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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晚明课题小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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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安,你若是不能善待吴妈妈,我就要将人要回去了。”岳凝歌知道在这种等级分明的封/建社会,谈什么“人权”和“尊重”都是虚的,最有效的还是直接要人,也省得吴妈妈受这位大小姐的气。
  “姐姐,一样东西给了人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你这分明是在欺负凝安年幼无依!”
  “她是人,不是样东西!”
  “年幼”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无依”么…她真的确定吗?
  这个“依”若是指父母,岳凝安简直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比起她岳凝歌娘亲早亡、爹爹不近人情说打就打的窘迫境遇来,倍受宠爱的她无依吗?
  但若她所指乃是“严明焕”,岳凝歌也只能呵呵了。
  “姐姐尽管去要吧,母亲将不将人还给姐姐还要另当别论呢。”
  岳凝安此言不假,这事闹到田氏那儿去,田氏会向着谁还用说吗?可是眼下,岳凝歌决不能看着吴妈妈深陷这个地方…
  正当焦灼之际,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夫人和三小姐情深义重,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可也莫要冷落了旁人嘛…”
  门外之人是宋宇无疑。他见岳凝歌许久不出来,料想也不会是因为和岳凝安有那么多体己话要讲,定是出了些什么事难以解决。他知岳凝歌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找他,他便自己找了过去。
  岳凝安听到了她最不想听见的声音,苍白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芳蕊…”她轻唤道。
  芳蕊一下便会了意,冲宋宇道:“严大人还是莫要进来的好,我家姑娘乃是未出阁的女眷,名声可万不能坏了。”
  “我省得,我省得…”宋宇笑道,“只不过我甚是挂念我家夫人,所以心里急了点儿过来催,还望小姨莫要见怪。”
  岳凝歌听了这话,脸上也开始泛红。宋宇来了,她即刻便觉得自己有了靠山。只是不知他若知道自己与岳凝安抢人,会不会怪她不顾及大局乱惹事。念及此,她又心慌了起来。
  岳凝安见严明焕与岳凝歌似乎举案齐眉,很是情深,心中又羞又恼,觉得十分不甘。
  “我…还有些事情要同凝安讲。”岳凝歌冲宋宇喊道。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愿意和平解决这次的纠纷,将吴妈妈带回来。
  宋宇早就听到了她问岳凝安要人,便道:“你们姐妹俩在为何争执我也听到了,便容我讲几句话吧。将吴妈妈配给凝安本是田夫人的定夺,那么此事要田夫人出来处理也是再妥当不过了。不若这样,芳蕊,你去将夫人请来,正巧我也有些话想同她说。”
  岳凝安眼睛一瞪,身体哆嗦了一下。她自然知道严明焕是想用什么来威胁她。
  “三妹…”
  “不必多说了…”岳凝安撇过头去,“把人带走吧,省得在我眼前碍着眼…”
  “好,那多谢了。”岳凝歌牵着吴妈妈的手便往外头走,“好生休养吧,改日得空再来看你。”
  然而这可能只是说说,岳凝歌怕是有段时间不会再过来了。
  她这下可算是欠了宋宇一个大人情。
  吴妈很是感动,回去收拾行李准备搬去严府。
  岳凝歌和宋宇两人并肩行走在岳家的小道上,今日,他们也将结束归省,回到严府。
  “宋宇,你是不是抓着她什么小辫子来着?怎么你一开口她就应了?”岳凝歌问道。
  宋宇笑道:“没有,大概只是因为我长得太凶了吧…”
  “你说…咱们今儿这行为算不算是俩人合起来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啊?”她打趣道。
  “小姑娘又怎么了?在我这儿,你可也是小姑娘。”
  “唉?史哲…”她扯了扯宋宇的袖子,指着远处那抹身影道。
  “走,咱们过去。”
  史哲带着顾迟,刚送完礼准备打道回府。
  这个岳友直的作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原本他们猜想所有的可能性无疑就两种——要么,收下礼物,则可默认他与安怀远、朱由检是同一阵营的了;要么拒收,就代表这个人不能收为己用。可老树精倒好,礼物虽欣然接受了,却回了一副耐人寻味的字画作为回礼——《良禽择木图》。
  这是在暗示着什么?
