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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画地为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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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段过往,只是那么几个月,南纾被那么一个人帮助过,没有任何的不好。

    第二天,南纾开始给徐洋办理出院手续,带着她从丽江辗转到昆明,她的思绪是低沉的,因为Valery,因为日复一日深夜接到江沥北无声的电话,她的心是那么的疼,夜夜难眠,她该怎么独活?

    三四月的叹气,总是阴晴难定,那天在路途中车坏了,到傍晚都哈没有到昆明,打开车窗,凉风冷冽,在耳边呼呼的吹着,南纾的身子微微的颤抖,天色灰暗,车内的灯光暗黄,打在她的脸上显得一场晦涩。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条长无尽头的路,她独自一人一直走一直走,看不到一个行人,她只是知道她该往前走,似乎是有谁在哪儿等着她一般,忽然间听到有人喊她:“南南。”

    她站在原地四处寻找声音的来处,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有找到,可是那入耳的声音确实那么的熟悉,“南南,我在你身后。”

    她缓缓的转身,就看到了久违的江暮年,熟悉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南纾看到他想要开口,却一直都说不出话来。

    南纾就只能这样静静的望着他,然后渐行渐远,南纾一直不知道,她和江暮年是不是彼此最爱的人,只是他们曾约定二十七你未娶我未嫁,他们就结婚,这本是两个都有爱情的人的人的承诺,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有没有爱在里面。

    她恍惚的想起了那一年,他们说好了要在一起,要结婚,结果江家不同意,午夜时分,说好了一起走,她站在港口,等来的不是江暮年,而是江沥北。他说:“你回去吧,他不会和你走的。”

    她站在那儿,海风一阵一阵的袭来,带着咸味,充斥着她的鼻子,眼睛,和大脑。

    “为什么?”

    “因为他要娶的人不是你。”江沥北站在她的身前,整整高出去了一个头还多,他的影子印在她的上面,合二为一,江沥北,你卑鄙!

    “你怎么想都无所谓。”

    “是无所谓,因为你不爱不是吗?”南纾望着眼前的男子,眸光中的薄凉,愤恨不已。

    “跟我回去。”江沥北拉着她的手,他的力气很大,容不得她挣脱。他走在前面,南纾走在后面,南纾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道:“我觉得很累,小时候总是趴在爸爸的背上让她带我来南城,可是到后来,我来了,孑然一身,我才发现我并不是那么的喜欢这个城市。”

    江沥北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蹲了下去,说道:“上来吧。”

    南纾看着他的背,这恐怕是江沥北第一个背过与亲人有关的女人吧,直到很多年后,江沥北说起,都还说,除了小时候背过言清一次,他没有背过其他的女人,南纾是第一个。

    南纾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听到消息时那一刻的酸楚,并没有萦绕着她很久很久,江沥北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她那天晚上江暮年为什么没有去,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他们依旧照常上课,没有见到江暮年的身影,一直等到了大概三四天之后,南纾下课,发现江暮年站在阶梯教室门口等着她。

    见到她出来,他迎了过来,南纾没有问他那天为什么没去,也没有问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来。

    江暮年望着她问道:“一起去吃午餐。”

    “好啊。”

    南纾走在他的身侧,似乎两人都要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似乎又是发生过什么,本身就有了隔阂。

    那天两人一起去了常去的那家法国餐厅,带着他们常有默契,静静的吃着饭,听着钢琴曲儿,其实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就已经结束了,南纾其实很清楚,这是他们结束的午餐,无缘无故的开始,像朋友一样的恋爱,然后又像朋友一样吃一顿饭,谁也不说,但是都懂,就这样结束。

    吃过饭,暮年说:“走走吧。”

    “嗯。”

    南纾跟着他走到了公园,站在广场上看着里面的游乐场,南纾不由自主的就走进去了,看着旋转木马,她很想坐一坐。安静的看着她一圈一圈的转,就想起了有一次她说,然后江沥北说旋转木马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游戏,明明会死一直都在走,却永远都隔着距离,永远也追不上,她想要有人陪,但是那个人又不想是存在心底的那个人。

