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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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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张宁的态度突然热情起来,心下微微有气,冷冷道:“殿下不是说情势紧急诸事急迫,还有心思听乐工演奏?我怕耽误了你的正事,还是算了吧;或许你今晚可以和部下们商量商量,以便回复我们的提议。”

    张宁点点头,心下不由得有些懊恼。平时他也是常和人废话的,并不计较他人的身份,今天却反而表现出势利的形象来,真是失误之至。刚才白莒明显对他的私事感兴趣,多说几句又能耽误什么?

    极有可能白莒就是白凤娇,这个苗王的独女,据陈茂才此前的情报,在苗人中很有权力、在苗王跟前影响很大;如果能得到白凤娇的交情,让她从中帮忙,到时候联兵对付朱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如果她愿意,与之联姻借兵又有什么不妥?

    这时白莒站起身来,又客气地作了个万福道:“不便过多打搅殿下,妾身先行告退,静候殿下的答复。”

    “我送你回去。”张宁忙道。

    白莒冷冷道:“我们就住在厢房里,几步路之遥,殿下不必多礼,请留步。”

    张宁奈应允。他琢磨着以前是怎么勾搭女人的,罗幺娘、方泠,甚至于桃花仙子和赵二娘那些女子都曾芳心暗许,对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做的?他想了半天,理不出个头绪来,真到需要勾搭女人的时候,却束手策,奈至极。

    向南进军?如果能联姻就靠谱了。什么,作为现代人不应该把爱情当作工具?面对一个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的皇帝,以及他手下大将一群想方设计要灭掉自己的大军,性命旦夕之间的时候,什么跟什么都是童话罢了。

    张宁随即到参议部商议此事,不过他只说与苗人达成了盟约,让朱雀军向苗军靠拢是苗王的意思。众人需要一个希望,而不是固守在慈利县城这个丸之地消极抵抗,或是漫目标地四处流窜。

第二百二十六章 阳光下悠扬的笛声() 
朱雀军内部很快达成了共识,南下进军高都县此时此景,朱勇的主力官军占领西面上游的永定卫城;岳州府官军从西面进|逼澧州,时日一拖澧州石门肯定守不赚因为朱雀军主力都在慈利如今谁也不愿意死守在这三县之地北面虽是山区可以一时避官军锋芒,但往北就是施州卫等地,既没有根基也没有出路;文官武将都赞同南进,苗使两番派人来议盟,大家都认为可以稍稍依托于苗人对抗官军

    南进之路要面对的主要阻力不是高都县守军,而是驻扎其西侧的龙头寺两千多人仅此一部就比张宁的人马多,但相比之下,众人更愿意去对付龙头寺的那股人马,而不是直接和朱勇决战

    张宁考虑到龙头寺的兵马可能会在之后收到朱勇的命令,向东进驻高都县若是一时解决不了这座城池,反被其袭扰拖赚情况会十分不利;当初法攻下永定卫城的事历历在目,所以他决定随军携带已经制造出来的十一门臼炮

    一队人马赶着去把城西兵器局作坊四周的房屋拆掉,然后放火焚烧兵器局,城西边烟雾升腾如同发生了火灾同时烧毁的还有不能带走的一切卷宗资料和工具

    臼炮一门重约四百斤,和长管炮比起来算是很轻的,但运输照样不轻松,须得用马车来拉,所以辎重火炮也只能走驿道大路了湖广这边的乡里小路纵横四通八达,但是可以走大军的路也就只有那么一两条况且各部人马从城内四处集结,城中主道上队列大张旗鼓通过;以及兵器局那边的大火朱雀军的动静是没办法掩盖的,快则一两天之内,可能朱勇就会从探报中知道他们的动向'

    张宁叫随从收拾了东西,换了衣服从县衙内出来前往军中和部将们会合,随行的还有汪昱梁砚等文官剩下的那些本地官吏,对他们自己屈服于“叛军”的事实还抱有侥幸,并不愿意追随,张宁也不强求

    几个文官和张宁都换上了一色的田园灰衣服,上衣下裤脚蹬皂靴,也许汪昱等自持文人身份,本不太愿意穿得和武夫们差不多,不过既然张宁都如此打扮他们也就仿效,其实这种宽松的衣裤款式骑马更利索苗使一行总共十余人,就跟随在中军;张宁并不避讳这些“奇装异服”的人,大伙一看就知道是苗使,感到还有盟友而不是孤军作战并非坏事

