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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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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腿不走路,出门就坐车。她恢复了孩提时代的兴趣,从早到晚没完没了地亲着小狗珍宝,把时间消磨在无意义的玩艺上。她唯一的事情就是等待男人,她以表面殷勤、实质厌倦的态度忍受男人们的玩弄。在这种自暴自弃中,她唯一关心的是自己的娇艳容貌,她经常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身体,观察自己怎样洗澡,怎样往身上洒香水。她洋洋得意,她能在任何时候,在任何人面前,把身上脱得一丝不挂,并且不觉得害羞。
  每天早上,娜娜十点钟起床,总是那只苏格兰卷毛狗舔她的脸,把她唤醒;接着,她与狗玩五分钟,让狗在她的胳膊上和大腿上乱跑乱窜,缪法看了很恼火。小狗成了他吃醋的第一个小男人。让一只小畜生把头伸进被窝里,真不像样子。随后,娜娜走到梳洗室去洗澡。
  将近十一点钟时,弗朗西斯来给她卷头发,复杂的梳理,要等到下午才做。她最讨厌一个人吃饭,吃午饭几乎总有马卢瓦太太作陪。马卢瓦太太早上总是戴着形状古怪的帽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来,晚上回到她那神秘生活的地方,对此谁也不去打听。最难度过的时间是午饭后到梳头之间的那两三个小时。平常她总是主动提出与马卢瓦太太玩玩纸牌,有时她也看看《费加罗报》,她对报上有关戏剧方面的报道和上流社会新闻颇感兴趣;她甚至偶尔也会打开一本书,因为她自诩爱好文学。头发梳理一直要到近五点钟时才告结束,这时她才从长时间的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然后乘马车出去,或在家里接待一大群男人。她经常在外面吃晚饭,晚上睡得很晚,第二天起床后,浑身仍然疲惫不堪。她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
  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巴蒂尼奥勒,到姑妈家里看望她的小路易。她常常半个月忘记他;然后,像发疯似的,徒步去看他,她心里满怀慈母般的歉意和慈爱,像去医院探望病人一样,带去一些礼物,有给姑母的烟草,有给儿子的桔子和饼干;有时她坐着自己的双篷四轮马车,去布洛涅森林,回来时去看儿子,她的衣着打扮轰动了那条僻静街道上的居民。自从侄女发迹以来,勒拉太太的虚荣心总是抑制不住要表现出来。她很少到维里埃大街来,装腔作势地说那里不是她去的地方;但是在她家的那条街道上,她总是自鸣得意,每当娜娜穿着价值四五千法郎的裙子到来,她就乐开了怀,第二天整天忙得不停,把侄女给她的礼物拿出来给左邻右舍观看,还把每样东西的价值一一说出来,邻居们听了,个个惊讶得目瞪口呆。
  通常娜娜总是与家人在一起过星期天,这天如果缪法邀她出去,她就像市民主妇那样微微一笑,谢绝他的邀请,说这不可能,她要到姑母家去吃晚饭,并去看她的小宝贝。尽管这样,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总是生病。他快满三岁了,该长得很结实了。然而,他的后颈上生了湿疹,如今耳朵里又出现脓肿,令人担心的是头盖骨上再生出骨疽来。当她见他脸色苍白,血气不佳,肌肉松驰,上面有黄色斑点时,她就愁眉不展;她心里尤其感到奇怪。这个小宝贝怎么啦,为什么身体坏到这个样子?而她自己呢,他的母亲,身体竟然如此健康!
  不去看孩子的日子里,她仍然过着一种繁忙而有规律的生活,到布洛涅森林散步,到剧院看首场演出,到金屋餐馆或英吉利咖啡馆吃晚饭或夜宵;另外,她还去所有公共场所,观看大家竞相观看的节目,如马比耶舞会、黄色歌舞演出和赛马。尽管这样,她仍然有无所事事的空虚感,像胃痉挛一样痛苦。虽然她不断地热恋上一个个男人,但是当她孤零零一个人时,她总是伸懒腰,好像疲乏不堪和寂寞马上使她忧愁起来,因为她又感到空虚,对自己感到厌倦。她的职业和她的天性决定她快乐地生活着,但是这时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常常在两个呵欠之间,喊出足以概括她的生活的话来:
  “啊!男人真叫我讨厌!”
  一天下午,娜娜听音乐会回来,她瞥见一个女人大步流星地走在蒙马特街的人行道上,她的高帮皮鞋的鞋跟磨破了,裙子很脏,帽子被雨淋得不像样子。娜娜倏然认出她来。
  “停车,夏尔!”她对车夫叫道。
  接着,她又呼唤她的名字:
  “萨丹!萨丹!”
