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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穿越永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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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意间发觉到,他的身体已经好了,眼中不复忧郁。

    记忆中的少年一霎那长大。穿一身石青补服,腰间挂着玉佩,明明是普通的打扮,却显得身材颀长,面如冠玉,清清朗朗,华华美美。原来他长大后,是这样的容颜。

    他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手腕灵活的涉足朝堂,没事似的与皇阿玛谈笑。

    除了我被他遗忘,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偶尔我也会进入他眼帘,但他眸中只有淡淡的嘲笑与不在意。

    我也不甚在意,至少我那时可以假装不在意。我有小燕子。她活泼可爱,天真善良,远胜过我们当日玩的女人。

    直到南巡。

    和小燕子紫薇呆久了,我从她们口中不断听到永璋的名字,他的种种事迹。晚上做梦都不可避免的梦到他。

    梦里似乎是五六年前的场景。那时我还是个小小童子。

    我远远的站着,看水榭楼台上,他十一二岁,少年模样,笑吟吟的与一个小童赌酒,输了的人喝一杯,那小童衣着身形与我仿佛。

    他长着一张瓜子脸,白如冰雪的修长手指,让羊脂玉盏的颜色都暗淡下去。他输了一局,将酒倾入樱色的唇中,笑的非常开心。

    那小童凑过身去,将他口中的酒吮吸干净。

    我心里酥麻而又难受,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走到他身边,看到那小童却不是幼时的我。

    我着急的说:“三哥,你怎么不同我玩?”他搂着小童,笑意一下子敛了,淡淡的看着我,不认识似地。

    我抱住他的肩膀说:“我是老五,你不记得了?”

    他皱起漂亮的眉,想了想,说:“嗯,不记得。”他的双肩冰冷,化作雾气,消散在我手里。

    我猛的醒来,已是白天。浑身黏腻,很不舒服,尤其是亵裤。我用手摸去,再次惊出一身冷汗。

    我将单子揉作一团,叫了个侍妾进来,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倒。仿佛这样就可以消除我的慌乱似地。

    然而离开她的身体,我发现这只是徒劳。

    永璋,永璋。这两个字自那一刻起,就像一个种子,深深的扎进我心底。到底能够结出怎样的果实,我不敢想象。

    我想远离小燕子和紫薇,却怎么也遏制不了自己的耳朵,总希望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继而我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似乎身体对女人的**减退,声音比以前尖细了些,甚至对小燕子她们的衣服首饰产生了兴趣。

    随员中也有人对我投来怪异的神色。

    有人在捣鬼。

    我说服自己,或许不仅我的变化,连我对永璋那隐秘的心思,都是有人在捣鬼。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永璋。

    我要回去!我要拆穿他!我要让他尝到我的痛苦!我要向他报复!

    南巡归来那日彩云漫天,他与众人站在紫禁城前迎接,表情轻松闲适,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中。妃子和大臣自然而然的站在他背后,城墙在众人身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我从小到大见过他无数张面孔,却惟独没见过这样的他。

    让人想要亲近,而又不敢狎昵。

    什么拆穿,什么报复,都是假的!也许……我只是希望再见到他。

    初阳之下,他与别人谈笑风生,而那个别人不是我。

    我收敛眉目,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黯然离去。心中的种子似乎腐烂了一角,我任凭它腐烂发酵,长出苍白的嫩芽。品尝起来,苦涩如黄连。

    这种感觉,或许叫做怨。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一切都是你的错。不可忘怀。不可原谅。

    我放肆的去纠缠他,得不到回应,内心愈加痛恨。

    额娘对我很担忧。我下定决心,来到练武场等待。我告诉自己,让一切在此了结。

    如果打赢了,那他根本不值得我计较。如果我输了……我摇摇头,不可能会输!

