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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甘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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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耐心听完了甘蓝的烦恼,心下似乎早有打算,但好像又在碍口饰羞。她放下笔,准备旁敲侧击:
  「我问你,你的旅游签证要是到期了,你…是怎麽打算的?」
  甘蓝不知是说话不经大脑还是有意为之,回答说当然是先去续签了。
  白芷马上冷了脸,重新拿起笔书写起来,半晌才淡漠地回了一句:
  「那你就续签一辈子吧。」
  她又写了几排,心烦意乱地扔了笔,突然赌气似的,让甘蓝带着所有证明身份的文件跟她出去。
  车速比平时快些,去的是市内的方向,在一栋简朴的建筑前停下,甘蓝往窗外看去,楼前一块牌子上写着:「County clerk’s office(县政职员办公室)」。
  「本来想带你去法院的。」白芷还在呕气,说话时胸口起伏着,「你这个被告,就不给我原告一个交代麽?」
  甘蓝看白芷气急的样子,有点後悔自己的促狭行为,她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用卡,紧张地吞咽几次,抿了抿嘴唇说道:
  「我早就查过了,填申请表时,交付60美金,只收取信用卡或支票,对吧?」
  「填什麽申请表?」
  白芷故意问道,她双手扶在方向盘上,头微微低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仪表盘。
  「我其实…早就考虑过了,但是你知道我的毛病,我总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好…而且…我也还没去买。。。。。。」
  「我不在乎这些,只想要你的态度。」白芷出声打断了她。
  甘蓝点点头,清清嗓子,又继续说:
  「长久以来,你包容我的愚钝和鲁莽,无视我的幼稚与胆怯;欣赏我稀松平常的技艺,坚定地称之为天赋;体贴地守候我艰难积蓄的勇气……」
  她窘迫地停下来,坦白说她有些词穷。
  白芷并不理她,但胸口的起伏却未停止,还多了些肩膀处的微微抖动。
  「最初遇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几乎是带着一次次的感激和绝望去接近你。后来,我知道我们曾同病相怜,我想,至少你的生命里,还有一些我能填补的空缺。再之后,我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件一去不复返的事情。。。我。。。我或许是个蹩脚的守护者,但请给我一个,成为合格伴侣的机会。」
  车内没有答应或拒绝的声音,只有几下伴有抽泣声的点头。
  甘蓝伸手把白芷揽过来,不断在她後背轻拍。
  「你眼睛都哭红了,咱们还进去扯证麽?」
  「你嫌我?」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仪式

  「师姐,你打算什麽时候回来啊?师父他面上崩着,但是心里可想你了,甘叔叔也是,成天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
  袁随接到电话就滔滔不绝起来,历数着两个月来发生的事。如果说这四个徒儿像金师傅的子女,那麽自季然这个「长子」入狱、甘蓝这个「长女」离开後,袁随现在无疑挑起了伯兄的重担。
  甘蓝听了自是不忍,忙问金师傅最近怎样。袁随答说,不过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整天唉声叹气的,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师父那笨嘴笨腮的人,你还不知道?你刚走几天他就後悔跟你吵了,前些天他喝高了跟我说,什麽也比不上把人留在眼前儿,其他的他也不计较了。」
  甘蓝有些意外与欣喜,但也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僵持这麽久,她做小辈的,应该先创造台阶给长辈下才是。
  「那你给师父带个话,就说……就说我要结婚了!」
  另一头陷入长久的死寂,甘蓝「喂」了好几声,袁随才颤颤地问:
  「你跟白芷?……这还真行?」
  「怎麽不行?我们都扯证儿了。」
  「国外那套,我还真搞不懂。」袁随似是妥协了下来,又说,「你也太省份子钱了吧?就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在国外结了?」