  路上行人都转过头来,街上的人都瞧着她们,萨丹向她走过来,衣服碰到车轮上,弄脏了。
  “上车吧,我的姑娘。”娜娜不顾围观的人,若无其事地说。
  尽管萨丹浑身脏得叫人恶心,娜娜还是让她上了自己那辆浅蓝色的双篷四轮马车,把她带回家;萨丹紧挨着她的镶着尚蒂伊花边的珠灰色绸裙子坐着。街上的人看见车夫自命不凡的样子,个个都露出了笑容。
  从那以后,娜娜有了迷恋的人了,她的生活变得充实了。萨丹成了她的同性恋对象。她在维里埃街的公馆里住下来后,梳洗干净,换了衣服,她向娜娜整整讲了三天圣拉扎尔教养所里的情况,里面的修女如何令人讨厌,那些混蛋警察怎样把她列入暗娼名单。娜娜听了很愤怒,她安慰她,她发誓要亲自去找部长,把她从那里搭救出来。现在不必着急,警察肯定不会到她家里来找萨丹。于是,她俩在一起度过了几个甜蜜的下午,她们情语绵绵,互相又是吻,又是笑。这次是前一次在拉瓦尔街玩的把戏的继续,那次她们在玩时,警察突然来了,把她们冲散了,这次又重新开始,像开玩笑似的。后来,一天晚上,她们真正作爱了。
  娜娜在洛尔餐馆那里见过这套把戏,起初很反感,现在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被萨丹弄得晕头转向,如痴如醉,使她丧魂落魄的是,到了第四天上午,萨丹失踪了。谁也没有看见她出去。她穿着新裙子溜走了,她一心想呼吸新鲜空气,还迷恋她的街头生活。
  那一天,公馆里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所有仆人都吓得低着头,不敢吱声。娜娜气得差点揍弗朗索瓦一顿,责备他没有守好门,让萨丹溜走了。但是她还是竭力克制住了,没有发出火来,她骂萨丹是臭婊子,以后不再到阴沟洞里去捡这类烂货了,这件事给了她一个教训。
  当天下午,太太把自己关在房里,佐爱听见她在啜泣。晚上,她突然叫人把她的马车准备好,把她拉到洛尔饭店去。她头脑里产生一个想法,也许能在殉道者街的那家饭店的餐桌上找到萨丹。她不是想重新见到她,而是想掴她的耳光。果然,萨丹与罗贝尔夫人在一张小餐桌上吃饭。她瞥见娜娜走来,笑起来了。娜娜内心很激动,但并未同她吵起来,态度很和蔼,很柔顺。她请大家喝香槟酒,把五六桌人灌得醉醺醺的,趁罗贝尔夫人上卫生间之际,把萨丹拉走了。刚上了马车,娜娜咬了她一口,并威胁她,如果她再犯,就把她杀了。
  但是,这样的把戏又继续发生了,而且发生过好多次,娜娜很伤心,作为一个被欺骗的女子,她很气愤。娜娜跑出去到处寻找这只野鸡,她所以老是飞走,是为了寻求一时的热恋,另外,对公馆里的舒适生活她也感到厌倦。娜娜扬言要掴罗贝尔太太的耳光;有一天,她甚至希望同她决斗,因为她们三人中有一个多余的人。现在,她每次去洛尔饭店吃饭,总要戴上她的钻石戒指,有时还带着路易丝·维奥莱纳、玛丽亚·布隆、塔唐·内内一起去,她们个个身着盛装,光艳夺人。洛尔饭店的三间餐厅里,灯光昏暗,弥漫着蹩脚菜肴的气味,这些女人大摆阔气,附近的小婊子们看了惊讶不已,这使她们飘飘然起来,她们在饭后便把小婊子们一个个带走。每逢这样的日子,洛尔总是穿着光彩夺目的紧身衣,露出一副宽厚大度的慈母的神态,亲吻每个人。只有萨丹,每次遇到这些麻烦事时,总是保持冷静,睁着蓝蓝的眼睛,露出处女般的纯洁的面容;她常被两个女人争夺,她被咬,被打,被拉来拉去,而她只说这太可笑了,劝她们最好和解算了。掴她的耳光又有什么用呢,尽管她很乐意让大家都高兴,但是她又不能把自己分成两半。最后还是娜娜占了上风,她对萨丹说了无数温柔的话,又送给她那么多的礼物;为了报复,罗贝尔夫人给自己的情敌的每个情夫写了恶毒的匿名信。
  一段时期以来,缪法伯爵似乎焦虑不安。一天上午,他很激动,把一封匿名信放在娜娜的面前。娜娜看了头几行,就知道信中控告她欺骗伯爵,与旺德夫尔和于贡兄弟私通。
  “这是胡说!这是胡说!”她以极其坦率的口气斩钉截铁地嚷道。
  “你敢赌咒吗?”缪法问道,他已松了一口气。
  “啊!你叫我用什么来赌咒都可以……好吧,就用我的儿子的脑袋来赌咒吧!”
