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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爱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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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果然,他只给了我百分之一。
  我心思辗转,高展旗尤在耳边煽风点火:“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告诉你?合并以后恐怕总部会移到香港去哦,到时你怎么办?金屋藏娇?也好,总之得不到人,就想办法搞点钱,你可不能手软!……”
  我忽转头,望向他大吼:“你在这里啰嗦什么?给我滚远点,我的事以后你少自作聪明,多嘴多舌!”
  见我发火,高展旗知趣,高举双手以示投降,灰溜溜地窜出门去。留下我,楞楞地站在窗前,脑中一片空白。
  下午所里开会,合伙人济济一堂,商量三季度的分红方案,最近形式大好,个个喜笑颜开,除了我。
  手机响,是林启正。
  我习惯性地走出会议室,拐弯站在楼道顶端的小阳台上。他该是要约我吃晚饭了吧,忽然,我觉得兴趣索然。
  “几点下班?我来接你。”果然,他在电话那端问。
  “哦……还在开会,今晚可能要加班。”我支吾地答。
  “是不是……不高兴了?”他试探地问。
  “没有没有,这很正常,早晚会遇见,而且她也挺好的,真的是要加班,赶一个合同,会很晚。”我很真诚地回答,语气语速均十分自然。
  他似乎有点失望:“是这样啊!那你加完班,我来接你回去?”
  “我再打你电话吧。”我欢快地说,然后欢快地与他道了再见。
  脸上的笑容是僵硬的,一定也很丑陋。这一次的拒绝,其实并非气恼,而是胆怯,没有办法坐进那台车,也没有办法靠近他,某人的气味应当仍未散尽。
  我望着远处开始落山的太阳,心里暗自责备自己,邹雨啊邹雨,总之你是学艺不精,修炼未到,还是做不到收放自如。
  长叹一口气,继续回去开会。里面的人,已经为了分红的具体数额吵得不可开交。
  散会,走出会议室,已经六点,那些小姑娘小伙子居然都坐在办公桌后头,表情严肃。
  高展旗怪叫:“郑主任,是不是你今晚通知聚餐啊?都等在这儿呢?”
  郑主任回复:“没有啊。”
  “高律师请好了,这次你拿得最多,正好我晚上也没饭吃。”我回头加了一句。
  “请你那是随传随到,就看你给不给我机会。”高展旗跟在我身后答。
  “好久没打球了,今晚去杀几局吧?”我心情苦闷,于是建议,边说边踏进办公室。
  转眼,赫然看见林启正站在办公室中央。
  高展旗在身后也被吓倒:“哟,林总!”
  林启正没有回答他,走过来,低头望着我说:“现在有时间了吗?”
  “我……本来是有事的,不过推迟到明天……”我红着脸想圆谎。
  “我在楼下等你。”他低声说,向门外走去。
  听见身后郑主任殷勤招呼:“林总,欢迎欢迎!有什么事吗?一起用个便餐吧?”
  “不用,我还有事,先告辞。”林启正淡淡地答。然后是郑主任渐行渐远的送客声。
  我闷头回到座位前收拾东西,高展旗继续不识时务地打听:“你们吵架了?”