  其实甘蓝和白芷本想一切从简,找一个指定牧师宣读完然後互戴戒指,不需要过多的场地布置,也不必邀请太多亲友到场。因为她们觉得,这是她们两人的事,两人享受与体会就好。可现在一切都由不得她们了,原因是另外一对couple的度假归来。
  韩初时的老友James和Tyler,在漫长的相守和等待後,终於盼到了婚姻平权化的一天。他们婚後便休假去了南美旅行,回来听说白芷的事情,可谓喜出望外。其中,Tyler是一个对细节吹毛求疵的媒体设计人,当听白芷说她想简化仪式的时候,他惊诧地圆睁了一双蓝眼,霸道而夸张地「警告」白芷道:
  「我绝不会让『简化』这种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你们给我好好去写请帖,其他的事宜都由我全权负责!」
  James和白芷都知道他的脾气,一旦较起真来,简直是暴君的性格。而事态也果然是这样发展的——从场地选址,到桌布的材质,再到花束里花朵的配色,都必须经过Tyler的火眼金睛才行。每一处毛边都由他亲自在缝纫机下收好,甚至於每一个伴娘的裙子也都由他量体裁衣而做。
  韩乐天听说Shannon要当伴娘後,便理所当然地也要当伴郎,吵着找韩初时借钱租礼服。韩初时却斥他兴妖作怪,说并没有谁安排他做伴郎的。韩乐天因此灵机一动,称甘蓝没有娘家人在这里,仪式时需要有人带她进场,而他不就是最好的人选麽。
  经他一提,韩初时也才注意到这个问题,转而问甘蓝说:
  「甘蓝,跟你父亲和师父师娘说了麽?」
  甘蓝点头,继而苦笑了下。韩初时一看,也即刻明白了,没再就此多问。他看着白芷视线一刻也移不开甘蓝的样子,突然沉默下来,开始在两人之间注目思考。
  「甘蓝,」韩初时站起来,垂手向自己的方向摆了摆,「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全家人看他如此严肃的样子,都知道一场演讲是注定的了。韩乐天同情地看着甘蓝,却又在甘蓝起身後,快速占领了白芷身边的位置,继续游说她同意他做伴郎的事。
  刚把书房的门阖上,韩初时就突兀地对甘蓝说:
  「你晓不晓得,白芷刚刚看你的眼神,有多像我姐姐当年的样子?」
  甘蓝有些意外,不知如何作答,只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小心观察他的面色。
  韩初时触到往事,惆怅起来,才发现忘记了让甘蓝坐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又正色道:
  「我姐姐也曾陷进去过,为了那个男人,可是结果呢……她走的时候,白芷不在场,也避免了看到母亲最後的惨象。」他又深叹一口气,双手抵在上唇,「我姐姐咽气前,不断跟我说的话,一句是『帮我照顾白芷』,另一句,我从没告诉过白芷的,是『我不想死』。」
  甘蓝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男人对故去姐姐的悲痛怜悯之情。
  「我要跟你说的是,白芷是被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十几年来宠惯了的,她做什麽我都依着。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担心过,怕她是年轻任性,才选择了你,可是照现在看来,你这个小姑娘,还真不赖。」
  本来与他一同沉浸在悲伤气氛中,甘蓝没料到会经受一场表扬,立刻红了耳根子,满脑子里冲撞着「过奖」、「惭愧」、「不敢当」之类的词汇,谁知编程失败,嘴上输出困难,一时间结结巴巴的。
  「但是,偏心的话我也要说一句:如果你胆敢辜负她,那我肯定饶不过你;不过她要是对不住你,我也肯定给你做主!」
  敲门声响起,在准许的声音之後,白芷探头进来,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和甘蓝对视着问韩初时道:
  「舅舅,你没欺负她吧?」
  「唉!水还没泼出去呢,胳膊肘就先往外拐了!」
  韩初时从座位上站起,假装失落寒心的样子,垂头丧气地说着。
  白芷马上过去挽住他,看他在一个私密的抽屉里翻找着什麽。
  韩初时从几叠文件下拿出一个珍藏良好的绒面盒子,打开来看时,是一只派克笔。
  「这是你妈妈考上大学的时候,你外公奖励她的派克金笔,我当时羡慕得不得了,你妈妈就转送给了我。我想,现在你要结婚了,需要一件她的东西来陪伴和守护你。」
  甘蓝本不想打扰他们之间的时刻,但却无法任白芷独自落泪而坐视不管,於是上前拥住她,也有意无意地端详起那只笔来。
  或许也意识到大家的情绪有些沉重,韩初时便带头笑开来,调侃甘蓝说:
  「你可别因为这件陪嫁是我借花献佛的,就欺负她!」
  「她敢!」白芷从甘蓝肩上抬起头来,朝她耳边威胁道:「她的陪嫁我还一件没见着呢!」
  白芷的外公外婆,因不喜给儿媳妇添麻烦,执意在另一处房子里住着,对白芷和甘蓝婚礼的事情,他们多少知道了一些,只是直到仪式前,都一直没有露面。
