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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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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的心掉进了刘翠翠的手心。
当两名警察架起刘锁森飞奔上医务室时,赵玉香和刘翠翠才反应过来。赵玉香冲着刘锁森离去的背影喊着:“娘相信你了,你可要好好活着啊。”
翠翠捧着眼球跑到窗前喊着:“爹,我相信你了,等着我和奶奶来救你呀。”
赵玉香和刘翠翠喊完后,见刘锁森托着长长的血线远去,才感到四肢无力,依墙瘫坐了下来。那只眼球始终在翠翠幼小的手心里捧着。
当赵玉香和刘翠翠再次站立起来时,大脑里才闪现出刚才所发生的一幕。祖孙两人细细地看着翠翠手心里的那颗被鲜血凝固了的眼球。两个人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眼球上,才有了点点光泽。它像这满墙、满地、满桌和翠翠手上的鲜血一样在无声的争辩着。正是这只活生生的眼球看到了许许多多不平之事。正是这只再也看不见是非的眼球坚强起赵玉香和刘翠翠为刘锁森申冤的决心。翠翠说:“奶奶,我怕,我怕呀,这只眼睛总是在看着我。”
赵玉香拿起带来的茶缸和包袱皮,带着翠翠进了卫生间,把缸子刷净,然后,把刘锁森的眼球放进缸里,用水泡上。翠翠洗了洗手,擦了擦嘴,傻呆呆地跟着赵玉香走出那座监狱的大门。
一路上翠翠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赵玉香怀里的包袱。因为那个包袱里有她爹留给她的申冤的心。一路上翠翠的眼泪不停地流,因为那个包袱里有她爹留给她的绝望的情。
在一棵大树下,赵玉香搂过翠翠,翠翠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两行泪水像开了闸似的淌着。赵玉香精神紧张地摸着翠翠的头说:“翠翠,你不会是吓傻了吧?你要是吓傻了,都是奶奶的罪过呀,”说着抱起翠翠的哭诉着。
哭着哭着,赵玉香就象背过气一样哭的没声了。只有眼前的风儿在刮着,眼前土在飞着……
翠翠抬起头,擦掉眼泪后,又用小手理着赵玉香的头发说:“奶奶,我没傻,我在想怎么才能替我爹申冤呢。”
依赵玉香的性格,她对自己的儿子是了解的,按翠翠的感情,她对自己爹爹是相信的,他们祖孙两人怎么也不会相信是刘锁森会害死了张玲玉。但是,几十年来党和政府在她们头脑中树立起的绝对威信,尤其是丈夫牺牲前对赵玉香说的话和齐老师对翠翠说的话,使她们坚信政府不会做错事,更不可能冤枉好人。张玲玉刚失踪那阵,赵玉香不相信锁森会害死玲玉。锁森被抓走后,她不敢相信自己了,但相信政府一定会把事情真相查清楚。看到报纸上的报道和判处锁森死刑的判决书后,她几乎完全相信玲玉就是锁森害死的。今天她来探监,一是想看看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算是临终送行。二是搞清楚锁森杀人的原因,对后人有个交待。但是,当赵玉香看到刘琐森满身的伤痕,听到他的哭诉,特别是锁森抠下眼球向女儿示冤后,她开始完全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冤枉的,一定是基层的司法部门搞错了案。赵玉香暗下决心:无论今后遇到任何艰难险阻,那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绝不能眼看着自己三十年含辛茹苦带大的儿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绝不能让翠翠没了娘,再冤死了爹,成为孤儿。想到这她拉起了翠翠,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了为儿子申冤之路。
第七章 祖孙千里寻证 巧逢高人指点
赵玉香带着翠翠走进了江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接待室。一进门赵玉香就大声哭诉:“我要为儿子申冤、我要为儿子申冤。”
接待室里负责接待的同志,急忙起立一边请祖孙俩坐下,一边说:“看你俩风尘仆仆,一定走了不少路吧,先坐下来喝口水慢慢说。”说着给二人到了两杯开水。
赵玉香说:“我们是昨晚坐火车从岭南市连夜赶来申冤的,青天大老爷,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说着,就开始叙述起刘锁森的冤情,翠翠站在一旁,手里始终捧着用酒泡着刘锁森眼球的罐头瓶子。
法院接待的同志一边听着一边在本上记录着,不知从哪来的记者还给刘翠翠和那个装有刘锁森眼球的罐头瓶子照了几张像。
赵玉香诉说完之后,接待的同志说:“你是说刘锁森因杀人罪已经被岭南市人民法院一审判处了死刑?”
