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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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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有了这句话秦高峰已经十有八九知道正确的答案了,笑了笑,不知道是为最终这样一个好的结果而高兴,还是在为自己亲手培养了这么一个怪胎而苦笑,笑了几声很干很涩,踱了几步站到了简凡面前,伸腿一踢把简凡的二郎踢成了正坐姿势,不理会简凡瞪眼示威,直接说着:“别给我装孙子,有俩条路,你自己选。”
  老一套,只是简凡现在惴不准秦队长会不会揪自己的小辫,不屑地说着:“别装深沉,想干嘛直接说。我这人很有原则性的啊,没有证据,想给我乱扣帽子,没门。”
  “好,第一条路,我把今天的发生的事实如实向上汇报,说不定给你个优秀市民奖什么的……不过那把车点了,就不好说了;这个事得好好查查,究竟是谁出的主意涅?……还有那莫名其妙电视台的存档录像被人冒领,这个是不是也得彻查到底?……还有啊,晋安街一堵车,堵得莫名其妙,而你就在晋安街中心,是不是也能提供点什么情况?……我尊重你的原则啊,没有证据我不会乱给你扣帽子,不过这证据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找吧?”秦高峰隐隐晦晦地说着,说得简凡眉毛颤了几颤,眼珠像个加力的玻璃球乱打旋,看得秦高峰又确认无误了几分,知道是这小子在使坏,最起码放火点车就不是小行能干出来的事。
  “那个,秦队……原则不原则吧,先放一边……你知道我这人原则性不那么强,第二条什么路呢?”简凡看着秦高峰并没有声色俱厉,知道这只重结果不重过程的办事宗旨起作用了,只要申平安归案,就是有千般丑也遮掩得住了,这一问,果不其然秦高峰笑着不客气了,一指窗外道:“第二条就简单了,趁着天没黑,赶紧滚蛋,有人问我就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声音,带着简凡常有的那种不客气和戏谑,不过这个不客气让简凡霎时乐了,浑身一轻松,弹簧也似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叨叨着说着:“早说嘛,憋了这么久,搞得人多紧张……那回见啊秦队,甭送我了,我知道你不待见我。”
  说话着大大方方起身就走,嬉皮笑脸地告别着,走了几步秦高峰突然在背后喊了句,一俟简凡顿步回头,就听秦队笑着道:“看你这样还是喜欢当警察的,怎么样简凡,有人让我问问,想不想回来,手续的事不难。”
  “嗯……要是当重案队长,要是有您这么一位指导员辅佐,还是可以考虑滴。”简凡孰无正色地说着,秦高峰一笑,省得这货根本没当回事了,笑骂着:“那你还是滚吧,我不会给机会翻身的啊。”
  “都说了你瞎操心,你觉得我还需要靠那身警服翻身吗?”
  简凡一笑,头一扬,尔后是头也不回地出了会客室,奔下了二楼,奔出了这个熟悉的重案大队,奔到了大街上,拦了辆出租,上车直驱特警支队。
  一切从此都结束,一个真相的浮出水面就意味着另一个真相要永沉海底,现在都在观注平安这艘浮出水面的巨无霸,估计没人会在乎自己这只沉在水下的小王八了,这件有愧于人无愧于心的事做得简凡心里惴惴不安,直到此时才晓得一切都成定局……
  第107章 别时无感伤
  十八时四十分,特警支队……
  警队的生活永远是方式单调而内容充实,晚饭过后简凡和杨红杏并肩从宿舍楼里出来的时候,除了高层的会客和招待家属的房间冷清,下面的几层却是热闹得紧,有几个宿舍在拉歌,唱得是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声音稚嫩而铿锵;一层的大会议室里,路过都能听得见在上警队的优良传统教育课。
  让简凡既熟悉又有点陌生,就像刚刚经过了集训队生活不久似的,一切是那么新鲜难忘,从懵懂、从茫然、从热血沸腾走到今天的超然、漠然和无动于衷,连简凡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喜欢,还是憎恨;可说得清的是,这些年一直试图抹去的记忆,此时才发现依然是如此地清晰。
  就像这歌声、就像这一张张笑脸、就像这庄严的国徽和警服、更或者,在那里还收获了一份不离不弃的感情,现在还牵在自己的手中。
  又一次侧头看兴高彩烈准备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的杨红杏,朴素的女装、素颜素面,还像很多年前一样扎着个马尾,每每遇到简凡的目光,总是微微地一笑示意,虽然简凡从不觉得自己的杏儿有多么多么的倾国倾城、多么多么闭花羞月,不过从那每每一笑中总能感觉到俩个人的心意牵牵。
