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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晚唐-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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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信冷笑一声道:“那是你还不知道你的事情已经败露,你万万也想不到你送给朱温的信会被乌鸦堂的高手截获吧?你之所以没有公然造反,定然是想利用你在河东的身份和义父的信任,套取更多的情报和利益,以博取朱温更大的信任,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李存孝没有接李存信的话,他根本看都不看李存信一眼,只是把眼光投向义父李克用,沉声道:“我对义父的忠心,天日可鉴,义父弱不信我,我李存孝甘愿一死以明志。”
李克用的脑海中又一次闪现过当年在上源驿的情形,那时的李存孝还叫安敬思,与李嗣源(邈吉烈)、薛志勤等人一起冒死把自己救出了上源驿,当时一战,大将史敬思惨死,安敬思为了救护自己,身中数箭,依然死死的护在自己身前,鲜血染红了他的征袍。说实话,要说李存孝会背叛自己,他李克用第一个不相信。
可事实俱在,李存孝自己也已经承认了确实与朱温有过通信,这又岂能让李克用不生气,这些年来李克用一直对当年在上源驿的事情耿耿于怀,如果不是朱温冒然偷袭,自己也不会失去一员虎将史敬思,李嗣源、李存孝、薛志勤等人也不会一个个身受重伤,恐怕当年自己再次北上的时候就能够生擒黄巢,也不会吧一个天大的功劳让给时溥。
但现在这个自最疼爱的义子竟然暗中跟自己最大的仇人来往,更让人心里无法释怀的是李存孝这些年来每战必胜,可为什么偏偏两次与宣武军的交锋都是惨败呢?难道真的是宣武军那么厉害吗?还是因为这个义子与朱温真的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想起上源驿的惊险和史敬思的惨死,李克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加上李存孝那倔强的样子,还有那以死明志的口气,都让李克用愤怒莫名。李克用阴沉着脸,紧紧的盯着李存孝,一字一顿的道:“你真的想以死明志?”
李存孝心中委屈,但他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软话,依旧梗着脖子道:“义父,您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就算是以死相报也不为过,如果义父要我死,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李克用作为李存孝的义父,又怎能不了解李存孝的性格,可现在牵扯到大仇人朱温,所以这件事情的发展方向还不容乐观,李克用有心放李存孝一马,可麾下的众将竟然没有一个人替李存孝说情,可见李存孝在河东军中的人缘儿并不是很好。
李克用看了李存孝那倔强的样子一眼,缓缓的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第360章 车裂之刑()
虽然李存孝知道李克用处事狠辣,可他还是想不到李克用竟然能够对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自己下狠心,他听了李克用的话,不自觉的眉毛一挑,但他还是没有反抗的举动,依旧倔强的跪在地上。
李存孝脸上的表情的细微变化被李克用看在眼里,李克用叹了口气,心道:“看来他就是一匹狼,永远养不熟。虽然勇猛,一不小心就反会伤了自己。”
跟随李克用同来的其他将领没有一个敢说话,唯有李存孝的老搭档康君立跪倒在地,道:“王爷明鉴,李存孝将军对王爷忠心耿耿,这些年来战功赫赫,偶有战略上的失误也不是他的错误,实在是宣武军的朱温实力过于强悍”
“闭嘴!”李克用打断了康君立的话,他并不想听康君立为李存孝求情,他只想听李存孝自己说,可这小子就是梗着脖子不说话,让李克用心里很不是滋味。李克用心里很清楚,这时如果李存孝说几句软话,或许自己真的可以饶过他,但是他没有,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说什么“以死明志”,李克用虽然暗叹李存孝是一个人才,可他也不允许自己的绝对权威受到丝毫的挑衅!
