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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你还在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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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可是后来我发现她们都跟别的同学抱怨说我见人就说那故事,烦死了!其实我真的没有跟第三个人说过,她们俩是我的同桌也是我当时最好的朋友,我以为把心里最重要的事情告诉了最亲密的人,结果我错了,就那样我对于讲述那个故事有了很大的心理障碍,幸好后来跟一个老乡重逢了。“
“张恒礼?”
“不是。张恒礼是地地道道的长沙本地人。”
“你跟张恒礼也不说?”
“张恒礼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不在他面前讨论。怕他听了不能感同身受,更怕他感同身受了多了忧愁,他简单得跟脑袋里缺根筋似的,不想折腾他。”
“张恒礼也认识你那个老乡?”
“我跟张恒礼认识是因为她,我跟她重逢是因为张恒礼。他俩是小学同学,他俩的关系比我跟张恒礼的关系更好。她是一个女孩子。她比较固执,暂时不肯见你,她对结交新朋友一向没兴趣,希望你体谅。除了我和张恒礼,她没有第三个朋友。”
没关系我能理解。”他轻轻地说:“我也不怎么习惯跟女孩子交朋友。”
我放心地点点头。
“小时候的经历让我知道最坏的故事应该在最好的时间讲给最对的人听。”我举起右手:“我发誓你一定是最对的人,可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间,我希望讲给你听的时候,气氛不是尴尬的、冷场的、更不是酸楚的。我还怕你不能理解我的感受,又觉得自己有压力和责任去假装理解,那样就太……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的诉求,不是分享,因为它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也不是分担,因为如果是痛苦,我为什么要带给你?我需要时间,等我对你很了解很了解,然后抓住一个充满信心的时间再告诉你。可以吗?我一定会告诉你,我发誓!”
“可以。”
我怕他心里有不快,便问:“你有没有类似不愿说出的秘密或者不愿讨论的话题,可以现在告诉我,公平起见嘛!”
他想了想,说:“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只有我跟我妈。”
“行!“
我听着不是滋味,他那么阳光,那么健康,看起来比我父母双全多了。我还是假装很爽快地说,”我一定不问关于你爸的任何问题。”
他用左手拇指的关节刮了一下下巴,淡淡地说:“不是我不愿说,我也不知道关于我爸的事情。没什么关于他的记忆,我妈又从来不提,我只知道他俩很早就离婚了,没见过他。记得的唯一一次跟我妈说起他还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教我们什么是爸爸什么是妈妈,她说爸爸就是妈妈的老公,是家里的另一个大人。我放学回家就问我妈,你老公呢?我妈说走了。我问去哪儿了?我妈说,你问这干什么?我说我怕他突然回来,家里突然多个大人,好烦!我妈说那我以后都不能往家里带人啦?我说只可以带小朋友!”
我听着五味杂成,想笑,因为他小小年纪就那么有性格;可是又很心酸,要不是单亲家庭,他的性格也许是另一番模样,应该会幼稚许多吧,像我和张恒礼。早熟大多是迫不得已的,比如张衣。
我给他一个ok的手势。他露出微笑,不时看一眼我,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深邃一些的眼神。他肯交换他不愿说的事,而且是这么私人的事情,表示他相信我的解释,原谅我的拖延,对我有所保留心无芥蒂。我顿时觉得他说得对,我们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属于我们自己的规则,别的恋人的初次谈心可能是从“喜欢的颜色”“喜欢的电影”“我想跟你一起做的事情”开始,而我们,是从“我不能告诉你的故事”开始。
我多幸运,在不真正了解一个人之前先爱上他何尝不是一个赌注,他能同意我保留我的故事,不觉得我矫情不觉得我见外,对我而言真的是堪比中了大彩的幸运。他的魅力超出我的预期,可是,他对我的感情呢?
“我们好像跑题了。”我把话题扯回去:“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他边说边看着我。
“你记得那个mp3吗?”
