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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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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比娜伯爵夫人听见了,慢慢转过头来,他们的目光相遇了,相互久久注视着,这是在进行冒险之前,互相作谨慎的试探。
平常,客人们吃过午饭后,便到花园一头的平台上,平台俯瞰整个平原。这个星期天下午,天气宜人,将近十点钟时,大家曾担心下雨,现在天空虽然没有变晴,云层却化成了乳白色的雾,化成了闪闪发光的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金黄色。于是,于贡太太建议从平台的侧门下去,散一会儿步,向居米埃尔那边走,一直走到舒河边;她喜欢步行,虽然年届花甲,依然步履矫健。再说,大家都说不需要乘车。就这样他们到达了河上的木桥边,队伍有点乱乱散散了。福什利、达盖内和缪法夫人母女俩走在最前头;伯爵、侯爵和于贡太太紧随其后,落在最后边的是旺德夫尔,他抽着雪茄烟,神态庄重,可是走在这条大路上他感到有点厌倦。韦诺时而慢吞吞地走着,时而加快步伐,一会儿跟这群人走,一会儿又跑到另一群人那里,他总是笑嘻嘻的,似乎想听见每个人的谈话。
“可怜的乔治现在还在奥尔良!”于贡太太连声说道,“他已决定去找塔韦尼埃老大夫看偏头痛,他已不出诊了……是的,七点钟前他就动身了,那时你们还没有起床呢。这样走走总可以让他散散心。”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问道:
“瞧!他们为什么在桥上停下来?”
几位夫人、达盖内和福什利确实伫立在桥头上,神色迟疑不决,仿佛有什么障碍使他们心神不定。然而,路上什么也没有。
“往前走吧!”伯爵嚷道。
他们仍然一动不动,望着一件向他们移动的什么东西,而其他人还没有望见。大路在这里转弯,道旁浓密的白杨树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一阵隐隐约约的嘈杂声越来越大,那是车轮的声音,还夹杂着笑声和噼啪的鞭子声。突然,五辆马车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辆接着一辆,每辆车里都挤满了人,简直要把车轴压断了,车上的人穿的衣服有浅色的,有蓝色的,也有粉红色的,他们吵吵嚷嚷,快乐得很。
“这是怎么回事?”于贡太太惊讶地问道。
接着,她感觉到了,也猜出来了,她对这伙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很气愤。
“啊!是那个女人!”她嘟囔道,“走吧,走吧,只当没有看见……”
可是她说这话已经迟了。那五辆马车载着娜娜和她的一帮人已经到了小木桥边,他们是去参观夏蒙修道院遗址的。福什利、达盖内和缪法母女不得不往后退了一下,于贡太太和其他人也停下来,在道路旁排成行。那行车队真气派。车内的笑声已经停止了;一张张面孔转过来,好奇地张望着。马匹有节奏的疾走的声音打破了沉静,车上的人与车下的人互相打量着。第一辆车里是玛丽亚·布隆和塔唐·内内,她俩像公爵夫人一样仰靠在座位的靠背上,裙子在车轮上面飘起来,她们用蔑视的目光瞅着这些徒步的正经妇女。第二辆车里是加加,她几乎把整个座位都塞满了,把坐在她旁边的拉法卢瓦兹遮挡住了,只能看见他那个不安的鼻子。接下来的两辆车里是卡罗利娜·埃凯和拉博德特,吕西·斯图华和米尼翁以及他的两个儿子,最后一辆是四轮敞篷马车,里面坐着娜娜和斯泰内,娜娜前面有一张折叠座位,上面坐着可怜的小宝贝治治,他的膝盖被夹在娜娜的膝盖当中。
“这是最后一辆了,对吗?”伯爵夫人悄悄问福什利,她佯作没有认出娜娜。
四轮敞篷马车的轮子几乎擦到了她,但她没有往后退一步。两个女人用深沉的目光互相瞧了瞧,那是倾刻之间的审视,互相看透了一切,也表明了一切。至于男人们,他们个个都没有什么可挑剔的。福什利和达盖内态度显得冷漠,没有认出任何人来。侯爵心里惴惴不安,生怕车上的女人中有人同他开玩笑,便摘了一根草,拿在手里捻来捻去。只有旺德夫尔一人站得稍远一些,眨着眼睛与吕西打招呼,马车经过时,吕西向他莞尔一笑。
“当心!”韦诺先生站在缪法伯爵后面,低声说道。
缪法伯爵心里惶惶不安,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从他面前飞驰而过的娜娜的身影。他的妻子慢慢转过头来,瞅着他。于是,他低下头来,好像在避开奔驰而过的马,这些马把他的身心都带走了。他刚才瞥见乔治躲在娜娜的裙子中间,难过极了,差点叫出声来,现在他才恍然大悟。他是一个娃娃,娜娜宁愿要一个娃娃而不要他,他的肺都要气炸了!斯泰内和他不相上下,还说得过去,但是一个娃娃!