  不知道是不是爱,不过简凡知道自己喜欢这种感觉,更喜欢永远的陶醉在这种感觉里。
  三楼,技侦大厅,简凡拉着杨红杏俩人踱步到了这里,大厅里的声音回响着,耳朵很尖的简凡稍稍顿住了脚步,微微地皱着眉头,听着声音,像是伍辰光在咆哮……
  “……大原市公0安局下属的特警支队、刑侦支队联合组成的抓捕小组,其中一组在城外以西16公里处搜捕到了目标,申平安已经被抓捕归案……法网恢恢、罪责难逃,申平安的事就是一个明证,与人民为敌,与大势为敌,终究逃脱不了倾覆的命运。
  我理解和了解大家的心情,都觉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对吧?都觉得道德沦丧、人性尽失是吧?我觉得大家没有必要把目光一直定格在社会阴暗面,回头看看,比十年前、比二十年前甚至更远一点,我们毕竟是进步,毕竟是向前走了迈了很大很大的步子……社会进步的同时不是意味着犯罪现象的消亡,相反,多样化的生活形态会带来多样化的犯罪形态。不过不管什么样的犯罪形态,都有警察是时时刻刻警惕着……而且,不管在你心目道德沦丧到了什么程度,我觉得也没有必要置疑正义的存在,不管以什么形式、不管以什么方式,不管在什么时候,公道自在人心,正义自在人间,这一点谁也阻挡不住、抹煞不了,你们可以置疑警察是不是正义的化身,但谁也否认不了、抹煞不了,一直就有千千万万的警察在为正义而献身……”
  像是在讲话,对于此人的声音简凡自然是熟稔之极,不由得竖着耳朵听,讲话完了然后是急如骤雨的掌声,那几句话听得简凡明显手一紧,捏着杏儿的小手颤了颤,然后是眼睛十万的惊诧地回头看着杨红杏,做着鬼脸说着:“耶耶……你听,杏儿,能扯淡到这种程度,老伍这领导当得是登峰造极了啊。”
  “怎么了?我觉得挺有感染力,也很有说服力的呀?”杨红杏听到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眨,几分不解,不过立时恍然大悟了,指着简凡:“哦……我明白了,这话听在你这种不准备献身的警察耳朵里,当然就刺耳了。”
  简凡一怔,被这个奇快的反应噎了一句,如果作为局外人,除了嫌疑人估计再没有比他更了解这个案情的人了,本想撕了老伍那张老脸,不过霎时话全咽进肚子里了,话一转一拽一拉杨红杏,面对面、眼对眼、鼻子碰鼻子近在咫尺,就听简凡谑笑着反驳:“嘿嘿……你也不用为正义献身了啊,你失身于我了,呵呵……”
  “叫你坏……死相……”
  杨红杏俏脸一变,小声叱着,拧着简凡的胳膊来了个大回环,简凡一下子重心全失,另一只手慌乱中一托,恰恰托到了技侦室门上,不料这弹性的闭合门吱哑一下子开了,霎时间简凡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往房间里一进,拉着后面还扭着胳膊的杨红杏一起进来了,技侦大厅里或坐或站,一二十个反劫中心的技侦、主任、副主任、指导员以及预审都在,都盯着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屏幕看,敢情在观看老伍讲话的录像,不经意的闯了进来,正打打闹闹笑着的杨红杏和简凡霎时一愣,俩人不合时宜地站在当地愣上了。
  这俩人一愣,还保持着简凡被反拧胳膊的姿势,大厅里的视线全部被吸引到这一对身上片刻之后,也是爆发出一阵哄笑,笑得杨红杏有几分糗色地赶紧地放开了简凡,俩个人有点尴尬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得紧。
  “哎简凡、红杏,吃过晚饭了吗?来来来……我们正在看伍书记刚刚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讲话,这一次咱们可露脸了啊,法制频道要公开播出这个,还要采访咱们支队……”刁主任笑吟吟地迎了上来,笑着说着化解着俩人的尴尬,不料简凡笑而未动,一俟刁主任上得前来,似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请辞着:“主任,我们就不观摩学习了,那个那个……我和我女朋友准备回家,这不……来跟您道个别。”
  “哟,这……”刁贵军主任似乎没有料到这么快似的有点惊讶,回头招呼着大家继续观摩。简凡和杨锋,老孟几位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刁主任却是揽着简凡的肩膀出了大厅,有点可惜地问着:“这么急呀?一会儿省厅的督导和市局领导要来咱们反劫中心,一方面要和大家坐谈,讨论此案的后续侦察,要是没有你这位通观全局的人在,多可惜呀?要不。再呆几天?”
