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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特警穿越:宵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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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雪初时还小,越下越大,到天擦黑的时候,四野已经白茫茫的一片……
  邙山整个隐在暮色和飘雪之中,虽然看起来近,山路曲折,又下了一天的雨,路上泥泞难行,马也没有办法走得太快。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的村庄,刚入村,忽然听到一阵稚嫩的歌声,调子很是好听——
  却听不清歌词。
  歌声从几个在雪地里玩闹的孩子中间传来,徐荣使羊一去问路,羊一打马上前,心里好奇,问路之余也打听这歌谣的名。
  这村庄看上去没有经历过战乱,小孩也不害怕路人,纷纷挤上去七嘴八舌地答了一通,路倒是没有错,只是歌谣却是一人说一样。
  有人说“霸王歌”,有人说“虞姬谣”……
  ……
  徐荣见他久久不归,另派人去催促。
  羊一打马回来,还没走到,背后的歌谣声夹杂着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大声了些,大约分辨得清楚,是——
  “九里山,风瑟瑟,古战场,水汤汤;
  车千乘,变为土,马千骑,化作尘;
  霸王来,乌江红,霸王去,乌江空;
  空悠悠,万古流,流不尽,虞姬愁……”
  曲调虽然苍凉幽怨,但是无心的孩童却唱的很是轻快。
  羊一恍然大悟道:“将军,姑娘,原来这儿就是九里山!当初虞姬别那西楚项羽的……”话没说完,便被徐荣冷森森的目光冻了回去……忙住口,指着一条小路,老老实实地道:“禀将军,沿此路走,不过多时便是华先生的宅子。”
  马队又行,羊一心里惧怕,不敢在前,慢慢退到了后面去。
  听到这附近原来是楚汉相争的时候项羽兵败的地方,萧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问:“哪座是九里山?”
  汉军有名的“十面埋伏”阵好像就是在九里山布下的。
  “九里山在徐州彭城以西,此处应当正巧同名,误传。”徐荣答。
  萧若应一声,察觉到风渐渐紧起来,往他怀里缩了缩。
  ……
  不过多久,路渐渐平缓起来,借着雪地的白光,隐约可以看见半山腰的一角茅檐。
  走进了才看见几间屋子依山建着,院子很大,此刻也被积雪覆盖,为了一圈的木栅栏,此刻门扉正打开,一个仆童打扮的人正送一名中年汉子从屋里走出来。
  一面嘱咐着:“山路难行,又下了雪,下山仔细些。”
  那人嘴里只一叠声地道谢,答应着,转过身看见门口忽然多了这么多人,个个骑骏马,佩着宝刀利剑,吓得目瞪口呆,差点瘫坐到地上……
  仆童却不慌不忙,扶着那大汉,送他又走了几步。
  目光扫视一圈,分辨出为首的人,走到徐荣马前便道;“阁下可是来求医的?”
  徐荣翻身下马,迟疑片刻,尽量放软了语气:“内子……久病不愈,特来请华先生医治。”
  “先生不在。”
  萧若正要随着他下马,闻言愣住——
  仆童道:“上个月彭城去了……”再看一眼他们的坐骑,目光最后在萧若身上停了片刻,微微有些惊讶,忙问:“各位可是远道而来?”
  听到华佗不在,徐荣面色微微一沉,点点头。
  “如此快些请进吧……”仆童忙让开道,伸手指着屋内道:“茅舍小,各位请委屈一夜,我见这位夫人面色不佳……怕是有沉疴,我家先生虽不在,还有一名弟子,可为夫人请脉。如果不效,顶多十日,先生便回了。”
  ……
  屋子里烧着炭火,温暖如春,矮桌后面,一位青衫少年正席地坐着,一手捋着袖子,一手拿笔,在纸上款款而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冠玉一般清俊的面上闪过微微的笑意,道:“夫人请这边坐。”
  华佗的弟子仆童都这么厉害,一眼就看出了她身上有病……
  萧若暗暗惊讶,往那边走过几步,在他指着的垫上坐下来。
  “亳芍,速去沏茶来。”青衫少年对仆童道,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徐荣,一笑:“你也请坐。”顿了一顿,又问:“这是尊夫人?”