  “少说两句,别给我惹麻烦!”我告诫他,拿起包出了门。
  几个小姑娘跟在我身后一道下楼,叽叽喳喳地也在打听:“邹姐,林总找你什么事啊?”“是啊,等你半个小时,还不让我们进去喊你,结果见了面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工作上的事,拿个材料。”我敷衍地答。
  几个人继续议论:“害我们以为有什么事,都吓得不敢走”“你不是不敢走,而是不想走吧?”“嘻嘻,真的很英俊哦!我送水进去的时候仔细看了一下,五官真是没的说。”“不过好像挺酷的,没什么笑容。我朋友在他们公司,也说他很严肃,不好接近。”“那当然,太好接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找他借钱。”“还有,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投怀送抱。哈哈哈……”
  我无奈,只得跟着傻笑。
  下得楼来,他的车就停在路边,碍于身旁的同事,我只能慢慢地向前走去,一直走到路口,小姑娘们才分头散去。再一回头,却见他的车,竟在自行车道上逆行着,跟在我身后不远处。

  (五十五)

  我停下脚步,车缓缓地靠上前来,他在车内看着我,表情复杂。我犹豫着,拿出手机拨通他的号码。他马上接通了电话。
  “这样上你的车不太好吧?”我问。
  “没关系,上来!”他答。
  “要不你说去哪里,我打个车过去比较好。”
  “不需要这样,上车一起走。”
  “如果又被拍到或怎么样,总不太好吧?”我继续诚恳地建议,内心深处,一半是仍有余悸,另一半,也因为江心遥坐进车中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他不再多言,挂断电话走下了车,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转头对我说:“别傻了,上车吧。”
  他既如此,我只好乖乖地上了车。抬眼,却见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饰正挂在车子的后视镜上,轻轻摆动,直晃我的眼。
  这边,林启正也转过来上了车,见我盯着玉饰看,伸手过去想把它摘掉。
  我拦他:“摘了干吗?挺好看的,而且玉能避邪。”
  他没有理会,执意摘下来,扔进储物箱里。“我不喜欢车上挂东西。”他说。
  “可这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我接口道。
  他转身向我:“邹雨,你不需要这么大度。如果见到她不开心,你完全可以说出来。”
  我只是面带微笑,轻松地说:“我倒是没什么,只怕她见到我不开心,也许她今天过来找我,就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什么了。”
  林启正居然顺着我的话,认真地想了想,很肯定地回答。“应该不会,心遥是个心机单纯的人。如果知道的话,她不会对你那么亲切,送你那么贵重的礼物。”
  “那幅画很贵重吗?”
  “她花了十万块从朋友那里买来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幅画要十万块?我想着顶多值百把块钱呢!”
  “那是文物,有蛮多年历史了。”
  我只觉不可思议,回想着江心遥的这些举动,我用专业律师的口吻说:“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她送我那幅画,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是她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想以此感化我,或者最起码以此警示我,菩萨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林启正依旧不赞成,摇头说:“你想太多太复杂了。”
  “如果不是,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你未来的老婆根本是个败家女,可以随便将文物送给只见过两次面、只帮了一个小忙的陌生人,那你将来的日子压力岂不很大?当心她哪天高兴起来,把房子,车子、存款、股票,统统都会送给别人!”
  他不由得笑起来:“她平时也不至于如此,也许是和你特别投缘。”
  见他下此结论,我忍不住接口:“这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状态吧?多好,我和她不仅和平共处,还能惺惺相惜、其乐融融。”
  一听我这话,他脸上的笑意马上消失了,转身坐正身子,松开手刹,将车向前驶去。
  见他脸色沉郁下来,我意识到自己也许太过刻薄。
  “看来你比我更容易不开心。”我盯着他的表情,故作轻松地打趣道。
  他没有回应,只一味将车往前开去,许久方摇摇头说:“你很有本事,只有你,会让我……尝到狼狈的滋味。”
  他的感慨令我有些意外:“是吗?狼狈?”
  “你总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那句话怎么讲?”他眯着眼睛努力思考:“……给我当头一棒!”
  听他如此说,我亦有些欠疚:“对不起,职业习惯。”
  他回头望我,伸手牵过我的手,五指交握,轻轻地说:“没关系,我也是活该。”
  这话,让我的心,生生地疼了起来,我望着她,也轻轻地答。“不止是你,我们俩都是活该。” 说完,我与他,竟心灵相通地相视而笑。
  爱情,又一次击溃了道德的进攻。
  晚上,我们没有出去吃饭,我兑现了自己曾经的承诺,在他的小房子里做饭给他吃。可惜他家中原材料和厨具极度缺乏,最后也只能是下了两碗面,盖了两个荷包蛋了事。但即便如此,两人对坐着,仍是吃到开心不已。
  “早就想吃你做的东西了。”他放下筷子,用纸巾擦嘴,感叹着说。
  “我水平很差的,也就能糊弄糊弄你。”我谦虚。
  “记得有一次给你打电话,接通电话后,听见你在电话那头喊‘就是那条鱼,就是那条鱼’,当时心里就在羡慕,能吃到那条鱼的人。”他回忆道。
  我站起身来收拾碗筷:“是吗?什么时候?应该不会啊,我接你的电话从来都毕恭毕敬。”
  “你说错了,应该是我一直毕恭毕敬才对。”他不服气。
  “得了吧,第一次打你电话,也不知道是傅哥,害得我在电话这头点头哈腰喊了半天‘林总’,完全表错情!”