    “要不要玩?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总是想要去玩,但是你说没有人陪你,你就不玩了,今天我陪你。”江暮年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就这样的就开口和南纾说了。

    “好。”

    坐在旋转木马上面,江暮年坐在她的身后,她回头,听见江暮年说:“我陪着你,只有你回头,我都在。”

    声音很小,但是南纾听到了,轻轻的笑着回了头,眼角便噙了泪水,没有人会知道,她的心中又一点点的酸涩,就连和江沥北走得近了些就生气,还和江沥北闹矛盾的江暮年,似乎都要走远了。

    越走越远。

    徐洋看着南纾紧蹙的眉头,听到司机师傅说:“那位姑娘,麻烦把车窗关一下,这样会吹感冒了的。”徐洋直起身子去关窗,惊醒了南纾,她猛然的睁开眼,眼中都是水雾,徐洋那一刻真的愣住了。

    “司机让关一下车窗,怕吹感冒了。”

    “嗯。”

    南纾点了点头,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活动量一下,一直蜷缩着脚都麻木了。

    回到昆明,徐洋说想去走走,路过电影院的时候,一起去看了《致我们终将逝的青春》,看到郑微跑上台唱《红日》的时候,南纾落了泪,那样肆无忌惮不管不顾的去爱一个人,那样张扬的青春年华,她是多么羡慕。郑微对阿正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阿正说,你神经病啊。笑过之后有些伤感,这句话若是一个男孩对很多女孩讲出,恐怕是怎么也受不住的。因为怕被拒绝,所以错过了那么多美好。

    原来,青春真的是用来怀念的。怀念那个有些沉闷的少年,怀念总是把床铺整理的干干净净生怕被人弄皱的宿舍姑娘,怀念一起顽皮恶作剧闹别扭谈论男生熄灯后的夜晚。看到最后,郑微变成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职场精英训斥下属,阿正穿着白色的裤子随便坐在地上时,真正的难过起来,最后的成长,我们不经意间便变成了我们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曾经我们都以为自己可以为爱情死,其实爱情死不了人,它只会在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针,然后我们欲哭无泪,我们辗转反侧,我们久病成医,我们百炼成钢。

    结局处,阿正要和郑微重新开始,而郑微却问了那个当年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似乎在或不在一起都无关要紧了,曾经那么美也那么伤,每个人都是这样在得到失去中跌跌撞撞长大。

    爱情存在过,青春也未辜负过,这便是最好的安慰。

    南纾从没有看一个电影看得这么泪流满面,她坐在最后一排,哭得泣不成声,徐洋似乎是在那一刻在懂得,南纾心中的疼痛不比她少。

    那天晚上临窗听雨,南纾说:“我比你年长了十岁,或许是我们真的有有缘,所以我注定陪你走过你人生最后的路程。”

    到了半夜,徐洋就累了,南纾照顾她睡着了,起身走了出来。

    电话响起,以为是江沥北,不曾是宋怀锦,南纾自从离开曼谷之后,就一直不解宋怀锦的电话,看着雨滴打在玻璃上,南纾轻轻的伸出手指,想要抹去雨滴留下的痕迹,可是任她怎么用力,都擦不到外面的雨滴。南纾接起了宋怀锦的电话,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那儿?”

    “宋怀锦,我在哪儿,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南纾,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觉得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对我合适吗?”宋怀锦的话语中带着冰冷,南纾嘴角微微扬起,带着自嘲的凄美:“宋怀锦,我们都知道为什么结婚,你这么骗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合不合适呢?”

    宋怀锦在电话中一阵沉默,南纾呵呵的笑了,“宋怀锦,一句话,这婚,你离不离?”

    “南纾,不像你这样绝情的,你要我帮你的时候,就帮了,不需要了,就要喊着离婚吗?我宋家的夫人身份就那么廉价吗?”

    南纾心中是多么的愤恨,宋怀锦自始至终都骗她,骗她去恨,把她缩在那栋别墅里,以为就这样能够骗她一辈子吗?“宋怀锦,到底是你要帮我还是我要你帮我,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这个人,一向这么喜欢是非颠倒吗?我们之间,本就是两路人,又何必装情深!”