  “嘿嘿,不了。”简凡笑着回拒着:“我在这里就让您够尴尬了,要是您把我带到会场,只会让您更尴尬。”
  一句引得刁贵军主任会心地笑了,这笑里透着几分理解,包括理解对方和被对方理解,这么一个不相干的前警察,局外人要是出现那个涉密的会场,或许能引来更多的是质疑目光,说得也对,其实从这案子一开始,虽然有数次是不得已而为之,就像有时候不得已还得和嫌疑人保持合作一样,每每线索冒出在简凡这里,总会让身边的警察们觉得脸上有点臊得慌。
  三个人下着楼,简凡在中间,一只手拉着杏儿,一边跟着刁主任,像是多年的挚友一般,刁主任思忖了片刻释然了句:“好吧,随你吧?……如果有疑难杂症,说不定还得请你这位名医来坐堂啊,你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啊,生活处处皆学问,没想到这件案子开局是四方云动,最终却结束在上坟一件小事上,你算是想到申平安的心里了。”
  “呵呵,人之常情而已,谁也脱不出这七情六欲和俗事的羁绊……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几天前想的是找着这个陷害我的人,唾他一脸、胖揍一顿,然后再把他关黑屋子里上手段,嘿嘿……你别笑啊刁主任。我其实就是这样想的。”简凡表白着的心迹,杨红杏知道简凡是个什么德性,先笑上了,刁主任也忍俊不禁,俩人都听着简凡笑着说着:“不过我见过申平安之后,见到老头穷途末路的可怜相之后,这些想法一下子就全打消了,说起来这老头挺可怜的啊,老了老了摊上这么个事,不说别的黑事,就截访和非法拘禁涉案这么重,将来总不能处理地方政0府吧,回头黑锅还得他背,这一背,这辈子恐怕是交待到里头了。”
  “呵呵……哦哟,你这个小同志说话呀,总是那么一针见血、震耳发聩啊……哈哈……”刁贵军拍拍简凡的肩膀,爽朗地笑着,但凡身处警界其中的人,任谁也揣得出这事的处理方向,恐怕要就事说事,严格地从法律角度来对平安安保的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非法拘禁和非法谋利方面入手,至于真正的幕后,谁指使他们这样做了,自然要由申平安来负责了。
  涉及到了案子,又让刁主任多多少少有了点心事,几次瞥过身边这位,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多少有点了解了,知道身边这位和身边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是大奸似忠,而身边的这位是大忠似奸,不但大忠似奸,而且性子有那种警察的耿直和血性,如果从这方面讲,这个时候离开案子也未必不是好事,这一层里的意思让刁主任有点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了,斟酌着话到了一层弱弱地说着:“……说起这个案子呀,总的来说能处理到差强人意的程度就不错了,八年前那桩命案证据缺失太多,可能无法推翻重来了。楚秀女绑架案如果申平安不开口的话,就现有的证据也钉不住他;总的大方向现在支队是要深挖与截访事件相关的证人证据,楚家遗产的事现在由经侦支队负责处理,楚秀女今天下午已经被送往省二院重症监护处理……哎,咱们的程序你知道,这件案子要真正大白于天下,恐怕还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而且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不一定就是十成十的真相。”
  话里带着几分无奈,叹里带着几分自嘲,对于普通人有无可奈何的事,对于警察同样有无可奈何的事,比如像陈久文的案子,交通事故已经定论,再推翻重来又是一件耗费人力而且不一定有效果的事,谁也不敢轻易启端,除非申平安开口;比如绑架案,俩个直接作案的主犯死于非命。虽然明知道幕后是申平安一干人,可同样没有证据指证,如果申平安抵死不认,上级的预审方向只是彻查截访的事,那这个绑架案除了草草结案别无他法。即便是简凡知道黑参谋的那位吴镝,虽然坏事干得不少,可从严格的法律意义上讲,除了贿赂国家工作人员,其他的罪名你还真摁不到他头上。
  这就是作为警察的无奈,谁也别期待穿着一身警服还能保持着侠肝义胆快意恩仇。原本刁主任这话是发了几句牢骚,以期简凡的认可,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可他心里隐隐觉得有那么一份愧疚,似乎是在为不能痛快淋漓地把这个案子处理完而愧疚,说完了,期待地看了简凡一眼,几个人刚刚出了门厅,简凡被这几句说得停下了脚步,回头笑了笑,说起来这位快奔四的刁主任也算得上一个长者了,最起码简凡感觉这位姓刁的并不刁,比起秦高峰、比起伍辰光要实诚的多,笑着释然说着:“别灰心刁主任,不管怎么说,嫌疑人已经落网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都尽力了;也不管怎么说,正义虽然打了个盹,可总算在该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了……我们还能有什么怨言呢?”