  仪式被Tyler安排在玫瑰园内的一泓泉水边,拱形的花架照他的严格要求而搭建,话筒和音响都被他试音数次,直到宾客入场前,他都还在椅子上一一摆放着名牌,忙得满头大汗。
  牧师已穿好黑袍到场,手捧即将要宣读的内容,站於花架中央的话筒後面等待。此时花童从红毯上过来,撒花领头经过。随後跟着的是数位伴娘,两两捧花入场,在花架两侧成列,一列均穿紫色,另一列则着黄裙。
  白芷由韩初时缓缓领至牧师面前,紧张而期盼地朝场外望去。
  韩乐天如愿以偿地携了甘蓝,把她带到牧师的另一侧,而後站在了Shannon所在列,这举动惹得Tyler一个猛的皱眉——这打破了他精心策划的舞台美感。
  白芷和甘蓝都着简单的白裙,皆无多馀的坠饰,因而亦不需有人在後牵裙摆之类。经过几天的互不谋面,此刻在如此特别的场合下见了,心里徒生了像初遇般的悸动。牧师与她二人眼神确认後,庄严的宣读声传出,玫瑰园里,一派神圣之气:
  We are in one of life’s greatest moments—the joining of two hearts。 For what a great gift is there; for two separate souls then to be joined together as one; to attend to each other emotionally; inspire each other spiritually; and to challenge each other intellectually。
  我们正处於这个生命中最伟大的时刻之一——两颗心的交融。此为何其珍贵之赐:两瓣独立的灵魂化而为一,以两情相悦,以心扉互启,以心智相通。
  Join together to minister each other in all sorrow; to strengthen each other in all labor。
  Join together to share each other in all gladness; and to be one with each other in all memories。
  因此结合,遂能在罹难时仍相守;因此结合,以能於艰苦中仍相依;
  因此结合,以同享双至之喜乐;因此结合,以永记共度之佳期。
  ……
  Together we bear witness to the fact that real love; true love is something so powerful that it can transform into an unlikely friendship。
  今日我们在此见证,真情与实感确有异於寻常之力,迫使两人间的友谊最终升华。
  ……
  The goal of marriage is not to think alike; but to think together。 Love is the reason that together today;you will bee one—one in hope; one in dream; one in belief; one in life; and one in the eyes of society。
  婚姻的目的不是为了志同道合,而是为了同心协力。爱,是促成今日之结合的原因,你们从此一心——共存希冀、共赴梦想、共享信仰、共渡生活,并且,共立足於社会。
  ……
  Always remember that a good marriage must be created。 Remember that in a good marriage; the little things are really the big things。 It is remembering to say “I love you” everyday; it is standing together to face the world; it is having the capacity to forgive and forget……
  美好的婚姻来自於创造;美好的婚姻中,小事即大事——婚姻是不忘每天说一句「我爱你」;婚姻是同心面对世界;婚姻是拥有一颗包容之心,去原谅与遗忘……
  Remember that in marriage we give ourselves freely into the hands of the one we love。 And in doing so; we receive the love and the trust of our partner; as our most precious gift。
  记住,在婚姻中,无条件地把自己交付与对方。因为,我们会同样得到对方的爱与信任,作为永生至宝。
  ……
  Do you promise to love; respect; cherish and protect her whether in good fortune of adversity
  你承诺会爱护、尊敬、珍惜并守候她,无论富有还是贫穷麽?