    全部人马一千二百多人在十字街上集结完毕,并不耽误,当下就大摇大摆地敲鼓列队向城南出发军队分作前中后三军,前军以斥候队为主,中军以步军主力,后军是辎重火炮和护卫队城内许多百姓竟然在沿路观看,那宅子的户也有些人头在伸着脑袋看街上的情形;这倒是一件好事,朱雀军三番五令严禁扰民,在慈利县驻扎的时间一长,形象总是有所改观,至少百姓们都不怕他们了

    那些百姓在看街上的队伍,骑在马上的张宁也在看左右,突然间觉得这地方的房屋街道竟也是十分熟悉了,不知不觉在慈利县已经呆了有两个月但再熟悉的地方又如何,最终也是一个过客

    征程再次开始了

    行军的路线选择了最常规简单的路,走大道靠近沅水支流,然后走顺水的大路虽然南方不缺水,但行军的路线靠近河流水源总不是一件坏事沿着沅水支流南下,高都并不远,这条道不到一百里

    本来张宁的地盘只有慈利石门澧州一带,现在已经放弃,南下几十里之后便是“敌境”四顾周围,都是官军控制的城池,东面是常德府治所等几个重镇,南面是高都县,西北面是永定卫城这种情况自然让张宁等人很没安全感,一股人马如同池塘的根之萍好在行军的几天都很太平,没有遇到任何袭扰和抵抗;官府的那些关卡巡检司的人,闻风早就跑了,这帮人没法和军队对抗

    从慈利县到高都地界,路程总共一百余里,但朱雀军还是走了三四天,主要是火炮辎重影响速度,虽然是走大路,但沉重的马车仍然会在半道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

    三月初一早晨,从路上向南望去,高都县城的城楼在淡淡的薄雾中已经隐隐在望这座城池建在沅水北岸,和很多城一样都是依山旁水中军派人选定地点,很快下令构筑简单营地,主要以壕沟和木桩作为防御工事中军营帐先搭建了起来,官吏武将便于议事,帐外忙碌吵杂如同工地,张宁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形斥候队的将领很快探明了前方的状况,进帐禀报

    果然龙头寺的两千余官军已经重新作了调防,因为探报高都县城上的守军明显增多;沅水各渡口已有兵马驻守,南岸发现官军活动迹象高都县附近突然多出来的官军,只可能是从龙头寺过来的他们的反应速度并不惊奇,因为从高都县到永定卫,信使快马一个来回也就一天工夫;而张宁的人马在路上已经大张旗鼓走三四天了

    斥候大队的百户官及其副手详细地禀报各种情况,帐中官员武将正在汇总消息进行判断这时候一路跟着的军事“顾问”周梦熊很尽责地说了自己的意见:“大致情形再明白不过,朱勇的安排或高都县的官军主将打算有两个:一是凭借北岸的城池固守工事,二是在南岸布兵为河防,阻止我军渡河其目的也很容易猜测,是想阻止我们渡河向龙头寺辰州府方向进发,也许朱勇对我们与苗人结盟已经有所察觉”

    接着韦斌也开口说道:“我们得设法尽快突破河防,渡过沅水否则朱勇军从北面进|逼过来,我们在此地险可守,又被挡住去路,恐怕不妙”

    这时张宁开口道:“若不先取城池,我们渡河作战时侧翼和后面势必遭到城中兵马的袭击因此作战方法应先取高都,控制沅水北岸,再设法渡河击溃河防军诸位以为如何?”他说话的方式依旧快速而沉稳,没有丝毫的装腔作势

    众将议论了一阵,大多赞同先试图攻占高都,因为军中有火炮,据兵器局的马大鹏说已经修善了缺点,可以使用了

    短暂的议事很快结束,大伙议定扎好营帐之后,稍作休整便当日向高都县城发起进攻

    及至午前,营地周围的弧形壕沟木桩已经构筑完毕,各部将士也忙活着搭好了帐篷,如同平时训练的一般,这种常规工作和训练也没什么两样,一切都井井有条众军正在升火造饭,午饭太早了点,因为早晨忙着伐木挖土建营,大多都只吃了些干粮;这会儿大伙吃顿热饭,休息一下正好养足体力

