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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成仙-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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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迸射的鲜血顿时溅了她一身。

    那智计卓绝的京城贵公子,终于支撑不住,颓然倒在地上,竭力地朝着她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攥住什么,然而见愁只是站在原地,冷冷望着他。

    “啧啧啧,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啊……”

    “啪啪啪。”

    击掌声响起。

    一名满脸皱纹的老道从旁侧走过来,手中竟然拿着一柄弯弯的两尺刀,看上去有几分不伦不类。

    他一面感叹着,一面蹲了下来,弯弯的两尺刀在躺在地上的谢不臣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徒然睁大的双眼,怎么也闭不上;鲜血淌了满地,带着一种狰狞的艳色。

    被见愁一剑捅死的“谢不臣”已然咽气。

    见愁心里毫无波动,此刻看见这老道出现也没有半点的意外,平静得连声音都不像是她自己的:“最毒天下慈母心。上人,这意踯躅之路,并不适合我。”

    只因她意比金铁还坚,如何能有踯躅之时?

    “最毒天下慈母心……”

    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呢。

    心魔不语上人笑了两声,抬起头来看着见愁,那一张脸藏在阴影之中,无端端有几分妖邪之感,却摇头道:“来了意踯躅一趟,本座怎能不招待你一二?这人乃是与你羁绊最深之人,好歹也曾是你夫君,更是你那枉死孩儿的父亲,这肉用来白切最好,本座就给你上一盘前夫?”

    “这肉准不好吃。”

    见愁抽了一块干净的绸布出来,将西山妖剑之上的鲜血抖落,又慢慢将上面的污渍擦拭干净,只问:“由得我吗?”

    “嘿嘿,由不得你。”

    不语上人一刀划下,便将那躺在地上的尸体开膛破肚。

    “天地为熔炉,众生皆肉糜。你啊,何不食肉糜?”

    何不食肉糜?

    随意一扫,见愁便发现了这甬道尽头忽然出现的雕漆长案。

    准备还挺齐全的。

    虽顶着一张有些病气的脸,却也还算得上是硬朗。

    她只将扛着的鬼斧朝长案上一扔,衣袍一掀,大剌剌地往长案后一坐,面带笑容,动作间没有丝毫女气,叫人分辨不出性别。

    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那一股叫人胆寒的枭雄气概。

    不语上人回头看她,便是眼睛微微一眯。

    见愁将西山妖剑也搁下了,淡道:“一盘谢不臣怎么够吃?劳驾上人,白切个十盘,我吃完了便走。”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重新回去开古言,狗血的古言……(☆▽☆)

第183章 割鹿刀() 
张了张嘴,不语上人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他提着那一柄弯弯的两尺刀,打量着见愁,过了好半晌才大笑起来:“好,好!你们这一群人,倒是有点意思,有点意思!你要吃,本座这便给你端上来!”

    说着,竟然当着见愁的面,便唤来了一口大锅,将尸体打整干净之后,扔进去煮了一遍。

    待得那肉熟透,不语上人甩着刀,三下五除二地便切了几盘白肉端上来,给见愁放在桌案上。

    见愁早已经正襟危坐,就等着吃了。

    眼见着不语上人端上肉来,她顺势一拿案上放着的酒壶,便取了一只酒樽,将里面的琼浆玉液倒了出来,先来了一口酒,再夹了一片肉。

    酒入口中,是出奇的清甜冷冽;肉化舌上,竟然也是柔韧又有弹性。

    “上人好厉害的手艺!”

    那一瞬间,见愁实在是没忍住,面色古怪,夸了一句。

    “嘿嘿……”

    不语上人笑了一声,又一刀划拉下去,拉下来一片白肉。

    那两尺刀的刀尖上冒出来一点灵光,便在这白肉之上一打,竟是将其上纵横的经络都打碎了,所以入口有弹性的同时又不会显得难以嚼断。

    见愁吃着,目光却落在了不语上人手中那一把刀上,心思却飘出去很远。

    不语上人一生之遭逢,堪称令人咋舌。

    在上古与今古之交的时候,出窍期修士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相较于十九洲诸般大能修士,依旧是不够看。