  “那你呢,第一次和我谈话,就威胁我小心点,否则就要和我没完,我当时想,这女人,真的很没有礼貌!”
  我笑眯眯地答:“我说的没错啊,你确实不小心,所以现在我也确实和你没完啊。”
  他也笑,忽然站起身,紧靠上来,将我手中的筷子夺下,扔在桌上。餐厅的灯光从他的头顶流泻下来,更衬到他眉目英挺。我知他心意,笑着躲避,喊道:“还没洗碗呢,还没洗碗呢。”
  “不用洗,待会儿把它们扔了。”他大力将我揽到怀里,直接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他的身上有夏天里树林的清香,还有淡淡的汗味,我用牙轻轻地咬他的肩膀,唯有这样,才能确认自己真正地拥有着他。
  “启正,我爱你。”我喃喃地说。
  “I LOVE YOU TOO。”他在我耳边回答。
  这天晚上,我终于没有执意回家,而是穿着他的T恤,偎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半夜里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仔细听听,卫生间里也没有动静。我感到奇怪,走出房间,转到客厅,发现他正靠在阳台上,望着黑色的夜空,抽着烟,只见他举起手,将烟送到嘴边,又放下,然后一股轻烟从他头顶袅袅升起,逐渐散去。一时间,那背影,有些凄凉。
  一定很辛苦吧?启正,比我更辛苦吧?……可惜我帮不了你,因为,我连自己都帮不了。我在心里暗暗对他说。
  许久后,我走回卧室,躺回原来的位置。片刻,他也走了进来,从我身后紧紧拥着我,将脸埋在我的头发里。我假装熟睡,一动不动,直到最后,我们俩都真正睡去。

  (五十六)

  10月18日一天天逼近了,我简直有了末日般的恐惧感。我推掉所有可以推掉的工作,给他的钟点工放假,每天消磨在他那个小小的房间里,等待共处的每一个瞬间。而他,也史无前例地取消所有应酬,像一个中规中矩的白领,日日按时下班回家。
  我们俩都默契地绝口不提那个即将到来的十八号,而是只管嬉笑打闹,温柔缠绵。
  周六的晚上,我正和林启窝在沙发中闲聊,忽然接到邹天的电话。
  “姐,你在哪里?”邹天的声音很急迫。
  “我……我在外面有事。”我支吾着说。
  “你快回来吧,邹月喝多了,在家里闹事呢!”
  电话里,隐隐能听见小月的尖叫声。
  我收了线,拎着包就往门外跑。林启正追在我身后问:“出什么事了?”
  “小月喝醉了,在家里发疯呢。”
  “我送你回去。”
  “不要不要,万一被他看见,岂不火上浇油。我打的好了。”我穿上鞋,向电梯冲去。
  林启正跟出来,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我电话。”
  我答应着,走进了电梯。
  走进家里,只见邹天、丁甲六神无主地站在客厅里,望着邹月的房间方向。邹天看见我,迎了上来。
  “怎么样?”我气喘吁吁地问。
  “好像好一些了,刚才一直在阳台上说要跳楼,拉都拉不回来。”邹天低声说。
  “跳楼?好好的,跳什么楼?”
  “谁知道啊,她只是说不想活了。”
  “你们怎么搞的,带她去喝酒?”我皱眉道。
  “谁知道她会喝这么多啊?我不也是想帮丁甲的忙嘛。”
  “现在呢?”