  「Yes; I do。」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大篇幅的牧师讲稿,都来自于我所见的两个她 的婚礼
  回放婚礼录像时,我将这些词句听写翻译,于今日记在这里
  (整个笔记本里,就这几页,是皱皱巴巴的水迹,哈。。。)
  也仅希望,现实生活中的这两个她,能幸福下去、创造永生永世

  ☆、第 56 章

  「师姐!这儿呐!」
  刚到出口边上,隔着迎接的人群还有好些距离,甘蓝就看见袁随在攒动的人头间挥舞双臂,老远地朝她呼喊着。
  「看见啦!」
  甘蓝正等着白芷从转盘上拿行李箱,亦对他招了招手。
  转眼到了寒假,白芷有二十多天的假期,她本就觉得甘蓝上次那带有「出走」意味的离开不太妥,因而决定和她一起回成都一趟。再者,她们本身没有做错事,所以不管见谁,她都是不怕的。
  三人在机场门□□谈时,袁随看着白芷,不知在称呼上该如何启齿,显得颇为难。
  「这有什麽可为难的,叫名字不就好了。」
  白芷在甘蓝的背包里翻捡着什麽,很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他其实不是这意思,」甘蓝侧过头去对白芷说,「他早就跟我说过,他有些怕你,不敢直呼你姓名。」
  白芷立刻住了手上的事,抬起头来深表疑惑地看袁随,问他是否真是如此。袁随被她这一眼看得差点双手举起,连连说并无此事,又猛瞪了甘蓝一下,大有声讨甘蓝出卖朋友之意。
  正打算去排队坐出租车时,就听见洪钟似的声音从後方传来:
  「打什麽的!坐我的车!」
  「师父?」袁随面露讶色,意外地问,「您不是不来吗?」
  金师傅不理他的问话,只命他把白芷的箱子搬到後备箱里去,又责怪他没有眼力见儿,不晓得帮着拿东西。白芷忙帮袁随解释,却拗不过金师傅的执意。
  「师父……」
  甘蓝长拖着尾音,过去扯了扯金师傅的袖子。
  金师傅沉着脸不看她,奈何袖子变形的程度越来越离谱,才狠狠地骂了句:
  「死女娃子!给我扯豁口了!」
  听见这惯常称谓,甘蓝放下心来,又听金师傅说:
  「你们都到师父家来住,不准住在外面!」
  回程时是袁随开车,金师傅坐副驾,而白芷甘蓝并坐後排。甘蓝本来担心金师傅会给白芷些难看,现在觉得倒是多虑了——白芷是个很擅长和老年人谈天的人,每触到一些年代久远的话题,不管懂或不懂,她都会做出求知好学的样子一一请教,因而深得上年纪人的喜爱。
  「那其实到70年代,锦江上都还有撑船的吧?」
  甘蓝一眼看穿白芷那有些夸张的好奇,暗自在窗边偷笑,幸而金师傅正针对问题在滔滔不绝,白芷对她才只有些小动作罢了。
  「甘叔叔最近怎麽样了?」
  甘蓝听白芷这麽一问,又沉下声去,静静等着金师傅的回答,却是袁随兴奋地把话接了过去:
  「甘叔叔在超市里找了个工作,专给人上货,人家还有计划呢,准备等驾龄长了附带着当送货司机。」
  金师傅随即让袁随专心看路、不许说话,又在後视镜了看了甘蓝一眼,说:
  「甘蓝,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等会儿看见你爸,给我表现乖点儿。」
  「嗯。」
  甘蓝小声应着,看来这种倔强的不自在是甩不掉的了。
  一路相谈甚欢,扫去了甘蓝先前的所有顾虑。到家时,一切也与往常一样,甘蓝到自己的房间一看,床上又多了两件师娘亲手织的毛衣。
  甘凌云是在晚饭前赶来的,身上还穿着超市员工的红色制服,一进门就寻找起甘蓝的身影,待看见了,打起招呼来却仍是吞吐而词穷:
  「回…回来啦?」
  甘蓝点点头,回的也是一句:「嗯,回来了。」
  眼见这对闷罐父女就要冷场,白芷赶忙撮合了些话题激发他们谈话,又鼓动甘蓝把带的礼物都取出来分发,才勉强使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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