“记得。”
“你知道那天在钟沛的宿舍,你读诗的时候我也在吗?”
“知道。”
“撒谎!”我把两个胳膊横放到桌面上,“那你怎么可能不记得张恒礼?”
他也把两个胳膊横放到桌面上,我们很公平地对持着。
“我记得他。”他说。
“你记得他?”
“mp3的晚上你给他买了饼干和饮料,你走之后他马上就去结账,应该是找你去了。钟沛宿舍的那天我进门以后你们退到角落去了。”
我心里涌入一阵暖流:“那你为什么说不记得?”
他言辞有理地说:“他撞了我还差点把你踩到地上!”
我不自禁地笑起来。这些问题总结起来就是他也喜欢我的意思吧?正笑得陶醉,他问我:“你还不上厕所吗?”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我上完厕所回来,他已经喝完了半瓶水。
“你待会儿要去上厕所!”我义正言辞地命令他,再次坐到他对面去。
我咕噜咕噜喝完了半瓶水。
易续说:“我想了一下,你应该负起把我们俩变熟的责任。”
“我?为什么啊?”
“能者多劳。你有跟张恒礼这么好的经验。”
“我跟张恒礼?好的经验?”我就差哈哈大笑了:“你没经验啊?”
“没有。”
“你之前没谈过恋爱?”
“谈过,没认真谈过。”
“什么意思?”
“还没怎么开始就被人甩了。”
“你还能被人甩?”我惊讶道:“我以为你比张恒礼高档很多呢!”
“张恒礼怎么啦?”
“哎,每一次都被甩,次数我已经算不清楚了。你被甩了几次?”
“四个人,甩了四次!第一位,初二,怪我不跟她一起上周末补习班,我不明白为什么周末还得把自己搭进去?那我什么时候去踢球呢?第二位,初三,她要考重点高中,说我肯定考不上。我也确实考不上。第三位,高一上学期,在一起两周,手都没好好牵一次,月考考砸了,说是我连累了她,考试考砸不是很正常吗?我没有哪个月没考砸啊!不也活得好好的?最后一位是高一下学期临班的,那女孩说,她的最低要求是bj人大和sh交大,我说我喜欢长沙。”
“高二高三没有?”
“没法有。我没把高考当回事,对方就不同了,女孩子们挺矛盾的,又想谈恋爱又怕影响学习。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时机成熟了、双方都准备好了,就别勉强开始。就好像大冬天,土还是硬的,你不能觉得花好看,非得在冬天种,白白害死了一颗苗。抬眼看到那些女同学的脸,学校那么小,教室那么小,都觉得她们离我十万八千里。每个人的脑门上都飘着‘高考’两字,我谁都不敢招惹,专心挥霍我自己的青春去了。不招惹为妙,招惹了也只是增加我被甩的次数。”
“哇,我还以为只有张恒礼那样的才老被甩呢!你长成这样也是这种命啊!”
他碰了一下自己的脸蛋:“我长成哪样?”
“帅样子啊!你不照镜子的啊?”
没想到他只是平静地说:“不照。”
“那你女性朋友总有吧?”
他摊开两个手掌:“也没有。”
“为什么啊?”
“你不也就比我多一个异性朋友吗?没有不是很正常吗?”
“我长得丑啊!”我脱口而出,实话实说。
“你看我前些天在你面前多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你交流,怕说错话惹了你,做错事伤了你,思前想后导致停滞不前。”他委屈地说。
多少天的黑暗中突然闪进来一道光,预示着前景的敞亮。
“那是因为不知所措啊?我还以为是无话可说呢!”我说:“原来我们有差不多的顾虑啊!不对,没想到你比我还次啊!”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没想到。”
“你不是看了很多言情剧吗?刚才都如数家珍,什么韩剧港台剧甚至还泰剧?你涉猎这么广口味那么重呢?”
