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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你还在吗-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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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不行吗?”

    “啊?这么偷工减料啊?”张恒礼说。

    “要不现在假装你是新郎,她是新娘,你们俩像刚才那样对一遍,你看行不行?”

    张恒礼觉得好玩,拉拉张衣的胳膊,说:“来来来,演一遍。我开始了啊!”

    张衣将头轻轻点下去,没立即抬起来,耳朵根微微有点红。

    “谢谢你娶我张恒礼为夫,爱我、安慰我、尊重我、保护我,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我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对我呵护有加不离不弃,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张恒礼响亮地朗读着。

    “好的。”张衣轻轻地说。

    张恒礼做出哭的表情,说:“哇,连起来才发现这种对话好感人呀!”

    张衣的睫毛抖动了两下,抬起头来,故作镇定地对我说:“该你了。”

    “我啊,也很简单。”我说:“我就说,哇,易续,真的是你啊!”

    张恒礼哈哈大笑,说:“可是易续先说的是,‘靠,叶惜佳,怎么是你?’”

    我伸手去掐他的脖子,整个病房里荡漾着笑声。

有情芍药含春泪

    吃过晚饭,我们跟张恒礼说帮他去拿些冬天的衣服,让他跟家里先打个电话。张恒礼一直对家里说到上海出差去了,这次就说我们是同事,也马上要去上海,给他带些衣服过去。我跟张衣上次去他家还是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张恒礼玩游戏憋尿得了膀胱炎的那一次。

    我们俩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她把我骗去深圳,她对易续的轻视,我无法释怀。她也觉得别扭,我不主动说话,她大概觉得沉默比主动更舒服。

    到了张恒礼家后,张衣把病历本、医药单、住院单,还有她偷偷拍的病房里的照片都给他爸爸妈妈看。为了让他们相信我们,听我们的不要让张恒礼知道,并且明天去医院做配型检查。

    叔叔拿着厚厚的单据发着抖,阿姨却突然冲过来,抓着张衣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地上撞!

    我和叔叔连忙扑过去想拉开她。可是她的手死死地抓住张衣的头发,还在空中不停地晃,张衣只抱住自己的脑袋,也不反抗。

    叔叔掰着阿姨的一只手,眼看着有几个指头已经松开。我负责的这只却丝毫没动静,地上有张衣被扯掉的头发,她的脸被疼得扭曲了,我心一横,对着阿姨的手就咬下去。她尖叫着两只手都松开了。很快一个巴掌朝我的脸挥过来,一股风从我的脸前刮过去,叔叔把她拉远了。

    我把张衣扶起来坐到沙发上,她头顶有两处已经被抓秃了。

    “你凭什么打她?”我怒吼道。

    “是她害的,就是她害的呢!”她指着张衣跳脚。

    “张恒礼一不是受了枪击、而不是被下了毒,她怎么就害她了?”我的声音变得更大。

    “她带坏我的小礼呢!”她重重地跺了两下脚,声音跟我不相上下:“她教他吸烟!真的不是人好不?”

    “胡说八道,他们俩都不吸烟!”

    “骗我呢!到现在了还不敢承认呢,我碰见过三四次,亲眼看到的能有假哦?你问问她撒!”最后五个字,震聋发溃。

    “不可能吧?”我问张衣。

    张衣扶着前额,说:“戒了。”

    我一阵惊慌,看来这两年不止易续,张衣和张恒礼身上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我跟他们的联系并不少啊,他们都默契地有意瞒着我,让我知道的,都是些鸡毛蒜皮!

    可是吸烟跟尿毒症有个屁的关系!

    “张恒礼得的是尿毒症,是肾病,不是肺病,关吸烟什么事?”我据理力争地说。

    “要是不吸烟,他的身体会变这么差啊?身体不变差,会得这么重的病啊?”

    她说罢一伸手一弯腰拿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朝张衣坐着的沙发砸过去。幸好叔叔手快,一把抱住了她,她手没使上力,烟灰缸掉在了沙发的另一头。

    我怒不可遏,捡起烟灰缸,走到客厅中间,朝地上狠狠一扔,砸了个粉碎!

    “你当你少女怀春呢?为赋新词强说愁?”我刻薄地说。

    大家都被我说得一愣。叔叔是个忠厚人,不说话,只死死地抱住张恒礼那随时要发作的妈妈。

    张衣过来一把抓住我,说:“这是张恒礼的妈妈!”

