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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杀的？”邹诚问道。

　　　　“我掐死了她。”老师喊道。

　　　　掐死？

　　　　对，人是被掐死的，难道凶手真的是老师？

　　　　“人是我杀的，你们放了她。”老师说道。

　　　　“带去审讯室。”邹诚让警员将老师带去审讯室。

　　　　“邹探长，他说人是他杀的吗？”梁莺啼对邹诚说道。

　　　　不过邹诚摇头说道：“也可能是那个女人杀的，他现在出来顶罪罢了。”

　　　　“走，我们进去会会他。”邹诚说道。

　　　　坐在审讯室里面，邹诚对老师问道：“先不要说杀人的问题，先说说你房间里面的女人，什么情况？”

　　　　“她，老少恋行不行。”老师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和自己以前的学生吗？”邹诚的一句话，让老师立马是坐不住了。

　　　　对邹诚喊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知道她是一个逃犯，这些够吗？”邹诚说道。

　　　　看到邹诚都知道了，老师有些痛苦的闭着眼睛，他想要隐瞒的事情，没有隐瞒下来。

　　　　“邹探长，三楼的人是我杀的，至于她是逃犯，那也是她在未成年时犯下的错误，而且是她的继父虐待她，而且侵犯她，她是正当防卫。”老师喊道。

　　　　邹诚却说道：“她杀自己继父的时候确实是未成年，可是她如果是杀害三楼死者的凶手，那么她当时应该已经成年了。”

　　　　“你会不会是担心这一点，所以要来顶罪，我觉得很有可能。”邹诚说道。

　　　　“人真的是我杀的。”老师喊道。

　　　　“你为什么要杀她？”邹诚问道。

　　　　“我看他不顺眼。”老师直接喊道。

　　　　邹诚摇头说道：“你看公寓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不顺眼，但是你都杀了他们吗？”

　　　　“我……”

　　　　“反正人是我杀的，你信不信，人都是我杀的。”老师说道。

　　　　“好，关起来。”邹诚对警员说道，既然你说人是你杀的，那么就只能先将你关起来了。

　　　　之后邹诚就去审讯那个女人，邹诚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她的事情了，也让她不要再说谎。

　　　　她告诉邹诚，继父是她失手杀死的，因为继父虐待她，而且不停的侵犯她。

　　　　她失手将自己继父杀死，之后她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能去什么地方。

　　　　然后她遇到了老师，她向自己的老师求救，让老师救救她。

　　　　所以她在老师的房间里面，藏了这么多年。

　　　　至于邹诚问她，三楼的女人是不是她杀的，她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了？”邹诚问道。

　　　　“我没有想到，那一下会撞死她，我真的没有想到。”女人说道。

　　　　听到女人的话，邹诚皱起来眉头，撞死？

　　　　“说的详细一点。”邹诚对女人问道。

　　　　女人点头说道：“我一直在老师的房间里面，我很无聊，我真的很无聊。”

　　　　“可是我不敢出去，我只能上去阁楼里面，那是我第二个活动的空间。”

　　　　“在阁楼里面，我可以看到三楼女人的房间，那里有些裂缝，那就是我唯一可以看到外面世界的机会。”

　　　　听到女人的话，邹诚明白了，因为记者也说过。

　　　　他还说过三楼的死者想要将裂缝给修补起来，应该就是感觉上面有人吧。

　　　　女人继续说道：“可是那一天，我在阁楼上面，她回来了。”

　　　　“我可能弄出来了一些声音，她在下面问上面是谁，我不敢回答。”

　　　　“然后她就上来了，她看到了我，她看到了我。”

　　　　“我很怕，我很怕她知道我是谁，我很怕她知道我是警察要找的人。”

　　　　“在她质问我的时候，我推了她一下，她撞在了阁楼的横梁上，我就跑下去了。”

　　　　“我害怕极了，我跑回去了房间里面。”

　　　　女人的话说完，邹诚觉得很奇怪，女人认为是自己撞死了死者。

　　　　可是死者根本就不是撞死的，是被掐死的。

　　　　老师说对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告诉老师，自己被三楼的死者看到了，所以老师上去阁楼，将没有死亡的死者，给掐死了？

　　　　邹诚对女人问道：“你将这件事情告诉老师了吗？”