  萧若面上微微一红,抬起头来放才要说话。
  “嗯。”徐荣已经应了一声。
  青衫少年眼里多了几分了然的神色,微笑道:“在下樊阿,乃华先生之徒,今日先生不在,只得由在下请诊,医术不精,阁下勿怪。”说着,将手轻轻搭在了萧若腕上……
  沉吟许久……
  他沉默的时间越长……萧若越紧张,忐忑不安地等着。
  终于,樊阿抬起头来,微微皱了眉;“……夫人身上受过伤?”
  “受过。”萧若答。
  “多久前的事?”
  “半年。”
  “……”樊阿不说话了……
  “怎么?”见他沉默,徐荣语气一紧,皱起眉。
  “这个……”樊阿拿开手,顿了一顿,提笔,思虑片刻,摇摇头;“夫人这病实在是拖得太久……早一月前来,只不过是施针的工夫……”说着,长叹一口气:“偏偏就晚了这一个月……”
  徐荣脸一沉,冷声问:“病情到底如何?”
  听他语气不善,樊阿面色苍白,拿笔的手颤了颤,一大滴墨水滴到纸上……
  萧若转过头,压低声音忠告了一句:“别跟他绕弯子说话……”
  有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
  “再晚来一个月就没救了……”听了忠告,樊阿却还是发愣地说了这么一句,见徐荣面色更差,立马领悟过来:“阁下息怒……现、现在还有救……我知一法,只是太过凶险,不过唯有此法才能让夫人淤血化尽,只能等先生回来,先替尊夫人把脉,看看夫人体质能不能用再作打算。”
  “你把不出来?”萧若问。
  “在下医术不精,恐误用此法,反倒会祸害夫人性命。”小心翼翼地看了徐荣一眼,低下头,道:“夫人这几日就在此地住着……在下先开一帖药,先替夫人发散,免得病情加重。”
  说着,低下头在纸上扬扬洒洒写了一幅药方,递给正从门外进来的亳芍:“拿去煎了,今晚便给夫人。”
  转头又对萧若嘱咐:“切忌服食生寒之物,忌过冷过热,至于诊金……”上下打量二人衣饰,嘴角微微弯起:“等先生回来再谈。”
  华佗的宅院不大,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几十名亲兵只得下山去村落里借住,只留下了羊一和其他两人,亳芍见他们闲着没事,也便将劈柴烧火锄药的事都不客气地交付出去……
  第十六章 第一百零九章 似真似幻 如梦如烟(中)
  一路都是战乱纷杂,邙山却仿佛与乱世隔绝了,平静安宁得多。
  ……
  萧若昨夜喝了樊阿开的药,发起了低烧,又是发虚汗又是说胡话,折腾到近天明才睡着……
  到第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四野白茫茫的一片。
  她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见屋子里没人,稍微动了动,发觉头没有昨天那么晕了,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
  “吱呀——”
  木门打了开,徐荣端着一碗药走进来,走到她面前将药碗递过去:“可有好受些?”
  “嗯。”萧若看着药碗,微微蹙眉……迟疑……
  虽然已经喝了大半年的药了,樊阿这副还是她喝过最苦的。
  见她一筹莫展的模样,徐荣只得耐心哄道:“里面加了蜂蜜,不苦了。”
  “真的?”萧若地抬起眼眸,一万个不放心地盯着他看。
  “真的!”肯定地点点头。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碗,才喝了一口,就立马拿开碗,被苦涩入骨的味道熏得直咳嗽,怒瞪这徐荣悲愤地控诉:“……比昨天的还苦!”
  “……”
  “我去找点蜂蜜……”萧若趁机将药搁在一边的几上,就要起身,却被徐荣一把按住,拿起药又递到她眼前:“先趁热把药喝了。”
  萧若苦着脸,捧着药碗,抬头看他……
  “忍一忍……喝过了就好了……”耐着性子继续哄。
  ……
  萧若只得憋住一口气,狠狠心把药往嘴里灌,灌一口就不敢停,大口地继续喝,等碗见底了,冲人的苦味几乎将眼泪都熏出来……
  喝完了药,照着樊阿说的,白天的一副发散的药喝下去之后宜在雪地里走走,吹吹风。
  打开门,外面一阵冷飕飕的风就窜进来,院子里被覆上了一层莹莹的白色,一脚踩下去,几乎淹没了脚背。
  她的手被徐荣紧紧拉着,一丝寒风也灌不进来,倒是不觉得冷,抬头看见亳芍正在门口对着门外的人说着什么,又是笑,又是答谢,手里提着一个麻袋,转过身来,看见二人,感叹了一声;“大雪把路都封了……下山的路特别难走,还好村里有人送了米来,否则可要断粮啦……”搬着那两袋米又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笑道:“二位如果要去外面走走,往山里走最好,下雪的时节山里野兔多!两位碰见野兔了顺便打两只回来……”眼睛瞄到徐荣,笑意更深:“我记得这位公子的马上有弓箭的……”
  “打野兔回来给你做饭……”萧若想了想,问道:“给抵消多少诊金?”