    不语上人却能在这种时候,为绿叶老祖慧眼相中……

    不知道为什么,见愁想起自己在杀红小界之中所了解到的“绿叶老祖其人”,总觉得绿叶老祖相中不语上人,应当不是什么非常偶然的事情。

    至于原因么……

    目光从那两尺刀上,慢慢转移到了热腾腾的锅灶上,见愁心里叹了一声。

    总归是大能修士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她也就是想想罢了。

    甩甩头,将脑子里纷繁复杂的念头扔开,见愁专心吃肉。

    十盘白切谢不臣,说起来多,吃起来却觉得不大够。

    每盘端上来都是薄薄的一层肉,她还没吃个饱,第十盘便已经见底了。

    不语上人早已经停了手,就持刀站在那一口大锅前面。

    眼见着见愁一口接着一口,一箸接着一箸,他倒是有些没想到:细细看见愁面上神情,那真真是坦然的一片,显然半点没有因为这是她“前夫”的肉,而有任何芥蒂。

    此情,比之仇恨,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无情”了。

    眼见着十盘白切肉已经见底,不语上人便将路一让,随意一摆手:“你意不踯躅,这便离去吧。”

    “多谢上人款待。”

    见愁算是酒足饭饱,将壶中最后一滴酒饮尽,只觉得浑身上下暖洋洋的,灵力汇聚成了小溪,又慢慢汇聚成了大河,在她身体之中奔流。

    看来,这一壶酒还是好东西。

    她起身来,左手拿了周印的西山妖剑,右手拿了鬼斧,便对着不语上人拱手一拜。

    这时候抬起头来看不语上人,依旧觉得他面上笼罩着一层阴郁的颜色,叫人心底惴惴不安。

    见愁自然不会以为谢不臣是真的谢不臣,不语上人要看的,也只是那一刻过路之人的“心意”,如今出现的不语上人,自然也不是真的不语上人,只是一个幻影,一道心魔,一道留下的神念……

    原本她是想要走的,可脚步一动,就要离开的时候,也不知怎地,便忽然一停。

    不语上人眉头一皱。

    见愁站住了,面对不语上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语气颇为恭敬地对不语上人道:“上人这一柄剔肉刀,晚辈心下喜欢……”

    “……”

    剔肉刀?

    不语上人看着说到了一半便停下来没继续说的见愁,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盯着见愁那脸皮,手中的二尺刀一抖,面皮也跟着一抖,皮笑肉不笑道:“现如今的小辈们啊,脸皮上都能滚驴了!”

    滚驴?

    见愁险些要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皮到底是不是要那么厚了。

    她其实只是就这么问一声,倒也没准备真要剔肉刀,眼见着不语上人这般反应,当下便准备放弃。

    没想到,就在见愁已经准备重新躬身一拜离开的时候,竟有破空之声传来。

    “刷!”

    一道璀璨的利光!

    见愁反应速度极快,几乎是在风声乍起的瞬间,便直接抬手一挡。

    没想到,来的不是什么攻击,竟然是那一把两尺刀!

    极端诧异之下,见愁险些都没反应过来,连忙变挡为勾,才一把将那两尺刀握在了掌心之中。

    刀面光如寒潭,刀柄镶嵌在刀刃上,整体打磨并不多,甚至有几分粗糙,一眼看去,却偏偏给人一种大巧不工之感,仿佛这一柄刀天生就应该这样。

    两个古篆字镌刻在刀身之上,在见愁握住它的一瞬间,那两个字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见愁的心头——

    割鹿!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我心有刀,名曰割鹿!

    陷鹿于野,分食诸侯……

    这一柄刀,名为——割鹿刀。

    绝非凡品!

    见愁望着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洞外有风吹来,她游离的神思才被唤醒:这剔肉刀,这么简单就要来了?