    “你有没有家教?”张恒礼的妈妈大吼:“我怎么说也是个长辈!”

    长辈?可笑!我可是跟funny混过两年的人!

    我甩开张衣:“长辈个屁,别跟我说什么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要尊老爱幼!不管你年纪多大,都没有资格把这屎盆子往无辜的人头上扣!年纪大就能胡作非为?你出去杀个人,看二三十岁的警察关不关你!”

    我把沙发上散落的病例扔到他们脚前,说:“医生说了,张恒礼的这个病症,是多年由小变大、由良变恶的结果,高三那年张恒礼的那次膀胱炎,有可能并没有得到完全地根治。慢慢地,输尿管开始有回流的现象,肾结构被破坏,使得肾功能减退、人体的代谢废物排不出去、最终导致了尿毒症。张恒礼为什么会得那次膀胱炎,因为他通宵达旦地玩游戏,他憋尿,厕所都懒得上!如果你真要找那个害你们家小礼的人,张恒礼的这位妈妈,小礼小时候会玩的那些电子游戏,都是你手把手教的吧?他学会了你不是还挺骄傲吗?到处跟人炫耀!你不炫耀他能骄傲?他不骄傲,他能上瘾?”

    张衣从后面拉住我,命令我:“别说了!”

    阿姨接受不了我说的话,瘫到叔叔身上。

    玩游戏的事我是存心冤枉她了,张恒礼有个小爱好,既不违反法律也不违反道德,人有办法让自己开心一些总比麻木地永远高兴不起来要好,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得抑郁症的人呢!我认识张恒礼这么多年,虽然没成为他玩游戏的伙伴,虽然有时候调侃他鄙视他,但他每次说出我不懂的游戏术语,告诉我他打了多少怪,升了多少级,我都觉得他小小地牛叉。在我看来,他玩游戏易续看球,都是正当的爱好,并没有什么区别。张恒礼的问题不在玩游戏,而是在于不懂照顾自己的身体。

    我对她的攻击点其实选错了。张恒礼那么讨厌医院,那么不接受体检,都是因为害怕鬼。他为什么怕鬼呢,因为小时候他只要不认真睡觉,不好好吃饭,只要调皮不听话,他妈就吓他“再不听话鬼就来把你抓走了!”。

    哪个小孩都有不听话的时候,我也有,一定比张恒礼还多得多,我妈就不会拿鬼吓我,她只拿她自己吓我“我抽你啊!”。所以长大后的我,敢打针敢去医院敢去太平间不怕鬼、其实压根就不信鬼。我只怕我妈。而怕妈这件事,也不会造成小病变大病这种惨烈的后果。

    我这样冤枉她挺不厚道,可是她对张衣不厚道在先,再卑劣的手段,我使出去,就不打算收回来了。

    但我决定稍微心平气和一点。我把张衣拉到沙发上,我们并排坐着。叔叔也把阿姨拉到另一张沙发上坐着。

    我说:“张衣跟张恒礼,是小学的同桌,我跟张恒礼,是初三通过她认识的,所以,我们都算是张恒礼的老朋友了。你们家我们来过不下十次,只是你们每次都上班去了,我们没打过照面。你们的小礼是个义薄云天的孩子,他给过张衣很大的帮助。张衣也对他不差,你们不知道,从小到大她为张恒礼打过多少次架、流过多少次血、还进过急诊室!当年刚上大学,为了监督张恒礼不通宵玩游戏,多少回命令我要像只狗一样看着他!为了张恒礼的这病,她放弃了自己的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看护他!为了张恒礼,她这些天一个人扛着,如果不是非得走到需要你们去捐肾的这一步,她打算一个人扛到底,等哪天张恒礼好了,你们的儿子活蹦乱跳地回来了,你们这一家三口,永远都不会知道发生过什么,还以为阳光一直灿烂着呢!她怕我跟张恒礼透露他的真实病情,她甚至欺骗我,把我弄到深圳去,可我在长沙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她硬是耽误了我两个多星期!我是她在娘胎就认识的朋友啊!说实话,我到今天心里都有埋怨,我不会轻易原谅她,除非我的问题得到圆满解决。可是我再怨,也知道一事归一事,张恒礼的尿毒症跟吸烟无关,你就不能把责任往她身上推!况且,你说张恒礼吸烟是她带坏的,凭什么?”