    然而我轻而易举的败了。

    他重重的对我拳打脚踢,仿佛在抒发多年的怨气。我捂着头脸,把自己缩进果壳里,身体并不觉得疼痛,却不知为何,心中酸楚,滚滚落下泪来。

    他拉开我的袖子,为我拭泪。动作轻柔的让我想哭。

    我努力筑起的坚固城墙,就这样被轻轻打碎。

    我在他怀里,像个歇斯底里的女子一样捶打撕咬。

    他默默的将我抱进阿哥所。

    炎热的空气中,蝉鸣不已。

    我浑身湿冷,离开那片温暖,瞬间有些惚恍,不自觉的开口求他留下。或许这次他走了,我就再也没有机会……

    是没有机会忘记他,还是没有机会得到他,我一时不敢想清楚。

    他俯下身,问我做什么。

    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离得这么近。

    像多年沉浸官场的人一样,他的感情淡漠到几乎没有。

    澄黑的瞳孔中总是蕴含浅浅的笑意,深究时会发现,笑意之下,是一片平淡,无喜无怒。除非有意示弱,大部分时刻,他即使觉得无奈,依旧嘴角微微上扬,唇尖略翘,从不给人可乘之机。

    我在他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恨不得就此沉沦。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停下,就此止步,让所有的感情到此为止!

    我攀住他的脖子,禁锢那一片玉白。可是真正使出的力气,还不到六分——我怎么忍心下手。

    他不骄不躁的,将我的双手轻易分开压制。

    只是手指间的触碰,便让我身体潮红。

    杀了我,或者吻我。

    榻上恍惚间汹涌起黑色的潮水,漫过手掌,漫过胸膛,柔软坚韧的水草缠绕过脚踝,让我沉入深深的水底。

    他居高临下,轻蔑的丢开我的手。

    那颗种子,长出缠绵纠结的藤蔓,将我的心遮出一片阴影。

    我不顾一切地接近他,然而再怎样贴近,他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态度。

    越是这样,我心里越发难受,仿佛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呼吸到空气。然而每一次相聚再分离,心中的藤蔓就愈发遮天蔽日,勒着我的脖子,捆着我的双手,让我喘不过气。

    那深埋在阴暗角落的种子,疯狂的的蔓延生长,吞噬掉我的喜怒爱乐,吞噬掉我的理智情感,以心为土,以情为水,以**为日光,以魂魄为养料,在黑暗中妖冶的绽放,扭曲的结出的黑色的果实。

    我绝望的明白过来,我的路到尽头了,我已经毁了。往日的爱新觉罗永琪,已经死去。活下来的,只有丑陋的**。

    那**是如此的肮脏、禁忌,可越是肮脏,越是禁忌,就越是甜美的让人忍不住去触碰,让人颠倒沉迷,舍生忘死。

    我感谢上天让我双目明亮可以看见你。我憎恨上天让我只是一眼便再也离不开你。

    我感谢上天让我双耳聪灵可以听见你。我憎恨上天让我听过你的声音再也无法忘记你。

    我感谢上天让我可以闻到你的气息。我憎恨上天让我自此魂牵梦萦。

    我感谢上天让我有双手可以触碰你。我憎恨上天让我无法拥抱得到你。

    ===============================================

    他在宫外,春风得意,可他知不知道,他特意的疏远,让宫里的我,无可挽回的沉入绝望。

    我疯了。我确实疯了。我猜得到一切后果,可我顾不了任何后果。

    我鸠占鹊巢,将他阿哥所里的大部分人收买。我准备好催情香。我打探他的每一个消息,每一步行踪。

    然后,那一天终于到来。

    夜色迷蒙,月移影动。他带着满身酒气,真的站在我面前,我却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到底要怎样,才能抑制住全身的颤抖?

    我是如此的焦急,以至于没有耐性逼迫他说一句喜欢我,便将他推倒在床上,颤抖的手,怎样也解不开扣子。他不耐烦了,翻身将我压倒,蜻蜓点水般的吻过我的额头,眉梢,眼帘,鼻尖,一直到嘴唇。

    他的唇温柔的与我厮摩,肌肤相亲,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体内。我空荡荡的心一刹那被填满,竟泛起酥酥麻麻的疼。

    眼泪沾湿枕巾。

    让我得到你,或者让我属于你。

    我毫不犹豫的献上自己。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永璋,永璋,永璋。这两个字,被我刻在心脏刻在骨间,刻的鲜血淋漓,每呼唤一次,即疼痛又甜蜜。

    他仿佛是我在深海中的一线阳光,一块浮板,一个希望。可是越是贴近,抱的越紧,我越是往下沉沦。我不要阳光,不要希望,不要功名,不要皇位。

    我心甘情愿的在黑暗中堕落,我心甘情愿在绝望中沉沦。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生养死葬,永不分离。

    ===============================================================

    可是究竟是得到了,就不懂珍惜,还是越发放不开手?