    张宁骑马在营中巡视了一圈,对军中的状态还比较满意,至少有组织有秩序军纪让这股人马成为军队的特点不是手持武器和统一的衣甲旗帜,他觉得秩序才是关键

    早晨的薄雾已经散去,太阳如期在东边天上,春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虽然张宁内心的压力仍很大,但明亮的户外风景让他一时也有些高兴不过总觉得军营中好像缺点什么他琢磨了一阵,总算想起来,还没有挂旗帜至少这中军大帐前面得立一根旗杆才像样子

    张宁正准备叫人在帐前升起朱雀旗,临时又突发奇想,何不弄一个简单的升旗仪式?各种仪式并不是没事找事干,应该都有一定作用的,不说古代有很多做样子的礼仪,就是现代也保持了不少仪式'

    攻城战近在眼前,正好可以尝试鼓舞士气张宁立刻就决定要办这件事他转头看了一眼在中军帐前当值的十几个卫队将士,这些人就是上回江有德带来的人,在韦斌麾下练习了一段时间队列,现在是朱雀军中军卫队队正叫王贤,长得人高马大,脸长而平整两腮如同刀削,确是有几分威武

    他当即就喊王贤等人过来,问道:“你们的队列练习得如何?”得到肯定回答后,张宁便吩咐他们先去做些准备,然后负责升旗仪式

    原来的旗杆要稍作改制,在顶端装一个木头滑轮,方形旌旗先用绳子系好,大抵都是一些简单的操作接着传令兵到各哨传令:今日月初,要升军旗,但凡军中将士在升旗时不得嬉戏,必须肃立云云

    众人吃过午饭之后,王贤以下十几个卫士已换好了干净整洁的军服,乐工数人在一旁摆好了锣鼓筝笛,火器队一队十二人也列队装药,铅是不用装了,只要放火药听个响临时一阵安排,整个场面倒也像模像样

    如同作战时一样,火器队旗手将三角小旗平放,队正便拔出佩刀举起,一队士卒随即缓缓将火枪抬起指着天空接着“砰砰”一阵枪响,军营里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连苗使白凤娇等人也从帐篷里走出来,远远地看着这边的光景

    乐工敲起了皮鼓,卫队便分作两列护着王队正的朱雀旗,从军营一头列队整齐地向中军帐这边走来行至旗杆下,乐工便停止了敲鼓,安静了一阵,王贤在众目注视下默默地将朱雀旗系好

    乐工中一个老头对身边的儿子和学徒们点点头,他的儿子便将横笛放在嘴前,一声悠扬的笛声响起,作为旗手的王贤也随即将手一扬,那飘扬开来的黄底黑图朱雀旗便如同笛声一般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略显悲凉的琴声,在缓慢的节奏中开超姚姬谱的这首曲子十分有感染力,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表情严肃“行礼!”王贤喊了一声,卫队的十几名将士一齐抬起左臂,目视缓缓升起的朱雀旗附近的其他将士们也为之动容,不少人自发里向着旗帜行了特别的礼节

    本来只是中军挂帅旗一件小事,忽然之间仿佛赋予了什么意义

    不知是曲子太感染人,还是人类太过脆弱,此时此景确实让许多人感动不已,张宁情绪复杂,心里一酸,不留神之下眼睛里竟然闪出了泪光,他急忙忍赚装作面表情但这个细节还是被关注他的苗使白凤娇发现了,她十分诧异地看了过来

    朱雀旗升到顶端,音乐没能同步过了一会儿才演奏完张宁走到旗杆下面,回顾众军大声说道:“我相信冥冥中有一种东西让我们在这面旗帜下成为兄弟是为一体,当数倍的敌军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当整个朝廷都视我们为罪人,唯有用胸中对正义的坚信用铁与血的洗礼,去争得我们的荣耀和生存”

第二百二十七章 耿先生() 
高都城只是个小城,土夯城墙包砖、没有瓮城,城上也未见火炮。张宁军在正北门外不足一里地构筑炮阵,十一门又|短又|粗的臼炮,厚木板的底座被埋在土坑里,整整两个大队二百多人及兵器局的工兵在操作这些火炮。装填药为颗粒黑火药,炮是实心石,重二十多斤,若是装铁按照口径能达到三十五斤。

    这种炮在几百步开外射击,高抛线道几乎没有精度可言,只能估摸个大概。不过在面对三四里宽的城墙目标,也需太高精度。

    沅水河岸的开阔地上一大群人马忙活了半天,终于一声如雷的炮响打破了天地间的宁静;过了一会儿,更多的巨响爆开,城池在大炮轰鸣中仿佛开始颤|抖。

    三天后,肥胖的常德卫指挥使已跪伏在朱勇的中军门外,战战兢兢手脚发抖;他便是守高都城的主将罗指挥,以前是常德府卫军指挥使,带兵进驻龙头寺,接着受命在高都县设防阻挡叛军,结果吃了打败仗。'