李克用冷哼一声,沉声道:“来人啊!把李存孝给我处以车裂之刑!”他的声音如闷雷般在李存孝耳旁炸响,震的他说不出话来。
李存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双眼猛地一翻,眼中精芒闪动,这是草原上嗜血的饿狼所特有的眼神,李存孝的眼神迅速的在众人脸上扫过,让人不寒而栗。这些长期生活在草原上的健儿对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了,没有人敢跟李存孝的眼神对视,惟有李克用坦然的看着李存孝的眼睛,因为李克用的那一只独眼中幽兰的光芒与李存孝的眼神是那么的相似
李存孝双拳紧握,任凭几个彪形大汉把粗大的麻绳捆在自己的手脚上,只听几声战马的嘶鸣,四匹战马分别向四个方向奔跑,战马上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绳索,而绳索的另一端就捆在李存孝的手脚上。
绳索很长,战马并不是缓缓向四个方向拉,而是迅速冲刺,利用战马的速度和力量把李存孝撕成四片。这就是李克用嘴里的所谓的山寨版的车裂,与真正的五马分尸的场面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李存孝看着绳索一点点被拉起,迅速的离开地面,在四条粗绳猛的绷紧的一刹那,李存孝大喝一声,脸上红光一现,双脚深深的陷入了泥土中,而那捆在他手脚上的四根绷得笔直的绳索猛然间一松,如死蛇般落在了地上。
远处的那四个骑士手中的绳索并没有丢,因为他们同样是把绳索缠绕在手臂上的,以防脱手,可他们的人却从马背上被拉了下来,粗壮的手臂上已经被麻绳勒出了血迹。他们执行这种任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瞬间把受刑者的身躯拉开,拉的四分五裂,可这一次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失误,四个人竟然被人家一个受刑者拉下了马,这让他们如何再有脸见人?
李克用冷着脸道:“没用的东西!”
那四人对望一眼,迅速的抓起地上的绳索,翻身上马,把粗绳拴在了马鞍上,四人一声招呼,同时发力,战马长嘶一声,又一次分别向四个方向奔去。
四匹战马的力道加上快速冲刺的速度,这种力道之大可想而知,李存孝原本微黑的脸膛红的发紫,手脚的骨骼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双手双脚被绳索勒住的地方都被勒出深深的血痕,原本深深埋进土里的双脚被猛烈的拉扯拽出了地面,整个身体被拉扯起来,悬在空中,没有人会怀疑下一刻这个李克用麾下最得力的战将在下一秒中将会被撕成四片,血肉和内脏会流的一地都是。
在这一刻,李存孝心中有太多的不甘,他还很年轻,原本拥有光明的前途,可就这么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被自己奉若神明的义父一声令下就要死无全尸,在这一刻,他对自己十余年来效忠的义父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到底是对是错?
李存孝大喝一声,徒劳的聚拢浑身的力气,可人的力气再大,如何能够同时跟四匹战马相抗衡?就在眼看着李存孝就要被拉得四分五裂的时候,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紧绷的绳索猛的断开,原本已经自以为必死的李存孝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溅起一阵尘埃
四下里一片大乱,李存信、李存彰两人急忙护在李克用身前,高声道:“保护王爷!”
周围的喊杀声大作,一阵阵如爆竹般的枪声此起彼伏,河东的健儿们纷纷被打落马下,而在这种距离范围内,他们的弓箭根本射不到敌阵的范围,所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这种时候众人都忙着迎敌,几乎没有人去顾及李存孝,李存孝带来的二十多个亲兵本来在刚才以为李存孝必死无疑,由于平时李存孝对他们不薄,所以对李存孝也算是尽心尽责,刚才见李存孝命悬一线,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可他们也无可奈何。
这时见李克用等人都忙着迎敌,二十多个人扶起倒在地上的李存孝,簇拥着他上马向洺州的方向疾奔。可他们刚走就被发现了,李克用一挥手,百事跟羽箭射向李存孝他们,李存孝身边的亲兵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中的精锐,可对于这种密集的箭雨,还是一下子就被料到了七八个,剩余的人还是簇拥着李存孝,向着城门方向狂奔,李存孝眼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兵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依旧咬着牙,一边躲闪着羽箭,一边向前急冲。
好在他们距离城门本就不远,就在李存孝他们纵马冲进城门的一刹那,身后的城门“嘭”的一声关上,“托托托”一阵密集的箭雨打在城门上。
李存孝左右一看,发现身边的二十余名亲兵只剩下三人了,其中两人后背还都插着两三根羽箭,鲜血顺着箭杆往下流,染红了身上的战袍。
李存孝急忙道:“你们受伤了,快叫军医”
其中一个受伤的亲兵脸色惨白的是亲兵队长,他急忙道:“将军,您也受伤了,别管我们,将军您快裹住伤口,洺州城中都是我们自己人,守住城池不是问题,只要大家同心协力,一定不会让人伤害将军”说罢口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下马来
李存孝昂天长吼一声,猛的从马上飞身而起,把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亲兵队长抱在怀里,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军医赶到的时候才发现李存孝的后背上中了三支羽箭,只是因为李存孝身上厚重的山纹甲的防护作用,箭矢入肉并不很深,没有伤及筋骨和内脏,军医替李存孝拔下箭矢,上了金疮药,并简单包扎了一下。
李存孝急忙召集众将守城,无论任何人不得擅自开城,违令者就地格杀!