“我没看,是钟沛在家天天抱着电脑,看他女朋友以前喜欢看的那些片子。看完了就跟我吐槽,说台湾的比韩国的狗血,韩国的比港台的狗血,但是最狗血的还是泰国的,狗血到无耻的地步。你刚才的那些问题我就只能想到狗血两个字,你怎么想的?”
“这也不能怪我!我不知道你连个女性朋友都没有,我以为……”
“你以为我比那些言情剧演员还过分,跑到生活里洒狗血?”
“我错了。”我连忙双手合十地认错:“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
“你还有其他的蠢事要干?”
“说不定啊!”
“触犯法律?违反道德?背叛感情?不是指的这些吧?”
“啊不敢不敢不敢,不过我那天不是……还因为你偷了一个杯子吗?哎,我能不能问你,我做什么你会生气?”
“不知道,我很少有生气的时候。”
“要不我试试?”
“怎么试?”
我站起来,也示意他站起来。我把他叫到教室后边。
“你快要发火了就告诉我。”我说。
他笑着点点头:“真像个小孩!”
我像平时对张恒礼一样,推下易续的肩,他表示ok。又碰下他的胳膊,踢下他的腿,他都表示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我朝他肚子给了一拳。他没像张恒礼一样鬼哭狼嚎。
“为什么是硬的?刚才你的胳膊也有点硬。”我惊喜地说:“你有腹肌!”
易续骄傲地点点头。
我惊呼道:“哇,原来碰到肌肉是这种感觉!以后再揍张恒礼得多没意思?”
“我再试一招!“我说着就双手扶上他的肩,作势要抬起膝盖。
他赶忙往后退:“这这……这招不行!”
我差点笑掉大牙砸到脚:“我开玩笑的!”
“我要是不反应及时,你是真的要上膝盖吧?”他指着我的膝盖问。
“真的不会!把你弄伤了,我不也损失惨重吗?”我急于解释,话说出来隐约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易续也有点尴尬,只好糗我:“你脸太黑了,看不出脸红。”
“哦。”
“你对张恒礼下过这种重手?”
“没有。他太弱了,万一断子绝孙,我还得生两个还给他。你敢相信吗,他居然想生两个跟他一起祸害社会!”
“我看你对他,比你刚才对我下的手更重啊!”
“他是朋友,你是男朋友,我又不心疼他,当然不一样!”
易续满意地点点头:“其实也不会断子绝孙,就是真的很疼。”
“你被人这么弄过?谁啊?”我好奇地问。
他尴尬地摆摆手:“男生谁没被人这么陷害过?”
“真精彩!”我不由得赞叹说:“你要不要来试试我的忍受力?”
他摇着头:“我的经验都是对男生的,你也想试?”
“没事!“我拍着胸脯说:“试了你就不会像以前一样不知所措啦!”
他伸手扫了下我的头顶,张恒礼很讨厌这个动作,因为会弄乱发型。看来易续和他身边的男生也都讨厌。我觉得能接受,反正没什么发型。我伸出右手做了一个“ok”,随即被他抓住了整个胳膊,还不知道什么事,就在空中翻转了一圈,躺在了地上。
后来回想起,易续并没有直接把我整个人扔在地板上,他是先让我双脚着地再顺势把我的整个身体放到地面上的,所以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可是我当时正处特殊情况,易续要扶我起来,我推开他的胳膊,抓着自己的裤子,紧张地抱怨着:“你要放这么大的招,先打个招呼啊!”
“是不是摔疼了?”他关切地问。
“不是,是……我不是喝了半瓶矿泉水吗?”
我一手抓着裤子,一手遮住我的脸:“你知道东门旁边的街道上有女性内衣店吗?你帮我买两条裤子吧!”
易续想笑又不得不憋着:“这……这么严重?”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再呆半分钟,就更严重了!”
“我现在去!”
“易续!”
“啊?”