  “幸好姐夫回来看见了,上来才把她劝住,现在在里面陪着她呢。”
  我走到丁甲身边,见他满脸焦虑的表情,我拍拍他的肩,说:“你和邹天先回学校吧,没事儿的,小月只是比较情绪化,酒醒了就没事了。”
  “对不起,邹姐,我不知道邹月酒量这么差。”丁甲歉疚地说。
  “没事,你们先走吧。”尽管丁甲好像有些不情愿,我执意微笑着把他送出门,毕竟是外人,家丑不宜知得太多。邹天也背上包跟着下了楼。
  然后,我返身进了邹月的房间,见她正趴在床上啜泣,左辉坐在床边,低声安慰。
  见我进来,邹月索性将被子扯过,蒙住了头。
  “没事喝什么酒?你看你这样子!”我忍不住责备。
  左辉忙起身,将我拉出房间,关上房门,然后轻声道:“别说了,让她休息吧。”
  我没好气地念叨:“年纪也不小了,不知怎么搞的,隔那么久就要发一次疯!”
  左辉用眼神阻止我,并将我拖进我的房间,关上门:“你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样伤心?”
  “为什么?难道她告诉你了?”我反问。
  “是。林启正后天结婚,所以她极难过。”
  我恍然大悟,但旋即笑了起来:“她真是傻到极点,别人结婚,干卿底事?”
  左辉看我,眼神意味深长。
  我吼他:“别这样看着我,这是我们家的丑事。你最好过了今晚就忘掉。”
  “她还不知道你的事吧?”
  “怎么可能让她知道,那样我定会血溅当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打算。她只是幼稚无知,惹上的单相思,早晚会好。”
  “也许没那么简单,她似乎很认真。”
  我扯着嘴角说:“认真就会有好结果吗?白痴最认真,又能怎样?”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不过,昨天局里党委会已经讨论了招考的事,邹月基本上定了,过几天就应该会通知她,也许离开那个环境会好一点。”
  我由衷的表示感谢:“辛苦你了。如果这样,那是最好不过。”
  “你自己还好吧?”他转移目标,关切地问我。
  这样的问话简直是暗含讥讽,我敷衍了事地说:“好的不得了,你回去吧!”边说边将他向门口推去。
  他无法,只好顺势道了晚安。
  送走他,我回到邹月房门口,轻轻扭开门,向里探望,她倒好,已经起身坐在了电脑前。
  “洗洗早点睡吧,别玩电脑了。”我站在门口对她说。
  她头也没回,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自从上次争执以后,我与她就越来越隔阂,她本敏感,想必是心中疑虑犹存。
  我慢慢地踱回房间,听见电话在包中闷响,这时候的电话,应该是他,我反手把门锁上。
  “处理好了吗?”林启正在电话里问。
  “没什么事儿了,只是喝多了,现在已经好了。”
  “她经常这样吗?”
  “不,从没有!”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和工作有关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有些犹豫,没有马上回答,他立刻反应过来:“因为我?”
  “是。”我答。
  “她知道了?”
  “没有,她只是想到你过两天的事情,很难过。”我没有办法直接说出“结婚”这个字眼,那样太触目惊心,于是我迂回地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sorry。”
  “没关系,小孩子的心思。这样也好,让她终于可以死心。”我反过来开解他。
  “不是对她说,是对你。”他在那头答。
  我的心,忽然就碎了,他终于开口对我说抱歉,终于给一切下了定义。我注定就是那个被辜负的人,我注定就是那个永远只能藏在暗处的人,再怎么深爱着,再怎么彼此纠缠,一样是无济于事。
  眼泪流下来,经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感到疼痛,我却依旧带着笑回答:“没关系。”
  “过来吗?我接你。”他不知道我的变化,犹在问。
  “不了,我很累,要睡了,再见。”
  没等他回答,我就挂断电话,关了机,转头倒在床上,也不管没有洗漱,一身风尘,直接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邹月的难过,哪抵得了我的万分之一,她可以买酒装疯,而我呢,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黑暗里,瞠视着一无所有的夜空。

  (五十七)

  第二天,我想着近日耽于玩乐,工作完全搁置一旁,毕竟不妥,于是,直接去到办公室处理公务。
  正在和顾问单位通电话,高展旗气喘吁吁冲进来,挤眉弄眼地示意我挂电话。
  我莫名其妙,只好长话短说,收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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