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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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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透明,一道宽阔的电光照亮着泉水瀑布,娜娜宛如一轮红日,令人悦目,她的皮肤白皙,头发火红。巴黎人将永远看见她像这样子,光艳夺目地出现在水晶玻璃中间,她像天上慈善的上帝,身居这样的地位,却让自己死了,着实可惜!现在她躺在楼上,样子一定挺好看的!
  “多少欢乐失去了!”米尼翁像一个不愿看到有用、美好的东西失去的人,用沮丧的语调说道。
  他用试探的口气问吕西和卡罗利娜是否想马上上楼。她们当然想上去,她们的好奇心越发强烈了。恰巧这时布朗瑟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人群堵塞了人行道,她很恼火。她知道娜娜死去的消息后,便惊叫起来,三个女人一起向楼梯走去,她们的裙子窸窣作响。米尼翁紧随其后,大声嚷道:
  “请你们告诉罗丝我在等她……叫她立刻下来,听见了吗?”
  “天花究竟是开始传染得厉害,还是后来传染得厉害,现在还不清楚,”丰唐向福什利说,“我有一个朋友是实习医生,他甚至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对我说,人死后天花传染性更大……因为尸体散发出疫气……哎!她突然落到这样的结局,我真遗憾,我要能与她最后一次握握手,该是多么高兴啊!”
  “现在你说这话有什么用?”新闻记者说道。
  “是啊,说这话有什么用?”其他两个人附和道。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各个店铺里的灯都亮了,在煤气路灯晃晃悠悠的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见人行道上的两股人流,无数帽子在移动。在这样的时刻,群情越来越激昂了,许多人跑到穿工装的队伍后面,人群不断涌向车行道上,这时人群中响起铿锵有力的口号声,它是发自每一个人的胸膛:
  “进军柏林!进军柏林!进军柏林!”
  五楼上的那间房子每天租金是十二法郎,罗丝当时提出租一间普通的房子就行了,不需要很豪华,因为人在病痛中是不需要住豪华房间的。房间的墙上挂着路易十三式的大花装饰布,家具与其它旅馆里一样,全是桃花心木的,红色地毯上点缀着一簇黑色树叶图案。房间里一片沉静,不时听见窃窃私语声,打破这样的沉静。这时,走廊里传来了说话声。
  “我敢向你保证,我们走错路了。茶房说向右拐弯……这儿像是营房。”
  “等一等,看看房号再说……四○一号房间,四○一号房间。”
  “喂!从这边走……四○五,四○三……我们就要找到了……啊!终于找到了,四○一!……到了,嘘!嘘!”说话声停止了。她们三个人先咳嗽几声,定了定神。随后,悄悄推开门,吕西首先进门,卡罗利娜和布朗瑟紧随其后。她们刚刚跨进门间,便霍然止步,房间里已经有了五个妇女。加加深深地躺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扶手椅上,那是一张红色天鹅绒的伏尔泰椅①。西蒙娜和克拉利瑟站在壁炉前,与坐在椅子上的莱娅·德·霍恩聊天。罗丝·米尼翁呆在门的左边,坐在一只装劈柴的箱子上,凝视着隐没在窗帘荫影中的尸体。几个妇女都戴着手套和帽子,像到别人家作客一样;只有罗丝没有戴手套和帽子,她已经守护了三天,她疲惫不堪,面色苍白,面对娜娜的骤然逝世,她惊呆了,心里充满哀伤。在五斗柜的一个角上,有一盏带罩的灯亮着,强烈的光线照在加加身上。
  ①伏尔泰椅,椅身较大,椅背较高。
  “唉!她是多么不幸啊!”吕西握着罗丝的手,喃喃说道,“我们还想向她道别呢。”
  吕西转过头来,想瞧娜娜一眼,可是灯离娜娜很远,她又不敢把灯挪近。只见床上躺着一大块灰色的东西,大家只看清那红色的发髻,还有一团灰白色的东西,那大概是脸。吕西又说道:
  “我还是在快乐剧院见过她,以后再也不曾见到她,那次她坐在水晶岩洞里……”
  这时,罗丝从呆滞状态中清醒过来,嫣然一笑,连声说道:
  “唉!她变了样了,她变了样了……”
  说完,她又陷入沉思之中,她一动不动,默不作声。过一会儿,大概可以看看娜娜了吧;三个女人走到壁炉边,同其他几个女人呆在一起。西蒙娜同克拉利瑟悄声议论起死者的钻石首饰。她到底有没有钻石,谁也不曾见过,也许有人扯谎。可是莱娅·德·霍恩认识的一个男子说见过那些钻石首饰,哦!一颗颗硕大无朋的钻石!何况还不止这些,她还从俄国带回来不少别的东西呢,如绣花衣料,贵重小玩艺,一套金餐具,甚至还有家具。确实,亲爱的,总共有五十二件行李,足足装了三车厢。这些东西都还留在火车站呢。唉!她真倒霉,还没有来得及打开行李就死了,据说,她还带回很多钱,大概足有一百万。吕西问谁来继承遗产,无疑由远房亲戚继承喽,肯定是她的姑妈,这个老太婆这下子倒交了好运。她还一点不知道呢,病人执意不让人告诉她,孩子死了,娜娜对她怀恨在心。于是大家都可怜起那个孩子,记得赛马时大家看见过他,那时他浑身是病,像被病魔缠身,老是愁眉不展,总之,他像一个不愿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
  “他在阴曹地府会更幸福。”布朗瑟说道。
  “啊!娜娜也是这样,”卡罗利娜补充道,“活着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意思。”
  房间里一派肃穆气氛,使她们不禁产生悲观的想法。于是,她们害怕起来,心想在这里聊了这么久,真有点傻,可是她们还想看看死者,所以谁也没有动弹一下。房间里很热,既潮湿又阴暗,灯光透过玻璃灯罩照在天花板上,宛若一轮明月。床底下有一只深底盘子,里面盛满了石炭酸,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气味。临街窗户上的窗帘不时被风吹得鼓起来,街上传来低沉的轰轰隆隆的声音。
  “她死时很痛苦吗?”吕西问道,她站在挂钟前,出神地看着钟上的图案,那是裸体美惠三女神,嘴上挂着舞女般的微笑。
  加加仿佛被她的问话猛然惊醒:
  “啊!当然罗!……她死的时候,我在这里。我告诉你,那时她的样子一点不好看……唉!她全身还抽搐呢……”
  她无法继续说下去,楼下又响起了口号声:
  “进军柏林!进军柏林!进军柏林!”
  吕西感到一阵气闷,便把窗子全部打开,接着把胳膊撑在窗台上。这时天空繁星点点,外面微风阵阵,窗口很凉爽。对面,家家户户的窗户里灯光灿烂,街上的煤气灯光照在商店的金字招牌上,熠熠反光。俯视街道上,一派壮观景色,激流般的人群在横七竖八的马车中穿过,在人行道上和车行道上滚滚向前,手提灯和煤气路灯照在一大片人流黑影上。一群人手擎火把,高呼口号走过来;一道微弱的红光从圣玛德莱娜教堂那边照射过来,犹如一道火光穿过乱糟糟的人群,映在远处的人群头上,仿佛发生了一场火灾。吕西叫布朗瑟和卡罗利娜过来,她看得出神了,大声嚷道:
  “快来看呀!……站在这个窗口看得很清楚。”
  她们三个人都俯下身子,兴致勃勃地往下看,街上的树木不时挡住她们的视线,火炬时隐时现。她们一心想看清楼下的几位先生,由于阳台遮住了旅馆的大门,她们总是只看见缪法伯爵,他用手绢捂住面孔,看上去像扔在长凳上的一团黑黝黝的东西。一辆马车在旅馆门口停一来,吕西认出走下马车的是玛丽亚·布隆,这下又来了一个女人。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
  “原来是盗贼斯泰内,”卡罗利娜说,“怎么还不把他遣送到科隆①去呢!……等他进来时,我倒要看看他是副什么样子。”
  ①科隆是普鲁士城市,斯泰内是科隆人,所以普法战争爆发了,就应该把他遣送到科隆去。
  她们转过身子。但是过了十分钟,玛丽亚·布隆才出现在她们面前,原来她两次走错了楼梯,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吕西觉得蹊跷,便问她为什么一个人上来,她回答道:
  “他呀!嘿!亲爱的,你以为他会上来吗!……他陪我到门口,就算不错了……他们大约有十二个人,都在门口抽雪茄呢。”
  确实,娜娜生前熟悉的男人都聚集在这里。他们都是出来逛逛的,想看看街上的热闹,他们见面后,互相打招呼。大家对这个可怜姑娘的逝世哀叹不已;随后,他们聊起政治和战略问题。博尔德纳夫、拉博德特、普律利埃尔和其他人的到来,扩大了他们的阵容。大家都在听丰唐讲解在五天内如何攻克柏林的作战计划。