    亲吻了脸颊,便想抚摸身体;得到了一次,便想要更多。

    我如愿以偿的进入郡王府,却主动离开。他从云贵回来的第一个夜晚,我走过雪地,在他书房前,听见放肆的喘息声。原来他身边不仅有女人,连男人,也不止我一个。

    我在门外,紧握玉佩,被**啃噬的将要窒息。

    我不要这样。我想要得到的,是他的全部。

    想禁锢住他,放在小小的笼子里,让他只看着我,只对我说话,眼中只有我。想看他笑,看他哭,看他生气看他无奈看他绝望。想要他的身体,想要他的思想,想要他的灵魂。想到恨不得毁了他,然后一辈子守在身边。让他永远属于我。

    玉佩无知无觉的跌落。

    在庆祝回归的酒宴上,他与我拥抱,我们已是敌人。

    在皇阿玛对我的纵容下,他节节败退。我即高兴,又心慌。不知他心目中的我,变成了何种模样。

    我不要命的在寒夜喝了三大盏冻酒,借着醉意问,倘若你赢了,会把我怎么样?

    他笑吟吟的说,当以金屋贮之。

    这动人的谎言,柔软的让我心疼。

    他越温柔,我便越痛苦。痛到极处,反而又涌起几点酸酸甜甜的幸福,因为他注意着我,他恨着我,他眼中有我。

    自皇阿玛离开,我更变本加厉,不留丝毫情面。他众叛亲离,勉力支撑,强颜欢笑,最后终于被纯妃之死而彻底压倒,闭门不出。

    连他府里的太监也来投靠我,说老三被一个佞臣迷住了,不顾他多年劳苦,分了他的权,他很不甘心,不如换个新主子。

    我将他赶出去。我要的不是这样的胜利。

    快了快了。我告诉自己。很快就可以拥有他。或许只能占有十天,一个月。可一辈子太久,这便够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即使躲在府里,我也要继续给予打击。

    我让护卫把园子守着,独自进去。

    整个京城尚处于冬末,他却独占了满园桃花。

    薄烟熏绕,他穿着一袭白孝,躺椅放在一株老榕树下。茶几上摆着一堆仙仙道道的书,他懒懒的躺着,眉宇微皱,仿佛彻底疲惫了。春日的苍白的阳光透过绵密树枝,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光斑。

    他看上去沉静而忧郁。

    我脑中空空的,一时什么言辞也想不起说,着了魔似地走过去。那侍妾吓得无声无息。

    我俯身,将嘴唇轻轻,犹豫的印下去,仿佛去吻一个水中虚幻的倒影。

    他原来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搂住我的身体,加深这个吻,熟悉的气息与我缠绵,那是日日夜夜,让我魂牵梦萦的触感。

    我用尽全身力气环抱着他,逐渐沉沦,即使在他福晋面前,也不愿放手。如果这是梦,不要让我醒来。

    我发誓。有那么一天,你会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没想到二人的关系因为皇阿玛遇刺而得到缓和。或许他那天下午就察觉到了我的破绽,只用一点点温柔,便轻易的击溃了我。

    他在朝堂再次一呼百应,我无能为力的看着。他离开时,我和大臣都阻止不了。

    我在宫中度日如年。四月过去了,五月中旬,我忽觉心悸,又收到密报,说察觉有兵马调动,我再也顾不得大臣的劝阻,带上禁卫,日夜不休的往天津赶去。

    可我最终没有救得了他。他坠落悬崖后,那伙蒙面人匆忙离开。

    我不顾一切的冲下去,看他满身伤痕的躺在山脚。我心中忽而涌上欣喜。

    他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没办法抢走了!