  “……”亳芍怔了一下,叹了口气道:“看二位也像是身份不凡的人,怎地恁地小气……”说着摇头晃脑地去了。
  看样子是铁了心也不肯免诊金。
  “是谁小气?”萧若喃喃着,转过头,看见徐荣眼里含笑,正盯着她看……
  “……”
  不知为何,现在看见他笑,呼吸就有些不顺畅,萧若忙将目光移开。
  “等我片刻。”徐荣道,将她的手放开,朝后院去了。
  萧若往前再走了两步,打开门扉往外看,邙山四周都是高高低低的山,此刻都披上了纯白色,看着有些扎眼。
  不一会儿,徐荣就从后院走了回来,牵着他的那匹战马。
  那匹马也和萧若有了感情,见到她长嘶了一声,抬了抬蹄子,像是打招呼。
  “走吧。”徐荣一手将她的手拉过来,往外走去。
  ……
  往山下的路要陡一些,往上走则要平缓得多,树林稀疏,不多时已经可以骑上马。
  放缰由着马慢悠悠地走,风渐渐小下来,树林里一片静谧。
  “弓你拿着。”看到地上的一串痕迹,徐荣将挂在马背旁的弓取下来,递到了她的手里:“山里有野兔,一会儿看见了就射。”
  萧若顺手接过了弓,开始左右四顾。
  马再往前走了一会儿……不远处忽然有白影一闪——
  萧若立马抬手架箭拉弓……
  见她两手抬起,徐荣伸手扶在她腰间,免得她掉落……然而手刚扶上,她原本连贯流畅的动作忽然一滞,箭离开弦,偏得有些厉害,钉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巍巍颤动着……
  白影早就跑的没了影。
  “这个……是……生病的原因。”
  萧若无力地解释,同时心里暗暗将一切都归咎于他最后关头的捣乱
  徐荣却浑然不觉,沉吟片刻,道:“初时还好,发力太虚,手腕偏了。”
  “……”萧若虽然不甘,还是一声不吭,认了。
  又过了片刻,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徐荣将她的手握住,就着她的手将弓弦拉满——
  手上传来灼人的热度,一直烫到了脸上。
  察觉到手紧了紧,像是在提醒,萧若忙将神思拉回来,看到一条灰影闪过,眉目一沉,目光凝聚到那一点,干脆利落地放了手……
  这支箭合了两人之力,破空而出,又准又狠,带出森森的风声。
  “嗖——”
  那影子抖了抖,便不动了,雪地上洇开一朵殷红的花。
  “射中了……”萧若喃喃着,松了口气。
  徐荣在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刚才想什么了?”
  “……”萧若面上更红,讪讪地道:“我在想野兔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好……”
  ……
  接下来还遇到了两只野兔,一只有幸逃脱,一只再次殒命当场,打马而归的时候,马鞍上挂着两只兔子,一灰一白。
  萧若提着这两只兔子看,一面和徐荣谈笑,马到华佗宅子附近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正从山下吃力地上来。
  “将军,姑娘!”正在院子里劈柴的羊一看见两人,叫出声来。
  “两位可回啦?”亳芍闻言,忙打开门扉,迎出来,看到萧若手中提的野兔,拊掌笑道:“今晚可算是有肉吃了!”
  萧若假咳一声,正色地要和他讨论一下这两只兔子和诊金的问题——
  “亳菊?!”亳芍忽地冲着山上上来的路叫出声来。
  萧若转过头,见那人渐渐走近了,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穿着一件碧色棉袄,身后背着药匣,人还没到,看见亳芍已气喘吁吁地喊道:“先生回来了吗?”
  亳芍诧然:“你不是跟着先生吗?”