“两条裤子的意思是,里面和外面各一条。”
“哦。”
“里面s号,外面160。”
“好。”
我发挥了最大的意志力,爬起来,把大部分都尿在了该尿的地方。刚才起身的一瞬间看到地上没被弄湿,真是万幸。易续很快跑回来,我们隔着厕所门进行交接工作。
我又害羞又懊恼:“你能把这事忘了吗?太丢人了!”
“没事!”易续笑得每个字都在跳舞:“我们俩真是走着自己的路啊,还没牵手先买内裤!”
我换完裤子,有些不好意思走出厕所。
“易续,你先回教室好吗?我……我不好意思出来了。”我躲在厕所里说。
“哦。”
我看到他跑进了那个教室。
我靠着教师外墙,隔着墙问:“易续,我追你的那个时候,没别的人追你吗?”
“有那么一两个吧。”他在里面说。
“长得还没我好看?”
“这个……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我也没什么审美观。“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啊?一定要说出个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很难吗?”我失望地问。
“不是难,是……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吧?”
我能听出来他靠在了墙的另一边。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我的?”
“啊?”
“你喜欢我吗?”
“啊?”
“又‘啊’?世界上没答案的问题这么多吗?我不管,三个问题,你挑一个回答!至少回答一个!”
“我回答第二个。”
“真的?”我喜出望外。
“我说的时候你别突然跑进来啊,怪尴尬的。”他说。
“有什么话能比我的内裤事件更让人尴尬啊?”我说。
他有点紧张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会进来?”
“我的意思是,我之前的尴尬还坚挺着,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没脸进去。”我提起右脚敲着左脚踝。
“那我说啦?”
“说吧!“我迫不及待地说。
“要不我们俩都离门框近一些吧!我怕你听不到,以后还问。”
“是这儿吗?”我几乎贴着门框站着说。
“是。”
“你说吧!”
他呼了一口气,说,“我把手机还给你之后,有段时间挺怕你的,看到你我就拐弯跑掉。”他的声音很近,几乎就在我的右耳边。
“是你跑掉了啊?”我恨恨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腰:“我说那么小的校园怎么总是撞不见呢!”
“是我逃了,我要不逃,天天能撞上!”
“其他追你的女孩,你看到了也逃跑吗?”
“其他人没你这么直接这么吓人。”他说。
“我怎么吓人了?”我不服气地问。
“我跟你说了,给你出那两块买冰激凌的钱,真的只是因为我赶着上厕所,你却怎么都不相信!我人没那么好,你把我抬那么高,我觉得你就像那种信了邪教的人,脑袋一热,就把自己卷进去了。可是我又不是邪教,不享受你的追逐。”
“为什么后来又接受我了呢?被我感动了?”
“是……是我自己出了问题,”他声音轻柔了一些,语速也慢了一些,说:“我发现我总是能一眼就看到你,而且越来越远都能看到你……”
我心里开了花,故意问:“什么意思啊?我脸庞大,虎背熊腰?”
“就是那意思吧,我能看到你。”
“认真想想,我在人群中也有点打眼。比男生瘦,比女生黑。”
“反正我没觉得你不好看。“
我为他的表白感到震撼:“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嗯!”他居然表达了肯定的意思。
我双手捂住嘴,愉快的笑声还是从指缝中跑出去。张恒礼碰巧发来短信,说明天晚上张衣不打工,去她家做饭吃。我拨电话过去。
“我想作首诗!”我没头没脑地说。
“什么?”张恒礼觉得莫名其妙。
我转身把头伸进教室,指着手机跟易续说:“是张恒礼。”
“哦,那小朋友。“他微笑地点点头。
“你也要听哈!”
他打出一个ok的手势。
我缩回身子靠着墙,冲着手机说:“作诗!诗词,懂吗?”
“你有病吧?做什么诗啊?你发神经吧?是你给打的电话不是我给你打的吧?诗的名字是什么啊?”张恒礼发出一连串问句。
“名字是《易续眼中的惜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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