  无可置疑的是,现如今阉党的势头更大,所谓良禽择木难道是选择投靠了他们?好像也不对。若他真的坚决,大可以不收这礼物,何必收了再回,多此一举呢?
  史哲正思索着,突然发现眼前来了两个人。
  “安公子。”宋宇拱了拱手,“我们曾见过的。”
  史哲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是啊,久仰久仰,严大人。”
  实际上,他只是回想起了在梦里自己拿手“榴”弹攻击宋宇的场景。
  若不是眼前有顾迟这个外人,他们也犯不着这么演,装作互相不认识。可现实如此,就不得不这么做了。
  “严某对安家的生意很感兴趣。如若不嫌弃,可否请安公子来敝舍一叙?”
  史哲听他这么说,便知宋宇一定是有什么事要私下交代,于是对身旁捧着岳友直回礼的顾迟道:“你先回去吧,跟我爹说我有正事要忙。”
  “是。”顾迟应了一声,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
  ******
  宋宇早知道他们今日会碰到史哲,便跟李翊提前打了招呼,让他也过来。他们好一起到他的宅子中开个小会。
  严府,宋宇和岳凝歌的房间内。
  “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是探查岳友直的政治立场,你们大家的成果如何?”宋宇率先发了问。
  李翊笑呵呵道:“我一直在开酒馆,这些事情不晓得。”
  史哲紧皱着眉头,苦大仇深地说:“这老东西太狡猾了,我也没能搞懂…”
  宋宇的目光扫到了岳凝歌,岳凝歌忙道:“我的想法你都知道的…”
  宋宇沉吟良久,道:“对于这种情况,我们也需要有自己的策略。”
  “什么策略?”三人一齐凑了上去。
  “无为而治,静观其变。”
  史哲一拍大腿:“就是说啥都不用做呗?我喜欢…”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因为时至今日,任何主动和出格的试探都有可能适得其反。岳友直的政治立场…依我看,今年,天启五年结束之前就能见分晓。”
  李翊思索着,手捏着下巴,正想附和一句“有道理”,便听得外头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
  “轰”…
  那声音远在天边,却又好似近在眼前。
  “怎么回事?”宋宇第一个站了起来,向外面阔步走去。
  “是炮声…”史哲喃喃叹道。
  好奇怪!天启五年,虽说大明在北境的国土已沦丧了不少,可万万不至于在京畿重地能听见炮声…
  几个人跟在宋宇身后,鱼贯跑出了严府。
  宅子外头前几日还绿油油的老槐树如今却凋零了,气温骤然冷了起来。
  这真的是五月份的初夏吗?分明像是一夕之间变成了肃杀的深秋!
  岳凝歌的衣衫单薄,牙齿早已打起了颤。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怎,怎么会这样…”
  原本还算整洁的街道变得混乱,目之所及到处都能看见衣衫褴褛的乞儿。他们因为怕被冻死而挤作一团,孩童和女人的啼哭声,各种口音混杂在一起,不绝于耳…
  间或走过几个身穿朝廷官服的兵丁来维持着秩序,想将这些流浪者们赶去离大道远一点的地方。
  岳凝歌从他们并不标准的京城官话中听到几个字——“京城戒严了”。
  怎么可能?天启五年的京城尚是一片安稳的土壤,又如何会戒严?倒是崇祯朝,因为鞑虏的侵袭而戒严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帝国的伤痛…
  史哲和李翊明显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学长!”她追过去拉住宋宇,“这事情不对,这事情,真的不对…”
  “这不是天启五年…”宋宇努力维持冷静,“如果我没猜错,时空机器又发生了错乱。我们四个一起进了那屋子又出来,时间轴就从天启五年跳转到了更远的时候。”
  “什么时间?”岳凝歌懵了,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十分不真实的幻境。
  “崇祯十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放心啦,这次时空机器的bug只是短暂的,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逃离崇祯十一年