  这封信很长。下面写了她与萨丹的关系,措词极其露骨下流。她看完信后,嫣然一笑。
  “现在我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她只简单地说了一句。
  缪法听后,要求她辟谣,她心平气和地对他说:
  “萨丹这件事,亲爱的,与你没有什么关系……这对你有什么害处呢?”
  她对此事并不否认。缪法说了一些气愤的话,她听后耸了耸肩膀。他是哪个时代的人?
  这种事司空见惯,她说出了她的几个女友的名字,她发誓说上流社会的妇女都是这样。总之,照她说来,没有什么事比这种事更普遍、更自然的了。不符合事实的事她才生气,所以,刚才关于她与旺德夫尔和于贡兄弟的事,他看见她是多么气愤。啊!如果这事是真的,他完全有理由把她掐死。但是一件鸡毛蒜皮的事,对他说谎有什么好处呢?她重复了刚才的一句话:
  “这对你有什么害处呢?”
  争吵还没有完,她倏然用生硬的语气打断了缪法的话:“何况,亲爱的,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么很简单……门是开着的……就这样,你要我就得要本来面目的我。”
  缪法低下头来。实际上,娜娜对他发誓,他很高兴。她看到自己占了上风,便不再对他客气了。从那以后,萨丹被公开收留在她家里,跟先生们平起平坐。旺德夫尔不需要收到匿名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经常拿萨丹开玩笑,嫉妒她,找碴儿同她吵架,菲利普和乔治却把她当成同伴,同她握手,同她讲些不堪入耳的笑话。
  一天晚上,娜娜又经历了一段奇遇。萨丹这个婊子扔下娜娜不管了,娜娜便到殉道者街去吃晚饭,同时寻找萨丹,结果没有找到她。当娜娜一个人在吃晚饭时,达盖内来了。他虽然准备结婚,但有时老毛病复发,到这里逛逛,以为在巴黎的这个阴暗、肮脏的角落里,不会遇见什么熟人。因此,见到娜娜在那儿,他似乎显得有点尴尬。但是他不是一个见了女人就退却的男人。他笑吟吟地走到娜娜前面,问太太是否允许他与她同桌吃饭。娜娜见他在开玩笑,便摆出一副庄重、冷淡的神态,语气生硬地说道:
  “先生,你喜欢坐在哪里就坐在哪里。我们现在是在公共场所。”
  谈话开始是用这样的语调,显得很有趣。但是在吃餐后点心时,娜娜有点忍不住了,巴不得炫耀一下自己的胜利,便把双肘放在桌子上,然后用亲昵的口气问道:
  “喂,宝贝,你的婚事进展得顺利吗?”
  “不大顺利。”达盖内承认道。
  事实上,他正鼓足勇气向缪法家提出求婚时,他感到缪法伯爵对他态度很冷淡,他便小心翼翼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这件事告吹了。娜娜的明亮眼睛盯住他,用手托着下巴,嘴唇微微一翘,以示讥讽。
  “啊!我可是个荡妇,”她慢吞吞地说道,“你该把你未来的岳父从我的魔爪中夺走……怎么!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怎么胡涂到这个地步!怎么啦!你居然跟一个钟爱我、对我无话不说的男人说我的坏话!……你听着,我的小宝贝,只有我同意,你的婚事才会成功。”
  这一点他刚才已觉察出来了,他正盘算着怎样才能使娜娜顺从自己的意愿。然而,他总是开着玩笑,不想一本正经地谈这件事。他戴上手套,做出严肃的样子,正式请求娜娜允许他向爱斯泰勒·德·伯维尔小姐求婚。她像被人搔痒似的,一下子笑起来。哦!这个咪咪!
  对他恨也恨不起来。达盖内在女人面前获得成功的原因,是他说话温柔,嗓音纯正,悦耳得像音乐一样,所以妓女们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他“丝绒嘴巴”,在他那温柔、抚爱的声音的包围下,女人们都顺从他。他知道自己这种本事的威力,就用絮絮叨叨的甜言蜜语给她催眠,给她讲些荒诞不经的故事。他们离开饭桌时,娜娜的脸泛起红晕,挽起他的胳膊,浑身瑟瑟抖抖,被他重新征服了。因为天气很晴朗,她把马车打发走了,陪他一直步行回到他家门口,随后,又自然地陪他上了楼。过了两个小时,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对他说道:
  “那么,咪咪,你一定要与伯爵的女儿结婚吗?”