    转头一看,方才洞中的一切摆设,都消失了个干净,没有了架起来的大锅,也没有了谢不臣那只剩下骨架的尸体,更没有了长案杯盘,就连不语上人都消失了。

    整个甬道的尽头,只有石壁之上那一尊石像还存在。

    见愁走了过去,抬首望着,一回想起来,虽不知对方怎么就给了自己这一把刀,不过也是恩情一桩。

    她对着石像,躬身便是一拜:“晚辈见愁,谢上人赠刀。”

    拜完起身,见愁便要离开,没想到,抬头的那一刹那,她目光从石像与背后山岩之中的缝隙扫过,却忽然发现了一点点的不一样。

    整个石像与之前所见,除却年纪老迈了不少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甚至,就连身上那一身道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手。

    兴许是因为把刀赠给了见愁的原因,原本石像上那握着一把刀的手掌,已经化作了碎石掉落下来。

    见愁的心,忽然颤抖了一下。

    她近乎僵硬地伸出割鹿刀的刀尖,只在那石像的断掌处轻轻一拨,便将一块已经碎掉的岩块剥落,“啪”地一声掉在见愁脚下。

    见愁没有低头看一眼。

    在那断掌处,岩块剥落之后,一截森白的指骨,终于完整地露了出来。

    见愁终于看清了,也看清了,那刻在岩壁之上的一行小字。

    “辛苦遭逢起河图,一世腥风与血雨,到头来,堪为他人作嫁衣。”

    “终究——”

    “不甘!”

    “不语上人,正墓。”

    前面半句还看得懂,无非是说他得到《九曲河图》之后所经历的种种,可“为他人作嫁衣”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墓”字,死人居所才称“墓”,不语上人得道飞升而去,又何来“墓”之一说?

    这石像之中所藏之尸骨,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只一瞬间,便有种种的谜团冒了出来。

    见愁一时有些怔忡。

    ***

    八条通道外。

    谢不臣,或者说“卫信”,已经站到了山前瞭望。

    整个山前一片深沉的碧色,竟然是一片广阔的大泽,一眼看不到边际。

    大泽之上,建造着一座被云雾遮掩了大半的巨型庭院,占地极广,入目所见,皆碧瓦青墙,飞檐相勾,竟让人觉出一种俗世的繁华来。

    山前一条长道,从山上延伸到山下,又通向那一座庭院前方的小广场上。

    这一座大得骇人的庭院,几乎填满了整个大泽,也填满了谢不臣的视野。

    他仔细地看下去,试图透过那些浮动的云雾,看出些什么来,可一旦仔细看时,竟有一种谜障之感生出,头晕目眩,无法久看。

    眉头一皱,谢不臣心知山阴宗那三人暂时还不会出来,干脆顺着山道便走了下去。

    山道下了山之后,便直接横越半个大泽,来到广场之上。

    谢不臣一路走来,只在接近广场的时候,在道中看见了“云梦大泽”三字,想必便是这隐界之中一片大泽的名字了。

    心神震动之下,谢不臣并不言语,只在踏上广场的时候,抬首仰望。

    一面高墙立在广场的尽头,将后面的整座庭院都环在了其中,厚实又坚硬,只有在正对着广场中心的位置,有着一块高约十丈的图腾。

    地面上干干净净,连灰尘都吹不出来一点。

    谢不臣一步步从广场之上行来,很快来到了这一面高墙之下,看着那一片图腾。

    或者说,不是图腾,只是图记。

    正中一块大圆,错综复杂,有许多纵横交错的线条,竟然像是一个迷宫图。在谢不臣看过去之后,它竟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其中某几条线忽然扭曲了起来,竟然连接成了新的图案。

    谢不臣倒有些没想到。

    只是在这线条变过一次之后,竟然就静止了。

    一片错乱的线条,在最中心的位置,环绕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谢不臣看着看着,便将自己手掌一展,掌心之中浮出了一块小小的印记:这是之前开启青峰庵隐界大门时候所用的印记,乃是他在离开昆吾的时候,横虚真人所留。

    看来,横虚给自己这一枚印记,还有别的用处。

    也许,它是这迷局的关键也不一定。

    暂时压下这疑惑,他又慢慢地攥紧了手心,只猜测这一片图记代表的,说不定是后面那庞大到令人咋舌的庭院。

    迷宫图的四角,各自有着几个残缺的星点,就像是碎裂的道印;其正下方,谢不臣一伸手就可以够到的位置上,则有一块深黑色的六角凹槽,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很多凹陷的小点,像是修士脚下踩的斗盘一样。

    阵法?

