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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穿越水云间之子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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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现在没什么脸面站在这儿求救！我知道大家对我已经有了成见……但是，我走投无路了！芊芊这回真的把她爹惹怒了！我求求大家，拿出我们的团队精神，看在芊芊曾经是我们大家的朋友份上，一齐去杜家，说不定可以救出芊芊来！”
子默、子璇、和那“一奇三怪”，全体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僵硬。子默子璇的脸色尤其难看。 “我现在整个人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了！”
若鸿强捺住自尊，低声下气的说：
“子默，芊芊的爹一直很敬重你，上次才肯打电话给警察厅长，救我们出狱！假若我们全体去一趟，他或者会把我们看成一股力量……”
“若鸿，你知不知道你的话简直毫无道理，我凭什么去找人家父亲提要求，如果我的女儿离家出走去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三天，我也会把她关起来的。”
子默真的不知道梅若鸿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他和杜芊芊是情投意合，也不能就这么把人家一个未婚的女子留在家里三天，等女孩子家人找来了还能振振有词的说自己没错！将心比心，他完全能理解杜世全的举动，凭杜家的势力，梅若鸿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就说明杜世全已经手下留情了。
“对啊！我们总不能打着画会的旗子，杀到杜家去帮你抢人啊！”
叶鸣看不惯梅若鸿一副理所当然，你不帮我就是犯了滔天大罪的样子，插嘴道。沈志文也接口道：
“就算我们愿意帮你去抢亲，也师出无名啊！若鸿，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简直就是拐骗良家妇女的拐子么，当时那个警长说的时候我还替你辩护呢，真是浪费了！”
“我懂了！我懂了！”
若鸿废然长叹，踉跄后退：
“我和芊芊，已经触犯天条，罪不可赦了，你们每个人都给我们定了罪，没有人再会原谅我们了！罢了罢了，我不必站在这儿，向你们乞讨帮助，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杜家面对自己的问题！”
他转过身子，大踏步冲出烟雨楼。
子璇和谷玉农相对着眨眨眼，他们现在已经能够平静的对待那个小丑般的男人了。过了这个小插曲，第二天，还是谷玉农带来重量级消息：杜芊芊竟然跳楼了！
谷玉农是把这个当传奇话本讲的，据说是梅若鸿闯进杜家，嚷嚷着要杜老爷释放杜芊芊，还要把杜芊芊带走，离开那个地狱般的家。杜老爷自然暴怒不已，对这个拐了自家女儿又理直气壮冲到自己家里的男人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让下人把他打死了事。在意莲的极力阻拦下杜老爷才决定放梅若鸿一马，只要毁了他一只手，叫他不要借着艺术的名义欺骗女孩子感情。没想到梅若鸿杀猪般的嚎叫声引来了关在屋子里的杜芊芊，她本来就是为了情郎可以舍弃一切，这一见更是着了急，喊着“若鸿我来了！”便从阳台上跳了下来。
按说这二楼阳台到也不是太高，一般人跳下来不过崴个脚，破个皮，没想到杜芊芊竟然大头朝下就下来了，幸亏是落在灌木丛里，才没送了命。意莲见到满地的血立刻昏了过去，杜世全也顾不上梅若鸿了，马上叫人把杜芊芊送到杭州最好的医院治疗。进过检查，杜芊芊额头破了，右腿挫伤，膝盖擦伤，到处有小伤口，到处淤血。最严重的是左手，手腕骨断了。医生给她立刻动手术，接好了骨头，上了石膏。足足经过四小时的手术，芊芊才被推入病房。
谷玉农的姑妈正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而去看望的人之一，而据她回来讲，杜芊芊看起来实在凄惨，额上包着绷带，手腕上上着沉甸甸的石膏，浑身上下，到处贴着纱布。她整个人缩在白被单里，似乎不胜寒瑟，当然赢得了几位夫人的眼泪的安慰。
“我们是不是也去看看芊芊呢？毕竟大家朋友一场，而且这些事情绝大部分都是梅若鸿搞出来的，严格来说芊芊也是个受害者啊。”
陆秀山听说杜芊芊的现状，望着大家问道，怎么说，杜芊芊也是他曾经暗恋的对象，如果说现在一点感觉没有那是骗人的。
“我赞成，芊芊和我们没有任何矛盾，她还是我们的朋友啊，一定要去看看她！”
沈志文举手赞同，汪子默也点头道：
“没错，我们不能因为梅若鸿而迁怒于芊芊，她现在需要我们的关心，我们商量一下。”
子璇想想，不管怎么样大家相识一场，要是不去未免太冷血点，于是也投了赞成票，谷玉农自然跟着子璇的步子走，大家一致决定三天之后等到杜芊芊家的亲戚朋友基本去完了之后再一起到医院探望她。