    “傅南纾,咱们这么多年,真的一点情谊都没有吗?”

    “没有。”南纾回答的太决绝,让宋怀锦的心狠狠的堵塞了一下。

    “离婚,不可能。”这是宋怀锦的答案。

    “是吗,那我也无所谓了,我要离婚只是觉得我的额名字和你的写在一起让我很恶心,若是人都不在你的身边,我应该会忘记一件这么恶心的事情的。”

    宋怀锦站在庭院当中,听着南纾的话语,他当真是都觉得快疯了,败寇磨边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宋怀锦要找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那就开始吧,宋怀锦,你若是找到了多年前被你害死的那个我,我就回曼谷。”南纾说着挂了电话,宋怀锦肯定会派人找她,以后肯定不会有宁日了,不过,就这样吧。

    宋怀锦挂完电话,想起南纾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多年前被他害死的南纾,那一年不顾一切的想要带着她会曼谷,不惜一切的毁了她,看到她漫天的裸照,他以为她会经受不住,最后会躲起来,脆弱的掉一地眼泪,然后他便有机会带走她,可是他见到南纾宁愿紧紧的咬着嘴唇闭上眼睛,也不流下一滴泪水。

    这一夜,或许依旧注定了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江沥北推开Valery的房间,说要去出差几日,言清会住过来照顾他,Valery迷迷糊糊的答应了,然后沉沉的睡去,深夜,邵凯送给江沥北去的机场,站在机场看着江沥北的身影消失在大厅,看着他健步如飞的步伐,比上一次还有坚定,邵凯有些累,是心累。

    江沥北也是同中了魔咒,便再也挣脱不出来,他说想要出去走走,邵凯不知道,这一走,到底是多长时间?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四月的昆明春暖花开了,南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走吧。”

    徐洋走的时候深深的凝视了这儿一眼,因为她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这就是最后的诀别。

    飞机飞过高过三万英尺的碧空下,南纾感觉一起额就如同没有一样,出了墨尔本的机场,她看着依旧晴朗的天空,在这儿,她住了快五年的时间,一切都像是前世今生。

    南纾安排好了徐洋之后,回到了原来住的地方,西荷坐在小楼顶上晒太阳,南纾站在下面,久久的站着,知道半晌之后,西荷发现了她的身影,她惊得合不拢嘴巴,似乎是难以想象在这儿还看到南纾的身影。

    “天呐,宝贝,我竟然看到了你。”她高兴的下楼,和南纾拥抱,南纾望着房子,西荷说前些天被一个男子租了。

    不管是谁,这一段已经是过往,她已经过去了,那就不必要再踏进这个屋子,多少前缘成了过往,其实最抓不住的流淌着的时光。

    南纾转身离去,江沥北正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曾经,南纾曾说过,是否有那么一个地方,你从不曾来过,初次见到却有阔别经年之感,那里的一草一木,一尘一土,都在梦里呈现,带着一种隔世的陌生和熟悉。他原来不信,可是他踏进这一个屋子的时候,南纾说的那些话,他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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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再不愿让你一个人-3() 
南纾望着江沥北的目光,帮着他盛着饭菜,轻声说道:“一开始的时候不习惯,我冰箱里面塞了很多很多的面包,又买了保温盒,醒来我就一定要吃到东西。后来,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又要照顾Valery,又要工作,有几天忽然间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后来,久而久之,是这样变好的。”

    两个人吃过晚饭,一起出去散了散步,南纾说:“在这儿很多年,几乎是没有出去玩过,也没有出去旅游过。”

    江沥北把这些都记在了心底。

    夜深了,南纾回屋之后就直接去洗漱,江沥北整理了东西,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放在沙发上,南纾洗漱出来,湿答答的头发搭在肩上,江沥北见了,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

    “怎么不用毛巾包着,就不怕冻感冒了。”他说着拿过南纾手中的毛巾,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走进了卧室,南纾安静的看着江沥北,他的神情,他专注的目光,他眼中的担忧,坐在梳妆台前,安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走过那么多年,她还是这样的模样,似乎变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变,江沥北并没有发现南纾在琢磨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拿了吹风机,动作轻柔的给她吹着头发,南纾缓缓的想起了那些年,十三年的时间,他们天涯相隔七年。那六年,他们真的走过了很久很久的时光,走了很多很多的路途。