  这时玛丽亚·布隆在死者床前感到心情很沉痛,像其他女人那样嘟哝道:
  “可怜的宝贝!……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快乐剧院里,她在那水晶洞里……”
  “啊!她变了样了,她变了样了。”罗丝反复说道,脸上露出疲惫、沮丧的微笑。
  接着又来了两个女人,她们是塔唐·内内和路易丝·维奥莱纳。她们在格朗旅馆里跑遍了,找了二十分钟,打听一个茶房又一个茶房,上上下下跑了三十多层,遇到的人都是惊恐万状、迫不及待要离开巴黎的旅客,他们被战争和街上群众的激昂情绪吓得乱作一团。她俩一进门,便一下子倒在椅子上,她们太疲劳了,不能马上看死者。就在这时候,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在推箱子,敲家具,还听见说话的声音,说的是外国话,每个音节都拉得长长的。他们是一对年轻的奥地利夫妇。加加说,娜娜快要断气时,他们正在追逐嬉戏,因为两个房间只隔一道封死的门,当一个人被另一个抓住时,还听见一阵笑声和接吻声。
  “喂!我们该走了,”克拉利瑟说道,“我们老呆在这儿,也不能使她生还……跟我一道走吧,西蒙娜?”
  她们每人都往床上瞟着,谁也没有离开那儿。不过,她们都轻轻拍拍裙子,准备动身了。吕西一个人又趴在窗台上。她渐渐感到悲伤,胸口发闷,好像有一股悲切的气氛从街上怒吼的人群中传来,使她触景生情。火炬在街上不停地经过,火光在晃动;远处,人群像起伏的波涛,延伸到黑暗之中,颇像夜间被赶向屠宰场的牲口群。令人头晕目眩的混乱的人群,犹如滚滚向前的波浪,令人恐怖之感油然而生,对即将发生的大屠杀产生怜悯之情。狂热情绪使他们冲昏了头脑,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向着黑墙状的地平线冲去,向着不可知的地方冲去。
  “进军柏林!进军柏林!进军柏林!”
  吕西转过身来,倚在窗口上,脸色变得煞白,说道:
  “我的上帝!还不知道我们最后会落到什么样的结局!”
  这些女人都摇摇头,个个神态严肃,对局势的变化感到惴惴不安。
  “我呀!”卡罗利娜·埃凯从容地说道,“后天我要到伦敦去……我妈妈已经在那里了,她给我安排了一座公馆……当然罗,我才不让自己留在巴黎掉脑袋呢。”
  她的母亲是一个小心谨慎的妇女,已经把她的财产转移到外国去了。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结局怎样。玛丽亚·布隆却生气了,她是个爱国主义者,她说自己要随军队一起走。
  “我是一个围猎能手!……是的,如果他们要我,我就穿起男人军装,朝着普鲁士人开枪,打死那些普鲁士猪猡!……我们都死了怎么样?这样死才光荣呢!”
  布朗瑟·德·西弗里听后勃然大怒。
  “别骂那些普鲁士人了吧!……他们也是人,与其他人一样,他们不像你的那些法国男人,老是追逐女人……同我住在一起的那个普鲁士小伙子,刚刚被人驱逐走了,他很有钱,性格又温柔,他不会伤害任何人。这样做法真卑鄙,这下也毁了我……你知道,谁也不要再来烦我了,不然我就到德国去找他!”
  她们正在争论时,加加用悲伤的语气低声说道:
  “这下可完啦,我真倒霉……我在汝维希买了一座小房子,付钱还不到一个星期。啊!
  天知道我到底花了多大气力!还弄得莉莉不得不资助我……现在战争爆发了,普鲁士人就要打来了,他们会把什么都烧光……像我这样的年纪,还能叫我从头干起吗?“
  “嘿!”克拉利瑟说道,“我才不在乎呢!我总是抱这种态度。”
  “当然罗,”西蒙娜附和道,“打起仗来挺有意思的……说不定还会因祸得福呢。”
  接着她莞尔一笑,以表达她还没有说出来的想法。塔唐·内内和路易丝·维奥莱纳都赞同这种看法。塔唐·内内说,她曾同一些军人花天酒地快活过,哦!他们可都是好小伙子,即使为女人出生入死,也在所不惜。这些女人说话声音太高,一直坐在床前箱子上的罗丝·米尼翁轻轻“嘘”了一声,叫她们安静一些。她们愣了一下,目光瞟瞟死者,仿佛嘘声是从帐幔的暗影里发出来的。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她们才想到她们身边还躺着一具僵硬的尸体。这时,街上又响起了口号声:
  “进军柏林!进军柏林!进军柏林!”