  亳菊瞬间愣了,呆立当场,“哇”地哭出声来:“我和先生走散了,以为他先回一步……”
  亳芍忙安慰道:“不过是走散了,先生又不是不认得路……”
  “你知道什么?”亳菊慢慢走近,嘤嘤泣道:“先生本已回来……半路中忽想起彭城有家人邀他那日去复诊,便谴我先回了……我没走多远,彭城忽然逃出许多人来……听说兖州来了军队,屠了几座城!人的尸体都把泗水堵住了……就要杀到彭城……山下王大叔说看见一人像是先生,已经出了城,我才赶回来……”顿了顿,浑身都颤抖起来:“若是王大叔看走了眼,先生现在还留在彭城……可怎生好?!”
  亳菊一面说一面哭,身子抖如筛糠,面色已纸一般白。
  第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章  杀伐
  雪地里俱都静了……只剩下亳菊一人的哭泣声。
  听清楚亳菊说的话,萧若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久久缓不过神来。
  ……
  曹操的父亲曹嵩在琅琊郡被陶谦的手下所杀,曹操悲痛万分,率兵攻徐州,夺一城,屠一城,老弱妇孺皆不放过,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尸体堆积成山,泗水为之不流。
  华佗所在的彭城,在泗水边上,是受难最重的城池。
  可是——
  南下路途中,听说谯县在徐州境内萧若就考虑过会不会刚好撞到曹操屠城的事。
  她非常清楚地记得曹操破徐州屠城是在193年六月。
  而现在是192年十二月。
  整整提早了半年……
  如果上一次马超误杀鲍信是她记错了,这次则绝无可能。
  ……
  察觉到她的手冰凉,徐荣伸手安抚地握了握,斜过眼去看向亳菊,问:“你和华先生在何处分的道?”
  “彭城西边儿的九里山……”亳菊抽泣着答道。
  亳芍闻言,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眼睛一亮——他已然听樊阿说看此人的气度、坐骑、佩剑和随从,应当是一名武将,而且是大将,只不知是谁。
  亳芍尚不知晓外面各个势力间的混战,只道是将军的话,应当都会有法子的,说不定攻打徐州那人还能看在他的面子上退兵。
  忙走过两步,对着徐荣一拜到底:“夫人的病非先生不能救,求公子……救救我家先生!”
  ……
  萧若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臂,轻声问:“你上次在荥阳和曹操交手……他认得你吗?”
  徐荣沉默片刻,反问:“曹操是谁?”
  “……”萧若正想笑,忽然觉得眼前黑了黑,知道又在犯病,强将不适压下去,道:“贾诩曾给你说的,平天下者必此人的曹孟德,上次你在荥阳打败过他的……”
  徐荣似在思索,半晌才道:“荥阳我从后包操,未曾与主帅打过照面。”
  萧若微微松了口气……还要说话——
  “你随我下山一探。”徐荣已翻身下了马,对亳菊道。
  萧若拉紧了马缰,静静盯着他看,不知该说什么。
  “先下山在村庄里问一问……”她顿了一下,又道:“别去彭城,率兵屠城的就是那个……曹操。”
  ……
  白日里打的野兔,熬成了兔肉粥,再端上来的时候,萧若已经没有半分胃口。
  亳芍也满面忧色,与她一般担忧,将碗搁到了一边,喃喃自语了一句:“这都大半夜了……还没回来……难道真去彭城了?”
  萧若闻言,目光微变,抬起头——
  “亳芍勿要妄语。”樊阿将扣在萧若腕上的手取回来,淡淡地道:“夫人,今晚的方子,在下不能开了。”停了片刻,神色沉重地道:“待先生来,再作打算……夫人切记不可下床走动……免得损耗过大。”
  萧若皱了眉,盯着他看,眼里满是怀疑:“我白天……”
  知她想问什么,樊阿没等她问出口,便先一步答了:“昨夜极热,今日极冷,再配上在下的方子,原本以为能稍稍化去夫人体内之淤,未曾想到……”说到一半,话止住了,长叹一声:“愿徐公子能早些将先生带回来。”
  ……
  这夜樊阿没有开方子,萧若却依旧浑身发热,辗转床榻,不像昨晚那样有徐荣在身边照顾,只有亳芍隔一会儿来一趟……睡得极不安稳。
  恍恍惚惚之中,窗外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萧若一惊,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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