“是七月三十一日判的,我儿是冤枉的。”赵玉香说。
接待的同志说:“你儿子冤枉与否我不便评说,请你相信省法院会做出公证的判决。你现在应该回到市法院提起上诉,法院审理是有程序的,按照《刑事诉讼法》的规定你们应在15日内,将上诉状通过市法院转递到我院。”
“法律程序?我不懂,我就想为儿申冤。”赵玉香说。
接待的同志笑了笑说:“你老的心情我十分理解。我看,你最好找一个懂法律的人来帮帮你。”说吧接待的同志向赵玉香耐心的解释起司法程序等问题。
赵玉香听着听着似乎是明白了一些,突然说:“省司法局在哪。”
法院接待的同志说:“就在前面不远那栋楼。”说着向窗外指了指。
赵玉香说:“谢谢你了,同志,我先去找个人办理上诉。”
赵玉香要找的人就是她家邻居柱子娘的儿子刘明柱,小名柱子。柱子是和刘锁森一块撒尿和泥玩长大的本族兄弟,因柱子小刘锁森几个月,一直称锁森为哥。十几年前,有一次村里的孩子们都到池塘里游泳。突然,柱子的腿抽筋了,在池塘里大声呼救,眼看柱子只露个头顶就要沉入水底,有的孩子在岸上看傻了,有的向村里跑去,大喊救人。这时,是刘锁森在岸边捡起一根粗木头棍跳进水里,游到柱子身边,把即将沉下去的柱子拉起来,然后递给柱子一根粗木棍子,在柱子身后推着柱子向前游。柱子借着木棍的浮力,再加上刘锁森的推力,使柱子整个身子沉不下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柱子推上岸。到了岸上又把柱子倒过来控水,累得锁森躺在地上喘粗气。等赵玉香和柱子娘赶到时,看见两个人躺在地上,这才放下心。打那以后,柱子一直跟刘锁森要好,还称赵玉香为“干娘。”后来,柱子参了军,提了干,还在省城找了媳妇,转业后被分配到省司法局。具体干什么的,赵玉香不知道,但她相信柱子一定会为刘锁森申冤出力的。
赵玉香和翠翠找到了省司法局,一打听,刘明柱果然在这栋楼里办公。她俩在传达室等了一会儿,就见刘明柱走了下来。
刘明柱一见赵玉香就叫了一声:“干娘。”
赵玉香迎了过去,说:“柱子,你锁森哥被冤枉了,要枪毙了。”
刘明柱:“干娘,你别着急。这都晌午了,我先带你俩去吃饭,咱们边吃边唠,好吗。”
在一家小饭店的角落里,刘明柱看着狼吞虎咽的翠翠,转过来对赵玉香说:“干娘,锁森哥的事我听说了一些,您再给我详细说说。”
赵玉香就从张玲玉的失踪,讲到池塘惊现女尸。从公安局立案侦查,讲到刘锁森的被抓。从《岭南日报》的破案报道,讲到昨天和翠翠的探监。说着,拿出了一个罐头瓶,指着瓶子里的东西说,这就是你哥为了向翠翠表明冤屈,自己抠下的眼球。说罢,痛哭起来。
刘明柱想了一会儿说:“干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看,这个案子有些蹊跷。一是没有刘锁森杀害张玲玉的直接证据,那个门帘并不能证明是刘锁森杀的人。你想想,杀人者把死者衣服扒光,然后再烧掉,是为了消毁证据,让发现者不知道死者是谁。如果真是刘锁森干的,他应该连门帘一块烧掉啊。二是刘锁森杀人的动机有些牵强附会,虽说有钱红一个人的证词,但并没有他人证明他俩有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也没有钱红要离婚的消息啊。三是整个案情不是靠证据链连接,而是靠刘锁森的供词串连起来的,而刘锁森的供词属刑讯逼供下的产物,依法不能作为证据。”
一直在闷头吃饭的翠翠,突然瞪大眼睛说:“柱子叔,你说不是我爹害了我娘?”