  崇祯十一年,天灾与人祸接踵而至。中原各地流寇四起,清军入塞,一路南下。他们兵临城下包围了北京城。北京,戒严了。
  城门紧紧地关闭着,纵使暂时关得住鞑虏的铁蹄,也终究对日益离散与绝望的民心无可奈何,更无法守住江河日下的颓圮国势。
  时空机器终究是又出了bug么?曾经把李翊一下子甩去了隆庆年,今日,谬误又发生在他们身上…
  史哲和李翊眉头紧缩着,四处探看张望。宋宇一动不动,默然矗立在原地。岳凝歌亦如是。
  与其说是手足无措,不如说这是一种震撼——一种历史给他们带来的震撼。
  一阵风卷落了悬在枝头的几片枯叶,更添几分萧瑟气息。
  朝廷在京城的四角已经设立了赈灾的粥棚,可也是杯水车薪,远远哺不完无数穷困潦倒的灾民。这些灾民,有些是从通州来的,当然还有更远的——譬如陕北。
  高门大户们的两扇大门常常紧锁着,似乎意欲隔绝出自己的一小方乐土,好在乱世中求个安逸和乐。他们的日子,比宫里的皇上和娘娘过得还要舒坦。
  岳凝歌说不出话来了。如果说之前她所见到的南京北京、闺阁、街市尚处于最后的安稳和谐,现在的情景才是满目疮痍的、最真实的晚明…
  他们这些日子究竟做了什么?不过是在自己的一方井口下唱了己曲《后/庭花》罢了…
  “宋宇,看…”
  岳凝歌转过身去,望见严府也变了模样——大门破旧不堪,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台阶上长满了青苔…
  纵使是十三年过去了,可也不至于面目全非到这种地步吧?
  宋宇神色凝重,不过并没有岳凝歌那么惊讶。
  “糟了,皎皎…”岳凝歌心头一紧。如果说他们都不慎掉落到了十三年后的崇祯十一年,那么皎皎呢?
  她十分焦急,拔腿就向岳宅的方向跑去。宋宇见了,对史哲和李翊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跟她去。”
  “你慢点…”宋宇追了上去。可是岳凝歌的步伐速度分毫不减。
  气喘吁吁奔到了岳家,这里的场景更破败,更可怕。似乎被“空袭”过一样,一个人都不剩。
  “怎,怎么会这样?”岳凝歌的双手支在双膝上,上气不接下气道:“他们人呢?这里怎么空了?”
  “别着急,等等看。”宋宇拍了拍她的脊背。
  不久,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小丫头背着一个带着不定的大包袱走了出来。那包袱似乎很沉,快要压垮了她的肩膀。
  岳凝歌认出了那是谁:“芳蕊,他们都去哪儿了?”
  芳蕊见了岳凝歌和“严明焕”,眼皮抽搐了一下,身体便歪倒了下去。合上眼的前一刹那嘴里还十分恐惧地嘟囔着:“活见鬼,见鬼啦…”
  宋宇一个箭步走上去,抽起了芳蕊,掐她的人中,才令她痛得苏醒。
  “二,二小姐,严大人…你,你们不是…”她还是一副见到了怪物的样子。不过终究还是将“死”字咽回了肚子。
  岳凝歌上去便问:“别说别的,快告诉我们,这里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搬家了么?田盼儿呢?”
  宋宇道:“快说。”
  芳蕊心有余悸,可眼前明明往生多年的二小姐和二姑爷有真实的触感,也有影子,委实不像是鬼。
  芳蕊咽了口唾沫,惊魂未定,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没了,全没了!自打老爷走了,咱们家被巢,这人命便跟草似的,一根一根全被拔光了…”
  岳凝歌的牙齿打了个哆嗦——这十三年来,这个家族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夫人随老爷去了,我家姑娘也自尽了…湄大爷一早便没了,咱们本就只剩下清二爷这一个独苗…结果,结果…他逃跑的时候不慎跌下河,活活给淹死了!”
  岳凝歌承认她对这个家族没什么感情,可是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听到他们后来的状况居然如此,心头亦像是被重击了一下。
  岳家的大厦,终究是呼喇喇倾倒了,渣儿都不剩。
  “田盼儿呢?”宋宇直入重点。
  芳蕊抽泣道:“田贵妃娘娘?她进宫享福去了,怎么还会管咱们…?”