这三天几人倒也充实的紧，“一奇三怪”虽说没钱买什么高级营养品，也都搜肠刮肚的把自己老家带的特产美食一股脑翻出来打包装好，准备着带到医院去。而子璇、子默的礼物自然被谷玉农全包了，谷家交往多，家里有专门的管事负责准备婚丧嫁娶、拜寿探病等人情交往的各类礼物，保证符合一切风俗习惯，社交礼仪，没一个人能说出个不是来。所以，等到画会在慈爱医院聚齐时，全部都是大包小裹的拎了一堆东西。
一行人进了医院，汪子默便把东西交给叶鸣，自己去问诊台询问杜芊芊的病房，问完正往回走，突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把他撞个趔趄，子默抬头一看，惊讶的叫了起来：
“叶医生！”
叶卿只望了他一眼，便冲着身后喊道：
“快，把病人抬到一号手术室，准备急救！”
探病
几个大汉抬着担架跟在叶卿后面一溜烟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一道白影。子璇笑着拍了拍还在呆愣中的汪子默：
“哥，怎么见到人家叶医生就走不动路了？莫非你对她……”
“没有，我只是想着上次我们走的急，也没跟人家道个谢，所以……”
“所以‘只是’想找个借口跟人家搭茬吧，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故事。哥，我明白的。”
子璇一副我很清楚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样子抿着嘴点点头，也不等子默回应，便转过身去跟大家说道：
“芊芊在二楼，大家跟我走喽。”
子默哭笑不得，知道自己在能说会道的妹妹面前绝对是解释不清的，只有摇摇头跟上子璇。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杜芊芊的病房，杜芊芊呆着无聊，满脑子梅若鸿的事情，正心烦意乱间，突然见到画会的人，眼前一亮，原来大家还没有忘记她！
“芊芊，你现在感觉如何？我们都担心死了。”
陆秀山看到杜芊芊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两只眼睛越发显得清澈动人，仿佛随时能涌出泪水来，不觉的一阵心酸。几个月前，她还是一个美丽健康、无忧无虑的大家闺秀，怎么现在就只能打着绷带躺在医院里呢？梅若鸿啊梅若鸿，你到底还要造多少孽才能醒悟！
“我还好，真的，我虽然躺在这里，但心里痛快极了！你们知道么，就在他们面前跳下来了，没有一点犹豫和恐惧，直到现在我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不用担心，我一点都不后悔，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惊险也是最得意的一件事情！”
杜芊芊挣扎着起来，对众人说道。她急切的想跟人倾诉，她想对着天空，对着草地高声喊叫：为了爱情她能做到一切！可是这几天来的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没有一个人能理解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现在不同了，画会的人都是走在时代尖端的弄潮儿，是一群不拘泥于封建道德的人，见到他们，她知道她的话有人能够听得懂了，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斗了！
看着浑身散发着幸福气息的杜芊芊，大家相对无言，他们能说什么呢，明知道她走的是一条错误的路，是安慰？还是鼓励？亦或是劝告？没有人能开口欺骗或打击这么一个躺在医院里忍受疼痛的女孩，最后还是子璇开口道：
“芊芊，你觉得这么做值得么？”
“值得，当然值得！子璇，你没有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爱情，所以你不会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杜芊芊还活在自己的梦幻之中，除了梅若鸿，估计任何人在她这里都成了可有可无的，也包括她的父母。
“可是，你真的了解梅若鸿吗？你知道他家乡哪里，家里有什么人，有没有娶妻生子，你们两个人的性格、生活习惯、爱好、家庭背景，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要面对的。就算这些都可以解决，你们真的要生活在一起也必须征得对方父母的意愿吧，梅若鸿跟你说了他父母的意思了么，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有说过什么时候带你去见他父母了？”
子璇苦心相劝，如果她的记忆是正确的，那么梅若鸿不仅已经娶妻还有个十岁的女儿，不久以后两个人就会找到这里来。杜芊芊毫不在乎的回道：