不过,于贡夫人开始并未辨认出乔治来。过桥时,若不是娜娜的膝盖夹住了他,他也许羞愧得投河自杀了。这时,他浑身冰冷,脸色煞白,僵直地坐在那儿。他头也不抬,心想路上不会有人看见他。
“啊!我的上帝!”老太太突然说道,“原来是乔治和她坐在一起!”
五辆马车从这些表情尴尬的人群中间驶过了,他们彼此都认识,但并未打招呼。这次微妙的相遇虽是眨眼工夫,但似乎显得时间很长。现在,车轮已经把这批迎着冷风的烟花女带走了,在金色的田野里,她们越来越快乐;她们颜色鲜艳的衣角迎风飘荡,笑声重新扬起,她们不时掉过头来,调侃、张望着那些伫立在路边的怒不可遏的循规蹈矩的人。娜娜掉过头来,只见那些散步的人迟疑了一阵子,他们桥也没过,便折回原路走了。于贡夫人倚在缪法伯爵的胳膊上,一声不吭,表情沮丧,谁也不敢去安慰她。
“喂!”娜娜向吕西叫道,吕西向邻近的车子探出头来,“你看见福什利没有,亲爱的?瞧他那副鬼样子!我要跟他算帐……还有保尔这孩子,我过去对他那么好,他连个招呼都不打……他们真够礼貌!”
斯泰内认为路边那些先生们的态度无可指责,娜娜就跟他大吵了一场。那么,难道他们脱帽跟她们打个招呼,她们也配不上吗?难道随便什么粗俗的人都可以侮辱她们吗?谢谢吧,他原来也是个不干净的人,和那帮人是一路货色。见到女人,总应该打个招呼嘛。“
“那个高个子女人是谁?”吕西在飞滚的车轮声中,拉高嗓门问道。
“那是缪法伯爵夫人。”斯泰内回答。
“对了!我早就料到了,”娜娜说道,“好了,亲爱的,她不配做伯爵夫人,其实,她并不怎么样……是的,她不怎么样……你们知道,我是有眼力的。现在,我对她了解得就像她是我制造出来的一样……你们敢不敢打赌,她和那条毒蛇福什利睡过觉?……我告诉你她和他睡过觉!在女人之间,这种事是看得很清楚的。”
斯泰内耸耸肩膀,从昨天晚上起,他的脾气就越来越坏;他收到了几封信,催促他第二天早上就回去;而且,到乡间来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也觉得没啥意思。
“这个可怜的宝宝!”娜娜发觉乔治面色苍白,僵直地坐着,气喘吁吁,突然心慈起来。
“你以为我母亲看见我了吗?”他终于结结巴巴地问道。
“啊!这是肯定的。”她嚷道,“所以,这是我的过错。他本来不肯和我们一起来的,是我硬要他来的……听我说,治治,你同意我写封信给你妈妈吗?她那副样子很值得人尊敬。我要告诉她我从来没有看见你,今天,是斯泰内第一次把你带来的。”
“不,不,别写信,”乔治惴惴不安地说道,“这件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处理吧……如果她再唠唠叨叨,我就不回家了。”
他陷入沉思之中,竭力编造出一些谎言来应付晚上妈妈的责问。五辆马车行驶在平原上,沿着一条笔直的、望不到头的道路前进。道路两旁植满了美丽的树木。一片银灰色的雾气笼罩着田野。这些女人在车夫们的身后隔着车子继续互相大声呼喊,车夫们暗暗笑这批古怪的乘客。不时,有一个女人站起来向四处眺望,不肯坐下来,扶在邻座男人的肩膀上,等到车子突然一颠,才把她扔回到座位上。卡罗利娜·埃凯这时和拉博德特在进行严肃的谈话;他们一致认为,不到三个月,娜娜就会把别墅卖掉,卡罗利娜委托拉博德特私下里替她用廉价买下这座别墅。在他们前面的车子里,多情的拉法卢瓦兹,因为嘴巴够不到加加的挺直的后颈,就隔着她那绷得紧紧的裙子,去吻她的脊梁。这时坐在折叠座位上的阿梅莉,眼看着别人吻她的母亲,自己却垂手一旁,心里很恼火,对他们说别这样子。在另一辆车子里,米尼翁为了向吕西显示一下儿子的聪明,便叫他的两个儿子每人背诵一则拉封丹寓言;亨利特别聪明,记忆力好,他能把一则寓言一口气背到底,不重复一句。坐在第一辆车子里的玛丽亚·布隆,对塔唐·内内这个笨蛋说了很多空话愚弄她,她说巴黎的乳品商用浆糊和番红花制造鸡蛋,现在她自己也感到玩笑再开下去没有意思了。还有很远的路程吗?怎么还没有到达?这样的问题从一辆车上传到另一辆车上,一直传到娜娜那里,她已问过车夫了,便站起来,大声喊道:
“还有短短一刻钟就到了……你们望见那边的教堂了吗?