    有些事情,一直在脑海中浮现着,江沥北担心她头发还潮湿睡了起来会头疼,就用慢风轻轻的吹着,时间有一点点长,“要不要躺在床上去,我给你吹。”

    “好。”

    南纾本是蜷缩在椅子上的,想要伸腿下去穿鞋,只感觉瞬间身子悬空,人已经在他的怀中了,南纾看着他,也没有矫情,缓缓的伸起胳膊环住了江沥北的脖颈,两人都静静的看着对方,一句话都没有,江沥北把南纾放在床上,南纾晃了晃长发,江沥北坐在床边,把南纾的头发搭在了腿上,轻轻的吹着,他们在一个屋内,安静的坐着,到底是有多久,久到江沥北都开始恍惚。

    等头发吹干的时候,南纾已经睡着了,江沥北收了吹风机,缓缓的拉被子盖着她,南纾微微一翻身,压住了他的胳膊,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谁都不会去想,那一天晚上,江沥北躺在她的身旁,静静的看着南纾的面容,一直到天亮了才沉沉睡去。

    凌晨南纾醒来的时候,侧头看到熟悉的脸庞的时候,她又一瞬间的恍惚,这样的恍惚,让她在心底轻轻的叹气。

    清晨淡淡的光影中,他的五官深刻明朗冷峻,浓郁的眉目,南纾感觉自己最近越发的嗜睡了,她轻微一动,江沥北的双手还环在她的腰间,她的手指轻轻的覆上他的眉,阳光透过纱帘照到床上,她动了动,准备起床。

    可是江沥北明明是睡着的,可是却还是那么紧紧的环着她,南纾轻叹,昨晚迷迷糊糊的感觉江沥北睡得很晚,不想吵醒她,便轻轻的把头靠了回去,只是没料到她会就这样依偎着江沥北的怀抱又睡着了。

    在南纾醒来的时候,江沥北其实已经醒了,耳边听着南纾浅浅的呼吸声,轻柔的喷在他的脖颈上,这样的靠近,让他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怀中的温暖,好比夏日里炙热的阳光,就这样燃烧他的灵魂,从初见的时候,江沥北就知道,南纾会成为他可在骨血里的女人,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回因为她的一个细微简单动作就紧张到极点。

    才是凌晨5点多,南纾一觉睡到了午后的十点,他一直轻轻的数着她的呼吸声,被压在身下的手臂一直不敢动,他害怕这样他轻轻的一动,吵醒了她。

    曾经的江苑,本没有那么的白玉兰花,因为有一次出游,她看到白玉兰花的时候就一直站在那儿看着,当时的她在发呆,思绪飘远,并没有发现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她轻声呢喃道:“爸爸,春暖花开,你总会对我说,枕着阳光和花香入眠,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咱们庭院中的白玉兰花了。”她说完之后缓缓的转身离去,大抵一直都没有发现江沥北就站在身后,虽然,那个时候南纾还全然不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会因为她低眸的一句呓语,把整栋别墅的周围都种上白玉兰,那时,她还不知。

    以至于到很久很久之后,江沥北见到南纾醒来看着满园的白玉兰花,站在白玉兰树下望着江沥北,她当时的神情,他一辈子都记得,虽然她没有问你也很喜欢吗?她也没有问什么时候种下的,因为南城,白玉兰这个花种不多。

    但是,江沥北当时看着她穿着木屐跑进一排排的白玉兰的花下,雪白的群在在风中飘荡,那一刻,他拿着相机拍下了照片,很快,她和那些米白的花朵融为了一天,浅浅的笑容似乎就是含苞待放的花儿。江沥北从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可以在他的眼中一颦一笑都是勾魂心魄,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在他的心中永远都难以消散,他至今都还记得,当时看到她满足的笑容的时候是怎样的心境。

    知道她喜欢,后来他在华林间安装了吊床和秋千,只是第一次坐上秋千的时候,她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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