其实这时候李存孝被李克用追杀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李克用下令车裂李存孝的消息更是激起了城中将士们的愤怒。他们都是跟随李存孝多年的老兵,对李存孝忠心耿耿,加上李存孝在军中的威望甚高,现在城中的守军和百姓听说将军遇险,一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准备跟攻城的队伍大战一番。
可他们哪里知道,现在城外闹得正热闹,朱温的队伍和李克用的两万人马正在激烈的交锋从城上可以清楚的听到此起彼伏的枪声,李克用的人马虽然也都是草原上的精锐,可奈何武器差距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唯有惨败而已。
李克用还是第一次见到在战场上火枪所能发挥的威力,他眼看着一个一勇猛著称的骑兵校尉勇猛的冲杀过去,却被敌人的火枪一枪打爆了脑袋,殷红的鲜血和惨白的脑浆四处飞溅,这种威力已经超出了李克用的认识范围。李克用一声令下,“撤退!”
可说的容易,前有堵截,后有坚城,他们唯有绕城而走,绕过城池的时候,就连城上同为河东人马的洺州守军也对他们放箭,这样一来,李克用的人马损失更加惨重。但好在李克用的大军大都数都是骑兵,速度快机动性强,在撂下五千名尸体之后,李克用终于带着剩余的一万多人逃入了康君立占据的磁州。
第361章 淮南烽烟再起()
这次在洺州伏击李克用的队伍是朱温亲自带队,在李克用的队伍逃走后,他们又挥兵追了三十里才罢休,一路上又捡了很多的战利品,这一战朱温收获不小。
宣武军的队伍回到洺州城外,洺州的城门已经打开,李存孝一身铮亮的铠甲,出城迎接昔日的对手朱温。
远远的朱温就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李存孝正想下马,却被朱温拦住,道:“你身上有伤,切莫乱动。”
李存孝心中一阵感动,虽然明知道朱温这是在邀买人心,但这份感动还是发自肺腑的,特别是今天李克用决绝的下令把自己处以车裂之刑之后,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与李克用的父子之情已经到头了。本来他已经抱了必死之心的,没想到最后关头还是自己的老对手朱温救了自己一命,真是世事无常啊。
李存孝麾下都是跟随李存孝多年的嫡系人马,听说自己等人跟随李存孝在前线奋勇杀敌,李克用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要处死自己的主帅,这些兵丁们一个个早就义愤填膺了,待到见到主帅身中数箭狼狈回城,更是一个个勃然大怒,是以在李克用沿着洺州城撤退的时候,他们竟然自发的在城墙上用强弓硬弩袭击李克用的队伍。
这些塞北汉子就是这样,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其实清楚的很。
李存孝迎接朱温进城也是经过和众将商议的,因为他们很清楚,李克用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凭借自己这点儿兵力根本不足以跟李克用对抗。唯一的希望就是投靠朱温,普天之下,也许只有朱温才有跟李克用一拼的实力。
到了洺州的州衙,朱温亲自扶李存孝下马,让李存孝分外感激,李存孝麾下的将领看在眼里,心中对朱温也都好感倍增,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是沙陀人,大部分都是代北的牧民,其中契丹人、沙陀人、吐谷浑人都有。
他们原本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这些年来北方各部落连年征战,契丹人迅速崛起,欺凌一些其他部族,契丹人各部落之间也互相攻捍,所以他们几乎自幼就是生活在马背上的勇士,都能开强弓,特别是在马背上射箭的技术更是精绝,是中原男儿所无法比拟的,所以这些年来他们在北方各藩镇之间纵横无敌,无人能挡。