“子璇， 你为什么总是用这些封建的、传统的东西来束缚自己的思想呢，我们活在现代，我们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女性，我们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都应该由我们自己来决定！我知道，你对若鸿有偏见，觉得他和沈惜情之间有什么，不过若鸿已经为我解惑了，他们两个之间只是朋友，再没有其他的任何关系了……其实就算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感情，只要若鸿最后选择的是我，我也不会再计较，毕竟沈惜情是那么美丽、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任何男人见了都不免会有些想法的。”
杜芊芊高昂着头大声宣告，不管真相如何，她绝对不会在子璇面前示弱！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她和若鸿分开！
好心当成驴肝肺，子璇无语，那么她也就不需要在这里做恶人了，反正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酿的苦果自然也得自己往下咽。
“既然你这么坚定，我还是那句话，祝你幸福。”
子璇起身告辞：
“我和谷玉农还有事，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养。”
谷玉农立刻跟着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连连点头，帮着拎包拿衣服，他才不想把宝贵时间浪费在满是消毒水气氛压抑的医院里，外面春光正好，和老婆做点有爱的事情才对。子璇和谷玉农刚刚退出病房，杜芊芊就立刻泪汪汪的哭诉道：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惹子璇生气了？她的婚姻不幸福，听到我的话自然会引起许多联想，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想找个人说说话，让大家理解我啊！我也需要倾诉，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剩下的几个谁都没接话，虽说杜芊芊和子璇都是他们的朋友，但朋友也是有亲疏远近的，子璇和他们相识多年，一直鼓励帮助画会的每一个人。而杜芊芊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比陌生人强一点罢了，何况自从她出现，画会就一直伴随着灾难和麻烦。所以听了杜芊芊不分里外的一番说辞，惹得中众人心里都不太舒服，又不好反驳，只得沉默以对。
汪子默咳了一声，他是子璇的哥哥，杜芊芊竟然在他面前对子璇的婚姻说三道四，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他也不能接受。
“我看这里地方小，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不仅空气不好，乱糟糟的也不利于芊芊休养。我这个哑巴先出去看看，你们几个在这给芊芊讲讲故事，也让她开心点，我过一会就回来。”
“去吧去吧，你在这里根本没什么用。”
沈志文笑着把面色微沉的汪子默赶出门外，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这点默契自然是有的。汪子默顺着医院的小路散步，满眼是层层叠叠的绿色，纯白的建筑也增加了些许生机。慈爱医院是一座英国人办的基督教医院，全部的设备都来自英国，医生也有着优秀的技术，可以算得上杭州城里的第一号。
突然，汪子默的目光落在一个身影上，叶卿正坐在凉亭的椅子上，白衣飘飘，神态安详，怎么看都没有刚才那副凌厉严肃的样子。
相交
汪子默几步走到叶卿身边，轻声说道：
“叶医生？”
“是你？”
叶卿看了看汪子默，她一向记忆力超群，还能记得他就是那个被自己奚落过的画家，也是自己病人的哥哥。他来做什么？
“我是来看望一个朋友的，另外也是想表达一下我的谢意，谢谢你那么照顾我妹妹。”
“不用，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是来看望那个大名鼎鼎的痴情少女的吧，我刚才看到你们进的是二楼一号病房。”
“对，芊芊是我们的朋友。”
汪子默见叶卿对自己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排斥，便找了个靠边的座位也坐了下来，笑着回道。叶卿点点头：
“我看也像，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是不错的。一个滥好人画家，一个头脑发昏的女人，真是绝配。”
“这个……呵呵，也医生真是会开玩笑，其实芊芊她也是为了争取自己的爱情……”
“任何轻视自己生命的行为都是愚蠢而危险的，都是极大的犯罪，其实我本来主张凡是自杀的人根本不值得去抢救，只会浪费医疗资源，不如把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去救援那些为了生存努力和死神斗争的人。你应该带她去看看三楼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尤其是那几个全身大面积烧伤的，并且告诉她任何的不慎就会造成那样的后果，她就再不会闹着要死要活的了。”