    “我看到了!”阿姨坚持说。

    “你看到什么?是他俩一块儿吸,还是她教他吸?”

    她闪烁其词:“这个……”

    “张衣你说说!”我说。

    “算了不说了。”张衣摇摇头。

    我靠!你这辈子也有这么怂的时候!

    “让张恒礼说!”我拿出电话,“张恒礼的这位妈妈,你可得忍住了,他要是知道你在哭,再胡思乱想,你就真的把你儿子害了!”

    哇地一声,她开始连哭带嚎,“啊呀我的儿子啊!怎么会这样啊,你让妈妈怎么活啊?妈妈把这条命给你吧!我的儿子啊,千灾万难都到我身上来吧,你是分毫都不该受啊!我的小礼啊,这可怎么得了啊!这可让我怎么好受啊!观音菩萨啊,你拿我的命好不啦,你要让我的儿子活啊!这怎么得了啊!”

    叔叔在旁边一个劝啊,怎么都止不住。

    我真想吼一句,你儿子还活着呢,你明天去配型,不会那么早死的!

    想想懒得再掀起**,还得给张恒礼打电话还张衣清白呢!张衣头上的伤口都渗血了。电视柜那玻璃后面是个医药箱子,我也不打招呼,径直去拿箱子。

    张衣觉得不好意思,说:“叔叔,我们……”

    叔叔连忙说:“自便自便,就把这儿当自己家!”

    我摆手:“别了!我现在才知道,我家那妈,原来是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人!我还是喜欢我自己家!”

    “你话真多!”张衣指责我,“还太狠!说她害了自己的儿子,看吧,哭成这样了,我怕明天不能去检查了!”

    “你以为我不说她,她就不哭成这样啦?还记得吗,张恒礼说他那良好的心理素质是遗传的谁的?”

    张衣偷偷地看向张恒礼的妈妈。终于那位女士平静了一些。

    “叔叔你还是把她嘴巴捂住吧,我怕她一时冲动,害了你们的小礼!”

    “不会的,放心打吧,不会的!”叔叔说。

    “喂,张恒礼。”我把手机外音打开。

    “回来了?”张恒礼问。

    “没呢,还在你家呢,堵车,刚到!”

    “在我家?我爸妈在旁边?”张恒礼有一瞬间的紧张,毕竟撒了个谎。

    “没有,我在门外。有事想问你。”

    “哎,吓死我了,什么事?”

    “你爸妈不相信我们,不让我们拿衣服走!他们说见到过张衣带坏你吸烟,说我们是坏朋友,张衣呢,那死驴子脾气你也知道,死扛着不解释,所以现在僵在那儿了,我只好来偷偷问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万一真是张衣的错,我也好代替她道个歉!”

    “这……我给我爸打电话吧!”

    “你先跟我说啊!”

    “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还能吃了你?”

    “你能!”

    “只要你说,我保证听完就算完,不吃你也不咬你!”

    “你说的?”

    “我说的!”

    “是高润!那个时候她总是要我跟他们公司的人一起出去玩,可是我总是玩不到一块儿。她说是因为男同事都吸烟,我不吸烟,就显得不合群,而且没烟草味没男人味,所以我就开始吸烟了。后来,她又把我甩了,我心情不好,就吸得多,上瘾了。张衣发现了,让我戒烟,我说她不懂,烟怎么能戒得了!可是张衣她……哎,不敢说了!”

    “都说一半儿了!没事,都过去了,我不会找你麻烦的!我他妈又不是你他妈那种神经病!”

    我借机就要骂骂他妈。

    “啊?你骂我?”

    “没骂你,骂的别人。哎呀,别扯开话题!”

    “张衣突然也开始吸烟,还经常跟我要烟吸。我当时就是一傻逼,还高兴呢,觉得有烟同享,挺欢乐的,我爸妈他们就是那段时间看见过吧!张衣那段时间老来我家附近陪我。突然有一天,她就出狠招了,她学易续以前弄视频的那一招,青出于蓝啊,你晓得撒,她比易续更狠!也不知道她怎么算的,算出来我大概吸过3000根烟,有一天给我一移动硬盘,是她吸3000根烟的过程,每次三四根,也不知道拍了多少天,我都没敢认真看认真算。反正吓死我了,我说我戒我戒!从那天开始再没碰过一根烟。”

    “还有吗?”我问。

    “没了。哎,你可得润色之后再跟我爸妈解释啊,不能让他们知道有这样一个混蛋儿子。”

    “我估计不用解释了。”我瞪着张恒礼的妈妈说。

    她如遭了当头棒喝一般,吃惊得不说话了。

    “为什么?”