刘明柱向翠翠深深地点了一下头,说:“从现有的证据来看,不象。”
赵玉香说:“翠翠,你别打差。听你柱子叔说。”
刘明柱接着说:“干娘,锁森哥救过我一命,你如果信得过我,刘锁森上诉的事就交给我办。”
赵玉香笑了笑说:“干娘就是这个意思。听你这么一分析,我心理敞亮多了。”
刘明柱说:“我看钱红的证言也有刑讯逼供的嫌疑。你得想办法找到钱红,让她把事说清楚。我这几天就去岭南市,和锁森哥签个委托书,把上诉的事办了。下一周,我回去看我娘,咱们再当面商量。”
赵玉香领着翠翠千谢万谢的离开了刘明柱,心里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一直捉摸着刘锁森这回可有救了。她万万没想到:她和翠翠所遭受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七天后的一个晚上,天刚刚黑,赵玉香、刘锁林、叶兰英和刘翠翠正在家里商量着什么,就听院里传来了“干娘”、“干娘”的叫声。只见刘翠翠立即冲了出去,喊道:“柱子叔,柱子叔,你可来啦,见到我爹了吗。”
刘明柱说:“翠翠,瞧把你急的。你爹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我跟他说了”翠翠也相信他娘不是你害的了,还要为你申冤呢“。你爹听后,情绪稳定多了。那天接待你们的李教导员是我在部队时的老连长,他还说,等你爹的眼睛的炎症消除了,就可以装上假眼球,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的。”说着,走进屋子。
屋里人急忙倒茶、让坐。赵玉香还是千恩万谢的,搞得刘明柱很不自然。
刘明柱坐下喝了口水,对赵玉香说:“干娘,你千万别客气,我和锁森是打小的哥儿们,我绝对不相信他会杀人!锁森哥的案子上诉的事,我已经办妥了。现在的关键是查找证据,好推翻一审判决。钱红找到了吗。”
刘锁林说:“这几天我腿都跑细了,公社、大队、派出所、左乡右村我都打听遍了,这个钱红在县刑警队被关了三天,出来后音信皆无,象是在人间蒸发了。
叶兰英说:“柱子哥,咱找左邻右舍和大队证实一下,证明锁森哥和钱红关系清白行不。”
刘明柱说:“这也能有用,但关键还是找到钱红,只有她的证实才能推翻锁森哥的杀人动机。他俩家的父母都不在吗?”
叶兰英说:“钱红的父母早年就病逝了,就留下这一个闺女也没什么亲戚。她老公是从外地逃荒过来的,也没见她和谁来往过于亲密。”
刘明柱说:“我看,钱红是明知做了对不起锁森哥的事,又怕公安局找她麻烦,就躲藏起来。”
赵玉香说:“柱子,你看这样行不,你得回省城上班,并准备锁森的上诉材料,锁林和兰英留家,边上班边搜集其它证据。我估计,钱红不会藏得太远。我明天就出去,挨个村子、挨个公社的找,我就不信找不着钱红这个人。”
“对,以花月村为圆心,逐步向外扩大。这么两个大活人还能不留下一点蛛丝蚂迹。”叶兰英抢着说。
刘明柱说:“我看行。钱红的证词很关键。我曾到省高院问了一下,刘锁森的案卷还没到高院呢,估计二审开庭咋也得三个月以后。”
翠翠看大人们商量的差不多了,急忙说:“我跟奶奶去,我要去救我爹,也给奶奶作个伴,省得奶奶一个人害怕。”
赵玉香说:“行,跟我去吧。你一个人在家,又上不了学,我还不放心呢。不过,得听话。”
翠翠使劲的点着头。
当晚大家又在一起商量到深夜。
第二天早晨,赵玉香简单地做好饭,正在收拾一个包袱。里面有换洗衣服、饼子、咸菜、浆糊和一大摞叶兰英连夜写的寻人启示。然后,又从炕洞里拿出一个小木盒,从里面拿出沓钱,约四五百元,看着钱她犹豫了一下,又放回一半。
在一处公路十字路口边上,赵玉香和翠翠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望着南来北往的车辆和行人,逢人就拿出寻人启示打听着。从东边的太阳出来,一直望到太阳从西边落下。翠翠趴在赵玉香的大腿上睡着了。赵玉香理着翠翠的头发,看着眼角上挂着的泪花,自己的眼泪也一滴一滴地滴在脚下的板油路上,留下了一汪清水。这汪清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无数颗晶莹的泪花,映衬着四周的电线杆上贴着的寻人启示。
人们都说,八月的中原,天气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这天的中午,太阳正毒,赵玉香和翠翠在望不到房屋的土路上顶着烈日艰难地向前走着。突然,一阵风儿吹过,太阳像掉进了深渊,大块大块的黑云向大地压了下来。紧接着密集的雨点倾盆而下,黑了天。只有赵玉香和翠翠在雨点拍打的土路上跑着。赵玉香时而摔倒,时而爬起,一溜一滑的钻进了瓜棚。
赵玉香为翠翠擦着浑身上下的泥水,看着翠翠身上的新旧伤痕,流着眼泪对翠翠说:“翠翠,疼不疼?冷不冷?”