    他穿着软甲,腹部的伤痕并不致命,从山顶滚下,只是擦伤。我像对待珍宝一样将他抱上马车,带回亲王府,从此不理府外的任何事情。

    我每天看着他,喂药喂食,与他睡在一张床上。不管外面传来什么消息,我都不闻不问。大臣进来一个打一个。即使福晋也没法踏进房门半步。

    我不愿意让他醒来。如果他可以就这样睡一辈子,多好。

    渐渐门外越来越乱,福晋躲回娘家,太监宫女逃散,除了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和太监,和硕亲王府几乎成了空城。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外面终于传来冲杀之声时,我知道这是末路了。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生养死葬,永不分离。

    “小路子,端过来。”我轻柔的说,生怕吵醒了熟睡的永璋。

中秋团圆
    我似乎有意识,可是眼皮千斤重,全身连手指尖也动弹不得,怎样努力也醒不来。

    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外界光暗交替,有人在断断续续的对我说话,嘴里有药的苦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摸索着走出黑暗的识海,眼前出现光明。

    我头一次知道清醒这么难。

    此时不知身处何地,脑中尚有些混沌。我闭上眼睛积攒力气。从山顶摔下来都没死,真是福大命大。

    “三哥,该喝药了。”有人轻缓的走过来,怕吵醒我似地小声说。

    老五?这是亲王府?

    我怎么会在亲王府呢。就算福晋同意乾隆也不会同意啊。

    外面传来兵刃相接声,老五没什么反应,悠然自得的坐在炕沿,往碗里细细吹着气,接着似乎打算先尝一口。

    我心中焦躁,总感觉不太对,挣扎起来,啪的一声打在他手上。药汁连着碗扑下去。

    “永璋你醒了?怎么会这样?”

    什么时候我从三哥降级成永璋了。

    我没搭理他,迷蒙的眼睛看向四周,纱帐,吊屏,床柱,长桌,玉器摆设,无一不与郡王府的卧房相像。但我很清楚这不是郡王府。

    此时是清晨十分,气候微凉。

    窗外的天空一片纯白,小院里有两株缀满累累果实的银杏,一丛丛的秋海棠,木芙蓉开出灯笼大小的红盏。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落叶,显然多日没有人打扫。可惜视野太小,看不到交战的是何人。

    老五穿着件箭袖玫红镶蓝五爪金龙马褂,维持着端碗的姿势,眉目间除了惊讶,还有失望。他到底在失望些什么?

    他本来离开郡王府后胖了一些,抱起来柔软舒适,现在又瘦回去了。身形单薄的像个二八少女,下巴几乎没肉,像是冰雪凝成,一掐就可以掐碎似地。

    肌肤苍白透明,脸颊上浮着几分不正常的红晕。杏眼看起来比以前略大些,但感觉有些呆滞。唇色淡到与肤色差不多的地步。唯有耳朵仍是精致圆润,花骨朵似地。

    他自顾自的要扶我平躺。我突然想起自己刚从山顶摔下来,刚才那一使劲,伤口别又撕裂了。掀开薄衾,结果发现腹上只余淡淡的疤痕,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我到底躺了多久啊。我突然觉得头疼。

    当视线从小腹上几乎看不清的浅坑移到别处,我觉得更头疼了——欢好的痕迹遍布全身,有斑斑点点的青红瘀紫,肩头和胸膛上还有啃噬过的印子。

    而且都是前一日的还没消,后一日便重叠上去的。

    你究竟把昏迷中的我当什么用了?

    永琪停下手,了然的冲我笑。这笑容如同冬日阳光,隔着飘渺薄雾。

    “……老五……”我扶着额头,一手攒紧拳头忍耐火气,平复半晌才问了句,“爷的身体滋味如何?”

    他愣了愣,继而伤感道:“当做最后的告别也好。”他大概破罐子破摔,娴熟的拥着我往炕上倒去,冰凉的唇中带着诀别之感。

    我刚醒来没什么力气,身子坐起来一半,一下被他压倒。

    “莫要闹了!”

    他的味道倒是很令人怀念,可是外面兵刃相接,明显不是办事的时候,我忍无可忍的捏住他的脖子,狠狠往床内丢去。

    “爷睡了多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压着火气坐起来整理衣服。

    他扎进锦堆里,却不屈不挠的从背后抱着我说:“现在是八月。外面我不很清楚,上次我打断了老八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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