个极好的美梦。
这么想着,刚从噩梦中摆脱,睡得迷迷糊糊,还未清醒的君泱,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捧住眼前男子的脸,忽然便吻下去……
刘骜一怔,还停留在她发间的手也微微顿住,他着实没有想到她会有这般行为……这是被吓傻了还是睡蒙了?
平心而论,这真的是一个很笨拙的吻,他看着眼前女子卖力的模样,忽然起了玩心,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起过这样的玩心了,但偶尔起一起,感觉也还不错。于是他就这样看着她,不回应,也不推拒,任她捧着他的脸,闭着眼睛仔细的贴着亲吻着他的唇。
这样软软的触感,似乎很能带的人心痒痒的。
良久,君泱松开捧住他脸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窝处蹭了几蹭……
是了,一定是梦了,若是现实,他怎能这么容她呢?
想着想着,睡意再次涌来,也许是脑子里边存的东西太多,君泱无意识地便开了口,将那些东西都放出来。
她说,“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我喜欢的人是你,可你总是不让我说。”
在她说这句话之前,刘骜只觉得肩膀上一阵呼吸温热,挠得他心底都有些痒。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是他的宫妃,他想抱她,不是不可以。这般想着,刚刚想将她环住,回应她之前那个也许是睡迷糊了的吻,却不防被这句话打断做停。
刘骜闻言,微微一顿,“是谁不让你说,你想说的是什么,你是想说……你喜欢谁?”
君泱似是已经睡过去,于是无意识的唔唔两声,便算回应。
夜色幽暗,似乎能模糊许多东西,刘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但他仍是压低了声音。被他压低的语尾宛转,那声音便带出些有些魅惑却也低沉,像是要诱着她开口一般。
“你说,你喜欢谁?”
夜间微凉,君泱无意识的又往哪个温暖的怀抱里钻了一钻,声音有些模糊,却仍旧可以辨别出那几个字。她说,“你,我喜欢你……”
刘骜一顿,“我是谁?”
“你是……我的夫君。”
言语至此,君泱沉沉睡去,再未理会耳畔那似乎遥远的声音。
而刘骜却是因这话滞住似的,或者说,他是因为那两个字,而不觉有些呆愣。其实本来也是,她们入宫便是嫁作宫妃,那么,她们都是他的妻妾,而他也自然就是她们的夫君。可在很多人眼里,嫁作宫妃并不是嫁给了皇上,而是嫁给了皇宫。
后宫之中,女子众多,却从未有人对他说过夫君这两个字。
须知,皇帝也是人,也有感情,也会有喜好厌恶,只是,似乎从来没人注意过这一点。
刘骜怔楞许久,再看向君泱的眸色之中也带了些许复杂。
夫君那两个字不是没有打动他的,但是,此时此刻,他像是忽然想到些什么,面上浮现出几分犹疑。且先不说他的心底是有卫婕妤的,在他心中君泱只是个替代品,便说君泱吧,她心底的人既是刘康,那么,她口中的夫君,也就未必是他刘骜。
即便在他眼中她并不是最为独特,但也不能容忍一个女子抱着自己唤着别人,这便是对于一个普通男人也不能忍受,更何况他还是皇帝,而她至少在名义上是他的宫妃。
第二日醒来,君泱发现眼前男子背对自己,正在更衣,似乎也是才起。刚打算闭上眼睛再装一会儿睡,却不防这时候刘骜忽然转身,正对上她的目光。
君泱一顿,心想装不了了,于是从容起身,“皇上起的真是早。”
刘骜系着带子的手微微一停,语气淡然,“既然你起来了,便替孤更衣吧。”
君泱起身,轻轻应道,“是。”
虽说帝王装饰繁琐,但总归不过几件衣服,很块便穿好了。君泱站在他的身前替他整理着衣带衣领,回想起昨夜后边的那个梦,不禁感叹,不真实的东西果然还是不真实,太过美好的东西,统统不真实。
不过,也得亏那个不真实的梦,君泱看着眼前男子,觉得自己好像忽然离他近了些。所以说,梦境虽是虚幻,却也未必都是无用的。
正是这时,她听得眼前之人轻咳一声,随即开口。
刘骜将目光移到别的地方,状似无意问道,“你说,孤是谁?”
君泱顿了顿,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好像是在怀疑他是不是没睡醒。
“孤在问你话,怎的,竟是不愿答吗?”
君泱低眼,神色恭敬,“皇上当然是皇上,还能是谁。”
刘骜闻言一滞,随即浅笑,“你说得对,孤是皇上,这一点你且记住,孤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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