　　　　“对，我告诉他了，他看出来了我的紧张。”女人说道。

　　　　“然后你的老师做了什么？”邹诚问道。

　　　　“他什么都没有做，他陪着我，那两天他请假没有上班，他甚至是想要帮我再找一个藏身的地方。”女人说道。

　　　　“那天他没有去过阁楼吗？或者三楼？”邹诚对女人问道。

　　　　女人说道：“没有，他没有去过。”

　　　　女人如果仅仅只是撞了死者的话，那么死者是不会死的，老师也没有去过阁楼，那么人也不是老师杀的。

　　　　为什么老师说是掐死的，应该是在邹诚他们调查的过程中，老师也听到了一些消息，知道死者的死和撞击没有关系，所以刚才才胡乱说了一个掐死。

　　　　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歪打正着，说对了。

　　　　邹诚从女人这里离开，他想要再见老师。

　　　　梁莺啼已经是记录了很多东西了，她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复杂。

　　　　再见老师的时候，邹诚说道：“你不用顶罪了，她已经承认了，人是她杀的，是因为死者在阁楼看到了她，她将死者撞死了。”

　　　　邹诚知道死者不是撞死的，但是在这里，邹诚就是要告诉老师，死者是撞死的。

　　　　其实老师心里也觉得死者是撞死的，只是邹诚他们的调查说不是，老师为了让邹诚相信人是自己杀的，才胡乱说了一个掐死。

　　　　老师听到邹诚的话，无奈的说道：“她怎么这么傻。”

　　　　“我一个老头子，也没有几年活头了，她……”老师说道。

　　　　邹诚说道：“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吧。”

　　　　老师无奈的说道：“那一天她很惊恐，我问了她之后，知道了这件事情。”

　　　　“我担心三楼的人会说出来这件事情，甚至是会叫警察过来，虽然三楼的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也可以叫警察，如果她被警察认出来了怎么办？”

　　　　“我很担心，我想要给她换一个地方住，但是却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地方。”

　　　　“我一直在等，但是三楼的人好像不打算说这件事情了，一直都没有听到消息，她被打伤了，她居然都不去看病吗？”

　　　　老师很疑惑，老师说道：“我当时有些等不及了，我觉得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一天夜里，我去了三楼，我敲了敲门，可是三楼没有人开门。”

　　　　“我家里有他们的钥匙，我拿了钥匙上去，但是我发现三楼家里没有人。”

　　　　“但是在出事之后，我就没有离开过公寓，我就住在一楼，我一直看着她，我想要看看她会不会报警，会不会下楼，我没有看到她，为什么她不在房间里面？”

　　　　听到老师的话，邹诚继续问道：“所以你想起来了阁楼。”

　　　　“是的，我想起来了阁楼，我上去阁楼，我看到她躺在地上。”

　　　　“那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她在这里躺了这么长时间，我当时怕急了，我去摸了摸，发现她死了。”

　　　　“你觉得是你的女学生撞死了她，然后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将阁楼关起来，然后下去了？”邹诚问道。

　　　　“是的，我不能报警，我不能……”老师说道。

　　　　“你爱那个女学生对不对？”邹诚问道。

　　　　老师点了点头，邹诚和梁莺啼从审讯室里面出来。

　　　　梁莺啼看着邹诚说道：“邹探长，阁楼里面的尸体，记者知道，老师也知道，老师房间里面的女学生也知道。”

　　　　“是啊，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阁楼上面有尸体，他们甚至都亲眼看到过，但是没有人选择报警。”邹诚觉得这个案子真的太巧合了，每一个人都知道有尸体，每一个人都发现了尸体，却没有一个人报警。

　　　　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人上阁楼，他们当然不会上阁楼了，阁楼里面有什么东西，他们一清二楚。