直到遇到朱温的火枪队,才被杀伤力强大的火枪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些生活在草原上的汉子无法理解为什么一根烧火棍能够喷出数百步外取人性命的铁球,这在他们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种东西,所以在于这种先进兵器对敌上吃了几次亏。
李存孝在州衙设的客厅里设宴款待朱温和他麾下的众将领,李存孝由于有伤在身,对酒是浅尝则止,酒过三巡之后,李存孝才代表城中的十余万百姓以及万余守军向朱温表示了谢意,因为他们绝对会毫无悬念的认为如果不是朱温的及时赶到,让李克用攻破洺州的话,城中的百姓能够侥幸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即便是李存孝麾下的这些军官和兵丁,一样会因为李存孝的关系而被分批编入其他队伍,之后他们会被派去攻打某一方的势力,最后他们会成为战争的炮灰,死在战场上,与他们的将军在黄泉路上再次相逢。这种例子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李存孝麾下的这些军官都很清楚自己所要面对的情况,再跟着河东已经不太可能了,现在能够投靠实力更加强悍的朱温,无疑让他们更加放心。
接连几天他们都在对洺州城的各方面政策做安排,朱温主要是制定一个大的方向,而具体执行还是靠原来的官员,这些官员基本上还是原来李存孝安排的那些,朱温并没有干涉城中的具体政策实施。但这并不代表朱温就会撒手不管了,朱温治理下的每一个城市都有明里暗里的探子在看着,所有官员平时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不过朱温也不是很古板的人,只要那些官员做的不要太离谱,一般他们也不会受到朱温过多的惩处。
就在朱温来到洺州的第四天,淮南的庞师古传来消息,南征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拿下天长、六合、高邮等军事据点,可在扬州城下却遭到孙儒的强烈反击,损失惨重,只得退兵。
庞师古带领的南征大军失利,也在朱温的预料之中,宣武军虽然有火枪,不过只有不足一万支,因为朱温的主要战场在北方,所以庞师古的军队只配备了五百支步枪。庞师古带领的队伍并不是朱温的嫡系人马,而是这些年来收编的其他藩镇的降军还有新近招募的队伍。
虽然这支队伍也有三万人,加上沿途运输粮草、辎重的两万人,还有沿途配合的官员和当地的团练乡勇,庞师古声称十万人马,这个数字虽然有很大的虚头,可也说的过去,不过真正能上阵打仗的不过只有两万多人而已。
孙儒号称有大军三十万,这里边虽然同样有很大的虚头,可怎么说也有十万能战的将士,兵力悬殊,庞师古本来胜算就小。虽然旁边有杨行密牵制,可这两年来杨行密连续被赶出扬州、庐州,好不容易打下了常州和苏州,却又被钱镏夺了,可以说杨行密连年与孙儒和钱镏作战,根本是自顾不暇,能保住宣州这个大本营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配合庞师古?
再说了,杨行密虽然这几年迅速崛起,可毕竟根基比较薄弱,与那些雄霸一方多年的藩镇不可同日而语。他出身草莽,起于行伍,本是黄巢的得意弟子,却阴错阳差的占据了庐州,并以庐州为根基招兵买马四处扩张。趁着扬州内乱,毕师铎囚禁高骈,与当时的宣歙观察使秦彦联手想割据淮南。谁知秦彦却杀了高骈,造成淮南动乱的罪魁祸首吕用之却带着两千精锐投靠了杨行密。
杨行密却借着给高骈报仇的借口倾巢而动,围困广陵(扬州的治所),并围城打援,大将李神福与张神剑(张雄)等人伏击了宣州的援军一万余人。毕师铎、秦彦逃出广陵城一路北撤,却也算他们倒霉,碰见了孙儒这个煞星和秦宗衡。孙儒收编了他们的队伍,又杀了秦宗衡,自立为首领,把自己的军队成为“土团白条军”,脱离了秦宗权的管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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