    不是很像。

    谢不臣于阵法一道颇有研究,不管怎么看也看不出痕迹来。

    他盯着这六角凹槽看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正伸出手去,想要尝试一二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灵力波动,便听得一声大喊:“哈哈哈老子终于出来了,出来了!”

    站在这广场之上,谢不臣回身抬眼,便看见山腰上那八条通道之中左三、左四两处,竟然都奔出了一条人影,正是山阴宗的护法杨烈与普通弟子冯麒。

    冯麒修为不过初初结丹,可杨烈却是个实打实的金丹后期。

    谢不臣身上带伤,至今不曾好全,若是要与这杨烈硬拼,只怕也是够呛,所以他此刻才会伪装潜入。

    眼见着“同伴”出来,谢不臣知道,进入角色的时候到了。

    他反手并指成刀,便在自己肩膀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顿时伤口崩裂,浑身是血,不过灵力一涌,身体血肉便开始自动恢复,一眨眼之间,便只有鲜血,看不到什么伤了。

    只是谢不臣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了,他从高墙之下走过来,遥遥看着上面两人。

    杨烈一脸的阴沉,身上还带着血。

    不过活着从里面出来,脸上多少还带着几分没有冷下去的兴奋。

    他携着贼眉鼠眼的冯麒从山道之上飞了下来,一眼就看见了下方的人影:“卫信?!”

    谢不臣来到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杨烈身前,躬身一拜:“拜见护法。”

    东南蛮荒妖魔三道,山阴宗排第一。

    卫信则是山阴宗年轻一辈之中颇为优秀的一个,平日里仗着自己天赋高,对同门非常倨傲。

    虽说妖魔道修士做事随心,倨傲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可在宗门之中,这卫信却三番两次与杨烈抬杠,多有叫他这个护法下不来台的时候。

    此次从东南蛮荒杀来人间孤岛,探青峰庵隐界,杨烈原本没想到少宗竟然会带卫信出来,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一个区区金丹初期的卫信,竟然会早早就在这里等候自己了。

    两道刀削一样的眉毛朝着两鬓飞入,鹰钩鼻更为杨烈原本就阴沉的面色,添了几分阴冷。

    他冷厉的目光从“卫信”身上扫过,便见他原本完好的衣服这会儿已经多了几分破损,身上更有一片狼狈的血迹,整个人看上去不复以往在宗门之中的光鲜。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看上去太狼狈的原因,杨烈竟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卫信像是被人打蔫了。

    “你看上去不大好啊。”

    杨烈顿了顿,从卫信身边走了过去,也来到了广场之上,看向了高墙还有高墙上面的图腾。

    谢不臣保持着一脸的面无表情,扫了旁边面带讥讽的灰衣冯麒一眼,生硬道:“没什么不好,不过是出来的时候用力了一点。”

    哼。

    还不是死要面子?

    杨烈心里已经为卫信如今的情况找好了理由,仿佛宽宏大量一样开口:“卫师侄乃是刘长老座下高徒,到底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贪功冒进没什么必要。毕竟咱们如今都是陪着少宗出来办事,功劳再大,那也是少宗的。”

    “……是。”

    谢不臣也不反驳,只答了一声。

    他没什么表情,面容其实也不很起眼,只是眼眸之中带着一股凌厉之色,伪装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他说的这一个“是”字,落到杨烈的耳中,自然就成为了心不甘情不愿,甚至是不屑了。

    一句话,被一千个人听了,可能有一千个意思。

    杨烈是真的半点也没怀疑。

    他哪里能知道,眼下与他说话的,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卫信”了。

    盯着那图记看了半天,杨烈的目光很快移到了四角那似乎是残缺道印的印记上去,始终研究不明白,刚想问其他两个人看出点什么来没,结果头一转,一下问道:“对了,周印那小子呢?怎么还没出来?”

    连修为不高的冯麒都已经出来了,怎么周印平时还要强过冯麒一线,现在反而没人了?

    难道……

    是死了?

    杨烈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重新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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