    里面传话出来,罗指挥连滚带爬地走进大堂,刚进去又“扑通”跪倒在地,一个劲磕头,看样子真是被吓住了。一年多以前,他在常德府还见过打败自己的敌人张宁,当时张宁是湖广巡按,只是个文官。罗指挥太胖上不了马,还在巡按御史面前辩称常德战事、按时交粮云云。

    他身体伏地,不敢抬头看坐在上面的成国公,但心里可以想象上面那人的脸色如何。

    上座旁边有个官儿质问道:“你的人马两倍于叛军,又是守城,如何两天就被破了城全军溃败?”

    罗指挥忙哭道:“当天下午,我们在城头连人都看不清,就突然响起晴天霹雳,炮向城墙上砸下来,墙垛砖石坍塌,将士伤亡惊慌失措,还有些炮落入城中,毁伤房屋人畜算军中已是人心惶惶,及至次日早晨,叛贼又把‘将军炮’拖至城下,抵近城门发射;咱们的弓弩火器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顷刻之间城门就被砸开了,贼军蜂拥而至。末将带家丁亲兵数十欲率众在城内与贼军厮杀,不料将士士卒只顾逃奔,人马混乱军令已不通行,很多人从南面水门夺船而逃,有落水者因盔甲沉重溺亡;更多的丢盔弃甲,赤膊游水逃跑。末将实在力回天,正欲与贼军玉石俱焚,不想家丁强行将我绑缚拉走”

    成国公终于忍不住打算了他的长篇废话,冷冷喝道:“你这玩忽职守之辈,死有余辜!”

    罗指挥忙大声讨饶:“大人饶命!饶命!”

    军中有常德籍的将领忙帮着求情,朱勇身边的幕僚也劝他先把败将关起来,让朝廷定罪。但朱勇怒极,咆哮道:“来人,拉出去砍了!”

    两名侍卫上前去拖罗指挥,因身体太重几乎不能拖动,又来了两个,四人合力差不多是把他抬着出去的。良久仍然能听见外面“气震山河”的求饶声。

    朱勇愤而起身,来到后堂喝了一口茶端坐养神片刻,起色才恢复过来。

    旁边一个心腹部将替他打抱不平:“要不是那两个阉货,咱们在卢溪先击溃了苗人,再大军北上收复三县,顺风顺水,也不会遇上这么档子事;现在可好,太监说要先打朱雀军,搞得他们和苗人勾连一气了。要说那些太监实在可恶,既不知军反要指手画脚。”

    朱勇睁开眼,嘘了一口气道:“以后不得再说这种怨言,若只是太监碍事,我能听他们的?”

    部将听罢顿时恍然,忙拜道:“国公教诲得是,末将失言了。”

    “已经被降为千总的前永定卫指挥使刘鹤举诸位可知?”旁边一个白面圆脸官儿说道,“前些日子我与他来往过,觉得此人并非庸碌能之将,却是个汉子。”

    一个将领不以为然道:“还不是叛贼的手下败将,不过比今天死的罗指挥好一点,至少没丢掉卫城。”

    圆脸官儿正色道:“刘鹤举言叛军火器凌厉,官军就是在那玩意上吃了亏;如今高都县两千多人守城,两日而败,就算罗指挥等将领能,这也败得太凶了。我觉得咱们应该想办法弄一些叛军的火器来揣摩,多了解一下敌人。”

    朱勇道:“蛮夷怕火器、那是他们没见识,官军见惯了铳响火闪,哪能栽在这上面?那刘鹤举打了败仗,不过是为自己找借口,你休要受他迷惑。”

    部将忙附和道:“正如成国公所言,败军之将自然要找些由头说自己并非用。打了败仗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自己能,就像今天咱们见到的这个罗指挥,他是怎么爬上常德卫指挥使的位置的?这地方上的吏治实在糜烂了!”

    “当初调常德卫去龙头寺,我正在卢溪,没见过那指挥使,若不是仓促之下没有亲眼一见,也不会让他领兵。”朱勇道,“说来这次意外,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地方指挥使不是国公任命的,您也犯不着如此说。”'

    这时圆脸官儿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今之情形,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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