  “什么…”岳凝歌身体的重心都有些不稳了,若不是被宋宇扶了一把,恐怕也会瘫倒在地。
  田氏,崇祯皇帝的宠妃,生于扬州。自小灵通音律,性格温顺,于崇祯元年受封……
  不错,这一切不是巧合,是必然。不曾想课题组犯了一个这么大的错误,把学生穿越到了真正的历史人物身上…
  “宋宇,我们现在能不能穿回天启五年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岳凝歌望向他,期盼他能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宋宇沉吟良久,道:“有办法回去,走。”却独独对能不能逆天而为改变所有人的命运不置可否。
  回到了远处,史哲和李翊依旧等在那里。宋宇对三人道:“回到屋子里,把各自的红石都拿出来,放在一起…”
  “好。”史哲应了一声。
  岳凝歌觉得这一切过于可怕,只希望眼一睁眼就能曾经安稳的天启五年。如果有可能,她想改变的事情有许多…
  几人在宋宇的带领下回到了曾属于他和岳凝歌的房间——尽管现在里头已经结满了蛛网。
  每个人都拿出了自己的红石——四枚红石聚拢在一起的时候,迸发出耀眼的光…岳凝歌在强光之下觉得双眼刺痛,忍不住合上了眼睛…
  “大人,午膳备好了…”门外传来心蕊的声音。
  回来了?
  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许多细节设定和历史不同,大家不要所有都当真噢!~~~
ps:元宵节快乐!

  ☆、论史学的终极道德

  方才的兵荒马乱世道炎凉仿佛只是过眼的云烟,转眼间便不复存在了。可遗留给几颗年轻的心的震撼,一时之间却无法抹去。
  宋宇还像往常一样波澜不惊,可是其他人却十分有默契地一同陷入了沉默。
  这些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大学生们根本无法凭借课本中的白纸黑字来想象晚明真正的惨状。若说在天启年,金兵来犯、辽东失守这样的消息并不足以打破眼前短暂的、歌舞升平的幻境,那么崇祯十一年的身临其境才是一发猛击——尽管,他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怎么,都傻了?你呢史哲?平时那股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劲儿去哪儿了?”宋宇完全知道他们的心中所想,因为这段心路历程他早些年也经历过。只不过他要成熟稳重些,远没这么经不起“打击”。
  他的目光扫过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最后逗留在了年纪比他还大一点儿的李翊身上。反正宋宇是无法理解已经经历过一次穿越事故的人会有如此的反应。
  岳凝歌完全听不进去宋宇的话,她满脑子想的念的全是岳家和何皎皎,骇然之余竟不由得有些式微之悲。
  她在想,如果历史给岳家的结局逃不脱“家破人亡”这四个字,那可不可以因为她的到来而有所改变?至少救一救严明旸和岳凝安……如果“田盼儿”的结局注定是入宫为妃,他们又能不能成功地将皎皎抽离出一个古人的既定人生?
  沉默了良久的史哲突然站了起来,面色异样潮红,似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宋宇冷声道。
  “我们应该想办法改变这一切。”史哲的声调比平时的都要高。
  岳凝歌见有人说出了她的心声,便忙抬起头来。
  “你要改变什么,又要用什么改变?”宋宇眉毛一挑,“你以为自己真的改变得了什么吗?你知道改变历史之后的后果吗?”
  “我只知道多尔衮几乎将四川盆地的汉人同胞杀尽,满清将来还会为了推行剃发易服血染整个江南!还知道广州城会被屠,扬州、嘉定都会被屠!”
  “胡闹什么!”宋宇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盖过了史哲那激动得略显扭曲的声音:“史哲,我问你,历史研究者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
  这话,他们的导师朱教授曾经说过。
  史哲缄默不语,一旁的岳凝歌却开了口:“客观与尊重。”
  谁都知道,这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的。
  只听宋宇道:“没错,是客观与尊重。你们进入历史系的第一天,就应该清楚一件事——我们是属于历史的,而不是历史属于我们。你们不是文学家,你们的情怀在历史研究中也压根儿一文不值,甚至还有可能成为致命的拖累。不带有任何私心杂念、不掺杂任何感情倾向地秉公执笔,才是史学的终极道德。收起你一时冲动之言,做你该干的事,或许这样朱教授还会觉得没白收你这个徒弟!”
  室内安静无比,连呼吸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突兀明显。
  史哲的双手紧紧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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