翠翠说:“不疼,不冷。我一定要找到钱阿姨,为我爹申冤!”
赵玉香抱着翠翠,望着瓜棚内外扯不断的雨丝说:“钱红呀,钱红呀,你在到底在哪里呢?”
在一个镇子上的汽车站里。赵玉香和翠翠在长条凳子中间来回穿行,四下张望。翠翠说:“奶奶,我走不动了。”
赵玉香找了一个没有人坐的地方,让翠翠枕着包袱,躺在长条板凳上。自己又在屋里屋外不停地寻找着。不知不觉的天又暗下来了。赵玉香回到座位上刚想坐下,服务员扫地过来说:“快走吧,这儿不是你们睡觉的地方,快走、快走。我们要下班了。”说着一把拉起翠翠,推着赵玉香向大门外走去。
在小街的黑夜里,漫长的街道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灯光下,赵玉香和翠翠在长长的街道上,身影时而拉长,时而缩短。赵玉香在上了门板的一家商店门前停了下来,这里有白天卖菜用的木板架子和木条子搭起的棚子。赵玉香把翠翠抱到木板架上,找了一片草袋子,把自己穿的一件衣服脱下来铺好,让翠翠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赵玉香望着这长长的黑夜和头顶上那盏像洋火头一样的灯泡,让翠翠数着天上的星星。翠翠仰望天空,一颗、两颗,一百颗,一千颗,一千零一颗,数着数着翠翠睡着了。不一会,翠翠突然说:“奶奶,快看啊,我娘从很远很远的灯光后边走来了。”说完后,还笑出声来。赵玉香在翠翠的脸上吻着,亲着。只听翠翠又说:“娘啊,娘,快点走,你快点走啊,你不知道我和奶奶都累成什么样了吗,我真的走不动了。”这时,赵玉香才发现这是翠翠在说梦话。还带点说胡话的感觉。赵玉香把翠翠搂得更紧。在去抱翠翠腿的瞬间,才发现翠翠的鞋已经是前露脚趾,后露脚跟。脚趾和脚跟已经看不清肉色了。脚趾上还有被磨破后留下的伤口,在后脚跟上还清楚地看到新伤口流出的血迹。
清晨,菜床子前排了很多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张菜卡,服务员叫醒了赵玉香和翠翠后,把一捆捆菜摆上了木板架。赵玉香和翠翠在商店门口的柱子上贴了张寻人启示后,顺着小街向前边走去。赵玉香在一家锅灶摆在外面的饭店前,为翠翠买了一碗面条。等一碗面条递过来,还没等赵玉香打开包袱拿出饼子,一碗面条被翠翠狼吞虎咽地吃进肚子,连一口汤都没剩。
翠翠说:“奶奶,你怎么不吃呀?”
赵玉香说:“奶奶有饼子就行了。”
卖面条的老汉说:“你这祖孙俩去干什么呀,是讨饭吗?”
赵玉香摇摇头说:“我出来找人的。”
老汉说:“就那告示上写的啊。摊上这样的事可要人命了,这让家里人跟着受多大的苦哇。”说着递给了赵玉香一碗面条汤,递给翠翠一双布鞋后说:“这鞋让孩子穿上看看合适不合适。这是几天前有一个女同志领着孩子来吃饭,给孩子穿上新的,顺便丢掉旧的。”
翠翠穿上后说:“谢谢爷爷,合适,正好。”
老汉说:“那就好,那就好,我愿你们祖孙俩早点找到人,好早点回家。”
傍晚,天空突然阴沉下来,随着一阵阵风的刮起,雨点随之而下。赵玉香领着翠翠在路上跑着。在一家小旅店,赵玉香登完记,和翠翠进到一间大通铺的房间。房间里只有几个女同志,显得阴沉冷落。赵玉香问翠翠冷不冷,翠翠摇着头。赵玉香又问饿不饿,翠翠还是摇着头。
赵玉香拉过一床被子盖在翠翠身上说:“睡吧,奶奶看着你睡,睡醒了明天好有劲走道。”
翠翠说:“奶奶,你说,我们能找到钱阿姨吗?能找到我娘吗?”
赵玉香说:“放心睡吧,孩子。只要我们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到。我就不信咱祖孙俩下这么大力气还找不到。”
房间里的几个女同志听到赵玉香和翠翠的对话后一起靠了过来,说:“这孩子是你的什么人呀?这一老一小的去干什么?”
翠翠说:“她是我奶奶,我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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