  刁主任一听这话笑了,不过一笑之后话锋立时转了,殷勤邀着:“那就好……那就好……有时间常来坐坐,要不这样,我们下期的刑事侦察培训,你来给当个客座辅导怎么样?有报酬的啊,这还是支队长提议的……”
  “嘿哟……这…这就顺杆爬上啦?”简凡本来还挺深沉,一下子愣了,杨红杏靠着他肩膀扑哧一笑,一看简凡这样,就想起这货要和人讨价还价的样子,还果真如此,简凡一愣之后拽着刁主任:“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这事,当初你答应我个条件,现在该履约了啊?”
  “耶,这还记着呀?不能超过我职权范围啊。”刁主任笑着道,知道当时上案子简凡留了个尾巴,可不知道这人要提什么条件,不过以他的了解,这个条件恐怕不会那么难于接受。
  还是想错了,简凡神神秘秘一笑说上了:“刁主任,你别老盯我呀,俗话说草莽龙蛇,我身边这可都是人物……这样,别客座辅导了,我给你推荐个教练怎么样?”
  “教练?什么教练?”刁贵军懵了。
  “实战教练呗,我告诉你啊,我推荐的这个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光杀人杀了十好几个,一个人能抵你们现在一个组的队员,实战经验没有比他更丰富的。”
  “谁呀?”
  “就那位,我师傅,头上没毛,一瞪人眼睛往上翘,陈师傅陈十全呀。你们特警队元老呀?”
  简凡眉毛色舞地推荐,杨红杏早知道这一出似的,掩着嘴在笑,恐怕师傅听到徒弟这么推荐,不领情得扇俩大耳光,说到了这个名字,刁主任恍然大悟,不过脸色一凛:“这……行倒是行,返聘个前队员不是没有先例,不过这事,有点难了。”
  “又是说人质劫持案那件事吧?”简凡悻然问道,刁主任很理解地点点头,有了那么个污点,恐怕在警界再难为人了,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毕竟是伤害人质了,这一点永远无法得到原谅,简凡摇摇头,叹着道:“那算了,当我没说……自从伤了人质,我师傅兢兢业业无怨无悔背着这个枷锁,长年累月蹲在不见天日的枪械室里,几年间无一例枪械事故,其实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证明他是一名合格的警察……可惜倒霉的是,越证明越没法证明,小漳河一战,我的一个战友牺牲,错误又被归咎到他身上,其实刁主任咱们扪心自问,这样做公平吗?这些事难道都应该他这么一位兢兢业业的警察负责吗?虽然师傅病退了,可我知道他的心还留在这里,留在警队,其实哪怕就给他一个教练或者什么顾问的虚名,一分钱都不发都会让他高兴上几天几夜睡不着……哎,老话说活着要拿得起放得下,我放得下是因为接触的时日尚短而且根本不喜欢这份职业,可师傅就可怜了,他当了二十多年警察,这辈子恐怕是放不下了……我不喜欢警察职业也有这个原因,有的人死后尚无法盖棺,可我们自己人还活着,为什么就能定了论呢?……走吧,杏儿,妈还等着咱们呢……”
  简凡有几分感触地轻轻说着,想着心中积郁着十般愁、万般忿,靠着酒醉煎熬数年的师傅,在自己人的冷眼和怀疑中踽踽难行,那对于一个人是何等的残酷。
  心潮被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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