第二百七十一章　真相

　　　　记者不会去阁楼，因为尸体在里面，他一清二楚。

　　　　老师不会去阁楼，他同样清楚，里面躺着死者的尸体。

　　　　老师的女学生不会去，她一直以为自己杀了人，在阁楼上，她怎么可能去阁楼。

　　　　那么为什么二楼的那对拉拉，她们两个女人也不去阁楼呢？

　　　　孕妇他们是新搬来的，他们搬来的第一天，就去了阁楼，发现了这具尸体。

　　　　那么他们不来的时候，这么多人，都不去阁楼的吗？

　　　　他们都充满了默契，没有人去阁楼，甚至是没有人提阁楼。

　　　　而且三楼女人的失踪，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知道三楼的女人不是离开这里了。

　　　　不然记者为什么要上去看，老师为什么要上去看，那么那两个女人呢？

　　　　男人婆，软弱女，她们两个呢？

　　　　三楼死者的失踪，很奇怪，记者说他们不熟悉是因为记者要隐藏一些东西。

　　　　老师说他们不熟悉，是因为老师要隐藏一些东西，男人婆和软弱女也说她们不熟悉，她们在隐藏什么？

　　　　这中间，一定有联系，一定有关系。

　　　　公寓里面就住了这么多人，那个已经出国的男人不是凶手。

　　　　记者不是凶手，老师不是凶手，女学生不是凶手。

　　　　就只剩下两个人了，男人婆，软弱女，那么……

　　　　就剩下她们两个人，她们这么长时间也从来不去阁楼，她们现在是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

　　　　就在邹诚考虑这件事情的，周怡回来了，周怡从外面跑了回来。

　　　　“邹探长，我调查出来了，死者居然还拍过这样的照片。”周怡手里拿出来了一个册子。

　　　　邹诚不用看，因为他已经看过了，这个照片是死者拍的。

　　　　谁给死者拍的，怕是只有那个软弱女了，他们不是说软弱女是摄影师的吗？

　　　　“走，抓人。”现在就剩下她们两个人，邹诚必须要抓人。

　　　　邹诚带警员去了公寓，现在天已经黑了，他们直接冲上二楼，去男人婆和软弱女的房间。

　　　　就在他们在房间门口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些声音，邹诚立马将门一脚喘开。

　　　　孕妇躺在地上，痛苦的躺在地上，被绑了起来，而且好像动了胎气。

　　　　痛苦的在地上扭动，可是孕妇看到邹诚，不是让他们救自己，而是不停地用眼神示意，示意邹诚去厕所。

　　　　警员已经看到了孕妇的示意，踢开了厕所的门。

　　　　邹诚则是蹲在地上问道：“你还好吗？”

　　　　孕妇嘴里的东西被拿出来，她说道：“我的肚子好疼。”

　　　　“快点送医院，快点。”邹诚抱起来孕妇，都没有去看厕所里面发现了什么，就冲下了楼。

　　　　因为现在救人，比什么都重要。

　　　　邹诚下楼直接将孕妇放在车上，开车带着孕妇，冲去了医院。

　　　　将孕妇交给医生护士，让他们帮忙照看，很快孕妇的老公也过来了。

　　　　过了一会，周怡和梁莺啼也来到医院，梁莺啼对邹诚说道：“抓到了一个人，死了一个。”

　　　　“嗯。”邹诚点头。

　　　　从梁莺啼的诉说中，邹诚知道，男人婆杀了软弱女，软弱女死了，男人婆被警察带走了。

　　　　医生出来告诉邹诚他们，孕妇没事，就是受到了一些惊吓，调养一下就好了，不过在临产前，希望可以住在医院里面观察。

　　　　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孕妇的丈夫已经答应了。

　　　　他刚开始情绪还有些激动，现在已经好了不少了，对邹诚他们也有好脸色了。

　　　　“谢谢你邹探长。”孕妇对邹诚说道。

　　　　孕妇看的出来的，当时邹诚根本就没有关注房间里面的情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救自己，她心里都明白的。

　　　　邹诚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孕妇的丈夫也对邹诚表达了感谢。

　　　　邹诚对孕妇说道：“放心吧，凶手已经抓到了。”

　　　　孕妇点了点头，有些后怕的说道：“我知道。”

　　　　“今天发生了什么？”邹诚想要知道，在孕妇这里发生了什么。

　　　　孕妇说道：“我听到了她们的争吵，然后我在她们门口，想要劝她们，但是就在我敲门的时候，我听到了她们说阁楼上面的尸体。”

　　　　“我当时有些怕，我想要会房间里面报警，但是我摔倒了，她们听到了我的声音，从房间里面出来，将我带了进去。”