  过了一会儿,她们又忘记了那具僵尸。莱娅·德·霍恩家里过去曾经有过一个政治沙龙,一些路易·菲力普时代的内阁大臣经常在那里说些讽刺话,针砭时弊。她耸耸肩膀,悄声说道:
  “发动这场战争是犯了极大错误!制造这场流血战争是多么愚蠢!”
  这时,吕西立刻为帝国辩护。她曾同王室的一个亲王睡过觉,所以辩护起来就像为自家的事辩护似的。
  “得了吧,亲爱的,我们不能让人继续侮辱了,这场战争是法兰西的光荣……哦!你们可知道,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亲王的原因。他是个吝啬鬼!你们想象得出吧,他晚上睡觉时,总是把他的金路易藏在靴子里。玩牌时,我同他开了个玩笑,说要把他的赌注拿来,以后他就用豆子作赌注……不过,我不能因此就不说句公道话。发动这次战争,皇上做得对。”
  莱娅神态傲慢地摇摇头,像重复重要人物的话似的,提高嗓门说道:
  “这次可完蛋了。杜伊勒里宫的人都发疯了。要知道,法兰西早把他们赶出去就好了……”
  在场的女人都愤怒地打断她的话。这个疯女人怎么啦,她竟敢反对起皇上来了!大家不是生活得很好吗?一切不是很好吗?没有皇上,巴黎人休想生活得这么快乐。
  加加顿时像从睡梦中醒来,怒不可遏,冲着莱娅说道:
  “闭起你的嘴!真是胡言乱语,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呀,我经历过路易·菲力普时代,那是穷光蛋和吝啬鬼的时代,亲爱的,后来到了四八年①,唉!那是什么共和国,简直不是东西,令人讨厌!我对你说,二月以后,我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你若也经历过这种生活,你就会感激得跪在皇上面前,因为他待我们像父亲,的确,他待我们像父亲……”
  ①一八四八年二月,巴黎人民起来革命,推翻了路易·菲力普的统治,建立了第二共和国,这就是举世闻名的二月革命。
  大家不得不劝她平静下来,但她仍然带着宗教徒般的狂热劲儿,继续说道:
  “啊!天主,保佑皇上打胜仗吧!保佑我们的帝国吧!”
  大家都重复她的话。布朗瑟还说她为皇上点蜡烛祈祷过。卡罗利娜由于一时热情高涨,曾经在皇上经过的地方来回游荡了两个月,但是没有引起皇上的注意。其他人都言辞激烈地一起攻击共和派,说应该把他们全部消灭在国境线上,好让拿破仑三世打败敌人后,安安稳稳地治理国家,让全国人民过上快乐的生活。
  “这个卑鄙的俾斯麦,他是个恶棍!”玛丽娅·布隆提醒大家。
  “这个家伙我还见过呢!”西蒙娜说道,“如果我早知道发生今天的战争,当时我就往他的杯子里下毒药。”
  然而,布朗瑟却一直惦挂着她那个被驱逐出境的普鲁士小伙子,她竟然为俾斯麦辩护,说他也许不是坏人。每个人都要尽自己的职责嘛。她补充说道:
  “你们知道他是很崇敬妇女的。”
  “这关我们屁事!”克拉利瑟说道,“我们也许不想要他崇敬呢!”
  “像他这样的男人太多了,”路易丝一本正经地说道,“与其同这类魔鬼打交道,还不如不理睬他们。”
  她们继续争论。她们恨不得剥光俾斯麦的衣服,每人踢他一脚,她们都是拿破仑三世的狂热崇拜者。这时,塔唐·内内反复说道:
  “这个俾斯麦!说起他来我就恼火!……啊!我真恨他!……这个俾斯麦,从前我不了解他!一个人不可能了解所有的人。”
  “这没关系,”莱娅·德·霍恩用作结论的口吻说道,“这个俾斯麦会把我们狠狠揍一顿的……”
  她无法继续说下去了。大家对她群起而攻之。嗯?什么?狠狠揍我们一顿!这个俾斯麦将被枪托赶回老家去。她说完了没有,这个法国坏女人。
  “嘘!”罗丝·米尼翁提醒她们,她听到她们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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