叶卿冷淡一笑，她在医院工作三年，早见惯了生生死死，对生命的理解自然也要比寻常人更加深刻。对于他们这些拼尽全力去和时间争夺生机的人来说，任何亵渎生命的行为都是不可原谅的。汪子默虽然对这些不甚了解，但是奇异的，他却能够感受到叶卿那层看似冷酷的外壳下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叶医生，其实你要是能稍微温和一点，或许能够交到许多朋友。”
汪子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叶卿望着这个斯文俊秀的男人，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她的拒绝不是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么？
“我有没有朋友和你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吧，我就是一个朋友没有也不会去结交那些吃着我喝着我最后还要明里暗里骂我的‘朋友’。”
“你……好像对我有敌意，我以前得罪过你么？”
汪子默不生气，只是有点疑惑。
“没有，我和子璇是朋友，你做的那些弱智而可笑的事情她都告诉我了，我和你没什么梁子，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你和子璇是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汪子默觉得自从遇到叶卿，自己就要变成问号了，她什么时候跟子璇交上朋友了，而子璇竟然还瞒着自己。
“我和子璇做朋友为什么要跟你报备？我和你又不熟，至于子璇为什么没告诉你那就与我无关了。”
叶卿也觉得自己的态度对于朋友的哥哥有点过分，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
“子璇住院时我们就谈得来，所以她出院以后我们也会时常见面聊聊天，吃吃早餐，有时候还会逛逛街什么的。时间长了，自然就熟了，而我猜测她没告诉你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吧。”
子默一手握拳打在腿上，恍然大悟道：
“没错，我这个做哥哥的有时交了朋友也不会跟子璇说啊。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子璇的朋友就是我汪子默的朋友，希望你能够给我机会让我们能够相互了解，让我们真正成为知己。”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么？我这个人脾气坏，嘴上又不饶人，你和我做朋友没什么好处的。”
叶卿从来没有想过和汪子默这种人交朋友。
“试试喽，反正你没什么损失，要是你觉得我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话可以随时中断我们的友谊，我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你的。说实话，一个女人能够这么勇敢的面对我们这些男人也很难忍受的血腥场面，我真的很敬佩你。”
“果然是兄妹，你妹妹也是因为这句话才没有被我赶跑的。有没有人说你们两兄妹其实很像的？”
汪子默轻声一笑：
“那有没有人说叶医生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呢？”
“没有吧，他们见到我的时候估计只是关心自己命还能不能保住，应该没有时间看看眼前的医生长的是圆还是扁。”
叶卿知道这个人不会像别人那样被自己的一身刺给吓走，突然开心了一点，她自小便被家里送到美国读书，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住的时间长了，养成了甘耐寂寞的性子，又经常和西方人打交道，早习惯了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所以回了国经常被这些“含蓄”、“中庸”的人搞的头晕脑胀，自然也交不到什么朋友。而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能够有一个能够知寒知暖的好友吧，不然，自己为什么有些高兴呢？
想了想，叶卿还是不放心的对汪子默说道：
“另外，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和你们进行所谓 ‘联络感情’的那些节目，我的工作很忙，而且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如果你是想找一个玩伴，建议你不要考虑我。”
“好的好的，我都知道了，其实你也不用想这么多，朋友贵在交心，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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