  “太太!”他悄声说道,“这还算是我的最好选择……你知道,我现在穷得连一个子儿也没有了。”
  她叫他帮她结鞋带。沉默片刻后,她说道:
  “天哪!我呀,我还会有什么意见……我来出面给你帮忙……这个小姑娘瘦得像干柴。
  不过,既然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哦!我是乐于助人的,我就给你撮合吧。“
  她的胸部还裸露着,她笑起来,说道:
  “不过,你拿什么酬谢我呢?”
  他对她感恩戴德,一把搂住她,在她的肩膀上使劲吻着。
  娜娜兴高采烈,浑身哆嗦着,头往后仰,挣扎着。
  “啊!我知道,”她被他吻得兴奋了,大声嚷道,“你听着,我要你来答谢我的,就是你结婚的那一天,要把你的初夜权给我……就是说,在你同你老婆作爱之前,听见了吧!”
  “好的!好的!”他说道,笑得比她更欢。
  他们对这笔交易很感兴趣。他们觉得这件事这样处理很好。
  恰巧第二天,娜娜家里举行晚宴,这是星期四的例行晚宴,缪法、旺德夫尔、于贡兄弟和萨丹都出席了。缪法伯爵很早就到了。他必须拿出八万法郎来为少妇还清两三笔债务,还要给她买一条蓝宝石项链,她非常羡慕这样的项链。他已经动用了他的很大一部分财产,但还不敢出售他的不动产,所以想找一个放债的人。他听从娜娜的话,去找拉博德特;但是拉博德特觉得这笔交易数字太大,就去对理发师弗朗西斯说,弗朗西斯很愿意为自己的顾客效劳。于是伯爵委托两位先生去办,但他明确表示,不能露出是他借钱的丝毫迹象。两位先生答应,把十万法郎本票放在公事包里拿回来,让伯爵收到后再签字。这十万法郎中有两万法郎是利息,他们请求伯爵谅解他们,并大骂那些放高利贷的坏蛋,可是,用他们的话来说,要借钱就只好去叩他们的门。缪法来后,叫人传话时,弗朗西斯刚刚替娜娜梳好头。拉博德特也在梳妆室里,他像一个不太重要的朋友,随便地呆在那里。他看见伯爵进来,就小心翼翼地把一大捆钞票放在香粉和香脂中间,随后,伯爵就在大理石梳妆台的本票上签了字。娜娜要留拉博德特吃晚饭,他谢绝了,他要领一个巴黎的阔佬客人出去逛逛。这时,缪法把他拉到一边,恳求他到贝克的珠宝店里走一趟,把那条蓝宝石项链买回来,他想当晚送给娜娜,让她惊喜一下。拉博德特满口答应完成这个差使。半个小时以后,朱利安悄悄把珠宝匣子交给伯爵。吃晚饭时,娜娜烦躁不安。她看到八万法郎,心里很激动。真想不到,这样一大笔钱统统要交到售货商的手里!这真让她心烦。上汤后,她就伤感起来,在这间富丽堂皇的餐厅里,银餐具和水晶器皿闪闪发光,她不禁感慨万千,赞美起贫穷的幸福。男人们都身着礼服,她自己穿着一件绣花白缎裙子,萨丹则穿得很简朴,穿一件黑绸裙子,脖子上只挂着一只金心坠子,那是好朋友娜娜送给她的礼物。站在客人们背后的是朱利安和弗朗索瓦,他俩在佐爱的帮助下,侍候客人们,三个人表情都很严肃。
  “当然,从前我一贫如洗的时候,比现在更愉快。”娜娜说道。
  娜娜叫缪法坐在她的右边,叫旺德夫尔坐在她的左边;但她几乎不看他们一眼,却注视着坐在她对面的萨丹。萨丹的两边坐着菲利普和乔治。
  “是吗,我的小猫咪?”她每说一句话,都这么问萨丹一声,“当年我们在波隆梭街若斯嬷嬷寄宿学校上学时,生活得多欢乐!”
  烤肉端来了。两个女人仍然大谈着往事,好像不谈过去的事情就觉得恐慌,突然感到需要把少年时代的污泥浊水搅动一下;尤其是有男人在场时,她们似乎抑制不住这种狂热,把她们过去成长的粪土也讲出来,硬要他们听一听。在座的先生们听得脸上泛白,眸子里露出尴尬的神色。于贡兄弟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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