    “我趴着门听呢,里面已经有说有笑了,看来张衣已经搞定他们了!”

    “那我就放心了。拿了衣服赶紧回啊,说话小心点,别穿帮了。别让我爸妈担心!”他说。

    我挂掉电话,心疼地摸摸张衣的头发。张衣坚强地冲我一笑。

    “叔叔阿姨跟你们道歉!”张恒礼的爸爸说:“没想到张恒礼在外面这么受你们的照顾,张衣啊,让你受委屈了。真是对不起啊!”

    “没关系!”张衣说,她还推推我。

    “叔叔你把张恒礼的衣服给我们吧,你也听到张恒礼催了,我们得马上走。”我不带一点感**彩地说。

    他赶紧从房间里提出一个小行李箱。

    “都在里面。医院里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叔叔说。

    “需要你们的人,明天。”我说。

    “我们明天一定去。”叔叔说。

    张衣站到我身边,提起箱子:“您出发之前先给我打电话。我得跟医生约好时间。你们自己去,这种配型检查是不让做的,为了防止器官买卖。张恒礼又不能出面,所以需要主治医生开的证明才行。”

    “好。”

    “那我们走了。”张衣说,她还心疼地看了窝在沙发角落的阿姨一眼。

    我一把把箱子抢过来,穿鞋,出门。

    不一会儿张衣跟上来:“你出门前该道个歉,再说他爸爸也没犯什么错。”

    “他不让他老婆跟你道歉,你却让我跟他们道歉?”

    我转身直面着她,发现她左脸肿了一块,还微微发青。

    “天哪!你刚才脸被撞到地上去了?”

    她伸手去摸,疼得皱起了眉。

    “应该不明显。”她说。

    “非常明显!”我说:“这街上的灯光这么昏暗,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你先回家吧,我等快关灯了再回医院!”

    “你怕张恒礼看见?”

    “当然不能让他知道。”

    我真心疼她。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这样美好,却这般煎熬。

    “你回家休息吧。”我说,“我去陪夜。或者我们俩都回家,伺候惯了成少爷了,还真成他们家丫鬟了,受累还挨打!”

    “不行,张恒礼最近吃的那个药,一到凌晨就浑身酸疼,没人看着不行。”

    “那我去。”

    “你没经验,照顾不过来:“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说,“你今天火气这么大,我不放心。医院也规定只能一个人陪夜,你还是回家吧!”

    我愤怒地把张恒礼的箱子一脚踢到街边,张衣默默地捡回来。感情是一把刀,削尖了我的脾气,也削短了张衣的锐气。

    不,不止是锐气被削短了。张衣已经不是张衣了。

    那易续还是易续吗?

    张衣显然已经忘了那个不能受半点委屈的,忍不住就要跟人干架的自己。

    易续呢?

    他也忘了那个阳光的、积极的、正面的、充满活力的自己吗?

    易续:

    2010年10月08日14:25

    听说松桂园那边开了一家德国餐馆,老板和厨师都是德国人,你回来后得带我去吃,不对,是请我,用你挣的欧元!看看正宗不正宗。

    2010年10月25日12:08

    马上十一月了,深圳还有30度,小餐馆老板又舍不得开空调,吃个午饭流了我一身汗。我进出的能量守恒了,还花了十二块钱。很想找老板讨回来,可是他握着一把巨大的刀,砍猪脚。我决定放过他了。

    2010年11月20日20:00

    终于要回长沙了,约了钟沛他们踢球,好久没松骨头了,难受!哎,我怎么没听你说去搞搞运动啊?去爬爬德国的墙也行啊!

    2011年9月19日21:09

    还记得我去年跟你说的那家德国餐馆吗?松桂园那边的,倒闭了哎!估计是做得太正宗了,不符合长沙人的口味。把应该请我吃饭的钱自己吃两顿去吧,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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