就在那片树木的后面……“
接着她又说道:
“你们不知道吧,据说夏蒙古堡的主人是拿破仑时代的一位老太太……哦!她还是一个花天酒地的娘儿们呢,这是约瑟夫对我说的,他是从主教府的佣人们那里听来的,这样的风流娘儿们现在可没有了。现在她只能在神甫之中厮混喽。”
“她叫什么名字?”吕西问道。
“她叫德·昂格拉斯夫人。”
“伊尔玛·德·昂格拉斯,我认识她!”加加大声嚷道。
一行车子中,发出了一连串的赞叹声,随着跑得更快的马蹄声一路传过去。很多人探出头来看加加;玛丽亚·布隆和塔唐·内内转过头来,跪在座位上,用手抓住挂下来的车篷,大家七嘴八舌向加加提问题,中间也夹杂着一些风凉话,但被暗暗的敬佩冲淡了。加加早就认识伊尔玛·德·昂格拉斯,大家都感到惊讶,这是遥远的往事了,她们对加加不禁肃然起敬。
“啊!那时我还很年轻,”加加说道,“不过,这也没关系,我回忆起来了,我碰见过她走过去……有人说她在家里很惹人讨厌。但是坐在马车里,她多么有风度!关于她,流传着种种精彩动人的故事,种种肮脏下流的事,种种令人笑破肚皮的狡猾行径……她有一座古堡,我毫不奇怪。她把一个男人的钱财搜刮殆尽,不费吹灰之力……啊!伊尔玛·德·昂格拉斯还活着!啊!我的小宝贝们,她该快有九十岁了。”
女人们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九十岁!正如吕西所说,她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活到九十岁。她们个个体弱多病。不过,娜娜声称,她不愿活到那样一把老骨头,人老就没意思了。她们快要到达了,车夫们扬鞭赶马,噼噼啪啪的鞭子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然而,在嘈杂声中,吕西继续她的谈话,她换了个话题,催促娜娜明天和大家一起回去。博览会快要闭幕了,这些太太们该回巴黎了,这个季节的生意比她们所期待的还要好。但是娜娜执意不走。她厌恶巴黎,她不会这么早就回去的。
“你说是吗?亲爱的,我们留在这里。”娜娜紧紧夹住乔治的膝盖说道,她无视斯泰内就在旁边。
五辆马车嘎的一声停下来。大家都很惊讶,下了车子,那里是在一座小山丘的脚下,满目荒凉。一个车夫用鞭梢指指前面,他们看见了夏蒙修道院遗址,它隐没在树丛之中。这使他们大失所望。女人们觉得她们干了傻事;几堆瓦砾,上面长满荆棘,一半倒坍了的钟楼,这就是夏蒙修道院的遗址!说真的,这确实不值得跑两法里来参观。车夫这时向他们指指古堡,古堡的花园从修道院附近开始,他建议他们由一条小道沿着墙走,建议他们去溜达一下,马车驶到村子的广场上去等他们。
这是一次颇有趣味的散步。大伙接受了他的建议。
“啊唷!伊尔玛混得真不错!”加加说着,她停在一道铁栅栏门前,这道门朝着大路,在花园的一个拐角上。
大家默不作声地观看栅栏门口的一大片矮树丛。然后,他们又踏上一条小路,沿着花园的围墙向前走,一边抬起头来,欣赏路旁的树木,高高的树枝伸出来,形成厚厚的绿色拱顶。三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另一道栅栏门前;透过栅栏门,看见里面有一大片草地,草地上有两棵百年橡树,树下形成两大块荫影;又走了三分钟,第三道栅栏门展现在他们眼前,里面有一条望不到头的林荫道,像是一条黑魆魆的走廊,在走廊的一端,太阳洒下耀眼的光点。起初,大家默不作声,惊奇地欣赏着,接着慢慢地赞赏起来。他们都怀着几分嫉妒之心,想说几句风凉话来挖苦一下;但是,眼前的景色实在令他们感慨万千。这个伊尔玛真有魄力!从这里可见这个女人有胆识。树木延绵不断,围墙上爬满了常春藤;有些亭阁的屋顶露出来,茂密的榆树和山杨树后面,紧接着的是一排排白杨树。