　　　　“那个软弱一点的女人，说是要放了我，可是那个想男人一样的女人，说如果放我了，我就会说出来真相。”

　　　　“什么真相？”邹诚问道。

　　　　“阁楼上的死者，是软弱女杀的。”孕妇说道。

　　　　人居然是软弱女杀的，邹诚以为是男人婆，现在看来，好像这个案子的凶手已经死了，男人婆是杀死软弱女的凶手。

　　　　孕妇说道：“是的，阁楼的人是软弱女杀的，但是她这一次不想要杀我，她说要放了我。”

　　　　“男人婆说我会报警，软弱女表示自己也受够了，她想要自首。”

　　　　“所以男人婆就将她杀了吗？”邹诚问道。

　　　　“是的，男人婆将我绑起来，带她去了浴室，我听到了她的惨叫……”孕妇有些害怕，如果不是邹诚他们来得快，可能她也要被害。

　　　　孕妇开始断断续续讲起来，因为在当时，男人婆和软弱女的争吵，已经将这件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她们请三楼的死者拍过一些照片，是因为他们需要死者的帮助。

　　　　死者不太会拒绝别人就答应了，但是答应之后，死者后悔了。

　　　　死者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暴露，她要求对方将照片还给自己。

　　　　然后男人婆就对她很不满，他们吵架，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软弱女，她一直想要离开男人婆，但是男人婆不同意。

　　　　还囚禁了软弱女，自己出门的时候，将软弱女绑在家里，是的，就是绑在家里。

　　　　软弱女试图自杀，但是没有成功。

　　　　她告诉死者，说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男人婆了，让死者帮自己保密。

　　　　可是在阁楼上，那一天的阁楼上，发现了什么事情。

　　　　老师家里的女学生撞了死者之后，就离开了。

　　　　但是当时男人婆上楼了，她听到了阁楼的声音，就上去，羞辱死者。

　　　　说自己找死者拍照是看得起死者，死者还不愿意，长得这么胖，还怕人看吗？

　　　　死者被羞辱的很痛苦，就告诉男人婆，说你也好不到那里去，软弱女都打算离开你了。

　　　　男人婆听到这句话，就看着软弱女，软弱女害怕极了。

　　　　她知道如果男人婆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一定会杀了自己。

　　　　男人婆对她的占有欲是病态的，她害怕极了。

　　　　所以这个时候，软弱女上来，将死者掐死。

　　　　她当着男人婆的面将死者掐死，就是为了告诉男人婆，我有把柄在你手里。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会的……

　　　　男人婆很满意软弱女给自己的这个把柄，她和软弱女就下楼去了。

　　　　听到孕妇将这个故事说完，邹诚和梁莺啼，还有周怡，他们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这个案子的凶手是软弱女，可是软弱女居然只是害怕男人婆杀了自己，就杀了死者给男人婆做把柄。

　　　　但是最后她还是死在了男人婆手里，因为她受不了了，她甚至是想要自首。

　　　　公寓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阁楼上面有尸体，是每一个人。

　　　　住在这个公寓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但是他们都没有说，他们都呈现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他们在这样的默契里面，生活了很多年。

　　　　在孕妇他们到来之后，这个默契被打破了。

　　　　人就是软弱女和男人婆杀的，虽然男人婆没有动手，但是她亲眼看着。

　　　　记者以为是自己的分手，导致了死者的自杀，所以他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老师以为是女学生杀的，他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女学生以为是自己杀的，她同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在这样诡异，而且不可思议的情况下，这具尸体，几年都没有被人发现。

　　　　现在真相大白，软弱女作为凶手死了，男人婆现在同样是凶手。

　　　　老师家的女学生，同样是凶手。

　　　　叹了一口气，从病房里面走出来，邹诚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孕妇的丈夫出来对邹诚说，他们准备搬家了，在孕妇出院之后，他们就搬家。

　　　　虽然这个房子就是他们新搬来的，可是他们现在不想住在这里了，他们打算换一处房子住，哪怕是租的。

　　　　邹诚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孕妇再回去也会有阴影吧。

　　　　周怡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她对邹诚说道：“邹探长，你说一个小小的公寓里面，到底能藏下多少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