难道这些树木真的没有尽头吗?太太们本想看看伊尔玛的住宅,这样没完没了地转来转去,在每道栅栏门口,除了茂密的树叶,其他什么也看不见,她们感到厌烦了。她们用两手抓住栏杆,把脸贴近铁栅栏,她们被远远地隔在墙外,隐没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树海中的古堡,想看而看不见,不禁心中产生一种敬佩之情。因为她们从来不走路,没走多久就感觉疲倦了。可是围墙依然望不到头;在这条荒凉的小径上,她们每走到一个拐弯处,展现在她们眼前的依然是那堵灰色石墙。有几位太太对到达终点感到失望了,说要掉过头来往回走。可是她们走得越累,心里越充满敬佩之情,她们每走一步,这座古堡的寂静、宏伟气派就在她们的心目中增添一分。
“总之,我们这次出来,真傻!”卡罗利娜·埃凯咬着牙说道。
娜娜耸耸肩膀,示意她住口。她自己也有一会儿没有说话,脸色有点苍白,神情严肃,转过最后一道弯子,大家到了村子的广场上,围墙突然到了尽头。古堡出现了,它位于主庭院的尽头。大家停下脚步,被眼前的一派景象吸引住了:气势雄伟的宽阔石阶,建筑正面的二十扇窗子,主建筑有三个侧翼,边上的装饰层全是用石头砌成。亨利四世曾经居住在这座具有历史价值的古堡中,他的卧室和那张用热亚那丝绒作罩面的大床都原封不动地保留着。
娜娜激动得透不过气来,像小孩一样叹了口气。
“我的天呀!”她低声自言自语赞叹道。
大家都异常激动。加加突然说,伊尔玛本人就站在那里,她在教堂前面。加加还说自己认识她,这个妖精,尽管已届耄耋之年,腰板依然硬朗,当她摆起派头来时,眸子依然炯炯有神。人们刚做完晚祷,走出教堂。伊尔玛在教堂的门廊下停留了片刻。她身着淡赭色丝绸衣衫,朴素而又大度,一副令人尊敬的面孔,酷似一个逃脱了恐怖的大革命而幸存下来的侯爵夫人。她的右手拿着一本厚厚的祈祷书,书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慢悠悠地穿过广场,离她十五步远,跟着一个身穿制服的听差。教堂里的人都走空了,夏蒙古堡的人都向她深深地鞠躬;一个老头子吻了吻她的手,一个女人想在她面前跪下来。她简直是一个有权势的、德高望重的王后。她走上石阶,然后消失了。
“一个人只要善于安排,就能达到这样的境地。”米尼翁神色自信地说道,一边瞧着他的两个儿子,仿佛在教育他们。
于是,各人都说了自己的想法。拉博德特说她保养得很好。玛丽亚·布隆说了一句下流话,吕西生气了,说应当尊敬老年人。总之,她们都承认她是一个闻所未闻的人物。大家又上了马车。从夏蒙回到“藏娇楼”,娜娜一直一言不发。她两次回过头来再看看古堡。在吱嘎吱嘎作响的车轮的摇晃下,她再也感觉不到斯泰内就在她身边,再也看不见乔治就在她的前面。在苍茫暮色中,伊尔玛的容貌总是在她面前浮现,她是那样威严端庄,颇像一个有权势的、年高望重的王后。
晚上,乔治回丰岱特去吃晚饭。娜娜越来越心不在焉,脾气越来越古怪,她打发乔治回去向妈妈认个错,得到她的谅解。她突然尊重起家庭来了,她严肃地说,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她甚至还要求他向他母亲保证,今天夜里不再回来和她睡觉;她很疲倦,而他听她的话,只不过是尽尽儿子的责任而已。乔治对这种道德教育很反感,他回到她母亲身边时,忧心忡忡,耷拉着脑袋。幸亏他的哥哥菲利普回来了,他是一个高个子、乐天派军人,他的到来使乔治避免了一场他所提心吊胆的责骂。于贡太太只是两眼噙着泪水注视着他;而菲利普知道这件事后,吓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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